5.
“天野老師!”
于約定前五分鍾到達櫃台的透也,一見到天野出現在酒吧的身影,便即刻出聲向對方打招呼。
在昏暗的酒吧內,只有一位調酒師。
店內的裝潢氣氛高雅,能讓人産生安心的情緒。
這雖非所謂的“文壇酒吧”,而且是一般性的客人居多,然而經營者很喜愛懸疑小說,也常寫書評,在出版界的人面很廣。受其影響的作家時常眷顧他的店,他的店在這一帶享有盛名。
“晚安,你好像有點緊張。”
坐在透也隔壁的天野顯得有些緊張,事實上今天並沒有看來似作家的客人。不過透也也認識不了幾位作家,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放肆。
“天野老師來這種地方,就會緊張嗎?”
“我倒不是因爲這種酒吧會緊張……只是被你約出來,要談談對作品的感想,可是我又還沒有寫完,覺得很不好意思。”
對于看過天野的原稿後的透也,說什麽也想對天野表示他所寫的作品頗具趣味性。所以在工作告一段落後,就堅決向天野說“我想見你一次”——而約在這個酒吧。
“你要喝些什麽?”
“那我就叫巴本酒。”
透也也絕不是酒量不好,可是他實在不喜歡那種
蒸餾酒的味道,所以他只會叫像威士忌或巴本酒之類的來品啜幾口。
“還要些什麽小菜?”
“唔……蔬菜牛排和乳酪烤盤。”
“好。”
透也則叫了一份熱狗,一邊伸手去拿附送的核桃,面向天野說道——“我看了你的作品了。”
正好把核桃放入嘴裏的天野忽然聽到透也這句話時,就不由自己地輕咳了幾聲。
“對不起!我無意嚇你!”
“啊……是我感到不好意思,是不是還可以?”
“很有趣。雖然只有五十頁,我卻一字不漏地看完了。”
天野聽了,自我解嘲說“是不是有兩把刷子?”
那可能是天野特有的遮羞方式吧?
“櫻井先生一向都是這麽稱贊作家嗎?”
“那倒是未必。我一向是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很直接地說出來。”
“那我真的很高興聽到你這麽說,而且也覺得很值得。”
實際上天野的作品因爲跳脫世俗的窠臼才會有其趣味性。
透也看著天野在描寫書中人物的生花妙筆後,就漸漸受其作品的吸引而欲罷不能。
“你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想問?”
“有。主角的雅弘與知也,他們的典型很相似。二個人都屬于知識份子,對話也妙趣橫生,充份凸顯角色的個性,所以才會吸引人。”
“唔……是嗎?”
“如果把這種方式做些改變,會不會有什麽困難?”
當然,出版社得尊重作家的原意,並不能對他們作太無理的要求。
聽到透也委婉而拐彎抹角的問話後,天野卻表現的很豪爽地搖搖頭,說。
“並不會,而且我自己也有些迷惘。這二位主角很相仿,雙方都是在感情方面很堅持的人。”
當然,天野也未必需要完全聽任透也的意思。但能多聽聽別人的意見來參考也無妨。
在兩人喝了酒後,他們的話題在不知不覺中,從作品漸次轉移至工作及私事,最後是談起天野學生時代的事。
“天野老師平時有在打工兼差嗎?”
“有。我在唱片店打工。”
搖著酒杯的天野,視線對准透也。透也在不敢正視那對眼眸下移開了他的雙眼。
“唱片店?是什麽?”
“唔,就是賣舊唱片的店。”
“我真的不懂,是什麽唱片?”
“在寫《出現》時,就需要用到舊唱片,只是實在很難找得到。”
結果在四處找唱片店時,就發現到一家舊唱片店。結果天野和那位老板談話很投機。
“那是一種音樂嗎?”
“很像又並不是,你可以再想想看嗎?”
“這個……實在很難猜。是搖滾或是龐克?”
透也隨口這麽說出來,天野一聽便搖搖頭。
“不,是相聲。”
“相聲?”
連冷靜的透也也感到訝然。天野含著笑往四周瞧瞧,再把視線拉回來。
“是的。我對相聲有偏愛。那時正好聽到相聲的MD,在店裏就爆笑出來。”
聽到這件事.的確令透也相當意外。
“很有趣哩。就這麽因緣際會打起工來了嗎?”
“唔,結果也很有用。櫻井先生你如果有需要什麽資料或唱片,可以到我們的店裏來。”
天野淡淡地笑了一聲,然後又瞄著透也,對他說。
“櫻井先生你的眼珠子顔色,看來比一般人還淡,是戴了隱形眼鏡嗎?”
“我這是天生的。因此如果碰上大太陽,就會流出眼淚來。”
“是嗎?而且你不太眨眼,是習慣嗎?”
“或許是吧。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矢野聽後,隨口“唔”了一下。
就在這時,酒吧的店打了開來,似乎有客人上門。
“既然是小說的編輯,照理說應該是富有神秘性,不料櫻井先生……原來是長得這麽纖瘦……而且這麽美。”
被人形容爲美人,讓透也哭笑不得。
“我常被人認爲人不對行。我過去是在純文學的編輯部。”
“但你卻讓人有信賴感。言簡意赅,讓人很容易聽得懂,也願意誠心接受。”
“那是因爲天野老師你的故事大綱寫得很不錯。”
透也衷心地希望,他們的友好關系能維持到天野完成他的作品爲止。但只要天野對自己有好感的話,至少個是好的開始,那是成功的一半。
“啊,你這麽說我真有點不敢當……”
天野說至一半,就突然停了下來。
因爲他的視線乍然停在一個人身上,一眨也不眨一下。
透也循著天野的目光回頭一望,果然看到一個很意外的人出現。
透也怎麽也未料到那個美男子,會來到這個地方。
懸奇小說家市倉光太良與穗高,連袂走入店裏。
穗高在店內明亮的照明下,依然不失其豔麗的美貌。
透也用眼神向其示意,穗高的嘴角挂著笑向他走近,並且開口說道。
“還真巧哦。”
“真的想不到會在這裏碰見。”
透也盡量用機械化的聲調說話,並一邊帶笑地向市倉行個禮。
“久違了,市倉老師。”
“原來……櫻井先生是跑到這個地方來,我還聽說穗高約了你,你卻不肯賞他的臉呢。”
望著市倉面帶著微笑,透也有些畏縮。
市倉是透也負責的作家之一,亦是穗高的朋友。家住鄉下兼作家的市倉,一向十分忙碌,透也曾想登門造訪,卻苦無機會。
可能上次透也提起過市倉,讓穗高記挂于懷,才安排這次飯局。
如果穗高把話說清楚的話,透也不可能會不參加。
“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仿佛看穿透也激動的心情,穗高漠然地問。
“他是將要替我們公司出書的天野陽老師。”
“咦?天野老師馮?啊……對了!你是出《出現》的作家嗎?”
市倉似乎對天野不陌生。天野聽著,忽然眼睛一亮地問他。
“哇哇……你認識我嗎?”
“我的朋友之間都在談你。你們二人是在洽談公事嗎?”
“啊,公事已談完了。”
市倉很開心地颔颔首。
“那你們要不要和我們坐同一桌?我們也只准備小酌一杯就走。”
“可以嗎?”
有自己仰慕的作家在眼前,天野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使得透也不便拒絕。因爲他料准穗高一定會說“櫻井先生也一起來吧!”的話。
服務人員便將他們四個人移至一桌,透也與穗高面對面坐著。
結果席間四個人相談甚歡。
天野的個性隨和親切,與擅長社交的市倉仿佛有相見恨晚之慨。他們熱絡地談論著最近所看的小說或是電影,反而將透也與穗高冷落一旁。
天野自稱他是穗高的書迷,照理應該是更積極找機會與穗高聊天,要不然就是天野對穗高有些怯意。透也倒也很欣賞這個年輕人這種優點。
就在這一刻。
透也因被人輕輕踢了腳胫而擡起頭,竟與穗高四目相交。
在透也不知所措中,穗高開了口說。
“——市倉,我想先走一步……你呢?”
“好,但我還想和天野君多聊一下,因爲我很少有機會與年輕人聊天。”
透也看到天野的表情很複雜,但穗高又踢了他一腳,透也只有匆匆忙忙站起來。
“啊,我明天也要起早,所以也要先走。今天真謝謝你。”
然後市倉也說他想去自己住宿的飯店酒吧,透也于是就走在他們三人之前。
在付完帳走出那家店,穗高伫立在距店入口處不遠的地方。
“……老師。”
“我們可以搭計程車,我送你回家。”
“咦?”
“你明天不是也要早起嗎?”
透也也未喝了多少的酒,但聽著穗高迷人的嗓音,
他覺得雙腳都站不穩。穗高已表明今晚就此結束,但透也卻有些依依不舍。
“不!送老師回去是我的職責!”
“那你就送我到家!”
“是的,沒問題。”
透也在馬路上攔下一部計程車,讓穗高先坐進去。
穗高似乎已對司機指示過,所以當透也坐進時,計程車就直駛而去。
穗高在車裏並未觸碰透也。
透也是憋著氣在呼吸。
今晚透也並不想與穗高上床,只是他很怕自己無法把持。
暗暗的車窗映出自己有些醉酒的醜態。
透也甚至渴求與穗高說話、向他求歡。發現自己內心懷有如此醜陋的一面,藉口問穗高道——“你和市倉老師是在什麽機緣下認識?”
“我想這沒有向你解釋的理由。”
“……算我多嘴。”
透也未料會遭到穗高如此不友善的態度,困窘地低下頭。
難道想多了解穗高的透也錯了嗎?而他倆之間就沒有相同的共通點嗎?
透也認爲自己的問題,並未逾越。
但懼于穗高的拒人于千裏,透也不敢再出聲。
透也悻悻然地望著車窗外陌生的馬路,不一會兒,車子便減速,停在京橋附近的某個高級飯店前。
透也知道在這一帶的高樓的飯店中,因爲可以眺望夜景而頗受歡迎。
“已經到了。”
穗高催他下車。
“老師……”
被推著右肩,透也不下車也不行。而且被穗高拉著手。
“啊,穗高老師。”
就算要在這飯店的酒吧再續攤,也早已過了打烊時間。穗高究竟作何打算?
“你來。”
被帶進電梯後,來到了飯店的前門。穗高的步伐大到連觀賞夜景的時間都沒有。
“穗高先生,歡迎光臨!”
一個守門的高個兒男人立刻趨前,對穗高面帶微笑。
“我要蜜月套房。”
“是。要先辦手續嗎?”
“明天再辦。”
“是。那請跟我來來!”
穗高連訂房的手續都可以省略。
老練的門房,把穗高與透也帶至最上層的豪華套房。當門被打開時,進入眼簾的是令人有遐思的景致。
“請好好享受。”
當門房說明非常出口的通路及空調後,便微笑著退了出去。
當房間只剩下自己與穗高時,透也慌張地移動他的身體。
“今天真的很感謝你,那我就此告辭。”
“你要走了?”
“我答應送你來的。”
這雖是蜜月套房,但也只有一張特大號的床,讓透也的視線無處可擺,只有緊咬著唇。
“我是答應你送我到家,可是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呀!”
“用天早上我也希望你能送我一程。所以,你今晚就睡在這裏!”
“我可以明天早上再來接你。”
在這裏睡了二個男人,別人的眼光會怎麽看他們?
不過,穗高會想和透也獨處,真的令他很開心。
只是一旦睡在這裏,二人勢必會有肉體的接觸。飯店的人員可以見怪不怪,但可不能避人耳目。
“你現在一個人回去,萬一發生不測要怎麽辦?”
透也聽得出穗高這句帶著嘲諷意味的話,但和他真心的眼眸相會時,透也就心軟了下來。
“怎麽可能有這種事?”
“但你不記得當你說我送你回家時,你的表情有多麽依依不舍嗎?”
“這是……”
“是因爲我吧?”
穗高慢慢貼近透也——他的唇觸著透也的額。
透也情不自禁閉上眼後,穗高的唇跟著來到他的眼睑上。
再至透也的唇上。穗高先是在透也的唇上啄了幾次,就趁透也微開著唇時,探入他的舌尖。經不起他挑逗著粘膜,透也很自然的用兩手圍住穗高的脖子。
“唔……唔……”
透也被他不斷地探索著,幾乎快要窒息,他就如缺氧的魚兒般。
穗高的唇放開他後,對透也說道。
“你看看這是什麽表情?”
“表……情?”
穗高對他聳聳肩,一邊催促他。
“——你過來。”
說著,就抓起透也的雙手。
“老師……?”
眼見被帶到寬大的浴室,透也不安地扭著身子。
此刻,只聽到二個男人的皮鞋,走在磁磚上的聲響。
“你實在很幼稚!所以,我要讓你記住!你究竟是屬于誰的!”
聽到穗高這種憤憤的話,透也的背脊都快凍住。
穗高平時雖然是個溫文儒雅的紳士,但與透也做愛時的霸氣與平時簡直是判若兩人。他完全漠視透也的意思,只一味地需索著透也肉體上的歡愉,甚至在精神上也支配著透也。
“你好好看看自己的德行!先不要走!”
“你弄痛我了!”
可是用力抓著透也的手仍絲毫未放松。他緊緊地摟住透也,強迫後者面向鏡子。
“你看看呀!”
透也白皙的脖頸,被穗高咬得留下齒痕。而且,穗高還用右手解開透也的襯衫扣子。
“你要我看什麽?”
穗高對羞憤交加而嚷叫的透也,一點也不理會。
“我要你看自己的表情!”透也並未看出有何異樣。
只是鏡子中照出的透也,是充滿欲情的模樣,臉色也很紅潤。
“你看到自己這麽貪婪的眼神了吧?你是不是隨時都在誘惑男人?”
“我才沒有!”
“你不需要否認!”
穗高的手,摩娑著透也的唇,然後伸進他的口腔內。
透也難過地哼叫著,但穗高又毫不容情再伸入第二只手指,用兩根手輕捏著透也的舌頭。
“嗚……嗚嗚!”
透也痛得落淚。
“我不要!”
接著被穗高在衣褲外撫摸他的性器,透也搖著他的頭,豈料這動作不小心咬到了穗高的手。
“對不起,老師……”
“——你不喜歡被我碰嗎?”
透也聽到穗高這麽問,便點了點頭。“因爲我很累,想要回家。”
透也當然不敢破壞穗高刻意選擇這個飯店的美意,說話也是小心翼翼,可是仍然惹惱了穗高。
“我正在處罰你!你不會叫我停下來吧?”
耳畔吹拂著穗高低聲的吃笑聲,爲防他掙脫逃走,穗高把透也的身體推到洗臉台邊,使透也痛得哇哇大叫。
可是,穗高仍用一只手包住透也敏感的肉棒,並且一邊揉著。
“請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透也的身體開始疼癢起來,他的呼吸也亂了。
穗高何以會爲這些芝麻小事,如此折磨自己?透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其實很哈我!又何必不承認?”
“……我沒有……”
穗高的手並未因爲這一句話而放輕力量。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這麽愛撫你,你也沒有感覺嗎?”
“啊!”
透也已分不清楚,從他衣褲內一陣火熱濕意的龜頭,滴出來的是汗或是蜜汁?
透也用力抓著洗面台,把身體倚靠在鏡子上。
“你已這麽膨脹了!”
“不要……啊!啊!”
穗高同時用指腹押著透也已硬挺的乳頭。被他兩只手指又挾又捏地摩擦,透也在又疼又有快感中,滲出了熱淚。
“我只是玩弄你這裏,你就爽成這樣嗎?”
被他逼問,透也用微弱得就連穗高也聽不到的聲音回他“並不是”。
浴室的燈亮得可以把自己的癡態曝露無遺,使透也更爲羞慚。
“透也,你看著鏡子!”
透也被穗高咬噬著耳朵地拼命搖著頭。
“你從一開始,就在和我作對!”
穗高的聲音,讓透也的思考力不翼而飛,事實上,順應其意更讓透也害怕。
他害怕穗高對他是否已經失望?
難道穗高都不會顧慮,萬一不小心便毀了二人之間的關系嗎?
透也覺得自己所走的是單行道。他總是處在害怕不能讓彼此的關系持續保持下去的恐懼中。
“你這麽希望被我處罰嗎?看你已濕得不像話了!真是替你感到羞恥!”
穗高一邊撫摸著透也已拉下拉鏈的內褲,一邊在他的耳鬓厮摩。誠如穗高所言,透也滴出來的精液己弄髒了他的衣物。
“你爲什麽……不肯相信我?”
透也悲傷地用淚眼問他。
“——因爲你不說實話。”
“我並沒有不說實話……”
穗高一向是我行我素,只爲自己而活。透也很明白這一點,他也未說謊呀!
尤其是對穗高,他更願意坦誠相待。
“其實人都會說些善意的謊言,這不足爲怪。同時你的身體一直很坦白,而且到最後還是會老實說出來!”
男人邊說,邊用愛撫的手忙著遊移在透也身上。
“要不就是你要發誓——以後絕不可以對我不忠,也不能騙我,可以嗎?”
穗高說話的聲音相當冷峻。
“好……我發誓……”
透也同意地點頭。
如此一來,就可以逃脫穗高的折磨了吧?
“那我就先問問你的身體,是否能守住誓言吧!”
隨著他的話,穗高又動起手來。
“……啊啊!”
經不起穗高在一層薄薄的布上的刺激,透也不由自主地仰起下巴。
怎麽又是這樣?
透也已被穗高挑逗得失控地用指尖抓住鏡子。
在這個地方,被穗高蹂躏,使透也受到極大的沖擊。在走頭無路下,透也只能拼命用兩手抓住鏡子以支撐自己的身體,並試圖推開穗高的腰。可是腰部正好碰著洗臉台,使他感到疼痛不已。
透也明白自己遭穗高前後夾攻,仍在作困獸之鬥。
他實在不願意被穗高在違背自己的意志下踐踏,只是——他從剛才開始就不聽使喚一直抽搐的窄小屁股,就已經在貪求想接受穗高一這個事實,讓透也羞愧得無地自容。
“啊啊……請你放了我吧……”
穗高爬在他身上的手,使透也的性欲更沖動。
“你在性欲贲張的狀況下,還要我停下來嗎?”
“啊!……”
被穗高透過內褲握住性器,使透也的呼吸困難。
“怎麽了?你又要射出來嗎?”
“不是……”
透也只想逃離穗高遠遠的。
連他盡其所能保有的一點理性,都快要在這個男人面前瓦解。
透也愛穗高愛得已快要崩潰。
透也要的只是他更多的柔情。
只是,透也沒有說出口的權利。
“你想要怎麽作,就盡管說出來。”
“我才不要……”
穗高把手伸人透也的內褲裏,把玩著他的大腿。他這麽吊透也的胃口,透也也中計地心慌意亂起來。
“你實在很倔強!你那麽喜歡被我折磨嗎?”
透也聽著穗高催眠似的聲音,快要不能自己。
透也就敗在穗高懂得用柔情的嗓音控制住他。
“你看看你已那麽火熱!”
被穗高不斷地玩弄著的龜頭已在滴出精液,透也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你好好說出來不是會好一點嗎?”
透也的自尊與矜持,在穗高面前已盡掃落地。
使得透也只想著享受肉體的快樂。
“你快摸我!”
透也終于熬不過地開口求穗高。
“要我怎麽摸呢?這樣行嗎?”
穗高揉著他的手雖已較剛才更用力、大膽,透也仍覺得不足。
因爲他要穗高更火熱一點。
“就用老師的手直接……”
透也怯怯地開著口。
透也再也忍受不了穗高隔著一層衣服,這些動作對他已形同無關痛癢,他要的是穗高的手,直接撫觸他敏感的部位。
“是不是別的男人,也對你這麽做?”
男人苛薄的嘲諷之語,刺痛著透也脆弱的心靈。
穗高在說著話的同時,也脫下透也的內褲,然後開始在他硬挺的肉棒上緩緩地摩娑著。
“我要來查看一下你是否還保有清白之身!”
男人邊耳語,一只手伸至擱在他們正前方的乳液瓶子上。穗高將散發著一股香氣的白色乳液,倒在手掌上塗抹于整只手。
“……啊啊!”
籍著乳液的潤滑效果,穗高的手指很順利地潛入
。不一會兒,進入透也體內的二根手指,開始肆無忌憚地翻攪著他的秘部。
被穗高技巧地攪著的肉襞,竟産生陣陣的愉悅感,讓透也快樂得揮身發抖。
“啊……唔唔唔!哦哦……”
配合著穗高的手,自己的腰也莫名其妙地抽動起來,把透也引領至失控的境界。
“我只用手指,你就淫蕩成如此!而且肉襞還把我的手指挾得好緊!”
穗高所言不假。
“我快……不行了……”
透也快要射精,此時他的腦中完全空白。
“你還不能達到高潮!”
穗高說著,才輕輕握住透也的龜頭之際,透也的身體忽然彈跳起來。
“好痛!”
“——今天就只有由我來讓你達到絕頂高潮!”
透也聽不懂穗高這句話的意義何在。
他現在除了想達到這個目的之外,一切都可以抛諸腦後。
“你好好看著鏡子!”
透也不依,反把臉背著閉上雙眼。只是,穗高不許他如此。
接著,便不由分說擡起透也的下颚,讓他重新面對鏡子。
“你還要我作出更殘酷的動作嗎?”
透也無可奈何地把臉擡起,他看到鏡子裏映著自己被穗高從身後抱住的姿態,以及不知羞恥被握著脹大的肉棒,抖顫站立著的自己,用著迷惘的眼神望著鏡子。
與背後站著的一付泰然自若的穗高相較,透也的羞澀之心如泉水般湧出來。
“討厭!”
“什麽討厭!你看看你有多麽貪心!這樣子好可愛哦!透也!”
穗高說著,一手握住透也的陰莖、一手插入他的秘部內,還越過透也的肩用舌頭舔著他的脖子。
“不要,你不要看。”
透也在渾然忘我的呻吟中,口中流出的唾液濡濕了他的嘴角及下巴。
“你全身都濕答答的。”
“老師……你別再做了……”
透也認命地垂下眼睛。
被穗高緊緊握住的龜頭,不能讓精液釋放出來,已快把他通瘋。然而,穗高又開始用他的手尋覓透也花蕾。
“你要我別再做了嗎?”
透也不敢應聲。
穗高看了透也一眼後,又說了一句“那就這麽做吧!”後,便在他的肉襞搔攪。
之前穗高曾教過透也不少卑猥的用字,他很顯然是希望透也能多說出些具有煽情又帶有抗拒的話。
“——啊!”
透也也隨著穗高挖著自己的肉壁時,無意識地扭動起腰來配合他的動作,不料在下一刻,穗高又忽然拔出他的手指。
原來穗高是用他的手指玩弄自己的肉襞。
“好棒!粘得很緊。”
透也認爲這樣的刺激還不過瘾,穗高可以再更激烈一點。
快斷了氣的透也,已不顧顔面,向穗高開口道“——你就……讓我射精嘛……”
“我聽不清楚!你再說一遍!”
“請你讓我射……出來……”
說完,透也就在那瞬間感覺全身一陣灼熱。
透也縱然不喜歡被這麽對待,但穗高卻愛聽他說些羞恥不堪的話。顯然透也已被穗高調教得事事順從他。
透也在充滿著恥辱、快感中,身體己似一座火爐般快要蒸發。
“如果我不讓你發泄出來,你還會要求我嗎?”
穗高探入他秘部的手,在橫行無阻地盡情畫著圓弧玩弄著他。
“我會的……”
“那好。”
穗高應了一聲,把手指拔出來,但緊接著,就將自己硬梆梆的肉棒抵住他。
“嗚……嗚……”
被穗高站著欲將他的陰莖插入,這動作讓透也壓低著聲音哀鳴出來。
“你要放輕松才行。”
“啊哈……老師好痛!”
穗高那有份量的肉棒,一點點摩擦著透也的內側。
“我還沒有插入。”
“我很怕……會把那裏擠破……”
“你要不要看著?透也?你是怎麽含住男人的東西呢?”
穗高根本不容他拒絕,又讓透也面對著鏡子。
在鏡子中,透也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眼神迷茫紅潤、欲情高漲的自己,讓他羞愧地把眼睛垂下。
“你就這麽看著鏡子射精!”
“嗚……我不要……我辦不到!”
說什麽透也也不願意看到這麽不知羞恥的自己。
“你是被我處罰的,怎麽可以拒絕?”
穗高冷酷地回他一句。
“可是……爲什麽……要這樣?”
“連那男的也被你的甜言蜜語所騙了?還是早已上了你的勾?”
當穗高提及那個男人的字眼時,透也有一會兒不知其意。他遲疑地反問穗高。
“你是指天野……老師——?”
“看吧……你早就心裏有數。”
穗高用著悶悶的聲音說,一邊摩娑著透也的背。
“我和他……只是工作的關系……”
“真的嗎?”
透也猛點著他的頭。
“我不敢保證你不再犯,不過你可以答應我。”
“答應你什麽?”
“你以後不可以私下再和那個男人見面,懂嗎?”
“這怎麽可能?這太無理了。”
透也當然不會隨便答應。
再說自己也不是穗高的所有物,他也沒有權利如此限制透也的自由。
“你說我無理?”
穗高嘴裏應著,他的手忽然用力握住透也的龜頭。剛才已射出過幾次,在經不起穗高的挑逗下,透也快忍受不了了。
“啊!”
“你沒有用這麽可愛的聲音,誘惑男人吧?”
“沒有……真的!嗚鳴……好舒服!”
“我撫摸你這個地方,你的體內就收縮抽搐起來。”
男人輕聲低笑,仍然輕輕捏著湧出蜜液的前端。
透也雖然很難爲情,但爲了奢求更極致的快樂,他已把腰貼著洗臉台。
“你再說一次。”
“什麽?”
“說你除了工作以外,絕不再私下與他會面。”
“啊!”
被穗高更用力握住他的龜頭,透也痛得腦袋已成了真空狀態。
“你必須答應我。”
“我……不能……”
透也在此情形下,仍秉持著原則。他不願意在承諾了穗高之後,以後在工作上造成諸多的不便及障礙。
“那你就不要怪我。”
說著,穗高使不由分說地激烈地刺激、玩弄著透也的肉棒根部。
然後趁透也浮起了腰之際,就一口氣將自己的肉棒插入。在那刹那間的沖擊,讓透也幾乎先去了。
“啊啊……啊啊!”
“你喜歡我這樣嗎?”
望著透也在逞強中貪婪享受他的快感,穗高滿足地笑了。
透也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想法坦白表示出來。
“罰你還要更爽吧?那你就要答應我。”
穗高這麽說,並把壓住龜頭的手放松。
“你能做得到嗎?”
穗高逼問著,並用空著的右手愛撫著透也的肉棒,讓濕粘粘的肉棒渴求釋放精液。
“透也?”
“——我答應你……”
透出屈服地點點頭。
他已全身虛脫,連站都困難。
當透也把身體放松,趴在洗面台時,那些梳洗用的小瓶子便叭叭的掉在地上。透也把自己火紅的臉貼在大理石的台上冷卻。
“你再看著鏡子,並對我說你不再與天野來往,我就讓你射精!”
透地被穗高畫圓地翻攪著,他已焦灼得不能自己。
“我不再和天野老師……”
“透也,你要看著鏡子說!”
透也聽後,緩緩擡起趴在洗臉台的臉。
“啊……”
霎時,讓透也很懷疑在鏡中的會是誰的臉孔。
他那雙溢著淫欲的濕潤雙眸、混雜著淚水、額上貼著被汗弄濕的發絲。
而且,還流著唾液的嘴角,被自己不慎咬傷亦滲著血水。
更殘酷的是,鏡子中清晰可見自己與穗高系在一體的身體。
透也已完全被穗高所支配、控制。
“好丟臉……!”
透也想把視線開,但穗高卻押住他的頭不許。
“這是不是很淫賤的臉?”
透也只好點頭。
“你一直是這樣子被我抱,貪婪得不得了。”
“唔唔……我快要……”
“你如果忍不了,就說出來呀!”
透也在鬼使神差下,終于說出口。
“我除了與天野老師在工作之外……私底下絕不會見面。”
一陣陣的快樂,亦伴隨著他的話湧出來。
“很好!那你又爲什麽肯答應我呢?”
穗高迷人的嗓音在誘導著透也。
“因爲……我想射……精……”
想射精的程度,已快讓透也抓狂。
此時,他的腦中只想著穗高帶給他的愉悅。
他要達到高潮的絕頂快感。
“你既然答應我,就不能食言而肥,懂嗎?”
“是的……你就讓我射……出來吧!”
就在這時候。
玩弄透也的手松開,穗高開始用力地抽動他的肉棒,貫穿至透也的最深處。
“呀呀呀……”
鏡子中當然是映出透也恍惚及飄飄欲仙的表情。抖顫著身子吐出來的精液又深又濃,把洗臉台射得到處都是。
而且,透也仍持續扭著腰,向穗高索求劇烈一點。
透也希望他的身心,及所有的一切都被穗高淹沒。
“老師……實在是……舒服得要……死……”
透也在喘息中,斷斷續續吐出似夢呓般的話。
他已顧不得矜待。
此時透也僅有的一點理性早已抛開,他只要沈溺于傾聽穗高抽動著自己的肉體所發出的吱喳淫意聲。
“要我再做下去嗎?”
流在透也大腿的,究竟是汗?……或是血滴?
“你只要沈醉于歡愉,其他的都不要去想!”
事實上,透也所要追求的,只是這麽簡單的快樂。
同時,他此刻也真正體會到這種肉體上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