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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在車窗上的自己看起來很不健康,透也用讪讪的表情瞪著影中人。
快要下雨了的陰沈,使人心情更低落。在這種時候,主要供上下班使用的地下鐵顯得空蕩蕩的,可是透也不想移動,只懶懶的靠在門邊。
醒過來和穗高發生不愉快的口角後,離開那個房間趕搭第一班電車,身體已疲憊不堪,可是又不得不回去。
他真想馬上倒頭而睡,可是今天還有稿子要校對,明天下午印刷廠要來取稿,所以作業最好能在今天內完成。
透也是帶著郁卒的心情上班,除了在身心俱疲下,感覺自己的尊嚴也一掃而空。
真是難以預料——
他所憧憬的穗高竟會做出這種事,且被穗高抱著任他玩弄,自己竟然有快感,還高潮叠起。
不對!不僅是如此。
連透也對穗高所懷有的憧憬也被仍在地上踩踏無痕。
這可能有些少年爲賦新詞強說愁吧!不過透也是因爲愛上穗高的作品,才對他産生一種尊敬和憧憬之情。
當他被這樣的穗高抱著時,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透也本來性欲並不強,對美和也不會做過分的要求,自己也曾想過,等結婚有了小孩以後,也許會對做愛就漸漸不感興趣。
可是昨晚的自己——
以後再也不願見到穗高,他怎麽可能和發生過肉體關系的對手一起工作。
真想一走了之,再也不去公司。
就在此時,口袋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透也掏出手機。
按下訊息顯示鍵,美和的名字跳進眼中。
“昨晚打電話給你,都打不通,是怎麽回事?”——看到這段文字,透也的心感到一陣痛楚。
要說是忘了發出每天必發的簡訊,倒不如說是狀況根本不允許。
自己是不是已背叛了美和的感情?
不!沒這回事!那是工作所需,自己所喜歡的只有美和,雖然做了對美和不老實的事,並不表示背叛美和。
透也試圖用爲了交易而使用自己的身體,來正當化自己的行爲。背叛自己的信念固然很難過,他只有找理由安慰自己,否則就會繼續責怪自己;也就是昨晚純粹是偶發事件,如果不這樣想,他實在沒有辦法面對一切。
抱著複雜的心情,透也機械性地下了車站的月台,走過自動收票口。
灰蒙蒙的天空就是透也心情的寫照。秋風冷冷地吹在身上,雨滴打濕了透也的臉。
“櫻井先生,你早。”
已先他而到公司的佳美向他打招呼,透也趕快擡起頭。
編輯部已經來了好幾位同仁,桌上放了幾張字條。
“你早。”
佳美微微歪著脖子盯視著透也,這動作使透也心虛地懷疑自己的身上是否留有被穗高玩弄的痕迹。
“你看什麽?”
“櫻井先生今天好像和平常有點不一樣!”
“可能是睡眠不足的關系吧。”
“有可能,有眯懶洋洋的感覺,但卻有股男人的性感。”
對于她這種莫名其妙的贊美,透也苦笑了一下。這時候,正在泡咖啡的慎原用明朗的表情插口說:
“喂,你和穗高老師好像相處得很不錯哦!昨天是去和他商量的吧?”
慎原很開朗的問,透也只好含糊地點頭回答道:“唔,對!”
“那就要好好努力!目標是今年內要出版!”
透也點點頭,希望趕快結束這個話題。
現在要提起穗高這個名字,他會冒出憤怒和嘔吐感。
事已至此,一般正常人是很難再和穗高工作下去。
可是,他不能說自己被性騷擾,或不願擔任穗高的負責編輯。
這實在是羞于啓齒的事。
他能大言不慚對別人說,自己是和那個穗高做了無聊的打賭,然後被他強暴嗎?誰會相信他?只有佳美能了解透也的心情,可是聽不進她的忠告的也是透也自己啊。
“你要了解一點,作品和作家本人是兩個獨立的存在,關于穗高老師的事,你不要想得太多!”
“嗯,我知道,我不會的。”
一陣作嘔,透也急忙用手掌按住嘴巴,就達個時候他看到了手臂上被綁過的痕迹。
那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麽事情?他是怎麽對待自己的?
最好把所有的事都忘掉,要命的是對所發生的事卻曆曆在目。
包括他的體液和汗水的味道。
“透也,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好難看!”
聽到走在身邊的美和如此說,透也緩緩地擡起頭,愛人一臉擔心的神情望著他。透也想擠出一絲笑容,但他卻只有沈痛的扭著臉。
“對不起,我有點失神。”
“這個月的校對這麽辛苦嗎?還是爲了穗高老師的事?”
被她一提,透也激動用右手掩住嘴。
美和怎麽會知道前天的事?
視線無意中落在櫥窗上,被映在那裏的自己的壞臉色嚇了一跳,也許是因爲光線的關系,難怪她會擔心。
“果然被我猜中了,是不是拿不到穗高老師的原稿?”
“不……不是的,昨天商量事情時酒喝得太多了。”
仔細一想,美和不可能發覺那個晚上的事。
但聽到她提起穗高的名字,現在的透也馬上就會失去冷靜的判斷力。
透也在動蕩不安中,背部直冒冷汗。早知道就推說身體不舒服拒絕她的約會。
雖然自認沒有背叛美和,可是現在和她見面卻會有些尴尬與難過。
即使是偶然發生的事,可是愛人出賣身體給別的男人是事實。
說出賣未免言過其實!但不管美和的個性再溫柔,一定會因此而看不起自己,同時也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所以唯表說謊一途。
“關于穗高老師的事一定讓你吃盡苦頭吧!”
“有嗎?”
“是呀,我第一次看到你這麽陰郁的表情,穗高棹沒有欺負你吧?”
與其說是欺負,不如說是受淩辱之苦。
透也幾度夢到當晚的事。他想徹底地忘掉,也爲了去除那個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用水沖得皮膚紅得發痛,皮都快剝落。
被他抱而有感覺?自己斷斷不是像穗高所說般淫蕩之人!
他只是個中規中矩的上班族,而且是一個很平凡的人。
可是——竟然會夢見穗高!!
“透也……透也!”
“啊!對不起!什麽事?”
“你不是要陪我去逛書店嗎?就在那棟大樓!”
位于大樓四樓的書店很寬闊,適逢下午放學及下班時間,到處卻擠滿學生和上班族。
書櫃上平擺著才出版的新書,許多上班族都一卷在手,女高中生也一窩蜂的跑過來叫嚷著“這是穗高棹的新作吧!”,書店的那個角落立刻就熱鬧紛紛。
“你等很久吧!”
背部被美和敲了一下,透也才回過神來。
“啊,那些學生們都要買穗高棹的書!可見他在年輕族群中也很有人氣!”
“嗯……”
“既然有那麽多人在期待,透也你和編輯部的人就更要努力才行啊。”
“是呀……”
美和說的是事實。
如果再拿不到穗高的原稿,自己失去身體就毫無意義了。
事情既然演變到這個地步,一定要想辦法拿到他的原稿。
可是這是自我欺騙,透也的尊嚴被貶到已讓他失去和穗高面對面工作的自信了,他不可能不當一回事。
如果當時對他沒有那份憧憬,也許情況不會那麽糟。
在猶如嚼臘地和美和吃完飯後就分手,幾個小時後透也回到自己的家。
“不行!……”
這樣下去真的不行,抱著這樣的心情和美和交往對她情何以堪?
透也脫掉上衣,丟掉領帶,倒在床上。
想調整枕頭的位置時,手碰到放在那裏的書。
最近睡前讀的是穗高的處女作。
但透也卻突然看不下去,拿起那本書想摔在地板上。
“混蛋!”
如果穗高不寫出這些作品,就不會遇到穗高!
事情就不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可是——他不能把書摔到地上!
透也緊緊地握住那本書,呆呆地站著。
自己還記憶猶新。
看過穗高的作品時的感動,爲此而流下的眼淚不可能那麽輕易就忘記。
他在黯淡的燈光下翻開書。
透也最喜歡的最後十幾頁,會讓心糾結在一起而流出眼淚,即使已看了數次,感動依舊。
混蛋!自己對穗高的作品果然愛不釋手。
本來作品和作家的人性就不能等同視之,兩者應該劃分開。
自己所欣賞的是穗高的作品,並不是穗高這個人!
現在他對穗高的尊敬已蕩然無存,他也不想多去了解作家的人性。
爲了得到他的作品,沒有必要和穗高對峙。
對透也來說,能選擇的只有一個。
對所發生的事必須隱忍下來,找出和穗高交往的方法。
遭到這種待遇,還迷戀穗高的作品,不願放棄拜讀新作的權利,讓透也也覺得自己實在是無可救藥。
“你來了!”
穗高棹和平時一樣無聊得不知道如何打發時間。
讓透也訝異的是,今天竟然如此輕易就取得和穗高見面的機會。
和四天前一樣被帶到客廳,透也全身有一半是僵硬的。
“你以爲我不會再來了嗎?”
“一點都不錯,我以爲沒有第二次了,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當這個男人說到高興兩個字,讓透也皺起眉頭,敏感地嗅出其中的玄機,穗高是在取笑他。
“希望不要再胡鬧下去,即使是爲了工作,還是讓人不敢苟同!”
透也極力裝出不認同的口氣說,可是穗高也不認輸。
“你真失禮,我是很認真的,我們打賭,你輸了就要陪我一個晚上,你沒有抗議的理由!”
“結果你卻百般玩弄我……這種行爲一點都不像老師!”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定義我的!”
穗高撇撇嘴冷笑一下後,聳了聳肩膀。
“我本著尊敬老師的心情,盼望這次的工作能順利愉快,可是你把一切都弄亂了!”
透也是打定注意來談工作,並不想責怪穗高,但看到穗高對自己行爲毫無悔意,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你不該先入爲主將我列入品格高尚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即使感到被騙,也不能把責任全推給我!”
穗高的話,使透也無反駁的余地,說法是完全正確的。
“由于你很真誠想要我的原稿,我才接受你的打賭,不當它是公事,而當你是一個朋友看待,否則早把你趕出去了!”
確實,如果把那件事當作工作,就不會拿原稿來打賭,穗高是務實的人,他不可能用充滿不確定要素的打賭來決定是否寫原稿。
“可是……”
透也話說一半又咽了回去,默默地咬住嘴唇。
穗高走到透也身邊,彎下身子在他耳畔細聲說道:
“其實,你又何必在乎我的理想形象被破壞呢?作家重要的是能創作出佳作,與他的人性並無絕對關系!”
被說中了心事,透也的心跳動了一下。
“我看反而是你發覺了自己的本性,才會如此震驚吧!”
穗高說著惡魔般的美麗聲音。
“你的本性淫蕩,所以可以輕易對男人張開腿!”
透也拿著茶杯的手激烈顫抖著,他想放下茶杯,試了幾次都失敗,已經冷卻的紅茶滴在桌子上留下一片水漬。
“請你別再侮辱我!”
“如果你想證明我所說的是錯的,那就再打賭一次!”
穗高抓住透也的肩膀,用很溫柔的聲音說:
“透也!我們不妨來定個規則!”
聽到他呼喚自己的名字,透也的心和身體就好像被咒語束縛住了。
他一動也不能動。
“如果一定想要我的原稿,從下次開始,我們就用撞球來決勝負!”
仰起上身看著男人,對方嘿嘿地笑著。
“但是,賭整本的原稿我不劃算,我一個晚上大概能寫二十張稿紙,你贏一次我就寫二十張!”
“那我輸的話呢?”
“還是和上次一樣,你要陪我度春宵。”
這算是有魅力的提議嗎?
現在的透也缺乏判斷這個的理性。
“你爲什麽要對我這樣?”
透也在激動中,口氣略顯急躁,穗高則泰然自若淺淺一笑。
“我對你有興趣,就這麽簡單!”
興趣?自己的什麽地方引起這個傲慢男人有興趣?
穗高一直未吐實,難道他認爲透也看不出這一點嗎?
“如果是年輕美麗的女性還說得通……可是我是男人耶!”
“用男女來區別是毫無意義,人類有一半是男人,將他們排除在關心的對象之外,那就等于否定了人類的可能性!”
穗高用著毫不在乎的表情,用這種詭辯來撩撥透也。
穗高可能是只要有性欲,就來者不拒型的人。
透也也明白自己對這個男人,自己大概只是發泄性欲的肉體。
如果當初透也改用別的方式,穗高應該就不會執意要使用這種規則,是透也自己開了先例,是一大失策。
穗高竟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他平日待人接物都很溫和,喜怒不輕易形于外,可是卻隨時用他那雙冷徹的眼神觀察探透別人。
他很明白透也會接受這個打賭,顯而易見地,穗高是在試探透也。
既然如此,透也更下定決心,他想賭這口氣——非拿到穗高的原稿不可。
也許這麽做會違背自己的旨意,但一切以工作爲優先。
到了這個地步做一次或兩次並沒有太大的差別,而且穗高在不久後可能會對透也也産生厭倦。
“好,我接受這個條件!”
“很好!”
穗高滿意地點點頭,擡起手對透也說。
“但在決勝負之前你先練習一下,否則對你也不公平。”
沒有辦法判別這句話是不是陷阱,可是現在只能相信他。
“由你先開始!”
“好。”
脫下西裝外套,隨便挂在椅子上,當把球擺在球台上時,穗高就叫了一聲“你等一下!”
“怎麽了?”
“你的姿勢需要稍微改正一下!”
說著穗高就來到透也的背後,他的雙腳好像夾住透也的腿一樣站著,由背後覆蓋過來。
“手臂的角度要保持直角,手放在這裏……”
他的手握住拿著球杆的透也的手。
緊張感覺使透也全身僵硬地靠著球台邊,心跳又急遽加速,他很擔心被穗高識破。
“怎麽啦?這麽急于要我抱你嗎?”
“才不是……”
穗高開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玩弄,可是有了前車之鑒,這就未必是玩笑。
“那你就不要這麽緊張!把左手放在球台上……對……就是這個地方!”
穗高低沈的聲音,嗡嗡地震動著耳膜,猶如無聲的境界。透也每一次被他吐氣碰到耳根全身就起雞皮疙瘩,亂了方寸。
“右手臂的角度這樣就可以,現在把一號球打進球袋!”
“好。”
透也小聲回答,以掩飾其聲音之發抖。透也用球杆輕輕地撞擊母球,隨著叩的一聲,母球滾動過去,一號球順利地進入袋中。
“好棒!”
透也開心地叫著,然後反射性地回頭,和冷冷地看著自己的穗高的視線遇個正著,對他人絕對不輕易敞開胸懷的那種柔軟卻又強烈的視線和那天一樣,讓人感到無法走進他那緊緊圍住的城牆。
透也爲自己喜形于色的表現感到很不好意思,垂下眼簾看著地板。
“一如我所料的,你的素質很不錯!”
突然就像沒發生什麽事似的穗高笑一笑,把香煙叼在嘴裏。
“練習好了就開始比賽吧!”
“是的。”
決定先攻後攻順序的結果,由透也先攻。
先用球杆撞母球,把1號子球准確地撞進袋中,接著是2號球,至此爲止好像很順利,剛剛學會的透也表現不俗。
問題是接下來的3號球,從這個角度沒辦法瞄得那麽准,母球勉強碰到子球,可是又碰到其他的球,因而速度減緩,最後就停在球台邊。
停在讓穗高也很難打的位置,從這裏撞擊母球,很不容易把子球打進袋中,必須仔細計算撞擊的角度,而且還要考慮到讓母球滾到容易打下一個子球的位置。
可是握著球杆的穗高一副勝權在握的樣子。
他用很優雅的姿勢撞了母球,3號球很聽話的打進袋中。
穗高的球技,讓透也看得目瞪口呆。
接著是4號、5號球,也展開了其華麗的秀,其間,連他爲球杆擦白粉的帥姿,透也也不放過,讓透也深深感歎穗高除了在性方面有瑕疵外,已接近完美之人。
透也雖然改變了姿勢,依然是穗高手下的敗將,即使練習過,接下去的兩局還是穗高的完全表演,透也連續三敗。
“我看你只有依約履行任務!”
穗高不由分說的從背後把透也拉過去,手上的球杆落在地板上,發出喀拉喀拉幹澀的滾動聲音。
“啊!”
穗高的手迫不及待隔著布料撫摸著透也的下體。
“你不要急嘛!”
“怎麽行!”
那是又幹又冷酷的聲音,並非饑渴。
“可是這樣會把衣服弄髒!”
故作冷靜的透也,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嘶啞。
“我可以借你衣服!”
被對自己沒有情欲的男人觸摸著下體,透也的身體竟不聽使喚,開始熱呼起來。
可是他並非喜歡的對象,身體就不該對他有反應吧?
“等……等一下。”
透也突然想到,他一定是想在這個地方讓透也知道自己有多麽脆弱。
男人的手指隔著一層衣服慢慢玩弄透也的服莖,然後再松開皮帶,把透也所穿的衣服丟在地板上,連內褲也不留,刹那,硬挺的肉棒也裸露無遺。
透也屈辱得想放聲哭出來。
“……啊……”
隨著穗高柔軟的手指的動作,快樂慢慢被挑動出來。
沈睡在最深層的欲望也爆發出來了。
“已經濕了嗎?”
男人在耳邊笑著,氣息搔著耳朵的模糊感觸,讓透也的背脊一陣發麻。
“你們不是打算要在結婚前守住彼此的貞操吧?”
“這件事……和那件事扯不上關系!”
讓他想起美和的事,是違反規則。
“那麽,你告訴我,爲什麽被我愛撫你的肉棒就會濕濕的?”
“我也不知道……”
在喘息間透也勉強擠出聲音。
不知道!不知道!這種事……
“你那麽喜歡男人嗎?”
突然被他一問,透也驚愕萬分。
“才沒有!”
透也搖亂了一頭頭發,想否定男人的話。
這是不可能的,過去的二十七年間,除了在性愛上比較淡泊之外,自認自己一切都很正常,如果現在被否定掉,那透也還算是男人嗎?
“至于是不是,問你的身體就是清楚!”
他邊說邊邪惡地握住透也的陰莖。
透也默不作聲,只想擺脫穗高的手臂。
但是對敏感的部位被壓住而刺激到時,自己就完全無力了。
雖然被他侮辱,身體不但沒有萎縮,反而感到莫大的快樂,這個事實實在讓人難以接受,他咬緊牙根,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穗高在背後低聲地笑著。
“被男人這樣弄很舒服吧!所以你今天才會來這裏!”
“你胡說!”
被玩弄的龜頭部位流出蜜汁,把穗高的手掌弄髒了。
那白濁的又黏又稠的精液,讓透也更感到害怕。
“你看!流出好多啊!”這一點都不像平日的穗高,口氣變得如此粗俗。
穗高輕而易舉就把透也的身體扳過來,讓他靠在撞球台邊。
然後他跪在透也的面前。
透也因爲頂到球台的邊邊,相當疼痛,他只好找東西來減輕痛苦,結果手指拼命抓著撞球台上的羅紗布,男人見狀調侃地說“要重新換羅沙是很麻煩的!”
穗高說著,舌尖不經意地刺激著龜頭,透也更是快樂得幾乎要飛起來。
“……不要這樣……老師……”
穗高很細心的舔掉透也所流出的蜜汁。
那個穗高棹,竟然如此服侍著自己!目睹這種卑猥的情況,透也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
“嗯……啊……啊……老師……”
站著被愛撫肉棒的快樂,使得透也的腰好像要折斷似的。
從透也緊咬著而泛紅的唇間,重重地歎出一口氣。
“你背著未婚妻,和男人偷情,且如此淫亂!看來你比娼婦更不如!”
“我並不是……”
他絲毫沒有背叛美和的意思!自己想要的只是穗高的原稿!
透也始終認爲對沒有愛情的對象獻出肉體,並不構成對未婚妻的背叛。
他喜歡美和,也不想失去她的信賴和愛情。
可是,和美和給他的完全不同的快樂,現在正支配著透也,讓他逐漸地什麽事都不想只是沈淪下去。
“那麽你告訴我,爲什麽你會這麽有快樂?”
透也還希望穗高告訴他!這個身體到底是怎麽了。
透也至少還有覆蓋這個身體的皮膚與過去並沒有改變,只差在薄薄的皮膚下面的陰莖正熾熱地燃燒而已。
一切都在迅雷不及掩耳下發生!透也在瞬間墜入快樂的深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