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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行獸》第19章
第十九章

「當愛召喚你們的時候,就隨他去吧,

雖然他的路途艱難而陡峻。

當他的翼翅擁抱你們的時候,就屈服於他吧,

雖然那隱藏在他羽翼中的劍刃會傷害你們。」

車子沖出路面,迅速開往謝言的別墅。

一路上,謝言緊緊握住方向盤,臉色鐵青,一語不發,柏漸離也不說話,不時看看他的表情,心裏暗自好笑。

感應式鐵門緩緩打開,謝言把車開入車庫,熄火,憋著氣下來,悶聲道:「下車。」然後逕自打開後備箱,去取柏漸離的行李。

柏漸離一動不動站著,等他關上後備箱後,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一推,將他按在車尾……

「做什麼?」謝言蹙起好看的眉毛,臉色仍是十分不善。

柏漸離唇角上揚,帶著說不出的淡淡溫柔,忽然低下頭,在他棱條剛硬的唇角輕輕一吻,道:「好了,回家了。」

然後,鬆開他,朝門口走去……

謝言呆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拉入懷中,狠狠堵上他的唇……

懷中的軀體仍是十分消瘦,尤其是抱他時,能感受到嶙峋的骨骼,讓他非常心疼,愈發不願放手,只想狠狠把他整個揉進去,卻又怕力道大了會傷到他。

溫柔也不是,強硬也不是,謝言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拿捏適當的分寸。

終於在一起了,對彼此而言,都是段全新的開始。

手足無措的不僅僅是他,更有他。

柏漸離回抱住他,柔順地接受了他略帶粗魯的侵犯,張開自己的嘴,與他舌尖交纏……

他主動響應著他,雙手上下撫摸他的背部,讓男人冷靜下來。

火熱而纏綿的深吻持續了好一陣子,謝言漸漸平靜,緩緩鬆開他,神情陰隼地盯著他的眼睛。

「你這幹醋也吃得太莫名其妙了吧?」柏漸離淺笑道。

謝言撇了撇唇角,摟住他的腰,把下巴擱在他肩窩,聞著他頸部肌膚的淡淡香味,「雖然我很想說,不要再和他講話,不許再和他混在一起,把他的名字從手機上刪除……但如果真的這樣說的話,你肯定會還給我一拳,所以,如果以後你要和他見面,不要再讓我看到,否則我真的會抓狂!」

柏漸離笑了,側過臉,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知道了。」

他真服了他。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謝言側過臉看他,英俊的五官緩和了些,但嘴角還是緊繃著。

「就是我會照你說的做。我真服了你,怎麼說你也是個總經理,居然還會吃這種幼稚園級別的醋?好了,我現在只有你,行了吧。」

「真的?」謝言問。

「不信就算了。」柏漸離哼了一聲,想甩開他朝室裏走。

「等一下,如果是真的話,就主動來吻我。」謝言抓住他不放。

「你啊……是想要我調教你嗎?」柏漸離挑了挑眉毛。

「只要你有這個體力壓倒我。」謝言也挑了挑眉毛,一臉篤定的樣子。

「你等著!」

柏漸離一把攬過他的脖子,擒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上他的吻,謝言也不肯示弱,反托住他的後腦勺,加深彼此間的糾纏。

唇舌激情摩擦,瞬間燃起高溫。

一吻完畢,謝言喘著粗氣放開他,拉著他就朝玄關走……

欲望像潮水一樣蔓延上來,兩個人顧不得其他,從玄關處一路糾纏,直到臥室的大床上……

饑渴地脫去彼此的衣服,不久即裸裎相對。

謝言掏出潤滑液,想塗入他後庭,柏漸離自然掙扎起來,卻被謝言牢牢壓住。

「就憑這點力氣,你還想壓倒我?」謝言笑道,親昵地啃咬他精巧的耳垂。

柏漸離不由顫抖起來,縮起脖子,但男人總能找到他的敏感點,被他一舔,他就忍不住渾身發抖,「我大病初愈,你勝之不武。」

「就算你健壯如牛,憑你的那點破技術,還想壓倒我?過一百年再說吧。」謝言大笑,中指輕輕一伸,滑入他後穴,用力摩擦起來。

柏漸離發出紊亂的喘息,淡色的唇瓣微微張開,眼眸盈然帶水,端正的臉頰,露出被情欲所惑的性感。

謝言吻住他,吞下他所有呻吟,健碩的肉體輕輕擦著他的,在床上來回翻滾,縱情享受肌膚相親的快樂。

不久,彼此就變得激動異常。

謝言撤出手指,翻過他,拉高他富有彈性的臀部,將腫脹的火熱對準他的窄臀,深深插了進去。

「啊……」

柏漸離揪緊床單,發出壓抑的聲音,雖然不像第一次那麼痛,但還是非常難受。

謝言知道他很辛苦,沒有急著動,只是俯下身,以火熱的胸膛貼緊他的後背,一邊溫柔地親吻他的頸部及肩窩,一邊滑過他的胸膛,手心握住他的欲望,上下摩擦……

在他耐心的愛撫下,對方緊繃的身軀漸漸放鬆下來,見他適應差不多了,謝言開始挺起腰,緩慢抽送著自己。

柏漸離揪緊床單,覺得自己體內猶如被植入一團火,打入身體的核心,在男人的律動間,綻發無盡的熱度。

這種熱度讓他覺得惶恐,又意亂情迷。

他扶著他結實的臀部,在他體內戳刺不休、來回抽送,而他的身體已不知何時開始配合他的節奏,微微扭動。

苦悶的呻吟,漸漸變成撩人的喘息,若有若無,流溢於室內。

他深深頂入,再緩緩退出,九淺一深,溫柔款擺,結實的臀部,富節奏地摩擦著他愈發濕熱的後穴,讓他猶如在烈日下的冰塊,一點點融化,灼人的熱浪至後穴度卷全身。

戳弄了好一會兒,謝言抽出自己,將他翻過來,以正面相對的姿勢,再次深深插入。

柏漸離小小呻吟了一下,主動傾身抱住他的脖子,滑膩的身體柔若無骨,修長的雙腿纏上他的腰,引他更深進入自己。

謝言覺得胸口熱熱的,一邊極盡溫柔地吻他,一邊在他銷魂的體內,感受飄飄欲仙的極致快樂。

兩人水乳交融,愛得熱烈而充分。

「謝言……」

柏漸離低叫男人的名字,凝視著眼前英俊的臉龐……

明亮的陽光透過窗邊的綠蔭,灑下斑駁碎影,襯得男人的眼眸格外明亮。

他看到自己在他深黑瞳孔中的倒影,看到自己滿臉情欲的模樣,也從他眼中讀到彼此強烈的欲望,他忽然覺得有點口乾舌燥,不知不覺,伸出小小的舌尖,舔了舔自己乾渴的唇。

這個動作,看在男人眼裏,卻是強烈的催情劑!

謝言再也無法忍耐,體內的陽剛愈發漲大,猛地托起他的腰,激烈地沖入他體內,一再頂送著他密穴深處的某一點,柏漸離的呻吟頓時變成誘人的叫床聲,一聲高過一聲……

兩人都為彼此沉迷,粗重的氣息拂過對方臉頰,火辣辣的視線,彷佛要點燃萬丈高溫。

強烈的快感像電流般在全身激竄,男人每一次抽插,都頂到他的極點,令他的身體無比興奮,酥麻難忍,像發癢般不斷廝磨著他健碩的肉體,兩人在床上滾成一團。

性愛的極度歡愉,讓他們深深沉溺,跌入狂歡的巨浪中。

很快,柏漸離就在沒有摩擦的情況下,射了出來,眩目的白浪覆滅了他,登上高峰後的身體,癱軟如泥,密穴強烈絞吸著男人的陽剛,而謝言也似乎到了緊要關頭,連續激烈抽插幾十下後,隨之在他體內解放。

感受著熱流的注入,他的密穴再度收縮起來,全身像得了熱病般顫抖不止……

謝言抱住他,一邊溫柔地吻他,一邊繼續讓自己的陽剛埋在他體內,輕輕顫動,若有若無地頂著他的敏感點,惹得他不斷發出誘人的輕喘。

兩人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久久沒有動彈。

渴望這麼久的人,終於靜靜伏在他懷中,一伸手就能碰到,一開口就可以和他講話,再也不必經歷以後那種想他想到渾身冰冷、幾近窒息的痛苦,謝言感到無比滿足和幸福。

他輕撫著他光滑結實的背部,嘴唇輕觸他的手臂肌膚,聞著上面傳來的清淡味道,覺得自己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這樣的他,令柏漸離不由輕輕笑了起來。

「笑什麼?」謝言問他。

「你啊,怎麼像小狗一樣。」柏漸離含笑看著他。

此時的他,看上去真的很像一隻可愛的大狗,應該是黃金獵犬那種,厚實、溫暖,當然也有勇猛的時候。

「累了嗎?」

「有一點。」柏漸離乖乖點頭。

「乖,躺著睡一下,我找找看有什麼吃的。」謝言吻了吻他的額頭,起床穿衣。

「好啊。」

柏漸離翻了個身,抱住身邊柔軟的枕頭,深深吸著上面男人殘留的味道,任那種溫暖的寵溺籠罩自己,過不了一會兒,他就進入夢鄉。

兩人自此展開了親密的同居生活。

一切都很新奇。

尤其對柏漸離而言。

現在他必須把自己一個人封閉的世界打開,放另外一個人進來,再不是形單只影地生活著,而是事事要考慮到另外一個人的感受。

非常不習慣。

但無論如何,他必須習慣,所以他開始笨掙而努力地學著。

自從身體痊癒後,柏漸離就打算找份工作,雖然手頭並不缺錢,但他想讓自己過得更充實一些。

朝九晚五的固定上班族工作,並不適合他,也不適合他的身體,謝言曾想安排他進自己的公司,被柏漸離拒絕了。

好在柏漸離以前就一直給國內的報刊雜誌,寫海外旅遊稿件,與不少國內知名雜誌的旅遊版編輯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於是乾脆拿興趣當工作,做起了自由職業者。

謝言也很贊同,這份工作既可以自由掌握時間,也不會太累,只是外出攝攝影,介紹一下旅遊路線及各城市的風光特色,最難得的是,柏漸離自己喜歡,也符合他的個性。

謝言是個幾近完美的情人,包容著他的一切。

雖然很喜歡黏著他、抱著他不放,但只要一察覺他有想獨處的念頭,他就會乖乖放手,留他一個人做自己的事。

謝言知道,柏漸離的天性中,有很強的一部分,習慣與自己為伍,如果逼得太緊,只會引起他的反彈。更何況,這就像「夫妻生活」一樣,即使再親密的夫妻,也有自己的小天地,要求對方百分百坦誠,整天黏在一起,對維繫彼此的關係,只怕有損無益。

距離產生美。

在這些方面,謝言處理得相當成熟。

柏漸離致並不願意他那麼「委曲求全」,再說謝言的個性也強,他不想他為了照顧到自己,總是暗地忍耐,於是告訴他,「你可以不用那麼寵我,否則總有一天,我會騎到你頭上。」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你,我就沒脾氣了。」謝言溫柔地自背後抱住他,在他頸部蹭了一下,「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柏漸離不由笑出來,「聽上去的確是很沒用。」

謝言覺得不爽,開始呵他癢,以「上床較量」的方式報復他,兩人像小狗般鬧成一團。

雖然彼此都年輕氣壯,也充滿熱情,但謝言顧忌到他的身體需要休養,在情事方面並不貪欲。

兩人一般隔天做一次,如果忙的話,往往互相愛撫,用口或用手了事。

不過,一旦到了週末,大家放鬆下來,往往會「大戰三百回合」,做到盡興才罷手。

謝言畢竟老辣一點,會營造情調,也嘗試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姿勢,只要不過分,柏漸離一般都很順從地配合他,任自己一再失控,雖然事後想想不免面紅耳赤,但激情來了,無法控制,他也不想再控制。

在晚上,柏漸離仍然會失眠,不過和以前比,已經好了很多。

謝言帶他去看過專門的醫生,除了認為那是車禍的後遺症外,並沒有什麼結論,只是建議用中藥調養。但柏漸離不願意喝,在謝言軟硬兼施之下,才喝那麼幾口,敷衍了事。

後來看看並無效果,謝言也就不再逼他。

其實柏漸離以前就是個淺眠的人,晚上一有動靜,很快會被驚醒,而一旦察覺身邊有人的氣息,就會徹夜失眠。

謝言難免心疼,甚至咬牙提出建議,兩人分房睡,當然他心中萬分不舍;在晨光中,一睜眼就能看到他的睡靨,是他一天的動力來源。柏漸離知道他的心思,搖頭拒絕了。

如果不能克服,今後該怎麼辦?

難道相愛的兩人,要一直分房睡下去?

同床共枕的前幾個星期,柏漸離經常失眠,整天頂著兩個黑眼圈,一臉沒精打采的樣子。

謝言心疼壞了,請了兩位高級廚師,每天輪番給他燉補品,做營養滋補的菜。還請了鐘點工來打掃別墅,大小事情,一律不必他插手,只要躺著努力吃就行了,讓柏漸離忍不住抱怨「你當我是生完小孩做月子啊」,謝言自然是軟語相慰,好說歹說,每次晚餐時,拼命往他碗裏夾菜,能多塞一點,就多塞一點,只怕沒把他當嬰兒一樣,抱著喂。

柏漸離無奈,只要自己多吃一點,對方便喜不自勝的表情,讓他無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努力把這些菜和補品,全部吞進肚子。

藥補不如食補。

幾個星期下來,頗見成效,柏漸離的臉色好了很多,漸漸透出紅潤的色澤,皮膚也愈發光滑細膩,讓謝言摸著愛不釋手。

這傢伙,根本把自己當成小豬在養,居心叵測……

不過算了,他喜歡,一番苦心,就隨他去吧。

有時候,一覺睡醒,看著枕邊男人安詳的睡容,柏漸離有種極端的不真實感。

這個男人,是真實的?

這麼幸福,是真實的?

心裏反而有著止不住的,淡淡的憂傷。

太幸福了,幸福到讓人惶恐。

謝言是個優秀出色的男人,他卻是個性格彆扭的傢伙,不是不相信他對他的愛和執著,他只是難以相信自己,值得他、配得上他嗎?

他從不認為這世上有完美戀情。

相愛的人,就算能夠攜手到老,可當死亡來臨,也總有一天要分開,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到了最後,你終究還是孤獨的。

誰也無法逃開這種宿命。

如果有一天,他先離開,或是他先走,剩下的一個,又該怎麼辦?

再想下去是無底洞,柏漸離往往喝令自己打住,不去深究。他們千辛萬苦才在一起,每一天,都來之不易。

他只想好好過和他的兩人世界,不去思考未來。誰知道未來會怎樣,誰又在意未來會怎樣?

只要這一刻,有他,在他身邊,這就夠了!

這比什麼都重要!

「漸離……」

睡夢中的男人,含糊地叫著他的名字,突然翻了個身,把他牢牢抱住,沉重的手臂橫過他胸膛,壓得他有點呼吸困難。

即使睡著了,也不肯放手的男人。

「謝言,你這樣我很辛苦……」

柏漸離輕歎道,看著身邊男人因睡熟而格外稚氣的臉龐,然後低下頭,嘴唇輕輕吻了吻他的手臂,就著這個被擁抱的姿勢,緩緩閉上眼睛。

睡意漸漸襲上心頭……

在和他相處一個多月後,他終於漸漸習慣了,入睡時有男人的氣息陪伴,睡眠品質也在慢慢改善中。

有什麼是真實的?

語言、眼神,還是每一句「我愛你」的重複?

不這樣緊緊擁抱著,感受彼此的體溫,一直陪在對方身邊的話,誰都無法確定吧。

世紀大廈。

UNIS集團,多功能會議廳。

玻璃帷幕外的天空,已染上幾許暮色。

謝言看了一眼手錶,毅然打斷正在熱烈討論下一季度銷售的各部門經理和主管,道:「大家說得都很有見地,不過今天就到這裏,明天繼續。散會。」說罷,他「騰」地站起來,幾秒便消失在門口。

一見沒了主心骨,大家也紛紛站起來,回各自部門,遊唯秋收拾好桌上的資料,跟著人流走出會議室。

「謝總最近下班準時得驚人啊,一到五點,立即不見人影,竄得比兔子還快。」有人感歎道。

「你沒聽說嗎?謝總有女朋友了,聽說是超級認真的關係,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喝到謝總的喜酒。」

任何公司,都免不了有八卦達人,UNIS當然也不例外。

「沒錯,那位女友,據說是謝總辛苦追了七、八年,才追到的,以前謝總是個工作狂,每天不到晚上八點絕不下班,現在卻是回家狂,一到五點就坐立不安,可見這位女友,對謝總而言,意義非凡。」

「啊,不知道是什麼人,能讓謝總這麼癡情?」

「肯定是位傾國傾城的美女啦,以謝總這麼高的眼光,一般人他怎麼看得上眼?對了,小遊,你一直跟在謝總身邊,不會沒見過這位大美女吧?多少也給我們透露一下嘛。」

被人指名道姓,遊唯秋無法再裝傻,只能微笑道,「是位氣質非常特別的美人,有點冷冷的,卻讓人過目不忘。那麼多人走在街上,你第一眼看到的,必定是他。」

「我就說吧,以謝總的條件,不可能是凡夫俗子。」

見別人如此熱衷於八卦,遊唯秋不由苦笑,放慢腳步,落到他們身後……

「你失戀了。」

劈頭聽到這麼一句,遊唯秋頭皮一麻,這才驚覺,原以為早就離席的市場部經理──雷嘯,竟然就在他身後。

「是又怎樣?」遊唯秋不解釋,只是淡淡道。

「你挑男人的眼光,真的很爛!」

這個人,一直都是如此咄咄逼人的口氣。

「不勞雷經理費心。告辭。」遊唯秋不想和他對話,腳跟一轉,就想下樓,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唯秋,我……」

「請自重,我的手上有毒菌,你還是不要沾的好。」

一向溫和的遊唯秋,首次露出冰冷的表情,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雷嘯佇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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