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

　　 關於聚會

　　林微目光掃到黑森林的方向，略微一驚，隨即鎮定下來走過去打招呼。

　　沖羅冰微笑點頭之後，林微轉向黑森林，冷下臉來，「你怎麼來了？」

　　「呃……」

　　「學長，他也是破爛家族的，叫醫死人不賠命。」何葉趕忙站出來澄清，以免林微說漏了嘴。

　　「哦，我還以為……」然後就沒話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學長你怎麼跟老大他們一起來的？」何葉奇怪的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幾人。

　　「路上被變態糾纏，正好遇到警察，救了我，一問之下才知道他也是破爛家族來這聚會的。」林微笑得不太自然，「走到門口又遇到了龍行天他們，就一起進來了。」

　　「哦。」何葉聽的一頭霧水，「葉師兄不跟你一起？」

　　「咳咳……」林微尷尬的笑了笑，「他去做手術了……」

　　林微顯然不想再提，何葉也就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做手術？開玩笑，葉敬文不是轉去內科了麼！？……

　　還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突然咳嗽了一聲，大家安靜下來，齊刷刷的目光看向他。估計這就是老大了吧……

　　果然有氣勢啊，不過，這濃眉大眼的怎麼看著像黑幫老大……

　　男人滿臉正經的說：「大家好，我是龍行天下，本名龍行天。」

　　「哦哦，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有人在角落裡起哄。

　　龍行天微笑著沖眾人鞠了個躬，「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有點事情要忙，所以遲到了……抱歉～」

　　說完，又鞠了個躬。

　　「大家不會計較的吧，現在還沒到8點呢，呵呵。」剛才在大草旁邊一直溫柔笑著的男子，轉身朝龍行天走了過去，跟他站在一起，然後也學他的樣子沖大家鞠了個躬，「大家好，我是小米粥，本名周洲。」

　　「小衍，你過來。」周洲沖那個張牙舞爪的小男孩招了招手，小男孩撅著嘴走過來，乖乖站好，也學兩人的樣子鞠了個90度的躬，「大家好，我是天黑的時候，我本名叫龍衍，是他倆的兒子。」

　　除了早已知道真相的文瀟、大草、羅冰和森林以外，其他人都驚歎，有人抽氣，有人按太陽穴，有人張大嘴巴傻笑……

　　「男男生子？」老尼姑發出欠扁的聲音。

　　「呵呵，小衍是龍天行的兒子，後來他跟他老婆離婚，然後跟我結婚，現在小衍就是我們兩個的兒子了。」周洲笑得雲淡風輕，似乎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

　　龍行天微笑著靠過來握住周洲的手，朝眾人道：「我們是一對同性戀人，剛開始沒有跟大家說，不知道你們會不會適應，如果有人覺得同性戀噁心，或者看到我們感覺尷尬的話，我在這裡先道個歉，本來想提前說的，但是小洲說如果提前說了，估計就沒人敢來了吧。」

　　「不會啊，有什麼好噁心的，同性戀也挺好的啊。」容格格淺淺的笑著，「你們能打破世俗的約束走到這一步，值得我們敬重才是，怎麼會看不起呢，呵呵。」

　　「就是就是，看你們一家三口這麼溫馨，老天爺都會感動的說。」老尼姑附和道。

　　「羅冰，你覺得呢？」黑森林輕聲問道。

　　「呃……比想像中好一點……」羅冰壓低聲音，「我還以為同性戀的行為都比較奇怪呢，比如穿奇怪的衣服弄奇怪的首飾很妖的那種……」

　　黑森林無奈，你說的是賣身的那種吧，我的老天。

　　「其實同性戀只是性向不同而已，其他一切正常。」

　　「是麼？男的喜歡男的，你不覺得奇怪麼？」

　　「不奇怪啊，有的人天生就對異性提不起興趣，有的人是在後來喜歡上一個人，而對方正好是同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喜歡一個人是自己都控制不住的。」

　　「哦……有道理。」羅冰點了點頭，「對了，你怎麼這麼清楚？你有喜歡的人麼？」

　　「……」黑森林嘴角抽了抽，「有啊。」

　　「真的？」羅冰震驚的瞪大眼睛，「什麼時候有的？我怎麼不知道？」

　　劉星笑嘻嘻的湊過來，「有什麼？森林賢弟你有了？」

　　黑森林瞪他一眼，不再說話。真想拿拍子把這只煩人的蒼蠅拍死。

　　「唉羅冰，你們破爛家族家族的老大原來這麼彪悍的，娶個女人生個孩子還嫌不夠，又去娶了個男人，真是什麼味道都嘗過來了啊。」

　　「劉星，你說話別這麼缺德，小心嘴巴爛掉。」何葉狠狠瞪了他一眼。

　　劉星吐吐舌頭，沖何葉做鬼臉，「那個大草和警察叔叔似乎也有情況，你們破爛家族怎麼都是同性戀啊……」

　　「呵呵……巧合……」羅冰也很無語。

　　「冰，等到昏迷還沒來？你沒見過他照片麼？萬一他長的像張飛那種，我怕我打不過啊。」劉星湊到羅冰耳邊說悄悄話。

　　「……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別一見面就打他啊。」

　　「哦，那你到時候給我眨眼睛，我就上去揍他。」

　　「……嗯。」

　　「破爛們，大家先互相認識一下吧，然後我們去吃點東西，或者，你們想唱K的話也可以啊。」龍行天依舊一副老大駕駛，站在那一臉的嚴肅。

　　「行了，你別繃著臉，嚇到大家了。」周洲瞪了他一眼，「他這人就是這樣，一天到晚繃著臉好像要債的一樣，其實人很好的，就是不太會笑，呵呵。」

　　「哦！瞭解瞭解。」何葉沖龍行天咧嘴一笑，「老大就是那悶騷型的，嘿嘿，真人不露相嘛。」

　　「小葉子，我們幾個來唱歌怎麼樣？」容格格說罷就拿起話筒遞過來。

　　「小師妹一唱就能跑調跑去喜馬拉雅吧。」黑森林對何葉五音不全的歌聲實在是不敢恭維。

　　「不怕，我跟何葉還有老尼姑語聊過的，嘿嘿，我們三個一個跑北極一個跑南極一個跑赤道，剛好啊。」

　　大草哈哈大笑道：「那還能聽麼？不如我給大家唱一首！」

　　「你不會要唱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吧。」

　　「唉呀警察叔叔你真瞭解我，嘿嘿。」大草摸了摸金色的腦袋，「我雖然也跑調，不過沒那麼嚴重拉。」

　　「開玩笑，大草哥哥你唱歌就像公雞鳴叫。」小龍衍在那不服氣的吼，「我唱歌都比你好聽！」

　　「什麼啊，你就會唱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的花朵真鮮艷溫暖的陽光照耀著我們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

　　「什麼啊，我還會唱嘿嘿哈嘿我喜歡雙截棍，現在的孩子不比從前啊，哪像你小時候那麼落伍。」

　　「唉呀你還會落伍這個詞啊，我聽你爸說你上次考試作文才拿了三十分呢。」

　　「沒有沒有，小衍哥哥寫的作文被老師當範文念了說。」小女孩站出來替龍衍說話，「老師說，他寫的很新奇。」

　　「哦？寫的什麼啊？」大草好奇的看著小女孩，又回頭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小龍衍。

　　「老師出的題目是，請描寫你最喜歡的一個城市。」周洲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小衍的頭，「結果，他寫的是龍城。」

　　「噗……」羅冰把水噴出來了，黑森林給羅冰遞紙巾，劉星在那笑得前伏後仰「哈哈，小鬼頭有前途啊哈哈，龍城？怎麼寫的啊？」

　　「我最喜歡的城市叫龍城，那裡有很多賣各種衣服武器的商人，還有跑來跑去打怪升級的人，還有我們家冰冰公主帶著水母球來回轉悠的倩影，還有昏迷姐姐威猛的火鳥在上空飛翔。龍城是個美好的城市，我最喜歡倉庫管理員姐姐，她總是特別和藹可親。我也喜歡客棧老闆，只要你替他捎口信他就會給你錢。我還經常跟妞妞聊天，替她找丟掉的小狗，還有法師指導寒山子爺爺，他總是教會我各種技能，龍城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龍城，我深深的愛著我的龍城。」

　　周洲讀完這一段，屋裡又一次充滿了笑聲。

　　在這樣溫馨融洽的氣氛下，大家很快熟悉起來，就像平時在網上聊天一樣，笑話不斷，總能聽到某個地方突然爆發的驚人笑聲，剛開始有點奇怪，後來，也就見怪不怪了。

　　龍行天和周洲走過來跟大家打招呼，一一認識，到羅冰這裡的時候，周洲很詫異的看了眼黑森林和劉星，「這兩位是？」

　　難道羅冰怕昏迷過來，特意帶了兩隻保鏢？

　　「都是我朋友，呵呵，這位醫死人不陪命，這位……等到暈迷……」

　　「你好。」周洲跟黑森林握了握手，然後看向劉星，「等到暈迷？好像昨天剛加進來的，說自己是昏迷的正牌老婆……」

　　「哦呵呵。沒錯，其實我跟我家昏迷在一起很久了，呵呵。」劉星說慌不打草稿，「但是他現在拋棄我，去勾搭羅冰，所以我看不慣，今天就是來教訓他的。」

　　周洲微微一笑，直接把劉星的話當那什麼給放了，轉頭對羅冰道：「羅冰，你跟昏迷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我還沒見過他，他說今天要來的……可能做朋友吧……」

　　「其實同性戀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你看我跟老龍這樣也挺好的，如果昏迷是真心的，你……考慮看看？」

　　「哦……讓我接受男人的話，恐怕比較困難……」

　　「呵呵，這條路是比較辛苦，但也不是沒有出口的死胡同，也許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也說不定。我也不是天生的同性戀，以前也跟女人在一起過，遇到他之後才覺得他才是我想要找的那個人，於是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那你們家裡同意麼？而且龍大哥他還有妻子……」

　　「剛開始不同意阿，但是我們兩個同心協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們也就同意了。」

　　「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我現在連他都沒見過，更別說接受了。」

　　「呵呵，憑我的直覺，我覺得，你們兩個能成哦，很配呢。」說罷，還瞄了黑森林一眼。

　　黑森林和周洲相視一笑，周洲還用口型對他說了句加油。

　　有人推著餐車進來了，很多糕點水果之類的，給每個人發了套餐具，大家都不客氣的圍上去吃東西了。

　　黑森林替羅冰拿了套餐具，起身去拿吃的東西，正好跟周洲一起。

　　「你是等到昏迷？」周洲跟黑森林擦身而過的時候輕聲問。

　　「你怎麼知道？」

　　「直覺。」

　　「你的直覺真準。」

　　然後兩人詭異一笑，超相反的方向錯開。

　　周洲走到龍行天的身邊，輕笑著說了些什麼，龍行天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黑森林和羅冰所在的方向。

　　黑森林正在給羅冰削蘋果，羅冰一臉淡淡的笑意。

　　龍行天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朗聲說

　　「小破爛們，我們大家一起做遊戲怎麼樣？」

　　「好啊好啊！」大草先跳出來吼到。

　　「什麼遊戲啊？」「好玩麼？」容格格何葉三人也在那起哄。

　　「這樣吧，我們玩一個類似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切，這個地方又不能爬樹又不能搶劫，冒險沒意思拉。」大草滿臉的失望。

　　「呵呵，玩玩就知道了。」周洲著走到外面，跟服務員小姐說了些什麼，然後笑著說「不玩的趁早出局哦，現在還來得及，待會可不許賴皮。」

　　羅冰有點緊張的看向森林，「你玩麼？我不太會……」

　　「沒關係的，玩吧。」

　　「哦，好。」

　　羅冰有點納悶的看著周洲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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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洲從服務員小姐那裡找來了一堆紙牌，然後挑出來一些，給每人發了一張。還有一個可愛的類似魔法棒的東西，其實也就是一根棍子頂端纏了幾根繩子而已= =

　　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手裡的牌，這不就是普通的牌麼，跟玩真心話大冒險有什麼關係？

　　「大家看看自己手裡的牌。」周洲發話了，下面的人都一副你很白癡的眼神看向周洲。

　　「皇后娘娘，我們已經看過啦。」有人陰笑。

　　「玩真心話大冒險似乎不用紙牌吧？難道規矩變了？」

　　周洲依舊是雷打不動的招牌笑臉，「大家記清楚自己的牌，花色和數字都記清楚哦。」

　　「我是梅花K，哈哈！」大草興奮的把自己手裡的牌翻了過來。

　　「……」周洲臉皺了起來，「誰叫你說出來了？保密啊笨蛋。」

　　大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又不早說。現在怎麼辦啊？」

　　周洲無奈的重新給了他一張牌，「拿好了。」

　　等大家都記住了，周洲就開始宣佈遊戲規則

　　「很簡單的，就是一個人做判官，這個棒子就代表判官，然後由判官隨便抽幾張牌，讓抽到的人做什麼事情，如果有的牌沒人拿的話，那判官就要受罰。」

　　「不是吧，一副牌54張啊，那樣不是判官受罰的機會更大？」大草又開始瞎嚷嚷。

　　「我只拿了三十六張，抽掉了黑桃。而且你只要不抽一大把的話，有人拿的機會還是比較大吧，除非你想大量整人。」

　　「現場只有十幾個人啊，不管怎樣判官受罰的概率比抽中的人受罰的概率要高啊。」大草還在那不依不撓的非要算精確的概率出來以示公平。

　　周洲瞪了他一眼，「每個人都有當判官的時候，你怕什麼。」

　　等大草沒意見了，周洲才接著說，「那現在就開始吧。」然後周洲給自己和龍行天拿了張牌，坐到沙發上。

　　大家都圍過來坐成半個園，留中間的位置給判官。

　　「哦，那第一輪我當判官。」大草笑嘻嘻的拿過周洲手中的另一副牌和棒子，然後開始抽。

　　「嗯，紅桃4方塊4和梅花4，你們三個把這盤葡萄全部吃了吧。」大草樂呵呵的甩著手裡的牌。

　　過了半天，沒人站起來。

　　有人在那悶笑，你真好運，抽的都是4，不死才怪……

　　「不是吧，沒人啊？」大草耷拉著腦袋，「真的沒人啊……」

　　「是沒人啊，所以，你自己吃了吧。」周洲微笑，並且好心的把葡萄遞過去。

　　大草對著那一盤葡萄欲哭無淚。

　　「我幫他吃。」警察叔叔把葡萄盤子搶了過去，微微一笑，「又沒說過懲罰的時候不可以代替，對吧。」

　　周洲抽了抽嘴角，「對對，要懲英雄的話請便。」

　　「還是我自己吃好了。」大草搶過盤子就躲去角落裡吃，一邊吃一邊嘀咕，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順時針輪下去，第二輪，做判官的是龍行天。

　　「紅桃7，方塊3和方塊5，一起唱歌吧。」說罷，就看到何葉容格格還有老尼姑站了起來。

　　「唉呀，我們三個真是命中注定的一條繩上的螞蚱啊。」何葉沖兩人笑得那叫陰險。

　　「一條繩子上怎麼栓三隻螞蚱啊？怎麼形容的你。」老尼姑臭著臉。

　　「說吧，唱什麼？」容格格沖兩人問道。

　　「當然是適合三個女生唱的了。」

　　「唱荷葉最喜歡的熱帶雨林吧。」

　　於是，三個人每人一隻話筒開始唱歌。

　　雖然沒有容格格說的一個人跑北極一個人跑南極一個人跑赤道那麼誇張……

　　但確實是跑了。

　　冷風過境，回憶凍結成冰，我的付出全都找不到回應。

　　悔恨就像是連綿不斷的丘陵，痛苦全方位的降臨……

　　縹緲的歌聲透過話筒的無限放大傳到眾人耳中……

　　雖然詞寫的不錯曲子也不錯，可是調跑成那樣……

　　於是，大家的臉扭曲了。

　　接下來，周洲當判官，順手抽了四張牌。

　　「紅桃9和方塊9，紅桃6和方塊3。一對一來個深情告白吧。」念完牌，周洲了然一笑，似乎一切成竹於胸。

　　不過，看到站起來的人之後，周洲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大草和警察，何葉和劉星。

　　龍行天疑問的眼神投向周洲，輕聲問，「你怎麼抽的？」

　　「我明明記得羅冰是方塊3黑森林是紅桃6來著……難道有人換了牌？」

　　周洲目光掃視全場，掃到林微的時候，只見林微右手食指突然摸了摸鼻子，沖周洲露出個詭異的笑來。

　　「林微把牌換了，不知道搞什麼鬼。」周洲低聲對龍行天解釋，之後不動聲色的走到林微身邊坐下，用唇語說，「你什麼意思？」

　　「你想插手，當心適得其反。」

　　「你會換牌？」

　　「小意思。」

　　兩人都不再說話，看向站起來的四位受罰者。

　　大草漲紅了臉，使勁瞪了警察叔叔一眼，一幅你敢亂說我就殺了你的架勢。

　　何葉則滿臉的懊惱，和嬉皮笑臉的劉星大眼瞪小眼僵在原地。

　　「唉呀，受罰啊各位。」林微在那幸災樂禍。

　　警察同志咳嗽了一聲，把大草拉過來

　　「呃……你知道的，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雖然你很任性也很不聽話，還總是想方設法耍我整我欺負我，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喜歡你，喜歡你的一切，最喜歡你單純的笑容，感覺特別溫暖，還有你生氣的時候噘起的嘴，看上去很可愛，你現在的頭髮雖然是為了讓我討厭而故意染的金色，但我還是喜歡，我覺得你這樣比以前更可愛了。」

　　大家開始尖叫鼓掌瞎起哄。

　　大草站得筆直，臉都變成豬肝色了，愣在那說不出話來。

　　良久之後，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我……我也不是為了讓你討厭才染頭髮的……我……我跟同學打賭，打輸了，才……」

　　「嗯，不管你染成什麼樣我都喜歡。」

　　「我會染回來的拉……」

　　「沒關係，只要你喜歡，你愛怎麼染頭髮怎麼穿衣服我都不會干涉的，雖然我思想比較保守，但是我喜歡的心不會因為這些而改變。」

　　「行了行了，我染回來還不行嘛。」大草臉上紅得快滴血了，偏偏某個不識趣的人還在那說個不停……

　　兩人在染頭髮的問題上糾纏了好久之後，終於在警察叔叔的一聲「我愛你」和大草的一聲「嗯」中結束了「受罰表演」。

　　接下來輪到劉星和何葉。

　　何葉在那繃著臉，劉星則笑得像個流氓。

　　「何葉小姐，你就是那天邊的浮雲，你就是那路邊的野花，你就是那天空中展翅翱翔的雄鷹= =，你就是那山頂冥頑不靈的硬石頭，你的歌聲就像那感冒了的百靈鳥，你的笑容就像那哭泣的百合花，你的身姿就像那折了腰的出水芙蓉，你的眼神就像那嫉惡如仇的野狼……你就是那出生時臉部先著地的天使，你就是那全身散發著璀璨光芒的雅典娜，我願意做你的青銅聖鬥士，為你創造美麗的天堂……求你跟我一起……自由的飛翔吧……」說完，還行了個大禮。

　　何葉手指撥了一下垂下的劉海，語氣平淡的說：「真是謝謝您的抬愛了，聖鬥士？我可高攀不上。說我是雄鷹？本來我以為你只是腦子有病，原來你眼睛也有病啊，真可憐，改天去做個全身檢查吧，我估計你的心臟血供不足，現在變成黑色了呢。」

　　何葉說完，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坐下了。

　　劉星還想上去說，被羅冰給拉了下來。

　　「你別太過分了。」

　　劉星歪嘴笑了笑，「過分麼？嘿嘿，我倒覺得這丫頭蠻有意思的。」

　　「你別打她主意，她跟你那些小女朋友不是一種人。」

　　「哦……」劉星若有所思，一臉的陰笑看得人骨頭都冷了。

　　輪到林微做判官的時候，他抽的牌沒人拿，於是，罰他唱歌。

　　一曲《斷點》，低沉的歌聲，漫溢的深情，只把大家聽的一愣一愣的。

　　何葉容格格幾人一臉的崇拜，唱到後來還拿起酒瓶子當螢光棒，跟著節奏搖晃。

　　「森林，林微學長唱歌很好聽啊。」羅冰由衷的讚歎。

　　黑森林則淡淡的笑著，「他可是當年的情歌王子阿，拿過歌唱比賽第一名，粉絲無數的。」

　　「哦，是麼？」羅冰一邊聽著歌，一邊歪過頭似乎在想著什麼，等唱到高潮之後，聽著林微低沉的聲音透過麥的放大，似乎有些哽咽。

　　「我吻過你的臉，你雙手曾在我的雙肩，感覺是那麼甜我那麼依戀，每當我閉上眼，我總是可以看見，失信的諾言全部都會實現……聽著你說你現在的改變，看著我依然最愛，你的笑臉……」

　　「森林，你學長失戀了麼？」羅冰問。

　　「……不清楚。」

　　「哦。」羅冰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直到歌聲停止，羅冰還在那思索，良久之後，才帶著疑問的語氣嘟囔道，「他……不會喜歡你吧？幹嗎看你啊？」

　　「……」黑森林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你想多了，我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哦，那就好。」羅冰笑了笑，似乎覺得鬆了口氣。

　　龍行天和周洲被罰唱了一曲《如果的事》，據說是寫給同性戀的歌，兩人聲音一高一低，配合的相當好。

　　而且似乎都帶入了感情去唱，感覺很溫暖，特別是兩個不嫌噁心的人，唱到高潮時還手牽手，深情對視……

　　只把在場的人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