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

　　 關於聚會

　　「唉呀，老婆你還帶保鏢過來？」那顆金色的腦袋晃了晃，歪過頭瞅了瞅高大的黑森林一眼，然後轉回來來盯著羅冰。

　　羅冰頭有點暈……

　　好大的眼睛啊，眨阿眨的，再配上那顆金色的腦袋，太恐怖了……

　　羅冰穩了穩心神，尷尬地把那個八爪魚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扒開，保持一段距離，這才輕聲問道：「你是……大草？」

　　「廢話，能叫你老婆的除了我還有誰啊。」

　　旁邊的黑森林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你就是好大一棵草？真是小孩子。你真是高中生阿？」

　　「老子就是高中生，咋了？你有意見？老婆，這人誰啊？你的保鏢啊？」大草不悅的瞪了黑森林一眼。

　　「呃，這個是我朋友，叫黑森林。」羅冰開始介紹，「森林，這是郝祥雲，叫他小雲就行了。」

　　「哦。」黑森林漠然點頭。

　　「森林？哦，沒聽說過，也是破爛家族的？」大草也是興趣缺缺的樣子。

　　「我的ID醫死人不陪命，小破爛一個，沒聽過正常。」黑森林皺著眉，「倒是你啊，頭髮染成金色的？草不是綠色才對麼？」

　　「金色有什麼不好啊，金光閃閃照耀四方，嘿嘿，我剛染的，後天回學校還得染回來呢。」大草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沖羅冰道，「老婆，好看吧？」

　　羅冰抽了抽嘴角，他那顆金色的腦袋，燈光一照還閃著光，真是，該說可愛還是誇張……

　　「恩……好看……」

　　「就是嘛，這位森林大哥，你什麼審美觀阿？還是我老婆好……」說完，還沖羅冰甜甜一笑。

　　「大草哥哥，我爸他們還沒到阿？」小男孩屁顛屁顛跑過來扯大草的衣角，「你給我買的冰激凌呢？」

　　「我吃了。」大草沖小男孩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你爸爸剛開完會，正在路上。咱們先吃點東西吧，老婆你餓了沒？」

　　「哦，我吃過晚飯了。」羅冰對他親熱的叫法還是不太習慣，畢竟打字和親口叫出來，差別太巨大了阿……

　　「吃了可以再吃啊，來，跟我走，我帶你和小文小衍吃冰激凌。」

　　「不了……我剛吃過，吃不下。」冰激凌？開什麼玩笑……一個大男人跟小鬼頭一起吃那個？寒毛直豎……

　　「哦，那就不去。」大草瞪了在羅冰背後瓷牙咧嘴的小男孩一眼，「對了，你還不認識他們吧？我跟你介紹一下。」

　　說罷，便拉著羅冰到那兩個小鬼頭的面前，「這個小男孩就是龍大哥的兒子，叫做龍衍，小女孩是蕭文和文瀟夫妻的女兒，他們兩夫妻是以前音速家族裡的，他倆是網上認識的，後來變成網絡情侶，最後修成正果結了婚的。」

　　「還有這個是老尼姑，我靠，剛見面的時候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尼姑婆婆是那種滅絕師太型的，或者周芷若那樣清水芙蓉型的，沒想到我家老尼姑居然是非洲野人型的……果然夠震撼……」 說完之後，還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顯出整齊的雪白牙齒。

　　「其他人還沒來，嘿嘿，我來得最早了。老婆，昏迷姐姐來不來啊？」

　　羅冰有點無奈的抽回被大草扯住的袖子，「他說會來的，我也不確定。」

　　大草哦了一聲，轉頭看向黑森林，「森林兄台，你多高啊？我要仰視你，脖子酸。」

　　黑森林聳了聳肩，「我俯視你，同樣脖子酸。」

　　「嘿嘿，我現在還能長，說不定過幾年能跟你一樣高了呢。」

　　「你那副娃娃臉還是不要那麼高了吧，太嚇人了。」黑森林看大草不爽，口氣冷硬。

　　「老婆，你家保鏢好兇惡啊……」大草扯了扯羅冰的衣角，「你換一個吧，我給你介紹啊。」

　　「……都說他不是我保鏢了。」羅冰瞪了大草一眼，「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遠房表弟。別再損他了。」

　　黑森林因為羅冰對自己的維護笑得開心，得意的看著大草。

　　大草則苦了一張臉，什麼表弟阿，長的比冰冰高大，又那麼凶，看上去也是冰冰年齡比較小吧。

　　當然這只是大草心裡想想而已，看到羅冰似乎真的生氣了，大草還是見好就收閉了嘴。

　　此時，門口的兩人又開始通報了

　　「破爛腐丫到荷葉飛舞駕到……」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滿臉笑容[陰笑？]的年輕女人，手指甩著小包包，哼著歌就進來了。

　　何葉一見到羅冰就跑了過去，一見到羅冰身後的黑森林，就原地停住腳步，笑容僵在臉上。

　　緊急剎車，速度瞬間減為零，鞋子跟地面摩擦，吱的一聲，差點就跟大地親密接觸了，哎……

　　還好沒穿高跟鞋，要不然，還不成殘廢了……

　　「啊哈。」何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你……你們……來啦？」

　　開什麼國際玩笑阿，我的森林師兄昏迷姐姐阿，你要把我們都震撼出地球飛去火星麼……

　　「師妹，好久不見啊。」黑森林對何葉微微一笑，神態自若，「我跟羅冰一起過來的，怎麼了你，見鬼了似的。」

　　「啊啊啊沒沒沒，我早該想到羅羅冰冰就是羅冰了，呵呵呵，這麼特別的名字，呵呵。」何葉隨機應變，扯出個甜甜的笑容來，「我沒想到你們一起過來，呵呵，想當初我們還是一起玩的這個遊戲呢……」

　　羅冰有點奇怪的看著笑得像個殭屍的何葉，「何葉啊，我也沒想到荷葉飛舞就是你，呵呵，真巧啊。」

　　「嗯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呵呵……你倆今天這衣服還挺……搭調的啊……」

　　黑森林溫柔一笑，扭頭看了看羅冰，「是麼？羅冰的衣服挺好看的吧？」

　　「那是那是，不過你一身黑他一身白的……呵呵，原來你倆演黑白無常呢……」

　　何葉一邊笑著打哈哈，說著冷笑話，一邊滿臉黑先的繞過兩人，跑去跟老尼姑那幫人打招呼。

　　「破爛腐丫容格格駕到……」

　　容格格一身黑色連衣裙黑色高跟靴，身材高挑，昂首挺胸咯登咯登走得就像那慈禧太后……

　　進來之後，滿是殺氣的雙目環視四周，最後鎖定何葉就的走了過去。

　　「靠，何葉你丫的，叫你在門口等我，怎麼你自己先進來了！什麼東西。」 穿的那麼淑女的人突然冒出這種話，在場的人面部表情都有點抽搐。

　　「死容容，你就給我發了條短信，我在寒風中矗立了半個小時都不見你的倩影，我不進來難道等你給我收屍？」何葉冷笑著回敬她。

　　「哦，我剛好趕上塞車了，不好意思，可我不是發短信給你了麼？」

　　「沒收到。」

　　「哦，那就是移動公司的問題了，何葉姐姐我錯怪你啦。靠，什麼破移動，早知道換聯通了。」

　　「沒事沒事，過來抱一個先。」

　　於是，何葉和容格格兩個女人就抱在一起了……

　　「喂，你們兩個，把老人家我給無視了？」站在一旁的老尼姑發話了。

　　「唉呀，你是？……」容格格一幅見到外星人的表情，「你難道是……」

　　「阿彌陀佛，正是貧尼……」

　　「……你怎麼把頭髮燙成這樣了啊？大波浪捲，我的神……裝洋娃娃也不是這樣的啊。」容格格哀歎……

　　「我也鬱悶，那個破理髮師，我讓他稍微燙一下他就給我燙了個火爆母雞頭，我這兩天上街都戴個小紅帽，今天不是來地下嘛，戴帽子太詭異了，我就把頭髮弄出來呼吸空氣。」老尼姑顯然很生氣，說話牙齒咯咯響，似乎把某理髮師當成麵條嚼爛了……

　　「還好啦，我覺得你這樣充分體現了你的個性，呵呵，外剛內也剛啊……」何葉微笑著摸了摸老尼姑方便面似的頭髮，摸小狗似的摸法，還順毛摸……

　　「早知道你整天阿彌陀佛看破紅塵的樣子是裝的，骨子裡比我跟小葉子腐多了，哈哈。」容格格沒心沒肺的笑。

　　「那當然，現實裡就事潑婦樣兒，網上再潑婦，我嫁不出去的啊……」

　　「死容容別叫我小葉子，叫得跟個太監似的……」

　　三個人又打鬧成一團……

　　緊接著，一對男女的聲音傳了進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唉呀這個聚會真個性，還弄倆門神在那，驅魔還是抓鬼呢？」清脆的女音……

　　「驅的就是你這樣的白癡，人家問破爛王妃是誰，你居然說是羅羅冰冰，我都替你丟臉……」有些低沉的男音……

　　「我一時興奮沒想起來，不行啊？哪像你啊，一見那倆門神就嚇得愣在那，題目都是我答的好不好！你還說要做護花使者保護我，關鍵時刻屁用沒有！」

　　「什麼啊，我是給你表現的機會好不好……」

　　兩人的爭吵在見到目瞪口呆的眾人之後，嘎然而止。

　　「嘿嘿……大家好，我是寄生蟲……」 某女穿著毛絨絨的雪地靴，一身粉紅色毛衣裙，簡直像個布娃娃……

　　「我是流感病毒。」某男典型的學生打扮，大冬天的穿了件棉襯衣牛仔褲，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一見他不感冒都不行……

　　「流感病毒，不是女的麼……」羅冰困惑的看了眼那個起碼一米七八的男生，「難道……又是人妖？」

　　「不是啦，我跟師兄互相換了號。」毛絨絨的女孩子說，「本來我是流感病毒，今天開始我是寄生蟲。」

　　「哦……」黑森林了然一笑，「你們老師來麼？」

　　「老師？」女生愣了愣，「開玩笑，我們說老師你們就信了啊？哈哈哈，哪有老師帶學生玩遊戲的道理啊……」

　　「我們跟微生物是網上認識的，假扮老師學生而已拉，實際上不是一個學校的……」男生帶著靦腆的笑容解釋。

　　「不過我們見過面的哦，我們是X大學的，可惜啊，早點見面的話我就報T大追隨老師去了……」

　　「花癡一個。」

　　隨著一連串的大破爛小破爛超破爛具破爛的「通報」，又進來了好多人。

　　房間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一些人是本來就認識的約好一起玩遊戲的，自然而然就聚攏起來話家常，還有一些是網友，初次見面的，覺得新鮮，話題也就多了。

　　人多，雖然不冷場也不尷尬，可是……也未免太混亂了一些。

　　羅冰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晃來晃去的陌生男女，感覺有些手足無措。

　　時不時有人過來跟他打招呼，說一些「阿，你就是冰冰公主阿」，「帥哥好啊」，「冰冰啊果然人如其名哦」，「冰冰你的皮膚很好啊用什麼洗面奶啊？」，「昏迷姐姐來不來啊？」，「你跟昏迷怎麼樣了？」之類的……

　　雖然知道大家都沒有惡意，可是羅冰還是有些不舒服。

　　一到這樣的場合，就全身不對勁，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還好有黑森林在旁邊陪著他，替他把一些人莫名其妙的問題給擋回去。

　　何葉和容容尼姑三個人不出一會兒熟得跟上輩子就認識似的，三隻腦袋很默契的聚在了一起（密謀大計？）

　　容格格掃了一眼在角落裡自顧自聊天的黑白一對，「何葉，他倆挺配的。」

　　「那是，你看我說的對吧，他倆之間別說第三者，針都插不進去啊……」

　　老尼姑哀歎一聲，「你那個師兄真是新好男人，又溫柔又體貼，唉，某些人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啊。」容格格微微一笑，「將心比心，比如我跟你一起長大的，感情很好，現在我對你告白，你就能接受了？」

　　「開玩笑，我對女人不敢興趣的說。」

　　「同樣啊，萬一羅冰也是個直的，你讓他突然彎過來，你以為是橡皮泥啊，那麼容易彎。」

　　「容容說的對，羅冰不是橡皮泥，他可是冰棒，硬掰，要碎的。」何葉跟容容相視一笑，扭頭看向黑森林的方向，「我師兄，他是想用自己的熱情把那塊冰融成水，然後，再放冰箱裡重新打造個彎的出來。」

　　你的手機有新消息

　　發送者小葉子：你想攤牌？

　　發送者蛋糕師兄：見機行事。

　　發送者小葉子：今天適合麼？人這麼多，萬一讓他難堪了怎麼辦？

　　發送者蛋糕師兄：看情況吧，我不想拖了。

　　發送者小葉子：萬一他像大草那樣給你潑冰水呢？

　　發送者蛋糕師兄：我瞭解他，他不會那樣做的，不過人多了也麻煩，所以我說見機行事。

　　發送者小葉子：我和林微學長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哦，加油>_<

　　你的手機有新消息

　　發送者流星：冰，破爛王妃誰？

　　發送者冰美人：你問這個幹什麼？

　　發送者流星：回答我拉，破爛王妃破爛王爺是誰啊？

　　發送者冰美人：王妃是等到昏迷，王爺是打電話。

　　發送者流星：OK，待會見。

　　發送者冰美人：你不會想來破爛家族的聚會吧？

　　發送者流星：孩子你真聰明，我來給你助威阿！等到昏迷那混蛋要是敢出現，我幫你收拾他。

　　「森林，誰的短信啊？」

　　「哦……我媽叫我明天回家一趟。你呢？拿著手機搞半天，做什麼呢？」

　　「我一個朋友要過來……」

　　「誰？」

　　「劉星啊，我大學舍友，你見過的。」

　　黑森林滿臉黑線，混蛋劉星，有他在，沒有不搞砸的事情。

　　真是前途堪憂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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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黑森林剛想著怎麼把劉星這顆掃把星給搞定，就看到滿面春風的劉星嘻嘻哈哈跑了過來……

　　「哈哈，冰美人，你們這個聚會搞得夠個性的哈，還堵在門口對暗號，真是學地下黨學得有模有樣啊。」說完，還不顧黑森林瞪大的雙眼，毫不知趣的搶過羅冰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唉，跟門口那兩個大哥攪和半天，渴死我了。」

　　羅冰微笑著看著這個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你來得怎麼這麼快？剛接到你短信呢。」

　　「哦，給你發短信的時候我就在門口啊，暗號對不上，我就說我太緊張給忘了，然後發短信求助，嘿嘿。」劉星咕嚕咕嚕喝了半杯子冰水，然後把杯子還給羅冰，還沖羅冰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你們聚會的事啊？」

　　羅冰點了點頭。

　　「該不會是你在破爛家族插了小號吧？」黑森林冷笑。

　　「哎喲，森林賢弟，好久不見啊哈哈。」劉星沖黑森林燦爛一笑，轉頭降低音量沖羅冰說起悄悄話來，「你怎麼把你家表弟慣成這樣？哥哥都不叫了，還這麼囂張。」

　　羅冰看了眼黑森林，微微一笑，「他啊，上中學以來就不叫我哥了，現在仗著個子比我高，更不把我當哥哥看。」

　　黑森林看著眼皮底下咬耳朵的兩人，看著羅冰難得的溫柔笑容，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

　　劉星你這顆掃把星，要不是看在你是羅冰好朋友的份上，早把你踢出太陽系了……

　　劉星似乎感覺到背後的騰騰殺氣，跟羅冰保持了一點距離，轉過頭來跟黑森林咬耳朵，「喂，小弟弟，你知不知道你表哥被男人看上了？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來當護花使者的？待會要是有人敢對你哥動手，咱倆聯合起來把他揍成肉餅，你打左我打右，你打頭我打尾，咱倆要配合默契，懂了吧？」說罷，還沖黑森林露出個溫柔的笑容，順便拍小狗似的拍了拍黑森林的腦袋。

　　「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點？」黑森林冷笑一聲，拿開了那只爪子，「這裡是破爛家族的聚會，你來這兒似乎不太合適。」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我前幾天確實弄了個小號進破爛家族的，ID叫等到暈迷。」

　　「……」

　　劉星兩隻爪子一隻搭上黑森林一隻搭上羅冰，把兩個人拉過來，神秘的說：「我跟你們說啊，我還拿那個男號去勾引等到昏迷去了，可惜那混蛋根本不鳥我，還說他不是同性戀。你說，他不是同性戀幹嗎打羅冰主意？肯定是騙子！」

　　黑森林滿臉黑線，心裡把劉星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

　　羅冰滿臉尷尬的沖兩人笑笑，「他應該不是那種人吧，呵呵，騙我又沒好處。」

　　「你還維護他？是不是等人家把你吃干抹盡了你才醒悟啊？你這個蠢蛋，你就會研究電腦，有空也研究下人腦嘛。」劉星無奈的看了眼羅冰，順手拿起黑森林的杯子咕嚕咕嚕又灌下半杯冰水。

　　喝完，還疑惑的問：「唉？你倆喝一樣的？好冰啊。」

　　老天……麻煩你把這顆掃把星帶走吧……撞到地球多不好啊……

　　黑森林白眼都懶得翻，只能在那無奈的歎氣。

　　「唉呀，你這流氓，怎麼來這了？」何葉本來想過來找黑森林密謀大計，一看到劉星就變了臉色。

　　劉星面部線條有點僵硬，「姐姐，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我不是流氓！」

　　何葉冷笑，「你剛才鬼鬼祟祟的跟蹤我，還跟到這裡了，不是流氓，那是什麼？」

　　「我是聽你打電話說什麼破爛家族的聚會，我就跟過來了，流氓？呵呵，就算我是流氓，我也不會對你這種女人感興趣，像你這樣要前面沒前面要後面沒後面的平板飛機場，我要來幹嘛？當床板還嫌硬呢。」

　　「唉呀呀好伶俐的一張嘴，可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啊，就你？頭髮亂成馬蜂窩衣服這裡一個洞那個一個洞比乞丐還落魄，你當流氓都不合格的吧？」

　　劉星不耐煩的瞪了一眼何葉，「羅冰，這老母雞哪來的啊？」

　　何葉輕蔑的瞪了一眼劉星，「森林師兄，這個混混是誰啊？」

　　羅冰一個頭兩個大，左右都是朋友，怎麼一見面就鬥上了……

　　「那個，這位劉星，我大學舍6友。」羅冰沖何葉笑了笑，又轉頭向劉星笑了笑，「這位何葉，森林的直系師妹，也是我朋友……」

　　「呀，劉星啊……流星都是轉瞬即逝的哦，奇怪，你怎麼能活這麼久……」

　　「何葉？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葉？開什麼玩笑啊，有你這樣的荷葉荷花它還能長麼？」

　　「夠了，別吵了。」黑森林左右各瞪一眼，讓兩隻聒噪的鸚鵡閉了嘴。

　　就在這時，忽聽外面的通報

　　「破爛皇帝，破爛皇后，破爛王爺，破爛老師，一起到！」

　　「接駕！」

　　真是不到就不到，到了嚇一跳啊……

　　一聽通報，大草便一陣風似的跑到羅冰後面躲起來，「老婆老婆，我的命就交給你了……」

　　羅冰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在後面縮成一團的那塊物體，扭頭一看，只見四個大男人有點彆扭的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最前面的人滿面凶光，進來以後掃視全場，讓大家心驚肉跳了一番之後，才沉下聲音到

　　「大草，你給我滾過來！」

　　……

　　另人窒息的長久沉默之後，大草從羅冰身後露出個腦袋來

　　「是你自己笨，我說我去遊樂場門口等你，你就信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整你，真是的……」

　　聲音越來越低，到後來就低下頭來，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對不起啦，我沒想到你真的去了。」

　　「唉，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說話的是一個一臉柔和笑意的男人，一邊說，一邊朝大草走了過來，「人家陳警官工作很忙的，好不容易抽空來看你，你還放人家鴿子？」

　　「那也是他的錯，每次都搞那麼多玫瑰啊什麼的……我不好意思收，又看他挺可憐的樣子，不得不收，我容易嘛我。」大草還在那嘴硬。「周大哥你也要設身處地為我想想啊，我現在可是孤軍奮戰，我媽都倒戈去他那邊了，哼。」

　　男人寵溺的摸了摸大草的頭，「臭小孩，下次再這樣，小心抓你去警察局。」

　　大草吐了吐舌頭，跑到還在生氣的男人面前，乖乖敬了個禮，「陳警官，我知道錯了！這個給你，我在馬路邊撿到的，當是賠罪。」

　　說完，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分錢，放到警察叔叔的手裡……

　　只把警察叔叔搞得哭笑不得，在場的眾人也被大草逗樂了，嘻嘻哈哈的笑著，氣氛一下子變得融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