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真是聖盃!
有了王維畫的開頭,許楠玉對接下來幾天的異國之旅充滿了幹勁,一早就把李泰給拉出門去,好在媒體沒有曝光李泰的相片只對七彩神翡大肆報導,不戴戒指就沒人知道他是七彩神翡的主人,不然按現在神翡戒指的火爆承度,別說逛街,一出現在人前絕對立馬造成哄動形成千人圍觀的狀景。
想法雖好,事實卻是殘酷,早晨到午間,兩人腿都走軟了,卻愣是沒見著一件讓許楠玉下手的,滿意的物件是有,可惜都已經明碼標價、註明金額了,那一串零還氣的許楠玉差點爆!
「氣死我了!氣死我!不過就是個兩百多年的東西,既然敢開那個價?!以為我們中國人的錢好嫌呀?!」我們中國人有錢,但也不是被人當大款白痴宰的!」出了那門店老久許楠玉還是氣的咬牙切齒,要不是還有點理智,剛才差點罵出來!
李泰用眼神安慰他,給他叫來杯冰湛淋。
許楠玉阿嗚一口洩恨的咬,結果冰的牙齒都僵硬了直抽冷氣。「嘶…好冰!」
李泰看他問:「下午還逛麼?」
正狂吃霜淇淋的許楠玉聞言抬眼,眼神上挑恨聲恨氣道:「逛!怎麼不逛?我就不信憑的運氣,再找不到件好東西!」
「盡力就好。」李泰沒打擊他,儘可能的勸慰道。
許楠玉『哼哼』以示作答。
吃過霜淇淋休息夠,兩人繼續逛,一無所獲直到傍晚逛到一家專賣店。
「聖盃?」瞧著門店的招牌,許楠玉來了興趣,只聽說過衣服專賣、鞋子專賣、電器專賣,可『聖盃』專賣可是第一次聽到,『聖盃』?讓他懷疑下,是他所知的那個聖盃嗎?打眼看李泰,眨巴著哀求。
李泰笑。「那就再看看吧。」其實剛才已經說好要打道加府的,不過許楠玉要再逛的要求,李泰又怎麼忍心拒絕?
聖盃,是基督教的聖物之一,也是代表著神聖、力量、智慧、勇氣的化身,千年來,伴隨著耶穌的越發神化,這只承載著他神聖血脈又最後把之復活的神聖之杯,已經讓人們當成了真正神物的化身。是以訛傳訛也好,是實事神化也罷,『聖盃』在基督教徒心中,是獨一無二的。
「我看看這個。」許楠玉拉了李泰進門,被滿目琳瑯的『聖盃』們實實在在的震懾了一把,大到一人高小到指甲片大小,金的、木的、銅的、鐵的、水晶的、什麼材質都有,價錢從幾萬到幾十英鎊不等,許楠玉看中的則是一個指甲片大小純金嵌鑽打磨極為精緻的小聖盃吊墜。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用鑰匙開了櫃子鎖把小吊墜給他拿出來,不無討好的說。「先生好眼光,這是我們最受歡迎的物品之一,黃金是純金的,鑽石用的也是質地最好的鑽石,以聖盃的模樣塑造,代表著智慧、力量、勇氣、忠貞,是本店精品中的精品。」
「多少錢?」許楠玉問。
「六千八百英鎊。」
六千八百英鎊?那就差不多六萬八千多人民幣了?這東西雖然精緻,純金加鑽,但物件小,鑽石品質再好也是些細鑽,整件東西材質加上工藝再加上設計,撐死也就值個四五萬了,結果對方一喊價就六萬多?許楠玉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再說這東西也沒什麼稀奇的,許楠玉若想要跟李泰說一聲,李泰再跟珠寶公司說一聲,千百件精緻玩意還不放到他面前任君選擇?!許楠玉皺皺眉把東西還給老闆。「我再看看。」
老闆也不急,把東西放回去,任由許楠玉慢慢看。
還別說,真讓許楠玉看中了幾件有趣的東西,也是聖盃模樣的,一個是銅一個是銀,周邊都嵌了寶石,還配有精美花紋的黃金底座,兩件東西放在屋子中間還有專門的防盜處理,看樣子老闆很是重視這兩件物品。許楠玉感興趣的是它們的做工,看其古樸的模樣,都不是現代工藝。「這是?」
老闆站在旁邊不無驕傲指著那銅製的聖盃說。「這件是十一世紀一位親王命令仿製的聖盃模型,」又指著那件銀的道:「這件,是十三世紀一位國王命令仿製的聖盃模型,這兩件是本店的鎮店之寶,也是非賣品。」
原來是古董,難怪放在屋子中間還重中之重的加了防盜處理。
除了這兩件上了年紀的,其餘還有數件有年數的聖盃,只是材質沒有這兩件的貴重。「這些聖盃都是老闆你自己收藏的麼?」許楠玉問。
老闆倒是沒想到許楠玉一下就猜中了這些聖盃是收藏品,後搖頭道。「不是,這是我爺爺的爺爺的收藏品,原本還多些,只是已經出售了幾件。」
「出售了幾件?最後只剩這些了?還有別的麼?」許楠玉倒是對這幾件有年份的聖盃古董感興趣,買回去研究研究或許對他的西方文化造詣方面有所提升。
「賣相好的都在這裡了,還剩幾件賣相不太好的在倉庫。」
「還剩幾件?老闆一起拿出來看看吧。」賣相不太好沒關係呀,反正他又不拿出去顯擺,只是私自研究下而已,再說他不是基督教徒,所謂的『聖盃』對他來說就是一普通的杯子,還是沒用途的。
老闆拗不過許楠玉,只得讓另一店員守著店面,自己到後倉庫把裝著剩幾件物件的紙箱整個翻了出來。紙箱因長久無人打理落了層厚厚的灰,連裡面的物件也是。「都在這了,兩位要是感興趣我可以算便宜一點。」
許楠玉看了下,的確都是賣相不太好的物品,便宜的木質聖盃,有兩件還缺了口的,伸手扒拉兩下有一個木質聖盃引起了許楠玉的注意。所有木質杯子都落了灰,只有一隻杯子沒有落灰,紋路灰暗顏色也是那種毫無光澤的暗色,落到一堆木製品中恐怕是最為不顯眼的,可在一堆落滿灰塵的木製品中只有它一隻沒有落灰,這是巧合?恐怕不是。
落灰與不落灰因本身聖盃的顏色很是難以看出來,許楠玉能看出來,也是因為他長久跟古玩打交道練就了一雙從細緻處著手的眼力。不動聲色挑了兩件,又在屋子櫃架上拿了兩年,東西雖小材質也有限可畢竟是古董來的,許楠玉討價還價後還是花了六七萬人民幣才拿下來。
一回酒店,許楠玉便對這不落灰的木製聖盃研究開,李泰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自然也知許楠玉看中這杯子的原因,瞧他研究來研究去也沒瞧出個花樣來,便道:「要是實在好奇,明天拿去化驗一下吧。」
搖頭。「不要,化驗完就什麼神奇感都沒有了,再說,這東西要真是個寶貝,化驗出來了你認為我們能把它帶回國去?」
李泰看他,笑。「你從哪認為這東西是件寶貝?」
許楠玉回看他,眨巴眼笑回:「我要說是直覺,你信不信?」
又是『直覺』,李泰幾乎怕了他的直覺,因為每次一說直覺,他總能弄出件大事出來。前車之鑑一是那軒轅聖劍,二是那翡翠礦脈,三是那疑塚,四是那王陵墓中墓,五還有七彩神翡,哪件不是攪的人仰馬翻的?
要是許楠玉知李泰所想一定大呼冤枉,除了疑塚其餘都是事先知道的,哪能算到他的『直覺』上?要說這聖盃,還別說真讓他感覺有那麼一點點怪異感,可惜他研究不出來這怪異感來自何處。「你說,……這東西有沒有真的可能是兩千年前耶穌用的那隻杯子?」許楠玉自己也是一臉古怪的問。
李泰聽的更是一臉古怪,打眼瞥他眼道:「那你就等著列入世界殺手組織頭號殺人名單吧。」撿漏撿到聖盃?那估計會有那麼些人想要自殺的,不過在自殺之前拉著許楠玉墊底是肯定的!
許楠玉聽著一臉猶豫,糾結呀,他究竟希望是還是希望不是呢?
國際珠寶會展結束,李泰與許楠玉回到北京,一個星期後的翡翠專場拍賣會接著而來,李泰忙的腳不沾地,許楠玉抽空回了趟忻州,把王維畫跟木製聖盃交給李老去研究,自己則回到北京補考完考古系的期末考,又隆重拜訪過候教授,再接著去了趟雲南,親自把翡翠王接了來參加這屆翡翠專場拍賣會。
這場翡翠拍賣會可謂是空前盛大的,彙集了國內外所有的翡翠愛好者,也彙集著所有的翡翠品種,做為翡翠賭石第一人的翡翠王,理應到場參加這一盛況。
可是在拍賣會開場的前一天,兩人正忙的人仰馬翻時,李老一個十萬火急的電話把兩人急招至忻州。一進門,許楠玉便被整屋子裡前所未有的凝重氣氛給嚇的縮了縮脖子。這是神馬情況?打眼瞧瞧神色沉重的李老,再看眼神色同樣凝重的李二伯,這是等他們三堂會審?!~
李泰也是閃了閃神,拉著許楠玉坐到旁邊等李老說明原由。
李老與李二伯對視一眼,由李二伯道:「讓你們來是想問明一件事情,」從隨身包裡拿出一個密封的信封,抽出裡面的相片對兩人攤開道:「關於這件東西發現的所有過程,什麼地方,當時還有什麼人和還有誰知道。」
許楠玉見李二伯不是開玩笑,視線瞄了眼那相片,跟李泰對視眼,這不是他買的那隻不落灰的木製聖盃?!「這不會真是耶穌用的那隻聖盃吧?」許楠玉心直口快叫道。
李老跟李二伯瞪眼,齊呼:「你知道?!」
這下換許楠玉跟李泰瞪眼了,許楠玉驚的有點結巴了。「我…我不知道,我猜著玩兒的。買了後我猜著玩,還真李泰開玩笑說『這如果要是耶穌用的那隻聖盃』,李泰還說要真是那隻,我恐怕會被列入世界殺手組織的殺人名單,」說到這裡,許楠玉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瞧兩人問:「這真是,那隻?」
李老沉眉點頭。「八九不離十。」
許楠玉吞下口水。「證據呢?」
「你仔細看下照片,看與你帶回來時有什麼不同。」李老說,許楠玉跟李泰各拿一張仔細瞧,半晌許楠玉回。
「顏色,我帶回來時,這東西是灰暗灰暗的,不像是現在這種帶著暗光的灰暗,還有木紋,我帶回來時這木紋隱約隱晦幾乎不可見,可現在清晰可見,而且還有自然的圖案?」
李老點頭。「顏色跟木紋的變化是因為在表面有一層幾近透明的蠟,這蠟很難發現幾乎就跟物體成為了一體,要不是經過高端儀器化驗,這蠟是肉眼看不見的。」
「幾近透明的蠟?」
「對,跟我們中國保護隱藏寶物的定理是一樣的,只是成份不同。」李老說完,李二伯道。
「透明蠟的成份我們正在研究,相信不久後就會有確切的消息。」說完,李二伯看向相片中的『聖盃』,眼神古怪道:「至少這件東西的材質,我們化驗不出來。」
「化驗不出來?!」現代科技如此先進,既然還有化驗不出來的東西?!
「化驗不出來是因為我們沒法定性,這東西像木,可是它比最硬的木質還要硬上十倍,說是礦石可它也沒有礦石該有的特性,我們用世界上已經發現的所有物質做過對比,沒有一項資料是相同的。」
世界上所有的物質?那就是說這東西是世界上現在沒有發現過的物質?許楠玉再次吞嚥下口水。「就是因為這個你們確認它是那隻『聖盃』?」
李二伯搖頭,再次拿出一組相片。「任何液體倒入杯子裡後,都會變成這種紅色的物質,紅色會隨著時間的增加而逐漸加深,我們化驗過這種紅色液體,發現它包含著一種微物質,這種物質對任何生命體都是有益無害的,這種物質也會隨著液體的顏色加深而增多,物質越多對生命體的益處也就越大,我們做過一個實驗,把一條快要死的魚放入這種液體中,」
「魚活了?」許楠玉說。
李二伯笑笑。「魚是活了,可一個小時後這種物質灰髮完,魚還是會死。」也就是說這種物質不能當作起死回生的神物用,只能當作超級營養液,而且還是會逐漸消失的營養液。「這種物質沒辦法保存,對生命體的益處也是有時間限定的。比如說一條魚放到這種物質中,就算隨時加入這種物質,魚的存活時間最多也就能保存30個小時,而且生命體越大,這種物質的需求份量與濃厚的要求也就越高,對人體的實驗我們還沒進行,不過已經實行了對活羊的實驗。我們還做過一種對傷口的實驗,發現這種物質對傷口的消毒與護理也有極大的作用。」能救人還能處理傷口,又是聖盃的樣式,是個人都會想那耶穌的那個聖盃,畢竟耶穌死了又復活了,然後四十天後才真正死亡,如果按現在這種物質的發現,就可以說的通了。
李老笑。「其實說白了,只是這種物質對空氣中的微生物細菌有極強的滅殺作用,與現代西醫觀念頗為近似而已。」簡而化之的說,就是『消毒殺菌』。
許楠玉鬆了口氣,要是這東西真有延長生命的功效,那可就鬧大了!不說國際上有心的人,就說國內高層,恐怕都個個眼紅。還好只是超強版的『消毒殺菌』的藥,不過在古歷史那醫學落後的時候,能消毒殺菌怕就已經是靈丹妙藥能活死人的聖藥了吧?對耶穌的神化加上以訛傳訛,最後傳成能永保青春能起死回死的神物,這也是能理解的。
瞭解了讓他們回來的原因,許楠玉把發現聖盃的情況詳細的說了遍,李泰在旁邊時不時補充一點。
等兩人說完,李二伯記錄好,再看向許楠玉遲疑一下道:「楠玉,這聖盃估切不論是不是那隻,我希望你能把這聖盃交給國家處理。」
許楠玉驚的抖了抖。「別,二伯,這東西現在於我來說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就算您不說我也要求您幫我處理了。」他可不想列入世界殺手組織的殺人名單中,他晚上還想睡個好覺呢。
李二伯笑。「這件東西是你的,自然該問過你。」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完全沒意見,不過我想問一下,如果發現這東西其實真沒什麼大用處,國家會怎麼處理?」
李二伯跟李老對視眼,李老笑問:「那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呀?問我呀?」反正這屋子裡也沒別的人,許楠玉想了下就道:「公識於眾,最好弄的全世界都知道,然後就等著別人乖乖上門談條件,錢呀物呀好說,最重要的是歸還八國聯國時從我國搶走的寶物!」基督教的聖物留在中國也沒什麼用,最多也就長的面子而已,還時時招人掂記,如若能換成我國最實在的利益就是最好的了。
聞言李老眼睛一亮,欣慰的看眼許楠玉道:「這是個好辦法。」聖盃並沒有起死回生永保青春的功效,那定性也就是是基督教耶穌主用過的杯子,不是真正的神物只能是說一教之聖物,頗有點古玩的味道,以古玩換古玩,這是最好的辦法。
李二伯點頭,也是贊同這一辦法。
聊過聖盃的事,李老於許楠玉跟李泰的安全作進一步的調整,李泰身邊的四位保鏢直接由李老安排退伍軍人,許楠玉則暫由田飛負責安全,田飛是李老的安全警衛現在跑去負責許楠玉的安全,於紀律不合,可李老一句『就這麼定了』把所有不讚同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田飛服從安排,下午就跟兩人回了北京,住進別墅一樓,李老為了許楠玉在考古系的時間內的安全,還讓田飛換了個身份,成了許楠玉那班的插班生,也就是說田飛要完全慣徹二十四小時安全保護的政策,好在他適應能力夠強,倒不擔心插班到考古系時會露餡。
有了『聖盃』這一插曲,李泰對許楠玉的安全更是上了心,除了李老安排的田飛外,他還額外請了一退伍軍人為許楠玉保駕護航,也耳提命令交待以後沒事平時就不要出門。
或許是被『世界殺手組織的殺人名單』幾個大字嚇著了,許楠玉乖乖點頭應了,保證以後沒事就絕對不出門!
不過好在『聖盃』的事還沒傳揚出去,翡翠專場拍賣會許楠玉還是可以參加的,而且翡翠王與賭石界幾位大佬,許楠玉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聖盃這段我本來打算不寫的,可看到關於燒燬圓明園的那些資料,越看越氣憤,所以就舍不能得刪節了~~~~寫的不好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