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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奇談》第62章
NO62.

  大規模的宣傳之后,EX如今的案件已經開始排期解決了,不過大多都是些小案子,比如說是鬼宅啊、風水不好了、中邪了一類的事情。

  藍冥他們大多分組出行,三四個人一組,當天就能解決。一個月下來,EX名聲大造,網上還出現了大量的cosplay照片和粉絲團體,同時,宵北和風小宇最新的舞劇也相當成功。

  藍冥和契獠果然是挑起了EX的大梁,因為不同的氣質而粉絲無數。

  哆米也完全適應了作為人類的生活了,并且開始參與辦案,非常能干。

  這段時間收獲最大的是希塞爾,在龍雀的認真教育以及EX眾人的集體培養下,希塞爾已經學會算賬和跳舞。

  EX迎來了第一個盈利月,大家都拿到了不菲的工資和獎金。

  希塞爾用這筆錢給自家的爹娘舅舅和親戚們買了一大堆禮物……于是,每一天都有被感動得熱淚盈眶的大神小神出現在EX的里,夸獎龍雀教育有方,希塞爾簡直就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兒童。為此,龍雀還成功進賬了一座金礦,作為EX的儲備基金。

  肖華和風明羽算著帳嘖嘖稱奇——這路西法真闊氣啊!第一次見哭著來送錢的人。

  又是一個月的忙碌之后,累積起來的案子基本辦完了,白樓開始在論壇里挑選新的案件。

  眾人也是趁機休息一下。

  當天下午。

  宵北結束訓練,換上運動衫到了沙發邊坐下,將拿著游戲機,一心一意跟希塞爾pk的古魯伊抱起來放到腿上,“古魯伊,你這幾天是不是沉迷網絡游戲”

  “咕嘰”古魯伊一個重拳擊倒了希塞爾,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win”,古魯伊對著希塞爾做鬼臉,希塞爾丟了游戲手柄就要過來跟古魯伊拼命。

  苗宵北分開他倆,古魯伊爬到了宵北的頭上繼續逗希塞爾。

  “嗯,他倆其實心理年齡也差不多。”斯芬克趴在地上打了個哈欠。

  “希塞爾。”龍雀在不遠處看報紙,對希塞爾道,“風度啊……風度,古魯伊是嬰兒。”

  希塞爾立刻收斂了一些,坐下來深吸一口氣,優雅地端起紅茶來喝,顯出了一份從容高貴。龍雀點了點頭,笑道,“很好。”

  眾人對視了一眼,果然希塞爾已經被龍雀完全收服了啊。

  藍冥靠在沙發一旁的羊毛墊子上,手上拿著個奶瓶正在喂幾只胖乎乎的小狼崽兒吃奶。

  因為EX比較安全,所以幾乎每三個月都會有一批新的小狼崽過來,眾人共同喂養,三個月后小狼崽就長得比較大了,可以跟著父母一起生活,回到狼人的聚集地。

  風小宇拿著份報紙,道,“有新電影耶,要不要去看?”

  “也好啊。”白樓點頭,掃描著幾份文件,“我們很久沒有休息過了,順便再去大吃一頓。”

  “同意。”契獠點頭,“咱們去選本沒有鬼怪的片子看看吧?”

  眾人都笑了起來。

  正這時候,就聽到了門口電子門鈴聲音響起,隨后,感應門緩緩地打開,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

  進來。

  她的穿著相當樸素,戴著眼鏡容貌斯文,很有些文化氣息,他走進EX的大門,看了看四周華的

  布置,有些緊張地問,“那個……請問是EX么?”

  眾人都點頭,龍雀問她,“你好,這里是EX。”

  “哦……你們好,我是S市藝專的老師。”那女子對眾人笑了笑,道,“我姓曹,叫曹玲。”

  “哦,曹老師,請坐。”苗宵北讓曹玲坐下,眾人交換了個眼色,估計這位曹老師是來委托工作的,就問,“老師,有事?”

  “我聽說,你們這里能幫人解決案子……”曹玲有些為難地道,“我……有個案子,不知道算不算是靈異事件。”

  “沒關系。”白樓道,“你可以說出來,我們幫你判斷一下。”

  “嗯……”曹玲點點頭,道,“我有些緊張,原本做老師的,不應該相信這些,但是我又想不出合理的解釋來,所以……”說著,曹玲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來,道,“前段時間,S市發生了不少案件,各位知道么?”

  眾人都愣了愣。

  “什么命案?”藍冥和苗宵北對視了一眼——景耀風時時刻刻都跟他們保持聯系,真有命案,沒理由他們不知道的。

  “大概被忽視了吧。”曹玲搖了搖頭,道,“前陣子吧,我們學校食堂的一個盛飯師父死了……他,是讓擺在頭頂的鐵勺掉下來砸死的。”

  “啊?”苗宵北吃了一驚,“勺子還能砸死人?”

  “那個盛飯的師父,在我們學校是出了名的不受歡迎的。”曹玲笑了笑,道,“他每次盛飯,都給得特別少,明明學生給足了錢,但他就是只給他們盛一點兒,好些學生都吃不飽,跟他理論,他就會很兇惡地跟學生對吵。有學生投訴他,但是他原本是學校的體育老師,因為工傷而留下來做盛飯師父的,學校拿他沒辦法,怕他會去外頭吵……這人是個流氓,會占女學生便宜,打男學生。”

  “那是個惡棍啊。”風小宇忍不住說。

  “對啊,所以他死了,大家都說死得好,是報應。”曹玲說著,又道,“然后我們藝專對過是衛校,衛校里頭有很多漂亮的女學生,我們藝校的女生也很漂亮,兩邊學生的關系不太好,經常因為搶男朋友的事情吵架,甚至打群架。”

  “上次有一回,我們學校的校花似乎是搶了衛校某位女生的男友。”曹玲說著搖了搖頭,“那女生就帶著一幫女生,在半路上將我們學校的校花攔了,然后將她打成重傷,還傷了一只眼睛,拍了礻果照發到網上,后來那校花自殺了。”

  眾人都皺眉……中專生就是……十六七歲的小孩兒?這么狠啊。

  契獠無所謂地一挑眉,“人類向來是招人煩的存在。”

  眾人都白他,契獠聳肩。

  “你們學校死了兩個人了?”藍冥問。

  “哦,不是,我并不是說我們學校的校花。”曹玲搖搖頭,道“而是那些打架的女生。那次帶頭打人的,總共有四個女生,校花死后的第三天,這四人出門去喝酒吃宵夜……在回來的路上都被車撞死了,其中主謀的哪一個,脖子被車輪子碾過,腦袋飛出了十幾米遠,四個女生當中有一個沒死,但是眼睛撞瞎了。關鍵還是她們四個喝多了闖馬路,被公車撞了,怨不得別人。”

  眾人都對視了一眼——這報應來得真快啊,一下子就四條人命。

  “還有。”曹玲開口,眾人都看她——還有?!

  “嗯。”曹玲也有些尷尬,“我一個同事,很孝順,他媽得了肝癌要做手術,他籌不出錢來就跟學校借,校長人很好,借了錢給他還讓他慢慢還,但是他拿著錢去救他媽,他媽卻因為醫療事故死了。”

  “這么不幸啊……”希塞爾有些感慨。

  “后來他通過熟人打聽到,是那個醫生有問題。”曹玲道,“那醫生似乎對院方不滿,其中有什么內部恩怨,才會發生這次醫療事故。”

  眾人都皺眉,這種事情,也并不少見,說不清楚啊。

  “但是苦無證據,后來那老師暗中去調查……卻被一伙流氓打了,后來暗氣暗憋,生了一場大病,校長去找院方理論,報警,但最后都沒有證據,校長也挨了打。”

  “然后呢?”藍冥問,“那醫生后來得什么報應了”

  “他……摔了一跤,從樓梯上滾下來,聽診器從眼睛里□去,耳朵里出來,搶救無效后……死了。”

  “哇……”風小宇驚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好驚悚的死法啊!”

  “這些事情間隔多久發生的?”宵北問。

  “三四個月吧。”曹玲想了想,“其實,這些事情只能說是不幸,因果報應,對吧?”

  眾人都點頭,龍雀問,“那你因為什么而心生疑惑呢?”

  “我們學校,有個天才學生,叫許凡,之前去布拉格參加藝術大賽,得了個國際金獎,是個繪畫方面的天才!”

  眾人都一挑眉,只是個中轉生的話,的確難得了。

  “我一直負責照顧他的生活,那天,我在他的畫室里頭打掃衛生,看到了幾幅蓋著的畫。”曹玲笑了笑,“這孩子總喜歡偷偷畫畫,然后藏起來不讓我們看見,我好奇,掀開來一看……嚇死我了。”

  “怎么了?”眾人都看他。

  曹玲從包里拿出了幾張照片來遞給了眾人,道,“我拍下來了,你們看。”

  眾人拿出照片一看,就見拍的是幾幅油畫,畫面逼真但是都相當恐怖。

  第一幅是一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老男人,被一把鐵勺□了頭頂,血流滿面死去。第二幅是一輛公車穿過馬路撞了四個女生,一個身首分家,一個捂著眼睛痛苦得打滾,其他兩個都歪倒在一旁已經喪命。第三幅是一個醫生摔下樓梯,四肢扭曲變形,聽診器從眼睛里穿進去,耳朵出來……慘不忍睹。

  “呃……”宵北笑的勉強,“這學生,喜好還蠻特別的,這個題材雖然不錯,但是有些太真實了。”

  “就是啊,好嚇人。”風小宇點頭,“不過這種也叫藝術吧,真的很天才吶!”

  “我最初,也只以為他是聽到了故事才畫的,但是你們看日期。”曹玲指了指畫面下方的日期,道,“都是案發的前一天。”

  眾人一愣。

  “預知能力?”宵北看藍冥,“還是詛咒來著?”

  藍冥皺眉不語,摸了摸下巴似乎是想著什么心思。

  “嗯……這種能力倒是很少見啊。”白樓接過幾張照片詳細看,問曹玲,“那學生平日習性怎么樣?”

  “很溫順的,很乖!”曹玲道,“我不覺得他會干壞事。“

  “哦?”藍冥挑了挑眉,沒做聲。

  龍雀接著問,“曹老師,那你拿著這些照片來,是為了什么?”

  “是因為,最近又出了件事情。”曹玲有些著急。

  “什么事?”

  “是……關于我的。”曹玲低聲道,“我有個交了七年的男朋友,本來準備結婚了,但是最近,他突然愛上了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就說要跟我分手。”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點頭。

  “他當年追我的時候只是個窮小子,但是這幾年生意做很大,腰纏萬貫。我也沒什么能吸引他的地方,既然男人的心已經變了,挽留也沒有意義。”曹玲嘆了口氣,“我同意跟他分手,但是畢竟一心一意了那么多年,那天我在學校的平臺上哭,正巧碰到了許凡。他問我怎么了,我當時沒告訴他,他卻突然問,‘是不是那個男人欺負你?’”

  “他認識你男朋友?”宵北問。

  “也算認識吧,我男友以前經常到學校門口接我,我好多學生都看到過。”曹玲道,“可是……他接下來又說了一句‘他會付出代價的。’”

  眾人對視了一眼,問,“那后來呢?”

  “我男友生意失敗,幾乎一夜之間傾家蕩產,他那個小女朋友第二天就跟他分手了。”曹玲說著,臉色沉重了起來,“昨天,他打電話來給我說他錯了,希望我能回心轉意原諒他這一次,我拒絕了他,他哭得挺慘的。”

  “你拒絕他是對的。”藍冥淡淡道。

  “嗯。”曹玲有些感激地點點頭,接說,“我始終覺得不妥,今天特意去找許凡,想旁敲側擊讓他停手,但是他并不在畫室里,我從窗戶縫里往里望了望……我看到,他新畫了畫。”

  “他畫了什么?”

  “畫上的是我男朋友,跳樓自殺。”曹玲不安地道,“我今晚想要去陪著我男朋友,但是我又怕我一個人攔不住他,所以……”

  “你是想委托我們跟你一起去陪護?”龍雀問,“阻止他自殺?”

  “對,也許根本是我多心,但是萬一……”

  “我們明白的。”藍冥點了點頭,“你要什么時候動身?”

  “能現在就去么?”曹玲問,“我本來也準備馬上去了。”

  “好的。”龍雀看了看眾人,像是問——誰陪他去?

  契獠道,“我帶希塞爾去吧,這種事情,希塞爾跟著比較好。”

  “我也去。”風小宇拍拍哆米,“哆米也去么?”

  多米溫和地點點頭,他對小宇想來是言聽計從。

  于是,四人和曹玲一起走了。

  藍冥站起來,問宵北,“要不要去學校走走?”

  “你是說,去看看那個畫畫的曹帆?”宵北伸手拿過包,將捧著小p玩游戲的古魯伊塞進了包包里,跟著藍冥往外走。

  白樓也跟上,一起去藝專查看,那個預言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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