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駭客與反駭客模式的談論 勝利的秘密。

　　我頂著兩個烏漆抹黑的熊貓眼，相思雙闕劍今天特別重。

　　「嗚——」劍淒婉哀怨地鳴叫。

　　我回神，「商璃，你跑這麼遠做什麼？」

　　「是你過界了。」譚軼忻揪我回來。

　　我諾諾點頭，打個哈欠，眼角還配帶眼淚滑落。

　　「慕紫你昨天晚上沒睡好麼？」商璃憂心忡忡地問。

　　「對啊，都幹什麼去了？」譚軼忻冰涼涼地關心。

　　我茫然地「啊？」擦擦臉，振奮一下，「昨天晚上太用力了……不是……」他倆的臉色一起綠了，「做得太累了……神啊……」我蹲在地上看他倆五光十色，「就是……龔朱陶吃了春藥……我照料了一整晚……早上還做春藥……做一公斤呢……配料都用光了……」

　　商璃「噗」地笑出來，臉上一片紅光燦爛。譚軼忻半邊臉都在抽，同時進行彩虹運動。

　　我驟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你們說，男人吃了春藥會不會陽爆而亡？」

　　全場鴉雀無聲。

　　譚軼忻先反應過來，自覺從懷裏掏出一片久違的布，蒙住臉，左右看看再大步昂揚地走開。

　　「咳，這個問題……」商璃紅著臉不知所措。

　　我自己跟自己盤算開了，「你說太監不都是把……嗯……玩意兒割了麼？不都還活得好好的？男人陽爆應該也不會掛掉吧？頂多不完全變態進化，不，退化成人妖不是？」掂量再三，我開始發出桀桀的陰笑聲，「以後就在銀針上抹沒有解藥的春藥好了，一個充滿太監的世界就由我來創造吧！」

　　商璃倒退兩步。

　　「早知道昨天就不給龔朱陶解毒了，看看他陽爆之後到底會不會活著，嘖……活生生放跑一個試驗品。」我重重點了下頭，「商璃你說……商璃你人呢？」

　　不遠處負責伺候我的酸菜目瞪口呆臉色陰沉兼手腳僵硬。

　　好像……是損了點……

　　龔朱陶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毫無知覺，只是很好奇為什麼會躺在我床上。

　　商璃充分發揮人道主義的精神，跟我過來看龔朱陶，「龔公子好些了麼？」

　　「你昨天發騷了。」我用南京話婉轉地把昨天他的情況表達出來，我說的可是大實話，他確實「發騷」，這麼一個單純的孩子可別讓他知道春藥是什麼東西了。

　　商璃看了我一眼，憋住笑。

　　「師傅，你對我真好。」龔朱陶再次被感動到。

　　……要是你知道我後悔沒在你身上做「太監一號」試驗，你還會感激我嗎？

　　我汗顏。

　　「我們……我們換個話題。」我真怕自己一個嘴快把實際情況說出來，「你們怎麼不表揚我連勝兩場？」

　　商璃歎了口氣，「你這兩場著實是運氣。且不說頭一場的魯乞天不怕地不怕平日裏就是神丐門墨鄉地區的一霸，只偏偏怕鬼，比試前兩日碰巧遇著了些邪門的事情，上臺又給你笑得悚了，現在還臥病在床呢！第二場的孫花果武功其實也算得上不錯，對你應是綽綽有餘，哪知半月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不慎落水身亡，他沉在哀痛中難以復原，本也有出家的意思了，一直放不下門眾，又被你一語點穿心事，如今他人已經在青廬峰出家為僧了。」

　　我無語地看著他，「請代表我感謝隱香山所有的狗兄狗弟。」

　　商璃不解。

　　「感謝他們辛勤地給我製造排泄物。」我補充完畢，表達願景，「希望他們再接再厲，拉個漫山遍野，幫我一舉奪魁。」本著有福同享的高尚情操，「我不介意阿文也去踩兩腳。」

　　「你更應該關心你的劍法。」商璃笑著看我，「這兩次是走運，下次可就沒這種好事情了。」

　　「能不能打到一半換人啊？」我猶豫道。

　　「當然不能。」他睜大眼睛，「怎麼這等怪招都能給你想出來？」

　　我哈哈兩下敷衍過去，看來確實得好好參透一下劍法了。

　　「這個誰來參加到底是按照什麼模式排的？曉毒穀怎麼輪到兩次了？」我點著下巴問。

　　「按照中情局遞上來的門派實力將比賽圈分為三等，各比出五個門派，三等門派勝出者與二等門派勝出者進行抽籤式的比武，三局兩勝，敗者淘汰，十進五，這時的五個門派才有資格挑戰一等門派決出的五個，也就是說最後是由二三兩等共十五人與一等十五人比試。」商璃慢慢說，「也不知這制度是誰提出的，新穎是新穎，也有不小的弊端……」說完眼睛往我臉上一瞟。

　　我趕緊裝烏龜，轉頭關心龔朱陶，「昨天是誰下的藥看到沒有？」

　　商老頭，你怎麼把我的武林盟主計畫改得面目全非連親娘都認不出來了！也太偏袒所謂的上等門派了吧！難道誠如老頭所言，武林盟主大會其實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嗎？

　　依照這個說法，我苦心經營的曉毒穀豈不是「下等門派」？！

　　看著我兩隻眼睛可以噴出火來，龔朱陶顫顫巍巍地搖搖頭。

　　我伸手就想拍他，念及他「大病初愈」，暫且放他一馬，只是輕拍他的頭頂，心裏默念著：「朱陶……你到底什麼來路。」

　　「我想找你爺爺談一談。」我端正了顏色。

　　「我與你一同去。」商璃輕握住我的手，被龔朱陶看到，他別過頭去。

　　我看著氣氛不對，抽回手，「商少爺……」本想說我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又何必來讓我窘迫，又怕越描越黑，只好臨時改口，「你去幹嗎？」

　　商璃看看自己的手，「我有些事情想與爺爺說。」

　　「我最好還是不要旁聽吧。」我笑笑。

　　他皺了下眉頭，不再強求。

　　出門時我讓酸菜送他到門口。

　　他回頭用目光絞著我，張開嘴巴，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想他是想說：慕紫……我們好像生疏了許多。——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

　　歎了口長氣。

　　戀愛這種東西，真是不適合我。

　　「師傅……你說我發燒……怎麼又問我下藥？」龔朱陶及時把我飄到宇宙裏的感歎拉回來。

　　「啊！」我緊急尋找藉口，「這個嘛，就是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導致了發燒，據你大毒聖師傅我觀察，是中毒了！」我率先點頭同意自己的觀點。

　　龔朱陶不明所以，也就盲目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