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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論武林 (蘇慕紫古代事件簿)》第4章
4 跑來一個「假」神醫 我看你還要不要囂張!

  我撿了個枝丫在牆上畫了個「8」,合計第八天,商璃沒來找我,更別說譚軼忻了。

  不禁犯迷糊,他們幹什麼去了?

  罷了罷了,山不就我我就山,大不了我放下高貴的架子自己去找他們。

  不行,人嘛,貴在有志氣!

  我不止一次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每次都被龔朱陶打斷。

  這次是龔朱陶加葡萄,我暫時原諒他了。

  「朱陶,今天教你《葡式心經》。」我慢悠悠開口,拈了個葡萄往嘴裏丟,怒目而視,「沒洗!」

  他慌張點點頭,端著盤子出去了,不多久又回來,「好了。」手在兩邊蹭幹,規規矩矩坐到我對面,「師傅請講。」

  「咳,聽好了,學習要從娃娃抓起,你嘛……勉強勉強啦~這口訣我只說一遍,俗話說書讀百遍其義自現——別想了,你聽不懂……」我吃顆葡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嘰裏呱啦嘰裏呱啦……」一昂下巴,「嗯哼?」

  他點頭點得像搗蒜,緊接著一溜口把我說的《葡式心經》一字不差地倒背了一遍,我教他七天書都只跟他說禮儀,沒想到他這麼強悍,臉上掛不住,馬上就沉下面色,拍他頭皮,「誰要你倒背的?找打!」

  他委屈了,嘴角一撇就要哭,我馬上把手部下放,轉為輕拍他胖胖的小臉,笑嘻嘻笑嘻嘻不是好東西道:「瞧你虛肥的,以後多吃點兒!」

  等他小臉又綻成春花我就配合地把臉拉長,「你背著,我出去跟你爹嘮嗑嘮嗑。」

  主要是過意不去,白吃白住這麼多天的。

  可愛的龔大叔在前院揀毛豆,我想到一句詩:煮豆燃豆萁。然後很自然地聯想到《揀柴論》。

  我想我是真的想阿文了。

  也想霽英山莊的主人商璃主人的朋友譚軼忻。

  還有小翠。

  心頭有什麼東西重重壓著,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拉過小板凳坐下,自發幫龔大叔揀毛豆。

  「蘇師傅別動手了,你肯免費給朱陶當老師我們全家都感激不盡,怎的好再讓你幹這些粗活?」他伸過手就要攔我。

  我的眼前已經像幻燈片一樣閃過了很多人的臉,在小三驚訝的大嘴之後就出現了龔大叔的老手,我有些不適應,眼眶裏憋著的眼淚給吃了回去。

  「龔大叔,你兒子的名字是你起的?」我擦擦眼睛,有些臉紅。

  「是啊!」他聽我提起這個,有些驕傲,「師傅有什麼高見?」

  「哦,沒什麼……這名字起得……太符合個人形象了!」我說得左右逢源,「古代有個富可敵國的人叫陶朱公,你兒子叫龔朱陶,看看,不就是快發財了的意思嗎?」其實這話怎麼說都可以,我還能說他以後註定窮困,和富人是物極必反——而且這個說法比較符合我的本意。

  他樂呵呵地點頭,表情同朱陶如出一轍。

  「不知道龔大叔怎麼想出這麼個名字的?」我隨意問。

  「哦——我姓龔嘛,孩子他娘姓朱,他奶奶姓陶!」他答得倒順口。

  我又撿起了下巴。

  自覺最近下巴很容易脫臼,得去認識個神醫了。

  小破門上響起了不符合它身份的沉重的叩門聲。

  龔大叔站起來,拍拍褲子的兩邊,嘿嘿笑道:「保准是孩子他娘割了豆萁子回來了!」

  我一想說她回家敲什麼門,二想說你老婆比你還大力氣你怎麼不自卑。

  出於秉持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我閉嘴。

  轉頭的一瞬間,我看到震驚一幕,以至於我當場拍了屁股箭一樣沖到了不見光的陰暗角落——豬圈。

  我不是甘與它們為伍,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痛哭中。

  我很有自知之明,在慢慢的理解中,你是不是也發現我的優點越來越多了?

  我曉得打不過他,只是我畢竟只學會躲暗器沒學會用暗器,萬一失手傷到小朋友多不好,你說是不是?何況狹路相逢勇者勝,是建立在敵我雙方勢力相當的情況下的,我堅定地相信。

  捏著鼻子,我觀察敵人的動態。

  他進來了,他坐下了,他和龔大叔在說話。

  我受不了了,鬆開手大口呼吸,差點直接窒息。

  他聞風而動,我避開一支銀針,就勢滾出了豬圈。

  「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酒肆使陰招的懦夫。」他面帶譏誚,袖子一卷,人已經站到我面前,「不想你還有與豬同樂的喜好?」

  「是啊,我向來喜歡和你膩在一起,我開心怎麼捨得見你難過?」我嬉皮笑臉,指尖點出去三支小槍,結果支支落空,不免喪氣,嘴上仍舊是不饒人,「我怎麼當得起懦夫這個雅號,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我可不敢搶了你的風頭!」

  「小丫頭,嘴皮子倒是厲害,看來不給你點厲害嘗嘗還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陰惻惻低下頭,我真怕他抬頭的時候變成走火入魔的紅眼睛。

  「是你自己不知道‘賤’字怎麼寫!」我虛張聲勢地吼了一聲,「能比我大多少一口一個小丫頭!不要臉!」

  他聽了這話略略一愣,眼神往樓上飄去。

  我的護花使者龔朱陶同學飛到我面前,像模像樣地一擋,朝旁邊嚇得倒在地上的龔大叔道:「爹去叫娘回來,娘力氣大!」他身板挺得筆直腿卻抖如篩糠。

  我一拍額頭,抹去一滴汗,心念,傻子!

  剛想教育他這個問題不是蠻力能解決的,世界上很多問題都不能通過蠻力這種單一而無責任心無道德感的方式解決的時候,對面的仇人哈哈大笑起來。

  「你倆還真是登對,小丫頭沒什麼腦筋,你又是個傻子!」他眼睛一眨,我竟然感覺到電流通過。

  「你、你怎麼看出來朱陶傻了?」我反問他。

  他吹吹手指,「我神醫的名號難道是吹出來的麼?」

  我看你是挺會吹的。

  我推開龔朱陶,安撫他道:「不怕,有師傅在。」他眼睛裏已蓄滿了淚水,滿臉期待地回頭看我,仿佛就是在等我說這一句話,我話音尚未落地他就連蹦帶跳地跑走了。

  是應該罵他孺子不可教也還是豎子不與為謀!整一個沒志氣!

  我吹鬍子瞪眼用心罵他,可惜他聽不到。

  恨極了又跺跺腳,「你姓甚名誰,哪里出身?」

  「我……?」他眼神一時恍惚,「我做甚要告訴你?」嘴角一翹,露出一個笑容,看起來憨態可掬。

  「不說就不說!早就知道你小氣,不用重複證明了!」我一撒手送他「漫天花雨」。

  他靈巧地閃身避過,身形如魅似幻,看起來極瀟灑,不想他走到花雨邊緣居然一個趔趄,絆了一跤,身上釘了三針。

  我登時就樂了,兩步走上前去,指著他的鼻子,「還要不要囂張?」

  他朗聲大笑,又忽然咬住下唇,咬得唇色泛白猶不放開,抱膝的動作變成在地上打滾,把滿地的針全紮身上了,我看不過去,心想得饒人處且饒人,一把拽住他翻滾的趨勢,從懷裏摸出一支手指粗的鋼針,陰笑了一陣,看著他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轉綠,最終決定由他粗壯的大腿來承擔解毒這項高尚的使命。

  殺豬般的嚎叫打破了豬圈的沉寂。

  剛進門的龔大娘手裏的菜籃子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兩圈。

  她驚慌失措地把門從背後掩上,忙不迭地對我說:「蘇師傅趕緊從後門走吧!咱們家不會去報案的!孩子他爹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人拖出去埋了!朱陶!去附近泰嶺峰請個道士來做做法事去去晦氣!」

  我手裏的鋼針「啪噠」掉在地上,冷汗一層一層冒出來,這龔大娘,想像力也忒豐富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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