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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為夫餓了》第75章
皇宮一遊 第七十四章 美人出浴

  藍天應著心裡滿是不安忐忑和煩惱,所以打算來梨花齋找紫曉楠訴說,卻在梨花齋門口不遠處,看到了井然有序的宮女們,手裡拖著膳食朝梨花齋而去。

  「有客人?」他皺了眉頭低喃了一句,上去攔住了其中一個宮女:「龍夫人有客到訪嗎?」

  被攔住的宮女見到來人,忙誠惶誠恐的跪下給他請安並回話:「奴婢給太子殿下請安,龍夫人確實有客到訪。」

  「哦,起吧!」藍天有些失望,如果龍夫人有客人要接待,他自然是不方便去叨擾的,轉身略顯得落寞的信步朝著賞荷亭去,那地方是他和袁子清都極是喜愛之處。

  袁子清獨愛荷花,而且最愛睡蓮,所有藍天命人把賞荷湖上的荷花都拔出,種上了滿荷池的睡蓮,如今已經是入秋了,湖面上不復爛漫茶蘼的光景,只剩下一片枯萎敗落。

  極目遠眺,全然是枯黃一片,幾片荷花甚至開始腐爛,該死找宮人來清理的時候了。

  人說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當時的他曾想過在蓮開並蒂的那一日,他定然要在賞荷亭認認真真的向袁子清表白一番,就算袁子清一時間沒有不能發接受,他也要將自己的真心傳達給他,只是不曾想,自己會衝動行事,錯手打死了太子妃,袁子清因為此事,肯定更加的無法接受自己,覺得自己的愛太過狂野。

  上天弄人,就在他以為這輩子都要失去袁子清了,就在他認為他和袁子清之間往後再也不可能有交集的時候,卻又把袁子清送回了他身邊,讓他如何捨得再放開他?更何況袁子清現在身中劇毒,如果不強迫他愛上自己,不強迫他承認自己的心,那恐怕他們是做不成比翼鳥,也做不成並蒂蓮,而只能做一對鬼夫妻了。

  藍天早就知道袁子清的真實病情後,就下了決心,這次再也不會放開袁子清的手,他若是去地獄,他亦會追去地獄,他要將他牢牢的圈禁在自己的胸膛,如何都不會讓他一個人悄悄的離開。

  一個人思緒萬千的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想著兩人的往昔,一起笑,一起玩,一起喝酒,一起作詩,一起學習,甚至還曾在喝的酩酊大醉後同床共枕過。

  那次的醉酒,也是藍天記憶中永恆的美好,雖然袁子清當時可能喝的稀里糊塗了不知道,當時只喝了半醉的藍天卻是清楚的記得,第一次一寸寸撫摸袁子清如女人般光滑細膩的肌膚,是何等美好的滋味。

  他猶然記得,那是兩年前的中秋夜。

  吃完了父皇設下的中秋群臣筵後,他向太傅借了子清過來到自己的重陽殿繼續把酒言歡,皓月當空,起舞弄清影,他們吃著糕果吟著佳句,撫琴舞劍,好不愜意。

  許是興致盎然,兩人都喝的有些多,子清不勝酒力,到最後酒勁上來,他就吃撐不住,身子歪歪的倒在了他的懷裡,他也是醉了六七分,用那剩下三四份的神志確定周圍沒有人後,他第一次大膽的含住了那張他早就想一親芳澤的紅唇。

  那時候的子清,微微皺眉的樣子想起來就覺得好可愛。

  這一吻便不可收拾,他藉著酒勁打橫抱起了子清,將他放在自己的床榻上,回身關緊了房門,然後,緊張又興奮的躺在了子清的身邊,將他緊緊的摟入懷中,額頭抵著子清的額頭,薄唇貼上了子清散發著醇厚酒香的粉嫩嘴唇,肆意的撬開他的貝齒,靈舌長驅直入,勾纏住子清濕濡的舌尖,一遍遍的一寸寸的挑逗,玩弄起他的舌頭。

  一吻燒身,雖然十六歲的他身子才剛剛成熟,但是反應卻很是激烈,那種漲痛幾乎難以忍耐,他只能借由撫摸子清的身體來一絲絲的宣洩,解開那青綠的官服,再褪下他菲薄的裡衣裡褲,那美好的如同玉石一樣溫潤的肌膚,誘的他尾椎骨一陣酥麻,居然光是看著子清的身子,他就送出了滾燙的液體。

  之後本來要好好的親吻愛撫這上好的玉石一番,小太監卻不合時宜的來敲門,怕被看出什麼端倪,他忙整理好子清的衣衫,偷香後的歡愉,興奮的掃了幾絲醉意,他神采飛揚的去開門,也不管自己的褲襠是潮濕的。

  「做什麼?」他看向門外的小太監,挑眉問道。

  「殿下,太傅過來接袁少傅了。」小太監目不斜視低眉順眼的回話。

  「告訴太傅,袁少傅喝醉了,今夜就在重陽殿下榻了,明日一早,我會派車送他回去。」他是不捨的,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豈願意放過。

  小太監這才偷偷瞄了一眼床榻上的子清,確定袁子清喝醉了,才拱手道:「是,殿下,奴才這就去回話。」

  自然那一夜,子清沒有走,而是被他上上下下好好的「欺負」了一頓。

  想到當年自己的借酒行兇,他就覺得好笑起來,本事煩躁忐忑的容顏上,也稍許染了幾分淺薄的笑意:「你不知道吧!其實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就算我沒有真的進入你的身體,但是那一夜,你卻讓我失態了三次。」

  那一夜,他足足發洩了三次慾望,才疲倦的睡去,袁子清的身體,對他就是有這種魔力,光是看著,光是撫摸,就能撩撥起他蓬勃的慾望。

  起身走到亭子邊,他忍不住又開始思念袁子清,滿腦子除了袁子清就是袁子清,如果不是因為太子妃事件,是不是他和袁子清之間,還能有第二個第三個這樣溫馨曖昧的夜晚呢?

  十幾天前,太子妃聽到外頭的傳聞,說太子好男色,喜歡袁少傅,便無腦的來勢洶洶的對著袁子清興師問罪了一番,言辭之間的難聽惹怒了平日裡知書達理,本分守紀的袁子清,可能言語上頂撞反駁了太子妃兩三句,便被太子妃扇了兩個耳光。

  藍天聽到太監通報說太子妃去找袁少傅鬧事,急匆匆的趕到依然沒有能來得及阻止著響亮的兩個耳光,看著袁子清粉臉上兩個鮮紅的五指印,他的心痛的無以復加,當時只有一個念頭,敢打袁子清的,只有死路一條。

  一把猛揪住太子妃的頭髮,他把她一路拖回重陽殿,關起門來一頓暴打,他這輩子雖然貴為太子,當時從來沒有對女人動手過,這是第一次,真是氣瘋了,只要想到那鮮紅的五指印,還有被修長的指甲刮破的側臉,他眼睛都紅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知道他要找個女人死,要她死。

  等他理智回歸,意思到自己在做什麼瘋事的時候,太子妃已經倒在血泊中,命喪黃泉了。

  這件事情雖然皇上皇后極力壓制,但是消息依然不脛而走,說太子為了袁少傅活生生打死了太子妃,說太子對袁少傅情深難測,說太子貴為一國儲君但是卻做出如此不當之舉,一時之間朝野上議論紛紛。

  既然太子為了袁少傅打死太子妃的事情瞞不住,皇上皇后則來個對謠言充耳不聞,只說太子和袁少傅自幼一起長大,情深似兄弟,所以才見不得自己的兄弟被欺負,太子妃身子薄弱,不經打,太子不過是小小懲罰一番,沒想到會送了太子妃性命。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藍天對於太子妃多少還是有一分愧疚的,那個女人比自己大三歲,嫁給自己兩年多,自己從未碰過她,或許她並不知道,每次的歡愛景象,都是藍天用了迷幻粉製造出來的。

  他對她的身體沒有反應,無論她如何的搔首弄姿,如何的主動逢迎,他的分身就是起不來,怕太子妃到處胡說他有不舉之證,所以他每次臨幸太子妃,都在指甲裡藏了能讓人產生錯覺的迷幻粉,然後再在太子妃身上掐出些紅印子來,以示兩人昨夜瘋狂過。

  兩年來,他如法炮製的定時寵幸太子妃一次。給外界製造了太子與太子妃很恩愛,獨寵太子妃一人的假象。

  實則他是不想弄的太過麻煩,迷幻粉有傷身體,他並不像迫害太多女人,所以只挑揀了最受人矚目的太子妃一人來「寵幸」,給外界製造了他獨寵太子妃的景象。

  向來他對太子妃,應該是心懷愧疚的,不過想到這個女人膽敢打他的袁子清,想到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挑事搬非,所以才會弄的袁子清在宮裡無法立足,想要遠走他鄉遇到山賊,他那唯一一絲過意不去,也變成了恨,那該死的女人,這完全是罪有應得咎由自取。

  許是他想事情想的太專注,所以連身後的女子什麼時候出現的,他都不曾察覺,知道藍瑜瑜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才還神。

  「幹嘛呢,一個人在這發呆!」

  「怎麼是你,瑜瑜!」藍天和藍瑜瑜交好,所以一般不是朝堂之上,都直呼藍瑜瑜姓名。

  「遠遠路過看著這邊有個人,奇怪都這個季節了還有誰回來賞荷,就走進瞧瞧,沒想到是你!」藍瑜瑜心不跳臉不紅面不改色的說著謊話,路過?有這麼巧嗎?

  「閒來無聊,信步就走到了這,看著這滿池慘敗,覺得徒生悲涼,也就稍事停留了片刻!」藍天轉過身,古銅色的臉部肌膚上,印著一個薄淺的笑。

  「怎麼了?心情不好?」

  藍天從這話裡聽不到關心,倒是更多聽到的是試探和八卦,對於藍瑜瑜,他一直暗藏著某一種警惕和防範,只因為藍瑜瑜是藍建的姐姐,更因為他知道自己和袁子清有情這件事情,其實是誰在傳播。

  那次他雖然喝醉了但是並不是完全失了神態,醒來後自然記得自己在藍瑜瑜面前說漏了嘴,把暗戀袁子清的事情吐露了出來,原本以為藍瑜瑜肯定會替自己保密,但是宮裡卻從那時開始慢慢的盛傳他和袁子清有染,當時他便清楚了是藍瑜瑜在作怪,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防範著藍瑜瑜。

  同時也開始注意賢妃和藍建的一舉一動。

  細細觀察藍建,他不難發現,藍建雖然低調,可是偶爾露出的幾縷鋒芒,卻顯而易見,再加上這幾年他的親信時常來報藍建經常在宮外和幾個王孫貴族把酒言歡,雖然這構不成結黨營私,但是以藍建不喜交際的個性來看,聚眾飲酒,這完全是不符合。

  雖然對太子的位置並不是很在乎,甚至只要袁子清願意,他情願捨掉這個江山,但是兄弟之間的奪嫡之爭,他卻是最為厭惡的,許是因為他父皇輩就因為此弄的血流成河,家不成家,所以他不希望自己這一輩重蹈覆轍。

  雖然對這雙姐弟起這防範警惕之心,但是藍天卻隱藏的極好,只要他們沒有撕破臉皮,他也不想毀了這份親情,所以面上與藍瑜瑜依然交好如親姐弟。

  藍瑜瑜在與藍天虛與委蛇的時候,卻不著調,真正額比虛與委蛇的卻是她自己。

  「也不算心情不好,就是有些小落寞罷了!」藍天故意露出一點點的小意味來,他猜藍瑜瑜肯定會打著關心的幌子,刨根問底的問出他是到底如何心情不好了。

  「去找龍夫人,結果她有客在!」藍天隨口說了個理由,卻見藍瑜瑜眼底閃過一絲小小的異樣的興奮。

  「這麼不巧啊!你去找龍夫人做什麼?」藍瑜瑜許沒發現,自己現在的語氣有些急迫,好像想要追問出什麼東西來一樣。

  「沒什麼,就是和龍夫人有約,今天去赴約,沒想到她會爽約,另接待了他人!」藍天故意惋惜的道,甚至把自己和紫曉楠之間扣了約會這兩個曖昧不清的詞,因為他想確定下,藍瑜瑜眼底的興奮,和這有沒有關係。

  果然,當他如是說的時候,藍瑜瑜的眼中,又閃過了那一抹異樣的興奮,藍天心中苦澀,暗忖:果然如我所料。做不成我和子清的文章了,你們就開始想辦法找別的路子了,想做我和龍夫人的文章。這確實比子清的更來到有用處。若是讓龍莊主知道我和龍夫人有染,我這個太子鐵定是做不成了,到時候藍建就可以順利頂替我,呵呵,藍瑜瑜,你們這如意算盤,打的真叫人拍手叫好。

  他是心寒的,是心痛的,但是也是冷諷的,是厭惡的。

  他倒是要看看,藍瑜瑜她還想從他口裡知道什麼?然後又拿去做什麼文章。

  「如此啊,你好像和龍夫人走的很近,你們關係不錯嗎!」藍瑜瑜狀似隨意的開口,目光看向梨花齋方向,復回頭看向藍天。

  藍天不否認:「是,我們關係是不錯!」

  一句模稜兩可,他隨意藍瑜瑜去誤會,幾次三番的散播謠言詆毀他,傷害子清,他已經忍無可忍了,這次,他倒是想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太子,宵小的鼠輩,有什麼資格來喝他奪資格太子的地位。

  「哦,沒想到龍夫人這麼有本是,進宮才幾天,就和我們太子殿下交上好朋友了!」藍瑜瑜故意加了好字,意味明顯。

  「是!我們相見恨晚!」藍天故作遺憾的搖頭歎息,然後苦笑一聲,「當真是相見恨晚啊!」

  「太子,你也別太難過,有些事情講求個緣分!」

  心裡越發的篤定太子和龍夫人有姦情,藍瑜瑜就知道藍建的猜測不會有錯。

  昨日御花園設宴,藍建捕捉到了藍天和紫曉楠之間的眼神來往,藍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紫曉楠則是溫柔的對著藍天展露安慰笑意,這樣的眼神來往必定有貓膩,且後來紫曉楠居然特別留下了藍天,讓其他人都先行回去。

  這些足夠說明藍天和紫曉楠之間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再加上他已經得知了藍天親自給袁子清賜婚了,如此便是說藍天對袁子清已經沒有了情誼,為何都不惜為袁子清打死太子妃,這麼深厚的情誼,說沒了就沒了?

  藍建便猜到,是不是眼前的龍夫人改變了太子。雖然龍夫人長相平平,但是藍建認為藍天這種好男色之徒,向來口味獨特,或許他移情別戀了也不一定。

  所以他昨夜和藍瑜瑜密謀後,今天他就讓藍瑜瑜暗中監視著藍天。

  藍瑜瑜這會兒得到了這麼個天大的喜訊,迫不及待的回去和藍建匯報,但是還想再確定一下,所以繼續和藍天虛與委蛇。

  知道藍瑜瑜是故意搬出「緣分」二字,藍建再度如她所願,裝作激憤失去理智的樣子,他憤慨道:「我不相信緣分這種該死的東西,我想要的東西,就是不折手段顛覆了天下,必然也會得手。」隨後,忙做驚慌狀,欲蓋彌彰的繼續道,「瑜瑜你不要誤會,我說的不是龍夫人。」

  「放心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也快正午了,該是用午膳的時候了,你還是先回去吧,別餓壞了肚子!」言辭間均是關懷,卻聽不出半絲真誠的溫度。

  藍天心裡暗自有些隱隱作痛:這就是所謂的姐弟,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嗎?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瑜瑜,這下你們又有大文章可以做了,可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別讓為弟失望了。

  「嗯,知道了,我再小坐一會兒,你先回去用膳吧!」知道藍瑜正迫不及待的把這消息傳達去給賢妃和藍建,藍天給了她一條離開的路走。

  「嗯,那我先回去了哦!」輕盈的步子,出賣著藍瑜瑜的心,她就這麼高興能有機會掰倒他媽?

  算啦,就讓她高興高興吧,高興完了,藍天發誓,他會看著她們哭。

  從五年前就開始精心策劃背叛他的這些親人,間接把袁子清害成這樣的親人,他再也不會手軟了。

  藍瑜瑜沒有回寢宮,而是直接去了賢妃的寢宮,並讓貼身的婢子去請了藍建過來,稍片刻後,母子三人關起房門來,開始密謀策劃如何散步這新一輪的謠言。

  「姐姐,你確定沒有聽錯!」連喜怒不形於色的藍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底裡都閃現出了一抹精光。

  「自然,他情緒失控的時候,大聲說了龍夫人是他想要的,這個藍天,當真是沒眼光沒品味,宮裡隨便一個宮女,也好過那窮酸樣的瘦丫頭,哼!如此的男人,先是好男色,現在又愛上有婦之夫,就憑他那樣,心術不正,倫理不分,當上君王,還不得顛覆了我們藍月王朝。」

  滿是鄙夷之色,寫在藍瑜瑜的臉上,她恍若從詆毀藍天這件事情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一直討厭著這個太子,認為是他厚顏無恥的霸佔了本來該屬於自己弟弟的位置,但是人前卻要和他交好友愛,這種壓抑她已經受夠了,所以一有機會,她就會辱罵藍天以求發洩。

  「好了,瑜瑜,輕點聲,小心隔牆有耳!」賢妃雖然說是數落,嘴角卻是帶著笑容,可見她從藍瑜瑜對藍天的詆毀謾罵中,也得到了快感。

  「母妃,姐姐,事不宜遲,趁著龍莊主夫婦還沒有回去,我們一定要把事情鬧大。」藍建眼底,閃過一絲狠烈。

  「如何鬧,和以往一樣散播謠言出去嗎?」藍瑜瑜滿眼放光,看向藍建,等著藍建下達指令。

  卻見藍建哼笑一聲搖搖頭:「此次不必散播謠言,謠言畢竟是謠言,謠言若是有用,光用一個袁子清,我們早也就掰倒太子了,這次,我們換個法子,我們這樣……」

  密謀了半來個時辰,母子三人已經擬定了一個全新的,掰倒太子的方案,自覺的天衣無縫,三人相視而笑,好像這個太子位置藍建已經手到擒來了。

  而藍天那邊,豈可能束手就擒,他們母子三人策劃著將他一軍,他卻早已經做好了反將他們一軍的準備,不過他並不急,狐狸還沒有露出尾巴呢,他怎麼踩?哼!

  在賞荷亭又小待了一會兒,所有的思緒,又被盡數拉到了對袁子清的思念上,如今又不能去找紫曉楠訴苦,他一個人煩悶的不行,總覺得下一刻見不到袁子清,不能確定他過的好不好,這個世界就要塌了一樣。

  所以,不顧紫曉楠再三叮囑下旨後至少三日內不能與袁子清相見,第一步,是讓袁子清學會思念。

  然後才可以進行第二步:是要讓袁子清學會妒忌。

  可是藍天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已經兩天過去了,這兩天他幾乎是度日如年,對袁子清的思念,在每一個呼吸之間,他嘗試了用力屏住呼吸,但是不行,就算屏住了呼吸,思念的潮水依然能將他淹沒。

  怕自己被想念折磨到瘋掉,藍天偷偷的告訴自己:去看他吧,就一眼,遠遠的一眼就可以,看完就回來!不要讓龍夫人她們知道就好了,不要讓子清看到我就好了,就這樣,就這樣。

  給自己找了無數個借口理由,他終於豁的一下起身,步子再也不受控制,朝著宮門的方向而去。

  兩顆中後,藍天已經像賊一樣偷偷的潛入了太傅府邸,他功夫雖然不算了得,但是要多過太傅府邸並不算多的家丁奴婢,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半盞茶後,當他熟門熟路的找到袁子清的房間時,他的心跳就要脫口而出,怕自己太過激動直接破門而入,壞了整一個計劃,他只能壓制著這股子激動,躍身上了屋頂,然後,小心翼翼的撥開一塊琉璃瓦片。

  然後,然後,然後……

  鼻子裡一股腥熱,必須就這麼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感受到鼻腔裡的黏熱,他伸手一抹發現是鼻血,忙抬起頭往後仰,可有不想錯過屋子裡的春光,只能狠心捏住鼻子,眼睛又湊到被自己揭開一條小小縫隙的瓦片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屋子裡那軟香溫潤如好上玉石的身體,血脈賁張。

  他沒有想到袁子清會沐浴,而且因為肩頭的傷口,他不敢整一個泡到浴桶裡,只敢弄了個浴盆,坐在盆子裡沐浴,膚如凝脂,面若冠玉,唇紅齒白,尤其是薄淺的水,遮擋不住他胯間的春光,藍天身子燥熱起來,胯間的玩意也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

  而鼻子裡的鼻血,都快要灌滿鼻腔。

  自兩年前那次偷香,他便再也不曾見過袁子清全身赤裸的美好景象,兩年多未見,袁子清的身子也在成長,也有發育,如今整一個就是極品尤物。尤其是熱水淋上身子時,他那一聲聲惹人遐想的舒服歎息,差點讓藍天把持不住。

  本來打算只來看他一眼,但是現在,他的身子像是和瓦片粘住了一眼,半分都動憚不得。

  「叩叩叩!」門扉上,傳來一陣敲門聲,藍天下意識的壓低了身子,放緩了呼吸,不敢讓人發現他在房頂。

  「是子敬嗎?進來吧!」停止了手裡澆淋自己身子的動作,袁子清聲音輕柔問道,久違了的他的聲音,依然如此撩人動聽,比起女子的鶯歌婉啼,越發的誘人,如果這一聲是和自己說話,那該有多少。

  藍天開始無限瞎想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而後閃進來一個家丁打扮的下人,藍天認識這個人,是袁子清的書僮,名喚子敬。

  只見子敬手裡托著一個大盤子,盤子裡放著一大罐子牛奶,另外還有一個小果盤,在屏風外請示:「少爺,子敬把您要的東西送來了。」

  「嗯,送進來吧!」袁子清清幽的開口,忽然聽到頭頂的一方瓦片上,好似傳來了一陣聲響,抬頭看,他皺了好看的眉頭,「子敬,屋頂上是不是有什麼?」

  「可能是野貓吧!少爺你不知道,這幾天府上來了兩隻發情的母貓,天天跑屋頂上叫春,西廂房還讓它們打爛了一片瓦片,大人和夫人在商量要不要找人來抓貓呢!」

  子敬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瓦片,拖著托盤進了屏風後,猛聽到頭頂有事一陣聲響,他怕這野貓弄壞了少爺的房頂,於是大喝一聲:「死貓,再折騰,再折騰哪天把你清燉了。」

  「嚇,你敢清燉我!」屋頂上的藍天,明明知道子敬說的不是他是野貓,依然咬牙切齒的比著唇語看著子敬。

  還好他只揭開了一小條縫隙,所以當袁子清抬頭查看的時候沒有發現異樣。

  只是他現在的醋意和怒氣,足夠把他這個袁府的瓦片都給揭了。

  方纔聽到袁子清毫不避違的讓子敬進來的時候,他手一抖,氣的不輕,他的子清的身體,怎麼可以給別人看,雖然同為男性,雖然他自己洗澡的時候也有太監伺候著,但是這不一樣。

  在藍天心裡,袁子清的身子,就應該和女人的一樣,不能讓別人看到,如今子敬這樣大方沒有做作之色的進來,完全說明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袁子清沐浴了。

  尤其是當子敬說屋頂是只發情的野貓的時候,他更是對子敬恨的牙癢癢,巴不得揭開房頂下去,掐住在子敬的脖子,生生捏死他。

  只是,他卻不能這麼做,要是唐突了袁子清,計劃就破滅了而他故意對袁子清偽裝的冷淡,也就白費了。

  忍,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捏在一起,藍天告訴自己,只要這個子敬不觸碰到袁子清的身子,他可以忍。

  只是!下一刻,腦袋下居然傳來一個讓他差點暴跳如雷的聲音。

  「子敬,我的手轉不過來,你先幫我把牛奶倒進來,再幫我搓下身後!」袁子清說著很自然把手裡的棉布送到了子敬手裡,子敬亦是很是自然的接過,這無疑又說明了這個問題,搓背對於這對主僕來說,也是習以為常家常便飯,變相的說明了子敬和袁子清之間的親密無間。

  親密無間!

  腦子裡以迸出這個詞,妒忌的火焰似乎要把藍天整個燒穿,以至於他淡定不料了。

  「袁子清,你只能是我的,你的身子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專屬!」他眼神一凌,正要從屋頂下來,卻看到舞哥拿著一個藥瓶子朝袁子清的房間而來。

  舞哥的出現讓藍天想到了龍莊主夫婦,順便也想起了那個套袁子清上鉤的計劃,算了,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於是乎,他又屏氣凝神的趴回了瓦片上,從小小的縫隙中注視屋子裡的一舉一動!

  「叩叩叩!」舞哥是來送續命丹的,順便叮囑袁子清,這藥必須要吃!

  「門外是誰?」袁子清聽到敲門聲,轉頭抬眼看向子敬詢問,好似子敬有穿透術,能看到外頭的人似乎。

  子敬搖搖頭:「不知道,我問問!門外是誰?」

  「袁少傅,我是鑾壽山莊的舞哥,請問方便進來嗎?」舞哥禮貌的開口詢問!

  聽到是救命恩人,袁子清忙從浴盆中起來,這一下,藍天的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不受控制了,大掛大掛的低落在琉璃黃的瓦片上,那掛著晶瑩水珠修長的身體,簡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吞嚥了三四口口水,為了避免自己獸性大發,他只能閉上眼睛,在袁子清更衣前,暫時不去看他。

  一陣穿衣服的悉悉索索聲後,藍天確定袁子清已經穿好了衣服,低下頭接著偷窺,見藍天只著了一件鬆鬆垮垮的浴袍,兩條白皙的小腿還半露在浴袍下頭,頭啊凌亂濕潤的披褂在背後,朝門口走去。

  這……

  他的子清,不會就打算這樣去見別的男人吧!妒忌的盛火,在袁子清真就穿這樣去開門後,差點燒穿藍天的五臟六腑。

  天呢,他今天回宮後是不是要去看看太醫,一面五臟六腑爆裂而亡。

  門口,舞哥等了片刻等到了來開門的袁子清,說實話若不是知道袁子清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真的很男不動心,完全就是一副美人出浴圖嗎!

  不過舞哥性去向正常,所以也沒有想入非非,只是把手裡的藥瓶送到袁子清的手裡:「袁少傅,這藥你可不要再送人了,千金都是難買一粒的,而且算是莊主對你的一片心意。每日一粒,子敬小哥,你要天天準時監督你家少爺吃,這藥對他身體有好處的,知道嗎?」

  舞哥聰慧,搬出了龍龍的「心意」來,想袁少傅這麼念恩情的人,斷然不會拒絕!

  「那,子清先謝過!」袁子清拱手作揖,舞哥回揖,看袁子清應該是洗浴到一半起來迎接自己,便識趣的告辭。

  「那舞哥先告辭了,袁少傅當真要好好吃藥哦!」舞哥臨走還不忘叮囑一句。

  袁子清看著舞哥遠去的背影,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而是把藥瓶子送到子敬手裡!

  「聽到小舞兄弟的話了吧,以後要監督我吃藥,每日一粒!」他柔笑著,卻是有股說不出的憂傷來,末了也不知道是在和子敬說,還是逕自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還有幾粒。」

  子敬還真的打開瓶子往裡貓著眼看,只見瓶子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瞧不見,他只能作罷,只是搖了搖藥瓶:「聽聲音,大概有十來粒吧!」

  「原來只有十來天了!」袁子清的憂傷越發的盛,子敬木頭木腦的問了句:「少爺,什麼十來天?」

  「沒事,回去繼續洗浴吧,受傷後都不曾好好沐浴過。」就算只有十來日了,但是他也不想自暴自棄,太過邋遢,他生來愛乾淨,就算是去陰間,也想做個乾淨的鬼。

  子敬自然不知道主子的這些心裡,還討好道:「少爺要不要按摩,子敬剛剛給你擦背,發現你背部肌肉有些緊繃,是在床上躺太久了吧!」

  「好吧,你按摩的手藝,誰都比不上!」袁子清嘴角一勾,笑的柔美。

  藍天心口一緊,總覺得袁子清那有些憂傷的笑容裡,好像包含著什麼?但是那緊緊一瞬的懷疑,也因為看到子敬的手沒有經過棉布的阻隔,直接撫摸上袁子清的後,而化作了盛怒。

  他的子清,身上居然遊走著別的男人的手,雖然知道子敬對袁子清並沒有非分之想,但是藍天依然醋意滔天,都能把整個太傅府給淹沒了。

  子敬熟稔的手法很是舒服,靠在浴盆邊緣的袁子清,居然享受的微微打起盹來,怕主子泡水裡睡著了著涼,子敬提議:「少爺,身體也洗乾淨了,不如你到床上,子敬再為你效力吧!」

  床上!什麼!這個該死的小書僮,居然膽敢把他的子清拐到床上。

  「嗯!」

  更可惡的是,他的子清居然答應了。

  這,這,這,這讓人怎麼忍受,藍天處於爆發的邊緣,再低頭看去,袁子清已經擦乾出浴舒服的趴在床上享受子敬的伺候,不一會兒,盡然沉沉的睡去。

  子敬又按摩了一會兒,而後或許是有什麼事,悄悄替袁子清拉高被子蓋到肩膀,然後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幾乎是在子敬退出房間的那一瞬間,藍天便從後窗竄入了房內,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腳步聲,走到袁子清的床頭,他在屋頂隱忍了這麼久,身子因為看到袁子清的身體而疼痛了這麼久,醋意濃烈這麼久,想念袁子清這麼久,這個死男人,他居然一點都察覺不到,反而顧自己睡的如此香甜。

  天曉得看著他裸露在被子外的細化肩頭,藍天是多麼想撲上去狠狠的咬一口,以懲罰他對自己的「不知不覺」。

  只是大掌撫上他的肩膀,卻化作了一片柔情,粗糙的指腹劃過袁子清肩頭的雪白的繃帶,然後往後,再往後,落在他光潔的頸項上。

  輕輕的摸索著,藍天喉頭隨著這一陣陣的摩挲,不斷的翻滾著。

  「我好想你!」他這一句一語雙關,既是想念袁子清這個人,也因為看著他的身子卻吃不到他,在想念他的身子。

  熟睡中的袁子清,沒有被背上突如其來的粗糙觸摸驚醒,反而很可愛的扭了扭脖子,蹭了幾下藍天的手心。

  這一陣蹭弄,藍天再也忍不住,俯下身,輕輕的壓在袁子清身上,從背後含住了袁子清肉嘟嘟的耳垂,輕輕吮吸吐氣:「你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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