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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一顰一笑皆囧然》第36章
午夜凶鈴

上一話說到一位名叫百里緋的妖魅女配出場,韋韋極不厚道的目不轉睛盯著人家猛瞧,加上周冷二人,神秘的姦情飄蕩在這小小院落之中……

——

把二人世界留給這對感情好到讓人懷疑的兄弟,林韋二人走出屋子帶上了門。韋一笑此時心情非常之好,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得意來形容。

林小仙覺得心裡有個類似火藥捻子的東西騰的一下,點燃了。

為什麼颱風總是用女人的名字命名?因為憤怒的女人像颱風,在氣壓下降的時候,就向四面八方發揮威力。但在男人身上就不太可能發生同樣的風暴效果。一個男人憤怒時,開始好像很厲害,但是在構成颱風之前,常常是吹到海上去了,因此餘威的級別是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的。

林一顰的醋威延遲到這個時候,實在受不了嘲笑的刺激,於是她如水蓮花般抬頭溫柔一笑,輕輕的道:

「韋韋,我本來不想問你,不過你都笑成這樣了,還是解釋一下吧,我會聽你說的……不然……」

然後如川劇變臉般嗖然變色,化身為周身散發著洶湧風暴的母夜叉,凶霸霸惡狠狠的低聲吼道:

「不然老子就休了你!!!」

韋韋什麼也不說,直笑的前仰後合,眯眯眼活像只偷到了雞的狐狸,對她上掐下踩的家庭暴力樂而受之。一個踩一個退,兩個人在院中跳了一曲硝煙滾滾的探戈,連那老道都忍不住搖頭微笑,摸著鬍子勸道:

「呵呵,年輕人火氣就是大,別生氣啦,我猜他看的不是人,是裙子,對不對?」前一句是安慰林一顰,最後這句話是問韋一笑了。

韋韋這才收了調侃的笑容,跳到小林同學身後,跟順毛一樣摸摸她的卷卷頭道:

「是啊是啊,嘻嘻,小的真的沒二心,所以爺就饒了咱吧~」

林一顰成吉思汗,這一老一少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況且看裙子跟看人有什麼區別?這傢伙也是為老不尊……正腹誹中,韋一笑終於肯開口解釋:

「武林中有個善追蹤暗殺的女人,誰也不知道她姓名長相,只知道她不是中原人,殺人時必穿繫鈴長裙,人送外號『午夜凶鈴』。這個百里緋來歷詭異,明顯會武功,又穿著這奇怪的裙子,我才多瞧了兩眼。這樣你就不會生氣了吧~」

林小仙蹲在院角畫圈,鬱悶的黑霧漂浮在方圓一丈。吃醋居然吃到了貞子頭上,真的會讓人尷尬到地底。

韋一笑和那老道低聲討論了一下百里緋的身份,但以他二人的閱歷也均無頭緒可循。何況這時還指望她治病救人,無論是不是『午夜凶鈴』,都不能貿然驚動。韋一笑發了張「此人危險,禁止飼喂挑釁」的牌子給林一顰,不許她靠近百里緋。

這小院只住著百里緋一個人和幾百條蛇,空屋子不少,眾人就住了下來。根據周顛慘痛的前車之鑑,儘量不碰她那些瓶瓶罐罐。

明教及明教家屬眾早已猜到了老道身份,畢竟武學修為深不可測幾可震古爍今,還曾經在神農架修行過的老道士,世上除了張三丰也不會有第二個。但相安無事之餘雙方也並沒多接觸,畢竟政治身份不同,說的清楚也沒意思。

幾天相處下來,眾人均發現張三丰胸懷曠達,詼諧幽默,雖然身為武林神話人物,卻沒一絲「神性」,張真人人如其名,是一個喜歡小孩兒、真實可親的老人。他對「正邪」二字,自然有一番與世俗不同的見解。因此雖身為「嫉惡如仇,見邪必誅」六大派領袖人物,也並不在意韋一笑等人的明教身份。

這天早晨,林一顰起來洗漱完畢,開始在院中做第九套廣播體操。自從她冬天受傷生病,體質就大不如前,常常發燒感冒小病不斷。韋一笑見過小林同學無聊時做的這套操後,就要求她天天必修,還要嚴格的劃卡考勤。林一顰感嘆穿越到武俠世界居然還有擺脫不掉的早操和體育老師,幸虧韋一笑沒強迫她學什麼防身武功(這是因為你學也學不會,人家不想白費功夫)。

張三丰抱著小利亨到院中散步,他天天服用百里緋給的藥,這時蛇毒已經被控制住,雖然還是不能動彈,但起碼能張口吃飯喝水了。張三丰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小林的廣播體操,笑著問道:

「這不是武功吧,可是強身健體的氣功?」

林一顰想了想,覺得這個說法還是挺準確的,於是點頭稱是。

老張顯然心情甚好,見到這套包含著軀體扭動拉伸、呼吸跳躍的10節廣播體操,非常有興趣。把小利亨放在竹椅上,走到院中對小林道:

「我這也有套相似的氣功,卻沒你這套新穎別緻,且練練看看吧。」於是拉開了架子,習了一套五禽戲。

五禽戲相傳是由東漢名醫華佗模仿熊、虎、猿、鹿、鳥五種動物的動作創編的一套防病、治病、延年益壽的醫療氣功,它是一種外動內靜、動中求靜、內外兼練的仿生功法,和講究以柔克剛,以靜制動的武當內家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雖然這是中國民間廣為流傳的、也是流傳時間最長的健身方法,練過的人不計其數。但到了張三丰這等大高手手中使來,連林一顰這樣的外行人也能看出其與眾不同。時而凝重端莊、時而淋漓酣暢、時而雄渾剛健。俊逸處如風飄,如雪舞,厚重處如虎蹲,如象步,直讓人心曠神怡,醉心其中。

他一招一式慢慢的演練一遍,又和在一起流暢使來。剛剛演到第一種熊戲時,如熊身側起,左右擺腳腰後,沉穩中寓有輕靈,深得其剽悍之性。旁邊一個清脆的童音突然響起:

「這是黑熊!」

張三丰回頭一看,正是做躺在椅上不能動彈的殷利亨。當即問道:「孩子,你認得這五禽戲嗎?」

殷利亨面色一紅,吶吶的道:「道爺,我不認得,我不是故意插嘴的……」

張三丰並不生氣,笑道:「我們做個遊戲,我接著演,你看像什麼便說出來好不好?」接著閉氣,低頭,兩腿屈膝下蹲,重心移至右腿,左腳虛步,腳掌點地、靠於右腳內踝處,同時兩掌握拳提至腰兩側,站如虎威勢,兩手如提千金,輕輕提起,平身,吞氣入腹。

「是大老虎!」林一顰還沒看出所以然來,孩子就高聲喊出。這果然是五禽戲中的虎戲。張三丰接著演練了猿戲、鹿戲和鳥系,殷利亨均猜中,把老張喜的眯眼誇他有天賦。

五禽戲跟第九套廣播體操跨越時空的交流結果是發現了一個小小奇才。

林一顰轉頭一看,見韋一笑和周顛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站在房簷下看老張練五禽戲。江湖中人極少見過張三丰顯示武功,這套氣功雖然是粗淺的健身功夫,但他意守丹田,形神合一,凝重端穩的風姿確實深具大高手風範,連周顛這天不服地不服的狂人也說不出雞蛋裡挑骨頭的話來,楞楞的回味著剛柔並濟的神韻。

這一天太陽極好,韋一笑在院裡鋪了張油布,把采來的蛇膽一一晾曬。冰箱裡塞滿了熊膽,再不把蛇膽曬乾保存,就要變質了。百里緋整天悶在在她自己屋中,廢寢忘食的侍弄那條兩頭忙,除了拿藥給冷謙和小殷利亨外從不出屋門一步。這一天她偶然朝窗外一看,見院裡一張油布上曬著幾百隻稀有蛇膽,不禁好奇心起,走出屋來。

韋一笑假裝沒看見她,自己忙自己的。百里緋瞧了一會兒,籠了籠鬢角頭髮,低聲叫道:「韋公子,韋公子~」聲音迴腸蕩氣,溫柔之極。韋一笑只能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百里緋問道:「不知道韋公子弄了這麼多蛇膽做什麼?」

韋一笑答道:「做藥。」

「治什麼病須得這麼多蛇膽呀?」

「痛經。」

百里緋一楞,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遂揮了揮手笑道:「韋公子存心戲弄人家呢,痛經都是用些溫熱藥物來治,蛇膽卻是性寒,怎麼能治的病?你們找了哪個庸醫?~」

這種常識性的問題韋一笑當然不會不知,卻不想告訴她童奶的事情,當即笑道:

「鄉村無名大夫,說出來百里姑娘也不知道。」

「啊呦~說來聽聽嘛~或許我就認得呢?」百里緋頭輕輕一側,撒嬌一般央求。

就在這時,突然「啪」的一聲響,原來是林一顰踢開了廚房門,雙手端著一鍋冒著熱氣的湯走了出來,面色非常不善。

百里緋笑了笑,朝韋一笑拋了個媚眼,水蛇腰一扭,一步一搖的走回自己屋中。

韋一笑拿出幾副碗筷來幫小林乘湯,見她悶悶不樂,低頭喝了一口,笑道:

「好酸,你放了多少醋?」

林小仙悶悶的道:「她故意勾引你。」

「她是故意氣你,不要中了圈套,什麼也別告訴她哦。」其實林一顰也沒有辦法,人家就是明著搭訕,她又怎麼使出原配對付小三的手段?

接下來的幾天,百里緋總是找藉口接近兩人,但韋一笑口風極緊,又從不讓她單獨接近小林,因此也沒什麼意外發生。

好不容易等了五日,百里緋拿出了辛勤攻關出的科研成果,正式出關了。這成果不是片劑也非湯劑,而是一條小小活蛇。白膩的芊芊玉手上一條跟繡花腰帶一樣斑斕的小毒蛇不停游動,詭異非常,讓人看的汗毛豎立。

當她把這條蛇靠近冷謙脖子時,周顛忍了十天的怨氣終於控制不住發飆了:

「奶奶的!百里緋你別太過分了!這是什麼鬼東西?老子是要治病的藥,不是送他上西天的毒!!!!!!!」

百里緋被侮辱了看家的用毒技術,不再保持那狐狸形態,當場變色,冷冷的道:

「哼哼,他還沒吱聲,你嚎什麼?瞧瞧這個!」說完拉開了冷謙衣服,眾人見他瘦出肋條的身體上,肩膀、胳膊佈著十幾個蛇牙印記,不禁大吃一驚。

百里緋冷笑道:「你以為治毒就這麼容易,吃個藥丸就解了?若不是我一個月來以毒攻毒,化開了他血脈中的毒液,這個半截入土的傢伙怎麼可能撐到現在?」當即轉身要走。

冷謙一聲「沒錯」,算是敲定了周顛接下來悲慘的命運,他只能忍著暴跳的血管,文不對題的求著這位姑奶奶毒蛇尊駕回頭咬上一口。林韋二人總算知道他這奇怪的禮貌究竟為了什麼。

1號試驗品冷謙被小蛇咬了兩日後,四肢就能活動了,殷利亨才成為2號頂上。眾人均讚歎百里緋蛇藝神奇,她卻埋怨道雙頭蛇抓來的太晚,冷謙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後遺症,損傷了她療毒的尊嚴。

周顛楞了楞道:「這老子倒沒瞧出來,冷面鬼能動了呀?」

百里緋鄙視道:「四肢都能動,就是臉上不能動,這都沒發現,還好意思稱兄道弟。」

周顛笑道:「沒關係啊,反正他就這麼張臭臉,神仙也瞧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實在是超級沒心沒肺。冷謙好像說的不是他自己,悠哉游哉的穿衣吃飯。

林一顰狂暈,原來冷謙的面癱是因為中毒。這算是最符合本人特質的後遺症了……

又過了兩三日,2號殷利亨也痊癒,張三丰喜歡這聰明伶俐的孩子,又憐惜他無父無母,決定帶回武當山當個小徒弟。要知道張三丰直到六十多歲才開始收徒授藝,揀選極嚴,若非根骨資質、品行性情無一不佳,絕不能投入武當門下,這小小孩童竟蒙張真人垂青,實在是難得之極的機緣,稱得上因禍得福了。張三丰當下根據前五個徒弟姓名,給他改名為殷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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