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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紀》第23章
22.

房間的燈被人摁亮。

「還活著吧?」鞋尖踢了踢我,將我撥翻過身。「哦?還會叫嘛。」杜擎的腳勾在我被綁的兩手之間,惡意的拖拉,背上的傷擦過地毯,這麼疼。

「只是挨了幾下皮帶而已。孟廷,你的因因發燒呢。」

被解開了手腕的束縛,僵了好久,才稍稍恢復了知覺的手勉強拉上被褪卷的衣褲。低頭看到孟廷的鞋,身體還記得它一下一下踢過來的堅硬和痛楚,我不禁退縮著,縮到了牆角。

孟廷撥開厚厚的窗簾布,拖我出來,手掌忽然摁上我沒有傷的半邊額頭。

不自禁的哭泣著,我渾身發著抖。

挨打之後的粗暴對待,背後已經傷痕纍纍卻仍然被翻倒在粗糙的地毯上,故意不使用潤滑的插入,那樣的痛楚令我不寒而慄。

「不要打我……」孟廷卻從來不曾理會我的求饒。

被他拎著摔在沙發上,他的硬呢外套丟過來裹住我,他扭過檯燈看我的傷口,「疼嗎?」

「…疼。」

「疼就對了。」扯紙巾為我擦臉上的凝血,「怕疼的話,就別再惹我生氣,因因。」

將紙巾也揉碎,與血沫爛成一團。傷口重新裂開,有新鮮血液的味道。

止血膠布仍不能止住血,孟廷手上染著血,對趕來的醫生說:「不要用麻醉針。」

「孟少爺,可是……」

「我說過不要用麻醉針。」

醫生大概早已習慣了他的脾氣,只是無奈笑笑,放下手裡的細針筒,「那麼弟弟忍著點,傷口不算大,其實也不會十分疼。」

針線慢慢穿過碎裂的皮膚,我哭泣著緊緊攥住什麼,卻原來是孟廷的手。

並不十分疼,我只是感到冷。

這麼冷,因他的冷酷。

醒過來,疼痛便從夢裡延伸到現實。我忽然記不起,身在何處。

落著雨的陌生巷口,還是停電浸了水的洗手間,亦或是搭在陽台上的我的半張床,深夜的花園長椅。

又做了那種夢。從未知的高處不停不停跌落,一直到醒來,也落不到底。

我的深淵,竟可以這樣黑到無物,深到無底。

摸到頭上的紗布,和身周的鐵籠。一根一根的鐵枝,以及一把冰冷冰冷的鎖。我用牙齒齧啃手指,明明是這樣疼,明明我是醒著。

「因因?」

「因因,你在哭?」

孟廷扭開床前燈,原來鐵籠就在他的臥室。我跪縮在籠裡,直不起身,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孟廷穿著睡衣,探手到籠中抱抱我。「要不要去洗手間?是不是餓了?我先倒杯水給你吧?」

「因因,讓我抱抱你。」

給他碰到背上的鞭傷,我痛得一縮。孟廷拿來厚的毛毯,塞進籠裡來。

「不要怕,因因,不要怕。」

他隔著籠子緊緊抱住我。

我在他臂彎裡低低哭泣。

好像夜裡迷路的兩個小孩,擁抱,絕望,互相取暖。

然而卻只有傷害,為什麼不停傷害我,黑夜裡我只可以摸得到,這個給我傷害的人。

那夜他一直擁著我,直到天漸漸亮起。我的臉貼著冰涼的鐵枝,他的懷抱如箍。

孟廷像是忽然醒來一樣,便抽回手。

他摸到丟在地毯上的香菸盒,點燃一支菸卷,吞吐著煙霧,看著我。

我裹著毯子,卻仍然冷得發抖,看著那淡藍的煙霧,被孟廷隨意的玩弄著,一個一個煙圈,變形,消散。

「不要求我放了你,因因」

「別再惹我生氣。」

「因因,我本來想好好疼你。」

他將香菸在地毯上按熄,帶著煙味的手指伸進來替我抹去臉上的淚,便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

好久,我從鐵枝的間隙伸出手,摸到邊桌上的一隻咖啡杯。杯底有殘汁,不知隔了幾日的冷咖啡,入口又苦又冷。

空的杯子在鐵枝上敲成碎片。

記得電視劇的女主角,就是這樣割在手腕上。

瓷片斜著切入皮膚,鋸斷動脈。

到處是血,電視裡從未演過的,這麼多血。我慌張的用毯去抹,毯子已經濕透,仍然流到地板上去。我捧著我流血的腕,不知所措。

大概應該躺著死掉,但我已經沒有力氣。

血是暖的,而我這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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