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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第24章
直到現在這一刻,毎當我回想起「紅van事件」的起末時,即使是對於當中兩個潮童姦屍LV港女的這條枝節,老實說,我是沒有多大詫異。

當然,我絕不是說認同他們的做法——當我第一次在茶餐廳內聽到兩個潮童的自白時,我也的確萌生了種很想很想吐的感覺————

姦屍,那毫無置疑是件嘔心的事沒錯。

除了我本人,我相信這種感覺也都會出現在茶餐廳內毎一個的「生還者」身上;畢竟「姦屍」,或是跟死人造愛這種事,我除了在那部由余文樂主演的爛片《塚愛》中看過外,即使在平常看過的電影還是漫畫中,這種變態的獵奇情節也都很少出現。

無論故事是有多懸疑,或有多恐怖,毎當碰到這種過於變態的情節時,導演或是編劇也總會巧妙的避過那些最嘔心,最露骨的鏡頭——以確保觀眾能夠受落,以及廣管局能夠批准。

可那是電影。

假若此刻的你,正安坐在電腦面前,看著我在螢幕上面敲的這幾條句子——毫無疑問,對於閣下來說,這事情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只會是個離奇的小說故事。

你也許會覺得,小說故事不應出現這種尺度過大的情節——

你什至會覺得,我應該刪除這部份,或是用較會含蓄的手法來表達——

記住,那是小說。

對我來說,我可是活在一個真真實實的世界內——

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人能夠說是對或是錯,更不能說是道德與否,或是會不會過度嘔心——任憑它是有多嘔心,任憑它的尺度是有多大,在真實的世界裡,並不存在廣管局的監測,並不會有市場口味的壓力——

人就是人,無論你覺得是對是錯,總不能用這條法則來斷定一切事件的發生——硬要把責任推至誰身上的話,那便怪上帝吧。

這也是我為何沒感到特別詫異的原因———

因我知道,人就是人,人性就是人性,要發生的,遲早要發生——

沒錯,我是覺得姦屍這件事是很嘔心———可我可以怎樣? ———

當場把兩個潮童大揍一頓,待他們給打死了,再姦他們的屍,以幫LV港女泄憤報仇嗎?——還是,直接在茶餐廳內進行投票,大夥兒一起來個終極大審判,裁定他們兩個是否有罪?——即使是有罪? 我們又可以怎樣? 把他們抓去大埔警署終身監禁嗎?

當整個世界都消失了以後,當人類社會不再存在時——我們所持的一切法理標準,又有何用武之地呢———即使我是覺得兩個MK潮童都犯下了彌天大罪,可我有何方法,有何道德高地及權力,去制裁他們兩個呢——

對我而言,要解決任何事,就先要回到正常的人類社會;要作任何道德的審判,就先要回到有道德標準的地方去——

不然,天大地大,就憑我們這十七個人的力量(還別忘記已死了幾個),我們不可能會作出任何有系統的集體決定;畢竟,法律這東西,本來就只存在於有人的地方——

所以,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先回家———

只有回到正常世界 (假設我們是在另一個世界),把一切調回正常,才可以繼續下一步;到時候再把兩個潮童的罪行提上法院,給他們一個真正公平的審判,這我才覺得是最合理,最應該做的事——

當然,以上的所有,都只是我個人在瞬間內泛起的一連串思考————

當時的我跟本沒預計到,原來兩個潮童姦屍LV港女,對其他「生還者」來說,竟會是件如此驚天動地,罪無可恕的事——

大概是觸動到他們某種人性的弱點,大夥兒都對兩位潮童所做的事,感到不齒,嘗試為自己找個道德高地的位置,從上而下的自我審判著這兩個潮童———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知怎地,眼前已是一片混亂,某個東西跌落在地上,發出大聲一響———

「——————嘭!!」

原來是椅子倒在地上的碰撞聲。

只見身旁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已衝至兩名潮童面前,一手一個的揪住他們的衣領,把他們從位子上硬扯起來——

兩名潮童身下的椅子,因突然失去重心,不受控制的打側,翻倒在地上,發出剛才聽到的大聲碰撞聲。

「——你…你地兩個簡直離哂大譜——好做唔做——走…走去姦屍?!——你….你地有無攪錯啊!!——」 中年男子一臉激動,狂暴的叫囂著。

此時,我也發覺,茶餐廳內大夥兒的驚恐表情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憤怒及不屑的嚴肅表情———

看到中年男子的狂怒指責,站在右邊的潮童一臉慌張的反駁道:

「———咩…咩啊!! 人都唔係我地殺!!——我…我地做錯左啲咩?! 我…我地咩都無做錯!!———」

此時,站在左邊的潮童也出口為自己辯解:

「——係….係啊!! 我….我地都無殺人!! 個女人自己無..無啦啦死乍喎!! 關我地——」

未等他說完,中年男子已突然揮手,強而有力的給了他記耳光——

「啪————!!」

「頂你個肺——!! 明明做錯野仲係度大聲夾惡?! 人唔係你殺又點啊?! 大撚哂啊?! 咁就可以姦屍架拿—?! 兩個僕街仔——!!」

中年男子再次舉起右手,想往右邊的那潮童撃去——

右邊潮童見狀,急地向後退開,出手擋格——

「啊———僕街仔擋我!! 僕你個街!!——」

中年男子怒不可遏,突然彎下腰,雙手從茶餐廳地上拾起了張椅子,抓緊舉起,奮力向前一揮,往兩個潮童頭上擲去———!!

「扔撚死你地兩個變態——!!」

未等我意識過來,在空中快速向前移動的椅子就已撃中某個物體——

「噗——!!」 發出了一下沉實而響亮的碰撞聲———

我的心裡暗叫不妙——

椅子落下,跌回在地上,我看到了椅子方才撃中的,到底是什麼——

「啊———」

只見右邊潮童一臉痛苦的呻吟著,舉起了的右手正按著自己頭顱,滾滾紅色的鮮血正從指縫間湧出,把潮童半邊臉頰都染紅了——

Shit……….我暗叫了聲。

鮮血源源不絕地流出,似是沒有慢下來的趨勢———潮童繼續呻吟著,痛苦得跪倒在地上———

茶餐廳地上已是一大片的紅色,面積愈來愈大———

站在左邊的潮童見自己同伴嚴重受傷,慌了起來,激動的指著中年男子,叫道:

「你個僕街打人!!?————食屎啦你!!———」

說罷,左邊潮童即動身衝向中年男子,伸出右手,向中年男子擊拳——

「打死你個僕街!! 我地做過啲咩關你撚事!!———」 左邊潮童激動喊道。

「啪———!」 中年男子應聲中拳,卻沒哼半聲,立即揮回拳頭還手——此刻二人似是已經完全失去理智,滾成一團互相毆打著。

看著如此畫面,我萬萬想不到事情竟會這樣發展起來,立即回過神來,衝向毆打中的二人——

「唔好打啊——!! 唔好打啊!!———」

我一邊叫著,一邊嘗試把二人分開——我向背後的大夥兒求救,呼叫道:

「——你地快啲過黎幫手啦——唔好企係度啊——快啲幫另外果個止左血先啊!!」

我與中年男子及潮童拉扯著,盡力想把他們分開——

就在此時,我回頭向背後的大夥兒望去,所見到的,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只見大夥兒都是一臉的冷漠,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及不解。

——不論是yuki,小巴司機,油頭毒撚什至是睇波女;他們都逕自坐著,或是把雙手疊起來的站在桌子那邊,隔岸觀火般的看著這邊的暴力事件,完全沒有半點過來幫忙的意思——

「你地做咩啊!! 快啲過黎幫手啊!!———再咁落去打死人喇!!———」 我激動叫著。

還是沒有人動,全都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我看到他們看著我的眼神,是種充滿著距離感的目光,彷彿完全不明白,幹嘛要我一樣的走過來幫忙——那種眼神,除了讓我感到一陣怒氣外,更叫我不寒而慄——

「頂——你地唔撚好剩係企黎度啊!! 快啲過黎幫手啊——!!——」 我幾近歇斯底里地叫了一聲,然後回頭向中年男子及潮童罵了句: 「唔好再打啊———!!」

此時,我聽到背後睇波女突然激動起來,驚嘆道:

「我地做乜撚要幫佢地啊!!——係佢地做錯野先!——關我地咩事啊!!——佢地抵死!!———」

「咪係囉!! 佢地兩個on99學人去姦屍,抵打啦!!———」 我聽到坐在一旁的小巴司機小聲說道。

此時,我又聽到後面有把女聲在小聲說話,我回頭看,是那位常常都默不作聲的中年女子;只見她手指著跪在地上的潮童,緩緩搖頭道:

「——上帝係公平既——既然佢地make左自己既choice,就要受返自己既果——姦屍實在太嘔心,對先人不尊——」

頂,偽善死耶撚!!

此時,站著的睇波女再次叫了句:

「——佢地姦屍咁僕街啊!! 罪有應得啦!! 都唔知啲防毒面具人係咪真係因為見到佢地姦屍太僕街,所以先去殺我老公架!——流啦流啦!——流死佢條粉皮啦!———」

聽到他們的涼薄說話,我不禁一陣無名火起——

「——頂!! 你地成班都唔撚係人黎架!!——食撚屎—!!」

此時的中年男子及潮童已經毆至兩敗俱傷,二人的臉上都是紅紅腫腫的傷痕——

我側頭看著地上的另一個潮童,只見他按著頭部的那只手掌,早已給染至全只都是血紅色,他一臉痛苦,臥在地上呻吟著——

地上一大片血跡,給毆打中的中年男子及另一名潮童在上面踐踏過後,血跡裡混雜著一糊淩亂的紅色腳印,一團狼藉。

我低頭看,見到自己的鞋子跟褲管,也沾上了不少的血跡。

看著那倒在地上的痛苦潮童,我知道他傷勢不輕,一定要盡快幫他止血才行——

就在此時,我見到一個穿著筆直襯衫的人從人群中步出,走到大片血跡旁,跪下,嘗試察看受傷潮童的情況——

阿信!!

我使盡全身力氣,把混在身邊的中年男子及潮童分開,大哮一聲:

「你地唔撚好再打啊僕街!!——」

說罷我使勁摔開他們,鬆開雙手,急忙奔至受傷潮童身旁,跪在阿信旁邊,察看著受傷潮童的情況———

我知道此刻事情已經大條了,再不替受傷的潮童止住血,他的傷勢確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但見潮童已經不再喊叫,而是閉起了雙眼,輕輕的發抖著———

「好….好痛…..好痛…………....」 他極小聲的呻吟著。

單跪在旁邊的阿信緩緩搖頭,冷靜道: 「一定要快啲送佢去醫院———」

聽後我立即激動的反問道: 「送佢去醫院做咩啊——啲醫生都唔見哂啦!———」

阿信託了下眼鏡,轉頭看著我,道: 「至小會有藥物,我地一定要止住佢既血先,佢咁樣落去唔得——」

聽罷我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adidas外套,把它捲成一團,放在了受傷潮童的頭部,抵住傷口,希望可以幫他止血——

阿信急忙伸出雙手,協助我一同按住——

我感覺到,潮童的震抖正漸漸變為激烈,我暗叫不妙——

此時背後的中年男子與潮童已經停戰,靜靜的看著我們這邊——

我受不了,站了起來,發飆的衝至中年男子面前,用手揪住他,罵道:

「——你睇下你做左啲咩野!! 你睇下!!———佢做左啲咩你要咁樣對佢啊!!——下?!!」

中年男子一臉不屑,似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沒錯,繼而一手把我推開,道:

「——呢啲野係佢自己攞黎架!! 做埋哂啲咁嘔心既野,我地唔係咩都唔做,坐係度由得佢啊!———」

我轉身指著大夥兒,也同時指著中年男子,道:

「——你地一個二個都無人性架!!——不撚知所謂!!——成班偽道學——就算佢係做錯左啲咩野——你地咪等番到去果時報警叫人拉左佢囉!! 僕你地個街!! 成班以為自己土皇帝,可以濫用私刑啊?!———」

說至此時,我忽地想起了件事,往桌子那邊衝去,推開了幾個人,直至來到小巴司機旁邊停下——

我猛烈揪住了他,大聲問道: 「——你今日有無渣車黎啊!! 有無啊僕街!——答有啦!!」

小巴司機先是呆了一呆,似是給我突然衝來抓住他的這個行為嚇倒了——

「有———我有渣——」

我急忙指著遠方地上正在流血的潮童,向小巴司機喝道:

「咁仲等咩啊——快撚啲渣架車過黎,車佢去醫院啊!! 去拿打素啦!!——快撚啲啊僕街!!———」

誰知小巴司機無動於中,只道站在原地,雙手微微攤開,道:

「點解?!———我唔會車佢,環掂佢都唔會真係死得去架喇———與其車佢去拿打素,我地不如快啲起程去大帽山仲好啦僕——」

我忍無可忍,用力向小巴司機揮出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頂你個肺你班人渣!!———你地成班都唔撚配做人啊!!————」

「啊——」 我的重拳撃左小巴司機身上,他應聲叫痛,一臉痛苦的彎著腰——我沒等他有喘息機會,還沒站直,我又已撃出第二拳——

「啊!!———」 小巴司機再度叫痛,旁邊大夥兒見我好像發了瘋般的毆打著小巴司機,紛紛鳥散——

真是一群混帳的傢夥!!———

「快撚啲渣架車黎啊僕街!!———快撚啲啊!! 係唔係要我打到你都出血啊!!———」 我狂吼怒叫。

此刻我怒極,正要撃出第三拳的時候,彎著腰不斷叫痛的小巴司機,突然虛弱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指著我背後——

「……..…..屌………你睇下先啦僕街……」

我急忙轉身,跟著他手指指向的地方望去———

血跡旁,蹲在地板上的阿信身邊,那個頭部受了傷的潮童,此時已不再抖動,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平伏在血泊中———

難…難道————

我鬆開小巴司機,撥開人群,跑至茶餐廳的另外這頭,看著地上的潮童——

毫無置疑,他已完全沒了任何動作,而只是閉著雙眼,安祥的睡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阿信近距離的察看了下,只見潮童的整個臉頰已被自己的鮮血洗禮,一片鮮紅;然後,大約兩三秒後,阿信轉過頭來,看著我——緩緩搖了下頭——

天啊!!————

拜託,拜託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我再次看著地上的潮童,難以置信的搖了下頭——

我大聲怒吼了下,衝至旁邊的中年男人跟前,再度揪著他的衣領,歇斯底里道:

「———殺人兇手!! 你個仆街!!——殺人兇手!!———一命賠一命啊你!! 殺人兇手——」

中年男子先是面青口脣白的愣住那邊,任由我大力揪抓住他,沒有意識的不斷反問:

「…………我….殺左人…? 我……殺左人?...........嗄??........無….無理由架…….我點會殺左佢……我……我諗住打佢一身……….無…….無理由會咁大力架…………我…..我無殺佢………」

旁邊的大夥兒見狀,均知道出事了,漸漸走近這邊,用手蓋著口,看著血泊中的潮童暗暗驚嘆———

…..這群僕街……這群僕街…………如果不是他們的群眾壓力……如果不是他們的袖手旁觀…..那個潮童就不會死!!————

———他們全都是殺人兇手!!—

見著一個罪不至死的人,竟然會因為群眾的袖手旁觀,而活生生的在我們面前流血至死———竟然還沒過深玔河就已經看見這種事——這群人的醜惡———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我驀地鬆開了中年男子,指著這群人渣,正要開大罵時———

突然,站在前排的yuki(恐怖yuki),竟伸出了右手,顫栗地指向地板,小聲道:

「……..佢果啲….果啲…….咩黎架……..?」

我看跟著yuki指的方向,望回地板上潮童的屍體,正在想她到底在說什麼時——驀地,蹲在旁邊的阿信也好像察覺到了點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了包什麼,「擦」的一聲把它打開——

原來是包衛生紙,阿信拿出了張,攤開,往潮童身上抹去——

潔白的衛生紙,給瞬間染紅——

此時,背後的中年男子突然大力呼出了口氣,興奮道:

「——我都話我無打死佢架啦,流得果少少血,無理由會死既——!!——我唔係殺人兇手!——我真係唔係兇手啊——!!——」

我沒理會他,而是逕自走前細看——

只見倒在血泊中的潮童,滿臉是血,上半身都染成為血紅色——

可在頸項上,阿信用衛生紙抹過的那個位置下——

原本應該是肉色的人類皮膚,現在,長滿了紫紫白白的斑紋……..

就在這一刻,我突然有種感覺,認為我們大伙兒都應該愈快逃離這地方愈好——

不然,我有預感———很快,可能比我們想像中還要快….

…….我們全部人,都會死在這裡。

我看著依舊蹲下來的阿信,思索了回,開口道: 「阿信。」

阿信聽到我在叫他,暗暗驚訝了下,用手托了下眼鏡,轉頭看著我——當然,除了他以外,其他大伙兒都對我突然開口叫他感到奇怪,紛紛看著我——

然後,我頓了一頓,繼續道:

「——你可唔可以講哂你所知道,關於成件事既所有野出黎———我諗,我地係時侯要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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