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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第19章
神秘男子一直用日語叫嚷著,身體不斷上下掙扎,似是對我們快要拆下他的防毒面具的這個事實,感到非常非常懼怕。

「喂你地識唔識日文—」 我沒抱多大期望的向兩位同伴問道。

如我所料,中年男子與睇波男也一致回答: 「唔識啦緊係—!」

我嘆了口氣,繼續使勁壓著神秘男子,防止他逃脫;口中向他大喝一聲 : 「STOP MOVING, OR WE WILL KILL YOU!」

「…………………!!」 男子恐懼叫道,嘰哩呱啦的說了一連串我不會聽懂的日語句子。

「唔好理咁多喇,快啲除左佢個罩先啦—」 中年男子在旁提醒。

「係囉,快啲打開佢,睇下條友係邊個先!—」站在背後的睇波男同意道。

好,且讓我扯下你的假面具!!

我伸手向防毒面具表面摸去,基於我早已把它背後的三個扣子解開,面具失去了固定,現在看起來已是非常鬆弛,無助的平放在男子臉上,猶如隨便觸碰就能夠把它移位。

我把手指指頭固定著防毒面具,使勁舉手往後拉,「啪」的一聲,防毒面具就這樣的被我從男子臉上扯下;第一感覺,是防毒面具原來還蠻重的——

「—登燈燈凳——各位觀眾,一切既迷團都解開喇—!」 睇波男子自以為好笑的在後方說道;我和中年男子沒作理會,逕自察看扯下了防毒面具的男子的臉——

睇波男人所講的「一切迷團都解開了」並沒實現,因為這張面具下的臉,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我們不認識的人。

男子比我想像中還要年輕,大約是二十五六歲,頭髮烏黑,臉頰清秀白淨,有著一塊很乾淨的臉;脫下防毒面具的那刻,男子閉起了雙眼,皺起眉頭,嘴巴合上,臉上肌肉都拉得緊緊的,一臉辛苦,就像是很怕會與外來世界接觸到。

當然,這些都不是男子臉上最引人注目的特徵,假若此日本男子某天給通緝了,警方的通告拼圖上,就算是包涵了以上男子的所有特徵,相信也只會是放在第二行的其次,原因,是因為男子臉上有著一個超級顯而易見,一看就會深刻記住的印記——

男子臉頰的正左方,鼻樑旁邊的左邊位置,那白晢的皮膚上,有著一個半塊手掌般大小,猶如「澳洲大陸」般形狀的,深紅色胎記。

男子相貌本來不差,雖說不上英俊,卻絕不算難看;可無緣無故的一塊紅色胎記,就這樣的印在了他的臉上,任誰看到,也會有種說不出的突兀感,心裡惋惜之餘,也會暗嘆: 「幸好我媽媽沒把我生成這樣!」

對,正常來說,看到這樣的一個胎記男,我大概會有以上的這種口賤想法;可不知為什麼,大概是今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情了吧,才剛看到了這胎記男的臉,突別是看著那紅色的胎記,我頓時出現了種異樣的感覺,說不出般奇怪——

這種突兀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呢?....

「……………!!」 男子一直大聲叫嚷著日語,始終不肯張開眼睛,似是十分害怕。

「佢係邊個?」 看了面具背後到底是何方神聖後,中年男子奇怪問道。

我當然不會有答案,為了尋找答案,我直視男子,用英語大聲叫問:

「WHO,ARE,YOU?!!」

「…………………..!」 男子再次嘰哩呱啦的嚷了一句,十分激動;可無論他是不是在回答我的問題,我們都不會聽懂;一次不行,我鍥而不捨的繼續嘗試:

「WHO,ARE,YOU!? WHY,YOU,KILL,US!?」

我指的當然是眼鏡青年及LV長髮港女,我始終搞不懂,為什麼要殺害我們?! 難道是日軍再侵華嗎? 全香港的人都給他們殺死了嗎? 到底是什麼回事?!

此時,隔鄰的中年男子,也開始激動的向日本男叫問了起來:

「WHERE,IS,EVERYBODY!? WHERE,ARE,THEY!? JAPAN?!!」

「…………………..!!!............!!」 男子「回答」。

不成! 這樣下去,根本溝通不了,我們決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白白浪費了一個抓住敵人的機會!!

就在此時,我聽到背後的睇波男在講電話:

「——喂,老婆啊….係啊我無事…….係啊無事啊——咪住先………..係啊,係大埔唔知咩公園果邊…….得啦無事啊,我地仲捉左佢地個人添! 緊係啦,係咪威先!——唔係啊老婆啊,你地仲係間茶餐廳度架嘛,可? 嗄,出左去拿,驚恐怖啊…哦企左係出面,OK啦,咁你可唔可以幫我問下,佢地其他人,有無邊個係識日文架—?」

睇波男,好波!

我心內暗暗給了個讚。

「——係啊日文啊,日—文—啊,係啊日本人講果啲啊,我地捉撚左既果條友,原來係日本人黎,係啊你快啲問下佢地邊個識日文啦,條友係咁講野,我地又聽唔撚明!—」

我聽著睇波男與睇波女的對話,暗暗祈求我們那輛紅van小巴內,會有個曉日語的天才。此時,我一邊持續壓著身下的日本男子,一邊細看著他臉上的胎記;這淡淡的紅色胎記…..幹嘛就是讓我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對! 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難道是三年前我跟阿怡去東京旅行,街上碰見過的其中一個日本人?! 有可能嗎?! 如果是,他怎麼會出現在此?!...

「……………………..!!!」 日本男子死纏爛打,似乎以為說多幾遍我們就會學會日語,日本人果然是個敬業的民族。

此時,我聽到了睇波男與睇波女的對話:

「—有啊? 真係有啊?! 有人識講日文?! 哦識少少單字...都OK啦,好過無,快啲叫佢過黎啦! 邊個啊…….哦! 果個女仔…….叫咩名話? …….yuki啊,係啊yuki!——」

嗄?! 又是她?!

我的心內頓時涼了一片;打從她剛才在茶餐廳內跟我講的那一番話,我對這個女子一直有所顧忌,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與她走那麼近,還是完全將她避開;畢竟,我連她的真正身份,是人是鬼還都不知道 (到底跟我一起走回家的是鬼,還是茶餐廳的這個是鬼),此刻再找她來翻譯,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危險性的。

睇波男把手機調至揚聲器模式,舉至各人中間,一陣嘈雜的空白聲音播出,與周圍都是漆黑一片,寧謐非常的公園格格不入;我看著那發光的手機屏幕,是為極黑中的唯一光源,此時此刻,帶著一種神秘的詭譎感。

又過了一幾秒,Yuki的聲音出現在揚聲器中: 「…..喂…?」

老實說,yuki那禮貌溫柔的的聲音,其實在港女裡面已算是接受得了的好聽;可基於是發生了那麼多事,此刻我還是接受不了,一聽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時,旁邊的中年男子嘗試對著電話解釋道:

「喂? 係咪yuki啊!! 係啊,我地捉左果個防毒面具人喇,但係原來佢係日本人黎,問佢問題又剩係識得答日文,我地幾個都唔識聽啊…..yuki,你係咪話識日本架..?」

「……嗄…其實剩係學過幾個月架乍! 果時同男朋友無野做,先一齊去學左幾個月,諗住去日本旅行都可以用下乍,都係學啲普通單字…….好耐之前喇,我唔記得哂喇………我…我其實唔識架——!」 yuki嘗試推卻。

「普通單字? 咁即係識啦! Okay!」 中年男子硬說道,右手向我們打了一個「okay」的手勢;然後,他轉頭望向地上的日本男子,再次大聲問道:

「WHO,ARE,YOU!?? ….YOUR,NAME! NAME!!」

「…………………………….!!!」 日本男子又亂七八糟的說了一通;不知怎的,他讓我想起了大部份二戰電影裡頭,那些帶點恐怖性格的日本士兵;對我來說,他們都好像不怕死,亂衝亂叫,嚷著「為天皇而死」的自殺式行動者。

「佢講咩啊,YUKI,佢講咩啊!!」 中年男子連忙向電話問道。

「…….佢講得好快啊……..唔得,佢一輪嘴咁講得好快,我聽唔到啊…..我都話我唔識架喇,我真係唔識架…!!」 電話那頭,Yuki的聲音急的好像快要哭了一樣。

「……………………………!!!!」 這邊的日本男子又叫了一聲,不知怎的,我感覺到他說話時的目光,好像在看著我,好像這話是說給我聽一樣…….

嗄…..?

突然,電話那頭的yuki說道:

「…………好似係「放開」! 佢好似講左「放開」兩隻字!! 」

「嗄……..….係咪叫我地放撚左佢啊………超!」 站著背後的睇波男嗤之以鼻,伸腳往日本男子的腹部狠踢了下:

「仆你個臭街!! 問你咩名啊,問你邊度黎架,問其他所有人去撚左哂邊度啊! 放左你——得,你答撚左咪走得囉!!」 說罷,又是一狠狠的一腳。

「啊!!」 日本男子連連叫痛,似是痛得快要哭出來了。

中年男子又向電話問道: 「yuki,你識唔識「名」既單字啊,你問下佢佢叫咩名? 」

「………,….…..,……… !!」

揚聲器內的yuki說了個日語單字,一直重複著;聽出來,她的日語果然生疏得很,果然是真的不懂。

「……………………..!..........................!!...........!!!.......................!!!!」

日本人聽後再次連珠炮彈式的叫嚷了一串句子,激動得很。

「yuki,佢講咩啊,佢講咩啊!」 中年男子心急問道。

「………………….」 電話那頭的yuki沉默不語,不知是在思索中還是怎樣,揚聲器播著一陣空白回音。

「Yuki !!」 睇波男子也心急問。

電話中的yuki似是思索了良久,緩緩說出了句:

「………..「罪犯」……佢好似講左「罪犯」呢兩隻字……sorry,我真係唔可以肯定…….佢講得好快——」

此時,躺在地上的日本男子又叫了一聲:

「…………………………….!!.............!!.........................!!!!」

「………….係啊! 佢講左「罪犯」兩隻字,好似話…好似話咩,我地全部人都係「罪犯」….!」

揚聲器中的yuki的聲音有些顫栗,不知為何,我心裡突然出現了種毛毛的感覺,手臂再次出現雞皮疙瘩。

「………………..!.....................................!............................!!」 日本男子愈講愈激動。

「..............「犯罪」.............「罪人」………………….「死亡」..................仲有好似………..「懲罰」…………....我…..我剩係聽到呢幾隻字乍!!」 yuki在電話那頭也同樣激動的說。

然後,就在我快要以為這是場徒勞無功的電話會議,得回去慢慢玩單句聯想的文字遊戲時,yuki突然爆出了一句:

「「朋友!」………..佢仲講左 「朋友」……. !!」

驀地,一陣寒氣在我身體貫穿,沿著背後的脊骨,從下而上的散佈於全身,我不禁低下頭來,把眼睛放空,思索了下……..

朋友……?

什麼朋友?

誰是他朋友….?

難道他說的…是《二十世紀少年》般的那種「朋友」?!

是某種精神領袖的意思嗎……?

難道他是那個末世邪教派來的….?

這是某種儀式?!.........

一連串恐怖的疑問在腦海中閃過,某種不安的感覺於身體裡醞釀著….

此時,我抬起頭,把目光再次放回地上的日本年子臉上——

我卻看到了,他雙眼滾得大大的,眼睜睜的直瞪著我——

「…………………………..!...............................!!........................!!!」

電話那頭,傳來yuki緊張的聲音——

「…..「朋友」!! ....... 佢一定係講 「朋友」!! ……..細個一齊玩既……..「老朋友」?」

猶如一下落雷,把我整個人都重重的電擊了下,剎那間,一道電流般的恐怖感,走在我皮膚底下,完完整整的繞過我身體一周,再繞回中心部份——心底是種涼涼,毛毛的驚懼感。

什麼? …

什麼老朋友? …..

他看著我,是對我講嗎? ……..

他是說我跟他是小時候一起玩的老朋友嗎?!.............

怎麼可能? 我從來不認識日本人! 我從來不認識臉上長著如此胎記的一個人!!..............

然後,驀地,我想到了什麼,那感覺就似是近在咫尺,卻死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

胎記啊………..幹嘛一想到這兩字,就充滿了一陣熟悉感……….

難道……………………..

然後,就當我整個出神在腦海中的幻想世界裡,完全沒在意現實世界所發生的事時,臉上突然感到了一陣刺痛———

是種超級冰冷的刺痛!!

「啊!!!」 我大叫一聲,雙手本能的護著臉頰,又是那種粘粘的冰冷透明液體!

我嘗試張開雙眼,用手把液體撥開,卻發覺臉上的液體已給噴得太多,連要張開雙眼也感到十分困難。

驀地,我感到自己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向後翻滾,背部擦在地上;身旁的「中年男子」,也因為失去了我往下壓的幫助,橕不住地上的反抗,整個人「嘭」的一聲,同樣的敲在了地板上——

此刻我知道,日本男子要逃跑了!

「走犯啊! 條仆街想走啊——!!」

背後的睇波男大聱叫道;可惡! 與其站在這邊沒意思的叫,還倒不如快點想辦法,把對方攔住!

「嗄….?! 你地無事嘛!!」 電話那頭的yuki一頭霧水。

「——頂————!!!」 我生氣喊叫,雙手不斷嘗試把臉上的透明液體抹去;終於,我把眼鏡上面的透明液體撥走,突破那粘粘的質感,強行把雙眼睜開——

黑暗中,彎彎曲曲的石板小徑上,我看到了正從地上爬起來的中年男子,以及正要繞過我們,嘗試上前追捕的睇波男;唯獨看不到日本男子。

遠方傳來了「噠噠噠噠」的腳步奔跑聲,相信是逃跑中的日本男子。

「啊———!!」 我急忙從地上爬起,推開礙事的兩人,沿著石板小徑向前極速狂奔——

「我地都追!!」 後面二人叫道。

還說,都是因為你們,才給對方逃掉! 廢物! 難得把對方抓住了,現在白白的喪失寶貴的機會了!!

我滿肚子怒火的不斷向前衝;真不幸我不是綠巨人浩克 (Hulk),不然的話,以現在我的憤怒狀態來說,情況鐵定會逆轉!

很快,我已從石板小徑穿出公園,來到汀角路與太和路間的十字路口。

我佇足在空無一人的十字路口,嘗試尋找日本男子的蹤影——

可是,無論我是在看十字路口的那一面,四條直路,也都是空蕩蕩的;橘黃色的街燈照射著地面,毫無疑問,四條路,也都空無一人——

日本男子就似是憑空消失了,連剛才「噠噠噠噠」的腳步聲,也於瞬間消失了。

本能告訴我,迷一樣的日本男子,已經用一種我們永遠都不會理解的神奇方法,逃去無蹤了;可此刻的我,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突然就失去了「戰俘」的事實,不斷在十字路口裡重複打轉,看看四面的四條路,是不是在暗角處,躲了一個日本男人。

此時,背後的公園小徑出口傳來了「噠噠」聲響,姍姍來遲的廢人中年男子與垃圾睇波男,也終於跑至我身邊。

「人呢….跑…跑左去邊?」 中年男子喘著氣問。

終於,我無法再忍受肚子裡的那團怒火,瞬間向他們二人咆哮:

「走撚左喇!!! 唔撚係企下度等你啊,仆街!!!!! 你地一個又唔睇撚住佢,比佢求其一撞就跌撚左落地!!! 一個又剩係識企係度!! 喂大佬啊,宜家睇住個殺人犯啊!! 你估玩啊!!!———」

睇波男聽後變臉,立即回罵:

「係你條粉腸自己係度發夢,比人噴到跌撚左落地先搞成咁乍,仲好講! 仆街啦你!!」

我怒不可言,罵回去:

「見到我比人噴仲唔幫拖?! 嗄?! 三個人只噴我一個,你地都唔撚幫拖,企係度把托啊!?」

此時中年男人想插話調停:

「……………….唉,比佢走左無人想既,起馬我地都知道左多野樣野啊….拿知道佢係日本人,知道左果啲咩「犯罪」、「死亡」啊果啲字眼,好過無啊……宜家走左,都無人受傷,已經算係不幸之中既大幸喇…………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睇波男怒火未止,逕自往大埔太和路的方向,向文娛中心方向走去:

「屌,都ON撚9,自己7左先仲係度瀨人,正仆街!」

中年男人見狀,向他問: 「你去邊啊——!?」

「返茶餐廳啊! 唔係企係度同佢繼續嘈啊!! 我返去搵我老婆好過!!」 睇波男頭也不回的逕自說道。

我本想衝過去把他大揍一頓,卻愈想愈無謂,反正我斷定中年男人也會跟他一起回茶餐廳,我再這樣纏下去也沒意義;想到這點,我也開始動身,沿著汀角路方向,往太和走去。

「你又去邊啊。」 身後的中年男子問道。

「返屋企沖澡啊,比人噴到成面啊知咩野!」 我同樣的頭也不會的應道。

「你一陣會返茶餐廳架可,自己一個危險啊!!」 中年男子在後提醒。

「得啦,我無事喇,你追撚番佢啦快啲。」 我頭繼續不回頭講。

「好,咁一陣見啦,我地再有咩事,電話聯絡啦! 你自己一個小心!! 我返去睇住佢地先,廢事有咩事!!!——」

我沒答話,繼續往前走;哼,真是個不知所謂的混帳傢伙,到了這個時候也要趕回去充英雄!

突然,我想到了點什麼東西,停住了腳步,回頭向中年男人問;此時,他才剛剛回頭,往大埔太和路的方向走去。

「喂,咪住先,頭先個日本人個面具呢……..….去左邊?」

中年男子繼續背著我走,看起來是聽不到我的問題;我唯有大聲的再問一遍:

「喂!! 問你啊,頭先個日本人走甩,佢原先個防毒面具去左邊啊,你地有無汁到,定佢帶走埋?!———」

黑暗的馬路上,燈光昏暗,中年男子沒有回頭,只是繼續的背著我行走;步行時,他的肩膀上下緩緩擺動。

我感到不妥……….

我是如此大聲,怎麼可能聽不到我問題…….?

我急步起來,往反方向走去,嘗試追上中年男子,很快,我已來到了他身後。

「喂———我問你野啊,岩岩果個面具———」 我拍住他的左面肩膀,使勁向後拉,嘗試拉住他———

給我一拉,他停住了腳步,整個人轉了過來,對看著我…………

看到他臉上的那刻,我整個愣住了,接著是一陣可怕的毛骨悚然感…………

只因,我一直在追問的防毒面具,此刻,正掛在我眼前這男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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