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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之大福晉》第44章
第八十七章 夫妻

三十九年的五月,婉柔又傳出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只是情形不太好,憂思過重見了紅,八阿哥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來求助妍容。

八阿哥自跟婉柔成親,跟前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這下馬上要選秀了,府裡頭進人是必須,婉柔心裡又只有八阿哥一個,要是不憂思過重那也就怪了。

一歲的雅莉琦已經會走路,平日裡常見妍容,見著妍容到了邁著小短腿就往妍容跟前蹭:「婆涼」。

妍容笑著抱起她,親了親她紅撲撲的小臉蛋:「雅莉琦乖不乖?」

雅莉琦撲扇著大眼睛奶聲奶氣的道:「歪。」

妍容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問一旁出來的玉娘:「你們福晉這會怎麼樣?」

「福晉剛起來,正等著大福晉了。」

妍容親了親雅莉琦,把她給了一旁的奶娘,進了婉柔的屋子。

婉柔穿著淺色的中衣,散著頭髮坐在拔步床上,不像上一次懷了孕圓潤了一圈,這次的她比平時都瘦了幾分,下巴尖尖的,見著妍容到了眼圈一紅就哭出了聲。

妍容坐在她身側給她擦眼淚:「你這是何苦了,難不成寧莫順那樣的就不活了?」

婉柔一愣,撲到妍容的懷裡嚎啕大哭:「嫂子,我心裡…我心裡…難受…」

「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又不是一個人,你在折騰下去,孩子遲早沒了,沒了孩子你是不是心裡就舒坦了?!」

妍容很少這麼嚴厲的說話,婉柔嚇的頓了頓,哭聲也緩了下去:「不是…我不想我的孩子有事。」

妍容緩了聲音:「你別哭了,天下的女人都是一般的,除非男人自己不願要小妾,否則,誰也沒辦法。」

婉柔紅著眼睛看著妍容:「真就一點法子都沒有?」

妍容嘆了口氣:「你給八弟說過沒有?」

婉柔搖了搖頭:「我怕我們爺嫌棄我,我這樣不應該。」

妍容點了點她的腦袋:「看著你平日裡膽子也不小,真到了八弟跟前怎麼就成這樣子了?有些話你不說,他一輩子都不知道,夫妻之間重要的就是個坦誠,好些話還是說出來的好。」

婉柔為難的道:「可是…」

妍容擺手道:「八弟不是花心的人,也不是古板的人,嫂子打包票,你說了他不會怪你的。」

話音剛落,八阿哥已經掀起簾子走了進來。

「婉柔,你竟然就是為這事,把自己逼成這樣的?」

婉柔立時成了受驚的小兔子,嚇的直往妍容身後縮,妍容笑看著八阿哥道:「你別嚇她了,有話好好說。」

婉柔在妍容的身後猛點頭,八阿哥恨恨的瞪了婉柔一眼,對著妍容嘆氣道:「是弟弟魯莽了。」

妍容笑了笑起身道:「這事情你既然知道了,就自己看著解決,嫂子要走了,你出來送送嫂子。」

八阿哥點了點頭。

妍容又囑咐了婉柔幾句,同八阿哥一起出了屋子。

妍容同八阿哥走在抄手遊廊中,後面跟著幾個下人。

「嫂子看的出婉柔是一心一意對你的,不管做什麼,你只別冷了她的心,這日子才能長長久久的過下去。」

八阿哥笑著點了點頭:「這次又勞煩嫂子了。」

妍容一笑道:「你這孩子,每次都這麼見外,你們兩個過的和美我看著心裡也高興。」

八阿哥臉一紅:「嫂子,我已經是阿瑪了。」

妍容捂著嘴直笑:「行了,嫂子記下了,以後在不這麼說你。」

八阿哥到又有幾分不自在:「其實也無妨的。」

妍容擺了擺手:「管我嘴裡怎麼說,心裡都是一樣的。」

八阿哥的眼眸裡轉過黑亮的喜悅,笑著點了點頭。

送走了妍容,八阿哥又回了婉柔的屋子,婉柔聽得八阿哥到了,嚇的立時用被子蓋住了頭,八阿哥又氣又笑的坐在床邊,拉著她的被子道:「這麼熱的天,小心悶壞了,出來吧!」

婉柔甕聲甕氣的道:「你不怪我,我就出來!」

八阿哥嘆了一口氣:「我怪你做甚?出來吧!」

婉柔慢慢的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八阿哥,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看著溫和,這才將整個腦袋露了出來。

八阿哥摸了摸她消瘦的臉頰:「你大可不必這樣的,我對你如何,你難道不明白?」

婉柔只覺得心裡又高興又難過:「可是我一想到府裡,要進別的女人侍候你,我心裡就像刀割了一樣難受,我怕會有人比更好,你以後就在也不喜歡我了。」

邊說著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從她潔白的臉頰滾落。

八阿哥給她擦著眼淚,柔聲勸她:「說你是傻子也不為過,這種事情怎麼會說變就變得?我本是想直接到皇阿瑪跟前,拒了這次的秀女的,只是想來想去卻沒個合適的理由,若是直說了,怕皇阿瑪怪罪你,這次既然便是真有人進了府,咱們也把她打發的遠遠的,後院最西北的地方不是有個小院子嗎,咱收拾出來讓她住,也不讓她出來,哪都不去,就當是沒她這個人,我直守著你和咱們的孩子,可好?」

八阿哥越說,婉柔哭的越厲害,她的眼眸明明被眼淚模糊了,可是他的模樣卻還是那麼清晰,帶著那麼溫和疼愛的表情,差點把她整個人都化在裡面。

妍容給大阿哥說了婉柔和八阿哥的事情,大阿哥莫名其妙的就跟妍容堵了好幾天的氣,後來又是自己慢慢的好了,妍容想不來是什麼原因也就丟到了腦後。

六月的選秀過後,九阿哥嫡妻定為棟鄂氏,七十之女,十阿哥的福晉定為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之女,十二阿哥府進了格格,十三定了側福晉瓜爾佳氏,其他幾位阿哥府裡都多多少少的進了人,獨獨大阿哥府上沒有進人。

眾人也看不出康熙是什麼意思,畢竟大阿哥剛剛被大肆表揚過。

太子領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暢春園隨駕,因著一個小案子沒有處理好,恰好被康熙知道了,當著幾個內大臣的面說了幾句,心裡不暢快,帶了兩人回了自己住的暈松軒三人坐在一起喝了幾杯酒。

太子不滿意的道:「皇阿瑪現今愈來愈喜歡大阿哥了。」

這話,四阿哥並不想插嘴,讓他說來,皇阿瑪對太子的好沒個人能比上,只是太子不是個惜福的。

十三喝了幾杯酒,嘴上就沒了把門的:「看太子說的,讓弟弟看,皇阿瑪當然是對太子最好,最緊要的是,大阿哥當時為了救皇阿瑪吃了那麼大的虧,皇阿瑪對大哥好些也是應當的。」

這事情是太子的疤,揭不得,因為自大阿哥那件事情之後,皇阿瑪對他就比先前淡了很多,他重重的將酒杯砸在桌子上:「他是腦袋太蠢了,那箭離皇阿瑪那麼遠,哪裡用的上他不要命的往前撲著擋箭,孤看他就是想在皇阿瑪跟前表現,只是運氣太差了,那箭頭上有劇毒,自己摔了個大跟頭,還差點沒了命,那都是活該!」

太子看著滿臉的戾氣,到是嚇了十三一大跳,他現今也是頗受康熙寵信的,心裡很有幾分不自在,見著四阿哥一直在一旁給自己使眼色,才壓下了嘴裡的話,後又陪著太子喝了幾杯酒,就跟四阿哥一起告辭了。

兩人出了暢春園上了馬,走至無人空曠的地方,十三才輕聲道:「四哥,難不成你就真一直甘願跟著太子?」

四阿哥看了眼十三,冷聲道:「慎言。」

十三不在意的撇了撇嘴:「看太子那窩囊樣子,我都替他寒磣,我看他也當不了多久了。」

四阿哥猛的喝斥十三:「你若在說,我便沒你這個弟弟!」

十三連忙討好的道:「弟弟不說了就是了。」

邊說著打馬往前跑去,似乎生怕慢一步四阿哥在罵他一般,四阿哥瞇眼看了看遠處的天幕,嘴裡輕聲道:「還得等上些時間的。」

九阿哥對自己娶誰都沒有意見,只十阿哥看著確實很不高興,沒事找了大阿哥喝酒聊天。

喝了幾杯酒就開始嘟囔:「大哥,這女人確實挺煩的。」

妍容恰好進來看哥倆喝的如何,聽了這麼一句話,笑吟吟的道:「十弟這是說誰了?」

十阿哥見幾個丫頭簇擁著妍容走了進來,連忙起身,嘿嘿笑道:「剛說了句胡話就讓嫂子聽見了。」

妍容笑著道:「快坐下吧!嫂子不過就是進來看看。」

十阿哥已經親自給妍容斟了杯酒:「嫂子也坐下喝幾杯吧!弟弟好久都沒有跟嫂子好好說過話了。」

妍容看了眼大阿哥,大阿哥笑著道:「既然是十弟開口了,你便坐下喝杯吧!」

妍容這才在下首坐下,接了十阿哥的酒。

十阿哥又喝了一杯,搖頭晃腦的道:「皇阿瑪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怎的給我定了個蒙古的蠻子,那蒙古的姑娘我是見過的,哪一個不是紅臉蛋黑皮膚,多難看。」

妍容笑話他道:「娶妻當娶賢,外貌都是次要的,在說了,我在太后跟前見過那姑娘,長的挺水靈的,既然便是有紅臉蛋,那又不是天生的,養一養就下去了,嫂子這有不少保養的方子,到時候多給弟妹幾分就行了。」

十阿哥心裡還是不高興:「郭絡羅氏就挺好得,幹嘛還要來個福晉。」

十阿哥的跟前現今只一個郭絡羅氏。

妍容詫異的發現,十阿哥或者是很喜歡郭絡羅氏的。

只是這種事情真不好說,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現今連漢話都說不好,這邊又還有個寵妾,那孩子過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妍容嘆了口氣道:「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也挺不容易的,聽嫂子的話,不管怎麼樣,別太虧待了她,你若真不喜歡府裡進人,等著娶了嫡福晉去跟皇阿瑪說說,皇阿瑪也不會為了這事情硬讓你府裡進人的。」

十阿哥點了點頭。

妍容抿嘴想了想,開口道:「你怎的老是跟五阿哥在一處?」

十阿哥不明白妍容為什麼說這話,只點了點頭。

「你還是儘量不要蹚這渾水了,別讓貴妃娘娘不放心。」

或許是因為喝了些酒的緣故,十阿哥眼圈一紅,強笑了笑:「嫂子說的話我明白,我不過是跟著玩玩,看著勢頭不對就轉身走人,嫂子不必擔心。」

妍容笑了笑起身道:「你們喝吧!我下去看看菜好了沒。」

大阿哥點了點頭。

見著妍容出去了,大阿哥親自給十阿哥到了杯酒:「你別怪你嫂子多嘴。」

十阿哥連連搖頭:「是好是壞,弟弟還能分辨出來的,嫂子是真心為弟弟好,來,大哥,喝酒,別的話就不多說了。」

邊說著兩人又碰了一杯,刺溜一下全喝進了肚子裡。

外院的小廝進來報說阮氏病死的時候,妍容正在給花盆裡的花澆水,大阿哥坐在園子裡乘涼,妍容詫異的道:「死了?」

小廝恭謹的回道:「是。」

大阿哥連眼皮抬都沒抬一下,淡淡的道:「李儀,去給王有說一聲,按著格格的規格儘快發葬,天氣太熱了。」

妍容一邊洗手一邊惋惜的道:「真是世事無常,抱琴,你一會帶我去給阮氏上一炷香去,人死燈滅,死者為大。」

大阿哥笑她道:「你到心善的很。」

妍容輕笑著道:「我若是真心善,當初就該千方百計的好好的給她看病,怎麼會就讓你說把人挪到莊子上就挪到莊子上?所以說,其實我是個心狠的!」

大阿哥嗤笑了一聲:「對,對,對你是個心狠的。」

「誒,聽你這是什麼口氣?」

「看,又疑神疑鬼了不是?來,趕緊給爺捶捶背,爺看了會書脖子不舒服。」

「真是的…」

第八十八章 有孕

要說,所有的皇子阿哥的福晉裡,便是妍容跟婉柔命最好了,妍容生了四個兒子三個女兒,婉柔也在三十九年的十二月生了個小阿哥取名弘旺,妍容卻總愛叫旺旺。

誰說起這妯娌倆,誰都要嘆一聲好命,大阿哥跟前只有一個妾室,八阿哥也有一個,但這哥兩對這妾室都是不聞不問,只一心一意的對自己的福晉好,惠妃和現今的良妃又都是甩手掌櫃,並不過問或者側面施加壓力,婆媳關係也是相當的好,兩人的日子要多輕鬆有多輕鬆。

說起來,這媳婦裡頭也只寧莫順最難當,誰的婆婆在差,又有幾個是一心想要要媳婦命的,只是有一點比著開始好了許多,那便是四阿哥漸漸悟出,自己在怎麼孝順德妃都不能跟十四相比,而德妃的眼裡幾乎沒有幾分自己的。

德妃並不是真心對四阿哥,四阿哥自己又有了覺悟,母子兩的關係越發的不如以前,宮裡幾乎是個人,都知道德妃跟四阿哥母子不合,這樣一來,德妃到不敢對寧莫順下狠手了,若真做了,或許自己就是第一個被懷疑的。

四十二年的五月,似乎比往些時候更熱了幾分,怕熱的人家,屋子裡已經開始擺冰盆了。

妍容邀了婉柔和寧莫順來自己府裡做客,挑了涼快的泄水亭坐著,泄水亭三面臨水,艷陽高照,一片片粉嫩嫩的荷花繞著亭子,在清風中搖曳出陣陣的荷香,既然清爽又賞心悅目。

甜心十五,太平十三,長樂也已經九歲,跟著妍容一起招待婉柔和寧莫順,四歲的雅莉琦和三歲的弘旺自然也在跟前,六歲的弘暉和福成幾個都在南書房唸書,至於長生,他因為在去年八旗子弟的武藝考校中得了個第一,康熙老爺子一高興就賞了孫子一個一等侍衛的頭銜,讓他在自己跟前當差,整日的跟著自己轉悠,也就是說他這會還在暢春園伴駕。

寧莫順看著甜心幾個一陣眼熱:「還是有閨女在跟前的好,看著多貼心。」

妍容懷裡抱著弘旺,逗的小傢伙直笑,聽得寧莫順這麼說,看了看一旁坐著的三個水蔥一樣的三個女兒,心裡雖是高興,但還是有幾分低落:「好是好,只是若去了蒙古那地方以後也見不上幾回。」

尤其是太平那樣的文靜性子,她看的出,女兒的騎射雖不錯,但是真的不是多喜歡,她更喜歡靜靜的坐在窗前繡花或者練字,這樣的她,妍容怎麼也不放心把她嫁到蒙古去。

甜心看著自己的額娘情緒低落,忙轉移話題:「額娘,上次皇烏庫媽媽說給長生要挑媳婦了。」

妍容這驚詫的道:「長生才不過十三?!」

婉柔捂著嘴巴直笑:「都十三了,是該挑媳婦了。」

妍容愣了好一會,忽的開口道:「他想十三歲就找媳婦,怎麼都不成!」

怎麼也要十八了在說。

這下就是寧莫順都笑了起來:「嫂子也真是的,咱們宗室子弟裡十三歲當阿瑪的也不少,今年長生跟前怎麼都要進一兩個秀女的。」

甜心看妍容是真有些急了,又開口道:「時候差不多了,額娘看還是讓廚房上菜吧?」

妍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接待客人,尷尬的笑了兩聲:「去傳吧!」

寧莫順看著甜心如此,越發的羨慕起了妍容。

夏季的菜式多清淡,妍容愛喝魚頭湯,時間熬的久了湯色都是奶白色,喝起來又濃又香,只是今日這湯聞到妍容鼻子裡,卻覺得一陣反胃,湯品一在桌子上擺好,竟然是妯娌三人一起干嘔了。

三人都是生過孩子的,對視一眼,都忽的笑了起來。

旁邊有眼色的嬤嬤已經道:「是不是請了太醫過來?」

大阿哥帶著長生從暢春園回來的時候,甜心姐妹三個已經把該安置的都安置好了,因主母有喜府裡的下人都不同程度的得了賞賜,一府的人都看著喜氣洋洋的。

妍容坐在榻上,幾個女兒都簇擁在跟前,見著大阿哥和長生進來了,都行禮相見。

大阿哥已經知道妍容有喜了,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他,嘴上續了鬍子,看著到比以前更有了幾分成熟的魅力,只是這會的他臉上有些冒傻的樣子,看著有幾分怪異。

妍容要起身行禮,大阿哥急忙忙的將妍容扶住,很有幾分小心翼翼的讓她坐在了榻上,妍容好笑的道:「這都是第幾個孩子了,你還這樣。」

大阿哥在妍容身側坐下,不贊成的道:「這話就不對了,就是第十個了,那也是爺的孩子,爺自然是高興的,你想吃什麼,爺讓下人準備去。」

妍容搖了搖頭:「也沒什麼特別想吃的,只平常得吃食就可以。」

想起甜心的話又轉頭看一旁的長生,長生的個子已經有了一米七的樣子,因為早熟,臉上雖有年輕人的朝氣,卻早脫了稚氣,與大阿哥相似的面龐,看著卻很是沉穩,有幾分超脫年紀的吸引力,與英俊的外貌無關,黑而幽深的眼眸裡,雖是偶爾還閃過幾絲狡黠,卻早已不復年幼時的調皮衝動,看著是個大人樣子了,也難怪,太后都說起了他的婚事了。

長生見著妍容打量,笑瞇瞇的道:「額娘可是有什麼話對兒子說?」

妍容點了點頭:「額娘的話你聽好了,你不過十六歲,額娘是不會給你娶親的,正式福晉沒來之前,額娘也不會給你提前往跟前撥人的。」

她本是想放在十八歲之後的,只是覺得現今的孩子本就早熟,拖的久了他走了歪門邪道也不好。

饒是長生覺得自己一貫是厚臉皮的,這會也不禁紅了臉,有些結巴的道:「兒子…聽額娘的…就是了。」

大阿哥覺得有意思,只靠在一邊不開口。

妍容又看著長生道:「知道額娘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長生笑著道:「額娘自是為兒子好的。」

妍容欣慰的點了點頭道:「男子成親過早,一般子嗣都不會太健壯,對自己身體來說也不會太好,再個自己本身又年幼,夫妻之間後院裡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只是你若年紀大,經上些事情,些總歸有好處。先來和後來總有區別,正室後來總要收拾先前得寵的妾室的,這是家宅不寧,讓正室先到自也容易家宅安寧,嫡庶分明了,才是後院的長久之道,額娘醜話說到前頭,你若敢寵妾滅妻,你那寵妾來一個我滅一個,來兩個我滅一雙,可記下了?」

她在這時代待的久了,也就明白了庶子庶女是不可避免的產物,小妾放在自己身上受不了,但在兒子跟前就不好說,皇子皇孫都是栓婚,不是誰都能命好的就栓個自己喜歡的,所以自己選個喜歡的妾室那也是可以的。

但是,如果不將嫡庶分明了,亂了規矩,那以後要襲爵的長生必將會讓郡王府走上衰敗,所以,只要以後的媳婦大面上過的去,她一定會給予媳婦完全的尊重和她應得的地位。

長生忙站起身來,恭敬的應了是。

妍容笑了笑:「坐下吧!額娘可是說到做到的。」

長生笑了笑:「額娘說的兒子都想得明白,定不會犯錯的。」

大阿哥笑看著妍容道:「長生的事情你暫時就不要操心了,爺會處理好的。」

妍容笑著道:「這事情還是我自己去跟太后說的好,你一個男人家的操這些心做什麼?」

大阿哥笑了笑,沒在開口。

夜裡一家子用了晚膳,幾個孩子都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妍容才跟大阿哥說起了太平的事情:「眼看著甜心就出嫁了,甜心一出嫁就是太平,只是太平的性子我實在沒法放心讓她嫁到蒙古去,不是我說,她若是去了,那其實就是……」

大阿哥見著妍容就要哭,忙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輕拍這她的背安慰道:「別急,別急這不是還有我在嗎?這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皇阿瑪要拉攏漢臣,總要把幾個宗室的女子嫁給漢臣的,我挑時間在皇阿瑪跟前提一提,看看皇阿瑪的意思,說不得這事情就解決了,你有身子不興哭的。」

妍容委委屈屈的在大阿哥的身上蹭了蹭:「要是解決不了,哪又如何是好?」

大阿哥在妍容的屁股上輕拍了一把:「就這麼不信我?我一定能辦好的。」

妍容嘆了口氣:「只要不讓太平嫁到蒙古,便是男方的身份低些也沒什麼,只要姑爺人品好就行。」

大阿哥親了親妍容的臉蛋:「別胡思亂想了,時間不早了,歇了吧!」

大阿哥看著妍容睡好,自己才上了床在妍容身側躺下。

妍容忽的問道:「那個侍衛的人品好不好?」

黑暗裡,大阿哥輕笑了笑:「你總有操不完的心思,扎哈里人不錯,魏紫自己又願意嫁,你擔心什麼?」

妍容往大阿哥懷裡擠了擠:「魏紫是心死了的人了,對她而言嫁或不嫁也沒什麼區別,不過是覺得扎哈里救了自己又一心求娶,這才答應的,只是我總也希望她能過的好些。」

魏紫在蒙古莊子上騎馬的時候馬驚了,被扎哈里救下,扎哈里之後就求娶了魏紫,魏紫也答應了,扎哈里年紀也不小了,先頭也有過妻子,不過病死了,只留下個丫頭。

大阿哥揉了揉妍容的發頂:「你放心吧!能過好的。」

魏紫都要嫁了,抱琴還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也是,都到了這年紀,心裡大約早沒了念想了,侍書嫁的大阿哥門人納木外地做了幾載的知縣,因為得了好評,這一次有望在遷升,姚黃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也是郡王府裡說一不二的管家娘子。

魏紫三朝回門的時候都在妍容跟前坐著。

魏紫穿著大紅喜慶的衣裳,比著平日看著多了幾絲神采,卻絲毫沒有新嫁娘的嬌羞,給妍容磕了頭,妍容便將她拉到了跟前:「你是何苦了?」

魏紫笑了笑:「扎哈里人不錯,這樣挺好的。」

妍容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你總要生個孩子的,要不然你以後靠誰?」

侍書當了幾年的官太太,說話很有了幾分的氣勢:「福晉說的是,你自己的事情,也不能太馬虎了,總要為以後謀劃好的。」

王有寵姚黃,姚黃到如今臉上還帶著幾絲少女的純真:「我這有調理身子的方子,一會拿給姐姐。」

魏紫笑了笑:「福晉和妹妹們的好意我知道,只是孩子也是靠機緣的,能有了自然好。」

妍容見她並不排斥生孩子,也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侍書難得回來,又說起了荊州的風俗,氣氛漸漸好了起來。

侍書雖看著風光,但內裡的苦她自己知道,納木做了地方官銀錢緊張不說,主要是官在小也是官總有下面地方上的人巴結,總有人送女人,下級送的也罷了,要是上級送了,那就完全不能推脫,納木在任上一共收了三個妾室,有一個姓萬的妾室還是很得寵的,並生有一個庶子。

不過幸好侍書子女雙全,並沒有太多的問題,而且侍書本身可能在感情上看的淡一些,她更看重的是自己丈夫的身份地位。

妍容摸了摸侍書七歲的女兒巧姐笑著道:「這孩子長的到好看,你也教養的好。」

侍書要強,聽了妍容的誇獎,輕推了推巧姐:「還不快謝謝福晉。」

巧姐忙乖巧的行了一禮,一旁的侍書六歲的庶女雲娘眼裡那羨慕嫉妒恨的光芒一陣閃爍,不過卻總喜歡越過巧姐頻頻巴結討好妍容,妍容在心裡輕笑了一聲,看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庶女,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妍容笑著道:「爺說是今年定讓納木有個好職位的。」

侍書等的便是這句話了,高興了又行禮稱謝。

四十二年的五月出了兩件大事,一件是裕親王福全病重,一件便是對後來的朝政都有極大的影響的索額圖事件。

內大臣索額圖挑唆皇太子,被宣佈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於宗人府。

這件事情康熙辦的雷厲風行,雖在四十一年皇上就已經表示出了對索額圖的不滿,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太子一黨的索額圖以及索額圖的門人會遭受這麼嚴重的打擊,與其說是剷除索額圖,到不如說是剷除太子黨羽,說是把皇太子教壞了,但其實也是在轉個彎的斥責太子,被教壞了,自然他本身確實不是好的。

太子一下就蔫了,他長這麼大來,估計還沒有承受過康熙這麼強烈的怒氣,而太子的地位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強烈的衝擊,在加上好幾個阿哥跟著在一旁攪和,太子的人馬只是受牽連的愈來愈多。

太子跟前的四阿哥看著還是一副棺材臉,似乎沒有多少情緒的變化,也只有寧莫順知道,朝堂上的劇烈變換還是影響了四阿哥的情緒了。

他每日裡待在書房的時間愈來愈多,到了自己這裡也只摸著她的肚子靜靜的坐在一旁,似是在思索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寧莫順看他辛苦,便跟他說些輕鬆的話題:「我想著這一胎若是個女兒就好了。」

四阿哥緊皺的眉頭鬆了幾分:「想要個女兒?」

寧莫順笑著道:「羨慕大嫂家甜心幾個。」

四阿哥又摸了摸她的肚子:「你生的總歸是好的。」

寧莫順輕笑了笑:「爺待我真好。」

四阿哥彎了彎嘴角:「以後總會慢慢好的。」

寧莫順沒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在一旁柔順的笑了笑。

六月和碩恭親王常寧喪,七月和碩裕親王福全喪,四十二年的夏天,內心最跌宕的估計就是康熙本人了。

康熙能這麼處置跟了太子的索額圖,其實本身也是對太子不滿的一種表現,康熙讓人給索額圖的旨意上說,你家人告發你的事情朕在心裡埋藏了三年了,本想寬恕你的,可是你仍舊一點悔過的心思也沒有,質問索額圖,你不是威脅別人說你要殺人嗎?你要殺誰?你現在又能殺了誰?朕就是養隻狗都比養你這樣黑心肝的奴才強!

妍容沒太想明白索額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一下子激的康熙做了這麼重的處罰,要不是康熙後期一直是以仁政為主,看著架勢就是殺了索額圖也是有的。

妍容問長生,長生只笑著搖著頭一問三不知,大阿哥想了很久只道:「這事情我也說不太清楚,不過想來裡面肯定是有五弟幾個的影子的。」

妍容往跟前湊了湊:「會不會還有別人?」

大阿哥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這事情要還有別人參合,那就是太子自己的人了。」

妍容捏著大阿哥的臉一陣猛揉:「你明明知道的,怎麼就不告訴我?!」

大阿哥被揉的臉蛋一片通紅,卻一點都不躲閃,等著妍容出完氣了,才親著她道:「這種事情皇阿瑪不下旨明說,咱們也不好明著議論,爺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你心裡存這麼多事情做什麼,看看,心思太多了,這一次的肚子都比前幾次小了。」

妍容被他逗的笑著打了他幾下:「什麼話,這說明這一次生的少。」

頓了頓道:「你自己說,這事情對你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大阿哥笑嘻嘻的響亮的親了一下妍容:「還是媳婦好,你放心就是了,爺現今是正兒八經的皇上黨,皇阿瑪信任我著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只是以後怕是要熱鬧了。」

妍容窩在大阿哥懷裡點了點頭:「外面越熱鬧,咱們越要謹慎小心,反正跟咱們干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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