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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之大福晉》第20章
第三十九章

自妍容吩咐了劉品年之後,前院的總管,值班房裡幾乎亮了一夜,他將那天當差的眾人一一排查之後,也沒有找到多少有用的消息,早上又一大早,就讓人出去探查動靜。

等著聽到妍容的阿瑪因病沐休,想要回歸故里而皇上準許之後,他便想著見一見妍容,把昨晚的動靜彙報一下,恰巧妍容讓人傳話要見他,他便理了理衣裳,跟著丫頭一同到了後院的正房。

妍容親手將康熙賜的東西,都擺到了案几上供奉了起來,以示對皇上的尊敬,劉品年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向妍容說了之後,就靜靜的立在了一旁,劉嬤嬤幾人臉色變得很是不好,只妍容眼神暗了暗,沒了有權勢的外家,妍容這個福晉當起來,將會更艱難幾分,也無怪劉嬤嬤幾個臉色會不好。

她抿了口茶水道:「知道了,我給你說的事情,你也不用在查了,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皇上什麼都知道了,咱們沒事了,不過就先不要讓爺知道了,爺在前線打仗不能分了心思。」

劉品年頓了頓向妍容行了一禮應是。

「行了,你就先退下吧!」

劉品年出去之後,劉嬤嬤走上前擔憂的叫了聲「福晉…」

妍容好笑看著苦著臉的劉嬤嬤,擺了擺手:「嬤嬤不用擔心,我沒事,阿瑪這事,不過是遲早的問題,只不過恰好出了這個事情罷了,早些走了到是好事情,至少能全身而退。」

家族的名聲還在,他兩個的哥哥的也還在朝堂,只有他阿瑪清清白白的走了,她的家族才能真正的發展下去,而她或許不如以前顯赫了,但至少她比以前的壓力小了,康熙對於一個沒有了多少背景的大阿哥福晉才會少幾分戒心。

「劉嬤嬤你親自回趟府裡,看看府裡現在是個什麼情景…再問問二小姐怎麼樣了。」她恨不得將妍雲鞭笞上無數下!上次見著她的樣子也不知最後到底怎麼樣了?康熙會怎麼處置她了?又不能明著來,會下藥嗎?

劉嬤嬤應是走了出去,妍容不說話,屋子裡又靜了下來。

甜心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往裡看,見妍容看見了她,嚇得小腦袋往後一縮,一會又慢慢的探出了頭,見著妍容笑著看著自己,便討好的笑著跑了進來,膩在妍容懷裡撒嬌。

妍容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站在外面做什麼?」

甜心笑著道:「看看額娘在做什麼。」

妍容親了親她:「怎麼不逗長生玩了?」

甜心撅著嘴巴道:「長生又睡著了,甜心一逗太平,太平就不滿意的直哼唧,甜心怕妹妹哭。」

妍容好笑的站起身,牽著她的手道:「甜心想不想進宮看看瑪嬤?」

小甜心立馬道:「甜心要去看皇瑪法!」

妍容不滿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就只記得你皇瑪法,小沒良心的,你瑪嬤真是白疼你了!」甜心只躲著妍容的手,咯咯的笑。

事情解決了,大肚子的小妾找上了門了,阿瑪辭官了,婆婆那裡也要去彙報彙報了——

惠妃今天的心情是真不怎麼好,昨個大阿哥的事情,妍容雖沒給她說清楚,但她也知道事情不怎麼簡單,等到晚上的時候,又聽說兒子一個不知名的小妾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將正室福晉堵在了門口,妍容是什麼樣的她還算瞭解,當時吳雅氏的時候,她都沒有使什麼壞著,這會這個沒名沒分的還就算生個庶子,也沒有什麼出息的小妾,她哪裡用的著做什麼。

惠妃當時就將這件事情陰謀化了,是不是誰為了詆毀妍容設計出來的一場戲?或者更甚完全就是沖大阿哥去的?這幕後之人,到底是想要什麼?他想達成什麼目的?

但是她這麼想別人,可不見得就不會將妍容想歪,早上在去給太后請安的時候,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她就一直沒有怎麼開口,等著眾人跟太后寒暄了幾句。

容妃開口了:「惠妃妹妹,我聽說昨個大阿哥府,門外面跪著個大肚子的女子,說是大阿哥的小妾?妍容那孩子,看著平時還行麼,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的口氣聽上去是完全站在妍容一邊的,只是她眼裡的笑意,卻很明顯的說明,她就是在看笑話。

惠妃抿了口茶,慢慢的壓下肚子裡的火氣,慢條斯理的道:「姐姐到是消息靈通的很,保清就那麼幾個女人,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小妾,我竟不知道?姐姐到是聽得誰說,那就是保清的女人,又聽得誰說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一定是保清的?保清現今正在前線,府裡就妍容那孩子,還帶著一幫子小的,也怪不容易的,她是個什麼樣的,妹妹心裡明白!」

容妃輕笑一聲到也不生氣:「妹妹到是跟大福晉,婆媳情深的很,真讓羨慕了,只但願大阿哥回來不要怪大福晉才好。」

溫禧貴妃看了眼太后,將手裡的茶碗放下道:「行了,這是就不要隨意的議論了,皇上可是為著大福晉的持家有道,容言工德堪屬楷模,親自嘉獎了大福晉的,大福晉自然不差!」說完她又看了眼太后。

容妃緊握著帕子笑著道:「妹妹也就是說嘛!皇上親自嘉獎過的,怎麼會差了!」惠妃輕哼了一聲。

宜妃則輕蔑的瞟了眼容妃,又將目光移向了德妃,皇上這幾日去德妃的宮裡到比自己多了有兩日,她瞇了瞇眼睛了暗哼了幾聲,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了!

妍容帶著甜心到的時候,惠妃正在給屋子裡的幾盆菊花澆水。

見著妍容帶著甜心到了,笑著將甜心拉到自己的懷裡:「咱們小甜心幾日不見又變漂亮了!」

小甜心高興的在惠妃跟前轉了個圈:「真的?甜心也要問問皇瑪法去!」

惠妃笑著點了點她的鼻頭,在榻上坐下,又讓下人給妍容上了茶水:「你皇瑪法這幾日忙,你就不要過去了,帶著白雪在院子裡玩怎麼樣?」

白雪是惠妃的一隻捲毛獅子狗,個頭不大到會討人喜歡,站起身子做個揖什麼的都不在話下,但顯然白雪並不能比上康熙,在甜心心目中的地位,她委屈的嘟著嘴巴,看著地上圍著自己搖尾巴的白雪,又看了看不言語的妍容。

最後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那甜心就跟白雪玩去了。」

惠妃笑著拍了拍她,讓一大幫的宮女太監跟著,直到看著她走了出去,惠妃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她到不是擺給妍容看的,只是這時候估計誰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惠妃看著她嘆了一口氣:「你也不容易,額娘心裡還算清楚,昨個的事情,額娘也就不多問了,只問你這事現在怎麼樣了?」

「皇阿瑪已經查清楚了,媳婦跟我們爺都在沒關係,額娘不用擔心。」惠妃能這麼諒解體貼她,是真的讓她覺得窩心又慶幸,幸好婆婆是個明禮的。

惠妃臉色好了幾分:「沒事就好,額娘也就不擔心了,保清不再,這府裡就要你多操幾分心。」

妍容點了點頭,看了看惠妃,斟酌著怎麼將春綰的事情說出來:「額娘…」

惠妃抬頭看向了妍容。

「額娘,昨個那個跪在府門口的,是皇阿瑪以前賞給我們爺的,跟我們爺醉酒之後,出了點事情,我們爺就把她發配到莊子上去了,沒想到她自己,跑了出來,兒媳…是兒媳沒有管好,丟了爺的臉面!」

惠妃聽了妍容的話,擺了擺手:「你們自己的日子要自己過,額娘不多管,保清是個脾氣大主意大的,有些事情,便是額娘都拿他沒有辦法,這事不是你的錯,但你以後也當好好的約束保清。他是皇子阿哥,雖是身邊的女人多,但你也當給他把好關,不能太賢慧了,不要讓他什麼女人都收,那女子聽著不是個簡單,你自己也當小心些,你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馬虎不得。」

惠妃的話,已經算是夠掏心的了,也是真的為了妍容好,妍容紅著眼眶點了點頭,她還算是幸運的。

妍雲的孩子雖然掉了,但是卻成了太子的通房丫頭,據說是太子在乾清宮外跪了一晚上求來的,欺瞞皇上的妍雲,竟然被留了下來,哪怕是這事不會公開處理,這都顯得有些突兀,康熙是怎麼想的?難道又跟什麼帝王心術有關?

妍容不覺得太子跟妍雲的關係能好到這種程度,她只能大概的猜測裡面有什麼政治圖謀,不過妍容猜得到沒出圈子,索額圖說了,科爾坤人雖然辭官了但人脈還在,太子有一個科爾坤的女兒在手裡,就更有可能將以前的明珠黨,部分人員爭取過去,更何況太子還等著妍雲給自己生雙胞胎了。

妍容輕笑了笑,妍雲,她總得讓她知道陷害了她要付出些什麼代價的!

康熙於8月18日自北京出發,計劃隨後到達前線,但是,8月22日,康熙不慎受了風寒,身體開始發熱,至了27日,身體依然低燒,無奈之下只好「從諸臣之請」,返回北京城次日,皇太子來迎,或許是前段時間的太子種種表現,實在是太令康熙失望了,康熙看倒太子並無憂慼之意,「絶無忠愛君父之念」,心裡的怨念終於爆發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毫不顧忌太子顏面的,直接下令讓太子先回了京城。

這件事情對整個戰役,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卻為了廢太子埋下了伏筆,在康熙回憶起太子的時候,二十九年的這件事情,幾乎是康熙對太子真正不滿的開始,而眾阿哥們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幾乎都是眼前一亮,阿哥們之間的氣氛越加的微妙了起來。

九月四日福全率清軍主力全面出戰,九月末的時候,噶爾丹駝城被破,葛爾丹大敗,由於福全的猶豫,沒能及時進攻,放跑了葛爾丹和他的部分主力,康熙知道的時候已成定局,大為失望,但不過總的來說,戰爭是勝利了,雖然沒有達到康熙預期的目標。

十月初大軍就能回朝了。

妍容推著嬰兒的小推車,帶著長生和太平在院子裡曬太陽,小甜心跟在妍容身後一會左一會右。

「額娘,阿瑪是不是快回來了?」

「是啊,如果不出意外你阿瑪明個就回來了。」

妍容在亭子邊上停了下來,轉身看著甜心道:「別以為你阿瑪明個能回來了,你今兒個個就可以不用讀書,你要是不用功,小心額娘告訴你阿瑪,你阿瑪以後不喜歡你了!」

小甜心嘴一撅。妍容點了點她的小腦袋:「你也不用撅嘴了,沒看見長生都在笑話你?」

小甜心仰著小腦袋,轉著眼珠子瞥了眼長生,等著見著長生只是自顧自的在玩自己的小腳丫的時候,甜心一下笑的起來。

她拉著妍容的裙子,在妍容身旁扭來扭去的:「額娘,你騙甜心!」

妍容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好了,好了,不要在扭了,在扭就成天津麻花了,走吧回去額娘先給你講故事,講完了,你把故事裡的字都認出來,到時候講給你阿瑪聽如何?」甜心高興的應了一聲。

十月初五的一大早,劉品年帶著下人就等著了城門口,等著遠遠的看見大軍了,馬上便讓下人回來稟報了妍容。

吳雅氏、帶著兩個小格格的關氏都圍在妍容的正房,吳雅氏穿著一身的醬紫色,抹著厚重的妝容,讓她自己看上去更妖嬈了幾分。

關氏走的是溫婉的路線,淺藍色旗袍綠色滾邊,看上去感覺還算舒適,兩人看著都有些緊張,是時不時拽一拽自己身上的衣服,或是扶一扶頭上的釵鐶。

小廝報了軍隊馬上就要進城,兩人就大有站起身往外走的趨勢。

妍容輕咳了咳,才讓兩人收斂了幾分,一會又有小廝來報,已經見到大阿哥了,大阿哥說是自己還要先進宮後才能回來。

宮裡大概還要論功行賞,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在用午膳前回來。

妍容看了看關氏和吳雅氏:「爺還得些時候才回來,妹妹們是在這等,還是先回去等著爺回來了,在隨本福晉一起出去接爺?」

關氏連忙笑著道:「看福晉說的,奴婢自當在這侍候福晉才是。」

甜心不滿的看了看她的所謂的兩個妹妹,關氏不走,這兩個也要在這,阿瑪是她跟她的弟弟妹妹的,誰也別想搶走!

妍容又看了眼吳雅氏,吳雅氏立馬表示自己也要侍候妍容,妍容點了點頭,沒再反對。

妍容自覺沒有什麼事情,就抱著甜心給她念故事,屋子裡的兩個小的醒了,又進去哄哄兩個小的,到午膳的時候,又在兩人的侍候下用了午膳,直到了酉時,才有小太監從宮裡回來道:大阿哥馬上要出宮了,妍容帶著眾人出了正門。

天氣已經冷了起來,眾人都披著斗篷,妍容怕凍著甜心了,就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甜心便開心的在妍容的懷裡蹭來蹭去,又過了半個時辰大阿哥,終於騎著馬,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甜心當先喊了聲:「阿瑪…」

硬從妍容的懷裡,滑下去,要往大阿哥跟前跑,妍容往前走了幾步,拉住了甜心。

大阿哥看見了往前走了幾步的妍容和甜心,笑著揚了仰馬鞭,讓馬快了些。

他的盔甲還沒有脫下,從妍容的角度看上去,正好可以看見上面無數的刮痕,這讓她立馬想起了戰場的殘酷,他的皮膚比走了時候粗糙黝黑了不知多少,人也瘦,但卻看上卻明顯的有力不少,他的眼眸比之以前,更多了幾分磨礪後的沉靜,周身散發著戰場上的蕭殺之氣,從無數敵人中殺出一條血路,在漫天的血光中再一次看到了現實的殘酷,要麼生,要麼死。

眾人忙都行禮,他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叫了聲「起」快步走到了妍容跟前,他看上去很喜悅,甚至喜悅的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甜心卻已經開心的撲過去抱住了大阿哥的腿:「阿瑪!」

大阿哥的臉上咧出個大大的笑意,他抱起女兒大笑著拋了幾下,甜心尖叫著咯咯直笑,妍容笑著看著笑鬧的父女倆,有些複雜的心,終於慢慢平靜了下去,至少他還是個好阿瑪,這就足夠了。

等著見著大阿哥停了下來,她才上前將甜心接了過來,她的目光依舊的溫柔如水,她的身上依舊的是讓他安心的氣息,他覺得自己終於從蕭殺的戰場中走了出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妍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瞼,長而捲翹的睫毛微微抖動,輕叫了聲:「爺」。

這一聲叫得大阿哥,似乎都軟到了心裡,他不受控制的咧著嘴又笑了:「哎~進去再說,外面怪冷的!」妍容輕笑著點了點頭。

第四十章

妍容親手替大阿哥脫下了盔甲,無意中看見他腰間,她給的那個荷包的時候,眼神又暗了暗,大阿哥見著妍容看荷包,笑著摸了摸道:「福晉這個荷包裡裝的東西,可是幫了爺的大忙,要不是這裡面的果子,爺估計拉肚子拉的都上不了戰場了!」

妍容笑著給他換上,天青色的暗紋長袍,一顆一顆的扣著他胸前的紐扣:「爺要不要在找個太醫來看看?」

邊說著又從一旁的吳雅氏的手裡接過熱帕子遞給了他。

大阿哥擦了一把臉,拉著妍容一起在榻上坐下:「爺現在身子好的,能打死一頭牛,不用看!」

妍容笑了笑,吩咐下人去將兩個小的抱出來。

小甜心湊到大阿哥跟前道:「阿瑪,弟弟和妹妹一整天就只知道睡,都沒人陪甜心玩了!」

大阿哥將甜心抱到懷裡笑著道:「你不是還有你三個叔叔陪著嗎?」

小甜心嘟著嘴巴道:「弟弟妹妹跟叔叔不一樣!」

見著奶嬤嬤將兩個小的抱了出來,自己忙從大阿哥的懷裡鑽了出來。

兩三個月沒見孩子,變化大的讓大阿哥直咂舌,妍容將倆個孩子,都抱在懷裡,大阿哥湊到跟前,不斷唏噓:「看爺的兒子,這小胳膊小腿長的多壯實,看這眼睛,長的真機靈!」

妍容嗔了他一眼:「爺就只看的見兒子?」

大阿哥立馬討好的道:「太平長的越發好看了,長的想福晉,越長越像,真是爺的好女兒!」

甜心聽得這話忙湊到大阿哥跟前,仰著一張小臉好讓大阿哥看的更清楚一點:「阿瑪,看,甜心是不是也越長越好看了?是不是也越長越像額娘了?」

大阿哥和妍容都愣了愣,妍容看了眼大阿哥道:「甜心是越長越好看了,不過到沒有像額娘,跟著你阿瑪到像的很!」

甜心看著大阿哥嘴上留的一圈鬍子,立馬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隨後幾乎是哭著對妍容道:「甜心不要長鬍子!」

大阿哥這個無良爹聽了這話,像是得什麼好處一樣,笑的停都停不下來。

二格格和三格格看的一臉的羨慕,關氏和吳雅氏為了不讓自己受不了這屋子裡的氣氛,難得統一的低下了頭。

大阿哥在府裡沐浴之後,又陪了會妍容就進了宮,宮裡晚上還有晚宴。

太子雖是一肚子的不樂意,但還是跟大阿哥喝了幾杯酒,八阿哥帶著九阿哥和十阿哥圍著大阿哥,一個勁的讓他說戰場上的事情,有不少大臣都明裡暗裡向大阿哥示好,等著晚宴結束,出了皇宮夜已經有些深了。

吹了陣冷風,大阿哥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等著上了馬車,他便將劉品年叫道了馬車上,讓他將府裡的事情都彙報了一下。

劉品年跪在大阿哥前面,低垂著頭將京城的事情都說了說,到最後就說到了太子之事和春綰的事情。

「是奴才不對,福晉從宮裡回來走路,都有些不利索,臉色看著很是不好,結果一到府門口就…就遇到了春綰,春綰還大著肚子…」

大阿哥猛的睜開眼睛,陰冷的瞪著劉品年,幾乎伸腳就要踢,最終頓了頓,又收回了腳,冷冷地道:「爺給你留點體面,你回去自己去領上二十鞭子!」

劉品年在免於跌下馬車之後,很是感激的向大阿哥磕了個頭。

馬車裡光線很暗,大阿哥靠著車壁闔目坐著,劉品年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他只聽著大阿哥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他又想畢竟是上過戰場的,自然是與以前不一樣了。

「太子的事情,明個你再慢慢的給爺說,這事不急,咱有的是時間,你給爺說說春綰到底是怎麼回事?爺不是讓你給關到郊外的莊子上了?不是已將讓人給她灌了藥了,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情?讓福晉吃了這麼大的虧?!」

大阿哥說到最後聲音猛然拔高,劉品年的頭垂的更低了幾分:「是奴才的不是,那春綰實在是個狡猾的,她先前關在莊子裡一直很聽話,做事也積極,王婆子看著她老實,慢慢的就不如以前看的緊了,一直都好好的,也不見她多走一步,整天都在一個院子裡帶著,誰曾想王婆子回了趟家,過了小半天在來的時候就不見了春綰的蹤影,又怕奴才責罵,找了三天沒找見才害怕了,告訴了奴才,等著奴才要找的時候,她已經跑到了府門口,至於春綰的肚子,奴才就不好說了,藥汁絶對給灌進去了。」

李儀在外面聽著裡面的話,都開始哆嗦了,馬失前蹄啊!他這跟了爺的十幾年的英明喲,都被一個春綰給毀了!

大阿哥將自己修長的腿慢慢的伸長,讓自己在車子裡坐的更舒服一些,他沒想到,只是出去打仗的兩個多月,府裡大大小小的就出了這麼多事,他的妍容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她回來走路都不利索,定是因為在宮裡跪的時間太長了,白天擔驚受怕的,夜裡回來還要受春綰的氣,臉色怎麼可能好?她阿瑪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怪不得回來見著她看起來都像是都瘦了。

他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團什麼東西,出來又下不去,這感覺讓他煩躁的皺起了眉頭,猛砸了幾下車壁,揚聲道:「讓馬車快點!」

外面的車伕應了一聲,甩響了馬鞭,馬車立時越加快速的向前駛去

小甜心要等大阿哥,小雞啄米一樣窩在妍容的懷裡,就是不肯去睡,等著大阿哥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在了妍容的懷裡。

妍容將甜心給了鄭氏,讓她將甜心包嚴實,抱了下去,自己起身向外迎去,大阿哥卻比平時快了不少,妍容還沒有走到門口,他已經走了進來,妍容剛想給大阿哥行禮,就被他一下抱在了懷裡。

下人們一見這情形,立馬整體的低下了頭,劉嬤嬤笑著招了招手,帶著一眾人都退了下去,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妍容覺得大阿哥勒的自己有些疼,她不舒服的動了動,換來的卻是更加緊致的擁抱,她嘆了口氣,只好試著伸手回抱著他,輕拍著他有些僵硬的脊背,大阿哥漸漸的放鬆了下來,他將自己的臉埋在妍容的脖頸處,深吸了幾口氣。

妍容輕叫了聲:「爺。」

大阿哥只是拿自己的側臉,不斷的磨蹭著,妍容的側臉,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細膩光滑,她的耳垂圓潤的可愛,衣服裡露出的一節雪白的脖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瑩白的光澤,他不自主的在上面印上了一個吻,呼吸間全成了她的香甜,他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跟妍容親熱了。

妍容被大阿哥親的有些發癢,瑟縮著躲了躲,大阿哥卻追著她不放,她越躲他便越要在上面親了一親。

她的眼睛已經濕潤了起來,躲閃著不敢看他,潔白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紅暈,她只看了他一眼,他的腦袋哄的一下就炸開了,一下將妍容抱了起來,往裡間大步走去。

「爺,這是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容容一會就知道了!」

她果然是知道了,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知道了

天還暗著,同樣領了二十鞭子的李儀,行動有些不利索的在外面,聽了聽屋子裡面的動靜,聽著似乎還沒有起身,便朝著外面候著的奴才們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的在等會。

兩人鬧騰的剛睡下沒多久,大阿哥輕攬著妍容,妍容的頭靠在大阿哥的胸膛上,小嘴微微張著睡的很熟,大阿哥笑著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吻,大手在她的背上滑動了幾下,感覺身體似乎又要起反應了,他忙停了下來,他估摸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該要起床上早朝了,可不能出個什麼意外。

李儀等著時間確實差不多了,便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大阿哥已經披著衣服,從床帳裡出來了,朝李儀擺了擺手,李儀立馬瞭然的點了點頭,下人們越發的輕手輕腳起來,侍候著大阿哥洗漱更衣,臨走前大阿哥又親了親妍容,他的妍容睡得正好,懷裡抱著他枕過的枕頭,偶爾一兩下還在上面蹭一蹭,他輕笑著給她理了裡耳畔的頭髮,放下床帳,起身向外走去。

李儀趕忙快步跟了上去,雖然他整個後背還很疼,但是他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崗位才是。

大阿哥猛然停了下來,李儀差一點竄到大阿哥前面去,嚇得趕忙低下了頭。

大阿哥掃了李儀一眼:「春綰的事情,爺這次還給你辦,你要是在辦砸一次,你就也回內務府算了,爺可在不敢用你了!」

李儀激動的就差舉手發誓表決心了:「爺放心,要是奴才在辦不好,奴才這顆腦袋也不能在長在這脖子上了。」

大阿哥輕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去:「你那腦袋長哪不歸爺管,你到時候可得給福晉,把話說清楚了,一定要說爺不是故意要了那春綰的,爺也給那春綰灌了藥了,是你們這些奴才,沒有辦好事,讓福晉受了委屈!記得多磕幾個頭!把那春綰,繼續關到莊子上去,先讓她出個意外把孩子流了,在讓她出個意外把小命丟了,可記下了?」

李儀連忙不斷的點頭表決心,等著出了府門,大阿哥轉頭吩咐李儀:「你今兒個個不用跟爺出去了,就把爺交代的事情辦好就成了!」邊說著就上了馬。

李儀有些激動的紅了眼眶,爺一定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傷才不讓自己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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