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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之大福晉》第24章
第四十七章

依舊暈著的妍容躺在床上,魏紫幾人低著頭,給妍容放下床帳,大阿哥帶著哭得跟淚人一樣,甜心姐弟三人站在床頭,看著老太醫給妍容把脈,老太醫摸著鬍子道:「大福晉無事,就是有些心力交瘁,精力耗盡才暈了過去,吃上幾貼湯藥,好好休養修養就無事了。」

大阿哥暗鬆了一口氣,對著李儀道:「你跟著太醫去抓藥,仔細看著,把藥煎好了再端來。」

李儀帶著太醫一起出去,床帳又被掛起,大阿哥示意一旁的丫頭將椅子往妍容的跟前放了放,他自己坐著,三個孩子圍在他跟前。

看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這會哭得小鼻子都紅了,大阿哥摸了摸他的腦門:「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你額娘了嗎?」

長生抽抽搭搭的道:「長生最喜歡額娘了!」

大阿哥拍了拍他:「喜歡額娘,就不能在額娘跟前,再那麼說話了,看你不過騎了個馬,你額娘擔心你,都暈了過去,以後要聽你額娘的話,在不能胡亂淘氣了。」

小牛犢長生,這會乖巧的像個小綿羊,點了點頭:「都是兒子不對。」大阿哥又摸了摸兒子,也怪他太魯莽了,要不然妍容哪能就嚇暈過去。

甜心看著妍容突然驚喜的道:「哎呀,額娘醒了!」

三個孩子很機靈的唰的一下,就湊到了妍容跟前,坐著的大阿哥到沒有占到有利地位,乾咳了幾聲,站起身用自己的身高優勢看了妍容。

精力耗盡,妍容的腦仁這會還疼的厲害,看著湊到自己跟前的三個孩子,哭的眼睛都跟核桃一樣,心疼的一一摸了摸:「額娘的乖寶貝們,這是怎麼了?」

長生嘴一癟又哭了起來:「都…是…長…生…不…不…對…」

長生一哭,甜心跟著太平也一起哭。

大阿哥怕幾個孩子吵著,剛醒來的妍容,胳膊一伸,將站的靠後些的甜心跟太平,都抱到了懷裡:「行了,都不要哭了,你們額娘才剛醒來,還要好好休息。」 鄭嬤嬤和白嬤嬤忙上前將甜心跟太平接到了懷裡。

魏紫見著妍容要起身,忙跟侍書上前將妍容扶起,在妍容身後墊了個靠枕。

妍容臉色還有些蒼白,也不看在自己跟前坐下的大阿哥,笑著摸了摸長生的小腦袋:「我們長生是好孩子,不哭了,以後再不要這樣嚇額娘就行了。」

妍容伸手給長生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子,長生癟著嘴道:「額娘還喜歡長生?」

妍容笑了笑:「真是個傻孩子,額娘怎麼會不喜歡長生,乖乖,不哭了,額娘永遠都喜歡咱們長生。」得了妍容的保證,長生終於破涕為笑,又膩在妍容懷裡不願出來。

妍容讓奶嬤嬤將甜心跟太平,都抱到自己跟前,又親又抱才把幾個孩子,都安撫了下來。又讓奶嬤嬤們,抱著孩子下去,都好好洗洗,坐了馬車回來,都還沒有洗漱,又哭的個個跟花貓一樣。

看著孩子們下去了,大阿哥才咳了咳,提醒妍容自己的存在,妍容不冷不熱淡淡的道:「爺也一路勞累了,妾身這會也無事,爺還是先下去歇息才是。」

大阿哥尷尬的笑了笑,妍容不管平時脾氣看著多好,但一旦跟孩子有了關係,什麼好脾氣可都沒有了,更何況自己這次也不對:「看你說的,爺有什麼好累的,福晉才是真辛苦了。」

妍容不說話,大阿哥也不知道說什麼,剛好見著李儀把煎好的藥,端了過來,他自己連忙接到手裡,笑著捧到手裡,作勢就要給妍容喂藥。

妍容沒好氣的看了眼大阿哥:「爺這是做什麼,一屋子下人都在了,哪裡用的著爺動手。」

「看福晉說的,福晉可是咱們的功臣,爺不過是喂個藥,有什麼不行的,來,張嘴,先把藥喝了。」

妍容被大阿哥說的臉,都成了個囧字,她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名義上,被嚇暈的人這個功臣到底是怎麼當上的?勺子都放到妍容嘴邊了,妍容只好閉著眼睛先喝了一勺,大阿哥見著妍容喝了,又要喂第二勺,妍容示意大阿哥,將藥碗給自己。

大阿哥很堅決的道:「福晉身上肯定沒有力氣,還是爺喂福晉的好!」

妍容有些不耐煩的道:「一勺子一勺子的喝我苦的受不住!」

妍容一發脾氣,下人們都忙低下了頭,大阿哥到嘿嘿的笑了兩聲:「福晉不生氣了?」

妍容氣的都快翻白眼了,心口不一的道:「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大阿哥忙笑著道:「是,福晉是沒生氣,福晉沒生氣!」

妍容被大阿哥說的一哽,憤憤的接過大阿哥手裡的藥碗將藥一口氣喝光,大阿哥又從一旁的高腳的青花瓷碗裡捏了顆蜜棗遞給妍容,等著妍容吃了,又送上清水,看著妍容喝了清水漱了口。

大阿哥這伏低做小的樣子,讓屋子裡的下人是又喜又驚,妍容覺得自己也不能太過分了,大阿哥是長生的阿瑪,自己的兒子,肯定自己也心疼,又不是故意的想讓長生騎馬的。

她拉了拉大阿哥的衣袖:「爺,後天我阿瑪的壽宴上,妍雲也會回去,太子說不定也會去的。」

見著妍容,終於願意跟自己正常的說話了,大阿哥先是一喜,隨既然聽到這話眼神又了變,他笑著拍了拍妍容的手:「行了,這事爺知道了,你不用操心,便是太子會去也沒什麼,爺可是你阿瑪的正經女婿,在這點上太子他,可是矮一頭的。」

妍容笑了笑,大阿哥跟太子都去,他阿瑪那邊肯定也不好做,但是太子可以不用去,大阿哥卻怎麼都要去,要不然自己這個福晉,當得也就太沒有什麼地位尊嚴可言了。

大阿哥看了看妍容:「爺今兒個…」

妍容打斷道:「爺不用說了,長生也是爺的兒子,爺疼長生肯定不比我少,我剛剛是任性了,還望爺見諒。」

大阿哥像摸孩子一樣摸了摸妍容的發頂:「今兒個個是爺魯莽了…」

頓了頓又笑著道:「沒成想盡把福晉給嚇暈了,皇阿瑪已經給了賞賜,額娘跟太后也給了。」

被嚇暈的人,妍容多少有點窘迫,她點了點頭:「明個我就進宮謝恩去。」

大阿哥給妍容掖了掖被角:「不過咱們長生實在是個膽子大的,爺都有點佩服這小子了。」

大阿哥自豪的語氣,又得了妍容一個白眼:「膽子大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還不好說了,小的時候闖了禍,有大人在後面給他收拾,大了看誰還幫他。」

大阿哥不贊成的道:「長生是膽子大,又不是魯莽,爺看他機靈的很,騎馬的樣子跟學過似的,爺想著也就給他說過一次,他就記住了,這孩子,以後有出息。」

妍容還要開口,外面的小丫頭進來道:「爺,福晉,關格格跟吳雅格格求見福晉。」

不等妍容開口,大阿哥便道:「她們兩來是什麼事情?」

小丫頭回道:「回爺的話,說是來看福晉的。」

「告訴她們福晉今兒個要休息,就不見了,讓她們回去。」

「是。」

等著小丫頭退了下去,大阿哥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妍容臉色似乎還不怎麼好便叮囑道:「你身子還不好,就先歇一歇。」

妍容自己也覺得還沒有緩過來,便順從的點了點頭。

大阿哥親自扶著妍容躺下,又給她蓋好被子,看著下人們放下淺綠色的百子鬧春的床帳,吩咐了下人幾句才出了屋子。

大阿哥一走屋子裡又靜了下來,抱琴和姚黃留在了裡間,魏紫和侍書在隔間做針線,魏紫手裡拿著,淺粉色的綉石榴的肚兜,看著活計很是鮮亮,侍書綉的是個鞋面。

魏紫做著做著不知想起了什麼,抬頭笑了笑,又繼續低頭繡花。

侍書笑著道:「魏紫姐姐這是想起了什麼好事情?」

魏紫輕聲道:「爺對福晉可真好。」

侍書一聽這話也笑了:「可不是,我瞧著福晉的脾氣,是愈來愈大,爺的脾氣到是愈來愈好了。」

「那是咱們福晉有本事。」

侍書用胳膊肘碰了碰魏紫:「我怎麼聽著魏紫姐姐一嘴的羨慕,可是以後也希望那劉什麼的,對你也能跟爺對福晉一樣?」

魏紫自跟劉品年的事情過了明路,沒少被周圍的人打趣,到了這會,她也只紅著臉瞪了眼,一臉揶揄的侍書:「你就趁這兩天,多笑話笑話我,等著過了年,看福晉給你們都找人的時候,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魏紫一提這話,侍書到低下了頭,魏紫看著有些不對頭。

湊到她跟前道:「這是怎麼了,這可是好事,在說有福晉在,你也吃不了虧,總能給你找個如意的。」

侍書搖了搖頭:「不是誰都能像福晉一樣,得個疼愛體恤自己的夫婿,我還沒有想好要嫁人,我想多跟福晉幾年在說。」

魏紫皺著眉頭道:「過了年咱們可都就十八了,姚黃跟抱琴我看著也都有了主意,怎麼到你這偏偏就成了這樣,女孩子家的能有幾個幾年,再過上幾年,你那年紀便是想著好的都難了,福晉知道嗎?」

「我還沒告訴福晉了。」

「我看著你還是好好想想在說,到明年還長著,你仔細些。」

侍書點了點頭,魏紫拿著剪刀將線頭剪了,又在針上穿線:「對了,二等丫頭裡你看著誰不錯,這些日子看著好的,咱們也該好好的教教了。」

侍書拿著鞋面往遠處放放了,看著顏色搭配的還對,就又收了回來:「我覺得鴛鴦跟琥珀不錯。」

魏紫點了點頭:「我看著也不錯,還有絮兒跟柳兒也還行,絮兒的針線活做的不錯。」

侍書笑著道:「那咱們就先把這幾個人看看,要是好了,在給福晉說說,趁早咱們心裡也定下才好。」

四月初十,大阿哥早起去上了早朝,妍容則帶著幾個孩子用過早膳就去了伊爾根覺羅府上,大阿哥要等著快中午的時候才能過去。

妍容的大哥跟二哥在大門外候著,見著妍容就要行禮,一旁的小太監忙上前扶住了兩人,兩人跟著妍容說幾句話,妍容的馬車就直接駛進了二門,大嫂鈕鈷祿氏和二嫂兆佳氏都在二門候著,見著幾個孩子都下了馬車,妍容也從馬車上下來了,向妍容行禮,一旁的魏紫和姚黃上前扶住了兩人。

妍容拍了拍幾個小的:「快叫大舅母,二舅母。」

幾個小的這兩天聽話的不行,聲音又齊又清脆:「大舅母,二舅母。」

鈕鈷祿氏笑著道:「都是乖孩子,大福晉趕緊進去吧!太夫人跟老太爺都在裡面等著了。」

妍容笑著道:「有勞兩位嫂子了。」

下人報著妍容到了,屋子裡的郭絡羅氏跟科爾坤,還有妍雲的額娘李姨娘也就往外迎去。

眾人又是一通見禮。科爾坤跟郭絡羅氏在上首坐定,有下人將團花蒲團放在中間,妍容跪在上面向科爾坤行了大禮,科爾坤笑著點頭,妍容在一旁坐下,三個孩子又一次給科爾坤行了大禮。

科爾坤笑著道:「這幾個孩子都不錯,妍容教養的好。」

妍容接過丫頭捧上的茶水道:「那是阿瑪偏心,讓女兒說,不讓人操心就已經頂好的了。」

科爾坤身旁坐著的郭絡羅氏笑著道:「這幾個孩子額娘可是聽著皇上太后都誇過的,定是差不了。」

李姨娘看著妍容的幾個孩子,看著不但神情裡透著機靈,便是身子骨,似乎也比別的孩子身體,好上不少,想起自己的女兒,上一個夭折的孩子,這一個孩子看著也是說沒就沒。

羨慕的道:「大福晉這幾個孩子就是養得好,也不知大福晉是怎麼養孩子,比著二姑娘不知好了多少,奴婢想著大福晉,看能不能教教二姑娘,那孩子如今也怪不容易的。」

郭絡羅氏能讓李姨娘當姨娘,還讓她最後生下了孩子,雖是有她自己的大意在裡面,也跟李姨娘本身關係很大,李姨娘稍有姿色,但性格懦弱,腦子也並不怎麼靈光,說白了就是有點笨有點實在的人,她的話也就是她表面上的意思,但妍容並不知道她這人到底怎麼樣,一聽這話,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郭絡羅氏不清楚妍容跟妍雲之間的事情,要不然李姨娘估計早不知被她整成什麼摸樣了,科爾坤卻是個知情人,一聽這話就知道情況有點不妙了。

喝斥李姨娘道:「主子們在這說話有你什麼嘴可插的,一點規矩都不懂,二姑娘是太子的人,自有太子看顧,大福晉趕上前去湊什麼熱鬧,行了,你就不用在跟前侍候了,下去做自己的事去!」

李姨娘因為妍雲在府裡的地位,比著以前好了不少,科爾坤還沒有這麼喝斥過李姨娘,不要說李姨娘自己了,便是郭絡羅氏都有點疑惑,妍容喝著茶,一點要插手的意思也沒有,讓她幫妍雲?她不補上兩下就很不錯了!

甜心幾個在跟前也怪沒意思的,鈕鈷祿氏就讓福哥跟兆佳氏四歲的三女兒雪柔,一塊陪著幾個孩子到後面的花園裡去玩。

甜心的鞭子跟長生的拳法都練的不錯,太平雖然練的不怎麼樣,但身體素質也很不錯,又沒有什麼水池子在,妍容也還能放心些,在加上被敲打後的奴才們比以前也更盡心了,妍容便叮囑了幾個孩子幾句,放孩子們出去玩了。

幾個孩子出去了,郭絡羅氏才擔憂的道:「額娘聽你前幾天暈了一回?」

妍容尷尬的低頭喝茶掩飾:「也沒什麼,就是長生調皮,女兒被嚇著了。」

郭絡羅氏愣了愣,隨既然笑著道:「你這孩子,在自個的孩子身上的心也夠重的了,竟是被嚇暈的,長生是做了什麼,才把你給嚇暈的?」

科爾坤雖是沒有開口,表情看著也很感興趣,便是妍容的兩個嫂子,也是興致勃勃的看著妍容,妍容看著是不說不行了,還未開口。

外面的小丫頭進來道:「二姑奶奶來了!」

第四十八章

妍雲只是一個小小的通房丫頭,能出來也完全是太子的意思,屋子裡的人,也不用出去迎著,只坐著等著。

未見人先聞聲:「阿瑪,女兒來給您拜壽來了!」

一進屋子,滿面笑意的妍雲,就示意身邊的丫頭,將蒲團擺上,當地跪到就拜:「女兒祝阿瑪,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郭絡羅氏一臉的不屑,科爾坤的神情卻有點複雜,他點了點頭示意妍雲起身。

妍雲起身之後,先向妍容行禮,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不情願,表情親熱的像是親姐妹一樣。

妍容笑著打量著這個在以前有點單純有點腦殘又異常心狠的妍雲,她穿著一身蔥綠色綉折枝梅花的旗袍,一字頭上戴著一套的純金鑲寶石頭面,眼眸裡帶著黝黑的不見底光澤,濃厚的妝容掩飾著眼下的青色,消瘦的臉龐上,便是抹再多的脂粉,也找不回原有的紅潤和健康,這樣的她,也難怪第一個孩子早夭,第二個孩子體弱多病,看樣子她這所謂的受寵也並不怎麼樣。

女人的戰場,讓她學會了掩飾,更學會了演戲,便是腦子比以前聰明了不少,妍容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好不容易見著,自然應當好好的聚聚,她的精神力還沒有真正的用過了。

今日的妍雲在看妍容才知道,她身上多的是一份上位者的威勢和威嚴,那不是誰都可以做來的,也不是誰都有資格擁有的,便是她自己也總是在這份氣勢下不自主的緊張。

妍雲給妍容行完禮,又很是親熱恭敬的向郭絡羅氏、鈕鈷祿氏和兆佳氏行了一禮,便是一直很不屑的郭絡羅氏,在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下,還是哼了哼答應了一聲。

眾人說了會話,外面賀壽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到了,郭絡羅氏和妍容的兩個嫂子,要去招呼女客,科爾坤也要去前面招呼來客。

妍容便去了她額娘的院子,妍雲則想去看看,她親額娘李氏,妍容笑的一臉的溫和:「本想著好不容易見了一次,想著跟妹妹好好的聚聚,既然是妹妹想見李姨娘,那咱們一會見了在嘮叨。」

妍雲的笑意有點僵硬:「自然是好的。」

看著妍容走遠的背影,妍雲狠狠的揪了揪手裡的帕子,身旁的丫頭小葉道:「主子怎麼了?」

妍雲搖了搖頭:「沒什麼,走吧!先去見見我姨娘,今兒個個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來的。」

但願她只是多想吧!大福晉在人多了地方也當做不來什麼。

在迴廊上拐了個彎,魏紫才道:「福晉何必對她那麼客氣了。」

妍容笑了笑:「恐怕我對她越客氣,她心裡才愈害怕了。」

姚黃不解的道:「這又是為何?」

妍容笑著道:「自然是做賊心虛了。對了,你去讓人找找甜心幾個,讓他們不要到處亂跑了,賓客一多也怪亂的。」

姚黃應是。

伊爾根覺羅氏的後花園裡,有個約莫有上百年的合歡樹,樹幹粗的有五合抱,枝葉繁茂冠蓋一樣的樹枝遮蓋著一大片的土地,但樹身卻並沒有多麼高,樹幹上全是滄桑的痕跡,甚至有幾個坑狀的腳印,雖然已經結痂了,但是使點力氣踩著還是可以爬到樹上去的。

甜心不滿的看著福哥道:「你怎麼帶我們來這了?」

福哥看著長生擠眉弄眼:「自然是讓你們看這個樹的,長生你有沒有看出來什麼?」

長生看了看樹幹上的腳印,又抬頭看了看向四面散開的樹枝,想像著站到上面的樣子,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是不是踩著這些腳印可以爬上去?」

福哥一副看到知音的樣子,笑嘻嘻的道:「還是你厲害,一眼就看來了,前幾天我姨媽家的表哥來,就什麼都沒有看明白,是能上去,不過我自個不行,我想讓你試試。」

甜心一聽這是要讓長生爬樹一下子高聲道:「長生,不准你爬樹!」

福哥一臉不屑的道:「你們女孩懂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該爬樹掏鳥蛋,要不然可算不上是男子漢。」

長生眼睛亮了亮:「你聽誰說的?」

福哥有點被問住了,想了想道:「應該是我阿瑪說的,我阿瑪就願意讓我爬樹,見我爬不上不去還笑話過我,說他小時候爬這棵樹,後來爬的都不愛了。」

長生被說的心裡癢癢,已經在挽袖子了,甜心看著心急的道:「長生,你忘了你上次騎馬,把額娘都嚇成什麼樣子了嗎?你要是再爬樹,嚇壞了額娘,可怎麼辦?」

想起慘白著一張臉暈到的妍容,長生又猶豫了,上次他自己可是嚇壞了。

福哥一見著長生又沒動作了,急忙道:「咱們不告訴姑媽不就行了,長生,我可是聽說你練著拳法的,一個練功夫的人,連個樹都沒爬過,我都替你覺得害臊!」

眼見著受了激將的長生就要爬樹,下人們也急了,太平抿著小嘴朝著福哥尖聲道:「你是壞人!」

都是小孩子,福哥聽著也不高興了:「我怎麼就是壞人了?」

甜心護在太平身前:「你怎麼能讓長生去爬樹,虧的長生還叫你一聲表哥,萬一他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福哥對著長生道:「你爬是不爬,要爬得話就快點!」

太平的小胸脯氣得一起一伏的,抿著小嘴,猛的從甜心身後出來,朝著一臉得瑟的福哥就是一爪子:「你就是壞人!」

小孩子不給留指甲,但福哥臉上,還是出了一串的紅印子,剛才還意氣奮發的福哥,從小到大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嗓子一嗷就哭開了。

下人們都嚇了一跳,立既然有人跑著去叫人,奶嬤嬤們見著孩子們起了爭執,都快速圍了上來。

甜心一面護著太平,一面安慰福哥:「你不是說要當男子漢嗎?男子漢哪有動不動就哭的,你要是再哭,一會說不定你阿瑪知道了,又要笑話你了。」

長生看著勢頭不對也道:「福哥,你別哭了,你再哭,我就不教你騎馬、打拳了。」

福哥聽了長生的話,這才委委屈屈的收了眼淚:「你可別騙我!」

長生忙保證:「你不哭了我就教你。」

見著福哥終於不哭了,一旁的丫頭嬤嬤們,也都稍稍鬆了一口氣,福哥身旁的大丫頭明月道:「四格格看著平日不說話,沒想到下起手來也不含糊。」

甜心看了眼那丫頭,甜心的大丫頭雪娘,不悅的道:「主子們也是你個丫頭能說的,規矩學到哪裡去了?」

那丫頭得了訓斥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下了手的太平這會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拉著甜心的手哭著道:「額娘會不會不喜歡太平了?」

甜心笑著摸了摸妹妹的腦袋,道:「不怕,額娘最喜歡咱們,不會不喜歡太平的。」

妍容剛進了屋子坐下,就聽著下人來報說,太平撓了福哥一爪子,又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後院。

福哥的奶嬤嬤意思,這會就帶著福哥回大房的院子,福哥見著長生不願意去,自己也就站在原地不走。

眾人見著妍容到了都行了一禮。

妍容示意眾人起身,拉著福哥看了看:「哎呦!看這太平,把我們福哥的臉,都抓紅了,還疼不疼?」

緩過勁來的福哥很是男子漢的挺著胸脯道:「福哥點都不疼!」

妍容笑著道:「福哥真是個小男子漢。」

福哥一聽這話,脊背挺的更直了。

妍容看著太平哭的像個受害人一樣,又好氣又心疼,朝著太平招了招手:「來,太平過來。」

太平怯怯的看了妍容一眼,甜心拍了拍太平:「額娘叫你了。」

妍容拉著磨蹭到自己跟前的太平的手:「給你表哥道歉。」

太平抿著嘴不說話。

妍容好奇的看了看太平:「怎麼不說話?」

「太平沒有做錯!」

妍容氣的笑了一聲:「你打人了,到沒有錯?」太平紅著眼睛低著頭不說話。

「給你表哥道歉。」太平還不說話。

甜心看著這架勢湊到妍容跟前道:「額娘,是福哥要讓長生爬樹,妹妹不願意,才打的福哥。」

妍容看了眼長生,長生討好的一笑,忙往後縮了縮。

福哥也是家裡的寶貝疙瘩,不管因為什麼打了福哥,她嫂子心裡一定不舒服,不管怎麼說道歉是必須的。

妍容看著一臉倔強難過的太平,皺了皺眉頭厲聲道:「不管是為什麼,你打人就是不對,先道歉再說!」

妍容一凶太平,太平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太平沒有做錯!太平不道歉!」

說著說著拔腿就跑,白嬤嬤看了眼妍容,忙跟幾個丫頭都追了上去。

妍容被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她以為太平是個省事的,沒想到卻是個倔勁一點都不下長生的悶葫蘆,比長生更難對付,這大阿哥到底貢獻的是什麼基因?!

甜心叫了聲額娘,妍容搖了搖頭:「有下人在了。」

又轉頭對魏紫道:「你跟著去看著點,一會給太平洗洗,要是可以讓她在睡上一會。」

魏紫應是,朝著跑遠的太平快步跟了過去。

福哥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姑媽,其實…」

妍容笑著道:「不是你的錯,還是讓下人,給你上點藥,這樣也好的快點。」

福哥這次到沒有反對,跟著奶嬤嬤向妍容行了一禮,才一起走了。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雪柔,突然細聲細氣的道:「太平表妹只是怕長生表弟爬了樹,姑媽會嚇的生病了才發脾氣的。」

妍容一愣,隨即心裡一酸,狠狠的瞪了眼一旁的罪魁禍首:「看看,都是你惹的好事,你今兒個要是再淘氣,以後去哪額娘都不帶你了!」

甜心也跟著給了長生一記眼刀,長生恨不得把自己縮成個球,先滾遠了再說。

大阿哥跟太子幾乎是一前一後到的,大阿哥一到,就很熱情的跟著妍容的大哥跟二哥四處招呼賓客,明珠對著科爾坤道:「你這女婿不錯吧?」

科爾坤搖頭道:「好不好的要咱閨女說了算。」

明珠笑了笑,聽得外面通報太子到了,忙跟科爾坤一起起身:「你這老小子,福氣到不淺!」

科爾坤一陣苦笑,這哪叫福氣,霉氣還差不多。

院子裡的人都向太子行禮,太子笑著扶起科爾坤道:「您今兒個是老壽星,不必如此多禮!」科爾坤連道不敢。

太子坐在上首,大阿哥坐在太子下首,宴會又重新熱鬧了起來,太子看著大阿哥笑著道:「大阿哥到是個孝順女婿。」

大阿哥喝著茶水一笑道:「看太子爺說的,這都是禮數,臣都是按著禮數來的,可是絲毫都不敢有差錯,在說臣的福晉給臣生的孩子,不管是格格還是阿哥都是既然聰明又健康,皇阿瑪都誇過好幾次,整個宗室裡,都找不出個能生龍鳳胎的福晉,對老丈人孝順點也是應當的。」

大阿哥邊說著將茶碗放到了一邊,一臉的自豪得意,翹著的二郎腿還晃了晃,看著就差嘴裡在哼個小曲了,心裡想著:我就是炫耀我有兒有女,還有一對龍鳳胎,我就是炫耀我的孩子,都很得皇阿瑪喜歡,就是擠兌你個沒兒子的,就是擠兌你的女兒,生一個夭折一個的,看你怎麼著吧?!

太子原本還帶著儒雅溫和的笑意的臉,瞬時黑了個透臉,他猛的握住茶碗,克制了好半天,才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大阿哥說的到也是,只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孩子,都容易出天花,大阿哥還是要注意點的好,省的以後連後悔的地方都沒有。」

這回換大阿哥黑了個透臉,他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道:「這事到不勞太子爺費心。」

覺得搬回了一局的太子,臉色終於好了些,很有風度的,輕笑了笑不再看大阿哥,跟上來問候的官員們親切和藹的說起了話。

看著賓客來的差不多了,後院的戲也就開了,男女席面中間立著一座大屏風,又擺著兩溜的鮮花,雖是看不見人,但到能聽見聲音。

妍容這次見到了未來的太子妃瓜爾佳氏,未來的三福晉董鄂氏,未來的四福晉烏拉那拉氏,都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年紀相當,今年六月,都要參加選秀,都是她未來的妯娌。

這幾位的額娘,還專門將這幾個姑娘,帶到妍容跟前問了聲安,未來太子妃看著也許不是最漂亮的,但絶對是最大氣端莊,看著到是最適合太子妃這個位置的,至於董鄂氏是三個人裡面,看著最漂亮明艷的,三阿哥雖然不是出了名的花心,但是他也不是個不花心的。

眾多沒有嫡子的皇子福晉中,她不但有還生了兩個,雖然第一個夭折了,這說明她本身還是很有資本的,至於未來四福晉,這姑娘看著很是溫婉安靜,有未來賢慧四福晉的樣子,不過前有李氏後有年氏,這姑娘的日子以後也不好過。

作為來給她阿瑪賀壽的賓客,妍容是拉著一一都誇了誇,還都很親熱的給了禮物,這讓一旁的幾位夫人眼前都亮了亮,能得了大福晉的東西,看來這幾個姑娘以後有造化,只一會便有更多的人親熱的跟著這三位攀談了起來。

妍雲或許是得了什麼小道消息,對著瓜爾佳氏很是熱情,甚至就坐在瓜爾佳氏的身旁,一旁有丫頭上了茶,她接過來端給瓜爾佳氏道:「倩蘭格格喝茶。」

瓜爾佳氏被妍雲弄的有些尷尬,但她依舊面不改色的笑了笑道:「哪有讓您端茶的道理,我自己來就好了。」說著伸手就要去接。

妍容看著正在跟甜心說什麼。

妍雲的手不知怎麼的抖了抖,一杯子熱茶水「嘩」的一下全到在了瓜爾佳氏的手上和身上,茶碗摔碎在了一地上,變故突然出現,便是一向穩當的瓜爾佳氏,都被整得謔的一下站了起來,妍雲白著臉要上前看,沒料到腳下,又是一個不穩,直接撲向了瓜爾佳氏,兩人同時到在了地上,一院子的女客霎時都安靜了下來。

郭絡羅氏鐵青著臉起身道:「都還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二姑奶奶跟倩蘭格格扶起來!」

有些發蒙的下人們,這才七手八腳的將兩人都扶了起來。

鈕鈷祿氏親自帶著臉色極差的瓜爾佳氏母女,到後院收拾上藥,臉色慘白的妍雲,站在原地不知道在發什麼呆,郭絡羅氏的眼刀,都快把妍雲凌遲處死了,也不見她有什麼動靜。

妍容的臉色有些蒼白,便是身上也有點脫力,不過她的心情到是頂好的,對著抱琴道:「去帶著二姑奶奶下去也收拾收拾。」

又對著眾賓客道:「我妹妹一向都是個穩重,做事也都是一絲不錯的,今兒個不想出了這樣的意外,到叫眾位都見笑了。」

眾人都笑著說誰沒有個出錯的時候,有說妍容待妹妹好的,也有些有心的人,聽了妍容的話有了別的心思,一向都是穩重的,做事也一絲不錯,怎的今兒個個就出了這樣大的意外?又或者這事還有什麼別的情況?

當這次選秀結束的時候,今兒個的事就對上景了,那時候太子妃,對著一個曾經疑似專門,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下,出過醜得受寵的通房丫頭,會是怎麼樣的情景,已經不在妍容能控制的範圍內了。

妍容在心裡偷笑了兩聲,對待什麼人,就要用什麼手段,妍雲的好日子還在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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