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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之大福晉》第26章
第五十一章

關氏和吳雅氏知道妍容有了身孕之後,心思都有些複雜,兜兜轉轉的最後發現,這府裡後院的事情,福晉永遠是說一不二的,萬事的前提,都是不能輕易的得罪福晉,再個,福晉又有了身孕,先前大阿哥得皇上太后的誇讚不說,這一胎說不定又是個阿哥,這樣的福晉,便是她們想掙都已經沒有多少勝算了。

選秀到了,正室福晉有了身孕,上頭怎麼都要照顧照顧情緒,這樣估計來的人還能少點,或者在某些方面弱些。

關氏和吳雅氏到是少有的真心實意的給妍容準備了賀禮,關氏更是親自帶著妍容給取名為玉惠的二格格和取名為芳惠的三格格一起去看了妍容,女孩子跟正妻親近畢竟對她們以後有好處。

妍容的身孕完全滿了兩個月之後,一下子昏天暗地的吐了起來,便是空間的東西都起不上多少的作用,吃什麼吐什麼,什麼東西只要稍微味道一濃,她一聞見就吐,顏色濃厚艷麗點的她看見了也能吐上一把。

為此府裡所有的人都杜絶熏香脂粉,便是顏色艷麗的衣服都全收了起來,就是如此幾天下去妍容也瘦了一大圈,臉色蠟黃蠟黃的,把大阿哥急得嘴上都起了一圈的嘴泡,太醫院的太醫幾乎都來了遍,皇上太后都驚動了,看著大阿哥也怪不容易的,好東西賞了一大堆。

到是八阿哥知道後,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罈子醃的白生生脆津津的酸黃瓜,好幾天沒吃什麼東西的妍容,終於吃下去了一口,沒有立馬吐出來,大阿哥喜的差點抱著八阿哥轉個圈。

眾人一臉期盼的看著妍容吃了幾口黃瓜,又試著喝了幾口粥,隔了一會見著沒覺著噁心,又掙扎著就著黃瓜喝了幾口,直到喝了小半碗了她才停了下來,魏紫扶著有些虛弱的妍容躺在床上,妍容笑著對著八阿哥道:「多虧八弟了。」

一屋子的人都用看恩人一樣的目光看著八阿哥。八阿哥笑了笑道:「嫂子見外了。」

大阿哥見著妍容吃下去了東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極其親熱的拍了拍八阿哥的肩膀道:「不知八弟這罈子酸菜是從哪買的?」

八阿哥抿了抿嘴,低頭道:「是我額娘給的,額娘說多謝嫂子關照。」妍容每一季都要給八阿哥做幾身衣裳,衣服裡總會加些給良貴人的實用的東西。

大阿哥有點尷尬,這罈子這麼小,妍容顯然是吃了這酸黃瓜才不吐,吃完了怎麼辦?甜心看著那小罈子,立馬說出了大阿哥的心聲:「這麼小,額娘要是吃完了怎麼辦?」

妍容瞪了眼,一向看著機靈的甜心,笑著對著八阿哥道:「良貴人實在太客氣了,只是這一罈子酸黃瓜,實在比我以前送得東西,不知道實用了多少,要不是這罈子酸黃瓜,估計嫂子肚子裡的孩子這會了還正挨餓著。」

大阿哥也笑著道:「是這個理,該好好謝謝良貴人。」

八阿哥笑的多了幾分神采:「額娘給了我方子,說是若嫂子吃的管用讓我給嫂子。」

劉嬤嬤眼疾手快的竄到了八阿哥跟前接過了方子:「哎呦,良貴人可是解了咱們一樁大難題了,要是福晉在吐下去……」

她邊說著眼圈一紅,妍容自小是她奶大的,受一點的委屈她都看著心疼,何況這次看著實在太嚇人了:「老奴這就下去讓人醃去!」

妍容點了點頭,看著劉嬤嬤下去,朝著八阿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八阿哥這才意識到自己,真幫了妍容個大忙,不自覺的像是小孩子得了獎賞一樣,心裡一下子舒暢了起來,他咧著嘴道:「弟弟明白。」

看著孩子一樣笑的明媚的八阿哥,妍容笑著道:「嫂子知道你是好孩子,聽說皇阿瑪最近也常誇你,嫂子只說萬事多為著自己想想,千萬不要魯莽,還是那句話,三思而後行。」

八阿哥愈來愈得康熙的喜歡,在加上他自己又溫文爾雅全無皇子的架子,有不少宗室的阿哥們,都開始跟八阿哥交好,人脈越大,他的野心也將越大,他這一輩子最沒有懂得一句話,大概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做了出頭的椽子,遭了兩代帝王的記恨。

八阿哥的印象裡,妍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他總覺得這話裡,藏著些他不懂的東西,這一次依舊是這樣,妍容雖是笑著但她的目光看著很鄭重,他只知道妍容不會害他,也笑著很鄭重的點了點頭,眾人又說了會話,八阿哥就起身告辭了。

送走了八阿哥,大阿哥又回來陪著妍容,他疼惜的將妍容抱到懷裡柔聲道:「可是不吐了,爺這兩天被你嚇壞了。」

妍容在他懷裡輕笑了笑:「勞爺掛心了。」

大阿哥捏了捏她消瘦的臉頰:「看看,瘦的都沒有多少肉了。」

妍容不滿的在他懷裡扭了扭:「我就喜歡瘦!」

「胡說!怎麼能瘦了,瘦了爺的兒子餓著了怎麼辦!」

妍容看著大阿哥一癟嘴,大阿哥立馬繳械投降,忙不迭的道:「好了,好了你說什麼就什麼,怎麼著都成!你喜歡瘦就瘦好!」

妍容立時重新笑了起來。大阿哥看著自從懷了孕,難得的孩子氣起來的妍容,有些寵溺的摸了摸她柔順的長髮。

妍容在大阿哥懷裡突然開口道:「爺,剛那話是給八弟說的,也是給爺說的,爺做什麼事都當要三思而行,而且很多事情,未必就如它表面看起來的一樣,這世上的未知的變數太多了。」

就像是現今風光的太子,誰又能料想到他多年後會悽慘的在咸安宮裡,了卻殘生,而正史上的你和我又是一個先死,一個後圈禁,查覺到忽然抱緊了自己的妍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安。

大阿哥雖然不解,還是同樣回抱著妍容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道:「容容說的話,爺都記下了,一定會三思而後行的。」

或許是太累了,或許是因為大阿哥的懷抱,胡思亂想的妍容,最終是沉沉的睡了過去,看著既然便是睡著了,還皺著眉頭的妍容,大阿哥嘆了一口氣,摩挲著她消瘦的臉龐,在她眉心處親了一口,給她蓋好被子,又囑咐下人,要是妍容哪裡不舒服,一定先通知自己,才轉身離開。

六月選秀,七月給各位皇子阿哥們指的人就都定了下來,從大阿哥到五阿哥都得了人,太子,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的嫡妻也都確定了下來。

只是當知道四阿哥的嫡妻,是費揚古的女兒的時候,大阿哥暴躁了,他親征過一次葛爾丹之後,很多人脈都建在了軍中,費揚古作為一名有年齡的武將,他的人脈絶對在大阿哥之上,也一直是大阿哥拉攏的對象,沒想到康熙一道聖旨,就將費揚古劃到了太子的陣營,他自己的人脈關係,也將受到巨大的衝擊。

他知道康熙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就是在給太子增加助力,康熙也自來就是如此,可他依舊心情低落。

大阿哥從衙門回來,繃著一張臉,習慣性的到後院,正房看妍容,還沒進門就聽見妍容又在吐,一屋子人亂哄哄的,大阿哥一急,沒等著下人通報就跑了進去,妍容只但一吐,看著就像是非要吐出膽汁才罷休的感覺,又猛又狠,樣子看著都嚇人。

大阿哥進去見著吳雅氏和關氏都在跟前,吳雅氏還正給妍容捧著痰盂,關氏則白著一張臉遠遠的站在屋角,見著大阿哥到了臉更白了幾分。

火眼睛金的大阿哥一看就知道關氏臉上擦了粉,當既然就很不給面子的道:「還站在這幹什麼?還不快給爺滾下去?!沒用得東西?!」

吼完後不再看關氏,坐在妍容身旁,心疼的給妍容拍著背順氣:「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叫了她們過來,看看又吐了不是?」

妍容的臉色也是一片慘白,吐的眼眶都發紅了,又難受又難過的,大阿哥一說話她一邊吐一邊哭,大阿哥越看越心急:「可是哪裡不舒服?快,快叫太醫去,就說福晉又不舒服了!」

等著太醫到的時候,妍容已經不吐了,紅著眼睛,虛弱的躺在床上,這種事情太醫也沒有辦法,掉了半天的書袋子就被打發走了。

劉嬤嬤勸著妍容吃點東西,妍容一點胃口也沒有,但為了孩子,她還是硬就著酸黃瓜喝了半碗的粥,吃了飯就又犯起了迷糊,大阿哥嘆了口氣,看著妍容睡著了,朝著吳雅氏招了招手出了屋子。

大阿哥大刀闊斧的坐在外間的矮腳榻上,一旁擺著兩個冰盆子,小丫頭在後面給大阿哥打著扇子,吳雅氏恭敬的站在大阿哥跟前。

「福晉叫你們兩過來什麼事?」

「回爺的話,再過上十天兩個妹妹就要進府了,福晉因為自己身子不好,安排不了事情,就讓奴婢跟關妹妹管事,今兒個叫奴婢兩過來就是說這事的。」

上面給大阿哥賜了兩個格格,一個元氏一個王氏。

吳雅氏愈來愈懂得審時度勢,大阿哥已經不喜她了,她要在府裡立住腳,只能靠妍容,因此說起妍容,語氣上就恭敬的不行,而且她也覺察,大阿哥對著敬重妍容的人,態度上都能好上幾分。

大阿哥看了吳雅氏一眼:「爺看你到比以前聰明了幾分,府裡進人的事情,你就看著辦,用不著大辦,福晉還有身孕也不能操勞,來的人不會太多,也不能太吵鬧,福晉看不得艷麗的顏色,像是大紅色也不行,這些你都得想到。」

吳雅氏心跳的快的幾乎要出了胸膛,大阿哥願意讓她做事,就是對她的肯定,只是一下子對她態度和藹了許多,是因為她對福晉的恭敬?又或者別的自己不知道的?還有那兩個格格似乎還沒有進府,就已經讓爺不喜了。

吳雅氏興奮的出了正房的時候,關氏正站在迴廊裡等著,也不知是急得還是熱得,滿臉的汗水也不知用帕子擦擦,衣服在腋窩處,濕了一大片。

見著吳雅氏忙迎了上去,討好的道:「吳雅姐姐,爺可有,可有提到我?」

吳雅氏心情不錯,笑著道:「巧了,爺剛好沒有提妹妹,爺不是讓妹妹走嗎?妹妹這會了還站在這做什麼?」

關氏神情有些僵硬:「既然沒有提那便算了,我正準備回去。」

吳雅氏輕笑著點了點頭,不再理會關氏,自顧自搖著粉色的團扇向前走去,一層薄薄的粉,就惹了福晉跟爺的不快,這個關氏又何必了,也沒覺得她塗上一層粉就好看了幾分,大夏天不塗粉,她到覺得舒服了不少。

阿哥們納妾,雖不用行大禮,但還是要擺上幾桌酒席以示鄭重的,選秀一結束,這不大的酒席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妍容身體不好,什麼事情都顧不上,從太子到五阿哥送的禮,都是大阿哥看著送的。

便是酒席妍容也去不了,大阿哥帶著幾個孩子出去坐坐看看,等到了夜裡回來,坐到妍容跟前絮絮叨叨的跟妍容說說,講講他們都看了些什麼,妍容還是有些瘦,雖然氣色比開始看著好了幾分,但一整天犯迷糊的時間,居多。

七月十五,大阿哥的兩個小妾進門的日子,古人不管是婚禮還是這種納妾禮都是傍晚才開始的,雖不用妍容做什麼,但作為正妻妍容總要露一下面,兩個格格從側門抬進了府,賓客們的宴席也就正式開始了。

除了太子,從三阿哥到十四阿哥都到了場,還有些跟大阿哥關係好的宗室子弟也到了幾個,妍容被魏紫幾人一陣風一樣,架出去轉了圈,又一陣風一樣,架進了屋子,等著妍容躺下了,還沒覺察出來,自己都看見了什麼。

劉嬤嬤說了:「外面吵也就不說了,滿院子都是紅燈籠,福晉看著了又吐了怎麼辦,那賓客裡面,不知道有多少個熏香的塗脂粉的,福晉哪裡受的住?爺說了,福晉只管歇著就行!」

興許是這些日子睡的實在多了些,妍容到難得的沒有睡意,她私底下也讓人去探了探,那兩個要進門的格格,深宅大院的消息也透不出幾分,只聽得樣貌上都還可以,尤其是那個王氏是正兒八經的漢家女,一手女紅尤為出色。

女紅出色,這就已經是一個亮點了,而且漢族女子與生俱來的氣質不是滿族的姑娘能比得上的,真正的溫婉賢淑,低眉順眼,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有幾個能受得住誘惑,但願大阿哥不要太讓她失望了。

妍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天看著已經全黑了下去,屋子裡也點上了燈,魏紫聽到動靜忙湊到了跟前:「福晉要起身?」

妍容點了點頭,魏紫和抱琴將妍容扶起,給她身後墊了個靠枕:「前面怎麼樣了?」

魏紫給妍容端了碗清水道:「聽著一會就要散席了,爺剛剛還讓人過來問了問,看福晉一切可都好。」

抱琴湊趣道:「爺對福晉可真好!」

妍容喝了幾口溫水,笑著道:「你是什麼心思我知道,不過你卻沒猜著我的心思,爺是皇子阿哥女人畢是少不了的,我也沒什麼,我只擔心那進門的格格是什麼品性,你們知道我怕這些雜事,只盼著這格格是個省心些的。」

方嬤嬤不贊成的道:「福晉說這話就不對了,您是正室嫡妻,那些個格格便是不省心又怎麼樣,在怎麼也翻不出福晉的手心,福晉您可不能手軟,該怎麼就要怎麼,您要是心慈手軟了,那些人只當您是個好欺負的,自來都是人善被人欺!」

妍容笑了笑,方嬤嬤說的也對也不對,她只是從來都不敢小瞧任何一個女人,哪怕她是這後院最大的,這後院任何一個女人都可能讓她萬劫不復,屋子裡幾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聽到外面有了動靜。

沒等妍容讓人出去看,就有小丫頭進來道:「福晉,大阿哥跟十三爺和十四爺喝酒喝醉了!已經被人送了回來。」

喝醉了?長生才剛滿了四歲,就喝醉了?!妍容先是一愣接著就拉下了臉,大阿哥是怎麼回事,孩子還小著要喝酒就讓喝,萬一喝出個好歹怎麼辦?

「魏紫,扶我起來!」

魏紫有些勉強的道:「福晉,您身子不好,還是奴婢過去替您看著吧!」

只是這話一說完,就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勉強,誰都知道幾個孩子是妍容的命根子,妍容自來在每一個孩子身上的心思都重,這會長生喝醉了酒,不讓妍容過去看看,定是不成的。

下人們沒辦法,就只好侍候著妍容起身,雖是夏天,但畢竟已經是晚上了,劉嬤嬤找了個素面的湖稠單斗篷給妍容披上,魏紫和抱琴一左一右的夾著妍容,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到了正院的偏房。

年嬤嬤正在給長生擦身上,甜心跟太平也跟在跟前。

見著妍容到了忙都迎了上去,長生躺在床上睡的小呼嚕都打起來了,一張臉紅撲撲的,安靜的一點都不像喝醉的人,嘴裡偶爾還能冒出幾句夢話。

「去請個太醫過來,給大阿哥看看。」

大阿哥送走了賓客,正準備先到正房去看看妍容跟長生,便見個小丫頭跑了過來:「爺,福晉跟大阿哥都吐了!「

長生泛了酒勁,躺著躺著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妍容一聞到酒味,也跟著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屋子裡一下子亂了起來,長生難受的叫額娘,妍容看著心裡也不好受,一邊抱著長生給他拍著背,一邊在下人捧著的痰盂裡哇哇的吐,甜心和長生看著妍容跟長生受罪,也跟著在一旁掉眼淚。

下人們急得團團的轉,又勸不開妍容,滿屋子都是怪味道,大阿哥進來看到娘幾個的情景,心裡哇涼哇涼的,差點爆了粗口,不過是納個妾,爺的福晉跟兒子都跟著受罪!

「快點去叫太醫!都是死人啊,還不把福晉扶到一邊去!」

他邊說著坐到妍容跟前,把長生抱到自己的懷裡,一邊拍著兒子,一邊讓下人,將妍容扶起來:「福晉,聽話啊!快回屋子去,長生這有爺了!」

妍容一看見大阿哥心裡就來氣,這阿瑪是怎麼當的,小孩子就敢讓喝酒,還喝成了這樣?她幾天也吃不上多少東西,這會一吐又急火攻心,早就已經頭暈眼花了起來,被下人扶起來,眼前一花就軟著向後到。

「福晉!」

「額娘!!」

「快去催太醫!」

「大阿哥又吐了!」

康熙已經快就寢了,聽了大阿哥府裡的鬧劇輕笑了幾聲:「老大府上熱鬧!」

「萬歲爺,大福晉也暈了過去!」

「行了,明兒給大福晉些賞賜,也是十三跟十四那兩個臭小子惹的禍,老大不著調,他們兩也不知道收斂收斂!」

「喳!」

惠妃一聽長生喝醉了,妍容暈到了,氣得又摔了個茶碗:「你說這老大是不是我的剋星啊?!好好的孩子,他是怎麼看著的,那麼小都敢讓喝酒,大福晉在孩子身上的心思重,他又不是不知道,這下好了,又讓大福晉暈了,冬梅,明兒給大福晉多加些藥材!」

冬梅笑著一邊給惠妃順氣,一邊應是。

太后年紀大了,晚上的覺就少,聽得大阿哥府上的事情,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不放心:「大福晉沒事吧?」

劉嬤嬤笑著道:「主子放心,聽著回來的太醫說,大福晉沒什麼,只是本來身子就不夠好,吃了點東西都吐了,又氣又急才暈了過去。」

太后長嘆了一口氣:「那孩子太實心眼了。」

劉嬤嬤道:「大福晉一向是個好的。」

「主子,時間不早了,您還是先歇了吧!」「行了,那就歇了吧!」

第五十二章

妍容只是一時大腦的供血不足暈了過去,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就醒了過來,妍容一醒,下人就告訴了大阿哥,大阿哥長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太醫給長生開了藥,喝了之後,他已經不吐了,只是依舊不舒服,大阿哥抱著兒子也不好鬆手,等著長生完全睡著了,又去看了妍容。

妍容覺得自己身子確實有些虛弱,也不敢太在亂動了,知道長生已經安靜的睡下之後,才打算歇息,見著大阿哥來了,眼睛一閉並不打算理他,大阿哥心虛的坐在妍容的床邊。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笑了笑道:「福晉這會覺得怎麼樣?」

見著妍容沒有開口的打算,劉嬤嬤只好道:「福晉喝了藥這會已經好多了,剛還就著酸黃瓜,喝了半碗的粥。」

好一會兒沒聽到,大阿哥的動靜,妍容覺得大阿哥,應該從她的床邊離開了,她心裡沒好氣的哼了哼,美妾當前他也夠積極的,她脖子往絲被裡縮了縮,打算讓下人們都下去,忽覺得有誰將她的被子掀開了一角。

睜開眼的時候,竟見著穿著白色絲質裏衣的大阿哥,已經上了床,見著她醒來吃驚的看著他,笑了笑道:「爺看著福晉也累了,快些睡吧!」

邊說著已經躺進了被子裡,輕手輕腳的擁住了她,她聞著他身上沒有一絲的酒氣,當是剛才沐浴過了。

她不滿的動了動:「爺,今兒個可是有兩位格格進府了的。」

大阿哥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脖頸處,甕聲甕氣的道:「什麼格格不格格的,爺管她了,福晉今兒個可是受了苦頭了,爺得好好的陪陪。」

一向嚴格執事的方嬤嬤,見著大阿哥上了妍容的床,意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吭聲,給兩人放下了床帳,撤了大燈,迅速的撤離了屋子,帶著魏紫去了新進門的兩個格格的住處。

屋子裡立馬暗了下去,妍容不滿大阿哥,也不願讓他抱著,往一邊挪了挪,大阿哥輕笑了一聲,妍容躲,他就往跟前靠。

「爺知道你不高興,也怪爺,抱著男孩子當早早的歷練想法,見著十三和十四都能喝,便想著讓長生喝上幾小杯,哪想到一錯眼,就讓這臭小子喝多了,連累的你也受了委屈,是爺不對,彆氣了,小心氣壞了肚子裡的兒子!」

妍容哼了哼:「算了,也怪我,沒給嬤嬤們交待。」

大阿哥親了親妍容溫軟的臉頰,「聽聽,這還怪爺了,行了,不氣了,長生不是沒事了嘛!到是你,身子不好這會了也當睡了。」

妍容又扭了扭,掙脫大阿哥得懷抱:「我看著爺還是去看看兩位格格的好,省的別人以為是我故意攔下了爺,以後我這人也就不好做了。」

大阿哥毫不氣妥的又一次將妍容抱到了懷裡,大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肚子:「爺在,你怕什麼!」

妍容暗翻了個白眼,她話說到了他不願意去可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大阿哥卻突的道:「你這人是比生太平、長生那會瘦了,怎麼你這才三個月的肚子,比生太平長生那會的肚子還要大些?」

說起這話妍容也有點緊張了:「難道這一胎比上一次懷的多?」

作為一名穿越女,她其實時刻都覺得一切皆有可能,擁有一胎多生的福利這也算正常,但並不代表她不會覺得恐慌。

大阿哥撲的笑了一聲,「看你,爺就隨口一說,沒有的事,乖乖的睡覺。」

剛還有幾分擔憂的妍容一下子氣的捶了大阿哥幾下,「你就知道嚇唬我!」

大阿哥趕忙拉住妍容的手,「是爺不對,是爺不對,快好好的睡覺,小心累著肚子裡的孩子了。」

妍容不滿的重重的哼了一聲,她也覺得確實累了,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大阿哥輕摟著妍容心裡卻在思索著,這幾日找個太醫給妍容好好的診診脈,他真覺得這一胎的肚子比上一次大。

大阿哥原本只是讓魏紫找個小丫頭,去給那兩個格格說一聲,讓她們不用等了,只是魏紫自己想去看看,這兩個格格是個什麼樣的,方嬤嬤又是宮裡出來的,這樣的事情上也有經驗,兩人便搭了個伴,一起朝著後面的院子走去。

妍容將王氏放到了吳雅氏的麗春院,將元氏放到了關氏的秋霜院,恰好麗春院離正房近,兩人便先去了麗春院。

格格進門可以帶個奶娘一個小丫頭,王氏帶的是自己的奶娘慕氏,自己的貼身丫頭小月,眼見夜慢慢的深了,還不見有什麼動靜。

蔡嬤嬤有些焦急的道:「主子爺可是今晚不來咱們這了?」

小月道:「奴婢就不信那個元格格有主子好看?」

元氏穿著綠色杭綢面得旗袍,襯得她一張小臉白嫩水靈,她嫻靜的坐在床邊,透過還開著的窗戶看向外面,似是在喃喃自語一樣:「也不一定。」

蔡嬤嬤沒有聽清楚,正想開口說話,外面的小丫頭進來道,「福晉跟前的魏紫姑娘和方嬤嬤來看主子了。」

進府之後,王氏就讓小月出去打探過,魏紫是妍容跟前的第一得意人,方嬤嬤也是在妍容跟前,極有體面的嬤嬤,聽得這兩人來了。

她有些驚訝的起身道:「快請魏紫姑娘跟方嬤嬤進來。」

黃楊木的桌上燃著兩個高燭,將屋子照得一片通明,魏紫和方嬤嬤一進屋子先向王氏行禮,王氏說話聽起來又酥有軟,但有讓人討厭不起來:「魏紫姑娘跟方嬤嬤太客氣了。」

一旁的蔡嬤嬤和小月已經扶住了兩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魏紫和方嬤嬤豆不著痕跡的大量著王氏,魏紫第一件事情就是比較王氏有沒有妍容長的好看,不得不說王氏確實是個杏眸粉腮的美人,纖細的腰肢不足一握,看著柔柔弱弱的,但卻又十分的溫婉,這便是同樣柔弱的關氏所沒有的,見著兩人看她只是害羞的笑了笑,低下了頭。

既然便如此,王氏跟妍容還是沒有可比性的,妍容雖然不是第一眼看上去就讓人驚嘆的美人,但她屬於那種超級耐看型,越看越覺得有味道,她周身散發著溫柔如水的氣息,似乎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一樣,讓人覺得無比舒適,並不是王氏這樣的後天,學來的可以比的上的,在魏紫跟方嬤嬤的眼裡,王氏跟妍容的相貌是高見立下,甚至兩人都覺得王氏,顯得太過小家子氣了些。

王氏其實對自己的樣貌一直都很自信,見著魏紫和方嬤嬤打量自己,不管面上看起來怎麼樣,但心裡其實挺自信的,只是過了一小會,見著兩人依舊掛著不卑不亢的笑意,絲毫情緒不露的時候,她心裡到忐忑了起來,是這兩個人的心思太深,還是福晉比自己長的好看?

大阿哥寵自己的福晉人人皆知,她想著自己進了府還能掙一掙得資本就只有自己的樣貌,如果福晉比自己長的貌美,她下一步又該怎麼做?為什麼並沒有聽的大福晉長的有多貌美?又或者這兩人是真的心思深沉了?

魏紫笑了笑道:「爺讓奴婢跟方嬤嬤來給格格說一聲,說晚上就不過來了,讓格格不用等了。」

蔡嬤嬤一驚,怎麼聽的這話裡頭,有些什麼意思,她笑著道:「不知爺今晚是不是在元格格那過夜了?」

方嬤嬤一直看著王氏,王氏一聽蔡嬤嬤的話,柔柔的喝斥道:「爺的行蹤也是咱們能打探的!」

蔡嬤嬤忙恭身認錯,魏紫一笑,「因大阿哥身體不適,福晉受了些驚嚇,爺便在福晉那陪福晉了。」

王氏一聽這話像是本能反應一樣,立馬擔憂的道:「大阿哥跟福晉身子可都好?」

她看著很是焦急憂心的樣子,但只有方嬤嬤注意到了,她的手下意識將帕子越握越緊。

「福晉跟大阿哥這會都無事了,謝王格格的關心。」

王氏將帕子握了在握,才能讓自己面上的神情,看著正常一些,如果爺只是去了元氏那裡,只能說明自己的運氣不好,可是若爺在福晉那裡連看都不願看自己一眼,那這問題可真就多了,不論是從一開始就不喜自己,還是對福晉的情誼確實相當深厚,這些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情,她在這府裡的路,只會從開始就很艱難。

魏紫跟方嬤嬤又和王氏寒暄了幾句,也交代了她不要擦粉不要熏香,因為福晉懷孕聞不得那味,便起身去了元氏那邊。

兩人一走,王氏就坐在床上發起了呆,小月不滿的輕聲嘟囔道:「不能擦粉不能熏香,這是哪家的規矩,奴婢看著福晉這是給主子下馬威了。」

王氏搖了搖頭,「這到不見得,你沒見著剛才福晉的大丫頭魏紫都沒有擦粉嗎,身上也沒有熏香的味道,可見福晉是真的聞不得那味道。」

蔡嬤嬤有些擔憂的道:「可是爺,今晚竟然在福晉那,沒有過來,這可如何是好?」

王氏將手裡的帕子展開又揉到一起,好一會了才緩緩的開口道:「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小月,你去讓人給抬了熱水進來,我沐浴了就歇息。」

蔡嬤嬤不解的道:「主子?」

王氏搖了搖頭:「照著今晚的樣子看,現在還不是跟福晉對著幹的時候,便是今晚爺沒有過來,咱們也要對著福晉恭敬了在恭敬,行了,收拾收拾,咱們也早些睡,明兒還要敬茶了。」

魏紫跟方麼麼出了麗春院的大門,才輕聲道:「嬤嬤覺得這王氏怎麼樣?」

「我看著不是省油的燈,心裡面有大心思。」

魏紫甩了甩帕子,「呵,這王氏她就最好別惹了福晉,要不然我魏紫先就饒不了她。」

方嬤嬤一聽這話,沒好氣的戳了戳她的腦袋,「聽你這口氣跟女土匪似的,真不知道那劉總管,是看上你哪點了?」

魏紫被方嬤嬤說的,臉紅脖子粗,哽了半天,才硬著嘴道:「他就喜歡我這樣的!」

方嬤嬤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個沒羞沒臊的!」

元氏跟王氏一樣,也都在床邊坐著,身旁侍候的,是她從家裡帶過來的丫頭蘭草和麼麼魏氏,她長著一張圓臉,眼睛嘴巴鼻子都不大,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嘴邊還有兩個酒窩,神情看著像是個孩子,一樣長的很可愛,她的樣貌跟王氏也不是一個段數上的,但用古人的眼光來看,她看著比王氏有福氣,而且他的家境比王氏的應該好,不管是手鐲還是頭面,都是上等的貨色。

方嬤嬤依舊不說話,開口的是魏紫:「爺讓奴婢過來,給元格格說一聲,今晚就不過來了,讓格格不用等了。」

魏紫話音一落,元氏先是一愣,隨即不大的眼睛裡,便蓄滿了淚水,道:「可是我哪裡做的不對,遭了爺得厭棄了?可是我才剛進府,什麼都沒做啊?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那樣子看著完全是個任性的受了委屈的孩子樣子。

元氏的反應實在有些出乎兩人的意料,方嬤嬤到底段數高:「格格還是不要這樣了,沒人說格格犯了什麼錯,奴婢們也不過是按著爺得意思過來傳話的。」

可是元氏已經拽著魏嬤嬤的衣襟哭了起來:「嗚嗚~嬤嬤我沒做什麼,嗚嗚~」

魏嬤嬤一邊安撫元氏,一邊歉意的朝著兩人道:「我們主子是被一家子人寵大的,自來是個孩子性子,膽子又是頂小的,見著爺不來心裡一害怕才哭的,到讓魏紫姑娘和方嬤嬤見笑了。」

方嬤嬤笑著口稱哪裡哪裡。

魏紫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爆起來了,讓她相信這個元氏是個孩子性子,不如讓她相信公雞,其實一直都在下蛋!但不論如何元氏的身份上,比她們兩尊貴,兩人便只好硬著頭皮安撫元氏,直到她不哭了,兩人才打算起身就走。

元氏突然怯怯的開口道:「不知,不知爺今晚是不是在王格格那裡?」

魏紫笑著道:「福晉受了些驚嚇,爺在跟前陪著了。」

元氏的眼裡又續上了淚水,像是孩子受了委屈一樣,低著頭道:「哦!既如此我就知道了。」

魏紫又一次暴躁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福晉攔著不讓爺來的?

方嬤嬤臉上有些不悅的道:「元格格還是不要多想的好,是爺自己不願意過來的,可跟福晉沒有什麼關係。」

魏嬤嬤忙道:「這個咱們知道,咱們知道,福晉是個頂賢慧的。」

直到方嬤嬤和魏紫走了,原本一臉哀色的元氏一下子笑了起來:「福晉沒有留爺?告訴鬼,鬼也得願意信,我可不是好性子!」

魏嬤嬤不贊成的道:「主子,您還是收斂點的好,這裡可不比府上。」

元氏撇了眼魏麼麼:「你明白什麼,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才是最厲害的,不讓擦粉,不讓熏香?有意思。」

出了秋霜院,魏紫依舊有些憤憤不平:「這個元氏真不是個東西!」

方嬤嬤搖了搖頭,「這個元氏,我看著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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