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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之大福晉》第32章
第六十三章

大阿哥跟妍容鬧僵了,他自己心裡不痛快,就叫了幾個門客在外面喝酒。

酒酣耳熱之際,大阿哥酡紅著臉舉著酒杯道:「你們說,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個頂奇怪的東西?」

劉基猥瑣的笑了一聲:「不瞞爺說,我到是覺得這世上女人是最有味道的。」

王守城家裡有個母老虎,他至今一個妾都沒有,笑了笑道:「爺這話也沒有說錯,女人的心思最難琢磨,有時候你誇她也是錯,不誇她也是錯,總歸只要她們不高興了,你做什麼都是錯的。」

搖頭晃腦的又補了一句:「難啊!」

劉基嘲笑他道:「守城老弟,你懂什麼女人,你長這麼大,估計就只摸過你家的母老虎。」

大阿哥好奇的道:「這是個什麼話?」

王守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夫人脾氣不好,因此到現在我並沒有妾。」

大阿哥驚訝的道:「你為何不納妾?」

王守城給大阿哥添了一杯酒道:「女人這東西與男人而言,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想要找個真心實意待自己的女人,卻不好找,恰好我夫人便是真心實意待我之人,她最喜歡那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恰巧我也最喜歡,她既然不喜歡納妾,我不納妾又如何,別的女人便是在好,與我又有何干,不是我說,若是我是劉品年,今個兒那芬娘我定是不會納的,人得知道珍惜眼前人是個什麼意思,現在他便是後悔死,也挽回不了魏紫姑娘了。」

劉基在一旁嗤笑,王守城不懂裝懂,大阿哥卻有些愣神,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太子正在用晚膳,聽得何玉柱在自己的耳邊,報了妍容在慈寧宮裡,一天的情形,臉色寒了個透,一旁坐著的則福晉李佳氏,剛想開口出言勸慰,太子謔的一下起身,猛的將桌子上的碟碗,都往桌子下掃去。

李佳氏急忙往後躲去,衣服上的配飾掛在椅子上,她一個沒站穩,帶著椅子向後到去,後面站著的侍候李佳氏的妍雲,冷不防的也被椅子撞到,兩人同時到在地上,李佳氏還好些,椅子只砸到了她的手,妍雲卻被那厚重的椅子,砸了個結實。

兩人都同時一陣怪叫,太子本就生氣,聽的這聲音,對著離自己最近的李佳氏就是一腳,兇狠的道:「嚎什麼嚎?!」

一旁的其他侍妾,雖不敢大聲說話,但是見著地上到著的兩人都出了血,很是消瘦的妍雲,看著已經暈死了過去,只好小聲提醒:「太子爺,側福晉和妍雲姑娘流血了!」

有些個嬤嬤已經叫道:「不好了,這是出事了!」

太子的一個側福晉一個通房同時流了一個月的孩子,通房還是大出血,對於至今沒有成活子嗣的太子來說,不能說不是大事,想不驚動康熙都難。

太子有了女人,都已經快四年時間了,到現在還沒有成活的子嗣,康熙也急,一問之下才知道,竟然是太子動了手的原因,將太子叫到跟前,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大阿哥夜裡沒有去妍容屋子裡,胡亂在前面的書房,對付了一晚上,等的早朝聽得太子被康熙訓斥了心裡一陣幸災樂禍。

回了府裡對著劉基道:「去把那面首放出來,最好讓他一次不痛快個夠。」

用早膳的時候,怎麼也要跟妍容遇上的,大阿哥心裡到微微有幾分緊張,妍容見著他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該說什麼還說什麼,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讓大阿哥很有些不服氣,氣氛有些沉悶的用了早膳。

妍容對著大阿哥道:「爺,今兒個我想讓幾個孩子去蒙古莊子上住幾天去。」

大阿哥想著自己還在跟妍容冷戰,鼻子裡哼了哼不咸不淡的道:「這麼冷的天去蒙古莊子上住什麼?」

吳雅氏關氏和阮氏到是第一次聽見大阿哥跟妍容這麼說話,看著兩人都愣了愣才低下了頭。

妍容依舊面不改色的道:「蒙古那個地方,天冷的時候只會比這更冷。」

大阿哥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哽了哽道:「既這樣,那長生就不要去了,去了也只是白耗時間。」

長生聽得不讓自己去,立時沮喪了起來。

妍容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她開始也沒打算讓長生去。

說了幾句話,妍容去了正房,大阿哥在原地轉了幾圈,最後發狠的想到,連人都是他的,屋子也都是他的,他憑什麼就不敢去!大踏步的也去了正房。

去了正房卻撲了個空,小丫頭道,妍容剛去了二門上送幾個孩子,他有些失望的到頭躺在了炕上。

兩個人這麼不冷不熱不咸不淡的相處了不到十天,大阿哥先受不了了,夜裡不抱著妍容睡,他自己先受不了,再個更重要得問題,他發現他只有對著妍容的時候,才會提起那事的興趣,其她的人他看見都生煩,在怎麼動作那裡都沒有反應。

用了晚膳,大阿哥先妍容一步進了正房,妍容進去的時候,大阿哥甚至已經洗漱好躺在了炕上,他心裡想,其實妍容那天也沒有做什麼,是他自己脾氣太大了,那王守城都願意聽娘子的話不納妾,他自己這算什麼,越想他覺得應該立馬跟妍容和好,要不然妍容也不知道要難過到什麼時候去,他覺得自己的心胸寬闊,對待自己的福晉又溫和又有責任心。

妍容洗漱好站在炕頭看著大阿哥臉上還帶著自豪的笑意,她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自豪的?

大阿哥聞到妍容來了,立時睜開了眼睛,妍容被他眼裡的,所謂的真情流露看的一個哆嗦,大阿哥溫柔的道:「福晉可是冷了?」

妍容還沒有開口就被一個火熱的懷抱擁住了,下人們看著情形不對,立時都退了下去。

大阿哥輕笑了一聲:「這下可是不冷了?」

妍容扭著頭不吭氣。

大阿哥追著那嘟起的小嘴親了一口:「讓福晉受委屈了。」

妍容一陣驚呼:「手往哪放了?!」

大阿哥嘿嘿一笑:「就是在這放的!趕緊讓爺,好好的摸一摸,肯定是想爺了!」

「才沒有!啊!」

「乖乖寶貝喲,還說沒有,這是什麼?」

「嗯…放開我!」

「又滑又嫩的,讓爺在摸摸。」

「混蛋,放…啊!…」

「乖寶貝,動動,爺都快想死你了!」

冷戰了十幾天的兩人,第二天又恢復了常態,大阿哥對著妍容的態度,只比以前更溫柔了,這讓幾個格格心裡又失望又失落的。

魏紫的事情雖然結局不好,但妍容跟前幾人的事情還是要辦的,妍容叫了幾個人到自己的跟前:「也該說說你們幾個的事情了。」

姚黃和侍書臉一紅,抱琴卻跪了下去:「福晉,奴婢不願意嫁人。」

妍容訝異的道:「這又是為什麼?」

劉嬤嬤和方嬤嬤也勸道:「年紀輕輕的不嫁人做什麼?」

抱琴抿了抿嘴道:「也沒有為什麼不為什麼的,奴婢只要一想起,要成親就渾身上下的不自在,奴婢心裡也害怕,怕自己所遇非人。」

妍容聽得嘆了一口氣:「可是因為魏紫的事情?」

抱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奴婢以前就有這想法,只是這一次出了魏紫姐姐的事情,就更不想成親了。」

妍容點了點頭:「這些事情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女孩子家的一旦過了這個年紀,就是想找個好的都難,不過什麼時候,只要你想嫁,我總能給你做主的。」

抱琴磕了一個頭:「奴婢謝福晉。」

妍容又是一聲嘆氣:「起來吧!」

侍書和姚黃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侍書想嫁個大阿哥的門人,以後大阿哥給了官職了,自己就出去跟著做官太太了,姚黃膽子小,想著還是在妍容跟前的好,嫁個府裡的管事,以後就是有個什麼事,也有妍容做主。

妍容要她們兩把具體的要求說出來,一屋子的下人都在偷笑,兩人臊的臉上通紅,強撐著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裡面正熱鬧著,外面的小丫頭道莊子上的小廝要見妍容,妍容讓領了進來,小廝進來跪到地上道:「福晉,二格格在莊子上騎馬傷著了。」

「其他幾位格格了?」

「其他幾位格格都只受了驚嚇。」

妍容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對著小郭子道:「帶個府裡的太醫立馬去莊子上。」

又對著劉嬤嬤道:「在多安排幾個丫頭過去照顧二格格。」

等著兩人都下去了,妍容才又問小廝道:「是怎麼出的事?」

「回福晉的話二格格硬要騎馬,大格格就將自己的小馬駒讓給了二格格,沒成想那馬駒忽然的驚了,二格格摔了下來,傷不大關鍵是受了驚嚇。」

妍容皺了皺眉頭:「姚黃,你帶著他到前院去見見爺,讓他把這事情給爺在說一遍,就說是我說的。」

她只是直覺裡覺得這事情太蹊蹺了些。

大阿哥跟門人正在前面的書房說話。

劉基咂著嘴道:「太子爺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把那唱戲的,都弄進了宮裡去了。」

大阿哥冷笑了一聲:「也是御史該出來,說話的時候了,爺,給他們死諫的機會。」

正說著話,外面守著的李儀進來道:「爺,福晉讓姚黃姑娘帶了人來見爺。」

劉基見著大阿哥剛剛還很是冷峻的神情,這會立時柔和了起來,他偷笑了一聲,看來這世上寵夫人的也不止王守城一個人。

等著把小廝進來回完了話,大阿哥忽的笑了兩聲:「太子自己生不出個孩子來,就來算計爺的女兒,要不是二格格硬要騎,爺估計受傷的就是大格格了,爺給大格格的那小馬駒,是千挑萬選的蒙古戰馬的後代,哪裡是說驚就驚了的,要不是有人動了手,爺還真不信!」

劉基皺著眉頭道:「這事情未必一定就是太子做的吧!現今皇上對太子的態度曖昧不清,有不少皇子都生了心思,若說有人故意挑撥您跟太子之間的關係,他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阿哥哼了哼:「這事除過太子不會有第二個人,我也不信別的哪個人有這個實力,手能伸到爺的莊子上。」

王守城想了想道:「我覺得五阿哥有這個能耐,這個五阿哥看著其貌不揚,但背地裡,常常收攏人心,很是有套辦法,皇上也算喜歡五阿哥,他跟前圍著的人不少。」

大阿哥一愣,五阿哥這個弟弟一向看著老實溫和,後面又有太后和宜妃,人緣一向不錯,便是八弟似乎都比不過他的人緣。

他皺著眉頭在地上來回走了兩圈:「你們兩個跟我去趟莊子上。」

又回頭吩咐李儀:「去個人給福晉說說,就說這事應當沒什麼,讓她不要擔心了,爺晌午有事,就不回來用膳了,晚上儘量趕回來。」

因為馬匹小,跟前又有好幾個蒙古的侍衛,玉惠從馬上一摔下去,就有侍衛立馬上前牽制住了馬匹,玉惠也只是臉上擦傷,腿骨頭錯了位,蒙古莊子上本就有大夫,已經給正了骨位。

孩子年紀小,本來受了驚嚇,又受了疼,一個勁的發抖,所幸甜心這個姐姐當得還算稱職,一直在一旁哄著,只是太平看著不高興,玉惠自己硬要騎馬,受了傷,還要累的姐姐照顧她,她一點都不喜歡玉惠!大阿哥到的時候,玉惠剛剛睡著,府上的丫頭還沒有到。

甜心和太平見著大阿哥到了,立時高興了起來。

大阿哥好久都沒有抱過甜心了,這一次差點讓甜心受了傷,心裡有些後怕,伸手抱起甜心掂了掂:「乖女兒沒瘦。」甜心開心的咯咯直笑。

大阿哥又抱了抱太平:「咱們的小太平胖了。」太平興奮的小臉蛋紅撲撲的。

劉基和王守城有些訝異的看著,此時的大阿哥,沒想到大阿哥還有這麼慈父的時候,便是女兒都會如此的寶貝。

大阿哥打量了一下兩個女兒的一聲蒙古裝扮,笑著道:「不錯,不愧是阿瑪的女兒,穿什麼都漂亮。」

姐妹兩開心的直笑,芳惠在一旁,有些羨慕的看了看,黯然的低下了頭。

在大阿哥的心裡,芳惠個玉惠永遠是身上沾著霉氣的人,他並不希望太平和甜心怎麼跟兩人接觸,他一開始都不知道妍容當時那「幾個孩子」裡還包含了這兩個,見著芳惠,向自己行禮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就沒再理會。

第六十四章

蒙古莊子上的事情並沒有查出什麼來,最後只是打發掉了幾個下人,大阿哥卻因為這次事情,對五阿哥生了疑。

太子因為私帶戲子進宮被御史彈劾,而且事情查起來,有板有眼,康熙一怒之下,直接罰太子跪在乾清宮門口,反省半個時辰,後來還是其他大臣們,求情才放了太子下去。

康熙之所以會發怒,是因為他知道那是什麼戲子,分明就是太子的男寵!太子之前有了苗頭,被自己好好的訓斥之後,答應以後在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沒想到現在是更加的變本加厲,明目張膽了起來。

太子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沒有面子,在加上剛被訓斥不久,下去之後又在寢殿裡發了一通脾氣,狠狠的抽打了一番奴才。

其他的阿哥們,常年被太子壓制,這會見著太子被罰,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

大阿哥下了朝之後,直接跟自己的幾個門人,去了喝了一回酒,啥都不說了,先慶祝慶祝。

天氣漸暖,因為宮裡的老大們都喜歡孩子,妍容不得不多帶孩子們進宮轉轉。

惠妃笑看著甜心幾個拍了拍妍容的手:「你是個有福氣的。」

妍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我們爺有福氣。」

惠妃拿帕子捂著嘴笑道:「你這話,說的妙。」

妍容心想她可沒有胡說,要不是大阿哥厲害,哪裡來的這麼多孩子。

惠妃讓宮人帶著幾個孩子去外面轉轉,自己跟妍容坐在暖閣裡說話。

「額娘聽說太子那的你庶妹身子最近不好?」

妍容點了點頭,妍雲流了產,還是大出血卻很是奇蹟的活了下來,不過聽她額娘的意思,妍雲的日子很是不好過。

惠妃轉了轉手上的指甲套:「二格格身子好了沒?」

「她身上的傷沒有什麼大礙了,太醫的意思,還是靜養的好,所以最近也沒有走動。」

「說是騎了甜心的小馬駒?」

「可不是,若不然,當時受傷的可就是甜心了。」

惠妃的眼眸深了深:「甜心是個有福運的,自甜心之後,這孩子才算是多了起來。」

說自己的女兒有福運,妍容自然高興,連忙笑著道:「那承額娘的吉言了。」

惠妃看了看外面:「扶額娘到外面走走,天氣看著不錯。」

三月時節,桃花紛飛,粉嫩又燦爛,甜心帶著長生和太平在院子裡放紙鳶,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跑的快,只可惜地方有點小。

長生的聲音最大:「飛上去了,飛上去了!」

長生放紙鳶的期間,還注意了一下太平,見太平放得不高,急得只跺腳:「快點放線,放線!」

惠妃輕笑了笑:「這孩子。」

轉身對著妍容道:「咱們不打攪他們了,到別的地方走走。」

妍容點了點頭,上前扶住了惠妃的胳膊。

「這要是帶著他們去蒙古莊子放紙鳶,應該更好些。」

妍容笑著道:「可不是,只是長生過了五月,就要進南書房了,也不能讓他四處跑了。」

惠妃笑著道:「一轉眼都是進南書房的年紀了,不過那孩子看著機靈,額娘也會照應著,你到不必多擔心。」

邊說著指了指前面的亭子:「去那裡面坐坐。」

身後的小宮女當先過去在凳子上鋪了墊子,又在桌子上擺上茶點。

妍容扶著惠妃在凳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一側:「那可就要勞累額娘了。」

惠妃笑了笑。

兩人隨口又說幾句,惠妃忽的問起了阮氏:「阮氏跟保清可是還沒有圓房?」

妍容愣了愣思索了一會,才想起阮氏到現在,還沒有跟大阿哥圓房,這也說明自己這個嫡妻做的不夠好。

「是兒媳不好,這事情都給混忘了。」

惠妃擺了擺手:「額娘也只給你提個醒,別給人留下什麼話柄就成了。」妍容聽這話的意思,一定是有誰在惠妃跟前說什麼閒話了,說是提醒,也確實是提醒,這樣的事情外人是怎麼知道的?這說明府裡頭不乾淨,妍容的心不自主的提了提。

妍容又陪了惠妃一會,就帶著幾個孩子出了延禧宮,剛走了幾步就碰上,大概是才從宜妃宮裡,出來的五阿哥,這孩子這幾年變化,實在是很大,長身玉立,分度翩翩,溫和圓潤,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便是那八阿哥,都比不上這樣的他。

不過愈是比不上,她心裡就越舒服,或許歷史稍微的偏移,五阿哥成了代替八阿哥的那一個,不是她心狠,人總有個親疏遠近,八阿哥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她自然更希望八阿哥好。

他笑容滿面的向妍容行了一禮,幾個孩子也向五阿哥行了一禮。

五阿哥笑著道:「嫂子可是去看了惠額娘?」

妍容笑著點頭:「五弟是從宜額娘那過來的,宜額娘身子可好?」

五阿哥笑著點了點頭:「我額娘都好,只是有些羨慕惠額娘。」

妍容被五阿哥說的一陣輕笑:「你這孩子也太會說話了,宜額娘急什麼,你這不是也快了嗎?」

五阿哥看著羞澀的笑了笑,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才互相分開。

回了府裡,讓幾個孩子都下去了,對著大阿哥,妍容有些感慨的說起了五阿哥:「這孩子小的時候還不顯,慢慢大了,實在是愈來愈會說話了。」

大阿哥翻著手裡的書淡淡的道:「會說話的人,沒有一個簡單的,你以後離著他遠些。」

妍容換了家常的衣裳,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坐到大阿哥跟前有些疑惑的道:「這又是為什麼?」

似乎也沒有明確的為什麼,只是自王守城的一番話之後,大阿哥覺得自己這些個弟弟,一個也不能小瞧,尤其是五阿哥這個笑面虎一樣的人物,深藏不露來形容也不為過。

「你聽爺的就是了。」

妍容沒再說話,忽的想起長生,進南書房的事情:「爺,長生進南書房,要不要還準備些什麼?」

大阿哥將書放在一旁的几子上,有些無奈的道:「你這話,爺,記得是問第六遍了吧?是去唸書又不是去上山打虎,你到底緊張什麼?」

妍容訕訕的笑了笑,在她認知裡,去皇宮跟上山打老虎的區別沒有多大,長生就是再聰明,年紀到底還小,裡面又都是叔叔輩的,萬一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大阿哥拉著妍容的手嘆了口氣,聲音柔和了幾分:「有爺在,你不用擔心。」

妍容笑著點了點頭。

忽的想起惠妃的話了,妍容對大阿哥道:「對了,額娘今兒個問我阮氏是不是還沒有跟爺圓房?」

大阿哥愣了愣:「額娘訓斥你了?」

妍容連連搖頭:「額娘怎麼會訓斥我,額娘的意思是,讓咱們注意些,這樣的事情,是怎麼傳到外面去的。」

大阿哥也反應了過來,他想了想起身道:「爺知道了,爺去前院書房了。」

墨菊的事情,現在把吳雅氏和阮氏都粘在了裡面,如果在查不清楚,這兩個人就都的收拾了,今兒個聽著府裡,似乎還有別人的探子,這也是一件大事。

四月的時候,侍書和姚黃的事情,就都辦了,府裡也算是熱鬧了一番,三朝回門是回到了妍容這裡來,一屋子的丫鬟僕婦們,都圍著看,看著兩人的神情都知道是嫁的不錯,妍容笑著讓兩人跟抱琴多處處,要是能改了抱琴的心意就更好了。

劉品年到底是納了那芬娘,魏紫是徹底斷了心思,若不是因為妍容,拜託了她照看太平,只怕現在,已經開始吃素的她,一定會出家的,妍容看著以前一個鮮活的姑娘,為了情一下子,像是進了暮年似的,她自己心裡,總是無端會有幾分悲哀。

現今妍容跟前的四個大丫頭,算是走了三個,只剩下抱琴一個,原先二等的鴛鴦,柳兒和絮兒就補了上來。

長生進南書房的前一晚,妍容把長生的小包裡的東西,來來回回的檢查了十幾遍,拉著長生一個勁的叮囑,最後是大阿哥看不下去了,才讓長生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大阿哥,還沒有起身,妍容就已經醒來了,親自叫了長生起床,又看著他更衣洗漱,用了些早膳,才帶著他一起到了正房,這會才不過凌晨的三點,妍容雖然為了讓他適應時間,讓他提前一個月,都是這會起床的,但他頭一次去上書房唸書,晚上興奮的睡的有些晚,用了些東西,還在犯迷糊中。

大阿哥見著妍容為了兒子都不管他了,有些吃味的看了眼長生,見著兒子的大眼睛,這會還沒有完全睜開,又有幾分心疼。

妍容拍了拍長生:「去了要好好的,聽先生的話,不要調皮,不要惹事,額娘已經給你九叔和十叔說過了,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找他們兩個,放了學記得早些回來。」

長生應了是又打了個哈欠,妍容看著這情景,很是怨康熙定下的制度,怪不得他自個的個子就不高,這也是應當的,她心裡一時又默默想起,該要用什麼給兒子好好的補身子。

妍容親自送著長生跟大阿哥上了馬車,直看著馬車走遠了才進了府。

長生進了馬車還靠著大阿哥,大阿哥笑拍了他一下:「坐好了!」

大阿哥看著凶,其實比妍容還溺愛孩子,長生根本就不怕大阿哥,笑笑的在大阿哥身上蹭了蹭:「阿瑪,兒子還有些困,就讓兒子靠著阿瑪再睡上一會。」

大阿哥笑著又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睡可以,但是去了,絶對不能給阿瑪丟人!聽見了沒?!」

長生連聲的應是。

康熙下了早朝,一般都會去看看,上書房唸書的一班兒子,今兒個又加了個孫子,他帶著幾個慢慢的已經不去上書房的兒子和大臣們,去了上書房,也沒讓人通報,站在外面看了看。

上書房裡的皇子阿哥們,都正襟危坐,長生年紀最小,坐在十四阿哥的後面,大阿哥見著兒子,脊背挺的筆直,搖頭晃腦的一個勁的讀書,臉上看著很是欣慰。

康熙看了眼大阿哥笑著道:「今兒個朕先考察考察,弘昱阿哥的功課。」

邊說邊先走了進去。

眾皇子和伴讀都跪下行禮,康熙在上首坐下叫了聲起,跟著師傅說了幾句話,就看著長生道:「弘昱,今兒個感覺怎麼樣?」

長生行了一禮道:「回皇瑪法的話,孫兒感覺良好。」

康熙笑了一聲道:「怎麼個良好法?」

「守時守紀,認真踏實,該記得都記下了,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康熙聽得這麼個小人到說的有模有樣的,哈哈笑了笑:「你既然說你該記得都記下了,那就把你記得給朕先背上一遍。」

對於背書,長生從來不愁,一般情況下,那書他自己看上幾遍就記下了,哪裡用的著讀背各120遍,更何況這些書,他還沒進上書房的時候就已經全背下了,康熙話音一落,長生行了一禮,將師傅佈置下的,從頭到尾一字不差的背了下去,甚至還將自己,剛剛讀得也背了下去,他本想一本書都背下去的,又想起妍容說的讓他不要太特殊了,就又停了下來。

長生嗓門本就大,說話又清晰洪亮。

康熙聽得一邊的師傅說,長生把剛讀得,都背了下去,對著一旁的幾位大臣道:「這孩子不錯。」

幾位內大臣都笑著應是。

太子在一旁輕笑著道:「大侄子在未進上書房前定也很勤奮吧?」

太子是想說,這有什麼值得誇讚的,應當是早就背下的。

長生向太子行了一禮道:「我阿瑪常說人要勤奮,不然將一事無成,弘昱生怕自己不夠勤奮,人要謙虛,弘昱當不得勤奮二字。」

太子心裡重重的哼了一聲沒在開口,大阿哥讚賞的看了眼長生。

康熙聽得大阿哥還這麼教育兒子,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大阿哥,看來他也不是很瞭解自己的兒子。

康熙又誇了長生幾句,考校了幾位阿哥的功課,才起身離去。

康熙一走,十阿哥跟十四阿哥就湊到了長生跟前:「大侄子,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到了下午未時,又是皇子阿哥們,練習騎射武藝的時候,師傅見著長生是剛來的,原本的意思,是先讓他站在一旁看,沒想到長生從一旁的小太監手裡,接過了自己特製的弓,搭上箭對著靶子就射開了。

眾人起先都沒有主意,等過了一會先是十四阿哥看見了,嚷嚷著道:「哎呦!大侄子,沒想到你這射箭都這麼厲害。」

九阿哥羨慕的挑著眉頭道:「我覺得自個像是都沒有大侄子射中的多。」

不管怎麼說,長生的動作先很到位,再因為多多少少的練出了內力,力度也到位,準頭也高,發出去十個至少能射中一半,這對一個五歲的孩子,已經很難得了。

在接下來的武藝教授中,長生又一次放了溢彩,師傅讓眾人扎馬步,想著小孩子能蹲多久就是多久,沒想到長生跟著年歲大的阿哥們一直堅持了下去,還是臉不變色,十四阿哥這個剛來不久的更是完全比不上。

等著上完課回家的時候,長生的表現,已經彙報到了康熙跟前,康熙聽著嘆了口氣,要是太子能有這麼個嫡子那就好了。

自長生走了,妍容的心一直靜不下來,屋子裡院子裡一會左一會右,等著兒子快下學了,又催著大阿哥快點去接。

長生一天的表現大阿哥也收到了,父子倆笑嘻嘻的進了門,妍容先拉著長生從頭到腳的檢查了一遍,長生笑著道:「額娘我好極了。」

大阿哥在一旁幫腔道:「這小子今兒個的表現不錯。」

長生洗了手臉,換了衣裳又和太平跟甜心進了裡間,圍著幾個弟弟妹妹玩。

四胞胎算著已經六個多月了,正是能四處爬的時候,妍容將屋子裡的傢俱一半都搬了出去,在地上鋪了一層的毛皮防潮氣,又在上麵舖了一層細涼蓆,將孩子放到地上讓他們爬,一邊在站上一個奶嬤嬤,哪個孩子爬出去了,在放回去,她自己無事的時候就坐到跟前拿著玩具逗孩子。

福成才這麼小,就已經顯示出了他驚人的破壞力,什麼玩具到了他的手,他必先拿在比較硬的地方猛磕數下,聽著那響聲自己咯咯的一邊笑,等著他聽過癮了,那玩具已經破敗了,他會扔出去又依依呀呀的示意別人撿回來,扔出去在撿回來,那些甜心長生當時玩過的東西,等到了他的手裡,幾乎是沒幾天就壞的不能用了。

這小子的精力之旺盛,實在讓人很是無語,他就是靜靜的躺著,也肯定是小指頭在扣什麼,或者嘴裡正在咬什麼,除過真正的睡著了,其他時候,沒有一刻是閒著的,這讓妍容看著,無端的擔憂起了將來,一個比長生還要調皮的孩子會是個什麼樣的?

長樂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雖沒有驚人的破壞力,但她足夠霸道,跟福成在地上亂爬,每次兩人無端的相遇,相互擋住了對方,前進的道路的時候,長樂是怎麼也要擠過福成自己爬過去,若是有人將她抱開,她就扯著嗓子嚎,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泰安安靜又喜歡粘妍容,當長樂想讓妍容抱自己的時候,她一般都會爬過去,伸手就去扯泰安,甚至威脅一樣看著泰安依依呀呀的說話,直到將泰安趕走。

仁祿安靜也不喜歡別人抱他,小傢伙喜歡一個人躺著,像是在思索什麼一樣,女霸王長樂,有一次嫌棄仁祿擋了自己的道,擠了仁祿幾下,仁祿伸出胖腳丫子一聲不吭,在長樂臉上就是一腳,長樂挨了打哭的那叫一個可憐,一旁圍觀的大阿哥妍容,甜心太平和長生只是一個勁的笑,一點都沒有幫小姑娘出氣的意思,自此長樂見了仁祿,都是繞道而行,大家這才知道,長樂也是個欺軟怕硬的。

長生是個喜歡啃硬骨頭的,一天到晚的喜歡逗長樂,長樂一不樂意,啪的就是一巴掌,這傢伙一點都不介意,妍容進去見著了,就在長樂的屁股上拍了幾下,對著長生道:「別老是這麼慣著她,她雖然小,會看眼色的很,她要是在動手你就訓斥她!」

長生不介意的道:「反正是親妹妹,多打幾下也沒事。」

妍容沒好氣的戳了戳他的腦袋:「你以為你順著她就是對她好?她要是一輩子都這樣以後有的是苦吃!」

甜心將一旁爬出去的福成,又抱了回來:「額娘,這麼熱的天,要給弟弟妹妹們洗澡了吧!」

給一溜白白嫩嫩的小包子洗澡,是一家人最喜歡的事情,妍容笑著道:「一會水就燒好了。」

太平大概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自己在一旁偷笑。

大阿哥坐在一旁的榻上,看著幾個孩子,顯見也是在等著,給幾個小的洗澡。

淨房裡一個專為幾個孩子,特制的大澡盆,盛了半盆的溫水,妍容用手腕試了試,示意剛好,幾個剝光了的小包子,就被放進了水裡,小傢伙們都喜歡玩水,便是一向情緒不怎麼外漏的仁祿,都會用小手拍拍水示意自己的高興。

甜心幾個也是孩子,雖是幫著弟弟妹妹們洗澡,自己到先玩上了,長生是個不老實的,捏捏福成的小弟弟,又捏捏他的小屁股,嘴裡念叨叨的道:「我小時候也是這樣?」

大阿哥笑著在一旁拍了他一下:「你那會可沒有福成這麼結實!」

福成和長樂好動,別人給他們洗,他們也不願意安靜一會,也知道逗著大人玩,福成見著給妍容濺上了水,妍容會下意識的躲一躲,玩的更加的起勁了,把盆子裡的水使勁的往外撲騰。

妍容看著自己的兒子是又愛又恨,最後也只狠狠地在那軟乎乎的小臉蛋上親上幾口。

一旁的仁祿嫌棄福成,把水濺到了自己的臉上,對著福成的小屁股就是一腳,福成這沒心沒肺的,以為仁祿是跟自己玩,欣喜轉著腦袋找仁祿,一心要跟仁祿,好好的交流交流,在仁祿意識到自己,就是再怎麼踢,也起不了警告作用的時候,他又安靜了,福成見著仁祿不願意跟自己玩了,才轉移了注意力。

一旁的幾人看著幾個孩子,眼淚花都快笑出來了,都直誇仁祿聰明,福成就是個人來瘋,對待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睬,他自己沒了意思自然就收斂了。

一家子人等著那幾個小的洗完了澡,身上的衣服就都濕了,便又個自沐浴換了衣裳,孩子們喜歡跟妍容和大阿哥待在一起,妍容跟大阿哥也喜歡跟幾個孩子待在一起,一般都是大家坐在一起,隨意的說說話,時間差不多了,才個自下去休息。

等著幾個孩子下去了,妍容跟大阿哥熄燈躺下了,大阿哥才說起了很久以前就已經說過的事情:「最近咱們閒下來了,是時候給幾個孩子種痘了。」

黑暗裡妍容,還拿著把扇子一下一下輕扇著:「你看著什麼時候可以,就什麼時候吧!」

那些藥材她在不下百個天花患者的身上試驗過,無一不是藥到病除,她也沒有多少可擔心的。

大阿哥整張臉,都在妍容的長髮裡埋著,他總是那麼喜歡,妍容身上的味道,怎麼也聞不夠:「我估摸著也就八月往後了,你最近看著給幾個孩子,都好好的補補。」

妍容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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