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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說愛我》第75章
新歡 008白浩凡你快點

  我不明白這和我有什麽關系,白浩凡他不去讀財經是他自己的事情,和我什麽關系,威脅我他難道覺得很有意思麽?

  且不說我對他沒什麽好印象,就是有我覺得白浩凡就是不去讀財經也會是個成功的管理者,我又有什麽理由受白浩凡的威脅?

  看著白浩凡把車子從車庫裏開出來我走了過去,車裏的白浩凡看了我一眼推開了車門,示意我上車。。

  坐上車白浩凡打開了CD,那首風的季節很快伴隨著車子的引擎在耳邊響起,引擎的聲音慢慢的消失,風的季節卻一直環繞在車子裏。

  “最近沒聽見你唱歌了,耳朵好多了。”白浩凡很會惹我生氣,我看了一眼白浩凡,我真懷念白浩凡冷著臉對著我的時候。

  一路上白浩凡說了幾句話,而我只是安靜的沈默無言,不知道是不是快春節的關系,很久不曾躁動的心又開始躁動了。

  看著車窗外快速經過眼內的景物,莫名的想起了在張家的那幾個春節。

  張家的春節要准備很多的東西,還要准備很多的禮物,這是我最頭疼的事情,以至于每一次春節來臨之際我都要去商場選購一些春節的小禮物。

  這種時候的天氣很冷,我又一直的不適應,所以每一次春節我都很擔心。

  可是沈淑玲明知道我擔心卻還是不肯幫幫我,而且每次沈淑玲都有借口家裏的車子有用,所以我只能一箱一箱的自己打車回來。

  偶爾的一次兩次家裏的車子不用,可是每一次我打電話找張家的司機,司機都會有很多的借口拒絕我。

  一次兩次我會以爲是巧合,久了就不會那麽覺得了,再傻也知道那是一種借口。

  其實張東旭也不是完全的不關心我,結婚的那三年也有過幾次的關心,只是偶爾的太少了。

  我記得那一次我要購置小朋友的禮物,一如每次沒辦法有車子的時候,張東旭送了我一回,車上還問我什麽時候能買完。

  當時我擔心影響張東旭的工作,沒有說實話,說是會很晚,不用他過來接我。

  可後來張東旭陪了我一天,一天都跟在我的身邊,陪著我買了很多的小禮物。

  早就聽說過男人逛街一點的耐性都沒有,不耐煩總是一次一次的顯現出來,可張東旭卻沒有。

  張東旭跟在身邊,但凡事買好了什麽東西就裝進箱子裏,他抱著。

  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不肯,說有人認出來不好,可張東旭卻執意要自己抱著。

  以至于至今我都記得張東旭陪了我一天,一天之中抱了四次箱子去商場外,回來的時候打電話找我,之後再跟在我的身邊。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初戀的感覺,那時候我有,而且會高興的心裏一次次的打鼓,那種被甜蜜包裹著的感覺很奇妙。

  不需要言表,不需要眼神,更不需要**的厮磨,只是張東旭陪在我的左右我就感覺整個人都是幸福的。

  或許在別人的眼中幸福是很迷茫的東西,可在我的眼裏心裏幸福從來沒有迷茫過。

  知足常樂,對我而言知足就是幸福。

  回去的時候我餓了,但我沒說,張東旭問我走了一天了不知道餓麽?還問我中午只喝了一瓶奶就夠了?

  後來我們去了餐廳,雖然不是什麽燭光晚餐,但我卻當成了一輩子最幸福的燭光晚餐。

  張東旭那天同樣喝了酒,我開始都不讓他喝,先不說酒後駕駛被抓到會怎麽樣,萬一路上要是出了什麽事,總歸是不好。

  可張東旭看著我,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而我就這麽沒出息的放棄了我的堅持。

  那天的張東旭好像也沒喝多少,有一杯紅酒那麽多,可還是醉意蒙蒙的,感覺變了一個人。

  離開餐廳的時候拉了我的手,還在我的耳邊親了一下。

  那時候的我們已經有過了幾次,所以我並沒有拒絕,即便是我臉紅心跳了。

  上車的時候張東旭在身後摟住了我,將我的脊背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張東旭說我穿的太多了,還說真礙事。

  那時候我就有些不自在,就因爲張東旭在身後的磨挲。

  其實不是我穿的太厚了,是張東旭穿慣了襯衫西裝,又是整天的坐在辦公室裏,他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冷,車子裏也有空調,位高權重的他誰敢讓他冷,誰又舍得讓他冷,和他比我怎麽能一樣?

  那是我和張東旭第一次在車子裏那麽做,也是我和張東旭唯一的一次在車子裏,起初真的不適應,而且我也不舒服。

  可喝了酒的張東旭像個頑皮的孩子,任性起來我說不動,也說不過。

  我這邊剛說人多,他那邊的吻就親了上來,想著用手阻攔他,他卻不棄不餒的親吻你,讓你沒辦法不繳械投降。

  車裏的那一次是我和張東旭最不舒服的一次,卻是我最終身難忘的一次,不是因爲張東旭那麽對了我,而是因爲那一次張東旭醒酒之後也沒放開我。

  夜裏的時候張東旭醒了,是沈淑玲的電話把張東旭叫醒的,是因爲我。

  張東旭睜開眼伸手一邊找手機一邊睜開眼看著我,我也看著張東旭,知道張東旭醒了我向一旁縮了縮,感覺有些尴尬,那種就好像我在張東旭不清時候貪了張東旭便宜的感覺並不好。

  我低了低頭,轉開了一點臉,開始伸手拿自己的內衣想要穿上,車子裏開始有些冷了,暖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關了,玻璃上都開始有朦胧的氣體了。

  還有就是,我覺得尴尬,因爲張東旭清醒了,面對清醒的張東旭就覺得自己總不那麽的坦蕩。

  “媽。”接起電話的張東旭聲音沈穩,沒有任何酒醉後的低啞,也正因爲是那樣,我可以完全的確定,張東旭醒酒了。

  我穿衣服的速度快了很多,張東旭卻伸手將我的肩膀握住了,並輕輕的向著他的方向扳了過去,我因此呼吸變得急促,沒有了平靜的節奏。

  有那麽一點點的害怕,好像是偷了人家果園子裏的果子那樣的害怕,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她在我這裏,太晚了我們被隔在路上了,下了點雪我喝多了沒辦法回去,就找了地方,讓您擔心了媽,該給您打個電話。”張東旭只是簡短的那麽一個解釋,就挂掉了電話。

  那時候我的心就更是不安了,回去了免不了又會有一場政治課等著我,可張東旭挂掉了手機,親了我的肩膀一下,手也開始不安份的在胸口肆虐,就因爲這樣讓我忘記了許多的事情。

  那是張東旭清醒時候唯一一次那麽對我,親吻了我,翻身壓在了我的身上,遺憾的是我都沒敢看一眼張東旭,只知道撇開頭看著車子的玻璃。

  想著我笑了,車窗外的一切都變得飄渺了,我低下頭臉上傳來了熱量,現在想起來還能感覺到張東旭給的那些溫熱。

  就因爲這樣那是張東旭婚內唯一清醒的一次,我才會記憶猶新,至今難以忘懷。

  那時候我和張東旭的膽子怎麽會那麽的大,竟然在路上就……

  我的笑容越發的深了,輕輕滾動著眸子低頭注視著右手上戴過鑽戒的痕迹,張東旭拿走了它!

  “笑什麽?笑的臉都紅了?”不知不覺都已經到了公司的樓下,我竟然還在傻傻的回憶著以前的事情,白浩凡突然的一句話讓我茫然的擡起了頭,擡頭看著白浩凡愣住了。

  白浩凡的臉上冷冰冰的像是誰惹了他不高興,就連眼神都有些嚇人,瞪著我,像是我惹了他不高興。

  “做什麽虧心事了,問你一句就愣住了?”白浩凡的語氣也不好,讓我知道是我惹了他不高興,可我又不知道我是怎麽就惹了白浩凡不高興了。

  沒什麽反應的回了神,回神轉開頭推開車門下了車,沒等白浩凡直接走進了公司的大樓。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拿出怎麽樣的態度對白浩凡,雖然我也有個弟弟,可不可否認的是白浩凡和小弟比,白浩凡更頑劣,性格更強勢。

  看上去白浩凡還有些小,說話有時候也有些幼稚蠻橫,可白浩凡認真起來卻已經像個大人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的看管白浩凡,更不知道是不是該管。

  我看見過白浩宇對白浩凡的態度,自然我做不來,我不是那種一打電話就問你是不是欠揍了的女人,更不是一見面就指著對方的鼻子問你怎麽這麽給我長臉的女人。

  何況小弟從來不讓我操心,雖然我是個姐姐,但毋庸置疑的是,我不適合做姐姐。

  進了公司迎面而來的幾個員工一見到我都禮貌的和我說早安,朝著我甜甜的笑著,她們可真漂亮,而且年輕。

  穿過樓下的大廳,我直接去了總裁的專屬電梯,原本打算一個人上去,白浩凡卻快速的追了過來,並且伸手擋住了我的電梯。

  看了我一眼白浩凡進了電梯,並直接站到了我的身邊,低頭隨意的整理了身上的時尚外套。

  留意到白浩凡穿著一件很不保暖的針織外套我皺了皺眉,轉開頭才說:“這麽冷,你穿的太少了。”

  “很冷麽?”白浩凡像是聽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看向我,我轉頭再次仔細的看了一眼白浩凡,又皺了皺眉,襯衫配針織衫,這是誰的傑作,真的應了藍玲的那句話了,要酷不要溫度。

  “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很冷?”白浩凡貼近了一點,低頭在我耳邊問。

  我沒理會白浩凡皺了皺眉,白浩凡確實有誘惑女人的潛質,特別是聲音。

  電梯的門無聲的開了,我先一步走出了電梯大步走向總裁的辦公室,身後的白浩凡隨後跟了上來,並問我:“生氣了?”

  我看了一眼白浩凡,白浩凡不解的皺了皺兩條好看的眉,糾結的樣子。

  “今天你不去自己的辦公室麽?”白浩凡一直都有辦公室在下一層,可白浩凡怎麽又跟了上來?他要是不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我都忘了。

  “什麽意思?”白浩凡問得很好笑,我就笑了笑,笑著問白浩凡:“你總不能空著你的辦公室。”

  “空著怎麽了?”白浩凡依舊不解,我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白浩凡就跟進了門,進門不等我坐到辦公椅上就先坐到了我的辦公椅上,並擡起手支著下巴問我:“生氣了沒?”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說什麽好,原本我的話就很少,遇上了白浩凡更少了。

  “那就在這裏吧。”我要是有辦法白浩凡也不會欺負我了,無奈的把眼睛挪開,低頭看著辦公桌上已經放著的幾份文件,又要開始了。

  白氏企業的工作就像是萬裏長征一樣,總感覺永無止境,以看到這些文件我就感覺胸口壓了塊石頭一樣的沈重。

  “你很委屈?”白浩凡一邊打開了電腦,一邊拿起一份文件抽出了身上的筆,看了我一眼才低頭看著文件。

  我坐下按了免提電話腳了兩杯提神的咖啡,也開始看文件,開電腦開機之後白浩凡輸入了密碼,並把顯示器轉到了我和他都能夠看到的地方。

  還沒到開盤的時間,我也就沒有去看一眼,一雙眼睛專注的看著手裏的文件。

  最近公司的不少項目都停了,其實現在公司的資金絕對可以周轉幾個即將要開發的項目,加上以後的估算,明年的計劃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停下來,但白浩凡卻讓全部的計劃都聽了下來,徒留了北面的一處即將要完工的海景公寓群。

  按照施工流程計算,和這個時間停工的流程計算,海景公寓群還需要六個月的時間才會全部竣工,我問過施工方,和評估師,他們都不看好那裏,但白浩凡似乎有意讓那裏成爲一塊衆人矚目的風水寶地。

  這麽做的潛在風險似乎很大,可看白浩凡最近的調動資金過去的態度,白浩凡是有十足的把握把那裏炒成黃金海岸線,不然不會把兩個億都扔在了那裏。

  我擡起手不自覺的揉了揉眉骨,這份企劃書我是批還是不批,明明是三天前的文件,白浩凡竟然留到了今天,這是擺明了留給我做最後的決定。

  辦公室的門在這個時候敲響了,我回頭看了一眼門口,“請進。”

  是送咖啡的甯助理,進門看到我和白浩凡馬上端著兩杯咖啡送到了辦公桌上,並在點頭之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甯助理走後我又低頭看著手裏的文件,我猶豫著我是簽字還是不簽字,白浩凡把文件留給我,就是給了我最後做決定的權利,可這最後的權利有多少的份量我卻不確定。

  簽,我不能倉促的沒有白浩凡任何的保證就簽字,不簽,我似乎也沒有太多的理由不簽,畢竟白浩凡比我有擔當,有承擔的破例,這一點我一直明白,而且原因不僅僅是因爲白浩凡姓白,還有一點才是最重要的,白浩凡的能力,白浩凡完全有勝任公司執行董事的能力,同樣具備著決定一切的權利。

  人真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什麽都明白,可還是猶豫不決。

  猶豫間我擡起手去端了咖啡,手卻在觸碰到溫度的一瞬間又縮了回來,縮回來的時候像是被燙到了一樣。

  我沒擡頭,只是皺了皺眉沒什麽太多的反應,本能,我覺得這是一個女人的本能。

  白浩凡端起了咖啡喝著,我伸手又端了一次咖啡,抿了一口快要涼了的咖啡,才不擡頭的問白浩凡:“你有把握麽?”

  白浩凡沒回答,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默不作聲的,所以我才擡頭看向了白浩凡,看到的卻是白浩凡一直看著我的樣子。

  白浩凡的眼睛很有神,特別是專注的看著人的時候,雖然我早就知道,但還是因爲白浩凡凝視著我而閃了下神。

  但也就只有這樣,之後我就低下頭繼續的看文件了,看了一會之後拿出了身上的筆,在文件上簽了字。

  有沒有把握的我心裏或許早就有了決定,在辦事的能力上我相信白浩宇是相信自己的弟弟的,就像是我也相信小弟一樣的相信,所以我簽了,即便是真的做了個錯誤的決定我也替白浩宇認了。

  “現在想知道什麽問吧?”當我合上的文件的時候,白浩凡很拽的一副樣子,讓我在他的面前像個要被施舍的乞丐一樣,白浩凡如果有什麽是最值得他炫耀,我想就是他現在的樣子,自傲。

  看著白浩凡我沒說什麽只是拿起了另一份文件一邊看,一邊准備批示。

  白浩凡站起身走出了辦公桌,腳步走去了窗口的地方,我擡頭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就開始看手裏的文件。

  許久白浩凡才說:“公司現在有能力開發任何的項目,但有一點,這時候不適合把水潛的太深,我們求的不單單是門面,外界的眼光,還有自身的利益,在穩中求勝,利中求多,戰必勝,步步爲營。”

  聽到白浩凡的話我擡起了頭,看著白浩凡轉身看著我一步步的走來。

  “現在白氏企業說不上是非常時候,可是這一仗我們要是打得不漂亮,一旦失利,那以後想要再展雄風就不容易了。

  海景公寓群那裏不是個什麽黃金地帶我知道你也知道,其他的人同樣知道,但我要是能讓一塊被視作荒漠的地方成爲人人向往的綠洲,你說我這一仗打不打?”

  自信,白浩凡的身上驗證了這一點,我也看的很真切,但我還是沒辦法笑一下。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半年以後的事情誰知道,誰又能預料?還沒有結果的事情,誰都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可白浩凡卻能這樣說,他確實夠自信,也確實說的好聽,只是越好聽的話就越是不能全部相信。

  我記得那樣的一句話,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相信,白浩凡走到我的身邊低頭看著我,勾起唇角笑了笑:“那裏的設計現在看還不是很出色,但到了春天就會像春天一樣,生機盎然。”

  “你很有演講的天分。”我看著白浩凡端起涼了的咖啡喝著,之後才皺了皺眉都喝了下去。

  白浩凡因此嘲諷的看著我輕笑了一下,“真不好笑。”

  “通知高層和各部門的主管,十分鍾後開會。”白浩凡轉身按了話機,說完拿起幾份文件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像是生氣的樣子,我轉身看了一眼關上門離開的白浩凡想了想,轉身收拾了文件離開辦公室。

  公司的事情有白浩凡在似乎讓我輕松了許多,除了一些平時要看的文件,很多的事情都不用我親自的去過問,即便是多重要的事情。

  白浩凡的辦事能力遠在我之上,而反應能力和判斷力極其的出色。

  幾天前的財務部經理被請辭,換上的人是個財經碩士,是個一百多人裏面跳出來的人,是白浩凡親自面試後,層層篩選而來的人。雖然還沒什麽作爲,但這麽多人裏面能夠脫穎而出的人一定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還有其他幾個部門我不再這幾天白浩凡換掉的人,都是一些老員工,可以說是三代元老了,白浩凡的一此大掃除,把公司裏大大小小藏汙納垢的地方給清理的一塵不染了。

  煥然一新我不知道這麽形容對不對,但白浩凡的做事手法只讓我想起了一個字‘狠’。

  剛剛的會議上白浩凡又一次開除了樓下接待大廳的兩個經理,換上了新提拔上來的兩個年輕人。

  說不上什麽感覺,總覺得自己是被白家給算計了一次,可又不知道被算計在了那裏。

  結束了會議看著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我還不想離開,一個人坐在會議室裏也不想動,白浩凡先離開了會議室,我覺得白浩凡又去頂樓的辦公室了。

  想想整天有個人跟著自己身邊也挺無奈地,像是被人看管著,連一點自由都沒有。

  身後的兩個助理還沒有離開,我想起來的時候兩個助理已經陪了我有一會了。

  “做事吧。”我也想一個人靜一靜。

  兩個人對著我笑了笑,之後便離開了,看著關好的會議室們才起身走向會議室的門。

  走出去看著一個接著一個向我走來,朝著我微笑打招呼的人,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我低下了頭看著雙腳,什麽時候我也開始穿緊身的衣服,高跟的鞋子了?

  我沒有回到頂樓去,下午沒什麽事了,我也想出去走走,總在公司裏人都木納了。

  到了公司的樓下我到大廳的招待台拿了幾千元放在身上,之後就離開的公司,離開的時候我打了電話給白浩凡,告訴白浩凡我出去走走,晚上就會回去,下班不用等我了。

  我是在和白浩凡好好說,可白浩凡卻不可理喻的陰冷著問我:“你這是在罷工?”

  “下午沒事我想去逛街。”我沒什麽多余的解釋,我確實是這麽想,結果白浩凡突然的切斷了通話。

  白浩凡生氣了,就因爲我沒有事先和他說我要去逛街,只因爲這樣就挂掉了我的電話。

  我並不覺得我該生氣,我的時間沒那麽多。

  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我直接打車去了商場。

  下了車付了出租車錢我直接進了商場裏面,而且我直接去了商場的四樓,因爲四樓是小孩子玩具的專賣場。

  每年的春節前我都會過來,所以我清楚這裏。

  步進四樓的專賣場我開始細心的挑選我想要的東西,不貴而且都是孩子們實用的東西。

  開始的時候我都是先挑選,等到多了在回去拿一個籃子,一籃子裝的不少。

  現在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是給一個箱子,喜歡什麽就放在箱子裏,那樣更方便一點。

  走走停停的到了商場關門的時候我才離開,其實我還能夠在逛一會,可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了,商場要關門了,我被趕了出來。

  手機就在我離開商場的時候響了起來,我看了下來點顯示接起了電話,是白浩凡打來的電話。

  “喂!”六點鍾了,白浩凡一定是看我不回去帶來詢問我了。

  “在哪裏?我過去接你。”白浩凡完全沒有詢問的口吻,而是在通知我他要來接我了。

  這種口氣讓我莫名的就想起了張東旭,想起了張東與白浩凡如出一撤的強勢。

  原本想要說我在哪裏,你過來接我的話又吞了回去。

  “我要去吃點東西,一會我打車回去。”我先挂掉了電話,對白浩凡的強勢有些不習慣。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昨天和今天張東旭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甚至沒有一條短信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我還對張東旭余情未了,心裏竟然有些不安的情緒。

  已經黑天了,周圍都變得甯靜了。

  抱著一箱子的玩具一個人走在偶爾才有幾個人經過的街上,心裏泛起了一絲絲的酸澀。

  就像歌裏唱的那樣:在一息之間改變我一生,付出多少熱情也沒法記得真……

  那時候張東旭一直是清醒的,可張東旭還是占有了我。

  我無法形容當時的心境,感覺很尴尬,連那種感覺都沒有來過,雖然那麽久,可是我還是沒辦法全身心的投入,以至于讓張東旭離開的時候張東旭都不是很高興。

  但張東旭給了我十萬塊,雖然沒說什麽,但那是繼我和張東旭的第一次後張東旭給我做多的一次,十萬塊。

  我還記得張東旭當時說過的話:“明早去藥店買藥,春節了在買幾件衣服給自己,頭發也去做營養。”

  沒有人知道當我伸出手的時候心裏是在滴血的,那時候就有一種被羞辱了的感覺,覺得自己連一個坐台的小姐都還不如。

  我想,如果是坐台的小姐,她們起碼還會有一兩個的熟客,還會得到一兩句暖心的話語,而我呢,卻只能得到莫大的羞辱。

  可我當時什麽異常的反應都沒有,只是平常一樣的伸手接了張東旭給我的十萬塊銀行卡,我甚至沒有情緒的低落表現出來。

  車子裏張東旭的身上出了不少的汗,我那時候那麽的難過,卻還能在在張東旭要穿衣服的時候急著給張東旭擦身上的汗。

  張動地當時低頭看著我,看著我用紙巾給張東旭擦胸膛上的汗水,我記得張東旭問過我一句話,是我至今都沒有忘記過的話。

  “如果換成了別人,你也如此的平靜麽?”張東旭的話讓我的心咯噔的一下,我沒有回答,而是頓了一下手繼續給張東旭擦著身上的汗水。

  回去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張東旭既然出來了就不能太早回去,所以那晚我和張東旭睡在車裏,但卻不是睡在後面相擁,而是一個睡在駕駛一個睡在副駕駛。

  張東旭一直有一個習慣,每一次過後都沈沈的睡不醒,好像是多累一樣。

  當時的我看著張東旭睡著的樣子我就想,上輩子我是欠下張東旭債的人,所以這輩子才會讓張東旭永無止境的來刺痛我不堪一擊的心。

  想起過去的事情,總是心口不舒服,但我知道那不是痛了,可我有說不出是什麽。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中心口的地方,路旁的報刊亭裏都沒有人,這麽早就收攤了。

  風吹的有些冷冽了,似乎又要下雪了,就連天上的月亮都不願出來了。

  我在地上用力的跺著腳,用力的搓著雙手,張東旭總說這天氣不冷,可不冷爲什麽還這樣的冷?

  我看著腳邊的箱子,蹲下打開了箱子看著裏面的十幾個各不相同的牙刷,我記得張東旭給我買了一箱的牙刷呢!

  時間裏我還以爲我已經忘記了一切,卻想不到總是在想起,想起不該想起的那些往事。

  伸手我拿起了兩個看上去很有愛的牙刷,看了一會又放了回去,不屬于我的東西就不該去奢求,藍玲說得對,星星很美麗,可是離我們太遙遠,那是光年的距離。

  電話再一次的響了,我以爲白浩凡,所以我接起了電話,然而電話裏卻傳來了張東旭低啞的聲音。

  “要下雪了,你在哪?”我突然的愣住了,愣了很久才想要轉過身,然而轉身的時候卻什麽人都都沒有看到?

  我緊鎖著眉,心裏知道絕對不可能,然而我還是快速的轉身尋找著,尋找著張東旭的影子。

  “王潇然,你想過我沒有?”張東旭的聲音在手機裏很快就傳了過來,依舊低啞著,可我還聽到另一種聲音,另一種類似在雪地上踩踏的聲音,咔咔的那種小聲音。

  這一次我沒有快速的轉身,而是緩慢的在周圍尋找沒有被掃過的地面,但結果沒有任何的改變,依然沒有看到張東旭的影子。

  “王潇然,我想你,一直在想你,我,張東旭無時無刻不是在想你。”張東旭的聲音帶著輕輕的笑聲,卻聽不出來他過得有多好。

  我終于停止了尋找張東旭的影子,低頭沈吟了很久才坐到了地上,即便是地上很涼,可我還是坐在了上面。

  “倫敦下雪了,雪很大,以前看覺得都很美,就是你剛嫁給我的那年,是什麽時候我忘記了,但我記得是我出差的時候,你記不記得?嗯?”張東旭說的是婚後的第五個月時候,張東旭去了倫敦十天出差,結果回來一進門就喝醉了,喝醉了扔了行李就進了臥室,我當時孩子做晚飯,可張東旭卻嚷嚷著要洗澡,要放洗澡水。

  沈淑玲開始要給張東旭放洗澡水,可張東旭趴在臥室的床上一直的喊我,是沒辦法沈淑玲才叫我不要做飯了,先去放洗澡水。

  那時候我完全的感覺不到張東旭風塵仆仆的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張東旭的酒量越來越差了。

  洗澡水的水沒來得及放完,張東旭就拉著我不依不饒的厮磨,我還記得當時張東旭一雙迷蒙的醉眼飄渺的蒙上了一層紗一樣。

  “記不記得?”張東旭輕笑的聲音消失了,沈默著很久才說:“洗澡水真燙!”

  心口咯噔的一下,張東旭怎麽會記得洗澡水是燙的,不是已經喝醉了麽?爲什麽還會記得洗澡水是燙的?是很燙,可張東旭當時並沒有察覺——

  “王潇然,你知道傻那個字怎麽寫麽?字的含義又是什麽?”張東旭說這些爲什麽?難道是那一次張東旭說的話?

  一個人,頭上打了叉,腦子裏都被堵死了,瘦小的下身支撐著一個不協調的腦袋,像個愣愣的大塊頭。

  愚蠢,死心眼,不知道變通,呆,反應遲鈍……

  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握著手機的手竟然在顫抖,忍不住的顫抖,那種帶動了全身都在顫抖的顫抖。

  “王潇然,你的愛還在不在?”張東旭突然的挂了電話,我的心突然的就裂了一條縫,一條無法愈合的縫。

  茫然的擡起頭注視著飄雪的世界,竟然忍不住呵呵的發笑了,一邊笑一邊擡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忍不住笑的雙肩都在顫抖,一下一下的顫抖。

  站起身我朝著一個方向走著,沒有目的,找不到方向的走著。

  雙眼不敢眨一下,連睫毛都不敢顫一下,我怕會回憶,會記起一些已經忘記的事情,太多忘記的事情。

  結了婚張東旭和我一個地板一個床上,開始是我睡一天地板張東旭睡一天地板,到後來張東旭說都在床上睡,我睡我的他睡他的,誰也不碰誰。

  開始是這樣,張東旭很安分,我也很安分,可有一次張東旭洗了澡裹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直接上了床扯了被子蓋在了身上。

  我緊張的一個晚上都沒有閉上眼睛,第二天我說我在地板上睡,張東旭卻說人體的結構沒什麽可窺視的,穿多穿少沒有什麽。

  我和張東旭依舊睡在一張床上,不同的是張東旭穿的少了,我沒有改變。

  四個月的時候張東旭夜裏睡的不老實抱住了我,並將我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頭枕在我的肩上不肯放開我,我推了幾次張東旭睡的太沈卻沒有放開。

  那一夜我都沒有合過眼,一直忐忑不安的擔心著什麽,早上很早的時候張東旭放開了我,轉身面向了另一邊,睡得很踏實,完全不知道他抱過我,即便是早上醒來也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

  之後有一段時間張東旭晚上都會睡著睡著就抱住我,開始我一直睡不著,可久了也就睡著了,偶爾的,我會在張東旭的懷裏睡到早上醒過來,但醒來張東旭就會轉身面向一邊去睡。

  第一次張東旭喝醉了,喝的不認識我是誰,強行的占有了我,怕讓門外的張家人聽到臥室裏有動靜我沒有叫喊,把自己給了喝醉了的張東旭。

  張東旭早起嚇到了一樣,推開我在我說了一聲昨晚你喝醉了之後,下床離開了,再回來就給了我十萬塊的一張銀行卡。

  那天的開始,我把自己以一種買賣的方式交給了張東旭,交給了酒醉之後的張東旭。

  雪越來越大了,我擡起手擦掉了臉上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擡起頭看著漫天的飛雪,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卻知道什麽時候結束。

  一段一段的回憶,總是在心灰意冷的時候想起,就像是翻看著陳舊的就書本一樣,明明已經丟棄,卻又給翻了出來。

  總以爲相愛不容易,在一起不容易,可卻想不到分開也不容易。

  沒有意義的回憶我不知道爲什麽又會出現,痛心麽?還是痛恨自己?誰知道呢?

  手機又響了,是白浩凡打來的電話,我想了很久才接起了電話,電話裏白浩凡語氣陰冷至極,比冬天都要冷的聲音。

  “在哪裏?”白浩凡在電話裏對著我吼著。

  我無言的沈默,也許是已經僵硬的不會說話了。

  “我問你在哪裏?”白浩凡再一次大聲的在電話裏對著我吼著。

  我突然的閉上了眼睛,顫抖的回答著:“我不能確定。”

  “不能確定?”白浩凡疑惑的聲音,突然的就大了,在電話裏問我:“附近,附近有什麽明顯的建築,或者是那條街。”

  聽到白浩凡的話我的目光開始在周圍觀察,“學校,公關學校,鍾樓,方形的鍾樓……!”

  “別挂掉電話,原地來回的走動,快點!”白浩凡又在對著我大吼了。

  “快點,白浩凡你快點,我凍得不行!”不覺得冷就一點不知道冷,覺得冷就凍得全身都快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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