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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死臣要君!》第11章
☆、第十章 孕夫禁食小王八

  景明因為之前被灌了太多安魂湯的關係,容易亂做夢,他尋思了一個好辦法,就是不睡,睜著眼撐到撐不住的時候就會睡得很美很深了。

  這回在邪教分堂口的貴賓房裡,景明一樣那麼干了,屋裡黑漆漆的沒啥好看,他便將視線調到透著月光的窗戶上,想像著外面是怎樣的月黑風高。

  當然,月光都照到窗戶上了,外面肯定不月黑,就因為不月黑,景明看到了窗戶上隱隱地印出了一個人影。

  景明全身的血液在看到那人影的一瞬間凝固了,頭皮也跟著發麻,頭髮尖尖都炸起來了。

  他現在才知道,大順他爹家的那只紅毛大公雞炸毛不是來向他挑釁的,那完全是給嚇得。

  這種時候,首先是不能自己嚇自己,所以景明沒有把那影子想像成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心底悄悄跟自己說那只是幻覺。

  說著說著,那幻覺就破窗而入了。景明驚覺自己的判斷完全錯誤,忙重新考量如果自己叫出聲來,是小白來得快些,還是這幻覺的狠手快些。

  不過,那小賊似乎只是為財而來,景明看著他大搖大擺的在那邊翻箱倒櫃拉抽屜的,跟在自家大院練武似的,想著,幸好銀票被他貼身掖著了。

  不等景明暗喜爽快了,就又發現一個事兒,這事兒還不小。

  那翻箱倒櫃的小賊轉身的時候,臉就正好對準了從窗戶照進來的月光。不等景明感歎此賊膽子甚大,來君子也不蒙個面紗什麼的,就覺著這個賊十分面善,特別是那神情,很像一個人。

  賊君子在那邊翻,景明就在這邊想,猛然間抓住了一絲靈感景明就差點舉手去拍大腿了。

  他想起來了!這人!那神情、那氣質簡直就跟小白如出一轍!景明仔細回憶了下,覺著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剛穿來那前兒見過的小黑。

  一般邪門歪教的護法啊什麼的,要麼忠心耿耿比鍾還忠,要麼心懷不軌比鬼還詭。一般像小黑小白這樣分了左右黑白的基本上都是互相看不對眼,要麼你死我活要麼相愛相殺。

  景明分析了這麼多,終於得到結論,這孩子是來對小白不利的。正作為高位者審視著下屬的時候,那小黑刷的轉過了臉,準確無誤的直視景明的眼睛。景明被嚇得直接定格了,心臟咯登咯登的叫:這不會是要殺人滅口了吧?!

  那小黑倒沒他想的那麼純良,幽幽地移到床頭,幽幽地道:「你醒了。」

  景明是很想問醒了會怎樣,不過他現在正打呼嚕呢,沒顧上。

  那小黑見他裝相,皺著眉頭伸手去捏他鼻子,景明裝不下去,迷濛的醒來,然後驚叫,不過沒叫出來。

  他是做個樣子,小黑也做了個樣子,結果二人的樣子就有些不像個樣子。

  景明掙開身上跟強【奸】犯似的捂了他嘴抓了他腕子的人,裹著被子坐起來,問:「你是小黑吧?」

  那人只點了一點頭,也不答言。景明便跟著想起來了,小黑不光面癱,還是個鋸嘴的葫蘆,沒聲的。想來缺錢了也不會朝人開口要,便好心上來了,主動問他:「你缺多少錢?」

  小黑隱在黑暗裡的眸子就那麼亮了一亮,景明心道果然,想著最多分他幾兩零錢,便聽他答了:「一百兩。」

  景明懷裡揣得正正好就那麼一百兩,豈能都給了他!況且那是銀票,分不了的,所以乾脆圍著被子就向後一睡,換了心腸:「沒有!」

  見他要睡了,小黑起身就要走,景明又滾起來問他:「你不會真是缺錢吧?你來幹嘛的?」

  「找賬本。」

  他這一說,景明來了興致,忙裹好被子坐好,再問:「他們貪污了?你是來暗查的?能摳多少錢出來?」

  「夠一座屏風。」

  「啊?才一座屏風?」景明十分失望,順嘴問道,「要屏風作甚?」

  「給新教主。」

  景明罵了一句這教主真腦抽,半天才想起來那腦抽就是自己,忙急急為自己辯解:「我又沒問你要!你幹嘛送屏風?直接給紅包......」還沒說完,那小黑就瞬移到窗口又破窗而出了。

  景明操著被子拍了床板咆哮:「我最討厭無視我!最討厭!最討厭!」

  「我也討厭!」

  今夜雖然並非月黑風高,賊還挺多!不過這個卻不是賊,白的跟小白一樣也當不了賊。景明看清楚是小白,立馬撲到他懷裡,編了個自己被調戲的瞎話,把小白心疼得眼角直跳。

  第二天,景明找過那碗紅棗糯米銀耳蓮子粥的茬之後,他們就帶著同樣滿身是茬的零嘴們上路了。可這次沒等景明吃完,小白就停了。

  景明拍拍手上的渣渣,掀了簾子問:「你餓了嗎?」

  小白伸手將他扶下來,順便拍拍他胸前從分堂口搜刮來的毛領上沾的餅屑,才側過身讓他看看那犀利的碑與碑後的眾教友們。

  那情景太過霹靂,景明不由得望了望天。

  天吶!什麼叫修陽山!天吶!有沒有明墨殿!天吶!容我死一死先!

  教友們都很嚴肅,景明也不好貿然的親和,由小白扶著,倒撐出了未來教主的架子。他邊邁方步邊思索著與這麼多人一起生活會不會不適應的問題,跟剛住寢室的學生一樣。

  事實上,景明很多時候的思索都只有一個結果:沒用!幾天的老爺生活完全證明他又想多了。所謂老爺生活,其實就是吃飯睡覺曬太陽,直把景明養得全身軟綿綿的。

  小白說:「你這樣不好。」

  小黑點點頭。

  小黑?!景明從他的躺椅上軟軟的撐起來,問:「我的屏風呢?我的紅包呢?」屏風問的是小白,紅包問的是小黑。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當時景明與小白「噠噠噠」的趕到了修陽山的邪教總部,景明覺得此處似乎離京不遠的樣子,便就該問題問了小白。小白的答案很讓景明憂愁,他說:「去京只需半日。」

  景明為瞭解愁就埋怨了一下小白,曰:「那幹嘛還到分堂口那裡!」

  小白回道:「找賬本。」

  景明惴惴:「作甚?」

  答:「送屏風。」

  景明撲之,嚎嚎大哭:「我錯了,我喜歡你,屏風要紫檀木的,畫上香車寶馬、才子佳人,繡上金絲銀線、金鉤鐵劃的四個大字:朕是總攻!」

  小白猶豫道:「才子佳人的在一起,都不雅觀。」

  「如此更好!」景明斬金截鐵。

  轉回當下,黑白二小自己過來找了石凳坐了,完全不理那個要賬的。

  景明就又躺了下去,用手臂遮了眼問:「需要墊子麼?」

  「不用。」

  「你有第二個嗎?」

  勾了勾嘴角,景明也不理他,有人在他倒能安心瞇一會兒了。

  二人卻不是來陪他睡覺的,小白將屁股離開冰涼的石凳挪到景明躺椅的扶手上,正經道:「兩天以後即位大典,禮服已經做好了,你這麼軟綿綿的沒有骨頭,我怕撐不起來。」

  「即位大典!我怎麼不知道!」景明下了力氣捶了下躺椅,震得小白皺了皺眉,當下決定報復。

  「為了你將來的教主威嚴,我來幫幫你。」

  景明看了看小黑,總覺得他更可信一些,見他沒甚反應,才轉過頭問小白:「幫我?不會是殺雞儆猴什麼的吧?」

  小白認真的想了一想,道:「那個難度太大,況且咱們的雞都被廚房殺了,猴也殺了幾隻。」

  「殺了,猴?你們,殺猴?!」景明抖得整個躺椅都跟著抖,小白終於坐不住了,站起來抱著胳膊憂愁,預言道,「教眾們會反的。」

  景明迷茫的看他,他竟然笑了,還眨了眨眼,道:「我們來鍛煉鍛煉身體吧。」

  沒什麼比看到一個面癱賣萌更恐怖的了,所以小白把一根跳繩塞到他手裡的時候,景明就乖乖的接了。

  小白退到一邊,溫聲道:「你會跳吧,我給你數著喲。」

  景明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跳繩,不過據小白的理論來說,不跳的話教眾就會造反。景明當然不怕人造反,不過他正閒得蛋疼,好不容易小白有空來找他玩,跳跳也更精神些不是。

  但是只有他在跳難免有些傻,所以他強烈要求跟小白比賽,順便指定了小黑作為裁判。

  一聲景明自己叫的開始之後,二人「啪啪」開跳,景明瞥了一眼小白,覺得自己當是穩贏的,十分後悔沒定什麼懲罰措施。

  正得意,沒留神手上的繩子竟然斷了,還差點甩到小黑!景明聽著小白「九、十、十一」的報數,慌忙喊停。

  「這次不算,我的繩子斷了!」說著,拎起繩子看著那整齊的斷口鄙視小白道,「你有意思麼?」

  小白扔下跳繩道:「真沒意思!」

  「......」

  「不如,我們玩沙包。」

  「該吃飯了。」小黑終於講了一句話,景明一聽,立馬餓了,也不管傳播沙包玩法的事,忙招呼著兩大護法一起吃飯去了。

  今天邪教總壇的廚房得了白大護法的吩咐,說是天涼了且教主畏冷,這菜要撿著那熱性的做,又指了指專門弄來的甲魚,說是指定要的,但性偏寒,要放上桂圓人參什麼的中和一下。

  所以這今天的餐桌上就是羊肉煲、狗肉羹、桂圓人參小王八湯的,十分豐盛。

  這些東西本沒什麼,只是恰巧都是孕婦忌食而已,特別是那個小王八,據說墮起胎來十分爽利。

  這一桌火熱得景明手舞足蹈,正要上筷子,就被黃雀逮住了。景明看著拿筷子夾住了自己筷子的小黑,說:「不帶這樣的。」蟬有很多的。

  小黑不顧他堅定的眼神,揚聲對小白道:「換菜!」

  「不准換!」景明大叫。

  「換成羊肉羹、狗肉煲、人參桂圓王八湯?」小白迷惑。

  小黑眼睛一瞇,無視景明,直霹小白:「少耍花招!」

  「我也是為你解決麻煩。」小白放下筷子喝了口湯,悠閒自得。

  景明下了死力氣也拔不出自己的筷子,很聰明的去搶小白的。儘管他速度很快,可也造成了他眼睜睜的看著到嘴的肉飛了的慘痛經歷。

  是可忍孰不可忍!景明一拍桌子,衝著還在盯著小白無視自己的小黑吼道:「你不要逼我用手!」

  小黑這才轉過臉來看他,問:「有什麼不同?」

  廢話!當然不同!手被夾了會疼的!

  景明捏著拳頭,磨著牙,半晌才想出點子,惡狠狠道:「小白,咬他!」

  小白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道:「既然你不認為是麻煩,那就留到麻煩到的那一天,我還要督制屏風,先走一步。」

  小白一走,景明就停止暴跳,小聲問:「他在菜裡下毒了?我看他也吃了的,那個王八湯沒毒是吧?」說著就湊過去看。

  「他先服了解藥。」

  景明點點頭,覺得這麼做的確保險些,然後嚴肅的問小黑:「如果沒有我,你或者小白就有一個是下任教主吧?」

  小黑沉默,他便當成是默認,忙為了自己的小命解釋道:「那啥,我不是真當教主,等你們原來的教主找到一個人,我就能走了。」

  小黑看了他一眼,問:「想好去哪了嗎?」

  景明托了下巴說:「沒有,我知道的好地方不多,但我想到一個風景好的地方隱居起來,然後吃飯睡覺曬太陽。」

  「......」

  「所以你給我的紅包要包多些,我以後就指望著它了。」

  「......」

  「喂!別走啊!我還想問那什麼大典該怎麼做呢呢呢!」

  小黑不是管家自然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停步,不過,隨後他就聽見景明招人吩咐:「桌上的菜撤掉,叫廚房原樣再做一遍送上來。」

  如此頂風作案,當然沒有不管的道理!所以,景明就看著所謂的原樣再做一遍的新鮮菜色瞪大了眼。

  只見滿眼的白菜豆腐小冬瓜,湊成一桌的青翠欲滴、嬌俏可人,景明嘴裡發苦,對著跟著清湯回來的小黑哭道:「叫小白毒死我好了!」

  「吃那些會便秘。」有力的回答。

  景明更加不想吃了,十分憂愁的擺出我厭食、我絕食的態度。

  「需要喂麼?」小黑隨手盛了一碗雞湯,遞給景明道。

  景明應聲哆嗦了一記,接過碗說:「雞膀子給我留著。」

  見他很適時的識相,小黑便不再管他,自己吃了起來。

  景明看著他的吃相,想著,雞鴨魚雖然比不上豬牛羊,可好歹也是肉,咱不能歧視不是,也就勉勉強強的屈服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解釋一下:

先前李公公說景明睡了三天,當然是假的,其實他睡了有半個月,有些傷總是不好養的~。

為啥景明沒發現,因為他也沒有看黃歷╮(╯ˍ╰)╭【喂!

接著就是這章裡小黑趁亂把脈。

蝦米?沒看到?好吧,是我的錯,就是半夜他制止景明驚叫的捂嘴順便抓的腕子。【喂!

所以,真相在哪裡?

我的真相是:他就是去把脈的,結果一進去就發現景明醒著,他就先裝作是那啥的,然後一不做二不休強摸了一把。

至於,一個月左右的孩子把出來喜脈了沒有,這個等我回頭再問問他。

因為寫得模糊,所以,儘管隨便猜,也可以隨便發言,更可以任意霸王,爺很堅挺。

當然,他也可以從小白的反應中猜出一點。

小白怎麼知道的?這個,摸得多了就摸出來了。【拍死!

既然說了這麼多,我就再多一句。其實,之前,我有想過,武君陽逮到小攻,即使不能殺他,按性格來說,也完全會閹了他。

是沒那麼干還是我略去不寫了,都是浮雲。同學們還是要相信文案,最後那句:「為臣再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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