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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死臣要君!》第10章
☆、第九章 走四方、吃八方

  夜路走多了,總能遇到鬼,可誰也沒說大白天的也能遇到鬼!確切的說這個人現在不是鬼,不知他信了哪個教的,早就已經滿血復活了。

  此人現在正穿著景明穿習慣了的衣服,囂張地坐在景明的寶座上,道:「美人兒,別來無恙。」

  景明十分討厭他。人說大智若愚,景明就屬於寓若大智的,就是說他腦子不好使,直覺卻對頭些。

  要說武君陽是個看起來沒譜,其實也沒譜,但卻頗坦率的壞蛋,這個景明的孿生兄弟宋景軒就是看起來沒譜,其實有譜,一肚子壞水的小壞蛋。

  小壞蛋說:「喂!怎麼好像嚇壞了?小兔皇兄。」

  兔你妹!吐不出象牙的死狗!景明把眼睛嘴巴都拉成直線,反擊:「閻王都不要你嗎?」

  「他老眼昏花,把我當成你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景明張嘴叫道:「小白!」殿內果然就變出了個小白。

  景明再次下令:「咱們走!」

  那小白站仰起一張娃娃臉問:「怎麼走?」

  「......」

  「哈哈哈!九百,你不知道路在腳下呀路在腳下!」

  被叫做九百的娃娃臉小白,恍然了一大悟,站起身,在殿內轉了轉,找準了個地點,踩了踩,跳起來朝選好的位置一蹦,人就「嘩」的一下消失了。

  景明驚恐的看著他那一蹦砸出來的洞,不由自主的攥住了袖口。

  「皇兄請吧。」宋景軒突然一本正經的說。

  景明看了他一眼,忙蹲下來對著洞口朝下叫:「小白,你回來,咱們走正門,不用另外打洞洞洞......」

  宋景軒走過來蹲到他旁邊,順手搭上他的肩道:「對,走正門,再坐上皇輿,讓全京城的老百姓都來瞻仰瞻仰天顏!」話畢,還不等景明扭臉頂回去,就手臂使力將他摜了下去。

  景明的一聲絕響,便隔絕在緩緩合上的地板下。

  當然,這個洞本沒有多深,再加上來不及走開的小白當肉墊,景明也沒摔著,只是嚇得臉上的肉有點跳而已。

  小白似乎是個沒有痛感的肉墊,扶起景明,然後道:「順著路走就行了,這應該是一條大路到江南的。」

  「到江南?!」

  「我是說到宮外。」

  如此冷的笑話,這小白竟然沒有笑,景明判定,他們邪教的護法都是面癱。然後自己笑了笑,說:「好吧,前面帶路。」

  二人一前一後走在腳下的路上,約有半個鐘頭,景明突然叫道:「小白,我忘了一件事!我能不能回去?」

  小白停下來轉身看他,問:「什麼事?」

  「私事。」景明含糊答道。

  小白想了一想,嚴肅的說:「就地解決吧。」

  「???」「!!!」「小白,你是在報復吧!」

  隨後,景明當然沒有了私事,二人繼續前行,一炷香後,前面沒路了。不過,倒多出了一左一右兩條,景明很可憐小白,問他:「不是一條大路到江南麼?」

  「現在是兩條大路到江南。」

  景明皺著眉微笑:「那選哪邊?」

  小白徑直往右走了,景明忙跟上去問:「為什麼選右?」

  「男左女右。」

  「我要走左邊。」

  「左邊有男人。」

  「右邊右邊,咱們趕緊走吧,天都黑了。」

  「......」從一開始就端了燭台的小白用小指指甲挑了挑燭芯,天,又他媽的亮了。

  從一堆假山石中轉悠出來的時候正趕上飯點,景明很憂心的問小白:「你帶銀子了嗎?」

  小白有問必答,道:「沒有。」

  「武君陽僱傭你們竟然不給經費!」景明很懊惱,就說應該順手摸兩樣東西出來的!抬頭一看所處景象,忙提醒小白,「這裡是右相府!」

  「我與右相有些交情,應該能蹭頓飯。」

  景明眨了眨眼,想問什麼交情,又生生忍住,轉而驚訝:「你知道出口在右相府?!」

  「你剛剛告訴我的。」

  「......」

  景明覺著跟小白說話總是堵得慌,本不欲再說話,可見他真要大搖大擺的出去蹭飯,忙道:「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好。」

  小白只答了那一個字,就又抬腿要走,景明一看他來真的,忙拽住他道:「給我帶一份,要有葷有素有涼有熱,最好再要些銀子。還有,別說是我。」小白連答了四聲「好」,終於甩掉他走了。

  景明許久沒走這麼多路,頗有些累,也不管地上髒不髒涼不涼就靠著暗道的牆坐下了。他之所以認出這裡是右相府不過是因為不遠處的一圃菊花。

  今年興許是個暖冬,時間上已是臘月了,卻還沒下過一場雪,看那菊花的樣子,像是能開到明年。

  景明越看那花,就越想揪一朵下來薅花瓣玩,不然這麼乾等著實在太無聊了。不過,想是這麼想,他也就是看看解個眼饞,並沒有真的跑過去辣手摧花。

  過了沒多大會兒,小白就回來了,景明激動的扯了他,不知該講什麼好,小白便自己講了:「咱們走吧。」

  景明拉住他袖子,問:「這麼走會不會太招搖了?」

  「沒事,他不介意,我還叫他準備了馬車。」

  景明狠眨了眨眼,才控制住淚腺,他覺著他要是從這裡出去了,將會十分地丟人,那種感覺就像上茅房沒帶紙,讓人送來一樣。所以他極力要求小白找個東西給他蒙住臉。

  小白不負眾望,變出了一塊烏漆麼黑的布,行走江湖,總少不了見不得人的時候。

  景明一掌拍上小白的肩,拽過那塊黑布就朝臉上蒙。他現在沒穿皇袍,自然不怕楚子墨認出來,實際上他連錦緞都沒穿,小白說,穿好的容易被宰,景明深以為然。

  等景明蒙好了,小白望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自己的看法:「你這樣會不會看不見?」

  「我怕被認出來。」從額頭開始蒙面的景明認為自己其實很容易認。

  小白無奈,道:「那我牽著你走吧。」說著,便抓了景明的手。

  景明忙順著他的手扯住袖子,說:「這樣就行。」小白歪了歪嘴角,不再說什麼,轉身將他朝外帶。

  既然是假山,自然沒有平整路好走,景明實際上是被小白連拖帶抱給弄出去的。

  楚子墨見小白帶了個蒙得嚴實的人出來,動了動嘴,問:「這位兄台是怎麼了?」

  「天花。」「馬蜂蟄的。」

  「......」

  「天花的時候又被馬蜂蟄了。」

  「......」

  如此之慘,楚子墨也不忍,上前扶了他,道:「兄台慢些,這邊走。」

  景明被他扶著的右手臂就那麼麻了。

  要說,碰個手臂,還是隔著衣服的,景明本不至於麻,可就壞就壞在楚子墨這回的語音放的十分輕柔,下了誘惑的蠱似的,景明直到走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妹的這死人對著個陌生人都這麼柔情似水的,對著我怎麼就跟吃了南極冰川似的!

  當下縮回手,抱住左旁小白的胳膊。

  楚子墨背了手,聽了小白替手下那個沒禮貌的道歉,藹聲回道:「沒事,是我唐突了。」脾氣好得景明都想吐他臉上!

  將奇怪的人送到後門的馬車上,楚子墨還服務周到的奉上食盒,食盒內附贈銀票,簡直是把他們當皇帝一樣伺候。

  小白駕起馬車,很招搖的從右相府離開了,景明覺得他那走了許久的暗道都白費了,擔心自己暴露了,很憂心的隔著簾子湊到小白背後悄聲問:「小白,你覺得我那樣,被人認出來了沒有?」

  「沒有。」小白斬釘截鐵。

  「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我們現在在路上。」小白有理有據。

  「你是說他如果認出來了就會不讓咱們走?」

  他這句說的既快且急,小白仗隔著簾子歪頭翻了個白眼,道:「讓皇帝從右相府走失,他就得掉腦袋了。」

  景明繞了一圈,得出的結果也不過是個沒結果,「哦」了一聲,終於放過小白,自己塞食兒去了。

  那一盒子飯食就是當時景明給楚子墨送去的那個御廚做的,御廚做菜有一樣頂頂重要,那就是不管好不好吃,首先這菜必須得長得跟朵花似的。

  不過這次這位御廚沒擺成花,因為那食材就是個花。景明看著那珠圓玉潤的雪白菊花,不可抑制的想,這不會是吃啥補啥的意思吧?然後又想到,楚子墨八成沒事就吃這玩意兒,便咯咯的笑了起來。

  小白聽到笑聲,頭從簾子邊上鑽進頭來,問:「怎麼了?」

  景明抱住肚子正襟危坐,道:「此物甚好,我要細品。」

  小白瞟了一眼打開的食盒,收回了腦袋。

  食盒雖小,卻一應俱全,景明挨著吃下來,除了那道菊花,其他的皆是非酸既辣,連點心也是酸爽可口的。

  這個廚子八成是川蜀那片兒的,這味兒調的,太稱心了!

  左右坐在車上無聊,景明便晃晃悠悠的吃,等要下車的時候,一盒子東西早就被他吃完了。小白瞪了瞪吃空的食盒,抬頭詭異的看了他一眼。

  景明被他看得心虛,拍了拍他道:「那個,我雖然沒給你留,可咱現在有銀票了!走,爺請你吃!」

  飯桌上,小白說,今天先到這邊的一個堂口去,在外面住是要錢的。

  景明一拍桌子,大罵:「那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到那去吃飯!」

  「你說要請我吃的。」

  「......」

  二人注定了吃不安生,沒一會兒,就有人來鬧事,景明看著那一群長得都像壞蛋的人虎虎生風的朝他們這邊來了,忙扯了小白問:「你武功怎麼樣?」

  「不怎麼樣。」

  景明送他一個「你太謙虛」的調戲眼神,道:「一會兒那群人來找事兒,你頂著,爺先走,我在門口等你。」

  他安排的挺好,卻完全沒頂用,那群人來到桌前就是一集體下跪,比早朝上的還齊整。

  景明扭了一半的身子又刷的扭了回來,就聽那領頭的人中氣十足的報台詞:「屬下來遲,請教主責罰!」後面的孩兒們跟著放開了嗓子報:「請教主責罰!」

  景明的一個「平」字在嘴邊繞了一圈轉成了「起」才放出來,眾漢子「嘩啦」一下子就起來了。

  他們這陣勢搞得忒大,連掌櫃的都縮到櫃檯下面去了,小白擺了擺手,景明就看著他們跟著那手跑到旁邊的桌子上裝上帝去了。

  「我只說了請你的!」景明故作幽默。

  「請全樓都沒人敢要。」

  果然,景明很純良的去付賬的時候,老闆委婉的說他沒零錢找,這次就免了這位客官的消費。

  景明得瑟的拿著銀票朝櫃檯上摔,流氓得就差個兔了,嚷嚷道:「你這什麼服務態度!你看不起爺可是!爺有的是錢!」

  掌櫃的看著他攥得緊緊的銀票,「啪啪啪」摔得人頭暈,可就不見他扔下來,只得陪著笑臉道:「客官第一次來,咱們店做長久生意,所以這第一次,就免了,免了。」

  景明看他擦汗,開心了,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你也不寫個告示在前面,這樣別人怎麼知道第一次不要錢!」

  「哎,寫,寫,馬上就寫。」

  掌櫃的抖抖索索的拿了筆寫告示的時候,小白來了,問:「那我明天來就要錢了啊?」

  掌櫃的手一抖,「叭」得抖下了一滴墨汁,景明看他可憐,催道:「你趕緊寫吧,我們明天再來。」鬼知道明天在哪呢!

  可明天他們是走了,狗腿子們卻沒走。

  九百護法白羅剎有令:從此以後,在明月酒樓吃飯一律不收錢。因為酒樓的名字冒了他們教主大人的名諱,這酒樓就得跟他們教主的品性一樣樂善好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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