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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也要很低調》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宸,你昨晚在宴會上當眾親了一個男寵對吧?」

  正要喝湯的徐離宸頓了一下,看著發問的裴芝雅。他原以為裴芝雅可能會問的是『昨晚遇到的那個人是誰』之類的。

  「你怎麼知道?」他記得陳映跟他回報時說了,裴芝雅見過李青酒之後就直接回客房,沒有到他的宴會場所去,所以不可能是親眼看到的。

  「你有暗衛,我也有暗衛啊!本來我只是叫他跟著那個人去看看,因為那個人當時身邊沒有小侍,言行舉止看起來也不像其他那些公子,讓我有點在意。」

  聽到在意兩個字,一旁的太上皇進食的動作稍停,抬眼投過來一個警告的眼神。

  「芝雅,那人只是新進的男寵,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徐離宸怎會不知道父皇的心思?更別說他也不希望裴芝雅對那個身份不明的人產生興趣。

  「沒什麼兩樣啊....」裴芝雅順著他的話念了一遍,卻很明顯地壓根兒不相信,不過他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那麼,我明天可以去拜訪他一會兒嗎?因為昨晚他急著離開,我也怕律兒著涼所以先回房了,沒來得及好好跟他道謝。」

  從皇宮到王府要三天路程,貴為天子的徐離宵因為有政務要處理,不能離宮太多日,所以是今天上午才到王府,明天清晨就要離開。不過裴芝雅和太上皇徐離謙就自由許多,因此他們前一天就已經到達王府,之後也會再待個兩三天才離開。

  「你昨晚已經跟他道謝過了不是嗎?再說律兒即使四處亂跑,府裡也到處都有暗衛,根本就不需要他幫忙,所以其實你根本不需要向他道謝。」關於這一點,徐離宸也覺得很疑惑:李青酒應該知道暗衛的存在,為什麼他發現律兒的時候沒有尋求附近暗衛的協助,而是在原地等待裴芝雅尋來?這讓他對李青酒又多了一層戒心,當然也就更不可能讓裴芝雅再和他有所接觸。

  「那我不去道謝,單純和他聊聊總可以吧?」

  「不可以。」徐離宸斷然拒絕,得到父皇肯定的眼神一枚。「那個人名義上是我的男寵,但是身份來歷不明,進府的目的也尚未查清,所以我不能讓你和他見面。」

  「是這樣啊....」裴芝雅之前就聽說過有許多人懷抱著各種不同的目的進王府當徐離宸的男寵,有的想要錢財權勢,有的想要王爺的提攜幫助,有的則是懷抱著不善的意圖來的,不過幸好都被陳映和林棠一一查清楚,妥善地解決了。「可是他神情自若、大方有禮,看起來不像壞人,再說他那麼瘦弱....」

  「這個人和之前的刺客、探子不同,陳映至今都查不出他的來歷,林棠那裡也沒有發現他任何破綻,是個很棘手的傢伙。」

  「棘手?」裴芝雅又是存疑地複述了他的話,然後用有些曖昧的眼神看著他。「那....你就不怕親了他之後,把事情變得更棘手?」裴芝雅意有所指地說。他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難得的訊息。

  「....那是試探。」

  「哦....原來是試探吶....」裴芝雅刻意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點了點頭。

  「我是說真的,那個人現下身份不明,也不知道進府是什麼目的,你安分點別去招惹他。」徐離宸有些不放心地再次警告。雖然裴芝雅長他七歲,但是因為他是個讓人放不下心的人,所以打從徐離宸懂事以來就一直將裴芝雅當成同輩、甚至是晚輩來照料和看管。

  「知道了,反正這裡是你的王府,如果你不准,我也是沒法兒見到他的。」

  徐離宸看了父親一眼,見父親回了一個『會看緊他』的眼神,才稍微放下心來。

  「皇兄,需要朕派人過來嗎?」一直都不發一語的皇帝突然開了口。

  「不用了,宵弟,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雖然徐離宵已經即位五年,但是在只有自家人的私下場合,他們還是習慣使用以往的稱呼。

  「如果需要宮裡的人,直接叫他們過來就是。」徐離宵也沒有多問,只是淡淡地這麼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吃著他並不喜歡的素菜。

  「嗯。」他輕應了一聲,沒有特地說謝。若是在正式場合,他會遵循禮儀鞠躬作揖說聲『謝皇上』,但是如果在私人場合中對他的宵弟說『謝皇上』,他反而會覺得彼此生疏了而不高興。「對了,律兒和征兒處得還好嗎?」

  「兩個娃兒,一個才剛出生,一個不滿兩歲,哪有什麼處不處得好的?詳細情況你問芝雅吧!」知道徐離宸是故意想岔開話題,徐離宵也順水推舟地將問題丟到裴芝雅身上。

  「律兒第一次看到和年紀比他還小的孩子,可好奇了....」

  話題被順利地轉移,裴芝雅一臉慈祥地談論著兩個可愛的孩子,徐離家父子三人互看一眼,其中含著讚許、感謝和安心等各種情緒,那神情就好像是解決了什麼困難的對手一般。

  而話題所在地的北院這邊,因為知道今晚絕對不會被叫去陪睡,李青酒此刻正心情大好地教張曉月和兩名小侍玩撲克牌當中。

  今天稍早之前,他終於一時興起,問了張曉月現在是什麼朝代、誰當家,結果張曉月說出了一個他非常確定從未聽過的國號及皇姓。他又問了問前朝的事情和一些歷史,然後終於確定他可能不是『回到過去』那麼單純。

  不過,他會從現代來到古代本來就不是一件單純的事情了,至於是哪一個古代,他也沒興趣深究了。不過知道這裡不是幾千年前的時代讓他放心許多,因為這樣他就不用擔心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而不小心改變歷史了,畢竟蝴蝶效應是很恐怖的啊!

  放心了之後,他就豁然開朗地把一直藏著的自制撲克牌拿出來和張曉月他們一起玩了。原本還因為擔心把撲克牌拿出來玩之後造成流行,讓本來源自西方國家的事物變成源自東方國家,改變了歷史什麼的,不過現在完全不需要顧慮了。

  「脫手。」放下最後一張牌,他笑得無比優雅甜美。

  面前蓋了至少五張薄木牌的李青酒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月哥,你以前真的沒玩過嗎?」他印象中撲克牌應該是國外傳進來的,張曉月不可能這麼會玩啊!

  這一兩個小時玩下來,無論是記憶性、娛樂性、技巧性或是賭博性的遊戲,十次當中有五六次都是張曉月贏,只有玩運氣性的(比如說撿紅點)他們三人才能稍稍與之抗衡。

  「因為公子從小就在賭坊裡打滾嘛!」小侍阿聰得意地說著,然後突然想起他家公子好像不太喜歡把這事拿出來講,不由得心虛地看了他家公子一眼。

  嗚!果然,公子的笑容雖然還在,但是笑意消失了啊!

  「喔?你爸....我是說,你爹也是賭鬼啊?那我們同病相憐咧!欸,你們家欠多少?」

  本來因為小侍脫口說出自己的出身而有些不開心,但是聽到李青酒竟然可以這麼泰然自若地談論這樣的事情,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他露出鄙視的眼光,張曉月心中的陰霾不可思議地在瞬間消散了。不過那個『也』字是什麼意思?

  「我爹雖然愛賭,不過倒是沒欠很多,頂多就是一百多兩,不過一百多兩那次他之後有贏錢,自己還掉了一半,所以我們家大概就是一直維持在欠人家三五十兩的狀態。」張曉月一邊回答一邊思考著要不要順勢問他『那你呢』,說不定可以套出什麼來。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如果自己這麼問他,『李青酒』也許會對自己產生戒心,反而打草驚蛇。因此在一瞬間的權衡之後,他還是決定不問出口,看對方會不會自己說溜嘴,透露什麼訊息出來。

  不過心念一轉,這人可以偽裝得如此完美,讓王爺至今找不出破綻來,應該也不會輕易透露什麼才對。

  「才三五十兩喔!」李青酒有些羨慕地說。「那很好還啊!我們家啊,換成現在的幣值大概是欠四百多兩吧!」

  張曉月停下收牌的動作看著他。

  「嗯?怎麼啦月哥?」李青酒疑惑地看著他,心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然後猛然想起,自己現在可是『李青酒』啊!「啊哈哈哈哈....不過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從我爹變成暴發戶,就沒有再欠人家錢了啊哈哈哈哈....」

  張曉月看著他的反應無言以對。這人真的是受人指使、假借身份混進王府的可疑人士嗎?怎麼會這~~麼地不謹慎呢?如果他上頭的人知道他剛剛差點說漏嘴....喔不、是『已經說漏嘴』的話,應該會氣得親自出馬將這個不長進的部下滅口吧!

  「別哈了,你和阿順誰蓋比較多,算好了嗎?」為了往後可以聽到他繼續說溜嘴,張曉月此時決定了不戳破。反正他的謊話已經夠破了,再戳下去太不人道。

  「好像是我的樣子嘿嘿嘿....」感覺張曉月似乎不在意他亂七八糟的解釋,李青酒暗自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知道,像張曉月那麼聰明的人一定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唬弄過去,只是基於某些原因不說破而已。其實想一想也沒什麼好說破的,橫豎他就只是個王爺男寵,什麼出身應該沒人在意吧?

  「既然知道是你還不付錢?」張曉月將李青酒蓋著的牌也收走,熟練地做著洗牌的動作,一點兒也看不出是今天剛接觸撲克牌的。

  李青酒心虛地轉了轉眼珠子。自己是蓋掉最多點的人,要繳出三片牛肉乾,但是低頭一看,自己竟然輸到只剩兩片了。李青酒瞄了正在發牌的張曉月一眼,然後偷偷地把其中一片牛肉乾撕成兩片。

  「你當我瞎啦?」張曉月頭也不抬地說。

  此話一出,撕到一半李青酒手一抖,連忙將已經撕開的部分又壓回去。

  「欸嘿嘿,欠你一塊、欠你一塊。」他將僅剩的兩塊牛肉乾都夾到張曉月碗裡。

  「欠三塊要打一下腳底板,你說的。」張曉月愉快地提醒道。

  「知道啦知道啦!總不會每次都你贏,再來!」無論年紀還是歷練都比張曉月多出許多的自己竟然會輸到倒欠,這激起了他血液中的賭性。

  此時的李青酒完全沒有想到,即使只是乖乖窩在房裡玩牌,他的低調人生經過某些人幾句言談的發酵後,又即將產生他意想不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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