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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鳳凰》第10章
第十章

  翌日一早,天邊剛浮起曦雲,趙蜀風便已領著幾名隨護出了營帳。

  一路上,青山綠水如詩如畫,鳥語花香滿山遍野,可韓謹卻無心欣賞,她坐在馬車內,微微低垂著眼簾,似乎在想著心事。

  「怎麼,讓你出軍營不開心嗎?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趙蜀風不知何時已掀了馬車窗簾子的一角,他往馬車內冷落了幾句,只見韓謹斜眼輕瞄趙蜀風,接著泯嘴一笑,趙蜀風見她如此表情,隨即嘴角一牽,冷哼一聲,便甩下車簾,駕馬前行。

  夕陽隨著簾子放下,而擋在了馬車外,車內再次陷入昏暗中。

  夜間趙蜀風一行人,停留在了樹林深處的一片荒地上,篝火燃起,數人簇擁著火堆,歡聲笑語帶著酒肉香味飄滿林間。

  初冬的夜晚甚是寒冷,風聲蕭瑟,淒涼而又慘淡,它連帶著陣陣寒意盤旋在荒野四處。

  韓謹一人在昏暗處,背靠著枯樹縮捲成了一團,她遠遠的望著篝火處。一陣刺骨的寒風颳起,彷彿細針般輕刺著她的皮膚,她嬌柔而抵不住風吹的身子隨之微微顫抖,風聲忽停,四周又安靜時,便能聽聞她紅唇內兩行潔白的牙齒發出咯咯的敲打聲。雖然寒不可耐,但是韓謹卻不敢靠近火堆,她靠著身體僅剩的體溫來抵禦寒冷。

  在火堆旁的男人們歡聲笑語不時傳來,偶而還能聽出幾分醉意來,這會兒竟有人拿著酒壺繞著火推搖搖晃晃地跳起舞來,見此一幕,寒意頓時由韓謹的心底冉起,她不敢想這些男人醉酒後會做出什麼?

  火堆旁越吵鬧,韓謹越是害怕,她睜大雙眼警惕地凝望著那些男人們的嘴臉。無意間,卻觸碰到了趙蜀風在火光下閃爍著他的冷眸,他的眸光甚似一縷陰風撫過,讓她的汗毛在瞬間刷地全豎起。她驚慌地收回視線,心驚膽顫地四處偷瞄,彷彿想就此逃跑,可回過神來再仔細想想,心又再次冷卻。

  這荒郊野外她能逃去哪?

  嗖嗖!

  韓謹正在焦慮無望的邊緣掙紮著,突然幾聲腳踩草地聲停在了她眼底,她赫然抬起驚眸,一具高大的男人身體強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渾渾噩噩地緩緩抬高視線,眸光所看到的是一張背著月光的臉,但是她仍能一眼就識別出他是誰,因為他即便化成灰,她也不會忘記他。

  趙蜀風臉部的表情無法看清,是喜是怒,也無窮猜測,韓謹不由的縮了縮身體,潛意識地挪了挪臀部,悄悄地躲去了枯樹背後。

  「給你,喝幾口會暖和些。」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需要你可憐。」

  韓謹轉眸瞥見趙蜀風給她遞了一個酒袋過來,沒好氣地推開了趙蜀風的手,她很怕趙蜀風又在耍她,更怕這又是一場他設計好的遊戲,因為酒醉的女人有多瘋狂,怕是沒人知道。

  「倒也挺識相,拿去!」趙蜀風說著把酒袋硬塞進韓謹手裡,又道:「別以為我是在關心你,我只不過是怕你會凍死,所以才會拿酒來給你。」

  「你也會關心我的死活?」完全不信任的口氣。當然即便是真的,韓謹也不會相信。

  「那是當然,你若就此凍死,這一路上誰來給這些兄弟們洩慾。」幾句淡語,卻似雷擊。

  轟隆隆!韓謹一陣耳鳴,彷彿腦袋快要裂開般。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竟是如此禽獸不如,連出軍營都不肯放過她,難道她就這麼礙他的眼?她緊緊握著酒袋,心中的怒火彷彿快要爆發,可膽怯之色卻一絲不減。

  許久,韓謹緩緩仰起頭淡漠的看了趙蜀風一眼,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你的好意,這個還給你,我已不需要這個。」韓謹說著把酒袋一掣,扔入趙蜀風交叉於胸口的手臂裡,接著背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真不知好歹。」趙蜀風怒訴著蹲下身,快速依近她。

  見此情形,韓謹的臉色刷地煞白,月光映在她蒼白的皮膚上微微顯出光暈,他貼近她背部的溫熱,她並不覺一絲溫暖,亦然感到一股寒意由脊樑處往上竄。

  「怎麼,有了心理準備,還能怕成這樣?你害怕什麼?那晚你是如何伺候碩雷的,現在你就如何伺候我。」趙蜀風快速伸出兩手,從韓謹兩邊腰間凹線條處環去她胸前,緊緊摟她在懷。

  趙蜀風的舉動把韓謹嚇傻住,當她緩過神來,便是一陣猛烈掙扎,不料未痊癒的傷口在掙扎中再次裂開。

  「嘶!」一時忍受不住傷口的痛楚,從韓謹口中溢出了嘶叫出聲,隨之她感到趙蜀風的身體一緊,便又見他淡淡地鬆開了手,但是他並未離開,稍做停頓後,他便雙手攫住了她的雙肩,猛地把她轉過身來,接著伸手一攔,把她穩穩地固定在了懷中,不給她絲毫的掙扎餘地。

  韓謹訝異地抬起疑惑的雙眸,卻見趙蜀風漫不經心地說:「我冷,你就給我做暖爐吧!但是我警告你,不許再動,不然我就對你做劇烈運動來暖身。」趙蜀風的這番話很管用,韓謹安慰了許多,她眨巴著眼眸,忽閃著眼睫看了趙蜀風一眼,乖乖地依在了他的懷中不再動彈。

  月夜下,那張柔美的臉已緩緩舒展開來,一絲淡淡地笑意從她嘴角溢出,因為此刻她也很需要一隻暖爐,居然有免費的暖爐供應,那她何樂而不為。但是她疑惑,自己的身體冰如岩石,哪還有暖意供他取暖?也許像他這樣的男人,不能用一般的人常理去推斷吧!

  此刻趙蜀風見韓謹乖的像只未長牙的兔子,他情不自禁的垂下眼睫,睨望了眼懷中的人兒,見她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

  「哼!」趙蜀風悶聲冷哼,合上了雙眸,心想:這個女人就是心思多,他可不是為了她的死活才這麼做的。他拚死沙場,殺敵無數,何從皺過一下眉頭,若是眨一下眼,自身也就成了敵人的刀下鬼,所以對他而言,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他才會想去保全,她也一樣。

  忽地趙蜀風手一緊,彷彿要把韓謹勒死。韓謹一怔,不解的抬眼睇望趙蜀風,月光下他閉著雙眼,眉頭緊皺,似乎在想著讓他躑躕之事。

  趙蜀風為何如此情緒韓謹並不感興趣,不過免費的暖枕不用,這才是笨蛋、傻瓜,其它的此刻也都不重要了。韓謹把整個身體全偎依在了趙蜀風的身上,腦袋枕在了他肩頭上,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幻想著躺在軟軟的大床上,抱著自己喜歡的大狗熊。

  夜風凜冽,猛獸的哀嚎驚人心弦,夜鳥也摻和著啼鳴不休。火堆邊聲歇人靜,打鼾聲仄仄而起,與林間恐布的聲音會成了一片。

  月光灑在韓謹甜甜的睡顏上,散發出一環環光暈,奪人眼目,她的睡顏很甜美,像是夢到了很多美好的東西,因為她在笑,黑暗中一雙複雜而不時閃爍的黑眸,緊扣她的矯顏,彷彿視線一刻也無法離開她的臉,直到天邊翻起白魚肚。

  一早便要趕路,此時太陽透出臉來,朝霞似散開了五色綢緞,光彩淋漓,四面漸漸滲出紅暈,彷彿畫筆撫過,條條紅綢錦緞牽滿天際。

  日頭越升越高,陽光也有些耀眼,韓謹嬌柔的身體仍靠躺在枯樹邊,她似乎還睡得很香。

  又過了一個時辰,韓謹這才動了動身體,緩緩睜開眼。看看頭頂,已是日上三竿。此刻韓謹膚色愈加紅潤有光澤,眉目更顯清朗,唇似玫瑰花瓣般鮮嫩滴汁,看來她一夜好眠,養足了多日來缺乏的精神。

  韓謹支起了身,往人多吵鬧處瞅了眼,未見趙蜀風的人影,此刻她想起了昨晚的事,便往身旁尋了眼,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條毯子,可趙蜀風卻不知了去向。

  「睡豬,該啟程了。」

  「啊!」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韓謹大叫著跳起身來,她快速往一旁閃了幾步,回身看時,只見趙蜀風扶著枯樹站在毯子遺落處。

  「多謝你昨晚做我的抱枕!」韓謹低頭整了整衣衫,隨口的說了句,便走去了人多處。

  眾人簇擁著馬車再次前行,這一次氣氛似乎比剛出軍營時要好多,韓謹也開始欣賞起馬車外的風景來。如今雖是初冬,但是她卻仍有滋有味地掀著小窗簾子四處張望,也許是一些怪異的建築吸引了她的目光,比如樹林裡給避雨的草棚,山崖上孤伶伶的茅居,靜水湖面上竹筏……對她而言,這些都是前所未見的希罕物。

  萬物蕭瑟,但一切都顯得很自然,而天氣雖寒冷,空氣依然清新可聞,恐怕這就是在這世間唯一值得她留戀之處吧!

  馬車穿林越野,行徑多日,倒也讓韓謹看了不少的山間奇觀、野外美景,這日趙蜀風一行人進了一座小城鎮,這是從軍營出來之後,第一次路徑的城鎮,也因此很多事物都吸引了韓謹的目光。

  「那個老阿婆賣的是什麼?那一盒一盒的又是什麼?各種各樣的小盒子都好精緻喔!」韓謹的腦袋探出馬車,感到新鮮的自言自語。在這時代的東西相對都比較粗糙,美而精緻的事物還真是不多,所以偶而看到美的事物,難免會讓她感到格外的新奇。

  趙蜀風騎在白馬背上,聽聞韓謹脫口而出地疑問,便朝著她目光停留處睇望了眼,瞥見老阿婆的攤位上擺著的物品,趙蜀風不禁眉頭一緊,漠然轉身看向韓謹,他自問這女人是不是蠢過了頭,怎會連賣胭脂水粉都不知道?

  韓謹並沒有注意到趙蜀風鄙視的目光,她滿眼含笑,眸光追隨著賣藝人的身影,隨著馬車前行,她的腦袋越來越往外伸,目光緩緩往後移,突然她睨見趙蜀風冷眼盯著她,她一怔,倏地收了笑,腦袋快速的縮回了馬車內。

  灰布遮頂、青布四圍的馬車,與趙蜀風等人停在了一家古老卻不失韻味的客棧外,客棧的橫匾上提有「井龍」二字。

  「下車!」

  趙蜀風一聲令下,只見韓謹的纖纖玉手緩緩撩起了馬車簾子,單薄纖逸的身影也隨之顯出,她扶著車簷步出車內,輕輕一躍,穩穩地跳下了馬車,她抬眸放眼一望,連綿起伏的瓦頂無盡頭的映入她眼底,古老的街道、樓閣、小屋、宅院……匯成一副絕妙的奇畫,此刻讓她更深刻地體會到,自己存在於一個古老、陌生、無依無靠的國度。

  「在看什麼,還不快進去。」趙蜀風走到客棧門口,回身催促著韓謹,韓謹一怔,忙加快腳步跟了去。

  「客官裡面請!」店家老闆見一幫穿著不俗的人進店,忙上前熱情招呼。

  趙蜀風微抬起下額,往店內掃了圈,便跨步走進客棧店堂深處,剛站定他便嚷聲道:「老闆,給幾間房,姑娘一間,我一間,其它人分兩人一間。」趙蜀風交代了幾句便先上了二樓。

  韓謹愣愣地盯著趙蜀風上樓的身影,腦袋仍在過濾著趙蜀風剛跟掌櫃說的話,突然身後有人推了她一把,她瘦弱的身體微微一傾,還未等她有所反應,便被一人拽著手臂拎上了樓梯。

  「客官!這是你得房間。」店小二恭敬地說著。

  「嗯!」趙蜀風冷漠地應了聲,便推門而入。

  韓謹目送趙蜀風進了房間,便轉身對店小二說:「去幫我準備熱水與澡盆。」

  「是!」小二回應著匆匆下了樓梯,韓謹這才緩步走進房間。

  在軍營裡的幾個月來,她都沒有洗過澡,只是每天用水稍稍淋一淋身體,就當作是清潔,這對於有淋浴、浴缸泡澡的未來人來說,可想而知是多麼恐怖的事,不過再艱難她也已熬過,如今重要的是如何逃出趙蜀風的手心,但是在這之前,她得好好洗個澡。

  未過多久,店小二便送了熱水與澡盆來。

  房內門窗鎖緊,水氣散佈整個房間,霧濛濛,淡淡香味撲鼻。韓謹坐進圓桶浴盆內,避開傷口,痛痛快快的把身體洗了個乾乾淨淨。

  韓謹未在浴盆多逗留,洗完便擦乾身體穿戴整齊,一切準備妥當,她便去把門篩打開,坐在了床沿邊盤算起如何逃跑來。

  咚咚!剛坐來床沿邊,門外便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韓謹心中明白敲門的人是誰,她快速轉眸一思,心想這正是一次好機會,於是她不慌不忙地悄聲站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去門邊背部緊貼白牆。

  咚咚……咚咚……!

  果然如她所測,敲門聲是愈敲愈急,愈敲愈大聲。

  哐的一聲!門被重重推開,門扇剎那往兩旁的牆壁撞來,韓謹一怔,惶恐間,她忙用手指掰住了門扇格子,不讓其晃蕩。

  門縫處,忽閃過趙蜀風的身影,隱隱可聽到他喘氣聲。韓謹警惕地從門處往外看著,她一動不敢動的緊貼牆壁,胸口起伏的像是連綿山丘,可她連口氣都不敢喘。

  匡啷堂!一陣臉盆摔地的清脆響聲迴蕩,伴隨而來的便是翻箱倒櫃尋找聲。

  「你儘管跑吧!料你也跑不遠,這回要是被我逮到,我定讓你生如猷畜。」趙蜀風冷冷地說著,一抹冷笑意隨之拂過他的臉面,接著他又說道:「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用何種方法逃出我手掌心,真不想把你當猴子耍,可你偏偏就學乖,非想受點苦,那麼就怪不得我了,怪就怪你太不自量力。」趙蜀風的話彷彿在跟韓謹面對面說似的,聽的韓謹心臟一陣狂跳,緊張地連身體都有些顫抖。

  韓謹驚恐的盯著門縫處,心想,不會是被他發現了吧!那她是否該乖乖地出去?

  剛猶豫著想走出門背後,卻又聽到趙蜀風玩味道:「遊戲剛開始,可別太快結束,不然就沒意思了。」

  趙蜀風說著從韓謹眼前門縫處走過,腳步漸遠,不多時二樓走廊間便是一陣騷動。

  「所有人都給我去找,別放過任何一處。」趙蜀風的嚷聲從走廊處傳來,踏地板聲、下樓梯聲也隨之而來。

  韓謹靜靜地聽著門外的動靜,默默地數著下樓的腳步聲,待走廊間平靜下來,韓謹輕輕扶著門扉,探出腦袋往走廊上尋了眼。確定四處已無人,韓謹這才輕手輕腳的從門背後出來,偷偷地閃身出了門,鬼鬼祟祟的走到隔開兩房的趙蜀風房間外,謹慎小心推門而入。

  進了房間,韓謹順手輕輕合上了門,便觀察起房間內的狀況。這間客房並不寬暢,除了一張紅木床以外,還有一張桌椅與一些矮小的櫃子。她抬頭仰望,頭頂懸樑寬而堅實,想必視線也會寬廣,但是她不會輕功,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看而已。

  最後韓謹無奈的哀嘆了聲,目光不情不願地轉向床榻處,接著她快步走去,蹲身拉開垂掛著的床單,彎身一望,只見床底下寬敞而空曠,足以躲上幾人。

  韓謹矯柔的身體緩緩移進床底下,放下床單,亮光瞬間被擋住,床下陷入一片黑暗,雖說如此,但她此刻卻特別安心。但是,韓謹不知自己到底要在床底下待多久,也許要待上幾天,抑或睡上一覺醒來便已是陽光明媚,苦盡甘來。

  窗外夜風瀝瀝,吹著窗扇嗡嗡作響,冷風透過窗戶縫隙直往屋裡鑽,她靜靜地躺著,感覺到地板上的濕氣越來越重,一波波寒意從她背部遊遍她全身。她的身體不由的微微顫抖著,但她仍強忍著閉上了雙眼,她幻想著自己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有軟軟的被墊,舒適而溫暖……

  天色漸黑,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推開,幾聲腳步聲進了房間,緊接著便聽到有人說:「晉王!屬下四處都查找過,並未發現韓謹,是否要擴大範圍搜尋。」

  「呼!再說吧!」趙蜀風輕聲一語,走去坐在了圓凳上,眸光在房間內掃射了一圈,便又問道:」叫你查探的事,查探地怎麼樣了?」

  「屬下剛接到消息,明日諸國太子便會經過此處。」李信恭敬的回稟著,而趙蜀風卻又說:「嗯!這家是這小鎮上最好的客棧,想必諸楚安也會住來此處,那麼明日我們便上路!」

  「韓謹不找了嗎?」李信不由地問了句,只見趙蜀風牽動了一下嘴角,漫不經心的道:「不用再找了,會有人幫我找的。對了,你最好去跟這家店的掌櫃透露一下我的身份。」

  「遵命!」

  「吩咐下去,叫大家今晚好好休息,一早趕路!」趙蜀風說著便又站起身來。

  待李信出了門,趙蜀風在房間內走了一圈,最後走到床邊仰身躺在了床榻上,輕聲自言自語:「貓被老鼠耍弄,還是老鼠被貓耍?總之很好玩,你也確實比一般的女人機靈,但是……呵呵~!」

  在黑暗中,韓謹昏昏沉沉的睡著,聽聞耳邊一轉陰冷聲,潛意識觸動著她的身體微微一顫,即便她也未被吵醒。

  因地板濕冷,天氣寒冷,韓謹染上了風寒,她喉嚨口養得只想咳嗽,生怕自己睡著了忍不住咳嗽出聲,於是她整夜都未能安睡,一直都在床底下受煎熬、忍咳嗽。她整整忍了一夜,此時已是筋疲力盡,氣虛弱如游絲,眼皮也已無法彈開。.

  光線從門窗處淡淡地透進房間,一絲絲微薄的光也從床單處溢進,韓謹迷迷糊糊聽到有人敲門,進了屋,接著便有人問了句:「晉王!真的不找韓謹了?」

  「嗯!啟程吧!」

  韓謹渾渾噩噩地聽聞趙蜀風與屬下的對話,喜顏隨之微微展開卻又無力綻放,突然胸口一陣騷動,喉間奇養難耐,她驟然緊皺眉心,雙手緊抓胸口,強忍那份破喉而出的清咳,許久,終於硬生生吞了回去。

  吱吖!門扇掩合聲傳來,隨後腳步聲愈漸癒遠,韓謹這才如釋重擔,重吐一口輕氣後,便感覺到身體漸漸輕逸,眼前也緊跟著一暗,最後闖入黑暗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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