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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鳳凰》第44章
第十二章

  夜已很深,山寨內仍吵雜聲不斷,真是弄得雞飛狗跳,酒味更是散的四處皆是。

  燕彥與常鐘被山賊關在山寨的一處監牢中,監牢外有一人把守,守衛甚是鬆懈。昏暗中,可聞燕彥神情黯然地坐在角落裡,常鐘巡視了一眼牢籠外,便走去蹲到燕彥身旁,湊到燕彥耳邊竊聲問道:「公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先想辦法逃出去?」

  過了片刻,燕彥答非所問道:「也不知她被關在哪裡?是否安全,山賊們會不會把她怎麼樣?」

  「公子別擔心,二公主不會有事的。現在山賊們正在大肆慶祝,等他們喝的差不多,我們便逃出去把二公主救走。」常鐘細細分析著。

  「嗯!」燕彥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他轉頭往監牢外看了眼,便又問常鐘道:「你覺得二公主會聽到我們的談話嗎?」

  「二公主不可能會是假裝昏迷,所以應該不會聽到我們的交談。」常鐘說著稍頓了頓,他坐到燕彥身旁,安慰地說道:「而且小的認為,二公主對公子還是有些傾心的,不然她在遊湖時,不會不顧女兒身的去救公子,若不是此次出了這事,怕是如今公子與二公主已成了一對,如今,我們也只需把想辦法把二公主救出去,那麼,駙馬之位仍是公子您的。」

  燕彥沒有出聲,他只是低著靜靜地思索著。

  而此時在山寨的另一處院子裡,一間外觀看起來稍好些的房間內亮著昏暗的燈光,大門緊閉,守衛們站在門邊把守著。

  房間內,韓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她睜大雙眸,扭轉著頸勃觀察著室內的狀況,細細聽聞門外的動靜。

  一陣陣帶著酒意的粗笑聲、吵雜聲傳進韓謹的耳間,弄得她心煩又意亂。韓謹有些煩躁的嘆了口氣,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臉上還顯出了一絲情緒來,在她內心深處也莫名地冒出一個怪異想法……要是山賊真成了她的駙馬,往後不知會變成何樣?

  「呵呵!」想到這些,韓謹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幾聲笑聲從她喉間發出,她一怔,隨之眉目展開,她忙動了動手腳,果真手腳已是行動自如。

  沒想到穴道真有自動可解的,倒也挺有趣。韓謹歡喜地坐起了身,穩穩下了地,快步要跑去門邊,忽而她又停下了腳步,心想自己這樣行徑可能過於囂張了,若被山賊發現,也不知會不會直接洞房花燭?

  韓謹打了個寒顫,做了個深呼吸之後,她便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在紙窗上搓了個小洞,偷偷地往外面巡視了一週。

  院子裡又雜又亂,只有一處點著火把,顯得院內十分昏暗,守門的山賊們都已搖搖晃晃,眼神低沈而迷離,此刻走廊處仍有人走動。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山寨內的吵鬧聲逐漸平息,不多時山寨內便已是一片寂靜,一些些風吹草動,屋內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韓謹蹲在屋內唯一的一處老舊的櫃子邊,小心翼翼地在櫃子裡翻找著,片刻,她從櫃子裡底下翻出一套還算像樣的男人衣衫,之後她稍稍整理了一番櫃子裡的衣衫,便拿著衣衫走去了床背後。

  等韓謹再從床背後出來時,已是穿著一身粗糙而又寬大的男人衣衫,原本飄逸的秀髮,也已在頭頂綰成了男式髮髻,髮髻還用一根與衣衫布料相似的繩子綁著。韓謹手中還拿著剛換下來的女兒衫,她走到門邊,便匆匆地把女兒衫塞進了寬鬆的衣襟內,幾件首飾頭花則是隨手扔進床底深處。

  待一切準備妥當,韓謹又仔細地觀察了一番自己的行裝,見已沒有破綻,於是,她便想走去開門。

  咻!剛走到門邊,突然一個輕功飛過的細微聲響納入她耳間,她心悸猛地一驚,身子不由地微微一顫,未等她有多大反應,便又見門口的兩個黑影紛紛倒地。

  趙蜀風來得這麼快?

  韓謹一陣驚愕,還未來得及躲藏,門已被人快速推開,一張熟悉的臉瞬間映入她眼底,她心中感到有些驚喜,隨之笑逐顏開。

  「謹兒!」碩雷的聲音仍是那般親切,那張俊臉依舊那般和藹,一年多不見,他一點都沒變。

  韓謹呆呆地凝望著向她走來的碩雷,眼眸忽地一陣酸澀,情不自禁地向他迎了過去,欣喜地喚道:「雷哥!」

  「你沒事就好!」碩雷關心地問著,仔細地端詳了韓謹一番,見韓謹安然無恙,碩雷這才露出了重逢後的喜悅之色。

  韓謹急著問道:「你怎會來此,又怎會知道我在這裡?」

  「得知趙蜀風出軍營,我擔心你出事,所以也跟著他出了軍營,一路上我便一直尾隨他而來。本來他離開破廟後我想去把你帶走,可又遇上了兩人進廟,為了不讓人發現你的秘密,也就再等時機了。對了,還有些事,我以後再慢慢跟你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碩雷稍稍解釋了幾句,便拉著韓謹踏過門檻,避開橫在門口的山賊的身體,快速的往山寨出口跑去。

  跑了幾步,還未出這院子,在轉拐彎口,碩雷又拉著她停了腳步,他回身問韓謹道:「剛與你一同被抓的二人,是否要把他們一起救出?」韓謹隨口道:「不必了,山賊為了他們的千萬兩黃金是不會殺他們的,更何況燕王子如此聰明,他怎可能想不出逃跑的方法。」說到此處,韓謹頓住了,她轉眸一思,便又悄聲問道:「你是怎麼來的?」

  「輕功追來的,騎的馬停在十里外的歇息處。」碩雷輕聲回應著。

  韓謹反握住碩雷的手,拉著他邊走邊道:「我們不急著走,先找個地方躲躲。」說著,韓謹臉上露出了好笑得意味,也就提醒了句:「等會兒我們躲去的地方你可得忍著點。」

  碩雷嘴角上揚,猜不透她的微微額首,接著便隨著她的拉力,跟著她往一處較偏僻的地方去。

  而此時在監牢處,守牢門的山賊昏昏欲睡,四周也無人再走動。

  燕彥確定萬無一失之後,向常鐘微微點了頭,隨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碎花小瓷瓶,他輕輕開啟小瓷瓶,在常鐘的手心裡倒了少許的灰色粉末,之後他對常鐘做了個眼示,只見常鐘走去了牢門邊。

  「唉唷!疼…好疼…!」燕彥假裝肚子疼,他的喊聲很大,足以驚動牢門的山賊。

  果真,山賊被吵醒了,山賊懶懶得往這邊瞄了眼,牢籠內有些昏暗,山賊也未能看出牢籠內的狀況,於是,山賊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嚷道:「深更半夜的,什麼事這麼吵?」

  山賊邊說邊走了過來,剛走到牢門口,他要睜大眼睛要往牢內看時,突然,常鐘走向前,像山賊灑出了一把粉末,頓時山賊兩眼一花,身體直往前傾倒。

  見狀,常鐘迅速地伸手抓住了山賊要倒地的身體,飛快地去山賊腰間摘下了牢門上的鑰匙,等鑰匙到手,常鐘手一鬆手,山賊整個身體便順著監牢的木柱滑倒在了地上。

  「咵」一聲響,牢門鎖輕輕一扣便打開了。

  兩人出了牢籠,沿路尋找著韓謹,當踏進山寨後院,見幾個山賊倒臥在地時,燕彥猛然一征,臉色刷得煞白,抬眸速速地往四周尋了眼,眼前不遠處有一間間房亮著燈光,房門敞開,還有倆人橫倒在門口。

  燕彥急著衝了過去,卻見房間內空蕩蕩,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這到底怎麼回事?是有人把她救走了?

  「公子,這裡的山賊似乎都被人打暈了!」常鐘試了試山賊們的氣息,便過來向燕彥稟報,燕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嗯!該是有人來過了。」

  「是誰會來此救她?是趙蜀風嗎?」常鐘問著跟在燕彥身後走出了房間。

  燕彥的神情看起來有些緊張,他垂眸思索了片刻,突然回身對常鐘道:「這不像是趙蜀風作風,憑他的為人,若知道是山賊抓了她,他定會把山寨洗為平地。可這又是誰做的呢?難道是江湖人?」燕彥是越想越不對勁,臉部表情也變得焦躁不安,忽而他又道:「如今江湖人都已知曉二公主在此城鎮出現,必定都已湧來此地,恐怕二公主……快追,此人帶著一人定是走不遠。」燕彥一聲號令,便加快了腳步。

  匆忙間,燕彥拐過偏僻處,領著常鐘輕功一躍跳上了圍牆,倆人輕足躡過瓦頂,風中白色飄逸的身影,劃過黑暗的地平線,給單調的黑夜帶來一絲點綴。

  在偏僻而又昏暗處,兩雙明亮的眼眸呼閃呼閃,他們注視著燕彥與常鐘離開的身影,之後他們相互對望,彼此眸中泛出淡淡地笑意,也夾著說不出地痛苦情緒。

  「妳是為了躲避他們?這又何必委屈自己躲在這裡,我可以保護得了妳的。」一陣竊竊私語聲夾著一絲倔強,從一處茅廁內傳出,接著又聽他道:「這兩年我日夜練武,武功雖不是出神入化,卻也是百敵可擋,我不會再讓妳受委屈的,我們還是出去吧!」

  「不,我相信你可以保護我,但是我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更不想讓他們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還是忍忍吧!」韓謹拉住了碩雷欲要出茅廁的腳步,接著又向他跨了過去,雙手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角,用有些變調的聲音對碩雷道:「雷哥,等我們出了山寨,你就趕緊離開,不要讓其它人發現你,我不想你因我而受牽連,更不想你為了我再與趙蜀風起衝突,而你堂堂一個將軍前途似錦,千萬不要再為了我荒廢了。你不用擔心我,我只要回到了諸國皇宮就不會有事的,而且父王與諸楚安也會很好地保護我,所以你就放心的回去吧!……」忽地,碩雷伸手輕輕摀住了她的口鼻,把她的頭埋進他懷中,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你不要再勸我,我不會再放任你一個人去承受危險。自從與你分開之後,我沒有一天不在責怪自己無能,比起前途來,我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所以不管你如何勸阻,我都不會再離開你,就算你什麼也給不了我,就算我只能在你身邊做一抹微不足道的影子,我也心甘情願、毫無怨言。只希望你能讓我留在你身邊,若只能偶而見你一面,只要我看著你平安無事,我已心滿意足。」碩雷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針一樣的螫在韓謹的心頭,昏暗中她的雙眸泛著淚光,抓著碩雷衣角的手也在隱隱顫抖,她也不知要說什麼才好,除了感激,除了心中不停地對他說對不起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碩雷見她沒有再拒絕,便扶著她的肩膀往茅房外推了推,說道:「我們出去吧!你別在這裡受委屈,區區一群山賊,我還是對付的了的。」

  「不!」韓謹阻止了他,抬起淚眸凝向他,弱弱地說道:「再等等。」

  「你怕趙蜀風?有我在妳不用怕,我們還是出去吧!」碩雷仍堅持著要往外去,無奈,韓謹又解釋道:「不是怕他,只是不想讓他知道你在我身邊,這樣你回趙國也就可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碩雷頓住了要出茅房的步伐,他苦澀地說道:「謹兒,你為何還不明白我的心,難道你連讓我留在你身邊這樣小小的奢求也不肯給?」

  一線暗薄的亮光照在碩雷的臉上,感覺得到他心中的激盪。韓謹仍執著地低了頭,而碩雷的那番話叫她迷茫,她不知自己該如何去處理,亦是不忍心再去拒絕他。

  韓謹痛苦地閉上了眼,內心的複雜不斷的侵襲著她的思維,可她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見韓謹不再拒絕,碩雷也安心了不少,良久,碩雷又問道:「諸楚安帶著錦衣衛已追到此地,妳是否要去與他會合?」韓謹一怔,卻又平靜地說道:「嗯!等出去後,先查查他的住處,到時候你稍做整裝,我便帶你去見他。」

  此時又下起了小雨,零零星星的雨滴一滴滴地垂落,風聲呼嘯,陣陣臭氣從茅廁內飄出,刺鼻而難聞。

  突然,隱隱約約傳來了喊打喊殺的聲音,一簇簇火光從遠處照來,細細碎碎地溢進茅廁竹門縫隙。

  趙蜀風殺來了?韓謹赫然一怔,她猛地睜開了眼。

  從柵欄縫隙處,稍稍探頭往外看,山寨前院已是火光一片,喊聲、嚷聲、廝殺聲夾在其中,形成一道極為恐怖的景象……

  不知過了多久,山寨內聲響漸漸平息,最後除了打火燃燒聲,再無其它聲響。韓謹走出了茅廁,她拍了拍身上的氣味,抬起憔悴的雙眸,眼前一片火海籠罩著整個山寨,染紅了半邊天,就這麼一夕之間,山寨被趙蜀風夷為平地。

  「走吧!」韓謹的聲音聽來有些淒涼。

  天已濛濛亮,霧雨天氣,天邊彷彿有層灰紗朦著。

  碩雷從山寨的馬圈裡牽了一匹馬,帶著韓謹逃出了山寨,下山的一路上正如她所料並未見到趙蜀風的影子。

  二人騎著馬放心地前往小城鎮,經過去城鎮的必經之路時,遠遠地看到路的斜坡處有一輛馬車橫在路中間,馬車上坐著一為穿著粗布衣衫的男子。見狀,碩雷心悸一驚,頓時減緩了馬速,想要調轉頭去。

  「怎麼了?」韓謹坐在碩雷身後,見馬速減緩,她不由的問了句,碩雷回安慰道: 「沒事,我們走錯路了,換條道走!」

  未等韓謹來得及往前眺望,碩雷已調轉馬頭,不料坐在馬車上的人已輕功一躍,踏枝葉追了過來,漱地一聲,他穩穩地擋在了他們前頭。

  喁!馬匹被迫停了下來,碩雷緊緊地拽著馬繩平行著馬受驚後的力道。

  「哼!碩雷!」一轉冷聲緊隨而來。

  韓謹一慌,瞠大雙眸從碩雷身側望了過去,只見趙蜀風穿著一身粗布衣衫,原本的披肩長發已在頭頂綰成一束,其樣貌很似車伕,可他獨有的氣質,卻藏不住那份男人的魅味。

  趙蜀風那雙銳利的眼眸,摻著怒意與殺氣,緊鎖著碩雷身後的嬌小身體。韓謹觸碰到那雙利眸的剎那,她心底一緊,匆忙避開視線,把臉藏在了碩雷背後。此刻韓謹才驚覺,要與趙蜀風斗謀鬥智,不能用常人的頭腦去算計,也不能用這種小謀小計去矇騙,又或許她在他面前真的顯得很渺小。

  「晉王怎會在此攔截末將的去路,不知晉王這是所為何事?」碩雷的語氣很鎮定,對趙蜀風絲毫沒有怕意,他拍了拍韓謹抓著他的手,安慰地朝韓謹微微地笑一笑。

  見此一幕,趙蜀風雙眸逐漸陰冷,之前一點一滴的疑問此刻全在心中解開,也已明白韓謹是如何逃出的軍營。突然,他氣急敗壞地撥出腰間的劍,二話不說便向碩雷刺去。

  忽地,碩雷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又瘋狂,他快速摟住韓謹的腰,飛速翻下了馬,待韓謹站穩,他猛的抽出鞘中劍,向趙蜀風的劍擋了過去,倆人刀劍你來我往,劍劍驚險萬分,奪人心迫。

  對於他們的決鬥,韓謹也是束手無策,她只是帶著驚愕的眼神,焦急地站在一旁觀摩,然而昔日的一幕,也在此時浮現在了眼前,記得那時碩雷敗給了趙蜀風,為了自己無力保護她,他自責、悔恨眼神還歷歷在目。而如今他似乎變了,變得氣勢逼人,不再氣餒與退縮。從他的一招一式看來,他處處沾上風,劍劍逼人奪魄,連趙蜀風那般高強的武功也有些招架不住他的進攻。

  恍惚間,韓謹的手臂被一手伸來拽住,她一怔,只見趙蜀風一手拎著劍,一手抓著她的手臂,身體一陣翻轉,她穩穩地倒進他懷中。

  當趙蜀風懷抱一人,戰鬥力也相對減弱,原以為碩雷會就此停手,不料碩雷毫不放鬆地拎著劍向趙蜀風刺去,眼看著那一劍要落進韓謹右肩,趙蜀風渾然一驚,未做任何思考便把她往一旁拉了把,碩雷的劍卻在剎那間劃過她的肩膀,直直地刺進了趙蜀風的胸口。

  韓謹咬唇一陣忍痛,手不自覺得摸去傷口,抬起澀眸望時,又見碩雷猛地抽出了刺進趙蜀風胸口的劍,順手拉了她一把,就這樣把她從趙蜀風手中奪了過來。

  碩雷扶著韓謹的肩膀,看著她滴著血的傷口,心疼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對不起,若只為你不傷及絲毫而退縮的話,我既不能保護得了你,你也將會受更多苦。」

  「嗯,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所以我不怪你。」韓謹說著翹了翹嘴角,可她的笑容看起來卻是十分苦澀。

  趙蜀風首次嘗到了敗戰,他一手摀住了傷口,痛苦地低下了頭,他嘴巴的肌肉微微抽搐著。

  碩雷沒有一絲戰勝後的喜悅,他面無表情地睇望了趙蜀風一眼,之後他撕下衣衫下襬的布料,幫韓謹包紮了一下傷口。

  待韓謹的傷口處理好,碩雷橫抱起韓謹放上了馬背,接著他翻身上馬,拉起鞲繩,便駕馬揚長而去。

  馬漸漸地遠去,趙蜀風抬起了佈滿紅血絲的眼眸,看向馬啼聲離開的方向,此刻趙蜀風孤獨的站在風中,身影顯得分外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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