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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鳳凰》第3章
第三章

  不知為何,韓謹傷勢一好便會被人招,傷人之事,也前前後後犯下了幾次,每一次都沒有把事情鬧開,也沒有治她於死地,只是讓她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對此,韓謹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她總感覺有人跟她過不去,也感覺總有人暗中的保護著她,可是她又說不出個之所以來。

  昨晚又經歷了一場體罰,此刻韓謹柔弱的身體已是傷痕纍纍,她趴在床上,背部的衣衫已是破碎不堪,碎布與血肉黏在了一起。

  穎兒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用水幫韓謹擦著背上的血痕。

  「嘶~」穎兒的手不小心觸碰到韓謹背上紅紅的抽痕時,韓謹不由的嘶痛出聲。

  「很疼嗎?」穎兒皺著眉頭,眸眶微微泛紅,她輕聲的問著,撥開韓謹頸邊的發絲,一條條血紅的鞭子抽痕橫在一塊朱紅的印記上,早已分不清是傷還是朱紅胎記,清水洗淨血痕,那塊朱紅才又與抽痕分明……

  「姊姊,這藥涼涼的,擦在傷口上好舒服。」韓謹說著扭頭向穎兒咧了咧嘴,穎兒淡淡一笑,細心的幫她上著藥,輕聲的說道:「這藥效極好,涼涼的可以去痛,傷口癒合的也很快,往後這白白嫩嫩的皮膚上也不會留下傷痕。」

  韓謹驚問:「如今天下已有這般神藥?」

  穎兒停了給韓謹上藥,認真的說:「普天之下,無人不知趙國汴京有位鼎鼎大名的錦成藥王,他所制之藥藥效神奇。而他既研製醫傷救命之藥,也研製害人喪命之藥,只是他只賣救命醫傷之藥,從不給人害人喪命之藥,就是千金也是難得。」

  研製了毒藥而不賣?這又為何?難不成研製毒藥是他的愛好,不賣毒藥是他的心善?韓謹不禁在心中對此人佩服起來,這樣的人被稱賽華陀,也不為過。只是穎兒怎會有此神藥呢?她不是楚國人嗎?不過她曾經穎兒不小心透入過她是楚國皇宮的宮女,難道她的藥是那時從皇宮裡帶出來的?

  韓謹心中一陣疑惑,她看了穎兒一眼,便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錦成藥王研製出來的治傷藥療效如此之好,怕是他的毒藥也是天下第一吧!姊姊是楚國人,怎會有這種藥在手?是進這軍營是就帶著的嗎?」

  「怎麼可能進軍營時就帶著,當初為了救兩名孿生公主順利出宮,我與小蘭只顧著換上公主們平日的衣衫,哪還會想到那些,而且……」穎兒說著笑盈盈的抬起頭來,卻見韓謹像是見了鬼似的盯著她,穎兒一怔,像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轉話題道:「這藥啊!是我讓李將軍幫我去京城帶來的,就為你們這些倔強的姊妹準備的,你看看我身上的傷,就是因為那時沒有好藥才成這樣的。」

  穎兒說著撩起了衣袖,一道道疤痕映入韓謹的眼底,讓韓謹不由的心悸一緊,雙眸一陣酸澀,也忘了追問關於穎兒的事。

  一滴淚水垂落,滴在了穎兒的疤痕上,只見穎兒嘴角微微上揚,溫柔說道:「不哭,已經不痛了,這些傷哪能比得上這心裡受的煎熬。呵!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其實我能有現在也多虧了李將軍,他雖是個粗人,心地卻很善良。當年他得了戰功,見我受了那麼多苦仍不肯屈服,於是他便向趙將軍把我求了去,如今我專門伺候他一人,他不在時,我便像昨晚那樣留在俘辱營內,這對於一個俘辱營內的女人來說,已是天大的恩賜。」

  「老天還是幫著好人的!」韓謹苦澀的說著低了頭,。

  「是啊!所以說只要堅強的活著,沒有什麼過不去。李將軍說了,等這次他再立功,便去向趙將軍把我求走,往後便讓我跟著他好好過日子。」穎兒說著,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眸中也洋溢出一絲喜悅。

  見她如此,韓謹也慧心的朝她笑了笑,接著便趴在了床上,讓穎兒繼續幫她擦藥,忽地韓謹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又轉身問穎兒道:」姊姊你會不會刺繡?」

  「會啊!以前姊妹們學過繡花,你瞧我的帕子,是自己繡的。」穎兒蓋上藥瓶,從懷中摸出一塊白色的絲帕來,絲帕上繡著朵朵粉色的牡丹,花兒鮮嫩欲滴,葉子碧綠的點綴在其中很是好看,針角也很細膩。

  韓謹接過絲帕,喜道:「繡的真好!」她仔細的看了又看,眉開眼笑的,似乎已經望了傷痛,片刻,她又問道:「姊姊,你知道三色堇嗎?」

  「嗯!知道啊!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讓姊姊教我繡這花。」韓謹說著把絲帕遞還給穎兒,只見穎兒微微點頭道:「好啊!我那有現成的白絲帕,等會兒先幫你繡一塊,等你傷好了,我再交你繡。」

  「謝謝穎兒姐!」韓謹興奮的抓住了她的手。

  「好啦!先休息吧!我去給你找套乾淨的衣服!」穎兒拍了拍她的手,用薄被蓋在了她的身上,便輕步往帳門去,可走了幾步穎兒又停了腳步,隨即回身走到韓謹床邊,依近韓謹的耳朵細聲問道:「你是怎麼傷他們的?」

  聽穎兒一問,韓謹頓時瞠眸一怔,卻不慌不忙得苦笑道:「還能怎麼傷,我就是先懺悔,後溫柔,然後趁機傷他們。」

  穎兒離開了營帳。

  帳外的雨下大了,雨聲淅淅瀝瀝,如同滿天發亮的珍珠,飄飄揚揚地揮灑著。

  在奴隸營處,鄧管事頂著秋雨匆匆出了帳篷,直往趙蜀風的營帳方向跑去。

  「幫我向趙將軍稟報一聲,小的有事求見!」鄧管事的腳步停在了趙蜀風的營帳外,他彎腰屈膝的向帳外兩名守衛士兵請示著。

  「不必稟報了,你進去吧!趙將軍正在裡面等你呢!」此時,李信正從帳內走出來,他囑咐了一聲,守衛士兵便去幫鄧管事掀開了門簾。

  鄧管事進了營帳,戰戰兢兢地四處尋了眼。

  營帳內一片寂靜,四處蔓延著涼意,只見趙蜀風身穿寬鬆的衣物,側躺在紅木所制的榻上,他閉著雙眼,眉頭微緊,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聽聞鄧管事走近的腳步聲,趙蜀風緩緩睜開了眼眸,稍稍坐起身來往鄧管事那處瞟了眼。

  見狀,鄧管事忙單腿跪地:「將軍!昨晚韓謹又傷了一名將士。」

  「這次又是傷到哪處?」

  趙蜀風黑眸微微一轉,便又躺在了榻上,他側身懶懶地問著,神情依舊淡然如水,雙眸依然陰冷泛著寒意,他撫了撫披散在肩夾上的烏黑髮絲,不屑一顧的撇開了頭。

  「又是傷到那處。」鄧管事說著不禁身體一緊。

  趙蜀風嘴角浮上一抹冷魅的笑意,他牽動了一下嘴角,又淡淡地問道:「沒按照我囑咐的做?」聞聲,鄧管事打了個寒顫,忙道:「屬下有按照將軍旨意,特地安排她伺候身健力壯體力充沛的將士,而且都有讓他們注意這些,可這事仍再繼續發生!」

  聽了鄧管事的稟報,趙蜀風的眉頭忽地緊皺,幾分不解的意味染上眉目。

  趙蜀風不禁心中疑問,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怎可能駕使得了一個體力強健的男人?

  「有沒有人說是怎麼傷的?」趙蜀風的聲音陰沈而夾帶著一絲怒意,他抬起身,背對帳門,只見他片刻一展怒顏,瞬間又笑意盈眶,在剎那間一副俊容毫無邪意,倒是多幾分讓人傾倒的笑意,而這足以能迷倒群豔的笑容僅一閃而過,隨即又是冷顏爬臉,他利聲道:「我就不信一個女人能翻天。」

  鄧管事誠惶誠恐,低頭說:「屬下有問過受傷的幾人,他們都說是不小心傷到的,沒有一個肯把實情說出來。」

  趙蜀風躺在榻上翻過身來,臉上的邪笑被一抹玩味兒取代。他沒有想到,那個瘋女人倒還挺有骨氣,不過這種傷將士的事可不能再繼續發生,他得想些其它的法子讓她就範。

  突然趙蜀風腦中又浮現出一個問題,他端坐起身,正言厲色的問道:「碩雷是否還在管此事?你……」

  「碩將軍!」

  帳外傳來的招呼聲打斷了趙蜀風的問話,他忙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再過來稟報。」

  「是!」管事應聲。

  鄧管事急急忙忙的出了帳,卻與碩雷碰了個照面,碩雷不謹多看了鄧管事一點,心中不由想起了那張掛滿鮮血的臉。

  可是,經過他幾日來的調查,他發現這位被稱韓謹的女人,並非是他在汝國小鎮所見的那名姑娘。韓謹不管是走姿、舉止,說話的口吻,還是生活習慣,怎麼看都不像是大家閨秀,她也完全沒有如今天下女子該有的儀態。而在汝國小鎮所見的姑娘體態阿娜,走姿優美,一顰一笑、一語一行也都是那般的優雅。在她們兩人身上除了樣貌相似之外,完全找不出其它的相似之處,所以碩雷也相信她們並不是同一個人,可是,在他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促使著他想去保護她……

  「既然來了,怎就光站在帳外?」

  聞聲,碩雷稍稍一陣恍惚,他轉過身來,發現趙蜀風已掀了帳簾,一副懶散的模樣從帳內走了出來。

  碩雷整了整儀容,恭敬地上前單腿跪地行禮道:「末將參見晉王!」

  「何必如此多禮,如今你可是與我平起平坐的將軍,過來坐吧!」趙蜀風說著甩開帳簾獨自走去坐在了茶案邊。

  碩雷泯了泯,即便也未在多客套,他走去趙蜀風身旁的座位入了坐,便把手中的書信放在茶案上移至趙蜀風的手邊,嚴肅道:「這是諸國送來的一封信。」

  趙蜀風彈開眼皮懶懶地望了眼手邊的信,猶豫片刻,這才拾起信,不料他只是拿信放在手中把玩。

  見趙蜀風如此,碩雷又道:「諸國二公主在汝國境內失蹤了?」

  趙蜀風並沒有碩雷預料的那般震驚,他的平靜叫人不解。趙蜀風仍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打開書信,彈眸稍稍一覽,便又把書信扔置茶案上,他站起了身,走去了書桌旁。

  碩雷靜靜地盯著趙蜀風的一舉一動,見他如此不在乎,他又說道:「聽汝國太后之言,諸國二公主是隨一幫宮女混進宮的,為的是勸汝國太后逃離汝國。汝國太后原本是諸國的長公主,她堅持留守皇宮不肯離去,諸國皇帝因時機緊迫,怕汝國太后自刎以身殉國,所以特派二公主去勸說。為防止誤殺,諸國公主隨身攜帶上與趙國合親的信物。」

  此時趙蜀風從桌上的盒子裡摸出了一個綢布,隨即雙手放後,悠哉的走到碩雷面前站穩,就這樣冷冷的盯著碩雷,聽他繼續說。

  「晉王!皇上得知此事後,派人送來一件信物。」碩雷從懷中摸出了一塊玉珮想要遞給趙蜀風,不料趙蜀風卻把手中的綢布扔在了茶案上,冷漠地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這是……」碩雷一怔,拾起綢布,急著翻開一看,臉色瞬間煞白。

  趙蜀風眯眼望著碩雷煞白的臉,冷笑了聲,說道:「你說的那群宮女,我在汝國皇宮遇上了,但是她們出來反抗,所以我就把他們全殺了。」

  「晉王!此事……」碩雷輕喚了聲。

  傲慢的趙蜀風聞聲,卻不理不睬的轉身就走,此刻他忽略了一個人,似乎那個自稱公主的人早已從他腦中消失,留下來的只有那個敢與她對抗的韓謹。

  趙蜀風臉上還帶著一抹邪惡的笑容,往帳內深處走著,又甩了一句話:「這原本就是我的,親手把她毀了,也是理所應當。」

  **********

  幾日後早上,韓謹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下了床。趁著這晨曦時分無人管束,韓謹走出了營帳去呼新鮮空氣,她真怕一直處於黑暗中,不知何時也會陷入黑暗,她想見光,想與世界的美好接軌,給自己一個美好樂觀的心情,再與這悲慘的命運繼續搏鬥。

  秋風撫過,幾縷青絲隨風追逐,純純淡顏愈漸舒展,白色衣衫單薄如絲隨風而起,窄窄的肩夾骨透著晨霧從衣領處整片露出,輕瘦不失嫵媚的姣好身材遇風輕晃,卻依然挺直腰桿。

  營地圍欄處,不知何時,騎在高大白馬上欲出營地的趙蜀風見此一幕,他不由的停住了前行,翻身下了馬,遠遠的望著那抹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倩影。

  那是多麼讓人遙不可及的身影,她雖無傾城之貌,確有脫俗之氣。

  她站在風中,面朝晨光散播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此時她緩緩轉過臉來,毫無修飾的笑容淡雅如水,卻能絲絲扣心,彷彿世間一切都美好,沒有什麼能夠把她擊倒。

  韓謹?她到底是什麼人?她又是怎樣的女人?多次的體罰絲毫不曾令她動容,亦是無法讓她妥協,難道她真的連死都不怕?

  趙蜀風臉上不由的染上了一抹傲然之氣,邪惡的眼神變得愈加猖狂,他靜靜地看著她,目光似乎一時無法移開她的那張臉。

  晨光醞染處,光暈漸漸擴散,逐漸撒遍大地,此刻桃紅櫻唇輕輕開啟,露出齊白亮齒,清澈如水的雙眸微微眯起,忽而漸漸合上,她朝著天邊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感覺到了大自然的無限生機。

  「哼!你想怎麼掙脫?本王拭目以待。」

  忽而趙蜀風冷笑了聲,他拽起顫繩翻身上馬。要前行時,他又回身看了她一眼,說道:「韓謹!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就乖乖做回本分吧!駕……」說完,趙蜀風拉長嗓音,駕馬而去。

  聞聲,韓謹眨巴著眼睛,扭頭凝望向馬蹄聲處,卻見馬上穿著深色衣衫的男人扭頭一望,隨即揮鞭抽馬,馬兒頓時狂奔了出去。

  「那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韓謹疑惑地低了頭,漫無目的的走著,走了一會兒,她停下了腳步,輕輕撩起衣袖看了看手臂上的傷痕,見傷痕已逐漸癒合,她不自覺得喃喃自語道:「穎兒的藥真靈,恐怕在二十一世紀也難找出這樣靈藥。錦成藥王?有機會一定要見見他!」

  韓謹放下衣袖,微微一笑,便抬起眼眸往前方睇望了眼,忽地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她匆忙的低頭驚道:「他是……碩將軍?」

  再次抬頭望時,韓謹發現碩雷站在晨曦的陽光下往她這處眺望著,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精神煥發,英姿勃勃,叫人忍不住想去多看一眼。許久,碩雷才發現她注意到了他,只見他一陣恍惚,尷尬的扭頭假裝看向另一處。

  見此情景,韓謹不禁悶聲輕笑,沒想到他如此青澀,難怪俘辱營裡的女人們常聊起他,而且個個都把他當偶像似的看待。確實,像碩雷這般長的俊,身份高貴,人品又好的男人真的很難找。

  只是,他從不碰俘辱營下的女人,想要高攀他,又該如何找機會接近他?

  唉!韓謹一陣唉聲嘆氣,便想要轉身回營帳。

  「你就是韓謹?」

  韓謹還未轉過身去,便聽到有人叫住了她,她淡淡地抬起臉朝著聲音傳來處睇望了過去,忽地她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的瞠大了雙眸,可確實是他,而且已經站在她的面前。

  「是!」韓謹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笑顏展開,她向碩雷福身行禮,輕聲回應。

  片刻不見碩雷說話,韓謹又謹慎地問道:「不知將爺有何吩咐?」

  「沒…沒事…」碩雷從容地低了頭,有些吞吞吐吐的說著。

  「若沒事,我就先回去了,不然等會管事發現我偷跑出來,又該罰我了。」韓謹說著便又像碩雷福身行了禮,隨即便要轉身離去,可碩雷卻又叫住了她,只見他從懷中拿出一瓶藥來,遞給她道:「你的傷沒事吧?我這裡有些傷藥,你拿去用吧!」

  韓謹一怔,赫然回頭,忽見他一臉的認真,她莞爾一笑,說道:「多謝將爺的好意,奴婢的傷勢已無大礙,這藥還是收回去吧!」

  韓謹拒絕了他,也沒再多說,直接轉身往俘辱營方向去。

  韓謹走了幾步,又偷偷地回首往剛碩雷站的地方看了眼,卻發現碩雷早已離開,她乎地站住腳步轉頭四處尋找,在一處練武場找到了正在舞劍的身影。見狀,韓謹泯嘴低頭苦笑了聲,即便也沒再去多想,便又急著往俘辱營去……

  回到俘辱營,韓謹見俘辱營管事正與幾位姑娘交談著,姑娘們的臉色都有些怪異。

  「又去哪啦?」管事厲聲厲氣的問著。

  「就去外面透了會兒氣。」韓謹也不倔強,問了,她就答了,可管事卻又厲聲道:「傷好些腳就癢?怎麼就學不乖,是真不知傷好了就得被領出去,還是你很想在挨打啊!真不知死活,這樣下去,怕是誰也救不了你,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穎兒!你照顧著她些,今晚她怕是逃不過了,要想讓她活命,你最好是幫她去求求李將軍,讓李將軍去幫她在趙將軍面前求求情,要不然,她定活不過明天。」鄧管事拋了幾句話,便嘆著氣出了帳門。

  此時,在草原盡頭幽幽樹林深處,武劍聲陣陣傳出,忽而帶著樹葉掉落時的婆娑聲,忽而樹枝斷裂聲驚得樹林子裡的鳥兒到處亂撞。從這些動向可以看出此人武功高強,內力深厚非一般練武之人所及。

  近看,他踏葉騰空翻轉攀樹,鋒光劍影嗖嗖聲,縱身下時,劍影一閃樹葉已串成一劍。

  他汗雨淋漓,忽地腦中浮現出一張臉來,他雙眸一爍,突然騰空躍起,身影縱身而下,配劍插入了土內,趙蜀風定身穩站。他喘著氣,心里納悶為何此刻會想起那張臉--一張不停尖叫的嘴臉。

  那時的她臉上有的不是害怕與痛苦,而是驚訝與錯愕,她神情一陣恍惚後,卻又是另一副不知身在何處的表情,繼而又四處張望,好奇與探索情緒盡顯她的臉上,甚至最後要拖她去馬房時的一瞬間,竟看到她面露喜色。

  她為何會如此?

  趙蜀風握著劍站在樹林中,他腦袋裡想的竟都是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他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有些事,他似乎也早已忘於九天雲霄外。

  「碩雷!你也對她感興趣了吧!哼!」趙蜀風銳利的眼睛閃過一絲異光,他嘴角微微一翹,玩味兒地一笑。

  這女人他要定了,他一定會把她收服,等著吧!

  趙蜀風在心裡默默地承諾著,忽地他收起配劍,拍了拍馬背,縱身躍上了馬背,快馬加鞭的往營地的方向奔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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