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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鳳凰》第4章
第四章

  晚間,俘辱營內的姑娘陸續被招出帳去,帳內空蕩蕩,只剩韓謹孤伶伶一人靠著帳圍呆呆的坐著,她看起來孤單而無助,雙手交叉在胸前緊緊的抱著自己,絲絲淚光不時的在眸眶中閃爍。

  白天俘辱營內的姑娘的態度,讓她預感到更大的災難即將要來臨,想起那不知名的災難,此刻她發自內心地想要依靠,害怕與恐懼折磨著她脆弱的心。

  不知獨自待了多久,突然帳外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隨即見有人掀了帳簾。

  「韓謹!將軍招你去。」鄧管事撩起帳簾進了帳,稍稍提醒了韓謹一聲。

  聞聲,韓謹心悸一顫,猛然抬頭驚恐的睇向鄧管事,不經過大腦的問:「是碩將軍嗎?」

  鄧管事卻搖了搖頭,哀嘆道:「唉!是趙將軍,自己小心吧!逃過今晚,說不定你還能有個活頭,不然……!總之,你就自求多福吧!誰叫你生錯了國家,生錯了地方,國家不強大,就得成任人宰割的奴!」

  見平日刻薄的管事如此客氣,韓謹更是擔心害怕。難道她這次要面臨的是空前絕後的災難?會送命?似乎每個都擔心她會因此尋短見。那麼會讓人聞風喪膽的,到底是何種叫人生不如死的劫難?

  韓謹低著頭跟在管事身後緩緩地走著,此刻她面色蒼白如紙,雙眸黯淡無光甚是死灰,臉部表情冰寒猶如深秋的晨霜,彷彿對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信心,讓她無法看到希望與未來,但是她心裡卻很清楚,該來的躲也躲不過,堅強的面對與承受才是她應該做的。

  淚水悄悄地從她眼角滑落,可那雙黑眸卻閃爍出了一絲光芒,也許她真的應該心平氣和的去面對現實,一個來自先進而又開放世界的人,有什麼可以讓她承受不了的,只要活著沒有過不了的橋、走不過的路。

  一絲絲信心在她心底燃燒,嘴角勉強的露出了一絲安慰自己的笑意。可走到趙蜀風的營帳外,那絲笑容頓時僵硬住,變得既苦澀又難堪。

  鄧管事幫著掀開了帳簾,一股淡淡地幽香撲面而來,數盞燈點亮了黑暗的角落,而她卻覺得很刺眼。

  「趙將軍……人已帶到。」鄧管事領著韓謹進了帳,恭敬的稟報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

  韓謹沉重的腳步停在了帳門口。

  趙蜀風身穿白衫,背對著帳門站著,站在燈火闌珊處。他的背影看起來很冷酷,像冰雕般沒有一絲溫度。

  帳內陷入了死靜中,恐怕連根針掉地也能清晰可聞。

  「脫!」低沈而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打破了恐怖氣氛。

  韓謹猛地一陣心驚膽顫,身體不由的縮了縮,卻仍一動不動地站著。

  過了許久,韓謹都未有動靜,趙蜀風稍稍偏頭,目光往身後斜了眼,又冷冷地低吼道:「聽到沒有?脫,快脫!」

  幾聲冷言過後,帳內再次融入死亡般寂靜中。

  趙蜀風繼續等待她的反應,他就不相信被世人稱之為一代英豪的他,會連個女人都征服不了,那麼他還如何去征服整個天下?

  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想擺脫現狀、改變自己的命運?哼!真是無稽之談,異想天開罷了!他若想征服一個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至於她,也不例外,今晚他就要讓她知道反抗他是何下場……

  「你不脫?……是要我幫你脫?」趙蜀風聳了聳臉額,玩味兒愈漸癒濃,他冷笑著轉了身,寒眸直射向韓謹的臉,卻見她臉色蒼白的低垂著腦袋,一抹鄙視的笑意隨即爬上了趙蜀風的臉。

  他還以為她有多麼的與眾不同,原來也不過如此。

  「呵!」趙蜀風鄙視地冷笑了聲,便一副無趣的模樣,想要轉過身去。

  可轉身時,趙蜀風卻見韓謹微微地抬起了臉,她眸中浮現一道銳利的光芒,頓時吸引住了他的視線,他垂眸一陣思索,亦然邪邪一笑,冷眼看向她,道:「怎麼,真的要我幫你脫?」

  趙蜀風冷冷的說著,一步步向韓謹逼近。

  這些對韓謹未起絲毫作用,她瞠大靈眸緊盯趙蜀風的一舉一動,見他逼近,嬌柔的身子渾然一顫,可背梁卻又挺的更直。韓謹在心底一遍遍的安慰著自己,她告訴自己害怕無用,要壓制住心中的恐懼,要鎮定以對,慌則亂,亂則慘……

  往後要發生得事韓謹一無所知,那麼她還擔心什麼?只要堅定自己的信念,沒什麼過不去,因為危險不會致命,軟弱才是致命根本,它會讓人墮落,會讓人沉淪,也許因此會跌入無底深淵。

  韓謹理清了自己的思緒,倔強地說:「我不想,也不願意,如果你用強逼的,那我也沒辦法,畢竟一個軟弱的女人,憑力氣是爭不過男人的。」韓謹的話像是一道遠雷,雖然遙遠的沒有半點威懾力卻讓人無法忽視的明亮,一瞬間讓趙蜀風一陣錯愕,他眼眸忽閃,繼而平靜,最後牽動了一下嘴角,冷哼了聲,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只有體力,沒有頭腦?」

  「不,應該通俗的說,只會用一些齷齪的方法對付女人罷了!」

  「哈哈~」聽聞她的那番話,趙蜀風突然仰頭大笑出聲。

  那陣冷笑驚嚇到了韓謹,她雙眸一轉不轉的盯著趙蜀風的臉,忽地腦中閃過一副場景,她心頭不由的一緊,茫然記起那驚魂之夜。原來那個糟蹋她的男人就是眼前的他,本來痛心的往事早已遺忘,可如今觸景傷情,她心底脆弱又被再次觸動。不過那波揪心疼痛維持的並不長,不多時,她便又恢復了平靜。雖說這份平靜是裝出來的,此刻她真的很需要它,如今她已不想再去計較以前的事。

  不經意間,帳內兩道異光匯成了一線,彷彿戰場上的刺刀,彼此拚殺抵擋,誰都想讓對方敗下陣去。可韓謹的柔光與趙蜀風的銳光相比,卻顯得分外脆弱。原以為她不多時便會甘拜下風,不料那雙水靈的黑眸卻逐漸堅定。

  「你是在用激將強法,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想必你也太小看了我。」趙蜀風傲慢的姿態,還有哪不屑口氣逼迫著她,突然他又低沉地說道:「你好像忘了自己身在了何處,竟敢如此藐視本將軍,看來你還不知道後果會是如何。」趙蜀風竟一改以往的態度,話語變得散漫。

  「早有所聞,想必怕也是無益,所以怕還是不如不怕。」語氣淡然如水,卻堅決而果斷,不拖泥帶水。

  「倒是有些骨氣,可這骨氣用的不是地方。」趙蜀風說著走向她。

  韓謹沒出聲,只是目光一路追隨著他的身影,直到他依近她,用他厚實帶繭的掌心撫過她的臉時,她才做出一絲反抗--快步後退避開了趙蜀風的手。

  趙蜀風收回了提在半空的手,仔細地上下打量了韓謹一番,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兩條路做選擇。第一條,就是乖乖地做回自己的本分,服從我的命令。另一條……哼!那就是死!」韓謹低著頭並沒有因趙蜀風的話嚇得顫抖,越是這樣,她越是鎮定,片刻,她說道:「其實我不想死,也不想做被你們這些男人糟蹋,也許這些話對你來說確實很可笑,但是我真的很想離開這裡。」

  「哈哈!」

  趙蜀風笑聲如寒風般陰冷,透刺著脆弱的身心,彷彿要把她就此擊垮,突然趙蜀風魅眼一挑,好笑地說:「確實可笑,不過這些都由不得你,你最好別再有這種念頭,對你沒什麼好處。」

  那番磨志氣的話完全是趙蜀風個人想法,韓謹並沒有因此而喪志,她神情自若,眨巴著眼睛,淡淡地凝望著他。

  然而韓謹越是如此,趙蜀風越是氣惱,他氣急敗壞,怒火彷彿燃燒了他的心智,叫他近乎抓狂,他沒想到一個弱女子,竟敢在他面前如此的猖狂,他就不信征服不了她。

  「哼!既然你無法決定,那好!」趙蜀風面色有些猙獰,他邪邪地笑著,抬起利眸朝帳門外嚷了聲:「來人!」

  趙蜀風一聲大喊,便喚來數聲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韓謹心頭一驚,身子不由的一陣哆嗦。愕然間,韓謹轉頭而望,只見四五名男子匆匆的進帳來,他們每個都是身強體壯,上身赤裸,下穿一條底褲,短短數秒他們已在她身後站成一排。此狀看來這些人早就在帳外待命。

  「怎麼樣?你要他們,還是要我?」趙蜀風冷冷地問了句,隨即他嘴角一歪,得意之色染上了眉目。

  韓謹毫不猶豫地說:「他們!」

  韓謹強硬的語氣頓時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無一不傻眼,甚至還有人認為自己得了幻聽,還有人懷疑她是否真是個瘋子,而且還是重度瘋癲,恐怕已是無藥可醫。但是此刻她雙眸如水,臉如平波,卻讓眼前的男人多了幾份膽怯。

  但是,怯意卻在韓謹心裡不斷滋生,脆弱不堪的靈魂在體內動搖,急促而雜亂的呼吸已無法平穩。韓謹吞了吞口水,垂下了眼睫,想就此掩蓋心中的那份不安......

  見她如此,趙蜀風的嘴角有些微微抽搐,他沉著臉,冷冷一語:「你們開始吧!」

  趙蜀風說完便踏步走去軟榻邊,倒頭躺下,他閉上了眼,靜待遊戲的開始。

  「你們先等等!」

  突然,聽聞韓謹的阻止聲,趙蜀風怒顏漸淡,一絲得意的笑意染上了他的眉目,他更有一種想大笑出聲的衝動。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屈服了,還以為她有多特別,也不過是個在絕境中仍會適當選擇的女人,倒是高估了她。

  趙蜀風不禁有些失望,他鷹眼微眯,稍稍起身,目光越過將士,看向被健壯身體團團圍住的韓謹,等待著她的求饒,不料韓謹卻又說道:「你們一起來恐怕也不會爽快,做這種事情重要的是彼此身心愉悅,這才是目的,不是嗎?不管你們是不是服行命令,也請你們為自己的身心愉悅考慮一下,如果認為我的話是對的,那麼你們一個個來吧!」平靜無波語氣,猶帶著勸慰之意。

  「你說什麼!」

  趙蜀風一臉驚愕的冷笑,他看著她那張很平靜的臉,已到了抓狂的地步,他忽收視線,一陣咬牙切齒之後,雙手不經意的緊抓踏簷,頓時抓出嘩嘩的響聲。

  韓謹沒去回應趙蜀風,因為她知道自己只能就此賭上一把,無論賭蠃賭輸她都認了。

  她垂下了臉,忽而她眉頭稍稍一緊,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她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摸出一塊絲帕揉成一團緊握在手中。

  此刻韓謹完全忽視了已衝動的站起身要往她這邊衝來的趙蜀風,她淡淡地瞄了眼眼前的幾個男人,接著瘦弱的身體緩緩平躺在了地面,她仰面朝天,閉起雙眼,再不動彈。

  許久,營帳內依舊鴉雀無聲,一股殺氣卻在此時蔓延開來,瀰漫在空氣中,而將士們也無一人趕上前。夜風透過帳簾,拂過燈火,長長的黑影隨著燈光晃蕩而搖曳。趙蜀風垂著眼簾,怒氣刷紅了他的臉,蒼白的指節緊握,吱吱嗄嗄聲聲作響。

  「你們都給我滾。」

  突然趙蜀風發瘋似的狂吼,吼聲震耳欲聾,他忽抬眼簾,煞光隨之散播開來。

  韓謹聞聲微微抬起雙眸,依然平靜地感受著向她衝來的腳步聲。當腳步聲停住,韓謹抬起了惹人憐惜的目光,說:「我不是這世間的靈魂,根本也不屬於這裡。」她語氣充滿了苦澀,見趙蜀風眉頭忽緊,她續說:「求你,放我走吧!」

  「哈哈~哈哈~!」

  回應韓謹的是一陣陣嘲笑聲,她的話讓趙蜀風覺得好笑到叫他發瘋,他從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更沒看過像她這般遇上驚險反倒一臉無辜的女人,為何人世間會有這種動物?實在太可笑!

  趙蜀風笑聲變了質,他忽收笑聲,認真了起來,他低頭俯視仍躺在地上的身體,還有那張楚楚可憐的臉,突然他向她伸出魔爪……

  「稟報趙將軍,碩將軍求見。」

  突然趙蜀風伸出的手被一聲傳報聲阻止,一抹厭惡感浮上了趙蜀風的臉面,他轉開視線若有所思的瞄向帳門,不悅地說道:「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不經意間他又垂眸凝向韓謹,頓時劍眉一挑,豁然開朗般露出了邪肆的笑意,他冷冷一笑,便對韓謹說道:「你先回去!」

  韓謹心中一喜,一她緊盯他的目光也隨之錯開,迅速地撐起身,飛快地站立起,倉促地往帳外衝去,彷彿怕趙蜀風在下一秒反悔似的。

  出了帳門,韓謹快速的尋了眼,撇見碩雷站在帳門外不遠處,那隻握著絲帕手緊了緊,她垂下臉裝作莽撞而焦急的離去。

  「哎唷!」

  韓謹故意撞進了碩雷懷中,慌亂中她趕緊把手中捏著的絲帕塞進了碩雷的衣襟內,接著頭也不抬得向碩雷福了下身子,隨即加快腳步與碩雷擦身而過。

  碩雷凝望著月夜下那抹安然無恙的倩影,他有些緊繃的臉緩緩舒展開來,朗朗笑顏浮現在他臉上,心中那份擔憂也隨之散去。

  不過,她是怎麼逃過冷酷無情的趙蜀風的手,這卻讓碩雷感到匪夷所思!

  「讓碩將軍進來吧!」

  帳內傳出的一轉冷聲,碩雷這才緩過神來,他低頭微微笑著,轉過身去,不料卻與兩到爍光相碰撞,只見趙蜀風微微掀著簾子,諷刺道:「碩將軍這麼晚過來找我,不會就為站在本王帳外,看女人吧!」

  趙蜀風說著放下帳簾,走到碩雷身旁,抬眼眺望韓謹遠去的背影,隨即冷眼朝碩雷一睇,見狀,碩雷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一笑,即便也未作反駁。

  二人進了營帳,趙蜀風剛坐定,碩雷便笑道:「我已把諸國二公主之死快報送去了汴京,這幾日大王便會收到信件,想必這次大王得為諸國二公主之事屈身降貴前往諸國一趟了,不知晉王如何看待此事?」

  「這麼晚來,你就為了跟我說這些?只怕碩將軍不是為此事來的吧!」趙蜀風抬眼冷視站在帳門邊的碩雷,心中一絲不甘忽上心頭,他又道:「你不必擔心,諸國死了個二公主,不是還有個三公主麼,對他又沒什麼損失,再說這次他去諸國的好處可是多得很。」趙蜀風丟完話,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轉進了帳後寢室。

  既然如此,碩雷即便也沒再多說,便淡淡地轉身,出了營帳。

  夜色已深,營地營帳內的燈火一盞盞的熄滅,黑夜越來越近,只剩下巡邏士兵整齊的腳步聲隱隱傳進帳內。

  碩雷站在薄弱的油燈下看著兵書,他有疲倦的捂嘴打了個哈欠,一手揉了揉眼,也就輕輕合上了書本,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去了床榻邊,寬衣解帶準備歇息。

  隨著碩雷上衣前襟洩開,一塊白色的絲帕,順著衣衫掉落在地。見狀,碩雷稍稍一怔,便伸手去拾起了絲帕。看著那塊繡花絲帕,碩雷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腦中忽閃過剛才與韓謹相撞的一幕。

  碩雷泯嘴一笑,把絲帕掌心裡打開,絲帕上沒有字,卻繡有朝陽斜照三色堇……

  「朝陽斜照三色堇...朝...三色...謹...」碩雷喃喃唸著,心中隨之一片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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