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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鳳凰》第18章
第十八章

  「來人,給姑娘備水沐浴。」

  趙蜀風宏亮的怒吼聲從通亮的房間內傳出,沒有絲毫避嫌之意,也毫不顧及他人的想法,彷彿怒氣沖昏了他腦袋,驅走了他的理智,他在抓狂,不,該是他已瘋狂。

  「疼啊!好痛,你放開我。」韓謹銷魂般的慘叫聲隱約透出門窗。

  諸楚安站在了樓閣的另一頭,他微眯著怒眸往韓謹的房間處看著,突然螓首一仰,朝天重重地吐了口氣,漠然轉身進了房間。

  為了兩國之間邦交的考量,諸楚安不想為了個女人去淌那灘渾水,更何況他已弄清韓謹並不是他心目中的諸楚姬,那他又何必為了她與趙蜀風結仇怨。

  哐堂!諸楚安進了房間,還是忍不住把氣撒在了房門上。

  「呵!」聽聞從房間外傳來的那道聲響,趙蜀風冷冷笑了聲,便又看向那個正在痛苦掙扎的女人。

  渺渺雲煙從木盆中飄逸而出,房間逐漸籠罩在霧濛濛的熱氣中,破碎的衣衫、揉碎的絲帶席地而鋪,韓謹赤裸的玉體趴倒在衣衫碎片中,嫩白的肌膚上佈滿被重力抓出來的大大小小的勒痕,此刻已呈紫色,清晰可聞,怵目驚心。

  韓謹那雙垂憐地面上衣衫的淚眸緩緩地抬起,她本不想哭,可是,身上的勒痕痛的眼淚不爭氣的湧出,想克制那滴滴垂落的淚水,水氣卻在子瞳內翻滾的愈加利害。

  趙蜀風在韓謹身旁蹲下,猛地攫住了她的下巴,低垂的臉硬生生的被扭轉過來,被迫與趙蜀風那雙怒眸對視。趙蜀風的動作很粗魯,韓謹忍不住圓瞠著淚眸瞪了他一眼,她抬起撐在地上的手,用盡全力一隻隻的掰開了他的手指。

  「這不都是你刻意安排的麼,又為何如此氣惱?」韓謹收了淚水的流淌,淚眸微微眯起,充滿著恨意的怒視他,又說:「我只不過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任由你擺佈,反抗是錯,不反抗也是錯嗎?」

  趙蜀風抓著她下巴的手,因她的話,稍稍一抖,接著便淡淡地鬆開了手,他從容地站起身,倉促地後退了幾步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他到底在做什麼?什麼時候變成了這般狼狽?

  趙蜀風找回了理智,失落感抹去了他的怒火。

  霧氣朦朧中,韓謹微微地笑開了,此時在她腦中也浮現出了一個怪異的想法,濕溽的水眸呼閃了一下,她再次瞭然一笑,支起妖嬈的身體,緩緩地走去踩著木板進了浴盆。

  韓謹背靠著浴盆而坐,此時嬌顏上的笑容愈加放肆。她在想,明明是他自己給諸楚安機會帶她出去的,那他又為何如此惱怒不堪?難道他在乎她?難道他以為她與諸楚安發生了關係,所以他才會如此瘋狂?

  如果他真的對她動了心,那麼離懲罰他的日子也就不遠了。經歷了今晚差點遭強暴的命運,韓謹對照蜀風已是恨之入骨,只要他陷進入愛情遊戲中,若他再傷害她、逼迫她,那她就會好好利用這點報復他。

  明確了自己的想法,韓謹轉頭看向趙蜀風,委婉地說:「怎麼,心裡很複雜,很矛盾嗎?」

  趙蜀風沉靜在掙扎邊緣,他靜默不發一語。片刻,趙蜀風從迷霧中走出,浮躁地冷笑了聲,接著嘴角逸出深沉的詭笑,冷道:「我警告你,別誤了我的事,沒人會喜歡你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

  浴盆內霧氣裊裊,韓謹淡淡笑著站立起身,頓時水珠順著妙曼曲線垂出條條銀絲水線,宛如出水芙蓉般迷人的身姿,在燈火螢光下閃閃耀眼,她回眸向趙蜀風露齒一笑。

  趙蜀風絲毫不為之動容,韓謹又轉了個身,趴在了浴盆邊簷,凝眸笑看著趙蜀風,說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噗~」趙蜀風噴笑出聲,他抬起幽眸,邪邪地看向韓謹,嘲笑道:「別自作多情。」韓謹不依不饒地又道:「明明心裡有我,為什麼不敢承認?」

  趙蜀風愕然一怔,呆愣了幾秒,他撇開視線,狡辯道:「你這個骯髒的女人,不配。」

  「你在逃避?」

  「哈!」趙蜀風變得有些尷尬,他高傲地抬高下巴,裝出一副不想跟她胡扯的模樣望向窗外,不料韓謹又溫柔地說:「那好吧!既然如此,你今日可要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喔!」

  「切,負責?負什麼責?我為何要負責?」趙蜀風很不屑地轉過臉來,稍稍看了韓謹一眼便又扭轉了頭。

  「你的意思是你說話不算話?」

  「閉嘴,不許跟我胡扯,你最好識相點,別再惹怒我。」趙蜀風的語氣又夾了絲怒意。

  「呵呵」韓謹低頭輕笑了聲,又道:「既然你說話算話,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一定要記住,你要誰也不能再要我,我跟誰也不會再跟你,往後我完成了我所需完成的任務,你必須放了,不再為難我。」

  韓謹的話語落,只見寒意刷了上趙蜀風的臉額,他邪惡地牽了牽嘴角,扶椅背而立,吼道:「別在跟我說些廢話,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奉勸你,最好別再自作聰明,否則……」趙蜀風說著停了話,他大跨步衝到浴盆邊,伸手一擒,猛地抬起韓謹的下巴,他微瞇著雙眼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此時,韓謹又說道:「看來你確實心裡有我,說不定已經愛上我了吧!剛剛我一度感覺到你的心在痛,也不知這是否是我的錯覺……」

  「哼!你別痴人說夢話,為一個女人心痛?哈哈~」趙蜀風大笑著甩開她的下巴,神情自若地伸手撈過她背上肆意垂掛的濕髮,濕濡的發絲蕩過熱氣騰騰的水面,劃出裊裊霧煙。隨著髮絲的離去,光滑細膩的肌膚整片顯出,水珠溢出髮梢順著香背淌入浴盆內,泛起陣陣微小的漣漪,環環洋溢開來。一縷青絲滑落,垂掛於脊樑邊,燈光照耀下一塊朱紅印記在髮絲垂掛處如清晨沾滿露汁的玫瑰花般鮮嫩欲滴,甚是顯眼。

  驟然趙蜀風把玩著濕髮的手一緊,用力一拽,韓謹頓時難受的向他傾了過去,他湊近她又道:「更何況是你這種卑賤的女人。」

  韓謹媚眼一彎,隨口道:「是嗎?既然如此,我剛說的話也沒什麼不對,為何你口口聲聲稱那番話是圈套?沒想到堂堂晉王做起事來也是如此矛盾……啊~」

  韓謹話未說完,趙蜀風的手猛地一扯,韓謹痛地大喚出聲,螓首往趙蜀風使力的方向一仰,不料趙蜀風緊接著鬆手一繞,一把烏絲實實地纏繞在了韓謹的頸部,他怒目切齒道:「你給我聽著,我做任何事都無須你來評價,乖乖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別總想花樣逃脫,若想我放你一條生路,那你就給我好好的聽話。」趙蜀風冷冷地說著,拽著韓謹頭髮的力道逐漸增大,此刻他心中五味聚雜,莫名其妙的怒火也越燎越旺。

  窗外溢進一陣冷風,輕輕撩起白紗帷幔的一角,熱霧紛紛散開,韓謹玲瓏有致的胴體在水中微微顫抖著,很快,韓謹感覺到空氣逐漸薄弱,視線飄飄渺渺已無法定神,她沒有掙扎,也不想掙扎……

  咳~咳~!

  快要窒息的那一刻,趙蜀風鬆開了手,韓謹頓時一陣猛咳。

  「你為何不掙扎,為何不求饒,難道你真的想死?」趙蜀風不想再去看那雙倔強的眼睛,他說著站直身背對她。

  韓謹摸著脖子上紅紅的勒痕,她難受地說:「你不是沒殺我麼!如果求饒有用,那我怎可能還會待在這裡。你要是想殺我,那我怎還能活到現在?」韓謹的聲音很低,她的體力尚未恢復,但是,她說著從浴盆中起身,無力得拉過一旁的方巾擦拭著身體,她不時地清咳幾聲來舒緩喉嚨的不適。韓謹走到趙蜀風身側,接著又說:「還有,我知道你捨不得殺我,而且,我也不像你,我不會自欺欺人,所以我很坦白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對我有意,我倒是可以嘗試著接受你,也算是互惠互利,我出賣我的心,你給我安定的生活。怎麼樣?這樣是不是很好?」

  「哼!你高估了自己,本王是不想弄髒手。」趙蜀風邪肆地笑著腦袋湊近她的臉,狠瞪了她一眼,又道:「給我聽好了,別再用那些話來激我,對你沒好處。」

  「是嗎?」韓謹莞爾一笑,清新的口氣逸出口齒,她眨巴著眼睛笑盈盈地面對他,道:「可我怎就不明白你為何不殺我,難道真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然而你所謂的利用價值就是讓我迷惑趙義雲與諸楚安?讓他們為我而相爭?從而達到你得目的?真是好可笑的理由喔!你剛才也看到了,諸楚安並不會為了我做無謂的事,所以你的計劃相當的愚昧,恐怕也有些得不償失呢!」韓謹從他手中掙出,邊說邊穿上了乾淨的衣物。

  「哈哈~」趙蜀風冷笑了幾聲,冷眼掃向她,好笑得說道:「我有何得不償失?」

  韓謹穿戴整齊,她故意嫵媚的依近他的身體,伸出纖纖玉手順著他的臉龐環繞一週,未等他有所反應,她腳尖一踮,櫻紅雙唇在他唇上印了一吻,說道:「你失去了我,卻什麼都得不到。」

  趙蜀風愕然一怔,猛地推開韓謹,心中不由地浮上一抹傷感,這種莫名的感覺逼迫的他無處可逃。這該死的感覺叫他很不安,是她的話讓他慌亂?還是她的舉動?

  這種感覺都是她造成的,一股怒氣又開始在他體內湧動,他發誓他不能再放任她再侵犯他的禁區,他要阻止這一切。

  趙蜀風一陣咬牙,手抓著白紗帷幔猛地一扯,帷幔順著他的手連綿而下撲滅燈火,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門,帶著複雜不堪的心情與若有所失般的眼神,縱身一躍,消失在銀月暗空下。

  待夜晚一切都恢復平靜,韓謹靜下心來,點了燈,從枕邊翻出傷藥來,坐在床邊一點點的瘀青上敷了藥。

  敷完藥,韓謹拖著疲憊的身體,稍稍整理了一下房間,便一頭栽進了被窩裡,她無力的閉上眼,準備好好睡一覺,可肚子卻在此時不爭氣的直叫,這會兒韓謹才想起因為諸楚安的關係,她連晚餐都沒吃,他晚不來早不來,為啥她塊休息吃晚餐的時辰他才出現呢!真是鬱悶!

  韓謹嘴裡抱怨著,腦海中忽而閃過亦薇兒的臉,還有她所說的那句:「姑娘背上是否有塊朱……」

  她到底想要跟她說什麼呢?在她觀察下,她對她似乎並無惡意,在她見到諸楚安時,她突然停了話,是否證明那些話不能跟諸楚安說呢?難道她也知道這身體主人的身世?還是她想證明自己是否是公主?

  想到此處,韓謹騰地坐起身,下了床走去燈光處,扭著脖子往背上尋找,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她就用掰的,但是還有自己無法看得到的地方,於是韓謹只能放棄,她打算明日遇上紫嫣後,讓紫嫣幫她找找身後是不是有胎記什麼的。

  韓謹熄了燈,又走去躺在了床上。

  嘩啦!韓謹快要入睡時,突然聽到一溜瓦片掉地聲。

  韓謹一怔,感覺門外有人,她快速起了身,下了床,忙躡手躡腳走去房門邊,用老套的方法背貼門邊牆。

  咻~!那抹黑影果真從窗前閃過。吱吖~!接著房門被推開。

  「來人啊!有刺客,抓刺客……」緊跟而來的是黎園內守衛的驚呼聲,片刻,黎園內吵雜聲混合成了一片。

  蒙面人沒有因呼叫聲而退出,蒙面人進了房間快速地在房間內尋找了一番,未找到人,便又飛快地破窗而出,縱身往屋頂一躍。

  蒙面人一離開房間,韓謹便從門背後走了出來,她輕步跑到樓閣走廊間,看向蒙面人離去的方向,只見蒙面人跑到了諸楚安所住的樓閣處,不多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此情形,韓謹不由地自語道:「黑衣人怎會往那邊跑,那邊不是諸楚安住的樓閣嗎?那個嬌小身影不會是……」

  「姑娘沒事吧!」侍衛們拎著火把趕來了。

  韓謹裝出很困的模樣,捂著嘴假裝打著哈欠,扭過頭看樣侍衛們:「這是怎麼了?有刺客?」

  「剛才有個黑影從姑娘房間這邊逃離,姑娘沒看到嗎?」

  「我剛在睡覺,被你們的喊叫聲吵醒,所以出來探究竟,沒看到什麼人啊!啊~!沒什麼事那我回去繼續睡覺,困死我了,明天還得繼續練舞呢!啊~」韓謹仰天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著進了房間,關了門。

  「走,去別處看看。」門外一群侍衛目送韓謹進了屋,之後他們互相對望了眼,便嚷著下了樓閣。

  銀月仍高掛,待四周恢復平靜,韓謹走到窗邊,心有所思的望向諸楚安的住處……

  時間似溪水般流過,黎園內詭異的氣氛逐漸平息,一切又恢復了原狀。韓謹仍站在窗邊,凝望著諸楚安所住的樓閣方向,忽然她發現從那處樓閣走廊處又閃出一個黑影,她一驚,只見黑影動作靈活,輕功快速上了房頂,接著又躡過瓦片,直往一處飛越而去。

  見那蒙面黑衣人離開,韓謹心底猛地一怔,她自問:那人不是亦薇兒?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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