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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鳳凰》第54章
皇后篇 孽緣

第一章

  冬去春來,春暖花開。

  如今韓謹接掌了諸國,朝是繁忙的她連喘氣的時間都無,她常常整夜的看奏摺,累了就趴在桌上休息一會兒。

  而因為諸國整個局勢大變動,所以韓謹與諸景的婚事也就一直無期限的延遲。

  然而碩雷仍下若不明、生死未卜,韓謹對他的愧疚沒有一日不折磨著她,而他璀璨的笑容無時無刻不在韓謹腦中徘徊。

  無星光的暗夜,顯得格外淒涼。皇宮內四處昏昏暗暗,侍衛們一個個看起來仍精神抖擻的把守各方。

  御書房內燈還亮著,暈黃色的亮光灑在角落,染上穿著深色衣衫的倩影,映照在消瘦的臉上,深深的眼圈在燈火下凸顯,憔悴的臉容也顯得黯淡,她微眯雙眼昏昏欲睡,忽地她快要合上的雙眼忽地一抖,隨之又睜了開來。

  韓謹環顧四周,見福田安靜的站在一旁,她問了聲:「福田出了什麼事了?」

  「沒出事啊!二公主怎麼了?」福田一臉訝異的問著。

  「不是,有事發生了,薇兒回來了沒?」韓謹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她從容的走到門口,探頭往伴掩著排門縫稍稍一探,殿外黑漆漆的,略微看到一些比較凸出的建築。

  唉!韓謹嘆了口氣,暗自苦笑了聲,說道:「是我多心了,福田再給我泡杯茶,之後你也去睡吧!」

  「二公主,你也休息一下吧!再過一炷香的時辰,你又該早朝了。」福田滿面愁容,他說著往門口走了幾步,卻見韓謹朝他淡淡一笑,說道:「沒事,我不累。」

  如今韓謹雖不是太后,卻也垂簾聽政,至於她的能耐朝中上下也無人敢去懷疑,眾人也都明白這個地為本該屬於她的,為何她不做帝王,大家也都十分疑惑。對於聶兒的身世,朝中上下、以致天下人都在猜測,有些人雖心知肚明,卻也都為了某中利害關係而閉口不開。

  天逐漸亮了,大臣們紛紛進了宮。

  春光明媚,一絲陽光從殿外溢進,染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中,炫出五彩金輝。金晃晃的垂簾內,韓謹的身影忽隱忽現,卻十分莊嚴。小小年紀的聶兒由紫嫣與福田在身邊顧著,倒也坐的安穩。

  早朝上大臣們送上奏摺,著重的提及趙國與周國之戰,這些都是每日必有的。

  垂簾內的身影靜靜的聽著朝堂上大臣們的稟報與意見,她從頭到尾都沒出一聲,突地金色垂簾映出她的身體一陣搖晃,隨之她猛地振作,似乎剛從夢中驚醒。

  韓謹透過垂簾薄紗往底瞄了眼,大臣們仍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趙國與周國之戰,必定是趙國勝出,老臣看,長公主為了諸國民生,還是放下一些仇怨,再與趙國聯盟的好,不然諸國早晚會被趙、燕兩大國併吞……」

  「是啊!微臣也是如此看法,畢竟諸國軍事不如人,想要生存還是得藉助他國的軍力。雖然燕國實力強碩,但是,若我們倒閣靠向燕國也就擺明了要與趙國作對,難免會促使趙國先拿諸國開刀……」

  對此,韓謹不以為然,她垂下眼眸淡淡的說道:「今日你們還有其它要奏的事項嗎?若沒有就先退朝吧!至於諸國往後的生計,我自有主張,我定不會讓諸國任何一個百姓受累的。」

  「有事奏上,無事退朝!」太監一聲大嚷,大臣們齊聲跪安。

  下了朝,大臣們離開殿堂後,韓謹依然坐著一動未動,等福田去掀垂簾時,竟發現她又睡著了。

  宮女太監都退了下去,紫嫣也領著聶兒悄悄的離開出了殿,只剩福田一人在一旁守著。

  大臣們下了朝除了幾個一起議事的,其它人都紛紛出了宮。

  在宮門口一時間也各外的熱鬧,馬車碾地聲雜亂無章。

  此時,遠處一名穿著兵服的男子騎著一匹黑馬急匆匆的趕來,那馬頭上插著一支棋子,上面用黑墨寫著一個急字,那騎馬人風塵僕僕,似乎趕了很多的路。

  在宮門口騎馬人被攔了下來,他翻下馬,急道:「准駙馬在南陽昨日遇害。」

  收到此等消息,守門侍衛也不敢怠慢,拿了送信人手中的信件便奔進皇宮。

  柔和的陽光鋪灑,耀出層層淡淡的金揮。

  不知何時,亦薇兒的身影出現在了寬敞的走道上,她滿面愁容,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中卻帶著傷感。

  在御書房外,小太監見她的影兒,忙迎了過去,恭敬的說道:「二公主不在御書房,下了朝還沒回來,可能留在大殿了」

  亦薇兒手中拿著書信,沒有多說,掉頭就往大殿方向去。

  大殿大門微微掩著,殿內瀟然無聲,金絲垂簾耀著絲絲金光閃爍,韓謹疲憊的身影已躺在了長長的椅凳上。福田躡手躡腳走上前,輕輕的把手中拿的薄毯幫她蓋上。

  忽地門外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福田手一抖碰到了韓謹,她渾然從沈睡中驚醒,迷迷糊糊的抬起了頭來,見福田做著蓋薄毯的姿勢,她便輕聲問道:「是不是薇兒回來了。」輕聲一語,卻帶著滿滿的倦意。她剛說完,門便被人輕輕推開了。

  福田拉開垂簾,韓謹慢步走了出來,只見亦薇兒跟在小太監身後匆匆的踏進殿來,亦薇兒一進殿見著她的人,忙上前道:「叩見二公主!」

  「這麼著急的趕回來稟報,是不是找到碩雷了屍體了?」韓謹有些擔憂的問著,卻見亦薇兒低頭一陣沉默,稍待便走上前把手中的書信遞給了韓謹,接著又說道:「碩雷的屍體尚未找到,山腳荒蕪人煙,野獸出沒眾多,估計……」

  聽聞亦薇兒未說完的話,韓謹的心徹底涼透,帶著期盼的表情也逐漸垮下,她嘆了口氣,拿起信睇了眼,又問:「這是什麼?」

  「准駙馬……准駙馬昨日在南陽遇害了!」吞吞吐吐的一句回話,頓時止住了韓謹要拆開信的手,她拿著信停的手停在了半空,緩緩垂下了幽然而深的雙眸,她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淡淡的轉過身,神情黯淡的思索了一番,深吐了口氣,道:「他終於行動了,不過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她淡淡的說了幾句,便沉默不再言語。

  柔柔的陽光闖進殿內,灑遍昏暗的角落,卻依然感到涼颼颼。諸景的死雖沒有讓韓謹心痛,但是她心中卻充滿了內疚與壓力。

  一個無辜的男人又間接的死在了她的手裡,本以為讓他遠離朝廷、遠離紛爭,老天便會給他一個好的結局,可到頭來他始終逃不過命運的安排,而她也不例外,但是她不能放任別人去主宰她的命運。

  不知過了多久,韓謹轉過身來,說道:「福田你先領著人去殿門口守著,我有幾句話要單獨與薇兒說。」

  「是!」福田應聲領著太監出了殿。

  殿門被帶上了,偌大的殿內只有韓謹與亦薇兒二人,兩人的身影顯得單薄而又落寞。

  「薇兒,我知道你為了碩雷的事很難過,這些我已補償不了你,但是我答應你,只要他活著的一天,我一定幫你找到他。」自從碩雷那日失蹤以後,亦薇兒沒有得到韓謹的吩咐便獨自一人去尋找他的下落,她自然明白亦薇兒的心意,但是除了對她說這番話外,她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也許尋找碩雷是她自己的心願,但是如今她只能用來當作安慰。

  亦薇兒沒有說什麼,只是帶著一絲傷感靜靜的低了頭。

  「薇兒!」韓謹走上前去拉過她的手,亦薇兒稍稍一怔,便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卻見她又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除了你,我不敢把聶兒託付給任何人,但是看著你如今這般,我既心疼又不放心。」

  「公主不要為我擔心,不管環境如何改變,薇兒的忠心決不會變。」亦薇兒的口氣十分堅定,她振作了許多,那雙本有些慘淡的眼眸也變的明亮了許多。

  韓謹笑了,放心的笑了。她仍拉著亦薇兒的手,心中裝了滿滿的感激,說道「只要聶兒平安,我才能放心,所以從今往後聶兒就拜託你了,等諸國有所變故你便把他帶進地宮,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要再出來。至於國庫裡的存銀,你最好也盡快派人移到地宮去。還有,過了今日,不管我變成如何,你除了保護好聶兒以外什麼都不要管。」

  「是,薇兒會保護好聶兒的,你就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亦薇兒很誠懇的說著,韓謹也放心的舒展了雙眉。

  交代完亦薇兒,韓謹便安排了人辦理諸景的後事,對於諸景死因,也就表面做作樣,隨意的丟給了刑部。

  等諸景的後事一完,韓謹把朝中幾名忠心為國的大臣升做了護國公,讓他們代替年幼的君王理朝政,最後囑咐了福田幾句,並把一卷詔書交給了他,之後她帶著紫嫣悄悄的離開了皇宮。

  這日早朝,韓謹沒有上朝,福田一早便在殿內等著各位大臣,等人到齊,他便拿出韓謹所擬的詔書念道:「二公主與准駙馬感情甚好,而如今先王、太祖王、准駙馬相繼西去,二公主為超渡親人亡魂,便暫去忘塵庵修行。往後朝中大事一律由幾位護國公服佐年幼的大王處理,欽此!」

  **********

  幾個月後,韓謹去尼姑庵修行一事傳遍各國,但是沒有人理解她為何這麼做。

  而在燕國,燕王得知此消息,速速召集了重臣到御書房內商議。

  御書房內燕王坐在龍椅上,他頭髮花白,面容憔悴,一副大病未癒的狀態。燕王向來身體不佳,所以朝中大小事幾乎都由燕彥全權處理,只是偶而大件事務他才會親自出馬與眾人商討。

  底下燕彥與眾臣都靜靜的等待燕王開口,至於何事,燕彥心中也已明了,他低著頭一臉愁容,眉目間盡顯傷感,而他內心也很複雜。

  「喀喀!」燕王捂嘴輕咳了幾聲,抬起無神的眼眸睇望了眼底下,便開口道:「如今諸國朝中的局勢大家應該也都知道了吧!趁著趙國與周國之戰,寡人看也該是我們燕國出動的時候了,你們看如何?」

  「微臣覺得大王說的甚是,若不趁此時,恐怕趙國會夾進來,雖本國對趙國毫無忌憚,但是為了避免兵將折損,還是趁早為妙。」

  「左丞相說的對,臣等也贊同!」眾大臣紛紛應和,燕彥卻始終低頭不語。

  燕王見燕彥異常的沉默,他不由的眉頭一緊,問道:「怎麼,皇兒有何不妥嗎?」

  燕彥垂著臉面稍做思索,便上前說道:「依兒臣看,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坐享其成,若用武力對付沒有兵力的諸國,即便諸國被本國收復,但是民心無法收復,而要治理天下,必定要先得百姓之心,所以兒臣看還是讓趙國去做黑面吧!」燕彥也明白,如果收了諸國,他也能得到她的人,但是他卻不想用那種方式得到她,更不想她因此加深對他的恨意。

  「得民心固然重要,但是太子難道沒有考慮過,如果讓趙國得了諸國,那麼趙國的財力不是更為強盛,往後本國若想要與趙國對抗,勢必得花更多的心力。」左丞相一陣反駁,而燕彥仍一臉淡然,臉部表情絲毫不為所動,片刻,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敬意,若有所思的說道:「各位應該很清楚諸楚姬的頭腦,選婿之時,她為了與各國不失和睦而增送各國她親自所繪的油畫,從這可以看出她的心思是何等的細膩,還有諸敬燁死後,她扶持小王諸聶天治理朝政,何嘗不是把朝中大事處理的井井有條,她這樣的統治者,想必是不會棄國棄百姓不顧的,更何況諸聶天是……」燕彥說著突然停住,如今他對韓謹除了愛慕,還有崇拜與欣賞,有些事他也不想透露給他人知道,因為他不想再用自己的手去傷害她。

  眾大臣臉上隨著燕彥的停話而染上疑惑,他們都睜大雙眸盯著燕彥,每個人都想在燕彥口中得知真相,連燕王也不例外,可燕彥卻很快調整心態,轉話題道:「至於准駙馬之死,我也已查清,正是趙蜀風的手下所為,而諸楚姬趁著此時去了庵中修行,想必也有她的用意,最重要的是,她絕不會讓他國輕易侵略諸國,所以她必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即便有人去侵略,也絕對不可能得到諸國國庫裡的分文。」燕彥此番分析,讓眾臣打消了攻打諸國的念頭。

  事實雖如此,燕彥卻全為私心,他很明白如今是收復諸國是極好的機會,既無人爭也無人搶,至於諸國的財物他並不在意,可他卻不想成為她的亡國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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