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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144章
146、絕望的追捕

  雖說樂琰身份尊貴,但畢竟是女流,為全體陣亡將士出殯的事,還是不適合她參與,因此她下得了廬山,就逕自往寧王別業住下休息,此地早就被她帶來的錦衣衛收拾得整潔乾淨,防衛也算森嚴,樂琰高高興興拉了芳華問道,「你可出門逛去了?」她一個人還好,再多一個女眷上山並不方便,芳華便被留在了南昌,看家守戶。

  芳華含笑道,「奴婢只是去看望了一下高順的家人,其餘時間倒沒有出門,現在街上亂得很,也不敢隨意走動。」高順的老家就在南昌城外,這個樂琰倒不知道,問了幾句,也沒有責怪芳華,反倒誇獎道,「你對高順倒還真是體貼!」

  芳華臉上泛起紅暈,含笑不語,樂琰見了,心底嘆了口氣,她雖然覺得對食這事兒透著變態的味道,但是還真的沒辦法多說什麼,高順現在也是她手底下得用的太監,而這部份忠心很大程度上就來源於芳華,因此說多了也沒什麼意思,當下只是對芳華笑了笑,便把這事擱置下了,對芳華道,「文房四寶可找到了?」

  「有!寧王雖然是個武夫,但還真有些名貴的貨色呢。」芳華一下來了精神,笑吟吟地道,「您要給小太子寫信?奴婢這就研墨!」

  樂琰笑道,「給他寫信?他看得懂嗎?就認得那幾個字。」說著卻還是先寫了一封給小包子的圖文並茂的報平安信,又問了張太后和太皇太后、秦氏、樂瑜等人的好,囑咐小包子幫自己轉達,也算是鍛鍊他的社交能力,寫了洋洋灑灑好幾張紙,方才停下筆道,「晾乾了也不要封口,皇上回來,讓他再寫幾句話,出來這小半年一句話都沒帶給兒子,真是夠負責的了。」

  芳華含笑道,「不是回回送信都有問小包子好嗎?」說著就要收拾筆墨,樂琰卻笑道,「不急,我要再寫一封信。」

  她這封信寫得就簡短多了,統共只有幾行字,芳華看了,臉色卻是一變,急匆匆地拿起問道,「是要送到楊總制手中嗎?」

  樂琰思忖了片刻,斷然道,「楊總制未必會管這件事,我看,還是送到楊師兄那裡吧。」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話,「請楊師兄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了,免得我在皇上面前不好交代!你也別現在送過去,等到了晚上皇上回來了,再去安排人送。」

  芳華肅然應了是,小心地吹乾了信紙,將信封口收藏起來,只等到了晚上再安排人手不提。樂琰這一次出來帶的東西並不多,只是兩三個大包袱而已,在南昌住的幾天,也已經都拆開了,一下午她就和芳華忙著收拾包袱,到了傍晚,朱厚照回了院子,樂琰便對芳華使了個眼色,芳華會意地出門找了個心腹錦衣衛,囑咐他送信不提。

信當晚便送到了三軍大營,楊慎本來今晚也是要搬進南昌城裡和朱厚照住在一起,近距離監視這個不老實的小皇帝,和他一起回京的,但他在楊一清帳下也有小半年之久,又是前途無量的狀元郎,性情又好,這小半年下來,結交了不少朋友。如今他要動身回京,大軍要開拔回西北,相熟的軍中將領便整治了一桌酒要給他送行,楊慎也覺得朱厚照和樂琰夫妻住在一起,自己不好去打擾,便想著最後在營帳中住一晚,到了明日起再寸步不離地緊盯著朱厚照,務必不讓他在回京的路上再做什麼小動作。

  酒過三巡,楊慎已是薄醉,便不敢再喝下去,推辭了幾番,眾人雖然有些沒趣,但也都能體諒他有重任在身,便撤了酒菜,換上清茶,一道喝一道議論朱厚照這幾年來的荒唐之舉。和文人不同,大老粗們倒是頗為看得起這個行事荒唐不經的皇帝,大明邊事一直不算太平,比起英宗、孝宗時期的態度,武夫自然是更中意朱厚照這樣積極於軍務的皇帝,至於他在軍中混跡時也沒有半點架子,和幾位將領都保持了不錯的交情,卻又並不輕許高官厚祿,使得有意攀附者有了晉陞之階等等,更是讓幾個有識之士對皇帝多了幾分好感,說了幾句,都道,「別看世人說他荒唐,其實皇上倒是個難得的明白人。」

  楊慎苦笑道,「可惜行事終究是不著調!老實說,來南昌湊個熱鬧,也就罷了,如今正是萬國來朝的時候,他卻還要四處亂跑,被人知道了,國家體面何存?」

  「體面?體面頂個屌用!」一個叫韋正寶的將官吐了口唾沫,笑道,「楊兄弟,別怪我大老粗不客氣,你們讀書人把體面看得比天還大,要我說,那些個外國土司來就來了,咱們愛見不見,有必要這麼當回事麼?」

  眾人都笑道,「老韋,你是土司,人家可未必是土司,聽說船上還真有些貴客呢!」幾人說說笑笑,楊慎也沒有生氣,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外帳親兵忽然喧嘩起來,不多時,一個陌生男子進來遞給楊慎一封信便一笑離去,幾個將領都有些警戒又有些疑惑地望著他,那男子也不在意,轉身自出了營帳。

  楊慎卻是見著了那男人身邊掛的錦衣衛腰牌,也識得這人乃是姜勇手下得用的一員百戶,也不敢怠慢,拆開信只是看了一眼便神色大變,起身道,「可惡!都到現在這樣了,還想再跑?」

  眾人都疑惑起來,只是他們多不識字,只得亂糟糟地問,「楊兄弟,這是出什麼事了?」

  楊慎忍著心中的怒火,強自鎮定地笑了笑,道,「沒什麼,就是皇上那出了點事,」他又看了幾遍信中所言,匆匆道,「幾位兄弟稍坐!我要找大帥說話。」說著,就半是走半是小跑地出了帳篷。

 楊一清雖然已經歇息下了,但在楊慎著急緊迫的態度下,守帳親兵還是不敢怠慢,進去通報了一番,老人家年紀大了,自然有些遲鈍,半日才把楊慎叫了進去,楊慎也不多說什麼,把信紙遞到了楊一清手上,一臉凝重地道,「楊總制,皇、皇上他又要跑了!」

  楊一清的睡意頓時是不翼而飛,捻亮了燭火,細細地看了樂琰的信件,一邊看一邊搖頭道,「荒唐!荒唐!」

  楊慎雖然帶了些錦衣衛高手在身邊,但那是為了保護朱厚照的安全,現在都已跟到寧王別業去了,身為臣子,他也不能調動錦衣衛限制朱厚照的人身自由——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因此現在手頭完全沒有可以利用的力量,眼看著福船靠港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朱厚照在這緊要關頭卻還要去廣州看看,不得不讓一向溫文爾雅的楊狀元大有爆粗的衝動。無奈他究竟是一介讀書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要想制止朱厚照的荒唐行為,那還得看楊一清肯不肯幫忙了。

  楊一清也是明日就要開拔回西北去的,此時兵士們大多整裝完畢,老頭子沉思了一會,便款款道,「升庵,老夫帳下的三百親兵,都是身手老到的百戰之士,我撥十個給你,保證他們眼裡只有你……你看行不行?」

  這意思,是不想讓大軍牽扯上抓皇帝這麼敏感的問題,又是在暗示楊慎,恐怕是要強行把朱厚照押送回京,動用武力。楊慎思來想去,也覺得楊一清考慮得很老道,沉吟了片刻又問,「可錦衣衛……」

  「錦衣衛一向是聽娘娘的,」楊一清毫不考慮地回答,「雖然皇上說話也一樣好使,但是姜勇這批人一直是娘娘的親衛,而且平時在御前伺候久了,不會不知道皇上這麼做的荒唐之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娘娘再做做功夫,便也就能成事了。」

  「娘娘信上說,皇上已經露出要去廣州一遊的意思,總制是否可以再寫一封書信給我,我隨身攜帶,到了廣州也好與廣州知府說話,免得兩邊溝通不暢,反而惹來麻煩?」楊慎卻是想得更深了點,要知道楊一清和現任廣州知府馬元華有師徒之恩,如果能得到知府的幫助——或者說能讓知府參與到抓皇上這個遊戲中來,那麼他的勝算就高了點了,畢竟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某個特定的人,始終是很有難度的。

  楊一清沉吟片刻便斷然道,「好!我這就寫信,你先到寧王別業外頭守著,要是能攔住皇上就是最好了!」

  楊慎嘆息道,「娘娘這封信寫得極為倉促,甚至一筆未竟,連落款都沒有,要不是識得她批覆奏章的字跡,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她的手書。現在去攔,可能早已人去樓空了。」

  「我恰好有兩個親兵今晚在城裡沒來得及回營。」楊一清雖然說得含蓄,但楊慎卻立刻眼前一亮:薑是老的辣,老將軍在城裡留了眼線的!「現下南昌宵禁形同虛設,城防還是我們的人在管,就叫人前去詢問一番,看他們是何時出城的!」

楊慎點點頭,立刻奔出去傳話不提,兩人都沒了睡意,焦急地對坐著等待結果,雖然抓皇上主要是楊慎在做的事,但朱厚照逃走,楊一清肯定也是希望他快點落網的,好在傳話的軍士動作很快,不到半個時辰,便氣喘吁吁地回來稟告,「寧王別業已經人去樓空,幾個盯梢的親兵卻沒發覺什麼異動,還當皇上皇后早已就寢。錦衣衛也全都不見了!」

  這幾個親兵只是去盯著大批人馬出入的,如果朱厚照和樂琰兩人分別單獨走出來,暮色裡未必能盯得住,楊一清對楊慎苦笑了起來,按了按他的肩膀,道,「升庵啊,恐怕你要去廣州走走了!」

  楊慎卻是早已捏緊了拳頭,在心底罵了朱厚照好幾句,無奈地道,「唉,真是……」他到底還是忍住了不恭敬的話,「我這就收拾行裝,天明就下廣州!」

  「嗯。」楊一清點了點頭,又意味深長地道,「記得把事情真相,向朝廷說明……」

  楊慎稍微一愣,就明白了過來,樂琰上次和朱厚照一起去天津後,在朝廷輿論上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這次特別送信來說明情況,肯定也是不想再背上惡名了,他不禁搖頭苦笑,嘆道,「娘娘這也是無奈啊!」

  楊一清含笑不語,把楊慎打發走了,方才回到帳前坐下,自言自語似的道,「是無奈,還是……」卻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

  不到三天,消息便被加急送到了京城,在楊慎的密切盯梢下,居然還是讓朱厚照逃跑了!這不能不讓大臣們暴跳如雷,好在去向還是可以肯定的,眾人一面安排重量級閣老出門下廣州追人,一面又寫信給廣州知府,叫他做好接待、追捕一級逃犯朱厚照並脅從犯夏二姐的準備,一面又要安排萬國朝見的事宜,一時是忙得不亦樂乎,但天下人的目光都盯緊了廣州,倒也沒什麼人能注意到京城的頻繁舉動。

  到了三月下旬,廣州城裡城外都被排查了個遍,偏偏每日裡都有客商湧入廣州,想要搶購福船帶回來的西洋貨,是以城防是外鬆內緊,每個進城的客商凡是雙人同行的,都要關防、路引並戶籍憑證,城外就滯留了無數富商不得入城,一時之間怨聲載道,也不消提了。

  但就算是這樣嚴格的排查舉動,都沒能讓楊慎以及再度倒霉被點名來追捕朱厚照的梁儲、蔣冕心情變好一些,只因他們也沒有發現朱厚照的蹤跡,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顯示著朱厚照正在接近廣州……難道真的要淪落到萬國來朝,國君不在的尷尬局面嗎?到時候,天朝上國的體面何存啊!

  朱厚照到底在哪裡,儼然已成為了大明官員們在三月份最感興趣的問題。

  小皇帝自從離開南昌就行蹤成謎,從南昌到廣州,腳程快些,坐上海船也就是小半個月的事,眼下大半個月都過去了,朱厚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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