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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153章
155、趕到一塊去

  第二日起來,樂琰眼底就有了深深的青黑,芳華知道是姜勇傳信的事,卻也不敢多說什麼:要知道以皇后的性子,說不準一個衝動,就要親自到大同去探個究竟的,這樣的事雖然近年來也屢見不鮮,但到底不是什麼能拿得上檯面說的事兒,自己還是別摻和在裡面的為好,免得到時候被拉出去做了替罪羊。

  樂琰的確也是有心到大同去。

  一來,她從來也沒到過這樣的邊陲重鎮,想要去開開眼長長見識,二來呢,朱厚照雖然這幾年來很是老實,在南昌城呆了小半年也沒有鬧出什麼桃色新聞,但是劉良女這個名字實在是太讓人不放心了,就好像前幾年的錢寧一樣,不把他出軌的可能性扼殺在襁褓裡,樂琰是不會放心的。再者,當時在南昌,樂瓊可是一直呆在姐夫身邊的,朱厚照就算想幹嘛,恐怕也都不好意思。現在樂瓊人在宣府……朱厚照可沒有人管了!

  但是話說回來,兩人夫妻也有七年多了,七年之癢什麼的,距離這兩個人還遠得很呢,以朱厚照出門的頻率,反而是經常小別勝新婚,平時也就是鬥鬥嘴,都很少吵架。朱厚照對她這個皇后可是沒話說了,殺了劉瑾也不過是生上一場氣而已,要把王陽明放到東北,也就讓她放過去了。當然,這在樂琰看來是明智的選擇,那是因為她知道建州女真,知道海外貿易的利潤,可這些事在沒有見到成效的時候,可都是朱厚照在承受壓力。

  他對自己都這麼好了,還去懷疑劉良女的事,是不是有點太不信任他了?可是男人啊!看到個好看的小姑娘就丟了魂也不是不可能啊!那什麼張美美……

  不對,張美美也不能說是朱厚照的錯,頂多也就是酒後疑似亂性了一把,還不知道有沒有成功。

  樂琰一下忽然就覺得手裡的銀票很燙手了,這幾百萬兩的銀子,當時她是打算貼補在皇家自己的船隊裡的,以夏家的名義認股和朱厚照分一分,但是現在她有點不敢動了——一來,皇家在這次的官營船隊利潤裡,可以分到的份額,也足夠組建一支自己的船隊了,二來,朱厚照這些年來一直在暗地裡調查張美美的下落,為的肯定不是她的人,而是那上百萬兩的銀票!

  如果朱厚照真的很好色的話,現在後宮裡早塞滿女人了。

  可是劉良女……

  樂琰糾結了一整天,連到張太后那裡去請安,都是恍恍惚惚的,張太后看在眼裡,暗自納罕,便屏退了宮人問她,「是不是大郎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樂琰倒是無意瞞著婆婆,便據實以告,道,「錦衣衛報信來,說皇上在大同結識了一個叫做劉良女的女子,貌似是……樂府、青樓出身。」

她倒是沒有抹黑劉良女的意思,關於劉良女到底是樂府女還是妓女,一向是各有說法的,但姜勇在密報裡清清楚楚地點明了劉良女的身份乃是當地的清官人,而且是個紅人,說是仙人跳,其實也是看朱厚照有錢,便故意玩弄手腕,和他相識而已。

  「據說是當街掉了塊紅帕子,落進了皇上懷裡,皇上拿起來一看,四周就湧上人來說他是劉良女的命中人……不由分說簇擁進了青樓,皇上倒是沒做什麼就走了,不過也隨著大同的守將再去過那煙花之地幾次。」樂琰也沒有絲毫隱瞞,便和張太后把話攤開了說,「這青樓女子,身份也實在是太低賤了。不要說兒媳一向是專寵,就算是和皇上感情疏遠,也要大費思量的,畢竟,這可關乎後宮的顏面!」

  如果朱厚照迷上劉良女,把她帶回宮中,那的確是大傷後宮的面子,一個妓女入宮,也是張太后所接受不了的。她氣得連聲喊,「快把皇上抓回來!」又定了定神,獰笑道,「也不必驚動皇上,你傳話給姜勇,讓他帶一副藥,灌劉良女喝了下去,保證後患全無!」

  要知道朱厚照的做法也是很曖昧的,固然當時他沒有和劉良女什麼什麼,去煙花之地,可能也是出於好奇,但是誰知道和劉良女接觸下來會不會日久生情?張太后沉吟了半日,才勸樂琰,「一轉眼都結縭七年了,小包子都這麼大了,大郎心底也是有數的。」

  如果換做是別人,樂琰還真就放心了,此時雖然唯唯應諾,但臉上的擔心還是藏都藏不住,張太后看在眼裡,嘆了口氣,道,「算啦,我也是過來人,哪裡不知道你的心思。」又想了想,方道,「給你十天時間,去大同把他拉回來吧!眼看著出去又有一個月了,再野下去,恐怕內閣又要抱怨。」

  內閣現在對朱厚照出奔的情況倒也習以為常,雖然還是把楊慎派去追趕朱厚照,但更多的只是一種姿態而已,表明內閣還是不讚同朱厚照現在的荒唐的。當然,至於楊慎到了邊關是參與軍事還是勸朱厚照回京,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張太后會破天荒鼓勵樂琰出宮,倒是樂琰所沒有想到的,看來讓青樓女子入宮的事,對張太后的殺傷力要比什麼國家大事都更強。當然有了婆婆的這句話,她也少了很多顧慮,當下謝過張太后的好意,這才提起了另一件事,「現在永淳駙馬忙個不停,賣貨所得的金銀簡直都沒有地方存放了!因此有一部分是收在內庫中的,婆婆執掌宮務時,可要小心別動用了這份金銀,免得到時候和內閣算賬時,又要被埋怨我們仗著天家的身份來欺負人了。」

  張太后倒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賣貨所得的金銀居然連轉運庫都放不下了,當下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道,「究竟賣得了多少兩銀子啊?」

 當時的大明是標準的藏富於民,民富國窮,雖然朝廷的財政收入一年才一百多萬兩,但是民間身價千萬的商人,雖然不說比比皆是,但也頗有那麼數十個,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百萬級別、十萬級別的商人在民間活動,這次西洋貨可以說是調動起了他們的全部熱情,山西一帶的富商早就聯合起來打算包圓了所有存貨,囤積起來逐年轉賣獲利。想得當然好,不過宋嘉德和樂琰是早預料到了這個情況,現在還處在假意逶迤,讓他們高價包圓的階段,不久後就會採取限購制度來出真正的好貨色,饒是如此,這次出海的純利潤到目前為止也達到了恐怖的千萬兩級別,足以抵得上朝廷十年的財政收入了!

  「財帛動人心,雖然當時白紙黑字寫得很明白,我們皇室和朝廷是五五分賬,不過恐怕內閣翻臉不認賬,直接把銀子都收進太倉銀庫裡了,因此藉著轉運庫滿的機會,還是把一部分銀兩放到了我們自己手裡,才算安心。」

  張太后瞪著樂琰,幾乎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五五分賬,那就算是現在分錢,內庫一下也有了四五百萬兩銀子的收入,更不要說貨才賣了不到一半了。她執掌後宮的時候,內庫有個一百多萬兩銀子,都算是很充裕的年景了。

  「皇莊現在的收成如何了?」張太后自從把宮務移交給樂琰,就很少過問財政上的事,此時倒是起了興致。

  樂琰也不疑有他,因為現在正是皇莊逐漸步入收割的階段,自從皇莊改種玉米紅薯,七月間就要收割一道的,現在的收成正在逐級統計要轉報上來,她卻要離京,如果張太后不懂業務被矇騙了,將來回來追查,難免落了婆婆的面子,因此便詳細介紹道,「現在每年的管莊太監人選都不一樣,大約從上到下,產出要被分潤上兩成,京郊一帶的皇莊全都種了各色鮮果、小麥,為的是供應我們日常的飲食,這部份是不計算在盈利內的,產品也不轉賣,而是製成成品送到宮中來。遠一點的,河北省境內的土地分三等,上好的種上等小麥,次好的隔年套種玉米小麥,每年出產大約在五六萬兩左右,玉米素來是拿去做育種用,免費向朝廷提供的,從今年起,恐怕也不需要了,兒媳想著可以拿來養豬,每年賣光豬也有個三四萬兩的收益,皇莊這塊的收入大約在十餘萬兩左右吧!七月結算出來的可能是五萬兩左右,再少就有些不像了。不過今年管事的是魏彬,他這幾年執掌司禮監,手一向是很鬆的,應當不會太不堪。」

  算起來倒是和當年自己移交的時候持平,張太后有些驚訝,「現在不是說玉米紅薯產量極大?」

  「正是因為產量大了,要賣上價錢也不容易,我們也不好和民間爭利,這幾年都沒有盈利,之後拿來養豬,倒是可能逐年增大規模。」樂琰解釋,「現在江南織造那邊每年進內庫的也有二三十萬兩,是足夠支出的了。兒媳還想著,過幾年裁撤一批中人出宮,現在中人一年開支也不小。」

「這個家你當得有成算就好。」張太后點點頭,也懶得細問了,反正就憑這寶船帶來的幾百萬兩,就是她在位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拿不到的收入了。「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從京城到大同,慢走是三五天,快馬一日就到了,樂琰沉思了一下,斷然道,「就明天吧!儘量在九月前把皇上帶回來。」

  「嗯。劉良女那裡,如果皇上有動心的意思,就不要遲疑了,一帖藥下去,不要讓皇上又傳出什麼風流韻事,損傷了後宮的體面。」張太后威嚴吩咐。

  「媳婦明白!」雖然有點殘酷吧,但張太后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很正常的,要是朱厚照帶了妓女回宮,她才丟不起這個人呢。樂琰暗下決心,務必要把劉良女和朱厚照之間可能發生的那點事扼殺在搖籃裡,便和張太后說起了別的事——小包子才下學,正帶著弟弟往殿裡撲呢。

  這次出宮不是什麼秘密,樂琰也就沒有瞞著兒子,撫著他水嫩水嫩的臉蛋笑道,「小包子,娘要去把爹抓回家了,這次出去,大概頂多就是半個月的功夫!你可別鬧著要娘哦!」

  小包子眨巴著大眼,不捨之意,溢於言表,一把就撲進了樂琰懷裡嚷道,「我也要去!」

  張太后和樂琰都嚇了一大跳:如果是去周邊地區遊玩還好,大同是軍事前線,怎麼能帶小孩子去,當下又是一番勸解,又許了來年帶他出宮看燈,小包子這才罷休,樂琰回了正院,又讓芳華收拾包袱不提。

  這次去大同,不但可以抓朱厚照,還能看望自從嫁到大同就沒有再回京的顧紋賢,甚至還有多年沒有聯繫的婉玉,樂琰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對芳華笑道,「我身邊先後兩個得力的女官,一個是你,一個就是當年服侍我的婉玉,如今婉玉的夫君也是個小官了,想來日子過得不錯,等我們到了大同,到她家廝混去!」

  芳華抿唇笑道,「是,娘娘能夠駕臨,想必也是她們求之不得的。」兩邊說些閒話時,忽然又在當院聽到了高順的聲音。

  因為已經進了初更,樂琰拆了頭髮,打算上床睡覺預備明天早起的,芳華便接出去與高順交談了幾句,進來笑道,「姜勇又傳來消息了。」

  樂琰看時,卻是神色莫測,忽喜忽怒,又有些憂色,芳華看在眼裡,心中十分好奇,等樂琰看完了,便只是望著她不做聲。不想樂琰什麼都沒說,便吹燈歇下了。

  第二日早上起來,自有精銳的錦衣衛將士派兵護衛,為樂琰準備了上好的馬車,樂琰親了親還在沉睡的小包子,便帶著芳華上車出京不提。

  到得車上,樂琰才對芳華道,「劉良女恐怕已不足慮了,不過,大同那也的確是出了點別的事。」

  芳華眨巴著眼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什麼叫做已不足慮,什麼叫做出了點別的事?

  樂琰見她滿面的好奇懵懂,不由莞爾,緩緩解釋道,「韃靼今年,恐怕是要和大明玩一場大的了。他們號稱自己帳下的一名漢人小孩,乃是當年張美美懷孕所生,是皇上的骨肉。昨日派人前來送信,要皇上以糧食茶葉,換回這名小……小皇子。」

  芳華大驚之下,竟是連手中的盤碗都沒有端住,摔碎在了車中,樂琰似笑非笑,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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