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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154章
156、穿越必備

  一路無話,雖然馬車走得快,但也到底是在路上歇息了一個晚上,才進了大同城。

  大同城內卻是繁華如常,雖然天色已經近晚,執行宵禁的士兵,已經開始在街上走動,但是從往來行人的神色看,他們並未因或許到來的大戰而憂心,而是議論著家長裡短的瑣事。這倒是出乎了樂琰的意料,她還以為眾人現在在議論的多半都是張美美的事呢,轉念一想,她又暗笑自己荒唐:韃靼的人前天來送的信,現在消息多半是還沒洩露出來,百姓們至少也要等到兩三天後,才會開始議論這宗新鮮的八卦吧。

  比起張美美,樂琰更關心的自然是劉良女。要知道張美美已是昨日黃花,就算她真的生了朱厚照的小孩,在這樣的情勢下,朱厚照肯定也是不會認的。他早就愁著沒有機會和韃靼打一場,現在韃靼倒是自己把機會送上門來了,朱厚照會服軟才怪。

  再說,到底生了沒有還是一回事呢,樂琰撇了撇嘴,見車伕已經接近了大同守將府,便把思慮撇到一邊,想著見到朱厚照,應當如何行事。

  朱厚照卻是不在守將府裡,大同守將府裡的管家知道樂琰的身份,早就屁顛屁顛地出來迎候,卻是絕口不提朱厚照的去處。他要是說朱厚照去巡視城防了還好,這樣做作,樂琰倒是疑心起來,問道,「該不會是去會了那個劉良女吧。」

  那管家也是為難,半晌作聲不得,樂琰已是氣起來冷笑道,「好一個劉良女,我倒要去會會!」芳華忙抱住苦勸,「派人去傳話叫皇上回來也就是了。」故意把聲量還放大了些,總算有機靈的錦衣衛,已是小跑著出了大門。

  樂琰氣道,「不行!許他上青樓,倒不許我上青樓了不成?」甩開芳華,口口聲聲要到青樓去捉姦時,門口已傳來朱厚照的聲音,道,「誰要到青樓去啦?」一頭說,朱厚照已是一頭走了出來,唇邊還帶了些笑意。

  樂琰看他穿了一身明光鎧,前後兩面護心鏡明晃晃的,倒是襯得整個人極為英武,鎧面上還帶了些灰塵,就曉得朱厚照是到城防邊上去了——沒有人會傻得穿上三十多斤重的盔甲去泡妞的,當下滿腔的怒火,就化作了重逢的喜悅,微微笑道,「我要逛青樓去,你許不許呀?」

  雖然現在她不大生氣了,但這問話裡還是暗藏了無限殺機,朱厚照愣了愣,大笑道,「你就為了這事到大同來的?」他摘下頭盔,隨手甩到了親隨身上,問管家道,「你們家將軍呢?」

  那管家依然是作聲不得,半日才慢吞吞地道,「我們家將軍……倒是去青樓了……奴才還以為您和他在一塊……」

  朱厚照和樂琰都笑了起來,朱厚照道,「這個殺才,又拉著我做幌子去青樓?」說著就向樂琰介紹,「這裡的夫人,你倒是也很熟悉的,就是顧家小姐紋賢。」

 沒想到紋賢的夫君居然生性風流!樂琰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更多的還是好奇,「我記得原先李將軍只是個守備麼?」

  「噢,前頭那個守將貪墨糧草過分了,已是被我撤了職讓他不要再管糧草的事,專心做個前鋒了,李將軍是新提拔上來的,還沒做滿七天呢。」朱厚照就給樂琰解釋,又問,「怎麼來了?不是說過幾天就回去?」

  樂琰奇道,「你還不知道呢?」

  朱厚照更奇怪了,「你在說什麼?」

  兩個人互相一對,才知道原來楊一清並不曉得(或者是裝不知道)朱厚照人在大同,所以接到使者的傳話之後,一面在宣府封鎖消息,一面就把信往回送,送到了京城,所以大同居然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朱厚照還屁顛屁顛地忙著巡視城防、配備新武器什麼的,還打算過兩天到宣府去送武器呢!

  因為牽扯到張美美,朱厚照不免有些心虛,看著樂琰的臉色,小心地道,「這可絕對不是真的!」

  樂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難道不知道啊?就算是真的,現在都成假的了。」她有心再試一番朱厚照對劉良女的態度,便道,「這件事終究要從長計議,就算要打仗,也最好別是現在,宣大一打起來,京師的賣氣就減了,最好是拖上幾年再說!」

  朱厚照不以為然,道,「軍事上的事你就不要和我辯論了,你也不是什麼都懂——現在正是一戰的好時候,手頭的彈藥多,又是才到的新東西,韃靼人只要敢來,必定叫他們有去無回!」

  他說得也有道理,樂琰聳了聳肩,道,「隨你,反正我只是個婦道人家,前來抓你回宮的,別的事,你和大臣們商量去。」

  朱厚照就笑道,「知道啦,這事不急,我們先拖到入冬再說,看韃靼今年有沒有膽量打過來!」

  因為韃靼是遊牧民族,由大明軍隊主動出擊顯然在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好辦法了,要打也只能等韃靼人先打過來再說,樂琰也懂得這個道理,點頭笑道,「嗯,那今晚就沒事了——你本來打算去哪裡?」

  朱厚照眼珠一轉,看了看窗外正在守衛的姜勇,哪裡還不知道樂琰的意思,嘿嘿笑道,「你來得正好,和我到青樓去看熱鬧!今晚他們大同也在搞什麼選花魁,熱鬧得很。那個劉良女,據說也會出場的。」

  從來只見過丈夫瞞著妻子在外面搞小三的,再沒有誰會傻到帶老婆去見小三吧?樂琰目瞪口呆,難得地露出了拙相,結結巴巴地道,「你說什麼?」朱厚照嘿嘿笑道,「你不是想到青樓去嗎?我就帶你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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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琰兩世人還真是從沒到過風月場所,跟在朱厚照身後抖抖索索地進了青樓,見到誰都像是一臉淫邪,過了一會,才漸漸放鬆下來。這裡說是青樓,倒不如說是個俱樂部,時不時就能看見幾個大老爺們在屋內一邊抽菸,一邊打麻將,身邊的小姐嬌聲軟語陪著出牌洗牌說笑話,幾個男人就專心應酬,樂琰算是看明白了,這裡應該是比較高級的青樓,小姐表面上看,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這樓雖然不高,但佔地卻很大,進了外頭的門樓,裡面還有一個大園子,各色小樓點綴其中,都裝點得甚是美麗,朱厚照低聲指點樂琰道,「大同連年打仗,將士們離家在外,手頭又常有幾個錢,所以青樓不少,這間規模最大。」前頭引路的老鴇就笑道,「這位公子想來是很少來這樣的地方!」

  樂琰捏了嗓子笑道,「我少來,我身邊的這位大爺,可常來?」

  那老鴇看也不看朱厚照,就笑著答道,「是良女姑娘的恩客,怎麼會少來?最近半個月來了四五次呢!」樂琰的手已經伸向了朱厚照腰間,好在老鴇又續道,「不過呀,這麼晚過來還是頭一回,前幾次來的時候,怎麼都只是喝了一壺茶就走了?」

  「都是陪李大人過來打幌子的。」朱厚照連忙解釋,沒想到樂琰還是一把擰向他腰間,忍著疼低聲問道,「你怎麼還掐我?」

  樂琰也低聲回道,「紋賢是我姐妹!」

  朱厚照頓時沒話說了,只好幹笑連聲,一筆帶過,兩人逶迤走了一段,就見到許多人都圍著一個高台議論紛紛,樂琰恍然大悟,「這就是選花魁的場地?」

  老鴇掩口做葫蘆狀,「這位公子真有悟性。」說著,便帶著朱厚照與樂琰上了高台邊上的一座小樓,這小樓不過二層,兩人卻在窗邊佔了個極好的座位,朱厚照微微一笑,便掏出五兩的大銀錠拋到了老鴇手上。

  他手腳又快,一副熟客的樣子,不免又招惹上了樂琰的白眼,老鴇掂了掂手中的銀子,笑得見眉不見眼的,說了聲,「這就去請將軍過來。」便不見了。

  朱厚照只得低聲對樂琰解釋,「見到老李,不要冷嘲熱諷的,他來這裡也是過了顧家小姐那關……你回去直接問她就曉得了。」正說著,只見那與樂琰有一面之緣的眇目男子,已是大步走向朱厚照,笑道,「公子,沒想到今晚你還是來了!怎麼,那劉良女真把你迷倒了不成?」

  樂琰頓時神色一沉,瞪了朱厚照一眼,朱厚照哈哈一笑,「什麼話,不過來看看熱鬧而已。」三人就分別就坐,那李將軍見樂琰神色倨傲,對朱厚照殊無尊敬之意,又和他嘀嘀咕咕,神態親密,便對朱厚照使了個眼色,朱厚照笑著點頭不說話。

  樂琰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只是看著空地等候,只見半天也無人出來,便不禁不耐煩道,「還沒開始?」

  她聲音尖細,李將軍一下就把她當成了太監,心道,「原來真是皇上的男寵。」看樂琰的眼神就有些不屑。不過這種寵臣一向能夠呼風喚雨,他也不敢做得太過分,便為樂琰解釋道,「這花魁每年都是大同、宣府附近的清官人上場,依了淮揚一帶的規矩,十個清官人裡,哪個跟前的金花最多,便為花魁。金花送得最多的人,也就是她的入幕恩客,能采了紅丸去。」

 樂琰聽到這樣以女色為貨物的事情,禁不住微微一皺眉,李將軍卻是把她徹底當成了太監,說話一點顧忌都沒有,又笑道,「本來打量著公子是不會來的,還想良女姑娘的紅丸是誰標去,沒想到她的一番苦心,竟沒有白費!」

  「什麼苦心?」樂琰問得不動聲色,手卻又爬到了朱厚照腰間一把擰下,朱厚照哎喲了聲,叫道,「真不關我事!」

  「這也沒什麼!宣大一帶有錢的不是山西老摳就是當兵的,哪裡比得上公子風流倜儻,年少多金?良女姑娘恰好又和公子一同進城,看了他的做派,哪有不動心的?當下就對公子青眼有加,頻頻示好。」李將軍知道朱厚照的身份,便半帶著勸誡地道,「不過以公子的身份,哪裡會為這樣的庸脂俗粉動心,今日過來,想必只是看看熱鬧吧?」

  「是看她們的熱鬧,也是看你的熱鬧。」朱厚照語帶玄機,李將軍苦笑道,「哎,那事回去再說。」

  此時樓下的高台上多了些樂師,音樂聲起,眾人都靜了下來,有一個龜奴滿面紅光地躍上台前,捏著嗓子叫道,「各位恩客,這是我們醉仙樓的清官人紅情姑娘!」

  接著便是一個清清秀秀的少女上台謝客,又撥著琵琶唱了一首歌,倒也是口齒清楚,歌聲悅耳。眾人都圍到窗口前看熱鬧,只見這空地裡外的小樓裡,影影綽綽的都站滿了人。一曲罷了,便從各處樓裡送了金花出來,一朵金花一兩銀子,居然這姑娘面前也有了百餘朵。

  接下來便和電視劇裡演得差不多,無非是各色妓女上台獻藝,眾人一擲千金。直出了九個人,那龜奴才叫道,「咱們匯慶樓的良女姑娘!」

  樂琰立刻積聚了精神,往台前瞧去,只見一名生得嬌媚如花的少女裊裊娜娜上了高台,含羞帶怯地撥了琵琶唱將起來,這一下可要把先前那唱歌的女孩比下去了,雖然不說是聲遏行雲吧,但也的確相當好聽。

  樂琰卻是一下放鬆了下來:這樣長相的女人,在後宮雖然不多,但也絕不少。她自己就自忖不比劉良女長得差,朱厚照被其美色所迷的可能性是相當小的。

  那檯子不矮,劉良女一道唱,一道巧妙地轉動視線,看著周圍小樓上的客人,一樓二樓,都被照顧到了,眾人被她望住時,都覺得她眼神幽怨,若有所盼。就連樂琰都讚道,「好靈活的眼神。」

  李將軍也不由得跟著劉良女的目光,東望西看,忽地眼神一凝,對朱厚照低聲道,「出來了。」

  朱厚照卻是仍舊盯著劉良女,沒有答話。樂琰看來看去,也不動聲色。

  劉良女一首唱完,李將軍已是長笑道,「好!我就標下此朵嬌花!」說著,便招呼龜奴過來,道,「送劉姑娘一百朵金花!」

  雖然這對豪客來說不算什麼,但李將軍一出手就是百朵,卻是決不能算少了。一下子周邊小樓的目光,就都聚集了過來。樂琰心中微動,看了朱厚照一眼,朱厚照對她微微點了點頭。

  以李將軍的威勢,眾位商人自然也是要湊趣的,雖然沒有百朵,但是也都意思意思,送了劉良女十餘朵,劉良女面前一下就多了近千朵花束,勝負不問可知,這姑娘臉上卻依然沒有興奮之色,而是咬著下唇,看向了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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