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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138章
140、那啥,我離個家

  小包子在樂琰身前呆呆地站了一會,才衝到朱厚照身邊,眷戀地抱住了父親的小腿。

  「爹!」他響亮地叫著,「娘是不是胖了?」

  現在小包子說話已經很流利,很準確了。不過,有時候童言無忌,說出來的話也很好笑。

  朱厚照哈哈大笑,看了看樂琰的臉色,小心地回答,「其實也並沒有胖多少,多出來的,是你小弟弟的重量!」

  樂琰不由大怒,站起身捶打了朱厚照幾下,才小心地對小包子道,「來,給娘抱抱。」如果這一胎是個女兒還好,是男孩子的話,其實倒挺為難的,兩個兄弟年歲相差得不大,而在朱厚照改革了宗室制度後,弟弟就要看哥哥的臉色度日了。小包子人又不是很聰明,萬一弟弟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是樂琰所絕對不樂見的。所以,她並不願意因為懷了寶寶,就疏忽了對大兒子的照顧。

  小包子磨蹭了半天,才走到樂琰身邊,有些害怕地摸了摸樂琰的肚子,問道,「小弟弟好嗎?」

  朱厚照失笑道,「好得很呢!」

  小包子這才露出了笑臉,把臉貼到樂琰肚子上問候,「小弟弟要乖乖的,別再鬧脾氣了!」

  朱厚照與樂琰相視一笑,但終於是怕小包子不知輕重,推撞了樂琰的肚子,讓小包子和樂琰親近了片刻,便把他抱到懷裡,問道,「今天學了幾個字了?」

  小包子笑嘻嘻地道,「十個!」他自從過了四歲生日,便由身邊的大太監帶著認字,說來,因為一家人就住在一起的緣故,小包子並不像以前的皇子皇孫,對父母反而不如身邊的養娘、大伴親近。

  朱厚照在這個年紀,已是認了上千的字了,再過兩年和樂琰見面時,兩個小大人腦海中的彎彎繞繞,已是不下於成人。此時想到前塵往事,他一面又是感慨,又是懷念,一面也有些擔心:小包子距離他們兩個小時候的精明,顯然有一段遙遠的距離,成日裡寶裡寶氣的,認字的速度也不快。

  「小包子真厲害!」樂琰輕輕推了朱厚照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走神了,連忙把兒子抱起來了親了幾口,誇獎了起來。小包子嘻嘻笑著,看上去一點心事都沒有,在朱厚照懷裡坐了下來,又抽動著鼻子問,「爹,你身上怎麼有松煙墨的味道?娘不是一聞這味道就想吐嗎?」

  鼻子倒是靈的!怎麼和小狗似的!朱厚照見兒子抽動著鼻頭,在他身上嗅來嗅去的可愛樣子,心都要化了,笑道,「爹很笨,一直記不住!」

  小包子居然就學了成人,有模有樣地白了朱厚照一眼,對樂琰道,「娘要多擔待呀!」

  樂琰笑倒在炕邊,朱厚照哭笑不得,彈了小包子額頭一下,叱道,「別亂說話!」小包子也不生氣,仰起臉笑嘻嘻地磨蹭著朱厚照下巴上的鬍渣。

一家三口一邊說話,一邊玩鬧,很快就到了晚飯時分,一道吃了晚飯——樂琰只吃了些素菜,又難免父子兩人聯手勸膳,又到王太皇太后、張太后那裡去請過安,說了話,小包子年紀小,在張太后居住的椒園便睡著了,張太后便留了孫子在宮中過夜,樂琰與朱厚照在橋上慢慢踱步,享受著清涼的夜風。

  當時的星空是何等明亮,兩人漫步了一會,朱厚照見樂琰捏著手指,不知在盤算什麼,便笑道,「別算了,現在船隊應當是還在去新大陸的路上吧!」

  只有生活在當時的大明,才能明白航海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福船艦隊離開大明已有兩年多的時間了,而這一去就是杳無音信,要聯繫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很可能遇到了什麼颶風、暗礁群,全部沉沒了也是難說的事。因此雖然朱厚照的話有些天真,但樂琰也沒有反駁,只是在心底計算著福船艦隊現在如果平安無事,一路順利的話,是不是已經踏上了自新大陸返回歐洲的回程。

  兩人回到屋中,因為樂琰有孕的關係,朱厚照怕自己睡得不老實推擠到了妻子,再度和妻子分房而居,不過這一次兩人並沒有口角,他還是欣賞到了妻子日漸變化的體態,樂琰不免撒嬌放賴,叫朱厚照保證了又保證,自己決不會嫌棄自己變胖,才肯罷休。

  她是孕婦,要比常人容易睏倦些,才過了二更就呵欠連天地就寢了。朱厚照拿了錦衣衛的密報,看了幾折,也漸漸睏倦起來,想了想索性翻找出了廣州府的密奏,自從艦隊離開了大明,他便按時取閱廣州府的報告來看,以免福船出了什麼事,他卻還茫然不知,久而久之,已形成了習慣。

  這一看,朱厚照就看得出了神:這是新到京城沒有幾日的奏摺,雖然說,裡頭用了不大肯定的口吻,但的確是提及了福船!

  他也顧不得樂琰已經睡下了,連推帶搡弄醒了妻子,給她讀到,「據臣等所聞,安南一帶,再現遠洋巨輪一事似為確鑿——二姐,咱們的船隊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樂琰雖然有些疑惑,但也十分興奮,起身仔細地讀了奏摺,笑著望著朱厚照,兩人都是心潮起伏。自從正德三年起了遠洋貿易的心,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年,原本還以為要到明年才能知道福船的消息,不想才是今年夏天,他們就到安南了!

  雖然還不知道福船艦隊這一趟的收穫如何,是否達到了預期的目標,但原本以為的遠遊人士,能夠回到故土,還是讓人極為興奮的!朱厚照在心底算了算,知道這消息從廣州到京城,怎麼都要三四天,而安南那邊的消息傳到廣州要多久,就很難說了,有時候滯後上兩三個月都是可能的!也就是說,福船現在隨時都可能出現在大明境內的港口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高興得說不出話來,樂琰再也睡不著了,起來在燈下和朱厚照議論了半日,躺倒床上了,還意猶未盡地道,「這趟其實錢都沒什麼了,再多一些,我一個人也賠得起!最要緊是人不要受傷,王大人如果能平安無事的歸來,可以封他一個侯爵了!」

  朱厚照哈哈大笑,搖頭道,「這是你說封就封的?」不過,帶領艦隊遠航歸來,的確是很長臉的事,他也的確很希望王守仁平安無事,要知道,這可是他暗中看好的閣臣人選!兩人又說了說閒話,樂琰睏意上來了,這才漸漸地睡了過去。

  朱厚照又翻看了幾封奏摺,見都是平常的話,便也到外間歇下了。只是這一夜,他夢到的都是茫茫大海,輾轉反側間,一夜也沒有睡好。

  第二日起身,他便迫不及待地把好消息告訴了進宮與自己議事的楊廷和,楊廷和雖然和王守仁沒什麼交情,但當時被皇帝拐騙去了的那幾十萬兩銀子,卻無時無刻不牽動著他的心,最近雖然朱厚照在宗室上的動作,又一次減輕了國庫的負擔,但還沒到秋季收成的時候,國家手頭依然是緊張的,只要王守仁和他的福船艦隊能把本錢的一半帶回來,那就相當不錯了!

  兩人議論了一番,朱厚照見楊廷和都沒有給他潑冷水,越發手舞足蹈起來,恨不得就到廣州港去等著——福船進了大明,那是必定要在廣州停靠補給的。

  如此日復一日,帝后兩人便多了個盼頭,都期待著哪一日從廣州傳來好消息,不想好消息沒有傳來,壞消息倒是傳得很快——正德七年九月,寧王朱宸濠在被押解往鳳陽的路上半途逃跑,下落不明之餘還撂下了狠話,殺死了隨身押送他的幾個侍衛,揚言必定要回到江西聚集隊伍,和朱厚照一絕死戰!

  #

  「人還是沒有消息?」

  九月的北京城已是有了秋意,雖然現在全國上下都沉浸在一片豐收的喜悅中——在今年,豐收已經不再是新鮮的話題了,雖然倒春寒對農業生產有相當大的打擊,但有了相當於是農業金手指的幾種作物,只要夠勤快,餓不死人的!但紫禁城卻沉浸在了肅殺緊張的氣氛中,已經大腹便便的皇后夏樂琰並沒有隱居在豹房養胎,而是時不時會見群臣,奇怪的是,也沒有任何人對她不合時宜的舉動提出任何指責,要知道,這在幾年前幾乎是不可想像的!

  當然不是因為樂琰忽然間就成了眾望所歸的攝政皇后,要知道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不介意這種不干政的生活再持續幾年的,但朱厚照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小皇帝在八月末的一天忽然就不見了,這一次他還是只帶走了張永,和前幾次逃家不同的是,他連樂琰都沒有告訴!

 樂琰算是體會到了這些大臣們為什麼那麼著急上火了!

  小包子年紀還小,根本不頂用,張太后又上了年紀,多年不接觸政事,也靠不上,自己還懷著身孕,就算是要出宮追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也禁不起這個顛簸!這個該死的混蛋,該不會就是因為怕自己因為不能跟著出去,從而阻止朱厚照出門,所以才偷跑的吧?

  朱厚照離家出走時抱著怎樣的心思,那是誰也不能說明的,不過大臣們一開始還有些放鬆的心情,卻因為樂琰的舉動而再次揪緊了——皇后每天都要召見楊閣老,錦衣衛更是頻繁調動,從楊閣老發青的臉色來看,很可能這一次,連皇后都不知道皇上去了哪裡!

  又一個有力的證據,卻是雖然皇上離家出走了,但是政事卻沒有因此被耽擱,人事任免一律被凍結了下來,而在其餘的,皇帝只是被當成人肉圖章來用的那些場合裡,政令卻還是不斷被敲章通過。朱厚照這一次出走是把自己的玉璽留給了樂琰的,這就讓她感覺更差了:這小子,該不會是想要在外頭過年,害怕政令堆積得太多不好收拾,這才把玉璽放到自己床頭的吧!

  生氣歸生氣,腹誹歸腹誹,但是也不能因為一個人就讓大明政府停擺吧?樂琰雖然沒有親自用印,但也是找了親信的人隨時和楊廷和溝通,每一個印敲下來之前,都要蓋了她的私印,這樣也是為了避免太監們乘朱厚照不在就胡作非為。一時之間,朝廷倒也井井有條,沒有露出什麼亂象。

  這,當然是表面了。

  「現在最怕的就是他去廣州了!」

  在豹房正院外頭的一排小房子中,就是當年樂琰隔著窗戶和楊廷和鬥嘴的那間房裡,樂琰面色沉重地道。

  雖然是事急從權,但樂琰現在身子不便,不好讓外臣看到,到底還是在屋裡隔了扇屏風,楊廷和在屏風那頭沉重地嘆了口氣,怏怏地道,「現在江西那邊的事態,有越鬧越大的意思,只希望皇上不要被捲進……」他都不敢往下說了!

  樂琰也是又生氣又著急,王守仁現在人在船上,原本成功率最高的剿匪人選頓時泡湯。而根據她對朱厚照的瞭解,這男人很可能就是要去廣州等候福船的,或者還有到江南走走,瞭解一下民情的意圖,這個在平時也不能說是壞事,只是此時有了寧王之亂,江南局勢不穩,朱厚照隨身就帶了張永一個人,這就不得不讓人擔心了!

  和楊廷和商議了一番,仍是沒有什麼辦法,樂琰回到正院,愁眉不展,芳華上來勸了幾次,都沒能放下心事。現下到底派誰去江南平反,大臣們都還沒吵出結果,王守仁在船上,楊一清要鎮守西北,幾個名將都在北方,等他們趕到,黃花菜都涼了!當年王守仁也是自己周旋來周旋去,周旋出一支兵來的,只是現在的江西未必能有類似的奇才,而朱厚照這個該死的傢伙,在知道江西亂起之後會不會轉道去江西看熱鬧順便和寧王對決,也是說不清的事!

  這萬一出了什麼事……

  不,不會的,就算是完全按照歷史,那還有七八年呢!

  樂琰來回走了幾步,連小包子進了屋都沒有注意到,小包子這時早已不害怕樂琰肚子裡的孩子了,撲到母親膝下撒嬌,竟是對屋內凝重的氣氛一絲察覺都沒有。樂琰按捺下憂色,和小包子說了幾句話,小包子便眨著眼問,「娘,爹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這幾日都不在家裡?是不是又去練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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