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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105章
106、你進不進來?

  那產婆想是正抱著小嬰兒擦拭,此時正在翻看,不過數秒便笑道,「恭喜恭喜,乃是個小皇子!」院內院外,頓時響起了一陣歡呼,朱厚照靠著柱子使勁閉了閉眼,才起身衝口稱賀喜的宮人太監們笑道,「同喜同喜!一會兒全都下去領賞!」滿院子頓時都是喜氣洋洋,連太皇太后王氏都坐不住了,站起身進了產房,要看她的曾孫,唯獨朱厚照卻是不好進去的,裡頭血腥氣大不說,樂琰還正在縫合會陰,場面不雅,因此他雖然心急著要看兒子,但卻也只能在外頭看著芳華喜氣洋洋地分發賞錢,一時想起來,又到豹房私設的小香堂裡給父親上了幾支香,這才返回來要看兒子,但張太后堅持不許孫子出來吹風,樂琰又要立刻開始喝湯藥卻除體內惡露,皇子出生,還有許多事情要朱厚照出面去辦的,他只得隔著窗戶聽了幾耳朵兒子的哭聲,便又離去。

  小皇子的降生對於大明帝國來說,那是絕對的利好消息,不但皇后的人歡欣鼓舞,消息傳出去之後,京城人民也自發地放起了鞭炮,為皇后賀喜,這位在民間聲望正隆的賢後有了第一個兒子——即使是百姓也能咂摸出這消息的滋味:如果胎兒能平安長大,那麼他幾乎肯定就是大明未來的皇帝了。

  但作為皇子的母親,現下全天下女人羨慕的對象,皇后夏樂琰的生活卻遠非是眾人想像得那麼愜意,畢竟不管她的身份多麼尊貴,反正身為產婦,她在坐月子期間照舊是不能洗澡洗頭,並且因為樂琰堅持要親自喂養小皇子十天再將他轉手給奶娘,頭十天裡她的飲食還不能放作料,因為她的會陰窄小了些,傷口較大,平時只能躺著不好亂動,因此到了第一日晚上朱厚照進來看兒子時,她也堅持不肯見朱厚照,小皇帝與她之間本來就有心結未解,聽說樂琰不願見他,只當是樂琰還沒消氣,他也有些傲氣的,哼了一聲自抱著兒子去逗了半晌,小寶寶也不理他,自己睡得很香,朱厚照看了看便覺得無趣起來,皺眉道,「這小娃子怎麼這樣的醜,渾身還皺巴巴、紅通通的。」

  芳華帶著奶娘進來接過了金絲彩繡襁褓,笑道,「到了明日皮膚舒展開了,就好看得多了。」說著,看了裡間一眼,又輕聲道,「皇上別和娘娘計較,她正嫌自己又髒又臭又醜,在鬧脾氣呢,到了明日准就好了。其實娘娘心底是很想您的。」

  她素來不會說謊,樂琰與他冷戰的這幾個月,芳華與高順來回傳話,在朱厚照跟前也混了個臉熟,朱厚照曉得她是有一說一的,心裡就鬆了鬆,甜了甜,面子上卻故意繃著,淡淡地道,「知道了,讓她好生休養,朕明日再進來看她。」

 樂琰這頭,聽了芳華的回話,心裡也微微一鬆,她當然不可能輕易放棄這段婚姻,只是之前懷著身孕,害怕情緒激動對胎兒不好,也不願意朱厚照看見自己大腹便便的樣子,因此也就乘勢躲了他三個月,現在孩子生了下來,肚子癟了,夫妻間的口角,就又擺到了心頭,經過生產時那番對話,她的氣也消了大半,已是在心底暗暗惦記起了丈夫。

  等到第二日出了奶,樂琰不許產婆為她擠去初乳,只道,「別看顏色不正,卻是最適合這時期的胎兒吃的。我為什麼到他十天以後才肯找養娘喂奶?便是因為這頭十天,他最好還是吃我的初乳。」

  眾人都笑道,「也就是娘娘有這許多講究,連襁褓都要過沸水煮了,恨不得連床都到沸水裡過一遍才好。」樂琰微笑道,「這是我頭一次當娘,能不仔細嗎?」將小皇子抱在手中看了看,見寶寶的皮膚漸漸撐開,顯得又白又嫩,如小包子一般,便笑道,「還沒起大名之前,便先叫做小包子吧,最好是平平安安,長成個大饅頭。」

  眾人越發好笑,秦氏與樂瑜此時都陪伴在她身邊,難免說些湊趣的話,寶寶一直熟睡著,此時閉著眼開始哭嚎,眾人忙散了開去,樂琰按了按胸房,便把□湊到她跟前,一邊喂奶一邊對秦氏道,「別看我痛得那樣厲害,其實受的苦不算多了,從分娩到出奶都是極順利的。」

  秦氏也道,「可不是?單單是我生樂瓊時,便生了一日一夜,也沒見你爹在產房外和我說話。」說著,便同樂瑜一起望著樂琰笑,樂琰略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嗔道,「繼母只是會笑話我。」

  秦氏與樂瑜本來都極為擔心她與朱厚照真的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此時見樂琰神態如常,便放心下來,對視一笑,都是說不出的輕鬆放心,便又與樂琰說些產婦應當注意的事項,再三叮囑她決不能著涼受風,只能拿火熱的毛巾擦身清潔,也決不能洗頭等一眾瑣事,便有張太后來親自看望孫子了,老人家抱著還沒睜開眼的寶寶,樂得合不攏嘴,在那細嫩的小臉上連親了好幾口,直鬧得寶寶哭了方罷。幾人和樂融融,到了晚上,秦氏與樂瑜自回府去應酬那些上門道賀的人不說,張太后也回去用飯了,樂琰擦過身吃過晚飯,抱著寶寶又喂了一回奶,便讓芳華把他抱到搖籃裡讓他好生睡著,自己望著搖籃發呆,芳華吃過飯進來服侍時,見樂琰還在發呆,便笑道,「娘娘在想什麼,出了這麼久的神?」

  樂琰笑道,「我在想……我在想的事啊,你不明白的。」她卻是想到了自己在現代若是生產,雖然科技發達,孩子出生後卻是要自己親手把屎把尿,事業家庭兩頭兼顧,會有多累可想而知,在古代雖有諸多不便之處,但卻是人上之人,自己只需要喂奶,別的一應事務都有養娘宮人操心,只是卻又無法享受現代科技,這個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能品味得清了。

 芳華似懂非懂,還當樂琰是掛心朱厚照,便笑道,「皇上現在正在奉先殿祭祀祖宗,恐怕出了奉天殿就要過來了,娘娘可要略打扮打扮?」樂琰猶豫了一下,仍是躺著不動,微嗔道,「才不打扮呢,他愛看不看,我就是這個樣子。」

  芳華抿嘴一笑,強著在她鬢邊別了一朵珠花,果然不多時就聽得朱厚照那急促的腳步自外院一路進來,到了門口,便驀地收住了,半晌都沒別的聲音。樂琰到底耐不住,揚聲叫道,「你到底進不進來?」

  朱厚照在屋外哼了聲,聲音傳進來道,「今日就叫我進來了?」他的聲音中有些憤怒,也有些委屈,更有些試探,樂琰聽了,心中更軟,又念起了朱厚照的好來,便笑道,「何曾不許你進來了?是你自己要走,我哪裡攔得住你。」芳華無聲一笑,親自出去把朱厚照請了進來,自己帶著宮人退下不提。

  朱厚照與樂琰已有三個月未曾見面,他不曾見到樂琰大肚子的樣子,晚間思念妻子時,想到的都是她美貌的容顏,見了樂琰,倒微微有些吃驚,樂琰才生完孩子,自是有些憔悴的,臉上淡淡的妊娠斑不說,嘴唇還有個鮮紅的傷口,看著要說有多好看,那是假的。

  朱厚照見了她這個樣子,心底反倒生出了憐意,原本想好的幾句硬話,便說不出口,卻也還不願去俯就樂琰,便自己走到搖籃邊俯身去看兒子,奇道,「怎麼今日就白了這許多。」說著,見寶寶還是閉著眼睛睡的正香,好奇心起,就要伸手撥拉他的眼皮,一邊還道,「就不睜眼?死小子,你也看看你爹。」

  樂琰大驚,忙喝道,「別亂動他的眼睛。」朱厚照嚇了一跳,收回手來,樂琰卻又不好起身的,急著連叫了養娘進來,抱起孩子檢查了無事,方叫養娘把寶寶放到自己懷裡,數落朱厚照,「你這一介無知的魯男子,嬰兒一日要睡十個時辰還多呢,醒來吃吃奶,再五穀輪迴一番,也就又睡了。且要到五六天才會睜眼,仔細把小包子眼皮扒拉壞了,到時候看誰能饒你。」

  朱厚照頓覺無趣,沉著臉道,「稀罕啊,我還不扒拉呢。」便起身要走,樂琰抱著寶寶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輕聲道,「無情,還是你親兒子呢,也不多看幾眼?當心長大了不認你這個爹。」

  「他不認我?他不想當皇帝了?」朱厚照好笑起來,到底是當爹的人,哪裡放得下寶寶,便坐到樂琰身邊,看著她手裡的小嬰兒,又有些擔憂,輕聲道,「這比鞋底大不了多少的,看著就是個病秧子,能平安長大嗎?」

  「有你這樣老說喪氣話的嗎。」樂琰又好氣又好笑,使勁沖朱厚照翻了翻白眼,才道,「其實我剛見著他……也是這麼覺得的。後來稱了稱才知道,他足足七斤多呢,見過的還都說壯實得很。你摸摸他身上,滾滾的全是肉。」說著,便讓朱厚照摸一摸兒子,朱厚照看著熟睡著的寶寶,倒有絲懼意,搖了搖手道,「我怕用力弄疼了他。」

樂琰嘟囔道,「總要學的麼。」便一把抓住了朱厚照的手往襁褓裡塞,兩人手指才一相觸,朱厚照便翻手握住了她,樂琰顫了下,轉頭望著朱厚照,兩人目光相對,都覺得有絲尷尬,又有絲異樣的興奮,樂琰眼神中,就微微露出了期盼。

  朱厚照猶豫了下,仍是放開了樂琰,樂琰心中有些失望,但仍是行若無事,拿住了朱厚照的手放到襁褓內,輕聲道,「別使勁。」朱厚照只覺得觸手的皮膚軟嫩柔滑,十分的脆弱,似乎稍一用勁就能搓破,只是稍微揉搓了下便抽出手,略帶絲慌張地道,「這麼嫩!可不是和豆腐似的。」

  「那你還扒拉人家的眼皮。」樂琰再白朱厚照一眼,這三個白眼吃得朱厚照一些些脾氣也沒有了,他想要將妻子擁進懷裡,但手到了空中,又忍住了。

  這一次,樂琰眼中的失望濃得連他都察覺到了,朱厚照頓了頓,才輕聲問道,「我真的只能打零分?」

  樂琰失笑道,「氣話你還當真?」朱厚照瞪大眼,提高了聲調,大聲道,「氣話?氣話?——我——」

  樂琰忙道,「別吵醒了小包子。」朱厚照只得住了口,但仍是鼓著臉頰憤憤不平的樣子,樂琰看了,從心底笑出來,主動拿起朱厚照的手,靠近他懷裡,只覺得丈夫比尋常要僵硬得多,她在心底嘆了口氣,輕聲道,「我是有許多話要對你說,但現在仍不是時機。我的會陰還在陣陣作痛呢,□還在淌血——」

  朱厚照緊張起來,掙脫開樂琰站在床邊驚惶道,「張老大夫怎麼說——」說著,竟是一副就要去找大夫的樣子。

  「那是惡露,傻子。要到一週後才能完全止住的。」樂琰又送了個免費白眼過去,朱厚照摸了摸頭,見樂琰神態自若,才放下心來,重新坐到床邊,主動摟著樂琰聽她續道,「少說也要等我做完了月子,才能與你深談一番。但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我孩兒的爹,若不是真的愛你,我怎麼肯為你生育孩子?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此刻我都是愛你的。」

  說到愛時,樂琰不免頓了下,他們雖然也曾說過甜言蜜語,但她還是第一次對朱厚照提愛,其實這三個月來,雖然時時還派人互相問候,互致消息,但她對朱厚照的想念並非十分濃厚,甚至有些可有可無似的,只是不知道為何,在方才他的那一僵,直是叫樂琰從心底疼了上來,恨不得連之前所說的話都全部推翻,只是她到底是理智為先的人,只是說了句愛罷了。

  這愛字對古代人來說,卻不如現代人那麼有震撼力了,朱厚照真正介意的,還是樂琰所說的打零分三個字,此時雖然被安撫了下來,但仍舊耿耿於懷,但他也知道樂琰說得有理,便主動抱住她偏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柔聲道,「我知道,我也愛你。」

說罷,他又逗弄了兒子幾下,見小傢伙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在睡夢中卻自覺地抱住了他的手指頭,便咯咯笑了起來,又與樂琰相視一笑,兩人頭碰頭望著朱厚照拿指頭揉蹭小傢伙的下巴,小傢伙漸漸睡得不安穩起來,最後終於放聲大哭,這一對沒良心的父母這才大笑罷手,樂琰見小包子一邊哭一邊咂嘴,曉得他是餓了,便解衣露出一邊紅櫻,將寶寶的小嘴湊了上去,朱厚照見了,不知為何竟臉紅起來,忙起身道,「那我先去了,你好生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樂琰望著他笑了笑,輕聲道,「嗯,我等你。」朱厚照不敢看她的胸脯,背過身飛也似地出了屋,被那沁涼夜風一吹,倒清醒了過來,暗自責怪自己,心道,「怎麼和個後生小子似的,那東西你也不是未曾見過。」但回到下處,仍舊是輾轉難眠,眼前不時浮現出樂琰哺乳時的溫柔表情,到底是與五姑娘纏綿了一番,方才入睡,第二日起來就頂了個黑眼圈。當時燕京風俗,洗三時要招待家中親友,夏家、南家人自是來了不必說,英國公張家便是張侖過來,尚有幾個長公主與駙馬,朱厚照想了想,還是請了李東陽進來相賀,他們男丁只是在外間吃酒,女賓才進去看小嬰兒洗三,吃過飯,李東陽並沒有就走,而是問朱厚照道,「小皇子可有大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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