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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76章
77、MB,遲早搞掉你

  樂琰的笑臉,頓時就僵住了,這夏家出的丟人事情,被張太后知道了,倒也沒什麼,大哥別笑二哥,張太后的那兩個弟弟也不是什麼好鳥,但這賈清客背後的人居然是王岳,著實是讓她有些吃驚。當然,要說王岳是有意讓賈清客引誘夏儒去霸佔民田,那是不可能的事,對樂琰來說這件事她接受不了,但對別人來說,霸佔民田算不了什麼大事,只怕是那個賈清客自己不是個正人而已。但王岳的手,居然伸到了皇后的娘家,也實在是讓人驚駭了。他這麼做的目的,倒是一下就能揣摩得透,無非是想與夏家交好,從而在後宮中,有個為他說話的人罷了,只是所托非人,現在,樂琰與他也就多了一重嫌隙了。

  「王岳這一招棋,走得很臭。」張太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徐徐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本來也是很自然的事,他與高鳳不和,並非一天兩天,深恐到了大郎手裡,高鳳要在司禮監上位,所以才心急著結交你父親。卻不想,弄巧成拙,倒是鬧出了這樣的醜事。」

  「媳婦也覺得,許是他氣數已盡,怎麼盡出些昏招。」樂琰挑挑眉頭,卻也想通了張皇后不挑人,實乃出於好意,並非是怕麻煩。事情說開了很簡單,王岳下野,那是遲早的事,新上位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那必定是朱厚照身邊的信人,張皇后這是提醒她,可以將手裡的司庫太監職位,當作與新掌印太監交好的籌碼。

  若非樂琰知道劉瑾乃是貪得無厭之輩,這一招倒是很妙,可現在高鳳身子骨不好,已經是半退隱狀態,頂多參贊一下軍機大事,劉瑾是一定會上位了,他手底下的人有幾個是干淨的?到時候別再鬧得皇莊怨聲四起,那樂琰臉上,就有些難看了。

  「不如這樣,今年就暫且沿襲去年的人選,到了明年騰出手來,再好好整頓諸事。畢竟現在媳婦也是才接手後宮,有許多事不熟悉,暫且沿襲舊人,也是理所應當的。」眉頭一皺,樂琰便瞬間做出了決定,見張太后欲言又止,知道她怕是以為自己沒回過味來,忙道,「這農時,可不等人呢,王岳的事,也不知道要哪天才會下來,誤了農時,那就不好了。」

  這個藉口,倒也算得上是有理,張太后就點頭笑道,「現在宮裡是你當家做主,我只管享福就是了。」說著,又拍了拍樂琰的手,問道,「小日子可准不准那?」

  樂琰頓時大感招架不來,低頭含羞不語,青紅便輕笑道,「陛下到底是年輕人,要得狠了些……」因為尚寢官被廢,張太后倒是不知道他們小夫妻的房中事的,聽了,也點頭道,「是哀家心急了,少年夫妻,哪有不貪戀溫柔的道理?別讓大郎操勞太過,也就是了。這子嗣啊,終是你的命根子,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出了咸熙宮,樂琰望瞭望瓦藍瓦藍的天空,不禁對青紅笑道,「這麼好的天氣,很該去西苑走走,今晚我與相公說一聲,明日迎了祖母與母親,到西苑賞秋去。」

  青紅也道,「正是這個理呢,太后娘娘多麼活潑好動的人,自從孝廟去了,便是終日幽閉不出,日日見倒不覺得,奴婢前些日子忙碌,沒過來請安,猛然一看,只覺得又老了許多了。」

  樂琰想到當時初見張皇后,她那春風滿面,貴氣十足的樣子,也唏噓起來,按理,張皇后現在也還沒到四十,原本也是花樣的長相,自從孝宗去了,就一日日老成這個樣子,就覺得不寒而慄,喃喃道,「還是走在男人前頭好些。」說著,又轉了話題問青紅,「你說,王太監現在,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青紅低下頭不敢看樂琰,半晌才囁嚅道,「王公公身為司禮監太監,他的心思,我們做女官的,怎麼可能猜得到呢。」

  樂琰一笑道,「你說的對,下去吧,把張永叫上來。」說著,青紅忙遣了宮人前去傳信,這邊樂琰慢慢地走到西苑太液池邊,倚著欄杆坐了,一邊賞玩風景不提。

  卻說這張永,本來也在乾清宮侍奉朱厚照,一個小太監來叫他往西苑去,谷大用、丘聚等人便取笑他道,「你現在還是陛下的內侍不?儼然成了娘娘的奴才。」張永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頓時上去就要捏拳頭打人,魏彬與羅祥忙勸住了,都道,「娘娘與陛下本是一體,說這般淡話,有什麼意思?」卻冷不防朱厚照在殿內已是聽到了外頭的喧嘩,他尚未問,三閣相都問起來道,「外頭是誰在吵鬧?」

  這下一個都跑不了,全乖乖進殿認錯,稟報原委,朱厚照聽了,不過哈哈一笑,道,「什麼大事,張永還不快去?皇后找你,必定是內庫的事,怕是又有使用銀子的地方,叫你到戶部去拆借些來吧。」

  他這是隔山打牛,三閣相如何不知道?謝遷頓時眉頭一皺,就道,「皇上,這宮中用度是內承運庫承擔,已有半甲子的成例在前。孝廟多年來節儉樸素,積攢下的銀子,不在少數,難不成這就用盡了?」他卻是暗暗彈著朱厚照登基後靡費無度的意思。

  朱厚照被謝遷說得無言以對,忙分辨道,「內廷多少年沒辦過大婚了?這處處都是要使銀子的地方,你們還不肯放鬆鹽引。」說著,給內侍使了眼色,幾人忙退下去,一邊尚互相埋怨,張永又心切皇后等急了發怒,忙屁顛屁顛地進了西苑,見樂琰正與青紅說笑,方鬆了口氣,上前行過禮,起身靜候樂琰的吩咐。

  樂琰叫張永來,其實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要盤盤王岳的老底,但是王岳乃是司禮監掌印太監不說,也是東廠廠公,在宮中乃是說一不二的老祖宗,要張永賣他,不拿出點籌碼,那是不行的,方才雖然在與青紅說話,心裡,卻暗暗地掂量著自己能拿出的條件,又想了半日,才笑道,「鹽引的事,皇上可曾與閣相們撕擄分明了?」

張永忙訴苦道,「方才皇上還與閣老們說這事兒呢,戶部已是讓了步,說能給一半。奴婢退出去時,卻聽得閣老們道,一半也不行,這鹽引的銀子,是注定不會給陛下的。今日怕是又要鬧上一場了。」樂琰搖頭嘆息,想了想,又道,「皇莊已是開始收成了吧?」

  張永近日主管此事,已是把各地皇莊的情況都嚼爛了,在心中算了算,道,「按往年的時間,十有八九,都開始收割了,也有些早的,已經收割完晾曬起來了。」

  樂琰就笑道,「好,那有人要是問起你,怎麼還不曾指派管莊太監,你就告訴他們,我還在斟酌人選,怕是要再拖上十天半個月的,也難說。」

  張永眨巴著眼睛,有些不解,但他能在眾多宦官中爬到朱厚照身邊,也有些本領,並不多問,只是磕了個頭,就下去了不提。樂琰讓青紅回到咸熙宮服侍,只說有了需要,再來傳喚,自己扶了芳華,在西苑又散了一回步,見芳華面有不解之色,便笑道,「可是不懂得本宮行事的用意?」

  芳華忙請罪道,「妄自猜度娘娘的心思,是奴婢僭越了。」她卻也知道,樂琰問出這話,顯見得只要提點她,猶豫了一下,仍是問道,「可,奴婢的確是不解娘娘的用意……」

  「現在宮裡宮外,其實最大的矛盾,就是鹽引這件事。」樂琰徐徐道,也在心中梳理著思緒。「鹽引裡頭連著內庫、內廷,外頭連著內閣、六部,其實所有的矛盾,也都繫於一個人身上,那就是皇上。閣相們依然把皇上當成小孩,期許著他能成長為孝廟那樣的英主,皇上,卻是有自己的想法,已經不耐煩再受顧命大臣的掣肘,他想在內廷裡找些助力,你道,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誰?」

  芳華脫口而出道,「王太監。」

  樂琰露出一絲冷笑,不屑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王岳是孝廟的人呢,皇上心裡想用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劉瑾。他從小伴著皇上長大,有誰還能比他更得信寵?」偏偏在這個時候,王岳還不知道討好朱厚照,他的敗亡,簡直就在眼前了。當然,樂琰會這麼肯定王岳倒台之日近在咫尺,完全是因為她對正德朝的歷史,也有些浮光掠影的瞭解,三閣相集體彈劾八虎是正德元年的事,劉健與謝遷的下台,也只是在轉眼間,到時候,即使王岳還能屹立不倒,她也會親自出手把他搞掉,樂琰一輩子也沒什麼特別大的追求,無非是希望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同時儘可能為世間做些好事,王岳往她家塞的那個人,正好就觸犯了她的底線。

  芳華依然似懂非懂,樂琰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兩人行走著,已經繞到了豹房那頭,幾個管事的太監忙上來請安,樂琰笑問道,「這裡頭還養了什麼猛獸麼?」問得裡頭只有幾頭豹子、老虎,也都老弱得不成樣子了,見那幾個管事太監的樣子,彷彿不像是知道什麼豹房擴建的事,稍微放下心來,見芳華滿臉的欲言又止,就從懷中掏出那懷錶看了一眼,笑道,「這個時辰了?可得快點回去。」說著,起身與芳華說話,不提防手一滑,懷錶就摔在地上,當即就走不動了。

 朱厚照早上與幾個顧命大臣扯了半日的皮,心情極是不悅,進了坤寧宮時,見樂琰也是滿臉怏怏,自己的一腔不快,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合起扇子在掌心敲了敲,笑道,「是誰惹朕的心肝寶貝不舒服?」又摸著下巴道,「你這皺眉嘟嘴的樣子,倒是比平常來得好看些。」

  樂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白了朱厚照一眼,起身道,「看你進來的時候,也是一腦門子官司,怎麼,閣老們給你氣受了?」說著,上前為朱厚照寬去外袍,埋怨道,「大熱的天,穿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做什麼?又是一身的汗臭。」

  朱厚照順手就摟住樂琰,在她耳邊輕聲道,「不是這樣,你會親自上來給我寬衣?」樂琰咬著下唇吃吃地笑,兩個人自然有一番肉麻,不需多說。吃過了午飯,樂琰忙著打發朱厚照上床午睡,偏生這位小皇帝人都躺到了床上,卻還是不安分,拉扯著樂琰的衣襟,不知在說些什麼,嘴裡呢呢喃喃的,樂琰被他鬧得沒法,只得自己也上了床陪他躺著,伏在他懷中道,「心裡有什麼事,便說,別這麼葳蕤。」

  兩人做了這一段日子的夫妻,對彼此的瞭解,也深了幾分,樂琰的性子其實極為明理,雖然有鬧小性子的時候,卻也擅自嘲,總之與她相處,並不需要耐下性子來哄著拍著,也不用做大丈夫狀,極是逍遙自在,兩夫妻就如朋友般無話不說的,朱厚照一肚子的悶氣,被樂琰這麼帶著嗔怪地一問,就消散了不少,嘆了口氣,低聲道,「鹽引的事,怕是難以善罷了。閣老們始終沒有鬆口,到了最後,恐怕還是要拿個一半作數。」

  君權與相權碰撞,君權處於下風,卻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樂琰見朱厚照滿臉歉疚之色,便笑道,「這有什麼的,眼見皇莊的錢就能到位了,到時候,內庫還少你的錢使啊?」

  「傻瓜,若只是為了一般日常使用的錢,難道還會真的少了?」朱厚照翻了個身,趴在樂琰身側,望著小妻子秀美的容顏,飛揚自信的神情,就打從心底愛了起來,撫著她的手,輕聲道,「我想,你家原來在金魚胡同那的房子,的確是小了點,現在在建的那個侯府,也不能說是很好,得了那注銀子,倒是可以把侯府修得華麗一些。」

  就算在現代,又有幾個男人能這樣為岳家著想?樂琰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俊臉,又想起豹房,一時間,倒是先想到,「他該不會騙我?」接著就在心底摔了自己一個耳光,這事怎麼能騙得了的?一時百感交集,半晌才道,「你對我怎麼這麼好啊……」

  「你是我娘子,不對你好,我對誰好?」朱厚照大感荒謬,嗤之以鼻地道,樂琰一想也是,擰了他一把,笑道,「肉麻起來,比我還肉麻,偏生不許我肉緊一下?」

  兩人打打鬧鬧,朱厚照卻始終是愁眉未解,樂琰也就住手不說話,半晌,小皇帝才低聲道,「我想把劉健和謝遷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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