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啊啊啊!那裡好舒服……」
嬌滴滴的男音摻入恰到好處的喘息聲音,男子白嫩的雙頰沾滿了粉紅,每張口喘息一次,就摟緊在他身上的壯男,而雙腳也更扣緊壯男的腰身,在他身上的男人每推進一次,他就逸出嬌音。
「阿夏,你裡面好軟好熱,好像要把我全部吸出來喔……」
另一道男音嘶啞粗獷,他個頭很大,腦袋雖不是很靈光,但對懷裡的阿夏可是真心真意。
兩人初識是在去年,阿夏在路上遇見了惡霸為他所救,英雄救美的當下他救對漂亮的阿夏一見鍾情,後來他鼓起了勇氣約阿夏喝茶,阿夏也羞答答大接受了他的邀約,兩個人就展開了戀情,但是發生親密關係則是最近的事情。
阿夏在他懷裡,光裸的身體白皙無暇,美麗的臉蛋染上桃紅,他在阿夏的臉上親了好幾個,阿夏喘不過氣的也伸出舌頭跟他熱吻。
「孝孝,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講。」
吞嚥著午志孝的口液,季瑩夏嬌聲喘息。午志孝見他艷麗的體態,哪裡還管他嘴巴想要講什麼,又推進了一些,惹得阿夏叫了起來。
「別……我、我真的有重要的事……事,啊,不要……太深了,我受不住……」
阿夏挺起了腰,瀕臨高點的迷人表情,讓午志孝朝他的嘴唇親了下去。
「阿夏,你好美好美,你到我家裡來住吧?你住在這麼破爛的地方,我每天都害怕會不會有壞人想要打你的主意。」
「不行,我要等……等我家裡的人回來。」
家裡的人?
午志孝腦袋轟了一聲。就他所知,阿夏父母早亡,只留了個破草屋給他們,阿夏那次去城裡遇上惡霸,正是因為家裡窮,因此種了些菜、拾了些乾柴上城裡去賣。
午志孝立刻把自己的大傢伙抽了出來,一臉震驚欲哭的表情,連他底下都軟了下來。
「阿夏,你有媳婦嗎?」阿夏沒家人,除了媳婦,還能有誰?
季瑩夏洞口還在抽搐,慾求不滿讓他火上雙眼,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這死午志孝專講些讓他生氣的話!
「什麼媳婦!我清清白白的好人家,是前世冤孽遇見你這討債的,才讓我不明不白丟了身子,跟你這男人在一起!你現在竟編派我有媳婦,是想跟我一刀兩斷嗎?」
午志孝癡笑了起來,急忙抱住生氣的季瑩夏,將又硬起來的部位挺了進去,並在季瑩夏的臉上親了好幾回。
「親親阿夏,我怎麼捨得跟你一刀兩斷?你生是我的結髮妻,死是我的親親好娘子,我這一輩子就只愛你一個。」
他講得真情,季瑩夏不禁扭動著腰身,盡力用自己的身軀吃進他底下的巨龍,讓午志孝吼叫出來。
「要出來了!阿夏,太爽了,我要出來了……」
他鬼吼鬼叫的,季瑩夏捏了捏他的鼻子撒嬌,故意逗弄他。
「不行,我還沒有……」
「阿夏,你是我的命裡的寶貝,我愛你,你來我家住吧?我會向我大哥求情的,真的,他一定會體諒我,然後把你當成弟媳一樣的疼愛。」
午志孝講到後來有點心虛,他哥哥的脾氣很大,而且個性惟我獨尊,對他這些天老是不見蹤影已經說了重話。
偏生他就是不愛讀書,只想跟阿夏這樣在一起,只盼哥哥有一天能夠明白他的心事。
季瑩夏感動起來。午志孝長得高壯,但頭腦不夠聰明,有時還憨憨的——他說他小時候高燒燒過了頭,所以腦袋沒像他哥哥那麼靈光——但是他對他的那一片心,讓季瑩夏心甘情願的賠身子給他。
「孝孝,我就是要跟你講這一件事。」
「什麼?」午志孝睜大了純厚的雙眼,誤解了他的話:「不、不會吧?你該不會是要講你、你、你愛上我哥了吧!雖然我哥比我英俊、聰明而且厲害,但是就只有你,我是不會讓給我哥的!」說著,午志孝大限將至般哭了起來。
季瑩夏氣得一巴掌又打過去,頭腦不靈光也就罷了,老是亂說話!幸好他肉厚,打不痛。
「誰跟你說你哥的事?我是說我也有個哥哥,我哥個性孤傲,而且非常厲害,若是讓他知道我跟跟男人在一起,他一定會……會非常生氣。」想到哥哥的個性,讓季瑩夏也不禁憂鬱起來,「而且說不定會叫我們分開,不可以在一起。」
「我不會跟你分開的,阿夏,我可以跪著求他,或是……或是你乾脆跟我私奔,不要理你哥哥了。」
午志孝的話一出口,季瑩夏就辟里啪啦的給了他好幾個巴掌,然後推開他哭了起來。
「你就只想著自己?我哥雖然脾氣很硬,但是很疼我,我爹娘早逝,都是我哥哥養我、背我、教我唸書,你竟然叫我不要理我哥哥!你下次再這麼說,我再也不理你了。」
午志孝捨不得他哭,急忙抱住他,還拿起自己的絲綢衣服擦他的眼淚,一面道歉:「對不起,阿夏我不會說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要不然你打我吧,打到你消氣為止。」
季瑩夏投入他懷裡,搖頭道:「不,是我不好,是我脾氣壞,孝孝,剛才有打痛你嗎?」
「沒有,一點也沒有。」
午志孝的憨厚,讓季瑩夏哭得眼淚紛花。
「對不起,孝孝,我愛你,我好愛你,我只是擔心……哥哥前幾天叫人捎了一封信回來,說他再半個月就要遊學歸來,我心裡好亂,怕哥哥反對,不能跟你在一起。」
「不會的,阿夏,你別亂想。」
「還、還有……」季瑩夏不安道:「我哥哥長得比我還漂亮、聰明,你不能見異思遷喔。」
「怎麼可能!阿夏,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全天下再也沒有比你更美的人了,就算有,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午志孝的甜言蜜語讓季瑩夏心裡淌蜜,眼角也泛紅,他朝午志孝吻去,午志孝按倒他,在他柔軟的身體裡頂進深處。
「不行,孝孝,我快……快倒了……」季瑩夏媚聲低叫,叫得午志孝就要洩出,突然,房門被大力踹開,門口出現了一個一臉鐵青的陌生男人,午志孝張大了嘴,目光好像被吸住一樣,竟轉移不開。
眼前男人的五官,連花容月貌也不足以形容,但是他現在臉色鐵青,而且嚴厲的雙眼像是刀劍一樣的刺向他跟季瑩夏。柔弱的季瑩夏其實天不怕地不怕,平時還敢跟城裡流氓吵架,但一見這男人,竟發抖起來。
「丟人現眼!你跟這個像頭蠢牛的男人在幹什麼?你還要不要臉?我不過出門半年,你竟然連禮儀廉恥這四個字都忘了!」
季瑩夏拎起了衣服,緊急套上,一面哭一面發抖。
「哥,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回來,還不知道你幹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季瑩夏試著解釋,話一哽,卻愁雲慘霧的哭起來,「哥,我上城裡賣東西被人侮辱了,孝孝打抱不平救了我,他又溫柔體貼,對我很好,我就……就愛上他了。」
他哭哭啼啼,季弄春厲眼一閃,拿起門邊的粗柴,說也不說一聲,往午志孝打去。
「你這不要臉的人面禽獸!看你年紀也比我弟弟長個幾歲,竟然趁家裡人不在誘拐姦淫他!你好樣的,非打死你不可!」
季弄春的力氣不小,盛怒之下又使盡了吃奶力氣,午志孝為了心愛的阿夏不敢抵抗,被狠狠的打上了額頭,敲得他七暈八素的險些昏倒,那粗柴還是猛力的一直落下來。
「哥,你別這樣!是我勾引他的,跟孝孝沒關係,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打他了!」
季瑩夏衝上前,季弄春差點敲下的木柴硬生生的停住,繞了個彎沒打在他身上,轉而繼續招呼午志孝的後背,午志孝吃痛,卻忍住眼淚。
「你給我說清楚,你被他姦淫了嗎?」
看他們兩人沒穿衣服,事實十分明顯,但是季弄春仍懷抱一絲希望,季瑩夏不敢說謊,抹著眼淚點頭。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孝孝對我真的很好,哥……」
「什麼都不用說了!」季弄春發狂的指著季瑩夏,「哥哥跟你說過幾次了?你生得玉雕般的人兒,那些臭男人要的就是你的身子,這隻醜得像野牛一般的臭男人也只是玩你而已!世道險惡、人心不古,我叮囑了你多少次?」
「孝孝不是這樣的人!」季瑩夏哭道。
「你還替他說話?你被他灌了豬油蒙了心了!」火氣一來,季弄春高聲怒吼:「你這頭又醜又蠢的野牛!竟敢姦淫我對弟弟,看我不閹了你!」
他一腳踢去,毫不留情正踹在午志孝的下半身,午志孝抱著下體嚎叫起來,季瑩夏也跟著哭得更大聲,季弄春眼冷心更硬,又多踢了幾下才消氣,午志孝被他踢得奄奄一息,連呻吟都呻吟不出聲音。
季弄春拿起粗繩,將午志孝五花大綁,真像綁隻牛一樣,連衣服都沒讓他多穿,冷酷道:「你這只死蠢牛,我這就把你拖回家去,討回我弟的公道。」
季瑩夏一直苦求季弄春饒了午志孝,然而季弄春人在氣頭上,弟弟越是替午志孝求情,他打在午志孝的身上的粗柴就更狠更毒,最後季瑩夏只敢抽抽噎噎,不敢再多說了。
「他是城裡哪兒的人?」
季瑩夏不肯說。哥哥把午志孝打成這樣,還要到人家家裡興師問罪,又沒讓他穿件衣服,這樣午志孝豈不是臉面都丟光了!
季弄春也不多問,狠狠的一腳再踢晌午志孝胯下,午志孝立刻倒地哀叫,他現在終於知道季瑩夏的個性為何這麼潑辣,還敢在城裡跟流氓吵架,因為他哥哥更可怕啊。
「說不說?」
季弄春的逼問很簡單,對方不說,他就踹得這頭蠢牛再也生不出小孩,讓他那一根從此派不上用場。
「孝孝!」季瑩夏奔到午志孝的身邊,哭著道:「拜託,哥,他是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起碼也讓他穿件衣服……」
「怎樣,敢幹出姦淫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卻覺得不穿衣服是羞恥嗎?哼,這只蠢牛是隻禽獸,不用穿衣服的。」
「哥,拜託你,是我的錯,你別再打他了。」
季弄春聽而不聞,他將綁得死緊又全身帶傷的午志孝拽上,踏出家門一路往城裡走去,季瑩夏不得不跟上,若遇到岔路不知該往哪裡、季瑩夏也不肯說時,他就狠狠的一腳再踢晌午志孝的下身,很快的,季瑩夏怕午志孝會被打死,就全說了。
就這樣,他們沒多久就到了城裡的大戶午家前面了。
「大少爺、二少爺!」
僕役趕快扶起兩人,又忙著找大夫過來。午志孝哭得臉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剛才阿夏臨走前對他淚眼相望,他看得出他在說愛他。
午維忠忍著劇痛,搖晃的站起來。好個暴力美人,竟然就這樣不留情給他踢下去,踢得他差點下半身份了家。同為男人,他還真知道男人的弱點在那裡,這麼一踢,讓他毫無反抗能力。
「哥!都是你害的,阿夏……阿夏走了!」午志孝雖是個粗壯的大男人,卻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午維忠正對自己的弟弟生著氣,他平白惹來這場災禍,還不知反省,他想揍他,可是看他傷得那麼重,根本就打不下手,於是悻悻然冷哼了幾聲。
「過幾日,你就忘了阿夏那個浪蹄子了。」
午志孝哭道:「我永遠也不會忘了阿夏的,我愛阿夏!」
午維忠坐在椅上沒理會他,他認定午志孝只是一時被迷了心魂,等過了幾天,他就會回復神智的。
此刻最重要的,是他下半身好痛!火辣的感覺不知是被踢中的疼痛,還是被那暴力美人撩起的刺激。
午志孝彷彿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還有他帶煞的眼神,更別說暴力的猛踢。
「該死!」
現在他下體已經完全沒事了,因為他硬了!一想到那暴力美人引人遐思的體香跟剛烈的眼神,他的下半身竟然硬到不行。
搞什麼鬼?他怎麼可能會對那種詐財的騙子有任何非分之想!就算底下的悸動卻難以忽視,他可不是會被美色給迷昏頭腦的笨蛋。
不是……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