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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情人(愛神愛作怪)》第9章
  第九章

  「阿城,你遲到半個小時。」

  在工地從不遲到的魏方城遲到了,而且還是半個小時,被同工作的工人笑到不行,原本他都很灑脫的脫下上衣工作,但是他現在死穿著上衣,不肯脫下,被工人一鬧,捲了起來,才發現有些愛痕留在上面。

  「喔喔,阿城交了女朋友了。」工人撐起了小指笑他。

  魏方城急忙將衣服卷下,昨夜那是怎麼一回事,他根本就不知曉,昨夜他的意亂情迷,黃振洋的柔媚呻吟,他們發生了關係,可是他不知道那代表什麼。

  他今早因為要上早一點的班,從黃振洋身邊躡手躡腳的爬起,怕吵醒他時,黃振洋已經醒了,他臉上維持陰沉的看著他穿衣出門,讓魏方城根本就搞不懂昨夜到底算什麼。

  遠遠處傳來爭吵聲,工頭跟公司的負責階層起了爭執,工頭禿得沒幾根頭髮的頭,被他用力拍打之下,有幾絲髮絲又跟著掉落,這是工頭氣到無法自製時,就會出現的反應,要不然他很寶貝他那些僅剩不多的頭髮。

  「你要我這麼做,不可能的,怎麼可能用只能蓋十樓的地基去蓋二十個樓層,出了事、死了人誰賠,要我做這麼沒良心的事,我做不到。」

  工頭罵到不行,魏方城很尊敬這個工頭,他是從小就做建築工地,到老來,依然精神豐沛,而且他做事很有原則,絕不肯做不對的事情。

  管理階層也漲紅了臉,不知道對工頭撂下了什麼話,工頭怒吼道:「那更好,老子不幹了,你自己去找人手來幹這種缺德的事情,你要是不怕生出的孩子沒屁眼,那就去做。」

  工頭氣得發抖的離開工地,到工寮裏休息,魏方城拿起扇子幫他煽風,工頭氣得罵道:「那些坐冷氣房的人懂什麼屁,幾層樓要挖多深的地基都是固定的,什麼把房子內部裝橫好,這樣就賣得出去,我呸,他如果敢叫他家裏的人來住他自己賣的房子,我沒話說,但他敢嗎?」

  煽風煽得工頭涼爽了些,工頭說話帶著苦口婆心,「阿城啊,我們是做勞力的,賺的就是那些血汗錢而已,這些上面的人賺得錢這麼多,卻不把人命當命看,若不是我是做工人的命,我也想做個大老闆,蓋個有信譽的房子,只要以後人家看到是我蓋的,不管賣得多貴,大家都搶著來買。」

  工頭的話打得魏方城恍然大悟,他本來就是個管理階層,這個城市漸漸在發達,有錢的人越來越多,但是這些有錢人的需求,並不是這樣的一間房子就可以讓他們滿意,他自己也曾經坐擁臺北市最熱鬧的地坪,過著品味極佳的生活。

  一股想法從他腦子裏爆開,他雙手發顫,忽然看到了房地產的遠景,他顫著聲音道:「工頭,那我們來合蓋房子好嗎?」

  工頭以為他瘋了的笑道:「小子,你想錢想瘋了啊,這些房子要先買土地來建,那些材料費呢?工人的費用呢,裝潢?什麼都要錢,你沒拿出個幾億,哪有辦法。」

  魏方城道:「工頭,我們買下一塊地,用預售的方式來賣,錢集資得夠多,就可以動工,動完了工,房子已經全部賣完了,我們根本就不用考慮空屋跟賣不掉的問題。」

  工頭搖頭,「那買地皮的錢呢?」魏方城噤聲不語,憑他現在的能力,不要講買地皮。就連買間房子都不可能。「年輕人有想法很好,但是要有實在的錢。」工頭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了。魏方城卻為了自己這個想法,想了一整天,就越覺得有可行性,他晚上到黃振洋的套房裏去住,說得全都是這個,黃振洋默然不語的聽著。

  「那你有錢嗎?」最後吐出來的話跟工頭說的一模一樣。

  「我可以去試試看。」魏方城知道自己在商界已經沒有勢力,但是至少他知道門道在哪裡,可以去試試看。

  「那你就去試啊,反正頂多失敗,沒錢了,就搬來我的小套房一起住吧。」

  魏方城一開始不懂這個意思,後來他懂了,他坐近黃振洋,抱住他的肩膀,強忍著淚水嘎聲道:「阿榮,對不起,以前讓你受那麼多苦,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一絲絲的痛苦。」

  黃振洋面無表情的臉上有幾絲的動搖,他沒拒絕魏方城的親吻,魏方城將他摟在懷裏,就像要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一樣,他記得黃振洋說過,他要把他的吻留給心愛的人,黃振洋接受他的吻,是不是把他當成了最親密的愛人?

  他買了幾件筆挺的西裝,自己做了企劃,約見那些有能力、可能投資的人,有的人對他說話冷嘲熱諷,有的人提起他那張照片的事,最後肯再跟他多見一次面的,是跟他父親在商場上不太合得來的冠雲企業老總裁。

  魏方城不太認識他,卻知道他個性硬直,作風老派,跟他父親魏雄英完全不一樣,他接見他時,在一間小飯館裏,他吸著煙斗,拿起之前報紙上刊載的照片。擺明是要給他一頓羞辱。

  「你喜歡男人啊?」

  魏方城看著那張幾乎難以入眼的照片,他的心很痛,若不是黃振洋恨他至極,他不會寧可自己也毀了的,要記者來拍這些照片。

  「我喜歡這個男人,他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他真心的這樣說。

  「可是我聽記者說是這個男人找他來拍的。」

  魏方城嗄啞道:「是我讓他痛苦,所以他才會做出這些事,這是我的錯,我不能讓他幸福快樂,把他逼到這個地步,全是我的錯。」

  男人敲出煙斗裏的煙灰,對他的直語不諱,他有些動容的道:「你跟你爸有點不一樣,你倒像個男子漢。我聽過內幕,你兩個哥哥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這一件事,說你為了這個男的威脅你爸,你爸後來氣得把你逐出家門,免去繼承權,你哥哥都在說你頭腦壞了,又笨又蠢。」

  魏方城低聲道:「我現在過得很快樂,沒有我父親的光環壓迫,我可以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一點也不覺得我損失了什麼,也因為這樣,我跟我愛的人,現在可以生活在一起。」

  「好,企劃書放著,有空我會看的。」

  老人沒有多說什麼,魏方城也知道對方這樣說,也不必再多說什麼,他放下了企劃書離開了,等兩天後,他就接到老人親自打的電話,他的聲音不無讚美之意,「你之前那間化妝品公司會成功,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得到了大量的資金,買下了北市一處空地建造大樓,光是買地,就已經耗盡了老人給的一半資金,他跟工頭商討著該如何建造這座大樓,並且請黃振洋打出廣告主題。

  預售屋在大型廣告的美化之下,房子賣得很好,他的父親魏雄英卻以他信用有瑕庇為由,提出以前公司內部根本不是他管的舊帳,讓銀行斷絕他的銀根,更讓他周轉不靈。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冠雲的老總裁硬是多出了一些資金,卻不夠填補那些缺口,最後他在無眠的夜裏起身,他沒向黃振洋提這一件事,因為他不想讓他煩惱自己的事情,想不到黃振洋卻早就得知這一件事。

  他拿出自己的印鑒跟存摺道:「我這些年存了一些錢,也投資了某些產品,如果你缺錢的話,這些算是你先跟我借的。」

  他不是看不起黃振洋,而是黃振洋早期是當小弟,不可能有什麼好的薪水,就算這幾年,他公司改採分紅製,但是他也是這幾年才賺得比較多,怎麼有錢能填他的缺口。

  他打開了存摺看,黃振洋的戶頭竟有一千萬之多,他嚇了一跳,黃振洋冷冷道:「之前我把錢都投資在冷門的股票上,沒想到他們後來都翻紅好幾十倍、百倍,我也沒想過會賺到這麼多錢,好像件在這裏,越冷門、越不可能的事,就越有可能發生。」

  他說的就是這間鬼屋讓他投資冷門的東西全都賺錢,魏方城拿了黃振洋這筆錢,填補了缺口,等待著銀行查出那筆舊帳不是他的問題,再繼續讓他軋銀根。

  時光快速的流過,銀行再度願意借他錢,他的預售屋也在搶購下造成熱潮,第二年他建好房子之後,所得的利潤超乎他的想像,他用這些錢,再度的投資地皮,再用預售的方式販賣。

  錢滾錢,利滾利之下,他已經在北市建造好幾座聲譽卓著的房屋,並且在不乏金錢之下,他不做預售屋模式,開始做起豪宅。

  他跟黃振洋一直沒有搬家,住在這個鬼屋的小套房,對於桌椅的自動搖動,燈光的不時閃爍,他跟當初的黃振洋一樣,漸漸可以習慣。

  只不過在他建的豪宅最頂樓,他留了一戶給黃振洋,是他準備要送給黃振洋的禮物,他知道這幾年若是沒有黃振洋當初那一筆錢,也許他早就失敗得一塌糊塗,縱然他已經還了那些錢,黃振洋伸出援手的恩情仍讓他難忘。

  這些年來,他跟黃振洋一直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他雖跟黃振洋住在一起,但是黃振洋的態度總是冷冷的,他不知道黃振洋對自己是怎麼想的。

  在豪宅完成的這一天,他喝了一些慶祝的酒回家,黃振洋冷冷的折著自己剛收進來的衣服,也許藉著酒意,他才敢問出自己從來不敢問的問題。

  「阿榮,你……你還喜歡我嗎?」

  黃振洋沒有說話,他繼續折著衣服,魏方城口氣乾澀的道:「我只要你一句話,阿榮,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會馬上搬出去。」

  黃振洋聲音幽沉沉的散發出來,「我聽過事實,你為了我跟你父親吵架,才會落到之前的地步,那些照片也是我設計你的,我對你有愧。」

  一句有愧打得魏方城心裏空蕩蕩的,他絕望了,這些年來,他跟他在一起,不是為了感情,是為了有愧。

  「所以這些年在一起,是因為你對我有愧,你拿出錢來資助我,也是因為你對我有愧?」

  「沒錯,你現在功成名就,可以搬出去了,也可以另外找女人了。」

  黃振洋冷淡的話,讓魏方城生氣了,他丟開那些他一直反覆折著的衣服,握緊他的手,幾乎掏心掏肺的說出真心話。

  「為什麼你到今天要對我說這種話?我如果要別的女人,早就有機會了,我跟你在一起,你難道一點也感覺不出來我對你的愛嗎?」

  黃振洋推開他的手,他冷淡的聲音沒有變。「我本來就是這樣,我不需要你的愛,只是因為有愧,所以我才一直讓你住在這裏。」

  酒氣連著絕望,魏方城傷心的哭了,他捶打著地板道:「我好希望我們能重新開始,我發誓不再讓你受苦,就在我有能力這麼做的時候,你卻說你一點也不需要我的愛。阿榮,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原諒我以前所做的一切。」

  黃振洋臉轉向一邊,他吸著氣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懂了吧,不可能,永遠也不可能。」

  魏方城抹著眼淚,他將地契拿出來,放到黃振洋的身前。「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報答你之前在我危急時借我的錢,裏面是我要設計師特別設計的,你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那間房子,鑰匙我都放在裏面。」

  黃振洋沒有看那地契一眼,他繼續折著他的衣服,魏方城站了起來,但他忽然捉起黃振洋,強橫的吻著他的唇,黃振洋沒有抵抗的讓他盡情肆虐的狂吻。

  魏方城推開了他,他轉頭走出去,他啞聲道:「我過幾天再過來收拾衣服,我走了,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

  魏方城踩著沉重的腳步走出去,黃振洋再度折著衣服,裏面有幾件是魏方城的,他折好後,放到另外一邊,這些年來形同同居的生活,小套房根本就放不下魏方城眾多的衣物,他卻還是一直住在這裏,縱然有能力了,他也從來沒提過搬走。

  「我能說什麼?我父母都死了,你父母都還健在,我原諒你,我父母就能再活回來嗎?我的父母會要我原諒你嗎?」

  黃振洋喃喃自語著,他擦去唇上的濕液,他知道那是最後一吻,魏方城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他也不會再停留在魏方城的身邊,以後兩人就是陌生人了。

  燈光好似感受到他的心情,閃爍著燈光,他躺在床上一夜都沒有入睡,沒有了魏方城的體溫,這個床鋪變得非常的冷。

  他隔了一個月,才用魏方城給他的鑰匙去看那間房子,房子幾乎已經全賣光了,他第一次踏入這種豪宅,出入都要門卡,一進門,生活秘書完全沒見過他這個人,還以為他是訪客。

  他亮出了鑰匙跟魏方城放在紙袋裏的門卡,秘書恍然人悟的道:「您好,大樓裏已經大多住滿了,因為您很少來,所以我誤會您是訪客。」

  秘書帶著他到樓層去,他打開了門,寬闊的客廳已經擺置好了沙發、茶几等等,牆上掛著仿製的畫,那是黃振洋在大學時代,曾對魏方城無意中提及他喜歡這個畫家,他刻意的記著,要設計師擺上這個人的畫作。

  他慢步的走了進去,餐廳緊連著廚房,廚房因為空問夠大,所以做成U狀的,飯廳則是垂下了裝飾燈光,讓吃飯時也能有不同的氣氛。

  他打開了三間的大房間,每一間都有充份的採光,主臥室也放了他最喜歡的另外一個晝作,床鋪已經弄好,看起來非常的柔軟,適合人睡在上面。

  浴室有兩間,一間在客廳那邊的,佈置成海洋風情,但是在主臥室的私人浴室裏,卻是佈置成維多利亞風格,寬大的按摩浴缸,還能看見外頭的綠地跟天空。

  主浴室裏掛著兩副新的牙刷,魏方城當初可能認為這是他們兩人居住的地方,所以放了兩副。

  他再看了另外一間,這改成視聽室跟書房,舖好的地舖,讓人覺得很舒服,另外一間則是和式地板,方便朋友一起說話聊天。

  他打開了陽臺,前後陽臺的風吹來十分柔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陽臺上擺著兩張椅子,跟一個小桌子,適合兩個人坐在陽臺上,望著外面遠山的風景喝著咖啡聊天。

  他擇了一個椅子坐下,天空暗下,星星一顆顆的亮了,魏方城想讓他看的就是這個風景,幾顆閃爍的星星在天空中發放著光芒。

  他在大學時,曾經好幾次跟魏方城一起看著星星,依偎在他的胸懷裏,說著自己很多、很多的夢想,那些閃閃發光的夢想,就像星星一樣,閃爍著美麗的光芒。

  一顆淚珠從他的眼角滑出,另外一顆又繼續的滑出,他掩住臉龐哭泣,一切再也來不及挽回,他也理不清現在對魏方城是什麼樣的感情。

  如果是恨,為何這些年自己跟他同居,為何不拒絕他擁抱的雙臂,為何看到他為了生意上焦頭爛額時,不是暗自額手稱慶,而是拿出自己所有的財產幫助他?

  如果是愛,他怎麼能對造成他家所有悲劇的人說愛?他要置死去的父母於何地,難道他們生前所受的侮辱還不夠嗎?

  他在這裏待了一夜,回到家時,魏方城在他不在時,已經收拾衣服離開了,兩人連最後碰面都沒了機會。

  他身心俱疲的躺倒在床被上,上面還留有一絲絲魏方城的味道,他貪婪的吸取著,他知道跟他再也不可能了。

  魏方城重回了商業界,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房地產的大亨,他的版圖不再局限於北部,他開始往中部、南部擴張,就像沒有時間,也沒有力氣談新的戀情。

  他過去的生活雖然放蕩,現在卻連客戶要請他上酒家,他都搖頭不願意,寧可出外踏青。

  他買了相機,如果有看到漂亮的花跟鳥,他會拍下來,做成明信片,寄給黃振洋,上面不會多說什麼,只會寫上兩句:你好嗎?我現在很好。

  黃振洋把那些明信片收著,滿滿的一櫃,他從來沒有回過信,也沒有再到那間豪宅的頂樓。

  直到有一次魏方城南下視察工地時,被打瞌睡的大貨車司機撞上,送醫急救,黃振洋看了新聞才知道他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他丟下了工作,立刻就坐包車到南部的醫院,但是魏方城傷勢嚴重,已經被送往北部的醫院,他又包車回到了臺北。

  魏方城在手術室裏急救,一群記者在外拍攝,他朝著那些不管他死活的記者怒吼道:「拍什麼拍,他在急救,有什麼好拍的,給他一點空問,不要來打擾他。」

  顯示魏方城生命的機器變成了直線,不再有上下起伏,醫生宣告急救無效,這些年來,黃振洋的淚水首次就像斷了線一樣,不斷的湧出,他哭倒在魏方城的病床前。

  所有的怨恨、理不清的感情全在這一刻消失,他知道自己還是深愛著魏方城,魏方城為他放棄一切、冒著失敗的可能重新再來,他卻不願意放棄怨恨來愛魏方城。

  魏方城一直等著他回心轉意,對他百般的溫柔體貼,他卻只會冷著一張臉對他,對他從來沒有好的臉色,他是個小氣至極的男人,根本就不配魏方城如此的愛他。

  「魏方城,你聽見了嗎?不要死,不要死,我愛你,我現在承認我愛你,拜託你不要死,不要留我一個人在世間上,我已經沒有親人,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你,拜託你醒過來看看我,我們重新再來,不要留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我受夠這種滋味了!

  他哭得聲嘶力竭,抱住魏方城的頭哭喊:「求求你,回來看著我,我愛你,就像你愛我一樣的深,以前我只是不願意承認,我害怕承認這些,但是現在我承認了,我們再一起看星星、看花、看雲,看飛翔的小鳥……」

  顯示魏方城生命的機器霎間有了反應,醫生召集護士急忙再度急救,魏方城眼皮跳動,他的手也輕動了一下,黃振洋握住他的手,拿到自己的臉龐邊,哭泣道:「只要你回來,我們再重新開始,你跟我還有無限的可能。」

  為了急救,醫生強請黃振洋出去,黃振洋坐在急診室外的坐椅上,他雙手掩住自己的臉不斷哭泣,不顧周圍有多少鎂光燈對著他拍照。

  早該幾年前,他就應該隨著那張毀了魏方城的照片曝光,是魏方城用盡了一切保護他、愛他,他明知如此,卻不肯在內心承認魏方城對他的愛。

  只要他能活回來,就算他上了報紙又如何,他知道自己不會在意的。

  只要他能活著,所有的一切都是小事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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