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船戲
李玄聞言身子僵了一下,可馬上就繼續著剛才的動作,手下也加大了力氣將她扣在了懷中。
林立夏自然是不肯,伸出手抵著他的胸膛想要躲開,可他卻如影隨形叫她無處可逃。
他纏綿又果斷的吸吮著,脖子上刺痛不斷傳來,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
「李玄,你瘋了麼!」林立夏用力的在他胸膛上捶了一記,聽他低低悶哼了一聲。
他不怒反笑,薄唇淺淺勾起溫雅的說道,「瘋?立夏,我早就瘋了,從見到你的第一面時就瘋了。」
第一次見面時那個談笑風生的少年,後來再見時悠閒灑脫的少女,到最後那個一顰一笑都可以牽動他情緒的人。
他是瘋了,只因為他真正愛上了一個人,一個不會留在他身邊的人。
他捨不得放開,那是他唯一傾注了所有真實感情的人,她讓他感覺自己是真實的活著,她讓他覺得生活其實可以很簡單。
他怎麼會捨得放手讓她得到自由,爾後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內,把那種笑容對著別人,把那種情感賦予別人。
他厭惡這種可能性,他排斥這種猜測,他連想想都覺得無法容忍。
她是他的,現在,將來,都會是。
李玄修長的手指撥開了她臉頰的發絲,視線細細的將她纏繞,眉如遠山,勾魂杏眼,挺翹鼻樑,薄唇粉嫩,這就是她。
他無比清楚自己的心意。
他愛她,這個獨一無二的女子。
林立夏鬆了口氣,幸好他停了下來,她抬眸看向他的眼睛,試著心平氣和的說道,「李玄我 唔 」
話未落下,又被他生生的堵了回去,叫她氣惱不已。
這,這,這都什麼人!
她死死的閉住牙關不讓他得逞,看他溫柔進攻卻不得進展,心底暗暗發笑。哪知那人鳳眸只閃了閃,接著騰出一隻手移到了她的腰間?
李玄突然不懷好意的一笑。林立夏大感不對勁,接著腰間一陣動作便告訴了她答案。
即使心底蒼涼無限,腰間傳來的癢意還是讓她張開嘴巴想要大笑,只是牙關一鬆那軟軟的舌頭便溜了進來,毫不客氣的開始興風作浪。
李玄發了狠似的盡情親吻,沒有一絲克制。她舌尖被吮的發疼,卻依舊只能無奈的跟著他一起舞動纏繞。
有幾縷淫靡的銀絲從唇邊滑落,他眸子暗的深沉,伸出舌頭緩緩舔去了那銀絲。
林立夏的腦袋轟的一聲巨響。
李玄,李玄,李玄在,勾引她。
俊美爾雅的男子半眯著眸子一笑,傾國傾城。
林立夏呆呆的想道,妖孽,真正是妖孽。
李玄見狀大掌纏上了她的纖腰,並且機靈的揭開了她的衣結。仍在發呆中的女子並沒有察覺他的動作,直到他微涼的手掌觸到了她的肌膚才猛然回過神。
「李玄!鬆手!」她緊皺眉頭抓住了他的手腕,用盡力氣想要將他和自己的肌膚分離。可那人的腕力不小,愣是半分都撼動不了,只能由著他緩緩的來回摩挲那片肌膚,激起一陣陣顫慄。
她深吸了口氣,杏眸大大的張開,「李」
又是被他得逞,緊緊的含住了唇瓣。他平常溫潤如玉的俊美臉龐染上了□,那腰間游移的大掌順勢而上,她全身劇烈的掙紮著,嘴裡更是想要大聲呵斥,奈何……唉,不說也罷。
林立夏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感覺敏銳過,那修長的手指流連過她的背,接著繼續緩緩向上直至她的肩膀,他伸出食指挑逗似的劃著圓圈,叫她除去心驚之外又多了幾分沉淪,她差點就忘了方才他們之間的不愉快,直到他大力的扯下了她的衣衫露出了光滑的裸肩。
她再也顧不得什麼狠狠的閉起了嘴咬了那人一口,他終於微微停下了動作,可茶色眸子裡泛起的卻是不明的神色。
她喘著氣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男子,試著和他說道理,「李玄,你不要這樣,今天是你……」她頓了頓,眸子裡有些黯淡,「是你成親的日子。」
「所以?」李玄饒有趣味的問道,順勢將口中的液體吞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更能激起人體深處的瘋狂。
「所以?」她疑問,接著帶著淡淡諷意的說道,「所以你該回去,而不是在這裡和我糾纏。」
他突然低聲笑了起來,聽起來似乎很愉悅,「回去?你就那麼希望我回去和她洞房?」
她感到莫名的冷意和鑽心的疼痛,還有無奈與氣憤。
他以為她不想大聲說他不可以回去?不能和別的女人有任何的關係,哪怕是牽手也不行!
可是現在的她有什麼立場?她是他的什麼人?她和他沒有關係,而那個女子卻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所以即使再疼的厲害,也不能陷下去,他們,不可能了。
「當然該回去,那是你的妻子,是你的責任。」圓潤的指甲掐進了掌心肉裡,疼痛的感覺提醒著她一定要忍住難過,不結巴不哽咽的說出這句話。心很難受,真的很難受,她叫他去別人的房間,對別人負起責任。
她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去他媽的什麼責任,去他媽的什麼沒關係,她要他只屬於她一個人,她要他眼裡只看的到她的風景。
可是,他不要,所以她只能放棄。
李玄的眸色越來越深沉,直到最後竟然變成了深褐色。他貼近了她的臉輕輕開了口,風雨欲來,「立夏,我要你。」
不是疑問,不是徵求,而是告訴。
他再也沒有猶豫的撕開了她的衣裳,將她嫩白的肌膚暴露在視線之下。他白淨的臉上因急切的□而變的迷濛,不顧她震驚的臉重重的親了下去。
林立夏再也冷靜不了,用盡了力氣掙紮著,「李玄,放手!走開!李玄!」
李玄只是曖昧的蹭了蹭她漂亮的鎖骨,接著溫柔的啃噬了起來,那麼的閒暇愜意,就像是在戶外觀賞美景一樣。
此刻也有美景,身下那人不知因憤怒還是害羞而起的酡紅,全身雪白的肌膚泛著嫩嫩的粉色,秀色可餐。胸前的柔軟被她用手死死的擋住,沒有一絲漏洞,這樣卻叫他更加興奮了起來。
她睜大了雙眼,紅唇緊緊的抿在一起,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發了狂。
突然被他大力一拉坐起了身子,接著大掌將她一轉,光裸的背部立刻成了他觸手可得的美景。他迷戀的靠近呼吸著她的馨香,大掌堅定的從後面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林立夏整個身子僵住,如同水泥製成的廊柱。
他卻像沒察覺般的低聲囈語,「立夏,立夏,立夏。」
叫一聲便在背上落下一吻,綿綿情意盡融在了這兩個字中。
只是,情何以堪。
「放手,李玄,放手。」她生平再一次感受到了無助,他在她身上作亂的雙手叫她羞恥不已,他將她當成了什麼?在與別人成親的這天與強迫和她這般親密,她不要偷來的歡愉,不要。
他滿足的撫弄著她柔軟的肌膚,在背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吮痕,愈吻愈下。
林立夏難堪的別過了臉,「別這樣,輕點兒好麼?」
李玄微微一愣,接著瞭然一笑,「好。」
他的動作帶上了一絲溫柔,極盡感受著她帶給自己的歡樂,聽她似壓抑的溢出一聲呻吟,狂喜不已。
他試著分開她緊閉著的大腿,卻察覺到她輕微的顫抖。
他附到她的耳邊安撫的說道,「放鬆,別怕。」
林立夏抬起了有著朦朧水色的杏眸,「我,我,」
「不怕。」他逗弄似的舔起了她紅透了的耳垂,試著用單腿溫柔卻堅定的擠進了她的兩腿之間,他的親吻不斷的落在了她的臉頰和唇上,接著收手將兩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他感覺到了她的柔軟,她則發現到了他的灼熱。
李玄深深的吻了下去,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他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聲音因情 欲而變的沙啞,「可以麼?」
林立夏默許的點了點頭。
李玄閉眼一笑,接著扣住了她的腰準備進入她極致的柔軟。只是對面那本該嬌羞的人兒卻露出了冷冽的神色,出其不意弓起腿頂向了他的□。
李玄終究還是躲開了,俊臉上帶笑,可卻陰暗不已。「立夏,我不能相信你,是麼?」
林立夏臉上哪還有半分剛才的柔順,她用錦被蓋住了自己□的身子淡淡說道,「你明知道我不願意,停了吧,不要讓我恨你。」
李玄眯了眯鳳眸,接著嗤笑出聲,「恨?也好,總比你沒有情緒的好。」
他又緩緩的向她逼近,溫潤的嗓音輕輕說道,「寧願你恨我,今天也要得到你。」
寬敞的大床卻沒有多少逃跑的空間,她被他擒住了手腕重重的拉回了懷中,接著在她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吃痛的叫了一聲,卻正好對上了他深暗的眸子。
「立夏,你是我的。」他現在和她那麼的近,她的柔軟那麼的真實,他要她永遠記得這一天,她和自己結合的這一天。
林立夏絕望的搖著頭,「不,不要,李玄,為什麼要讓我恨你,為什麼!」
他和她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發展到現在這一不,怎麼會。
李玄不再多語,將她壓向自己重重的吻了下去,下半身隨之一動……
林立夏空洞的看著那絲質的粉色帳簾,不再掙扎。
只是,他的動作卻突然停住了。
門外有人高聲喊道,「皇上,丞相求見。」
有時候,來的好,真的不如來的巧。
只是這個好,卻是立夏的好,李玄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