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
自從收到那封信以後,我和疑似貴族的H.P先生開始了長達三年的通信教學。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終於從「Mr. Potter」改稱我為哈利了,而我乾脆就省了他前面的兩個字母直接叫他先生。(畢竟看著HP這兩個字母會感覺很怪異。)
我們的教學方式通常是他寄書給我,指出重點,並且佈置相關的論文作業;我看書自學,有不懂的寫信問他,最後完成論文寄給他修改評分。(不管是寫信或者評語,他用的從來是花體字,害得我現在的字也寫得越來越花哨了。)
然後這三年裡,我終於明白了時間的重要。
德斯禮一家最擅長的就是壓榨勞動力。除了在學校裡,我的所有時間都被「家務」安排得滿滿噹噹,根本擠不出時間來學習。
幸好英國的小學課程輕鬆無比,我在學校的多數時候都是捧一本《近代巫術發展研究》或者《一千種神奇藥草與菌類》——無論上課下課與所謂的小學課本完全不相干——因此混淆咒成了我開始全面學習後學會的第一個咒語。(第二個學會的是縮小放大,畢竟越來越多的書藏起來不方便。)
所幸因為達利的排斥,我沒有一個朋友,雖然挨打是常事,但至少可以躲進圖書館,無人打擾更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我的秘密。裝成一個懦弱的自閉兒在現階段顯得非常必要。
我恨不得擠出所有時間來填充我空空如也的腦袋,我瘋狂地吸收關於巫師、魔法的知識——各個專業的理論知識,畢竟受條件的限制我無法去實踐一些課程,比如魔藥學,偏偏除了魔咒,我最感興趣的就是魔藥學——用一些根本不搭調的原料做成擁有神奇功效的藥水,梅林啊,這簡直比化學試驗還要神奇!
然而即使我再躍躍欲試,德斯禮家也沒有條件讓我製作魔藥——沒有辦法結合實踐的背誦那些步驟,對於我這種懶人來說實在枯燥無比,所以到最後魔藥學反而成了我最頭疼的科目。
所有與咒語相關的方面也遇到了障礙,由於沒有魔杖的緣故,我等於是跳了一階,直接學習無杖魔法,這就要求更強大的魔力與更精準的控制力。當對咒語應用的理解達到一定深度——我背了不下於十本的魔咒學理論書——先生才允許我學習新的無杖魔法。但除了幾個簡單的日常生活類咒語,真正適用於戰鬥的我只學會了除你武器和障礙重重。
除了魔藥學與魔咒學,先生重點講解了黑魔法的運用,他強調只有熟悉黑魔法才能有效地防禦黑魔法。但是他卻嚴禁我在沒有魔杖的情況下使用,因為它們出錯後的反噬效果太強,在沒有對黑魔法熟悉的成年巫師看護下,足以導致死亡。
當然我也不喜歡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自從開始接觸巫師的世界,原本那種「死就死吧」的想法越來越淡,生存的欲 望也越來越強烈,這麼有趣的世界在我還沒有探索完之前怎麼可以輕易離開?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大腦封閉術,這是先生早在第二封信時就主動提出來的,我學了近三年,但因為沒有會攝神取念的人輔助練習,進展並不大。
我和先生之間的通信僅限於教學,從來不會涉及生活,除了學業,他從來不去關注我的生活狀況,但每次都會隨信或書寄來一小盒巧克力。後來我主動向他要求緩解疲勞的藥劑時,他還順道給了我營養劑。並且在我此後的兩個生日裡他居然都寄來了一小塊蛋糕!呵呵,真是個彆扭的傢伙吶。
到了我十一歲生日的那個暑假,先生已經不再教授新的課程,一是因為我馬上就要去霍格沃茨,二是暑假期間沒有學校的掩護德斯禮一家給我留下的「家務」已經擠得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沒有了。
按他的說法,我的魔藥學、魔咒學以及DADA(黑魔法防禦)的理論知識已經可以從霍格沃茨畢業,其他主課也或多或少有所涉及,但是實踐的東西就不是單靠書本能學會的了。
然後,我就開始耐心等著霍格沃茨來信經典情節。沒想到還未等來正主,倒是先等到了一封「訣別信」——先生在他所謂的「最後一封信」中簡單介紹了霍格沃茨所有教授的性格、習慣、教學方式、注意事項等,並建議我分院時最好是去格蘭分多。他說學習上若是遇到什麼問題直接去找教授,他不會再聯繫我,讓我以後就當作沒有遇到他這個人,他也會忘了我等等。
送完這最後一封信,Aquila沒有等我回信就飛走了。
我拽著信紙,盯著上面龍飛鳳舞的花體字氣得渾身顫抖。什麼叫「就當作沒有遇到我這個人」?!什麼叫「我也會忘了你」?!乾梅林他B!三年整整三年!難道老子沒有任何能讓他留戀的地方?!這個下 三濫的王八羔子仗著自己有點學識就在老子面前充他媽紳士裝他娘大爺欺騙老子的感情!等老子幹了伏地魔那個把靈魂切成一塊一塊的傻帽再把你這個混蛋揪出來強 暴 菊花一百遍啊一百遍!!我XX你個OO……
牙後根使勁兒磨了又磨,整整一個晚上我在狹小的臥室裡轉圈圈,把前世所知道的所有罵人的詞彙統統用中文過濾了一遍,再用英文過濾一遍,最後乾脆中文英文混著來過濾。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頂起兩隻紅腫的眼,胸中那股子濁氣才算喘勻了。
那張羊皮信紙早已被我蹂躪得不成樣子,我對它使了一個恢復如初,貼身藏好,不敢再裝進信封裡,怕像我們的第一封信一樣直接毀屍滅跡——這是以後暴他菊花的證據,說什麼也得保存下來!
後來肥豬表哥達利生日的那一天我們去了動物園。我親身試驗了所謂的斯萊特林繼承人的——實際上是寄居在我體內的伏地魔某一塊魂片所帶來的福利——蛇佬腔。同時,我很高興地「順應劇情」放走了那條蛇——我絕對沒看見有一肥狀生物被關在了裡面!
接下來是霍格沃茨魔法學院錄取通知書的表演時間。直到半巨人海格帶著我從破釜酒吧進入對角巷,我一直處於神思游離的看戲狀態,真正將我喚醒的是這輩子的父母留在古靈閣的那一屋子金燦燦的加隆。
海格丟給我一個小皮袋讓我自己裝錢,他則跑去轉移那顆傳說中的「偽?魔法石」去了。
用金加隆塞滿小皮袋,我從口袋裡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Engorgio!(速速變大)」小盒子變成了大箱子——有了這些錢才夠應付我將要做的事情,唇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在海格找來之前把裝滿金加隆的箱子收了回去。
站在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前想了想,我決定這一次避開德拉科?馬爾福——和貴族交談對於我這種懶人來說是一種折磨,尤其是那會讓我想起某個「欺騙了我三年感情的始亂終棄」的混球。
我轉而先拿到了那根命定魔杖——十一英吋,冬青木,鳳凰福克斯的羽毛,伏地魔魔杖的兄弟。
海格也不負眾望地買回了雪白的海德薇小公主。
最後在我的死纏爛打下,海格同意接下來的半個假期裡讓我住在破釜酒吧——當然,這是經過了阿布思?鄧布利多的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