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哦哦,完美的成色!斯萊特林加五分。但如果你能讓隆巴頓先生也來嘗試嘗試一定會更好的!」巡視到德拉科那一組時,洛哈特用饒有興致又帶著遺憾的眼神盯著坩堝中清澈的液體。
「不!」德拉科皺眉攪拌著坩堝,斬釘截鐵頭也不抬地拒絕。
「哦,是的,在這一步你可以加入艾草根須,隆巴頓先生。」洛哈特鼓勵地望著根本沒想過要碰任何東西的納威。
「不!教授!請你走開!」德拉科甩頭咬牙切齒地瞪向他。
「馬爾福先生,請對教授禮貌一點。」洛哈特一本正經地板起臉,「如果你不讓他動手,隆巴頓先生會失去平時的成績——親愛的,快換順時針,你剛才逆時針多轉了一圈!」
「什麼?」來不及諷刺洛哈特,德拉科急忙把心神集中回面前的坩堝,然而原本透明的色澤突然變成血淋淋冒著氣泡的不明糊狀物。他迅速順時針攪拌了幾圈,卻越來越黑稠,氣泡爆炸後冒出了小火花,感覺情況不太妙,我立刻把納威拉了過來,揮手示意靠近的人閃開一點。
德拉科抽出魔杖想施展清理一新,卻被洛哈特攔住了:「不不不!或許我們需要加一點小小的嚏根草的精華,來中和一下藥效。」緊接著我們眼睜睜看著洛哈特往坩堝裡扔進了點什麼,只聽「轟——」一聲巨響,我敏捷地往身前丟了幾個障礙重重,幫身邊的人擋住衝擊。而洛哈特嚇傻了一樣呆站在原地,德拉科一身狼狽暈倒在魔藥製作台上。
「德拉科!」赫敏立刻衝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帶著哭腔,「德拉科,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哦,他沒事,他沒事親愛的。」洛哈特回過神往德拉科身上丟了幾個清潔咒,「瞧!一如既往的英俊!」
「教授!他需要去醫療翼!」我簡直不敢相信洛哈特炸了坩堝還像個小丑一樣完全不在意德拉科的情況。這次他演得太過了!
「不需要,不需要,我完全能應付過來!」洛哈特帶著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興奮從懷裡摸出一個可疑的小瓶子,「這點小問題不需要勞煩龐弗雷夫人,我就能解決!」我們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給德拉科灌下不知名藥劑,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德拉科眼瞼動了動,終於睜開漂亮的藍灰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近在咫尺的赫敏,才算鬆了口氣。
「德拉科!太好了你沒事!」赫敏緊緊摟著他喜極而涕。
德拉科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坐直身體,深情地凝望她:「Mion,」優雅華麗的語調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從他不斷開合的唇中流淌出來,「My mistress' eyes are nothing like the sun. ……As any she belied with false compare?」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德拉科牽起赫敏的手,輕吻她的手背,「Miss Granger,please,marry to me。」
還掛著淚珠的赫敏瞬間漲紅了臉:「Wha…What?」
洛哈特猛然驚醒,煞有介事地驚叫:「哎呀糟糕!我用成了迷魂藥!」
「什麼?!!」無數個陡然拔高的聲音差點把地窖的頂掀開。
……
「洛哈特…教?授!」醫療翼內,斯內普提起洛哈特的領子,聲音從未有過的冰冷僵硬,每吐出一個單詞牙齒都 「咯吱」作響,就好像在咀嚼對方的頭蓋骨,「你能否再重複一遍,你究竟做了什麼?!」
「別那麼激動啊斯內普,」洛哈特無辜地試圖掰開斯內普的手,「我只是不小心把迷魂藥當成了清醒劑而已……」
「只是不小心?!」斯內普幾乎要氣炸了,「不小心在魔藥課上教學生製作惡作劇魔藥?不小心炸飛坩堝導致學生昏迷?不小心把迷魂藥帶入課堂還讓學生喝了?!你……」
「教父!」從頭到尾被龐弗雷夫人和斯內普灌下無數解毒劑卻依然不肯放開赫敏的手的德拉科忽然開口,「請息怒,我要感謝洛哈特教授,是他讓我認清了自己對赫敏的感情,我會和赫敏?格蘭傑小姐結婚的教父,請祝福我們。」他認真地對斯內普說,而後又深情地凝視赫敏,「請嫁給我,格蘭傑小姐。」
「不…我……」赫敏臉紅到了耳根不知所措地向我們求助,我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一旁的羅恩也不知是因為德拉科的反常而幸災樂禍還是對他如此格蘭分多的舉動而興奮,兩眼一眨不眨盯著事態的發展。
「你…不願意接受我嗎……」聽到赫敏說不,德拉科還略帶稚氣的英俊的臉垮了下來。
「不…不是的……」赫敏慌了手腳,似乎怎麼回答都不行。
「德拉科!你是一個馬爾福!而格蘭傑只是泥……」斯內普忽然抿緊唇不做聲了。
龐弗雷夫人嘆了口氣:「沒用的,西弗勒斯,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迷魂藥了,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研製解藥。」
「我現在很清醒,不需要什麼解藥教父。」德拉科握緊赫敏的手堅定地望著斯內普,「我愛她,她是值得我一生守護的人,請您祝福我們,教父。」
「德拉科!」斯內普面部扭曲,似乎極力平復什麼,努力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一點,「德拉科,你的父母最近很忙,他們把你交給我,絕對不會希望看到你變成這個樣子,你知道,他們為你做了什麼,你身上肩負著多少東西,你不能讓他們失望,德拉科。」我從沒見過斯內普如此耐心循循善誘地勸說一個孩子過,如果他現在面對的是我,絕對會把我罵個狗血淋頭,然後直接一個昏昏倒地,等解藥研製出來才肯讓我清醒。我突然很嫉妒德拉科,非常嫉妒。
德拉科皺眉,正如他自己說的,他十分清醒,除了對赫敏異常激烈的執著外,似乎再正常不過了:「我明白,我明白的教父,請您……暫時不要讓父親母親知道這件事……但正因為我是馬爾福,馬爾福家從來不會避諱情感!所以我必須面對自己最真實的感情,我愛她,就會用一生去守護她,就算為了她拋棄一切也在所不惜!」
「德拉科……」赫敏感動得哭了起來,德拉科將她抱緊。
「斯萊特林永遠不會放棄屬於自己的東西。」斯內普面無表情,空洞的雙目彷彿透過相擁的兩人看到了什麼,也不知他話裡指的是讓德拉科不要放棄馬爾福帶來的一切抑或是赫敏是。我也無心思考——他曾經在床上說過相同的話,我深深凝視著他,直覺告訴我他注意到了,但他卻不願和我對視,希望他像德拉科一樣如此坦誠自己的感情難道就那麼困難麼?或許我該考慮向洛哈特要一瓶迷魂藥?想到後果,我打了個冷顫,還是算了吧……
「怎麼樣?」此時鄧布利多終於出現在醫療翼,藏於鏡片下的藍眼睛掃過眾人,在洛哈特身上頓了頓,「德拉科沒什麼大問題?」
「如果你認為他像只發情的公孔雀不分時間場合地求偶是小問題的話。」斯內普諷刺地勾起唇角,「校長,身為霍格沃茨前魔藥學教授,我強烈質疑你任命的人選,我不認為這樣一個不顧學生安危、沒有職業道德、出身不明的危險人物有資格當一名教授!」
「我知道。」鄧布利多拍拍斯內普的肩膀,瞥了眼兩個年輕人緊緊相握的手,「請先鬆開格蘭傑小姐,馬爾福先生,你們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而她有她休息的地方——當然你可以送她回格蘭芬多塔樓,不過請記住,校規不允許男生在女生宿舍留宿。」赫敏羞紅了臉,而德拉科則是戀戀不捨地不肯轉移視線。「哈利你和羅恩先回去,西弗勒斯你可以著手研製解藥了。至於洛哈特教授,請到校長室來一趟,我們有必要談談今天的意外。」鄧布利多幾句話就打發了所有人。
我和羅恩特地放慢腳步等著前面黏糊糊的兩位先走。羅恩顯然心情很好:「哈哈,梅林啊!這真是難得一見的場面啊!要知道馬爾福最崇尚純血了,如果被盧修斯?馬爾福知道,德拉科就完啦!我從來不知道斯萊特林也能表現得那麼火辣!」
「那只是因為你沒機會見識……」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床上的斯內普,低頭掩飾自己發燙的臉頰。羅恩邊比劃邊興奮地說著什麼,我卻心煩意亂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突然他噤聲了,緊接著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波特。」我抬頭,斯內普一身黑袍立於走廊中央,明明很寬敞的走廊卻好像只要他往那兒一站,誰都別想繞過去。斯內普漆黑的雙目掃過羅恩,後者立刻本能地退了一步,「韋斯萊先生,你可以走了。」
「但…但是……」羅恩不明所以地睜大眼。
斯內普不耐煩地挑起眉,嗜人的目光鎖定他:「有問題?」
「沒有…沒有,教授……」羅恩僵硬地轉身,機械一般往前走,也顧不上其實通往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路應該是斯內普身後那一條。
「波特,我沒叫你離開。」斯內普呵住跟著羅恩的我,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過來!」
「先生……」我小心翼翼地挪上前,梅林知道被洛哈特激怒的他會不會拿我發洩。唔……應該不會吧……
還沒等我肯定,斯內普已經狠狠地把我摁在石牆上,我吃痛皺眉,「我認為我已經警告過你……遠離那個神經異常的瘋子!」
望著他逼近的臉,這一姿勢又讓我想起上次在地窖裡他不負責任地挑起火然後丟下我的窘境,我立刻伸出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脖子防止他再次拋下我一個人,緊貼著他的身體輕蹭,湊到他耳邊吐氣:「西弗,你是在吃醋麼?」
感覺斯內普的身體僵了僵,隨即他不可思議地冷笑:「吃醋?難道你是用你下半身的那個器官代替腦子去思考的嗎波特?幾天下來你就得出了這個結論?!」該死的如果你的手沒有掐了我的臀部一把我會更相信你只是在諷刺我!我把頭後仰,毫不意外地看到斯內普與他動作完全不符的諷刺表情,我恨死他永遠表裡不一的偽裝了!「看來我太高估你下面那個小東西的作用了,除了享受,或許應該給它一點特訓?嗯?」
「你……」我不爭氣地軟了身體,可惡……
斯內普依然是冰冷的嚴酷表情:「我以為你看了那張地圖就已經明白,有人混進了霍格沃茨,至於怎麼混進來的,如果你肯動動你所剩無幾的腦子——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一直是用下半身思考——波特,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三遍——」他驀地欺近我的耳朵,「離、他、遠、一、點!」
直到斯內普後退離開走廊,我還一直傻傻地靠在牆上,努力讓一團漿糊的腦漿運作起來思考他的話——他的意思是,這個洛哈特是小巴蒂?克勞奇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