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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註定》第120章
番外:吉德羅?洛哈特 ...

作者有話要說:背景音樂俄羅斯民歌《當我遇見你》

小提琴:薛偉

鋼琴:劉詩昆

  我睜開眼,或者說我從未睡去。我知道他什麼時候醒來,也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頭頂的水晶燈散發著虛弱無力的光芒,整張床都是冷的,只有那凌亂的痕跡能夠看出多久之前的雲雨。

  我從未睡去,因為我知道醒來我將失去一半的生命。但即使我沒有睡去,那抹耀眼的鉑金色依然離開了,離開了這個從未脫離冰冷的房間。

  今天,是他的婚禮,和另一個女人的婚禮。昨天,在酒精的催化下,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如此肆意,他任由我撕扯他,啃噬他,進入他——或許他喊了些什麼,掙紮了什麼,卻都模糊不清,只有那噬骨的高.潮和絕望,不停折磨著我的心臟,沉重得壓住了呼吸。

  從一開始我就明白,我們沒有未來,只有過去。他是一個馬爾福,這個姓氏代表了什麼,需要承擔些什麼,我一直是清楚的。當我終於在食死徒中取得能夠與他並肩的地位時,只因馬爾福這個姓氏,一切的奢望化為了泡影。除了Lord的信任,我一無所有,甚至不曾得到過一句「我愛你」。

  馬爾福是矜持的、驕傲的、高貴的,他殘忍、絕情、若即若離,他不曾做出任何承諾,但僅僅只是一個微揚的唇、微挑的眉,就足以讓我對他死心塌地。

  我們之間是一段心照不宣的感情,不知從誰開始,也沒有任何言語,我們擁抱、親吻、做.愛,只為了高.潮那一刻十指相纏,那一個不含情.色的吻,那一分鐘褪去面具的溫情。高.潮過後是空虛,無盡的空虛,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然後是更加瘋狂地索取,索取對方身上不曾存在過的溫暖——反覆地,永無止盡地循環。

  直到今天,我終於明白,兩條互相交纏的蛇,再怎麼緊緊勒住對方,也無法溫暖彼此冰冷的身軀。

  我坐在床沿,看著太陽升起來又落下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婚禮還在進行,他得到了他的未來,我卻失去了我一半的生命。

  Lord說,只要馬爾福有了繼承人,他就不再幹涉我們的感情——那又如何呢?我們再也回不到曾經,可笑,感情是一個什麼東西?將魔杖舉到面前,這一刻我多想衝到婚禮現場,給新郎一個阿瓦達,但最終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知道過了今天,我就再也沒有了斷的勇氣。

  我最終什麼都沒有做,頹敗地坐在床沿,看著落下去的太陽再次升起,今天變成了昨天,四周依舊冰冷,依舊凌亂,依舊能看得出曾經雲雨。

  我把剩下的半個生命全部投入到對黑暗君主的信仰裡,以此來掩蓋他閃躲的身影,冷漠的目光,以及那些永遠只屬於他的妻子、他的兒子淡淡的溫情。當他警惕而不著痕跡地擋在懷抱著他兒子的妻子面前時,就彷彿我還未抽.出的魔杖隨時會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傷害。我努力抑制著顫抖,笑容不變地注視著那個軟軟的嬰兒,又是一個馬爾福:「德拉科,很好聽的名字。」然後轉身離去。

  原來這就是我在他眼中唯一留下的形象。我長嘆了口氣,他如此瞭解我,正如我如此瞭解他。是的,我不會放棄我渴望得到的任何東西,無論花費多少時間多少精力,我耗得起也等得起。盧修斯?馬爾福,你能保護得了他們一時,能保護得了他們一世嗎?當信仰如我所願地到達了信任的巔峰,我還想要你——我只想要你!

  1981年,鳳凰社用一個預言欺騙了Lord,使得他消失在一個嬰兒——所謂的救世主的詛咒下。食死徒損傷慘重,有人被抓,有人背叛,身為一枚暗棋的我,冷眼看著這些醜陋的姿態。

  盧修斯,因為家庭,你變得如此軟弱,你真的以為Lord飛離死亡的神話即將終結?不,一切才剛剛開始,我們的信仰只是暫時沉寂,終有一天王者歸來,除了我,你能指望誰幫你保住地位?你的妻子?你的兒子?什麼時候你才能認清,我才是唯一能與你並肩站到最後的人……

  彈指十五年,1996年的盡頭,站在霍格沃茨的塔樓之上,我握緊魔杖望著寧靜而空曠的城堡,不久之後,這裡會變成人間地獄吧,但這與我沒有關係了,此時我的腦中只留有一個身影,鉑金色的身影,那個我還未得到就已經失去的身影。今天,該做出了斷了,盧修斯?馬爾福——你永遠只能屬於我。

  用門鑰匙轉移到霍格沃茨特快上,我把救世主哈利波特與背叛了Lord的食死徒西弗勒斯斯內普,按照原定計劃引到塔樓,我知道盧修斯一定會來——為了他的家人,他不得不背叛Lord,背叛一旦成立,他將沒有退路。

  他很小心,甚至在我千方百計幫助他取得鳳凰社信任後仍不肯完全信任我,不過沒關係,就算這樣他依然是我的獵物,最終必須對著我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擊飛象徵馬爾福家主的蛇杖,我嘆息著走出陰影,「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

  「吉德羅?洛哈特。」很久不曾聽到他這麼呼喚我的名字,內心的某個角落柔軟起來。我默默地恭送Lord的影像消失,終於開啟了這場屬於我的盛宴。

  攆斷了他的蛇杖,凝視著那張我朝思暮想的面孔,最終我還是贏了,然而我卻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或許只有他才能看出我臉上的笑容是多麼虛假,但是他固執地不肯抬頭看我哪怕一眼。

  一旁的救世主顯然沒能從我身份的轉變中回過神,依然沉浸在我創造的那些美麗童話裡——一位默默關注著自己學生的教授,一位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站出來幫助他的導師,一位偽裝成無能笨蛋只為了保持中立的斯萊特林——多麼天真的少年!我冷笑著一點一點親手摧毀他心中的那些幻想,正如當初盧修斯一步一步親手斷絕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哈利波特臉上的表情還不及我當初十分之一的痛苦,也對,不過是對一個人形象的覆滅,哪抵得上感情的破碎這般悲痛欲絕?是,我嫉妒哈利波特,嫉妒他和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愛情,我看著他們的愛情萌芽、成長,一直發展到那種沒有任何人能滲透進去的親密無間——我嫉妒,嫉妒他們擁有我和盧修斯永遠也無法得到的愛情!

  「你不是愛著盧修斯馬爾福嗎?!」救世主的質問令我興奮,我迫不及待地想把那些已經實施過的計劃與我最親愛的盧修斯分享。

  我強迫盧修斯直視我的眼睛,我告訴他,我用我的整個生命去愛他;我告訴他,我無法忍受他的妻子兒子的存在;我告訴他我內心的痛苦,我告訴他我一直以來抑制的憤怒——然後,我溫柔地親吻他,像很久很久之前的吻,久到那時我還是他的唯一,久到這個唯一隻是我一廂情願——然後他咬了我,把我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掀開那層憎恨的面具,我窺視他眼底的絕望,他試圖以為這是個噩夢,我殘忍地打破了他的奢望。我讓他能夠清楚地看透我眼中的殺意,將如何設計他的妻子納西莎的死亡、如何差點害死他兒子德拉科的計劃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我明白他早就意識到了,他一直清楚我遲早會對他們出手,但悲哀的是他無法保護他們,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盧修斯,盧修斯,從一開始,你就只能屬於我……

  「我恨你!」

  「我知道,但是我依然愛你,盧修斯,用我全部的生命去愛你。」

  盧修斯,你瞭解我,我也瞭解你,我知道馬爾福最重視的是家人,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挽回你,我知道你用詛咒將我們的生命力連結到了一起,我知道我們沒有未來只有過去——我知道,即使最後,我能得到的依然只有這一句「我恨你」。但是足夠了,既然我無法成為你唯一的愛,那就讓你的恨永遠只為我而生吧……

  對不起,盧修斯,我很貪心,好不容易抓住了你,我不想再放手,你明白嗎?因為我愛你:「Avada Kedavra。」

  我閉上眼睛,將最後的那抹鉑金色留在眼底,前所未有的解脫和疲憊席捲而來,心臟墮落,墮落,直到停止跳動……

  原來死亡是白色的,整個世界終於只剩下了我和他,我看到他站在前方對我微笑,薄唇開合:「Gilderoy(吉德羅)。」他說。

  我伸出手,彷彿觸碰到了他的發,柔滑的,綿長的,然後越來越遙遠,我追了上去……

  當我遇見你,一呼一吸間皆是不可抗拒的愛情

  我屏息看著,看著屬於你的鉑金色跳躍在我碰觸不到的地方

  那閃爍的光輝,清清冷冷地映射在羊皮紙上

  羽毛筆追逐著它們,勾出一個又一個華麗的花體

  好像鎖鏈,一圈又一圈地纏繞、捆綁

  我遙想著以此來束縛我永遠也抓不住的你

  彷彿看到你斜倚在我桌旁,望著我越來越狷狂的字體,你輕描淡寫地笑

  吉德羅,我看紙和筆才是你永遠也沒有人能夠替代的情人罷

  我張開口,還來不及言語,你的身影已經悄無聲息地遠去

  唯留我坐在書桌前,獨自去抵抗一季奢侈的寂寞,獨嚥下十五年的淒涼

  每一筆,每一劃,都在續寫又一個夜晚的死亡

  當我遇見你,時間終於停住了呼吸,墳墓一樣的寂靜

  你說,你恨我

  我說,對不起,我愛你

  ——by:吉德羅?洛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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