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番外(十) ...
有了彼得佩迪魯的供詞,小天狼星很快洗清罪名,當年的劫掠者又一次肆無忌憚地站在了陽光下。早已脫離學生時代當過十幾年教授的斯內普並不想跟這位依然粗俗不堪的布萊克一番見識,但很多時候都是這條蠢狗自己送上門來樂此不疲地狂吠。縱使知道對方只是為了尋找存在感,斯內普也不可能讓自己吃虧,而且小天狼星身為救世主的教父這一身份,就好像時刻提醒著他和哈利有著一層不倫的關係。
哈利似乎知道過往的恩怨,儘量不會讓教父出現在斯內普面前,兩人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回到了最初單純的學生與導師,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間有了些改變,當然,鄧布利多肯定發現了,他樂於看見這對師生越來越和諧,但是他肯定料不到他們並非他想像的那樣純粹。
在局勢穩定下來後,這位偉大的白巫師開始布下他精心編織的大網,將他的獵物引入死局。
意料之中的,鄧布利多要求斯內普回去做雙面間諜,並且幫助黑魔王復活,因為只有復活才能徹底終結這段飛離死亡的神話。斯內普能理解鄧布利多不讓哈利知道他是間諜的事,但令他無法接受的是,鄧布利多要求他親手殺了自己以取得黑魔王的信任——在黑魔王徹底復活的時候,在哈利波特的面前。
為此,斯內普第一次如此強烈地反抗、排斥老人的決定,他毫不懷疑身為格蘭分多的救世主會痛恨自己一輩子——是的,不久前他還借由金盃的影響千方百計地讓哈利恨他,可是現在,只要一想到對方用那種充滿失望的、仇恨的目光望著他,甚至會演變成一場你死我亡的決鬥,斯內普就無法忍受。
沒有得到就無所謂失去,所以他當時可以這麼狠心,但當他得到了,他得到了哈利的承諾,他得到了哈利義無反顧的痴迷,他該怎麼忍受得到後又失去的痛苦?當哈利舉起魔杖指向他,恨不得殺了他時,他還能保持若無其事嗎?
然而斯內普別無選擇,因為鄧布利多是為了消滅黑魔王,因為黑魔王的死敵是救世主哈利波特,如果黑魔王不死,哈利就永遠不得安生。他不能拿哈利的生命做賭注,他寧願自己承受孤獨和痛苦,只要哈利活著,為了哈利活著,他必須選擇相信鄧布利多,必須聽從鄧布利多。
斯內普苦笑,鄧布利多說可以給他考慮的時間,但他知道自己終究會答應。人性這種東西,被這位偉大的白巫師算計得淋漓盡致,只要他需要,他會榨乾一個人身上所有的利用價值,他有這個能力讓你去做最厭惡的事卻又心甘情願心服口服。
當斯內普回到黑魔王身旁,因為魔法石的問題,黑魔王重重懲罰了他,他知道對方並沒有完全信任他,只是在無人可用的現今,對方不會輕易拋棄任何一個食死徒。
十多年的安逸後,斯內普需要盡快適應這樣的身份,每走出一步都如履薄冰,或許下一刻失去理智的黑魔王就會因為一點點破綻將他判定為叛徒,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迎來綠光。
直到假期的某一天,有人用力敲響蜘蛛尾巷的門,他怒氣衝衝地去阻止這沒有禮貌的敲門聲,卻看到一身狼狽的哈利,臉色蒼白神情疲憊,全身濕漉漉地彷彿從水裡撈起來一樣,白T恤上沾滿了灰,頭髮因為汗水一縷一縷地粘在額頭上。還沒等斯內普開口,少年就撲進他懷裡。從家養小精靈多比語無倫次的敘述中,他才知道哈利遇上了那個瘋女人貝拉,甚至中了鑽心剜骨!
哈利精神頹靡,身體依然輕微地抽搐,被動地蜷在沙發上,雙目失去了以往躍動的神采,斯內普不由一陣後怕,過去在食死徒集會上,他看過黑魔王不止一次抓來這個年齡段的少年,比一比誰能承受鑽心剜骨更久……
貝拉特裡克斯,她居然敢動他的人!?斯內普怒火衝天,如果這個女人當時就在他面前,他絕對會用十個百個鑽心剜骨讓她也嘗嘗隆巴頓夫婦的痛苦!還有吃軟飯的魔法部,竟然會讓貝拉在眼皮底下攻擊救世主,他們的眼睛抹上龍糞了嗎?
望著少年聽話地喝下藥,並恢復了一點精神,斯內普稍微放下心來。他為鄧布利多還對魔法部抱有希望嗤之以鼻,看看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除了應酬和推托還會什麼?待魔法部部長漫不經心地走了個過場後離開,蜘蛛尾巷又招來了小天狼星這個大麻煩。他就知道有鄧布利多出場準沒好事!
其實哈利說想留在蜘蛛尾巷的那一刻,小天狼星因此目瞪口呆的那一刻,斯內普內心有些竊喜,但理智很快戰勝一切不切實際的奢求——一旦黑魔王知道救世主就在這裡……
「西弗勒斯,伏地魔還沒有做足復活的準備,就暫時不會對哈利出手。而且哈利呆在你身邊,等於呆在他的眼皮底下,這對他掌控救世主更有利。」鄧布利多這樣勸道,「更何況,你相信小天狼星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照顧好哈利?」
「所以你想把救世主推給我?我不是家養小精靈,沒有那個精力去馴這頭惹事生非的獅子!」斯內普還在掙扎,他承認鄧布利多是在理的,但他對哈利的感情太過複雜,不知道是該把少年推開還是該牢牢抓到手中,他需要一個單獨的冷靜的思考空間,而不是讓對方一天到晚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這會影響到他的判斷!
「你可誤會我了,明明是哈利自己的意願。」鄧布利多笑呵呵地摸著他的鬍子,「不是還有多比嗎?你不需要親自照顧他。我倒是認為哈利很聽話,只要你說出來,他會聽你的。」
斯內普不讚同地嗤了一聲,是,救世主喜歡表面裝得很乖巧,然後背地裡偷偷摸摸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例如勾引教授。他想到那天地窖走廊上半公開的調.情,哈利的脆弱在他手心顫抖的感覺,手指不由得蜷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哈利產生這些不該有的情緒,他不僅是他的教授,年齡還足夠當他的父親,無論是身份抑或心理上的鴻溝都大到讓人望而卻步,可他就是失去理智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滿心滿腦子裡都是少年的身影,他的目光總是下意識追逐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無論多麼平常的動作都能深深刻在他的記憶裡。
哈利波特最終還是留了下來。斯內普打發對方去浴室把自己洗乾淨,就一頭鑽進書籍中,以此來隔絕少年出現在視線裡的頻率。
他心不在焉地翻著書,文字流竄到眼底就變成了一堆亂碼,然後亂碼堆砌成了一隻出浴的哈利——睡衣鬆鬆垮垮地搭在少年身上,滴著水的黑髮浸濕了肩膀,裸.露的肌膚泛著水潤的光澤,迷迷糊糊地用手背揉著困頓的眼睛,微啞的嗓音軟軟地喚他一聲西弗……
所以說,男人是被性.欲支配的動物,只要開了這個頭,就別想他能夠做到心滿意足。斯內普不自然地換了個姿勢,防止對方出來時看到什麼不該有的反應。
在平時,他的工作總是被他排得滿滿噹噹,一忙起來,他甚至都很少會自己動手舒緩慾望。直到那一天放縱的迷亂後,彷彿捅破了他最後一道心理關卡,少年開始進入他的世界,現實避無可避,夢境無孔不入。夜半驚醒,黑暗中,他唾棄地抓著自己的分.身快速而粗魯地擄動,直到步向絕望的高.潮。那一瞬間放鬆的空白後,他重重喘著氣,然後任由一種作嘔的反胃感侵襲而來。
十多年來苦練的大腦封閉術也抵不過少年一聲抑制的呻吟,斯內普一邊為自己的做法感到噁心,一邊又繼續做著讓自己感到噁心的事情。負罪感一點一點積壓,或許哈利僅是一時迷惑,但自己卻在這樣的泥沼裡越陷越深……
過度的思考冷卻了斯內普的慾望,他抬頭看了看時間,哈利進去半個多小時了,為什麼還不出來?遲疑了一會兒,他上前敲門:「波特,你是想給自己搓下一層皮,還是想被熬成複方湯劑?」浴室裡一點聲響都沒有,「波特?波特!你淹死了嗎波特?!Shit!」他一腳踹開門,顧不得弄濕衣服伸手將哈利撈出浴缸。
還活著。斯內普鬆了口氣,是暈厥還是睡著了?望著哈利緊緊皺著眉痛苦的表情,他迅速檢查了一遍,並沒有受傷,也不是鑽心剜骨的後遺症,那麼……手掌貼上少年的額頭,「噩夢?」
匆匆用浴巾包裹住對方的身體,斯內普看到一本散發著微微亮光的筆記本,這群小鬼又幹了什麼好事?他掃過那些聊天記錄,很快明白了筆記本的功能,大筆一揮留下兩句話趕走這幫沒事找事的小鬼,然後把哈利安置到他的床上——他下意識遺忘了那間已經收拾好的客房。
斯內普沒有時間胡思亂想,哈利的表現似乎不像普通的噩夢,額頭上的閃電傷疤十分燙手,他死死拽著身旁的事物,任由對方怎麼折騰都醒不過來,就好像被夢魘給困住了。斯內普從來沒遭遇過這種病症,猶豫片刻找來幾瓶魔藥希望能緩解對方的痛苦。
少年在噩夢中還呢喃著他的名字,緊接著充滿恐懼地驚醒過來,「西弗!」他抱住斯內普,一通歇斯底里的胡言亂語,但僅是寥寥幾句,就讓斯內普感到震驚——他居然知道自己回到了黑魔王身邊,而且似乎看到了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
「我夢見你跪在伏地魔面前乞求他的原諒,你說,你願意為他付出一切,你說,你永遠不會背叛他,你說,你是為了他而培養我——一個合格的對手。」哈利的每一句話都重重敲擊在斯內普的心上,為什麼哈利會知道這些?他知道了多少?他……又會怎麼看自己……?
赤.裸的少年緊緊靠在男人懷裡顫抖,「我好難過,我好想阿瓦達所有傷害你的人……奴役你的伏地魔,讓你去做間諜的鄧布利多,甚至莉莉?伊萬斯……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急切的吻落在斯內普的臉上,為了確定對方是真實存在的,手臂如同抓住最後一線生機的溺水者一樣纏上了他的脖頸,用每一寸肌膚摩擦著他的身體。
燥熱隨著少年下意識的動作蔓延至四肢百骸,那些夜半會不期而至的美夢和現實的影像重疊到了一起——哈利在他身下難耐地扭動,哈利哭喊著請求他的進入,哈利尖叫著攀上巔峰,哈利……兩人相連的地方熱得斯內普透不過氣來,他粗暴地與少年拉開距離,「你為什麼…總喜歡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一定要他毫不憐惜地干.他的後.穴,幹得他連尖叫都變成奢侈,才能學會離他這個無恥的老男人遠遠的嗎?!
斯內普僅有的一點理智也快被哈利調皮的手抹殺得一乾二淨,他將少年壓倒在床上,目不轉睛地把對方那些故作鎮定的羞澀、痴迷收進眼底,「你知道我想做什麼?你還太小了,哈利。」善良的天使勸說他哈利的年齡還不足以承受他的慾望,一旁的惡魔卻在叫囂著狠狠地佔有少年,讓對方四處留情的目光只容得下他,讓對方的尖牙利嘴只為他嘶啞。
最終,斯內普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說服了他。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在少年的軀體上肆虐,一寸一寸地烙上他的氣息。無所不在的快感,永無止歇的呻吟,他霸道地佔有他的獵物,將主導權牢牢攥於手心,他不允許少年反抗他的動作、揣測他的想法,他只要對方乖乖地照做,無論是害怕是後悔還是享受,既然已經上了這張床,那麼你的一切都必須服從我的規則!
「啊……西弗……」哈利因為過分的情.欲不知所措,在斯內普近乎貪婪的挑撥下意亂情迷,直到對方修長的手指伸向那個還未被開墾的緊.致,少年終於開始緊張不安起來,「西弗……」
「放鬆。」斯內普一改之前的粗魯,試探地按壓周圍的肌肉,感覺哈利原本柔軟的身體越繃越緊,火熱的慾望萎縮起來。果然還是太早了麼?如此緊張的甬.道怎麼容得下屬於他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
望著少年求助的目光,斯內普意識到他們有著相同的恐懼,恐懼失去,恐懼這一切不過是場夢境。所以他們同樣急需一場激烈的性.愛來捆綁住對方飄浮不定的心,證明他們之間存在的那點獨屬於對方的感情。儘管哈利還沒做好被進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