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番外(九) ...
赫奇帕奇金盃潛移默化地左右了斯內普的思想,放大那些黑暗的執念。在與小天狼星的對峙中,他最終沒能壓制住自己想要殺死對方的念頭,好在哈利阻止了他,但這也將他推到了爆發的邊緣——哈利波特攻擊了他,哈利波特肆無忌憚地維護他的仇人,哈利波特是他死對頭的兒子!
問題好像回到了最初,那個橫亙在他們之間最深的鴻溝,詹姆斯和莉莉。大概是因為小天狼星的出現,斯內普對劫掠者的恨意重新達到了一個高峰,但同樣的,他對莉莉的愧疚也史無前例地深刻,哈利是莉莉的兒子,他不去思考怎麼保護對方,反而用骯髒的思想去褻瀆這個少年……
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斯內普的守護神因為哈利而改變,望著巨大的銀色蒼鷹,那一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轉頭,對上了哈利的視線,少年的目光專注得彷彿把自己完全交付給了他。
混亂複雜的感情佔據了斯內普的整個思想,他應該遠離救世主,他想著,鄧布利多偏偏作對似的將哈利推給了他。他知道老人希望兩個孤獨的年輕人能夠互相理解互相扶持,但絕對不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哈利波特是未成年人,可以不對自己的言行負責,但斯內普不同,身為一位成年巫師,身為霍格沃茨的教授,他必須引導學生通往正確的方向,而不是引誘救世主和一個老男人上床!哈利不能毀在他手中,他要徹底斷絕對方那些異於常人的審美觀,他必須讓對方知道,這位年齡足有自己兩倍的教授,根本不是自己所要的人,不是自己應該靠近的人。
哈利跟在年長者身後來到人跡罕至的地窖,或許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會讓他後悔一輩子,記恨一輩子,但現在的他依然是那個懵懂的陽光少年,他迫不及待地想表達自己的心情,「我以為你知道,西弗勒斯…我…我喜歡你……」
聽到少年親口說出「喜歡」這個單詞,即使有了心理準備,斯內普依然不敢相信,他甚至不知道他究竟哪裡吸引的對方?難道僅僅是因為少年缺少父愛,所以一時分辨不清自己的感情?可是斯內普明白他對哈利根本不是單純的關懷——他是一個混蛋,一個會對學生產生慾望的禽獸不如的混蛋。
就算少年喝下增齡劑又如何?哈利波特在他眼裡仍然是孩子,莉莉的孩子。他時刻提醒著自己,可他控制不住那些像缺乏管教的野馬一樣四處奔騰的感情,誘惑他去破壞對方臉上美夢般的憧憬——哈利怎麼會明白成人的世界究竟有多麼骯髒多麼混亂?如果總有一天必須有人來打破少年的夢境,他希望這個人是自己。
前所未有的興奮支配了斯內普的身體,他審視著哈利略帶茫然的眼睛,還有那雙飽滿的唇,「你知道…什麼是成人會做的事麼?」他終於放縱了一貫自負的自制力,捏開哈利的牙關粗暴地侵犯對方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不夠,怎麼要都不夠,梅林知道自己壓抑了多久!想要狠狠地佔有他、懲罰他、將他全身上下烙上他的痕跡,讓那些總拿眼角偷瞟他的少女們、甚至於全世界都知道,救世主是他的,是他西弗勒斯斯內普的!
跳動的脈搏在激吻中被拉扯成了同一個頻率,禁錮著對方脖子的手越收越緊,彷彿這樣就能讓兩人的靈魂越貼越近。只要再一點、再重一點,哈利將完完全全屬於他,沒有人能阻止他們在一起……獨佔的慾望不知何時變成了濃烈的殺意,是對哈利,抑或是對所有試圖割裂這段感情的人,還是,對他自己……
胸口的灼熱觸動了斯內普最後一層警戒,他猛地鬆開哈利,望著對方因窒息而痛苦地咳嗽,他不由得有些後悔,他在做什麼?他差點殺了他!斯內普嗓音乾澀沙啞,「我說過…你讓我很難控制自己……」金盃放大了所有罪惡的念頭,一切都在走向失控……
但是當他看到對方乾淨的綠眼睛裡只剩下不敢置信的恐慌時,他決定繼續下去。他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徹底斷絕對方困惑的迷戀,徹底讓對方認清他斯內普是怎樣一個邪惡的人,徹底熄滅自己不該有的妄想……「Well,我給你證明的機會……」
不顧哈利慌亂的掙扎,斯內普用力撕開對方的袍子。梅林啊,請允許他抓住這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放縱……他像一頭野獸一樣瘋狂地吮吸啃噬身下白皙的軀體,然後親手把少年的愛情扼殺在萌芽裡,任由濃烈的恨意蔓延開來……當這場罪惡落下帷幕,他將再也看不到哈利隱藏在眼底的痴迷,他將再也聽不見哈利小心翼翼地呼喚他,西弗勒斯……
絕望燃燒慾望,他努力把握著每一分每一秒,努力把握著哈利最後屬於自己的每一刻,他恨不能做完每一件能夠讓對方記下一輩子的瘋狂。他已經分不清是金盃煽動了他的陰暗,還是絕望的感情徹底壓垮了他的理智,他順應著那些野性,一步一步斬斷所有退路,把自己逼進深淵絕谷……
直到一股力量自胸口.爆發開來,脊骨狠狠地撞上石壁,「你!該死……」哈利波特居然又一次攻擊了他!疼痛讓斯內普清醒了一點,積累了十幾年的戰鬥本能重新回歸,「誰在那裡?!」魔杖指向走廊盡頭,披風遮住哈利狼狽的身體,而後就見Aquila抓著分院帽飛了過來。
眼望著哈利抽.出那把格蘭分多寶劍,斯內普知道,那些無所顧忌的放縱,終於走到了終點。
可是斯內普不想放手,當原本應該恨他、徹底遠離他的救世主靠進他懷裡說「西弗,借我靠一會兒」時,這種感覺尤為強烈,他真的不願放手。
赫奇帕奇的金盃在格蘭分多寶劍下被劈成兩半,隨之消失的是一塊壓在斯內普胸口上的巨石。但真正應該消失的——對哈利可恥的獨佔欲,卻愈加強烈。
「我喜歡你,我是認真的……我沒有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也沒有在拿你開玩笑……我們試試看好不好?一個月,或者一個星期……」格蘭分多的固執沒有任何減退,斯內普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到挫敗,剛才自己那一番絕望的掙扎是為了什麼?竟沒能抹去對方哪怕一絲一毫的畸形的愛戀。
一種莫可名狀的暖意悄無聲息地安撫他疲憊的身心,斯內普不能理解,但他依然盡最大的努力拒絕了這份不該有的感情。梅林知道哈利波特急切地請求與他在一起時,他多想不顧一切地讓對方完全屬於他。「No。」這是莉莉的孩子,他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
「我不會放棄。」哈利臉上的失落只持續不到幾秒,就被莫名的堅定代替,他居然一把扯下披風並動手脫那件已經不成樣子的長袍,因魁地奇訓練而顯得勻稱結實的胸膛上還留有之前驚心動魄的痕跡,好像在控訴對方的罪行。
「你瘋了嗎?!」斯內普出手阻止對方的行為,哈利卻順勢貼了上來,赤.裸的身體挑逗地摩擦他的。
「抱我——最後一次,然後,我們就回到你所希望的互不相干……」從哈利低聲的呢喃中,斯內普體會到了同樣的無助和絕望,他任由對方的唇與他廝磨,將披風拉上來掩住對方裸.露的背——然後,他妥協了。
哈利努力討好他的舌嘗起來像是世界上最甜的糖果,一旦卸去了全部的負擔,卸去了一切責任,所有的感官彷彿都集中到了眼前這個笨拙的服用了增齡劑的少年身上。
「你只能是我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聽到哈利不曾深思過的誓言,斯內普感到好笑,就好像沒有任何困難能難倒這位格蘭分多。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再難以實現的承諾格蘭分多都能自信地脫口而出,正如對方無法理解斯萊特林為什麼從來不肯表達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一樣。
哈利青澀的反應令斯內普心情愉悅,他知道這具成熟的軀體裡面是一個青春期少年的靈魂,對一切生理上的愛撫敏感而懵懂,身為他的教授,或許他應該教他怎麼更好地取悅自己。感覺到哈利在他的掌下顫抖瑟縮,斯內普無聲地嘆息,似在警告對方,又似自言自語,「You will regret it。(你會後悔。)」接著,他向下握住了慾望的根源。
「西弗……」哈利啜泣一般的呻吟讓斯內普著迷,他不緊不慢地取悅著對方逐漸甦醒的慾望,感受它的熾熱,它的脈搏,還有瀰漫開來的濕氣。哈利不由自主地隨著手的節奏擺動臀.部,急促地喘息,雙頰泛出曖昧的粉色,那對升騰起水霧的眼睛完全失了焦距,彷彿是最美麗的翡翠石,令人目不轉睛。
望著平日威風凜凜的獅子像小貓一樣溫順地任由自己擺弄,斯內普的唇角揚起了一個滿意的弧度,獎勵般伸進唯一的一層布料裡,帶有薄繭的手掌直接握住了敏感的脆弱,修長的五指柔和地按摩著雙.球,沿著筋絡游移而上,指尖在滲出汁液的頂端來回爬行。強烈的快感讓初嘗情.欲的哈利幾乎溶成了水,斯內普眯起眼,執拗地重複每一個能加劇對方顫抖的動作,黑曜石的瞳細細地描繪對方每一個表情,抵擋不住的火熱隨著那些零碎的呻吟衝擊著他的自制……
「馬爾福?你躲在這裡幹什麼?!」突然一個不協調的聲音打破平靜。
斯內普皺了皺眉,伸舌舔過哈利敏感的耳垂,草草讓對方攀上高.潮,提前結束了這場慾望的盛宴。然後面無表情地抬頭望著德拉科神色尷尬地和帕西韋斯萊走進視線。帕西顯然對這個完全被披風遮住的身影很感興趣,但是在斯內普一記凜冽的眼刀下立刻轉移目光。
自從Aquila出現後,斯內普就能感覺到一個熟悉的魔力波動躲在拐角處,他肯定馬爾福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更何況後來他不動聲色地加上了隔離咒,他相信對方根本看不出什麼,不過,以馬爾福對這種事情的敏銳度……
斯內普若有所思的目光直把德拉科瞪得欲哭無淚,他小心翼翼地用眼神向自己的教父保證自己什麼都沒看見,就火燒火燎地找了個藉口拉上一頭霧水的帕西迅速消失。
直到兩人離開,斯內普才著手清理掉那些淫.靡的痕跡,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鬆開哈利。身為不肯留下任何把柄的斯萊特林,其實他應該直接丟給對方一忘皆空,畢竟這是一個情不自禁的錯誤。但私心裡他卻希望哈利永遠記住今天,就算將來對方會娶妻生子,他也要他牢牢記住自己曾經在他手中達到高.潮。
最後斯內普選擇了攝神取念,以大腦封閉術為藉口留下了這一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