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間諜 ...
「還記得上學年烏姆裡奇曾經提議檢測霍格沃茨的防禦體系嗎?」盧修斯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魔法部耍了個心眼,在防禦上安插了一個後門。」無視了眾人的吸氣聲,他繼續道,「你們知道,烏姆裡奇不過是個外強中乾怕死的懦弱者,在黑魔王暗中派人抓住她後,還未加以嚴刑她就全招了出來。上學年他們就是通過這一漏洞入侵霍格沃茨。」
一段時間的安靜後,麥格教授才開口,「……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我們該如何相信你?」
盧修斯冷笑,自嘲的冷笑,他重新把視線集中回德拉科身上:「我已經失去了納西莎,我不能…再失去小龍……」
「我可以保證,盧修斯是值得相信的。」洛哈特的語氣難得慎重,「我瞭解他,在納西莎死亡的那一刻,他就不可能再忠實於黑魔王。馬爾福最重視的不是利益,而是家人……」
「夠了洛哈特!」盧修斯狠狠地打斷他的話,「我不需要他們的信任!」
全場再次靜默,斯內普柔滑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迴盪開來,「我相信盧修斯——」然而他望著的卻是洛哈特,「但是,我不相信你,洛哈特先生。」
洛哈特不以為意地笑了:「我同樣不需要你們的信任,斯內普學長。」
看到場面一時陷入僵局,我揉著額頭道:「這一次似乎不是伏地魔的命令,我感覺不到他任務失敗後的憤怒。」
「那麼,你知道漏洞在哪裡?」麥格教授嚴厲地盯著盧修斯。
「你想重新填補?不,這個入口必須保持原樣,否則黑魔王會知道盧修斯背叛他的。」洛哈特迅速插口,「我們應該看住那裡,至少這樣能化被動為主動。堵住漏洞只會讓他們重新尋找到突破口,最終又變成敵暗我明……」
「漏洞在當時波特獅子大戰狼人的地方。」盧修斯冷冷的語調堵住了洛哈特的發言,洛哈特望著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覺得洛哈特教授說的很有道理。」我看向麥格教授,她是在場最有決策權力的。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麥格教授深深皺著眉,「西弗勒斯,你讓Aquila暫時先守在那裡,我們盡快去探探情況。」斯內普點了點頭,也不見他召喚,那隻黑色的蒼鷹就從窗外飛了進來,穿過幾層防禦落在他的手臂上。「那麼,我會通知其他教授最近多多關注學生,你們…」她掃過洛哈特和盧修斯,「好自為之。」
Aquila飛入禁林後,斯內普帶著我回到地窖,沒過多久,原本應該在看護德拉科的盧修斯突然找上門來。
我淡定地喝著咖啡坐在沙發上不打算離開,對於他的來意我很好奇,他總是帶給我一種危機感,我害怕他說的話會對斯內普的思想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斯內普似乎很不滿我的不迴避態度,但盧修斯卻不在乎,或者說他已經顧不上在乎了。他一進門就一言不發地坐下來盯著爐火發呆,彷彿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你決定了?」發現用眼神趕不走我後,斯內普索性無視了我。
「由得我選擇嗎?」盧修斯的聲音很輕,「沒有人是值得信任的,西弗勒斯。」什麼意思?他沒頭沒尾的話讓我很不舒服,如果沒有人值得信任,那他現在來找斯內普做什麼?斯內普沒有接口,只是不置可否地等待他繼續。
盧修斯又沉默了半晌,「還記得兩年前那位因為預言家日報的報導而對你做出懲罰嗎?」斯內普皺起眉,被我一把拉坐到身旁,該死的馬爾福,哪壺不開提哪壺!似乎察覺到我的瞪視,盧修斯空洞的眼神飄過來,我不由自主地抓緊斯內普的手,「你以為,那位為什麼會在急需用人的情況下聽信預言家日報的八卦消息,以此懲罰自己的得力助手?」他盯著我們的手,「鄧布利多犧牲自己來換取那位對你的信任實在很可笑,西弗勒斯,黑魔王很早就已經確定了你和波特的關係。」
我翻了個白眼:「你提這些舊事做什麼?當時不就是小巴蒂……」
「從價值上來看,你以為一個小巴蒂和一位可以成為間諜的魔藥大師相比,哪個比較重要?」盧修斯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更何況西弗勒斯做的其實已經夠隱蔽了,為此他甚至一忘皆空了你。小巴蒂,不過是個容易被嫉妒所左右的不成氣候的東西而已,他絕對找不到關鍵性的證據。」
「你想說什麼?你想說霍格沃茨其實一直隱藏著另一位伏地魔的間諜?!」我感覺有一股寒氣襲上心頭,手下意識地越抓越緊。怎麼可能?!能確定我和斯內普關係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是誰潛伏了兩年甚至更長的時間而沒有露出馬腳?是誰有那麼深沉的心機……腦中一時閃過很多面孔,思緒混亂不堪。
「哈利。」斯內普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表情空白地望著盧修斯,好像這一言論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盧修斯對著爐火閉上眼,低聲呢喃,「西弗勒斯,沒有人是值得信任的……」
在盧修斯走後,那些沉重而詭異的猜想依然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不同於我的焦躁,斯內普只是隨手抄起一本書開始閱讀,等待天亮。我沉不住氣地推了推他,「你知道那個人是誰?」
「知道又能如何?」他漫不經心地回答,頭也不抬。
「那個人潛伏在我們身邊這麼久,你就不擔心嗎?」我越想越頭痛,「你不打算做點什麼?而且我……」
斯內普伸手摀住了我的嘴,他湊近我耳邊低語,「你不會想知道他是誰,關於這些我自有分寸。忘了它吧……我們現在需要小心的是你腦子裡的魂片。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魂片會逐漸產生自我意識,到時你不該接觸的事物還有很多——到時的你,才是最不可信任的一個。」他一閃而過的陰狠目光令我打了個冷顫,他想到了什麼?是我腦中的魂片,抑或那個間諜?
對於這次的奪魂咒事件,醒來的德拉科同樣不知道下咒的是誰,但從貝拉等人的行為可以看出他們和施展奪魂咒的人目的似乎不同,如果說貝拉是為了替伏地魔徹查德拉科的忠誠度,那麼奪魂咒讓德拉科激怒他們,恐怕就是為了置德拉科於死地。那人一定知道貝拉的手段,才選擇了她。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想除掉德拉科?按理說他可是盧修斯的兒子。
鳳凰社最終還是接受了洛哈特的建議,這就代表著一定程度上接受盧修斯的反叛。我不知道他還與鳳凰社達成了什麼協定,現在明顯涉及機密的事項我都沒有參與了,因為腦袋裡的魂片一直在成長,沒人知道魂片與主魂之間存在什麼聯繫。把那天盧修斯談話的記憶放進冥想盆裡,我不能讓魂片得到更多信息,我需要使自己的大腦變得簡單起來。
從那以後霍格沃茨又恢復了平靜,小動物們並不知道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包括赫敏他們。防禦漏洞也沒有食死徒入侵的消息。斯內普不再默認我的夜遊行為,原來那天他是通過活點地圖才發現德拉科怪異的舉止,看見我跟上去後,不動聲色地等到我情緒大幅波動,直接幻影移形到我身邊,才出現得如此及時。
正如斯內普所說的,魂片在一個月裡飛快成長了起來,我開始感覺有些精神恍惚,經常記不起自己做了什麼,羅恩說我的表情有時候會變得十分陰森,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地。基本上吃過晚飯斯內普就會把我攆進地窖,當然是以勞動服務為藉口,反正我也已經習慣在地窖過夜。
我自然是和斯內普睡在一起的,如今的夜晚反而沒有了噩夢,頭上的傷疤也不會再隱隱作痛。但是偶爾會半夜驚醒,睜開眼睛總是能對上斯內普若有所思的黑瞳,彷彿他無時不刻都沒有睡著只是一直注視著我直到天明,害我有點毛骨悚然,就好像真正被魂片入侵的是他似的。
「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地向後縮了縮。
「比理論中要快。」他伸手拂過我遮住額頭的亂發,低聲道,「沒什麼…睡吧。」
「魂片的成長?」我不安地坐起來,心情煩躁怎麼都睡不著,「我感覺有點失控,它已經開始控制我的身體了嗎?」
斯內普沒有回答,那雙眼依然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空洞而看不出一絲情緒,「西弗?」我慢慢地後退,手在被窩裡摸索著握住自己的魔杖。恐懼隨著寂靜一點點上湧,腦子不受控制地瘋狂轉動起來——我們每天睡在一起,就算沒有做什麼,依然過於親密了……難道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把我腦袋裡的魂片轉移到他身上?所以他……被控制了?!
斯內普也撐起身體,印證了我的猜想一般,黑曜石的雙目凌厲起來,他的眼底逐漸染上了殺意,我顫抖著唇,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魔杖瞬間抵在了他的腰間。
殺了它…殺了它……有個聲音高叫著,殺了它西弗才能擺脫控制,殺了它魂片就再也沒有威脅……只需要一句咒語,就能夠永遠解決掉這個麻煩……
控制與吞噬 ...
殺了它…殺了它……有個聲音高叫著,殺了它西弗才能擺脫控制,殺了它魂片就再也沒有威脅……只需要一句咒語,就能夠永遠解決掉這個麻煩……
「哈利…」他在呼喚我,通過靈魂,痛苦掙扎的靈魂……它控制了他,它該死……你知道那個咒語,哈利,殺了它,像殺那條蛇一樣殺了它!
殺了它…我必須……「A…Avada…唔……」
斯內普的臉猛地在我面前放大,緊接著雙唇重重地撞到了一起,痛得我倒吸一口氣。他捏住我的下頜,舌粗暴地擠進我的口腔,彷彿是一把要刺穿我喉管的利劍,掃蕩每一寸脆弱的粘膜。疼痛,喘息,血腥味,夾雜著將獵物拆吞入腹的氣勢,進攻、侵略。
腦袋一團漿糊,魔杖早就脫手,不知何時斯內普已經狠狠地把我壓在身下,我無力地抓著他的睡袍,模糊不清地呻吟:「西弗……」
直到我快窒息他才放過我,拇指婆娑著我的唇,聲音瘖啞,「如何?清醒了嗎?」
「剛…剛才是魂片……?」混沌的大腦終於開始思考,我居然差點被魂片控制了思想,差點就這麼阿瓦達了他!我後怕地出了一身冷汗,「你剛才應該直接制服我,否則一旦不成功,賠上就是你的命!」我對斯內普在別人舉著魔杖戳著他時還能如此淡定地調.情表示不可思議。
斯內普抹掉嘴角的唾液,眼睛亮得可怕,「我自然是在做最有把握的決定。」
「如果我沒有清醒,你難道準備做到我清醒為止?」我往上推了推他,他的體重壓得我很不舒服,「我猜伏地魔絕對不肯屈居人下。」
「好主意,或許我們應該每天做得它不敢出來。」斯內普曖昧的氣息讓我敏感地抖了抖。
「不行!」我咬牙抓住他開始解衣服的手,「你就不怕魂片在我失神的時候趁機控制身體給你一個阿瓦達?」他的動作頓了頓,而後一言不發地鬆開我躺了回去。我不安地轉頭望著他的側臉,「西弗,剛才的情況……是不是有過幾次了?」所以每次我清醒的時候都能看到他警惕的目光。
「…真正動手是第一次。」斯內普伸手摀住了我的眼睛,「睡吧。」
「我不想這樣下去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開始解決它?」這種時而清醒時而恍惚的感覺就像魚刺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令人難以忍受,它使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恐慌,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西弗,我不想做出後悔一輩子的事,它已經足夠強大……」足夠強大到控制我殺死你!
「哈利,要學會忍耐。」斯內普的聲音彷彿催眠一般,「今天它只是在試探,放心,很快,用不了多久……」
……
似乎感覺到了危機,魂片的動作開始大起來,它很會抓住人心的弱點,只要我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是自己對戰斯內普的畫面,最終以綠光為結局。我的精神一天天衰弱,恍惚的狀態也越來越長,連一干和我走得比較近的D.A.成員都注意到了我的異常。所有人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我,包括教授們,我一走近,他們的談話就會戛然而止。我終於明白了斯內普之前所說的那句話,「到時的你,才是最不可信任的一個。」
斯內普倒是足夠沉穩,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擔心焦慮。以前那些靈魂深處的鏈接一夜之間消失了,最明顯的是幻影移形,我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就好像有什麼阻斷了我們之間的靈魂同化——是魂片嗎?
當我失落時魂片會在腦子裡叫囂,試圖讓我接受它的思想。剛開始我會變成獅子,把自己蜷成一團,這樣能夠有暫時的清淨,而一旦我心神放鬆下來,魂片就趁機控制我變回去,到了最後,乾脆直接干擾我的阿尼瑪格斯變形過程。在一次差點失敗的變形後,我不得不停止無用的隔離嘗試。
對於我所陳述的這些恐怖變化,斯內普僅僅一句「忍耐」敷衍了事。或許正如我感覺不到他,他現在也同樣無法體會我的孤獨——每一天,那種死寂的孤獨總會加重一分,一直到壓垮我的靈魂,一直到睜開眼,全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我抱著雙膝坐在一棵大樹下,許久雙目才恢復焦距。四周漆黑無光樹影重重,我還穿著睡衣和拖鞋,在寒冬的冷風中瑟瑟發抖。我就這麼走到了禁林?魂片難道不怕拖垮我的身體?苦笑著動了動手指,魔杖卻沒有順應召喚而出現,我猛地發現,自己居然控制不了魔力!不,怎麼可能!這是我的身體!!恐懼瞬間蔓延至全身,我想站起身,雙腳卻麻痺得動彈不得。
「Harry Potter。」我聽見自己冷漠的聲音,嘴唇顫動著,吐出一個個單詞,「So weak。So ridiculous。(真是軟弱,可笑。)」我的身體在另一個靈魂的操縱下站了起來,魔杖握在手中,我感覺得到,卻控制不了。
「妄想吞噬我的靈魂?哈利波特,你的妄想總是我最好的娛樂。」少年原本清越的聲音染上了陰蟄,眼見著睡衣變成了華麗的魔法袍,保暖咒隨即隔絕了嚴寒,一切都做得乾脆利落——但這不是我,「潛力倒是不錯,只可惜這具身體裡流著骯髒的血液。」
這就是我們等到的結果?我眼睜睜看著它壯大,眼睜睜看著它一點點影響我的意識,眼睜睜看著他最終侵佔我的身體——這就是我們等到的結果?!一種撕心裂肺的絕望撕扯著我的靈魂,他們在哪裡?西弗在哪裡??這一切本就不該發生!
「怎麼,還想著你的老情人?」自己的口中吐出極盡諷刺的語調,「放心,鑑於他如此辛勤地提升了我的實力,我會給他留下一個全屍。哈哈哈哈哈……」
「或許你急需認清自己的位置……」忽然,熟悉的嗓音壓過了那一連串深寒的笑聲,「你,不過是從主魂中分裂出來的一個弱小的魂片。」面無表情的斯內普走出陰影,緊接著麥格教授、小天狼星、盧平等人呈半包圍狀現出身形,「甚至不配自稱為——伏地魔。」這是他第一次叫出這個名字,魔杖半抬,穩穩地指向我的身體。
我感覺到臉部肌肉有片刻的扭曲,隨即魂片不怒反笑,目光掃過虎視眈眈的巫師們,「我們來做個交易吧,鳳凰社。你們幫我得到主魂的身體,我就還給你們一個完整的救世主,最後再來一場真正公平的決鬥。如何?相當公平的一個條件,不是麼?」
「你做夢!」麥格教授厲聲拒絕。
「哦?難道說你們打算放棄救世主?」即使面對這麼多全副武裝的巫師,魂片依然有恃無恐,它用我的眼睛盯著斯內普看不出感情的雙目,「哈哈哈哈,多麼可憐啊,哈利波特,你竟然失敗到連你的老情人都打算犧牲你來拯救全人類?」
「閉嘴!」小天狼星憤怒地呵斥。
「看來是我錯了。」斯內普挑起眉,輕蔑地嘲諷,「我不該指望一個只能用『它』來稱謂的…東西,能夠有點自知之明。我們如此直白地告訴你,你的形成只不過是為了將來更好地被吞噬,而你,還如此迫不及待,這是多麼令人欣慰。」
「吞噬?哈哈哈哈哈,救世主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住,還妄想吞噬我?多麼偉大的妄想!」魂片把玩著我的魔杖,顯然不相信這些場面話,我也一樣。
「那麼,就讓我們來試試……Incarcerous!(速速禁錮)」幾乎是同時,幾道魔法擊中了我的身體。緊接著,如水一樣的溫暖包裹住我的靈魂,「哈利。」斯內普嘆息般的呢喃奇蹟地撫平了我日積月累的所有恐懼與不安。
受傷的靈魂被擁入懷中,那種飽滿、充實逐漸驅散了無力,或許是被魂片打壓得太久,我感覺從未有過這樣的力量,強大而自信的力量,伏地魔那一小塊分裂的魂片是如此渺小,似乎伸手既能於掌中捏碎。
「不可能!這不可能!啊啊啊——!!」魂片不復之前的囂張,黑暗扭曲的尖叫充斥在腦海裡,卻只能看著自己一點點消失、破碎於絕對的力量面前,無能地掙扎……我們的靈魂虎視眈眈地逼近,是的,只需要再近一步,所有的麻煩、所有的壓抑、所有的絕望都將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即將勝利的喜悅不可抑制地滿溢開來。
「哈利?波特!」卻在此時,陰森尖澀的嗓音劃破空氣,伏地魔嘶啞的笑聲仿若永遠擺脫不掉的夢魘糾纏而上。
「伏地魔?!」小天狼星聲音急促,「攔住他!不能讓他靠近哈利!!」
我的心神猛地動搖,使得魂片有了片刻的喘息。「相信他們!專心,哈利。」斯內普冷靜的命令彷彿就貼在耳邊,我們的靈魂緊緊靠在一起,力量竟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魂片更加痛苦地掙扎。是的,我應該相信他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今天——集中所有精力,力量凝聚的那一刻,我終於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Avada Kedavra!(阿瓦達索命)」
睜開眼睛的一剎那,視線裡佔滿的是炫麗的綠光。
「不——!哈利!!!」
我聽到斯內普幾盡失聲的呼喊,而後,時間被按下了暫停鍵,世間萬物在眼前破碎,空白,黑暗。
萬籟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