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死神當牧師,這是婚禮還是喪禮?
「啊……」
我發出細碎的呻吟,其中絕對沒有快感,而是滿是壓抑著的痛楚。
當那個堅硬得像鐵器一樣的東西進入我的身體時,我抑制不住地哭起來。
我好像罵了他什麼,甚至要求金錢賠償,不過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或者有沒有記到心裡。
謝以安親吻我的唇安撫我,我在他身下掙扎,因為真的太痛了。
「深月……好緊……」他發出沉重的喘息聲,「放鬆點……我要動了……」
我說不行,可他不聽,所以我只好放鬆我的身體--人類真是為了存活而有強大忍耐精神的種族啊。
他抬高我的腿,緩緩地抽動起來。
那種痛是持續而銳利的,讓我的感官時刻保持在一個敏感的狀態。
我的手抓著他的背,洩憤地用力一抓,估計應該製造好幾道血痕。
「好棒……深月……」他在我耳邊說,充滿欲望的聲音,雖然性感,但是這是我用痛苦換來的。「好舒服……啊……」
好舒服?下次你來試試--我一邊腹誹,一邊繼續製造血痕。
「深月--我愛你……」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我停止洩憤的行為。
忽然發現聽了這句話以後,自己有些下不了手--原來這句話比加薪還管用。
慢慢地,疼痛變成一種隱隱的酥麻感,謝以安抽動時產生的撞擊竟讓我的欲望再次抬頭。
只不過之前的過程太痛苦,我只好速戰速決。
我縮緊腸道,希望謝以安趕快結束。可當我縮緊時,他的抽動讓我產生一種更大的快感。
「別吸……」謝以安嘴上咒駡,可下身卻加速了抽動的速度。「啊……深月……」
無比丟臉的是,他高潮時,我也再次高潮了……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就記不得了,因為我直接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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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醒來時,已是半夜。
我的頭昏昏沉沉的,喉嚨裡乾澀得很,想起來找杯水喝。
謝以安摟著我,他好像已經幫我清理過身體,不過那裡還是有種異物侵入感。
我摸不到手機,不知道現在幾點,於是推開謝以安的手臂,想起來。
可是剛一用力,一陣鈍痛傳來,心裡便把謝以安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大概是得到他祖宗的感應,謝以安居然一下子醒了,用無比清醒的口氣問我怎麼了。
我揉揉眼睛回答我口渴。
他便起來替我倒水,我摸到床邊剛想打開檯燈,謝以安忽然說:「別開燈。」
我愣了愣,還以為他沒穿衣服不好意思,可是藉著月光一看,他竟然站到窗口。
我支起身體問:「怎麼了?」
他一直盯著樓下的某處,輕輕地說了兩個字,「滄流。」
我一怔,也不顧腰疼,腳步踉蹌地跑到窗口,往下看。
只見顏雪站在後門,滄流和小蕾站在門外。
我一把拉住謝以安問:「怎麼辦?」
他把衣服塞給我。「你睡覺,我去看看。」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壓低聲音說:「我跟你一起去。」
謝以安果斷拒絕,「不行。」說著拉開櫃子找衣服穿上。
我其實也不想去,但這種情況要我待在房裡,我只怕也睡不著,還不如跟去看看比較放心。
畢竟這事關係到顏雪,謝以安又不明就裡的,萬一一個衝動跟滄流打起來,顏雪被波及就不好了。
也許是我太多慮,不過她現在懷著身孕,更何況再過幾個小時就是婚禮,不能在這時候出差錯的。
謝以安站在窗邊看了看,看到滄流他們已經走開,正想往下跳,就被我給拉住。
「喂喂,剛做完就想溜啊,現在不流行跳窗了。」
謝以安很是無奈地看著我。「顏雪被他們帶走了,別鬧了。」
我堅持要一起去,謝以安沒辦法,只好帶著我跳窗。
今天晚上月亮很亮,照得四下清清楚楚。
謝以安帶著我往後門走,那條路就是我之前和顏雪走過的路。
滄流自然是很厲害的,在陰間的時候甚至還是謝以安和黑鷲的老師,所以我們都不敢開口說話。
沿著那條小路,我看到他們就在前面。
現在我們位在下風處,不必擔心他們察覺到我們的氣味,而且還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謝以安不像我,做事毛毛躁躁的,按我的想法就是大喝一聲跳出去,跟我白天做的一樣,但是謝以安卻拉住我,躲在草叢中聽他們講話。
顏雪的聲音隨風飄送而來。「……沒有別的辦法嗎?」
然後是滄流的聲音。「你的孩子四個月以後就出生,現在恐怕來不及了。」
顏雪的聲音帶著驚恐和哭腔,「那、那怎麼辦?我的孩子……一定要出生的。」
小蕾插話道:「要不就假裝流產吧,反正那個男人還年輕,等存夠了再生孩子。」
顏雪很固執。「不行,安丘很想要這個孩子的……我必須把孩子生下來。」
小蕾似乎有些生氣,聲音微微拔高。「都說了不行,一下子攝入過多,生下來的孩子有妖氣,一輩子都消除不掉的。」
妖氣?說什麼呢?
然後三人沉默了很久,顏雪才開口。「滄流,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夜風輕輕地掠過大片的荒草,它們就像海浪一樣起伏,傳來沙沙的摩擦聲。
我側頭看謝以安,可因為只有月光照明的關係,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緊張。
夜風再次帶來顏雪的聲音。「……滄流大人,幫幫我吧……」語氣輕柔而可憐,我想她這樣對滄流可能不管用,但是如果是對著我說,肯定是管用的吧。
在我的印象中,顏雪就像大多數的女孩子一樣,愛漂亮、喜歡交朋友,有很多的親戚和熟諳世事的父母,以及對愛情的勇敢執著。
我還滿喜歡她這個朋友的,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我特別抗拒她和滄流有關係這個可能性吧。
我看看謝以安,他依然潛伏在陰影裡,身上還散發出淡淡的情欲氣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神繼續聽他們的對話。
可惜他們什麼也不說了。
我剛想起來看他們還在不在,謝以安便伸手過來,把我按住。
我愣了愣,但是乖乖的沒有再動。
「只有一個方法,但是非常危險……」滄流忽然開口,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和穩定,但是之後的聲音太輕了,沒辦法傳到我們的耳朵裡。
然後是小蕾,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這太危險了……」
顏雪急切的問:「難道沒有別的方法嗎?」
我凝神屏息的聽著,最後滄流平靜地回答,「很遺憾,除了這個,沒有別的方法了。」
之後是一片寂靜。
大概過了五分鐘,謝以安忽然放開我,然後從荒草中站了起來。
我一看他都站起來,立刻也站了起來。只不過,我蹲得久了,之前又因為……屈服在謝以安的淫威之下累慘了,所以站起來就一陣頭暈,幸好謝以安眼明手快,馬上把我摟進懷裡。
我抬頭一看,四周安靜極了,只有風輕壓過荒草聲,除了我們沒有別人。
「人呢?」我轉頭問謝以安。
他低頭親吻我的頭髮,「都走了,我們也回去繼續睡吧。」
我摸摸被他親吻過的頭髮,不安地問:「顏雪會有事嗎?」
「她……等過了明天再說吧。」他輕聲安慰我,「別想這麼多,顏雪和他們大概也就是認識而已。」
這件事謝以安既然知道了,我心裡懸著的大石也就放下了。因為如果謝以安能幫忙顏雪,那麼肯定就沒問題,如果他幫不上忙,那麼我就更別說了。
「回去吧。」謝以安柔聲說。
我點點頭,任由他拉著我的手往回走。
進了房間,我沒忘記要喝水的事,只是謝以安看上去有了心事。
就算有什麼事,也請等到婚禮之後吧,我在心裡想,而我猜測謝以啊也是相同想法,否則他不會默默什麼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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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謝以安還賴在床上。
昨晚還不覺得,一起床才發現下身疼得厲害,忍不住再次問候謝以安的祖宗十八代一遍,才慢吞吞地去刷牙洗臉。
現在才六點多,時間是還早,不過婚禮要準備的事多著呢。
我打開燈,發現浴室裡一片狼藉。謝以安這傢伙,也不收拾一下,我一邊抱怨一邊準備刷牙,但是從鏡子裡看到自己時不禁嚇了一跳。
脖子上都是吻痕,現在又不是冬天,真不知道該怎麼掩蓋……
我一口氣跑回床邊,對準抱著被子睡覺的謝以安一腳踹過去。
他揉揉眼睛坐起來,困惑地看向我。「幾點了?」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仰著臉讓他看我的脖子,指著那些痕跡說:「這個!怎麼辦?」
謝以安看了半晌,居然湊過來親吻我的脖子,我沒有防備,被他敏捷的一把拖到床上。
我一口氣沒上來,又被他壓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來,旋即惡狠狠地瞪著他。
無視我的憤怒,謝以安溫柔的吻上我的唇。
只是這樣輕輕的碰觸就讓我瞬間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臉馬上不爭氣的紅起來。
覺得這樣下去情況不妙,我趕忙提醒他。「我們快點出去幫忙,要陪安丘去接新娘的。」
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謝以安看了我好一會才理解我的意思。他輕輕地嗯了一聲,從我身上下去。
我看到他搖搖晃晃地進浴室,總算松了一口氣--等一下,我其實是要來找他算帳的吧……
看了看房裡的淩亂程度,我認命地整理起來,順便把謝以安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潤滑劑收到抽屜裡。
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知道那傢伙在洗澡,我便回去繼續刷牙。
今天是安丘和顏雪的結婚典禮。
無論我自詡多麼英俊,今天我是由衷地承認安丘要比我英俊多了。
他穿著白西裝,滿臉幸福的笑容,我一時心緒澎湃。
安丘和顏雪很不容易,在大雪時,他們被封為模範情侶,老實說,沒有人不羡慕的。
男孩子羡慕安丘有個美麗溫柔的女朋友。
女孩子則羡慕顏雪有一個誠實而體貼的男友。
他們仿佛就是為彼此而生,磨難來時他們牽著手克服,不論家人如何反對與不看好,他們用行動證明他們的愛情堅定不移。
尤其是顏雪,她冒著被家裡斷絕關係、背負不孝、自私的駡名,甚至差點被家人拉著去醫院做人工流產,她也沒想過要放棄。
他們能結婚、能站在這裡,其中的酸楚一言難盡。
正是看中他們這樣一路跌跌撞撞地攜手走過來,我才願意為顏雪保守秘密。
我看了謝以安一眼,他正和安丘一起前往新娘休息室。
儘管他和滄流有著莫大的仇恨,但他還是願意為了這對新人而暫時按捺。
按照習俗,應該是新郎開車去接新娘到教堂,但是顏雪的娘家似乎不願意安丘到家裡接人,於是就在別墅選個房間當新娘休息室,直接從那裡開始迎娶的儀式。
顏雪從門裡走出來時,絕美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陪顏雪走出來的是玄珠,她今天也穿著一襲白色禮服,向來淡漠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
我想她們的關係肯定不簡單,不過既然她們不願意透露,我最好也別太好奇,更何況重點是在今天的婚禮。
潔白的婚紗襯得顏雪的膚色更顯白裡透紅,她雖然挺著肚子,但是不會有人嘲笑的,至少我相信所有的人都是帶著祝福而來。
顏雪的家人也帶著笑容,這一切在我看來更是完美。
忽然,一個朋友跑過來,對著我說:「深月,糟糕了,要來證婚的神父的車子拋錨在高速公路上。」
我一愣,連忙看了下手錶,再過半小時就要舉行儀式,神父不在該怎麼辦。
「現在派車子去接人?」我提議。
那朋友鬱悶地搖搖頭,「神父的車子才剛開上高速公路就壞了,來回至少也要一個小時以上,今天又是週末,恐怕會塞車。」
我看到親戚朋友們都在給新人撒花,連忙和那朋友到一旁商量對策。
「……不管怎麼樣,先派車去接人,希望別塞車。」我的話音剛落,門口進來一個穿黑衣的人。
是滄流,他的身邊跟著依舊穿著一襲黑色蕾絲蓬蓬裙的小蕾。
我整個注意力霎時被轉移開來,朋友後來說了些什麼我也不清楚,只能定定看著那兩個不速之客。
小蕾掃了巨大的客廳一眼,看到我,熟絡的招了招手,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
滄流顯然也看到我了,對我禮貌地點了點頭。
「去把老謝叫過來!」我對旁邊的朋友說。
那朋友愣了愣,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這麼緊張,但是他馬上就上樓去找謝以安。
我一個箭步沖到玄關,攔在滄流面前。「你來這裡做什麼?」
滄流斯文一笑,「我是來參加婚禮的。」
我毫不客氣回道:「這裡不歡迎你。」
滄流依然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倒顯得是我在無理取鬧。「我聽說神父沒辦法及時趕到,就讓我來當證婚人吧。」
「不行!」我立刻反駁,「你現在馬上走!」
整個客廳已經佈置成禮堂的樣子,滿是象徵幸福的百合和玫瑰,正等著新人的到來。
我急著把滄流趕出去,而謝以安沒下來,反倒是安丘和顏雪下樓來了。
一看到我正在和人起爭執,他們連忙過來問怎麼回事。
滄流竟然大言不慚道:「是這樣的,原本的神父沒辦法來,我來代替他……唔,這是我的證件。」
這傢伙居然還準備了道具。
沒想到顏雪一口答應,安丘看到自己妻子答應了,也沒異議。
我沖過去拉這時才下樓來的謝以安。「喂,這怎麼辦?」
謝以安皺著眉,望向顏雪,顏雪正好也看向我們,眼裡盡是乞求。
我轉頭徵求謝以安的意見。
他難得露出猶豫的神情,低頭對我說:「沒辦法,我們見機行事吧,老話一句,今天是安丘他們的大日子,一切等婚禮結束再說。」
我警告地瞪了滄流一眼,他微微一笑,像是不屑跟我一般見識,小蕾則朝我做了個鬼臉--鬱悶死我。
滄流居然成了證婚人,這真是本世紀最詭異的婚禮了。
我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有些後悔沒再結婚前把顏雪的事向謝以安交代清楚。
謝以安一直陪在我身邊,輕輕地握住我的手,要我別擔心。
玄珠也看到了滄流,她的臉色變了幾變,看上去有些蒼白,不過沒有我情緒這麼激動。
她用眼神問了問謝以安,謝以安丟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暗示。
整個婚禮變得詭異起來,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卻完全不知道。
我看著站在講臺上,為新人證婚的滄流。
我對滄流瞭解的不多,我沒有見過他殺人,甚至沒有看過他的手指上沾上一絲血腥。
可我就是覺得,他腳下堆疊這那些死去的人的枯骨。
也許用死神來形容他最合適不過。
他在祝福新人,語氣誠摯而溫柔,一如他一貫的說話方式。
他的眼神包含太多,我解讀不出,但我知道大多數的人將這個理解為溫柔。
小蕾安靜地站在角落,嘴角微微上翹,似乎也為這對新人開心。
有幾個人上前搭訕,她只是微笑著回應。
她看上去純真而可愛,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但我知道她的真面目,也見識過她是多麼殘忍,透過她便不難理解滄流的本質,只不過滄流要比她隱藏得更深。
我遞上戒指,看著安丘為顏雪戴上婚戒,鑽石散發出的光芒如此璀璨奪目。
我看到他們深情地擁吻,全場都響起了掌聲。
可是死神就站在他們的身邊。
我握緊拳頭,希望這場儀式毫無遺憾地落下帷幕。
按照計畫,儀式結束之後,就送親戚朋友到預定的酒店喝喜酒。
在安排車子時,滄流和小蕾已經不知去向。
我心想也好,省得我們掛心。
我和謝以安被留下整理新房,傍晚時,新人會回到這裡。
謝以安吩咐了玄珠幾句,要她保護他們的安全。
等人都走了,別墅就剩下我們兩個還有兩個女孩,她們笑著去收拾樓上的房間。
「啊,滄流怎麼會出現呀!」我忍不住抱怨,一邊把一排排的椅子收到旁邊。
謝以安從我手裡接過椅子,拖到外面。「大概是滄流和顏雪認識吧。」
我更鬱悶。「顏雪認識玄珠就算了,怎麼連滄流這樣的人也認識!」
謝以安忽然停下動作,招手讓我過去,我困惑地走到他跟前。
「等一下……你該不是不知道顏雪的身分吧?」他皺著眉說。
「啥?」
謝以安搖搖頭,「我以為你早知道了,還替顏雪隱瞞實情,敢情你是在裡面瞎攪和。」
我一皺眉,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什麼情況?我怎麼就瞎攪和了?」
謝以安一笑,抓起我的手,低頭親吻我的手指。我想把手抽回來,但是他柔軟濕潤的舌尖觸碰我的指尖,帶來一陣酥麻,加上他接下來的話直接劈得我腦袋一片空白。
「顏雪是狐妖啊,原來你沒看出來。」謝以安宣佈答案,同時笑著把我拉到懷裡。「深月,你真是呆得可愛。」
他笑得很樂。
連我都覺得自己是在瞎攪和了。
我狠狠地推開他。「你這個混蛋,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如果顏雪是狐妖的話,那就說得通了,為什麼玄珠和她關係不錯,她們是同類嘛!
而滄流本來就是活躍於妖魔鬼怪圈子的,所以他和小蕾來,應該真的是為了參加婚禮。
我本來想責怪謝以安幾句的,但如釋重負的感覺一湧上,整個人一軟的坐到椅子上。
似乎有些意外我沒有惱怒以對,謝以安微掀了掀眉。
他彎下腰,雙手按在我的手上,把我圈在椅子和他之間說:「好啦,別擔心了,顏雪是很厲害的,雖然有了孩子,不過玄珠陪在她身邊。」
我還是有些擔心。「滄流……會不會找她麻煩?」
謝以安吻吻我的頭髮。「雖然滄流並非善類,但在妖界也算是一號人物,狐族的人他是不會輕易招惹的。他出現在人類面前為他們證婚,已是非常難得,我想他說他和顏雪是朋友大概是真的。」
我想了想又問:「可是顏雪有親戚啊,難不成他們家都是狐妖?」
謝以安笑起來。「怎麼可能,狐族大都分散居住,一個城市裡最多也就一、兩隻,顏雪是托生肉身胎,能把妖氣全部隱藏起來,除了我們這些人,別人根本不會發現她的真身的。」
「……她是真的愛安丘吧?」我悶悶地問。
謝以安點點頭,「他們是真心相愛的。」
一陣安靜之後,我忽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謝以安的一條腿已經將我的腿分開。
我剛想抬頭抗議,卻被他封住唇,想伸手推開他,又被他按住。
我抬頭被迫接受他的吻,這樣的姿勢真的很累。
他的舌侵略性十足的進犯我的口腔,這樣的接吻讓我想起昨晚……亂七八糟的一幕幕。
這小子現在想幹麼?
我沒辦法抗議,口中來不及吞咽的唾液沿著嘴角流下,順滑到下巴……
我只能從喉嚨裡發出輕微的聲音,只不過這種受到壓迫的聲音似乎讓他更為興奮,他一點也沒有放開我的打算。
他的膝蓋分開我的腿,輕輕摩挲我的大腿內側,並且延伸著向前。
快感仿佛一下子喚醒所有感官一樣,我的身體驟然緊繃起來。
恍惚之間似乎聽到謝以安輕輕的笑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不過他的挑逗實在很直擊要害。
我下意識地併攏雙腿,想要阻止他的膝蓋靠近我的欲望核心。
其實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原本沉睡的下身竟然起了反應,原本喉嚨裡輕微的聲音也成了低低的呻吟。
謝以安這個混蛋……
我心裡罵歸罵,但是身體卻跟著他的膝蓋輕輕扭動,我抬眼看到他眼裡的笑意更濃。
當下我恨不得一耳光打醒自己。
謝以安放開我的唇,我不由自主地靠在椅背上,脖子酸得厲害,加上呼吸不順,我靠著椅背大口喘氣。
謝以安已經放開我的手,我恨恨地用手背把嘴角的唾液擦掉。剛想說話,謝以安的手竟轉移陣地按到我亢奮的欲望上。
我的臉發燙,不用說肯定是紅得厲害。
從我的角度能看到自己的牛仔褲已經鼓起一塊,謝以安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那裡,引得我一陣低喘。
「不是我昨天沒有滿足你,是你自己暈過去了……」他在我耳邊小聲地說。
他雖然沒有整個人壓在我身上,但已成功壓制了我的行動。可惡的是,他的手竟然靈活地拉下我牛仔褲的拉鍊,而我的分身不爭氣地反應更大。
「給我滾開……」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謝以安一臉無辜地看著我,手指在我分身的鈴口轉著圈。「要不要我幫你……」
幫你的頭!
我罵人的話還沒飆出去,謝以安的手已經套弄起來,我張開口發出的卻是低低的呻吟。
「嗯……不要……」我的手抓住她的肩膀,「混蛋……啊……」
謝以安低頭親吻我的髮絲,他沒有再說話,那雙黑色的眼睛裡出現我昨天晚上看過的欲望。
「嗯……快、快一點……」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帶著誘人的嫵媚催促他。都說男人是忠於自己欲望的,這句話果然一點也不假。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然後吻上我的唇。我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隨著快感而顫動,在他的手裡達到高潮。
我在他懷裡用力喘息,本來腰就不舒服,維持現在的姿勢就更痛了。
我實在是不想去看自己的下身,但是別墅裡還有兩個女孩,不快點處理也不行。
我的下身一片狼藉,再看謝以安的手,那熟悉的白色體液正沿著他指縫往下流。
我的臉更燙了,立刻說:「給我起來!」
謝以安無比委屈地看著我,忽然拉著我的手貼放到他的分身。
一碰觸到那裡的堅硬,我立刻像被燙傷一樣縮回自己的手。
「深月……」他的眼裡滿是欲望,我一下子把他推開。
「深月!」他懊惱地叫我。
「我管你!」我狠狠瞪他一眼,拉上褲子就往二樓沖。
「我怎麼辦?」謝以安的聲音很憤怒。
「我管你去死!」我扔下這句話就繼續往樓上跑。
我沒有聽到謝以安追上來的腳步聲,幸好那兩個女孩子也沒有下樓來。
我慶倖地關上房門,上鎖後從衣櫃裡翻出一條乾淨褲子進浴室。
現在腿還有些發軟,我鬱悶地看著鏡中自己狼狽的樣子,埋怨自己怎麼這麼容易被謝以安挑逗得欲火焚身。
我拿著蓮蓬頭沖洗下身,黏膩的感覺讓我直皺眉。
我草草地搓洗了褲子,換上乾淨的,剛走出浴室,就看到房裡站著一個人。
不是謝以安,竟然是顏雪!
現在應該在酒店敬酒招呼賓客的新娘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