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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192章
西巡歸來喜事多

  西巡好比拍大戲,放到觀眾面前的是光鮮亮麗,實際上演員各種鴨梨山大。屏幕前你看他姿態飄逸、空中飛舞,哪里想得到拍戲的時候吊著威亞恐著高呢?本劇的主演康熙就是一面作淡定狀,一面充滿了各種憂慮。

  十五阿哥母子算是有了著落了,其他人呢?據康熙的觀察,胤礽對他的兄弟們倒還算友善的,不用擔心自己死后兄弟鬩墻,但是其他人呢?

  有了胤禔一事,康熙很擔心胤礽會有什么過激的想法。故而康熙一力想讓兒子們親近起來,而暗定了十五阿哥的婚事。但是,皇室過于龐大,除了王嬪母子還有其他人,比如康熙很掛心的福全后人。

  還有康熙欣賞的大臣,怎樣能保得他們有始有終呢?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話不是胡說八道來的,那是千百年來血淋淋的教訓。一旦胤礽想換人,老臣就只有滾蛋的份兒,那樣未來太凄涼。

  康熙倒希望自己死后一切都不變,直如他生前一般,而胤礽就是他的延續。所以這一路上,康熙把胤礽帶在身邊,對來見駕的督撫得一一點評,還縱容皇太子與疆臣相交。

  胤礽這一路上暗暗納罕,他汗阿瑪在不停地指導他,比南巡的時候熱切得多了。這種熱情,大約在他很幼小的時候、在那個“孝子”的蠢爸爸身上見到過,那種恨不得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所有訊息都灌到兒子腦子里的熱情。

  汗阿瑪這是怎么了?胤礽這回是真猜不透了,放手讓皇太子接觸疆臣?怎么聽怎么覺得不對味兒。

  “李光地是你師傅,你可以多與他聊一聊。他是個聰明人,為人柔韌持久,學問亦好。”

  “湖北巡撫年遐齡教子有方。他與郭琇那個眼里揉不得沙的人同地為官,而郭琇從未指其有劣跡,可見是個會做官的人。”

  “噶禮與你伯王是表兄弟,自家親戚,用著也放心。”

  ……

  ……

  ……

  胤礽越發小心謹慎了,康熙說什么他就聽什么,康熙怎么說他就怎么做——疑慮更大了。左思右想,猜不透康熙的心思,只好把自己的言行過一遍再過一遍,總沒有發現不妥之處,實在是費煞思量。他兒子已確定封為太孫,然而在禮儀確定之前,小心一點是沒有壞處的。

  與此同時,胤礽也趁著這有限的出京機會,留意山川地理、考察民情,同時也是掂量掂量各地的官員,心里對某人是否稱職、以后可任某職也有了初步的意見。這貨一邊兒擔驚受怕,一邊兒已經把這國家當成他自己的了,一路上的費心程度不亞康熙。

  小演員弘旦同學也嘗到了苦頭,他爹不斷提醒他要如何不要如何,康熙也加強了對弘旦的教導,試圖給自己的國家再加一道保險。考慮到弘旦小朋友現在的年紀——七周歲,這樣的教育實在是太坑人!

  弘旦每日里要賣萌、要當招牌、要跟他三叔學文化、跟他十三叔學體育、要跟他祖父學習治國之道……

  康熙的舉動對于承受看來說,那是泰山壓頂式的關愛,對于旁觀看來說,不免產生了各種羨慕的心情。尤其當京中以少見的高效報上來議禮的結果,更是觸到了一個人的愁腸。

  胤祉應該是揭發胤禔丑惡行徑,令眾多兄弟得以逃脫胤禔毒手的大功臣,實在是應該大大地表揚、狠狠地獎勵的。然而時至今日,康熙還是一句要給他實質獎勵的話都沒說,這令一直想升為郡王的胤祉心中躁動不安。

  人就是這樣,如果一開始沒有,也就罷了。最難的是先擁有再失去,再真是比從未擁有還折磨人。胤祉被這塊心病快要折磨得夜不能寐了,這種心靈上的折磨在京城諸公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議出一個太孫之儀的初稿的時候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

  京中諸皇子的共同心思就是千萬別在皇帝心情焦躁的時候惹事兒,吩咐了什么事兒就趕緊做,免得他老人家不高興。是以他們挖空心思,最終逼得朝臣不得不放棄了各自爭強好勝的小心思,認真工作,用很快的速度制定出了一整套的儀程來。

  這個快,也是花了一個來月的時候,然而對比到當年太子妃之嫁是如此的艱難,必須承認現在的效率確實是提高了很多。

  奏折到的那一天,胤祉也在御前。由于弘旦是當事人,胤礽是當事人的爹,這個讀信的任務就交給了胤祉。胤祉的眼睛都要綠了,自己只是要求升一級就這樣艱難,侄子忽地就成了太孫,心中難免泛酸。

  清清嗓子,念:“……太孫冠服,冬用熏貂、青狐惟其時。上綴朱緯。頂金龍二層……夏織玉草或藤竹絲為之……前綴舍林,飾東珠七。后綴金花,飾東珠六。頂如冬朝冠,吉服冠紅絨結頂……”比尋常皇子的都好……

  胤礽聽得耳根一動一動的,他對這些是熟的,也比較滿意。弘旦是知道自己要做太孫的,他阿瑪沒少教導他應有之儀,這會兒老實在一邊兒聽著,表情不悲不喜。

  作為一個小孩子,再早熟,要讓他理解這太孫的含義,也是有些難度的。所以胤礽叮囑的:“不要過于興奮。”對于弘旦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朝臣們商議出來的結果康熙認為有不足之處,立了太孫就是為了穩定人心,也是絕了某些人的歪心思,那就要做得再明顯一點兒:“放下罷。”康熙決定等一下兒再批示,問胤礽,“你看如何?”

  胤礽笑道:“從來義禮之爭莫不繁瑣,兒子一時之間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來。反是他們京里這回這樣快,實在是出乎兒子的意料。”

  康熙道:“過幾天就到西安了,界時朕將閱八旗兵丁,你們都要上場的,弘旦先隨你十三叔練習去。”

  弘旦原就是一副標準表情站在一邊的,聽到康熙的吩咐,站了出來:“孫兒遵旨。”

  胤祥是一直站在旁邊的,他還沒領差使沒結婚,議事的事兒是插不上嘴的,跟著聽而已。他的心情也不太好,如果說讀折子的那一個人是他心里的死敵大約也差不太多的——對于一個在你母親身后不敬的人,真是討厭他到下輩子都嫌輕了!

  聽這個如此討厭的人在耳朵邊兒上嗡嗡,還不能叫他閉嘴,真是太TMD了!

  作為一今年輕人,胤祥也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不幸生得晚點兒、母親又死得早了點兒,雖有父親寵著,到底缺了些什么。大約是自己也有想法,卻不得發言?想到返京之后就是娶妻之時,成婚之后就不用日日進去上課而是站班聽政,胤祥的心情好了一點兒。

  暗暗給自己打氣:再忍這一陣兒,等到成婚之后,一定要把差使辦得漂漂亮亮的,把老三給比下去!康熙正好點了他的名,能不與討厭的人共處一室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胤祥立即站出來:“兒子領旨。”

  側了側身子,等弘旦在他跟前停了下來:“十三叔。”

  胤祥微微欠身:“太孫請。”

  康熙對一兒一孫方才的表現是頗為滿意的,小的那個很有禮貌,并不因為地位的改變而驕狂,大的那個很懂規矩,不因自己的輩份關系而驕人。收回目光,康熙與胤礽、胤祉討論政事。

  胤祉心思早飛了,這個十三弟……越來越討厭了,敏妃喪事上百日剃頭是自己不占理兒。可這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我好好的一個郡王都叫降成貝勒了,該罰的也罰過了,事后也道歉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樣啊?

  討厭討厭討厭!不要叫我揪到你的小辮子!

  康熙已經與胤礽說上了:“西巡以安撫為要,凡過處,有先賢之墓、神佛之祠諸當祭。”

  “西安古都,歷代帝王可是不少。”

  康熙一笑:“難道年年都這般大祭不成?”

  胤礽也微笑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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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康熙議政對于胤礽來說是件做慣了的事情,并不困難,可是繼續猜他的心思就很難了。梁九功那里能通報的消息都通報了,胤礽再分析不出來有什么內含。許是太監眼界淺的關系,沒有注意到什么細節罷?正好,二舅子慶德此番隨駕,或可一問。

  對于慶德來說,本次出差是近年來最安靜的一次——鄂倫岱被康熙留在了京里。這家伙是個不定炸彈,康熙出行是展現和諧的,怎么可能帶他出來呢?一把就把他給扔到了京里,交給兒子們頭疼去了。

  鄂倫岱在京,對石家還是印象很好的,對弘旦小朋友的評價也不壞,正好京中議禮。這么快有了結果,與鄂倫岱聽誰嘰嘰歪歪地爭來爭去就拿眼睛瞪人家存在著正相關的關系。

  慶德很無聊,剛出京那會兒還挺舒服的,不可否認,鄂倫岱有時候確實讓人吃不消。過了五天,慶德就覺得沒了這么個鬧神實在寂寞了。隨行的人不少,這些人捆在一起也沒一個鄂倫岱刺激有趣。

  正在百無聊賴間,二妹夫過來了。

  慶德有些慚愧,康熙吐血的事兒還是胤礽打聽出來的,他這個呆在御前的人居然都不知道,胤礽問到他的時候他還傻眼了來的。此時不敢怠慢,忙迎了上前見禮。

  胤礽虛扶了他一把:“這一路上我也忙,都沒有與你好好說話,你可還好?”

  “勞太子惦記,能出京見見世面,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胤礽亦笑:“正是,我們都是生在京城長在京城的,于外面的事兒經的見的實在是少。今兒不是你當值,做什么消遣呢?沒有鄂倫岱,整個行宮都安靜了不少,若他在,這會兒該招呼人或演武或賭射了吧?”

  慶德亦笑:“鄂公總是閑不住。”

  閑話一陣兒,胤礽切換話題:“汗阿瑪近來事多,倒是需要安靜一些。”這就帶入了有關康熙的話題。

  慶德近來也是認真觀察康熙,他也得不出結論來——誰會沒事兒想皇帝死呢?太子觸及到了這個問題,還把自己嚇病了一場,就更不用說別人了。

  不過慶德也有自己的見解:“眼下以安穩為要務,太子也說了,皇上需要安靜一些,咱們就不鬧唄。”

  這個意見聊勝于無,胤礽點了點頭:“這話不錯。”又告知慶德一些京中情況,“你們家兩個格格已經回家了,太子妃的信里說她們都很不錯,皇太后祖母也挺喜歡她們。”

  “謝天謝地,她們也長大了。”

  “明年大挑了罷?”胤礽這是沒話找話,總不能用著人的時候就過來,問完了就走人不是?這還是親戚呢。

  慶德道:“是三妹妹。”

  “等回了京……”胤礽猛地頓住了話頭,“你阿瑪快出孝了罷?!”他原是想說‘等回了京,你回家去問問家里的想法兒,或可叫石琳、石文英家女眷過來與太子妃說一聲。’這是因為石文炳還沒出孝,西魯特氏也帶著孝,非緊急事務不好入宮。

  慶德道:“是。奴才瑪法是康熙四十年末過世的,開了春就服滿了。”唔,說是三年喪,其實只有二十七個月。兩年零三個月,過了正月就正式解放了。

  胤礽眨眨眼,嘟起腮又癟下去,長出一口氣:“到了要起復的時候了啊……”

  石家當然是關心這個問題的,慶德道:“起不起復,還要看圣意呢。”胤礽也不能提供更多的消息,因為康熙也沒跟他說到這個問題,也許本來是準備說的,卻被胤禔的事情打了岔兒,暫且放下了。

  胤礽眼珠子一轉:“欽天監算出來宜冊封太孫的吉日,最早是今年底,這個太緊。最遲是明年六月,這個又略有些遲了。汗阿瑪旨意是在三月,到時候,你阿瑪、哥哥也正好來賀。”

  慶德努力不要讓自己的笑容過大:“到時候額娘也能見到太子妃了,許久不見,總在家里想著,前陣兒還說,兩位小阿哥都沒見上幾面呢。”

  兩個男人心頭一松,開始八卦起育兒經來。都是當爹的人,也都有年紀不小的兒子了,如何教子實在是門大學問。直到康熙遣人來找胤礽,兩人才意猶未盡地止住了嘴,胤礽往康熙那里去了。

  “你去哪里了?我要找你卻不見人影兒。”

  “兒子出去遇到了慶德,說了一會兒話。”

  “哦?都說了什么?”

  “說說怎么教兒子。”胤礽故意嘆氣,“做阿瑪實在是不容易得緊。”

  康熙失笑:“你這才有幾個兒子又做了幾年的阿瑪?竟這樣老聲老氣的?”

  胤礽道:“汗阿瑪有所不知,但凡做父親的,兒子老實了怕他吃虧,兒子淘了又嫌他聒噪,聰明了怕他反被聰明累,笨了又該怕他被人騙……最難的是有幾個性情完全不同的兒子。”說到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味似地道,“慶德那樣的人,鄂倫岱都沒難住他,反被自己兒子給難住了。”

  “怎么說?”康熙也來了興趣。

  “以前兒子只知道他有三子,哪知他這三個兒子性情是不一樣的。長子長吉像他,有些活潑,次子德祿性情又像他瑪法,這個……”忽略忽略,“最可恨的是三子崇安,居然像他阿瑪,慶德是最怕他阿瑪的,您想,他在石文炳那里領了訓,回來一看崇安……”

  康熙也撐不住笑了:“真是難為他了!”笑了好一會兒才停,“朕記得石文炳要滿孝了?”

  胤礽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唔,差不多了,記得弘旦他額娘說,開了春,石家夫人就能遞牌子進來給皇太后祖母請安,也能看看弘晷他們了,這一耽誤,兩個小的都沒見過她呢。”

  康熙點點頭。

  胤礽不再多言,暗忖:已經提醒汗阿瑪石文炳父子起復的事情了,過了年看汗阿瑪有沒有動作,就能分析一下汗阿瑪的想法了。目的達到,胤礽不敢再有小動作,就今天,他還怕康熙瞧出來他的目的。老老實實地陪著康熙到了西安。

  長安,漢唐故都。曾是萬國衣裳拜冕毓,見證了一個民族最輝煌的盛世。曾經五陵少年鮮衣怒馬,滿是雖遠必誅的豪情。

  今日黃土墊封焚香擺案等著一個異族的皇帝過來演武……這世事真如白云蒼狗,變化無常。這個異族皇帝不但帶著自己的人馬過來了,他還在這里招待了隔壁那個同樣曾經鐵蹄踏中原的另一民族的權貴過來喝茶。

  是的,圣駕到了西安,沒幾天,蒙古諸王也來朝了,還是組團來的。

  康熙在這古都西安還演了不止一次武,檢閱不算,還拉著兒孫齊上陣,又夸此地兵好,賞兵、賞訓練有方的提督。然而康熙此來確實是撫民了,不但遣祭周文王、周武王、連漢武帝、漢宣帝等都祭了個遍,末了還給本地百歲迎駕的老人發錢。

  康熙的目的好像也達到了,啟鑾返京的時候還收到了挽留。只可惜日程早定,皇帝得回京過年,他耽誤不起。于是在西安眾人惋惜的目光里,圣駕返京。

  等等,返京前泡個溫泉先。

  這里的溫泉是很有名的,歷史悠久、故事眾多,溫泉水滑洗凝脂,邊洗邊講故事。一人腰間裹條毛巾,祖孫三代洗白白。

  弘旦是小孩子,不能久浴。康熙抓緊時間給他講故事、作教育:“……明皇奢侈,勞民傷財,又寵信奸臣,玩物喪志又好色失德,晚節不保。做人當始終如一,行百里者半九十,為政務清儉,所以但凡有官員占清廉二字,雖有小過,朕亦容之……”

  弘旦泡了小臉通紅,皮膚泡得紅紅得像只煮熟了的大蝦,領完“圣訓。”被太監們拿大浴巾裹住了到外屋去穿衣服。

  留下兩個成年人泡熱水解乏。

  這一路下來康熙與胤礽都累得狠了,不但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這一池熱水,正是紓解疲勞的上好藥方。胤礽于氤氳的水氣里放松了神經,腦袋放到池邊的石沿上,看著康熙模糊不清的面容,這樣一來壓力小了許多。

  康熙講了一會兒話也累了,拿過池邊早就備好的蜜水呷了一口:“京郊也有湯泉,竟覺不如這里的解乏。”

  胤礽的聲音透過層層霧靄傳到了康熙耳朵里:“是汗阿瑪這一程過于辛苦了。”聽聲音就知道康熙已經累得快要睡著了,五十歲的年紀,真是難為他了。康熙道:“我倒無妨,反是你,太子妃兩回生育,你都沒能先看看兒子呢……”

  四周太監就聽他們父子倆肉麻來肉麻去,還有站墻角的侍衛,聽到水聲嘩嘩地響,溫泉室里還熱氣騰騰的,熱出了一身的汗來,簡直能把人熱暈了。

  暈頭脹腦中就聽到皇太子的結語:“早一刻晚一刻也沒什么要緊,回去就能看到他們啦。”

  能早點兒回去就好啦,你們洗澡,我們一身的臭汗站在旁邊,這樣的對比讓人很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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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在康熙面前說“早一刻晚一刻也沒什么要緊。”回到宮里可就不是這樣表現了。在他爹面前要裝淡定,到了家里就展露本性了。搓著手掌、圍著悠車轉著圈兒地:“噯喲,我的大胖兒子哎~”

  淑嘉已經出了月子,坐在一邊看他耍寶:“你什么時候這么稀罕兒子了?”明明弘晷出生的時候也不見他這樣的。

  胤礽吐出一口氣來:“你不知道,我這一路上戰戰兢兢,唯恐出錯兒,日子并不好過……”

  〔所以一回來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就格外地瘋癲上了,〕淑嘉在心里默默地下了評語,〔你汗阿瑪又怎么著你了?不至于吧?他都要立弘旦為太孫了,對咱們是夠意思了,你怎么還一副被迫害妄想癥患者的樣子?即使要繼續低調,也不用這樣作可憐相吶。〕

  胤礽卻不說這個了,轉而說起小兒子的事情來了:“滿月酒必然辦得很大罷?”

  “對啊。”淑嘉點頭,這個她倒不驚訝,一旦佟妃說是康熙的意思之后她就明白了其中意圖,“大約是想叫喜氣沖沖晦事兒?京里能來的都來了。”

  “百日只怕會更熱鬧!”胤礽哂笑一聲,“到的都有誰?”

  “妃母們,孩子嬸子們,各府福晉們除了病的都到了呢。”自家親媽沒除服不能來,倒是裕王府的人得以入內。

  胤礽問得仔細:“哪家福晉病了?可用打發人去看一看?”

  “還說呢,我在月子里也不知道,裕王福晉有些不大好,她就沒來。”

  “保泰還央我叫兩個好些的御醫過去看看,怎么還沒好么?”

  “裕王老福晉倒是來了,不過人多,我沒細問,倒是后來我問了簡王福晉,她去看過了裕王福晉,說是看著不行了。”

  “年前年后,再打發人問候一聲罷。保泰畢竟是伯王之子。”

  “好。”

  說完了兒子,胤礽才有心情說旁的:“外頭的孝敬今年如何?怕是又要多了罷?”一道問,一道與淑嘉隔著炕桌對坐。

  “還真叫你說著了,我出了月子一看,險些沒嚇著。這下好了,今年過年是什么都不用愁了。我原還想著給十三弟、十四弟的喜禮把庫里的好皮子用去好多,過年有些手緊,沒想到外頭就送了兩車來。”

  “什么時候都有趁熱灶的人。”胤礽評論道,“他們再熱切,咱們不能跟著放縱。”

  “放心罷,我有數兒。”淑嘉又想起一件事兒來,“有一件事兒還得你給拿個主意。”

  “什么事兒?”

  “往年咱們與直王府都有些來往的,今年他們圈了,咱們還用不用備些東西送去了?”

  “何必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胤礽的原則。

  “不是給他們兩口子,是給孩子們,大格格快到出門子的年紀了,里頭總有人要放出來的。”

  胤礽權衡再三:“他那里圍得像鐵桶一般,晝夜不減巡視之人,送東西進去得汗阿瑪同意。”

  “那就請個旨如何?”淑嘉想了想,“也是漢高祖用張良計封齒雍之意……”說完又后悔自己是不是說得太多了。

  胤礽擊掌道:“好!”

  “好!”

  康熙也是如是說,他老人家正在考慮鑲藍旗的勢力問題。胤禔圈了,不但是爵位沒了,他手上的佐領就給收了回來,需要重新劃分一下。這對康熙來說不是件難事兒,他還有N個兒子嗷嗷待哺,老九、老十、老十二都是有妻有子(女)的人了,就是沒封爵罷了,一封爵,這些佐領就就主兒了。十三、十四也要娶妻,同時意味著長大成人,可以封爵建府。

  捧著豬頭還能找不著廟門兒么?

  在暴怒圈了胤禔、砍了報恩寺一干妖僧壞喇嘛、罰了不知道規勸主子學好的王府屬員之后,康熙面對著政務冷靜了下來。冷靜著冷靜著,自然就想到了胤禔,也沒忘掉他還有孫子孫女在陪綁。被圈的人這今年肯定會難過一些,康熙對魏道:“寫福字兒的時候提醒朕一聲,給胤禔那里也寫兩張送去。”

  胤礽來的正是時候,把事兒一說,立即得到了康熙的贊賞:“你做得很對。便是胤禔,他是畜牲,你也不要與他計較太過。”

  胤礽聽得有些心驚,強笑道:“兒子就是覺得侄兒侄女可憐罷了,至于大哥,兒子……只好把他放到一邊兒了。”

  “不說這些煩心的事兒了。”康熙拋開了佐領的事兒,“老十三、老十四的好事也到了,你去多喝兩杯,忘忘這些惱人的事也好。”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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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嘉對于十三阿哥的婚事抱有非常高的熱情,原因也很簡單,她唯二早知道的就是四福晉、十三福晉的人選,見了這兩個人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十三阿哥的婚事由內務府承辦,佟妃也忙里忙外,淑嘉與她關系好,也跟著蹭前擦后。佟妃笑道:“難得見你這樣坐不住。”

  淑嘉道:“我在房里悶了一個月了,骨頭都硬了。”事情就這么掩了過去。

  十三福晉兆佳氏是個典型的名門閨秀,長得閨秀、行動閨秀、說話閨秀、做事很很閨秀。

  淑嘉再次認清一個道理:康熙家的兒媳婦兒,除了剛強些的八福晉,其他的都是按一個標準選出來的。相似度之高,讓人有一種“康熙是勾好了選項下訂單批量定制兒媳婦”的錯覺。

  原來十三阿哥是好這一口的!

  錯了!有哪對新人跟老夫老妻似的……相敬如賓的?簡直像是已經不生孩子的四福晉跟四阿哥的相處模式了啊!雖然老四兩口子同時出現在二嫂面前的次數每年就那么一兩回頂天了,淑嘉還是覺得自己的評語沒有錯。

  明明有人告訴過她,十三阿哥很疼老婆的!妹的!我打開的方式一定出現了錯誤!淑嘉后知后覺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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