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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274章
生死各有天命在

  “老祖宗吃過藥了么?”淑嘉輕聲地問著佟妃。

  佟妃寡居宮中,本就閑得發慌,虧得太皇太后對她的印象一貫不錯,她又一直小心伺候著,年年倒是都跟著太皇太后搬遷的。太皇太后到暢春園避暑,她也跟著來了。

  胤礽對康熙的后宮們一向不冷不熱,不惹事的人他也懶得理。淑嘉與佟妃一向是關系比較好的,以前是淑嘉有些刻意結交佟妃這個貴妃,現在倒是佟妃這個無子的太妃刻意結交皇后了。

  佟妃深知自己眼下的立身根本,對于淑嘉拜托的多照顧一點太皇太后也是盡心盡力。眼下她也幫不上娘家什么心了,只好竭立做好自己的本份,以求下半生安穩罷了。

  聽淑嘉這樣問,佟妃答道:“藥已經用過了,說是苦,又吃了兩塊兒蜜餞,這就歇下了,”頓了頓,“老祖宗這些日子睡的時候越發長了,還抱怨說牙齒不太好使了。”

  老太太多大年紀了?要還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活蹦亂跳的,也逆生長得太不科學了。

  “多多寬慰著吧,自從先帝大行,老祖宗的身子就不大好了。”

  有了淑嘉這一句話,佟妃那一直壓在心底的擔憂又翻騰了出來:如果老太太撐不住掛了,她怎么辦?太皇太后活著,她可以侍奉著太皇太后四處走動,太皇太后一死,她就是個老死宮苑的下場了。

  佟妃心里是盼望著太皇太后長命百歲的,再聽淑嘉說:“再兩個月過了小選的宮女就要入宮了,過了年又是大挑,老祖宗這里,妃母多費費心。”她也樂意盡心照顧太皇太后,應下答允。

  心中不免思忖:人要是命好,真是擋都擋不住的。這皇后從嫁入東宮開始,總有二十年了,能攔得住丈夫不納新人,絕不是一般手段能夠做得出來的。只是她年歲漸長,也不知道還能攏住皇帝多少時日?罷罷,我想這些做什么?她有五子,就算后宮進了新人,又能如何?還是侍奉好了太皇太后才是正經。

  淑嘉不知道佟妃已經在擔心她人老珠黃之后的夫妻問題了,她現在擔心的卻是自家兒女事。

  搶過來養的允祺之女,宮中排行第三的格格,胤礽已經立意要封為公主了。禮部擬了許多嘉號,胤礽最后給定的乃是“榮壽”二字。指婚給誰雖然還要再斟酌,卻已定與蒙古,淑嘉知道這是國策,且公主降于外藩,從康熙的女兒們的生活來看,只要額駙不太混帳,日子還是都過得不錯的。多說無益,也就不強留她在京了。

  真正可愁的,卻是兩個已經娶妻的兒子。兒媳婦們至今都還沒有消息,由不得她不發愁。如果說弘曈這里還不太著急的話,弘旦那里就是燃眉之急了。淑嘉不希望到了明年,她親自給弘旦弄一個小老婆過去。

  然而,如果到明年大挑結束之前赫舍里氏要還是沒個準信兒的話,她也不得不動手了。太子膝下不能久虛,否則容易引來猜測。明年不指,就要再等三年,就算赫舍里氏耗得起,淑嘉也耗不起了。

  更不讓她省心的卻是赫舍里氏危機公關的能力,著實令人嘆息。

  弄個陪嫁丫頭,真虧她想得出來!淑嘉對這個兒媳婦的政治覺悟頗感絕望。赫舍里氏是個不錯的大家閨秀,識文斷字,性格也頗為和氣,大挑的時候并不比別人遜色。誰料到過門之后就顯出不足來了,赫舍里氏的做法,只要她嫁的不是太子,以后她不要當皇后,那是再妥當不過的了。

  然而皇家的位置,輕易能許人么?太子身邊的人,能讓你隨便安排么?如果連這一點都看不透,這個兒媳婦的能力也就有限了。這些話淑嘉又不能跟身邊的人說,她身邊心腹里紅袖等都是陪嫁來的,說出來也怕她們寒心。然而事實就是如此,不是你想不想抬舉的事兒,而是能不能抬舉。

  連淑怡、淑惠,她都不能說。一旦她表現出了對兒媳婦的不滿,下面就不好收場了。她是在現在占著優勢,然而若干年后,隨非這個兒媳婦死了,或者被廢掉(可能性幾乎為零),母儀天下的就要換人。

  這樣一個兒媳婦,淑嘉實在是不能放心。

  思前想后,淑嘉決定把兒媳婦帶在身邊時時提點。一拍手:“去無逸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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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逸齋里,赫舍里氏正在犯愁呢。她心里也不想讓另一個女人來分丈夫的,即使那是她的陪嫁丫頭。丈夫、婆婆都否決了這個提議,讓她松了一口氣。可轉念一想,明年就是大挑了,堂堂皇太子,至今只有一個老婆,比他爹還不如,不管明年她有沒有懷上孩子,再來一個側室幾乎就是定局了,不由又是愁腸百結:還不如現在讓她弄一個房里人給弘旦呢。

  左思右想,怎么樣都是自己吃虧!虧就虧在沒有一個兒子,可是孩子豈是說生就能生的?弘旦也沒有別人,兩人新婚至今日子也還親近,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了呢?赫舍里氏一時有些茫然。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拍掌聲,赫舍里氏驚了一下:“是誰過來了?”她的宮女已經出去看了一回,急匆匆回來道:“是主子娘娘過來了。”

  赫舍里氏這一驚非同小可,急急起身,又對鏡看了一下自己的儀表,一眼看去沒什么問題了,忙奔出門來相迎。她原是大家女,規矩也不錯的,不致如此沉不住氣。只是婚后無子,整個人就有些急躁。

  心中卻在猜測:這是來做什么的呢?

  淑嘉看見赫舍里氏迎了出來,這個兒媳婦在禮節上倒是十分周全的。等赫舍里氏福身一禮,又小心地上來扶著她往屋里走,方道:“不用這么忙亂,你妹妹們都在上課,我枯坐無趣,就想起這無逸齋來了。”

  赫舍里氏把淑嘉攙進屋里,請上座上坐住了,又接過宮女托盤里的茶親手奉上,才笑道:“媳婦兒自打搬進來,就覺得這里布置得分外舒服,也就偷了個懶兒,并沒有動什么擺設。還是額娘會收拾屋子,教教我罷。”

  淑嘉呷了一口茶:“收拾屋子有什么好學的?看哪里不好看了,即時改了過來,時間長了,自然就會了。你有心思,不如想想旁的。”

  媳婦不是女兒,是一個在別人的家庭是教育了十幾年的人,當然會有自己的思想,如果想要從穿衣吃飯教起,直教得與自己步調一致了,真比自己生一個女兒從頭開始教還要麻煩百倍。淑嘉也不想這樣做,赫舍里氏不是什么都不通的人,她只是腦子里的那根弦兒沒有擰對而已,點破這層窗戶紙,她未必就想不通。

  淑嘉打定了主意,并不想把赫舍里氏當牽線木偶,即使現在牽著她,難不成自己還真能活個千兒八百歲的?既不能管著她一生一世,索性放手讓她自己成長,淑嘉想做的,不過是在這最關鍵的問題上點透她,讓弘旦的日子能夠過得舒服一點而已。

  赫舍里氏心里更是不安,“想想旁的”?那是要想什么呢?她自己的心病就是到現在還沒有喜信,又擔心會有一個身份不算差的側室進門奪寵,搶先生下兒子。自己就往這上頭想了,臉色抑不住地難看了起來。

  “媳婦愚鈍,額娘的意思是?”

  淑嘉嘆了一口氣:“我也是打你這會兒過來的,豈不知你的難處?”拍拍坐榻,“過來坐。”

  赫舍里氏惴惴地坐了下來,她的心情可與當初淑嘉往太皇太后身邊一坐,那是截然不同的。帶著一絲怯意,喊了一聲:“額娘。”

  “這一年多,你做得很好。”

  赫舍里氏越發摸不著頭腦了,仍是謙遜地道:“媳婦兒要學的地方多著呢。”

  淑嘉搖搖頭:“已經不錯啦,當一個媳婦兒,你做得是夠了。”

  “這……”

  “這話,出我之口,入你之耳。記住了,以后再傳給你兒媳婦,”淑嘉臉上泛起一絲笑來,“皇家媳婦兒,光當好了媳婦是不夠的,還要記得皇家二字。尤其是太子妃。兩條都做到了,才是真的好。光想著當媳婦兒了,怕要落個可憐,死盯著皇家二字,又未免顯得面目可憎。切記切記。”

  赫舍里氏有些明白了,又有些糊涂,卻直覺得婆婆與她說的算是比較交心的話了。她年輕,記性也不壞,硬生生記住了,準備等會兒慢慢參悟去。

  淑嘉見她這樣,情知她還得再想上一想,便道:“天兒熱,我倒有些乏了,你也歇個晌吧。”起身便走。

  赫舍里氏哪里還能坐得住?起身相送,直把人送出門外,又眼看著轉了個彎兒,消失不見了,她才回來仔細回想,方才婆婆說話的內容、表情、語氣,一點一點地揣摩。

  淑嘉一道走,一道嘆息,她已經為赫舍里氏作了最壞的打算了。赫舍里氏運氣真是不好,淑嘉沒有婆婆,她有,淑嘉有兒子,她倒沒有了。這事兒不在于你想不想,完全是形勢比人強,除非你想撕破臉,得一個妒婦的美名,然后被廢掉。

  如果自己處在這個情況下,當然是什么話都說,反正有婆婆,找小老婆的事情太子妃又不好插手,等著就是了。也不是坐以待斃,只要把丈夫攏住了,不管有多少小老婆,生了多少孩子,那才是真的“借腹生子”。清廷的規矩,無子并不是休妻廢后的理由,急著給丈夫弄小老婆,還是自己的陪嫁,這像什么話呢?

  誰又能保證自己安排的人最后不會為了利益而反目?何不做一菩薩?讓底下人去斗好了。你該當個裁判,而不是挽起袖子來下場打架,那樣不但是自降身份,還是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這樣的生活當然不如夫妻二人有子有女過得愜意,只是退而求其次,卻是比較好的容身這道。

  自己是不喜歡小老婆的,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給兒子弄小老婆,只希望兒媳婦能夠爭氣一點。確切地說,希望兒媳婦的肚子能夠爭氣一點。否則……即使自己有心,也保不住這個兒媳婦。日子久了沒孩子,胤礽肯定會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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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太子子嗣的問題,胤礽坐不坐得住是以后的事,反正現在他還沒有特別關注到這一點,政事占據了他的絕大部分心神。

  在藏的清軍與準部再次進入了僵持階段,大小策凌整合了人馬。不得不說,同樣的力量在不同的人的手上,能發揮的作用是不一樣的。同樣是六千人馬,大策凌就能用它干掉了拉藏汗,而小策凌只好防守,但是,如果這六千人馬的領袖變成了大小策凌合謀,它就成了一個大麻煩。

  大策凌為人謹慎多謀目光長遠,小策凌則頗為勇武,一加一大于二,與人數與自己多的清軍對峙,居然還有拉鋸的跡象。雅爾江阿這里,一面寫折子飛送京師,一面商議對策,又打報告,要求中央注意補給。

  胤礽看著眼下形勢,情知畢其功于一役是沒法指望了,也就鐵了心準備持久戰。只是這個持久戰在他的心里打個兩三年也就差不多了,清軍是千里遠征,準部又何嘗不是?準部的國力還不如清廷,拖也把他們拖死了。何況準部還有俄羅斯這個惡鄰居。

  摸了摸下巴,若非他國內也是一堆爛事兒,還真想趁著這個機會,一舉蕩平了準部。他算是看透了,蒙古諸部里就這個準噶爾不是個省油的燈,打掉一個又來一個,來來回回地不肯消停。

  可惜啊!早已籌劃多時的攤丁入畝還沒有做呢,但是他對這項改革是充滿了信心的,單看鹽法一項,每年就能多出這么多銀子來,而且數字還有上升的趨勢,這一場仗打下來并沒有使得國家財政壓力增大多少,實是鹽法之功。

  照這個勢頭下去,只要他的政策得到了有力的執行,他就能積累起足夠多的資本,一戰而平準噶爾。這樣,不但是開疆拓土的功業,還為子孫后代翦除了一大隱患,不用再擔心準部哪一天冒出來要打北京。

  只要能平了準部,寧愿眼下日子過得累緊一點,胤礽也是要做的。不過眼下首要之務卻是把準部驅出西藏,同時把西藏歸到中央直屬管轄才好。這也是胤礽對準部蠢蠢欲動的一大原因:新疆與西藏靠得還真近,準部不除,哪天人家吃飯了想消消食,就消到了西藏,然后打著活佛的招牌就能一路東進。

  治大國如烹小鮮,尤其這個國家幅員遼闊,民族成份復雜,各地方情況也不一樣,最忌一刀切。胤礽久柄國政,自知其中厲害,只好一口一口地吃飯,預備著今年把鹽法改革擴充到全國。

  事實上,他不推廣也不行了。由于兩淮鹽政改革先行,兩淮又是重要的產鹽區,此地一改鹽法,鹽業現出了勃勃生機。即使只是限定在兩淮地區推行,也架不住商人逐利,減輕了負擔的商人,卯足了勁兒,還把淮鹽向周圍傾銷。未改鹽法的地區由于制度等原因,根本競爭不過淮鹽,巡鹽御史等的折子飛奔到了胤礽的案頭。

  是時候推行全國了。

  這個意見是好的,然而最先提出反對的卻是急于充盈國庫的雍王。聽到他四弟的反對意見,胤礽問道:“為什么說暫不可行?兩淮等地鹽法革新的成效你是知道的,怎么不能推行全國了呢?”

  “今年已經過大半,倉促之意改弦易張,則已經按舊法放出去的鹽豈不要虧?九月里鹽就能出完,只剩盤賬了。不如今年且依舊制,自明年開始,全用新法。”

  胤礽想了想:“也好,正好多出些準備的時間。這樣明年鹽課上頭又能多些收益,西北用兵也能輕松一些,”又自言自語,“只盼雅爾江阿爭氣些,早日拿下西藏,朕也好騰出手來,推行新稅法。”

  雍王個人武力值偏低,在軍事上的見解也不夠高明,所擅長者乃是民政,也欲借此機會建一番功業。在推行攤丁入畝這件事情上面他是很積極的,但是——西北用兵啊!這當口怎么能夠輕動財賦之制?

  “你去后頭給太皇太后請個安罷,她老人家近來不太好。”胤礽給了他四弟比較優厚的待遇。

  雍王連忙稱謝。

  見不見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太,還是一個對朝政沒啥影響的老太太,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益處,卻是表明了一種態度。胤礽借此來顯示他看重雍王,雍王自然要知情識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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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太子妃在參悟皇后那似是而非的話,也不說皇帝和雍王為西北軍餉和賦稅改革而操心。

  今年十月,太皇太后的生日可又要到了。暢春園益修養,胤礽為了太皇太后的身體計,索性冬天的時候就沒有搬回紫禁城,全家都在暢春園里呆到了冬天。

  淑嘉陪太皇太后坐著,看著太皇太后身邊的宮女一捧脂粉盒,一拿手絹兒,心里咯噔一下。再看太皇太后,行動都有些遲緩了,聽平王福晉講笑話,聽到一半笑了起來,居然從嘴角邊流出了口水。兩個宮女連忙上去,一個擦口水,一個再補粉。

  老太太還能再撐多久呢?

  淑嘉心事重重地從太皇太后壽宴上回來,滿心都在想著這件事情。太皇太后會活到什么時候,對于她這個穿越者來說……穿越前就不知道,穿越后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呆坐在妝臺前,由著紅袖她們給她卸了首飾。紅袖看淑嘉這樣,正要出言提醒,卻聽見外面有急匆匆的腳步聲。紅袖一皺眉,使個眼色,畫眉是她教出來的徒弟,會意地出去了。

  “大——”

  “噤聲!”

  “@¥…………”

  淑嘉已經聽到了:“什么事兒?”

  畫眉笑著進來道:“主子娘娘大喜!四福晉有喜啦!您要做祖母了。”

  四福晉?靠!雍王真能耐啊!呃?不對!這說的是弘曈媳婦兒啊。

  淑嘉反應了一會兒才弄明白,這個四福晉是她家四阿哥弘曈的老婆,而不是康熙四兒媳婦。

  淑嘉不自覺地就笑開了:“好好好,賞他!趙國士,你去澹寧居,跟皇上說一聲兒,這可是大喜事兒。”又要去看博爾濟吉特氏。紅袖道:“主子,您已經卸了妝了,上了妝、換身衣裳再過去啊。奴才去傳步輦來。”

  紫裳等也圍著淑嘉道喜,這會兒皇子們有兒子,比皇后自己生兒子都值得慶賀。秀妞道:“主子,賞四福晉的東西,奴才就比著二福晉的給了?”

  淑嘉一頓:“知道了。”

  到了博爾濟吉特氏處,卻見赫舍里氏已經到了。淑嘉一看這兩個兒媳婦,歡樂的心情登時減半:這要懷孕的是赫舍里氏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赫舍里氏與博爾濟吉特氏交好,剛聽到消息的時候卻是百般滋味在心頭。經過了宮女提醒,才恢復了從容。命準備賀禮,又邀嫂子格根塔娜同往賀弟妹,等到了博爾濟吉特氏的住處,已是一臉的為博爾濟吉特氏高興了。

  格根塔娜心思就單純得多,她自己萬事不愁,至于弟妹們的事兒,她才不想去管呢。少說少做少出錯,日后才有富貴安閑的日子不是?

  遇上這樣的喜事,淑嘉也就絕口不提赫舍里氏尚沒有喜信的事兒,只說讓博爾濟吉特氏好好休養,又把賞賜頒下,還說:“明兒叫你額娘過來說話。”

  接著,胤礽處也有賞頒下。太皇太后那里卻沒有動靜了,據去通報的人回來說,老太太已經歇下了,沒敢驚擾。

  淑嘉道:“這是懂道理的,斷沒有驚擾太皇太后的道理。天也不早了,都散了回去歇著罷。”

  博爾濟吉特氏有孕,確實給赫舍里氏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淑嘉只是心里急,晚間胤礽過來的時候,先喜滋滋地說弘曈有出息,又說:“弘旦那里還沒消息么?明年大挑,你留意給他擇兩個好生養的側室。”

  與康熙的想法一樣,生不出孩子來,兒媳婦要負主要責任。

  淑嘉只得答:“知道了。”

  然而麻煩還沒完,在十月例行的請平安脈的時候,御醫居然一臉喜色地對淑嘉道“恭喜”,她老人家又有孕了!

  淑嘉眼珠子瞪得比彈珠還大:“什么?!”我靠!跟兒媳婦一起懷孕,搞不好這一個比那一個還小,淑嘉不由老臉通紅,尷尬不已。

  這份尷尬等見到赫舍里氏的時候又成了嘆息,婆媳倆面面相覷。想懷的懷不上,不想懷的又懷上了。

  于淑嘉而言,這時候懷上了,明年大挑要不要充實后宮就成了擺在面前的一道難題。于赫舍里氏而言,這時節再懷不上,明年家里不免要多幾個側室。

  婆媳二人心中一齊叫苦,淑嘉對赫舍里氏又多了兩分理解與同情。

  這個難題卻被太皇太后的死解決了,長泰六年正月初五,太皇太后逝于暢春園。新年的熱鬧還沒過去,全國上下就接到了通知,太皇太后歸天,趕緊的把喜慶的東西都收起來。百日內穿孝,官宦之家一年之內禁婚娶,全國禁演戲……等等等等。

  快馬從京中出發直抵西藏大軍之前,令弘晰、弘晟回京奔喪,其余人等不動,大軍收縮,戒備準噶爾趁喪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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