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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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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胤礽登基,這萬壽節就是場災難。內務府還算運氣好的,雍王眼光獨到,辦事又認真細致,胤礽雖然對生日不太喜歡,倒也沒有挑刺。禮部就比較倒霉了,要知道,這日子不但是胤礽生日,還是仁孝皇后忌日。按照規定,皇后忌日是要祭陵的。

  更倒霉的是,允祉、弘晰,一個弟弟一個兒子,胤礽是一點都不用客氣,不高興了直接罵。他學問不次于允祉,在理學方面的造詣只有更高,真要挑出點兒刺兒來,根本不用費多大的事兒。

  允祉偏偏又是個在這些上頭時不時會犯一犯糊涂的人!在他看來,仁孝皇后祭儀,在康熙朝已經有了定制,依例而行就好了么!他還特意選了索額圖之子,已經起復為領侍衛內大臣的格爾芬去祭陵。再搞得隆重了,該掩了皇帝生日的光芒了,這樣不好、不好。

  就在他自以為做得很好的時候,胤礽怒了:“怎能如此簡陋?!”胤祉忘了,康熙朝,仁孝皇后是皇帝的老婆,到了胤礽這里,雖然她還叫‘仁孝皇后’,卻已經升格成皇帝的媽了。

  胤礽先罵允祉:“我把差使交給你,是因你學問好,沒想到你居然這樣懶惰!”想糊弄我啊?接著把炮口轉向了弘晰,“還有你!居然一點也不知道提醒!”

  弘晰委屈死了有沒有?!胤礽派他去禮部,是讓他“跟著誠王學辦差”的,行前還拿允禔當反而教材,告訴他對長輩要禮貌,不可以給大家臉上抹黑等等等等。

  弘晰是晚輩,文化知識又沒有允祉豐富,也隱約知道胤礽不喜歡人提這生辰忌日的事情,雖覺得允祉做事有些不妥,也不能提議在他爹的生日大張旗鼓地去祭祀祖母——這不是在提醒人一些不好的記憶么?

  這下好了,胤礽對弟弟還留一點點面子,罵完就算,讓允祉回去重擬旨意。對兒子就沒有顧忌了,允祉一走,胤礽就動上了手,撈起手邊一支如意,直接就打上了弘晰的背:“畜牲!這樣不長臉!叫人糊弄了你知不知道?哪怕你提孝康章皇后的例呢!!!叫你辦差,是叫你學機靈的,不是叫你學糊涂的!你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則改之!你的主見呢?”

  一邊罵一邊打,弘晰被打急了,直接跪到了地上。胤礽揮了一下,一手落空,甩手丟了如意,開始練習拳腳。

  開始的時候,梁九功與高三燮都是裝聾作啞的,老子打兒子,還是關起門來打的,理由也正當,他們管什么閑事兒呢?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后來看著不像個事兒,連忙來攔著勸著:“萬歲爺,萬歲爺,別氣壞了身子。”

  這是P話,胤礽還不到四十,又不是嬌花,一時半會兒還是氣不壞的。

  胤礽心中惡氣已經出了大半,此時被攔就沒有過于惱怒。

  說起來胤礽今天的憤怒也是兩個方面的:一、生母之死就是他的逆鱗,觸者必死。可他一過生日,就要被觸一下。

  另有一條就是,他一路也算順風順水,雖然中有波折收斂了不少,傲氣還沒有被磨去,總覺得自家孩子一定要是優秀的才行。在這件事情里,弘晰又顯得嫩了些,很明顯弘晰應該能夠想得到孝康章皇后的禮儀,最后卻還是按照允祉的方案來了,居然沒有能夠“勸”成功!

  知識少,可以學;笨,就沒法治了,這才是對弘晰憤怒的重點。可是又是他老人家說的:“不可學允禔之蠢鈍狂傲,恃皇子身份而凌叔王。”由此可以看出,胤礽真是康熙的親兒子,在求全責備方面,那是如出一轍。

  弘晰同學實在冤枉,又不敢辯。只能自認晦氣,還要老實認錯:“汗阿瑪,兒子知道錯了。”

  胤礽平復了一下怒氣,語重心長地道:“誠王還算老實,卻會時不時地犯糊涂,先帝敏妃喪,他百日剃頭,這些事情你難道不知道么?他有學問是一回事兒,好犯糊涂又是另一回事兒,”索性攤開了講,“在他身邊兒,你才能出彩,懂不懂?”

  可憐天下父母心!胤礽把弟弟們篩了一回,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能力強一點如老四、老八,弘晰的光芒很容易就會被掩蓋,即使布景板如老五、老七,能力比兄弟們稍微不顯一點,也是謹守本份的人,工作過程中很少犯錯——這些人很少能起到對照組的作用。只有老三,時常不靠譜,與他共事最易出頭。

  胤礽看弘晰臉上也著了一下,紅痕慢慢顯了出來,也心疼了:“高三燮,去你主子娘娘那里給二阿哥尋藥去。”

  高三燮領命而去,胤礽又對弘晰道:“給你兩天假,好好想想往后該怎么辦差。”

  如何能在尊重叔王的同時展現自己,這個世紀課題就這樣交給了弘晰。

  弘晰一頓打不是白挨的,胤礽給了他假,也為他解決了難題:命皇太子去祭陵,皇帝自己在奉先殿拜牌位,然后受朝賀。鑒于皇帝心情非常不爽,大家的禮物都送來就好,大吃大喝就不必了。

  其實這件事情,無論你怎么安排,胤礽都不會滿意的。只有他自己發話了,你照辦,才算完事兒。事情的源頭在康熙十三年的那一天,如果不能穿越回去把仁孝皇后搖活了,胤礽的心結就一定在那里,誰都碰不得。

  自己作了決定之后,胤礽又罰了允祉一年俸祿才算解氣。好在允祉也不是靠俸祿生活的人,大家又都明白皇帝在這件事情上的心結,知道誠王也算是冤枉。

  無論如何,按照胤礽的安排,眾人陪著走了一回形式,萬壽節這個鬼門關算是走過來了。從此,但凡萬壽節,大家就很郁悶:讓咱們掏腰包也就罷了,連在生日宴上吃回本錢的機會都不給你又算什么事兒呢?

  胤礽卻在想:還有哪個弟弟比較不靠譜一點?能夠起到對照作用一點呢?MD!真難找啊!

  思索了半天未果的胤礽,在晚上掌燈時分被老婆堵在了住處。

  淑嘉劈頭一句就是:“你打弘晰了?”

  胤礽有些生氣:“誰叫你過來的?他辦差不用心,我還教訓他不得么?”

  淑嘉嘆了口氣:“你管教孩子,我可曾護著過?可他也大了……打他也別打臉吶。”

  胤礽有些疲憊地道:“我這是失了手。”

  “你從來沒跟孩子們動過手,我看到他的樣子就慌了神兒,茂妃和他媳婦哭的什么我也沒聽明白。有什么事兒,慢慢兒跟他說,他剛辦差,萬事開頭難。”

  胤礽自嘲地一笑:“不是什么大事兒,你不用擔心。藥給了弘晰了?”

  “我打發高三燮給送到他媳婦那里了,有媳婦盯著用呢。”還傳了蒙古的跌打大夫,說是他習庫布傷著了,當然這話不能說。

  淑嘉見胤礽露出疲態,也不多留,說起來她這樣過來,雖然不至于過份,到底有些不妥。囑咐胤礽早點休息,也轉回去休息了。

  過了萬壽節,大家又漸次活躍了過來,哪怕是啟動先帝周年祭準備的時候,皇帝的表情都沒有萬壽節時恐怖。萬壽節后兩個月零十天,就是先帝周年祭了。過了這一天,除皇室近枝外,家里沒死長輩的都能娶妻嫁女、喝酒看戲了。嗯,是個大日子,必須好好準備。

  為了準備好這次大祭,胤礽又在雍王的推薦下,把老十三調到了內務府。即使沒有老四的推薦,胤礽也想讓十三到內務府鍛煉一段時間的:老四將調戶部坐鎮,他走后,老十三正好接手。提一句,十三爺的審美也還是很不錯的。

  這次任命后來還鬧出了一件大事,容后再表。

  反正眼下的情形就是,大家過了最難的那一天——萬壽節——都松了一口氣。人逢喜事精神爽,都活躍了起來,有些有“遠見”的,已經開始琢磨著開始裁新衣,周年祭之后可以穿了。

  淑嘉這里走動的人也多了起來。

  六月里又下了一場雨,空氣里都略帶著濕潤的泥土氣息,聞起來很是舒服。住在暢春園,真是個明智的選擇。淑嘉掩口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看了看對面坐著的淑惠:“有心事?”

  姐妹倆住得近,現在還是妯娌了,有事沒事,聊聊天兒、八卦一下很是方便。

  淑惠左右看看,輕聲問道:“弘晰媳婦兒……如今不在您跟前伺候著了?”她已經有幾個沒有看到格根塔娜在淑嘉跟前了,忍不住多了句嘴,“她也該立一立規矩了。”

  淑嘉道:“你卻忘了,她還有個婆婆呢。如今茂妃也是一宮主位,自是能當得兒媳婦的禮。”

  淑惠撇撇嘴:“您可別這么說,先帝宮里這么些年沒有正經的主子娘娘,福晉們才,呃,如今可不一樣呢。”

  淑嘉端起茶來小呷一口,淑惠很是郁悶道:“這事兒還真是有些難辦呢。”

  “有什么好為難的?難不成我要為難弘晰媳婦兒?順道兒叫人知道我卡著她不讓去見她男人的生母?傻了你!我在皇帝面前已經說過這事兒了。”管你有理沒理,先在領導面前報備,留了底再有什么說法也好應對。

  “你別繞我,說吧,你有什么事兒。”淑嘉不被帶偏話題,還有一件事她也沒說,格根塔娜的父親現在還在高級牢房里蹲著呢,是吧?

  淑惠猶豫了一下,才說:“蘇州織造那里……”

  淑嘉一挑眉:“誰叫你來說的?”

  淑惠癟癟嘴:“我算是叫他難著了,您也知道,李煦與我婆婆有點子親戚的。曹寅送子來京,皇上命兩織造返京,李煦就急了,”左右看看,“他不想回來!”

  接著淑惠又透露了更多一點的信息:“曹寅病得不輕,只想保全家里人,叫他回來,他是巴不得的。可李煦不一樣,他這沒病沒災的,哪里肯回來?曹寅送子,李煦卻是叫兒子帶著多少財物來京,四下跑門路呢。”

  人呢,總是當局者迷的。誰到了李煦的份兒上,也舍不得這樣的美差,更舍不得江南的繁華。在南邊兒他人緣兒好,——當然,這好人緣兒是拿錢堆出來的——到了京里,他什么都不是,鬼才愿意回來!

  淑嘉真想翻白眼:“他找到密太嬪了?老十五怎么說?”

  淑惠道:“他不大敢接這個茬兒,也犯不著接,又無性命之憂。這事兒,教曹寅一比,他辦得差了些。可我婆婆不放心,怕再翻虧空的舊賬。”

  允禑沒辦過什么差,最低的政治敏感度還是有的。老四在內務府搞風搞雨,他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沒有皇帝支持,老四能這樣干?所以,只要李家沒到砍頭抄家的份兒上,他是不會出手的、也沒理由出手。

  “密太嬪是怎么知道虧空的事兒的?”淑嘉就覺得奇怪了,密太嬪一直在宮里,怎么倒像是對南方情況很了解的?不對,李煦一定是跟密太嬪聯系上了。

  她猜得倒也不算錯,內務府包衣世家也有聯姻的,宮里規矩再嚴,在事情不太緊急的時候還能遵守規矩。這種利益攸關、生死攸關的時候,當然要什么招兒都試一試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您別犯難,我就這么一問,回去好跟我婆婆交差。她也是覺得,人沒事兒就好。我們爺也說了,別太摻和進去了,”后半句是,省得惹怒了皇帝,罰得更重,“跟您說,就是防著到時候別說起來您不知道。”

  淑嘉想了一想,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去告訴密太嬪,叫李家老實些兒,別上躥下跳的,沒人喜歡不安份的人。皇上不想伺候先帝的人沒下場,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安穩下來得了。再想要得更多,仔細水滿而溢。”

  淑惠得了準信兒,對丈夫那里是徹底有了交待:只要李家別繼續不長眼,他們家就沒事兒。對婆婆那里,也算是有話說了。密太嬪對李家感觀是很不錯的,卻也明白些道理,“一朝天子一朝臣”、“后宮不得干政”,為李煦委屈一陣兒,主要還是打探消息,希望李家平安就行。

  淑惠放心了,轉而說自己比較在意的事情了:“姐,弘旦的事兒,您不著急么?先帝周年都快到了,太子妃還沒著落呢。別到時候來個措手不及。”這話也就她這個身份、關系才能提了。

  男人得結了婚,才算是有擔當了,這情形與當年胤礽結婚是如出一轍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弘晰已經聽政辦差,擔心的可不止是王掞。皇后系、太子系,都得小心著。

  姐妹倆都是明白人,話不用說得那樣血淋淋,淑嘉也明白過來了。

  淑嘉沒好氣地道:“我倒是想,先前我是作不得主的。可他們看的那些,統統打了水漂了!名門閨秀,可惜了了。現在你也說了,周年還沒過呢,除了自家妯娌,我哪能總召外命婦帶著女兒過來?”

  淑惠啞然,許久方道:“您想要什么樣的媳婦兒呢?”

  這回輪到淑嘉沒話說了,想要什么樣的?不由自己作主的時候,想也沒用,自己能說得上話了,又覺得什么樣的都不夠完美。這婆婆心態,真是招人恨啊!

  淑惠識相地轉移話題,又說了一回外甥女兒:“烏云珠開始學針線了?”

  “啊?啊!先學打個絡子罷了。”

  姐妹們東拉西扯了一會兒,淑惠回去給婆婆報信兒去了。淑嘉則在考慮:什么樣的兒媳婦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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