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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247章
又是一年春來到

  官員哭不哭的,不是胤礽關心的重點,他只管事情的效果,至于是不是罵聲一片,他老人家已經想好了禍水東引的法子。他現在要操心一件事情:重新審視官員尤其是各地督撫,以及朝中有潛力成為“循吏”的人,為推行新政作準備。

  快要過年了,胤礽在乾清宮里拿出當年讀書時抄一百二十遍的勁頭兒劃拉著“福”字。清宮規矩,過年的時候皇帝要寫很多福字,頒賜各處。這是法定作業,你跑不了,而且估計要寫上不止一百二十遍。

  字兒是寫得熟了的,不太用費腦子。胤礽手上機械地寫著字,腦子里還在想著事兒。

  拋開什么農村剩余勞動力再就業問題不談,你要攤丁入畝,總得有人執行不是?

  推行新政,重在執行。王安石變法,不能說出發點不好,王莽變法,不能說想法不對。難就難在執行上了。能力與思維不相匹配的結果只能是個悲劇。

  你說新科進士?他們是后備力量,未來的棟梁,眼下卻還不能拱上那么高的地位。清查虧空可以用這些清流造制輿論,如果有合適的缺也可以讓他們補上,但是督撫這樣的重要位置,還是不能讓這些官場新手來干的。

  親,你見過公務員招考從應屆大學生里招省長的么?開神馬玩笑啊?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同樣,合格的官僚也不是一天煉成的。不但要有處理政務的能力,還要有交際的能力,還得明白一些彎彎道道才好。好政策推行要是起來有那么容易,胤礽自己也就不用這么累了。

  要說人選也不是沒有,張伯行是一個,為人還算不錯,官場上的許多毛病他都沒有,要說他是完人也不至于,至少是個能用的人。胤礽還記得一個楊名時,是李光地的學生,康熙西巡的時候他出了一點小紕漏,但是總的來說人還是不錯的,不過現在守制在家。

  鄂海倒是循吏,也可用……胤礽陸續想了幾個人,覺得如果是先試點的話,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剩下來的人就讓他頭疼了。眼下官員們,不論中央地方,都有一個特點:人無完人。有時候,大家形容人會用“白璧微瑕”來說,說實話,這樣的人已經很不錯了。大家都是正常人,誰不會犯一點小錯?誰能一直十全十美?

  胤礽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如果一個是一塊白璧,那么他手上的很多官員已經不是“微瑕”而是碎了一半兒了(碎的這一半兒一定包括節操),偏偏留下來的那一半兒還水潤光澤……

  真是恨死人了!手隨心動,寫壞了一張紙,揭起來扔到一邊,定一定神,繼續劃拉。

  先留著你們,有合適的人手再換了!也不用太久,頂多十年,必有能人出。胤礽恨恨地想,明年的春闈一定要好好挑一批人出來,而主考官,圣心默定的依舊是趙申喬。

  當然,胤礽不會現在就揭曉答案。

  舒一口氣,今天已經寫了不少了,放下筆,洗洗手。喝著茶,靜靜地出神:稅制是一定要改的,但是具體步驟還是需要仔細商量的,試點省份也要仔細挑選。各衙門將封印了,開春之后首先要討論的就是這件事情。

  馬齊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胤礽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心里還是有一點兒不以為然的。老臣子難免會把新君與先帝作一比較,康熙這座山委實大了一點兒,胤礽在政治上還算不得特別成熟。

  好歹也算是可造之材,馬齊心里嘀咕了一聲,然后上報:“奴才等請旨。歲暮當祫祭太廟。又有,當遣官祭永陵、福陵、昭陵、暫安奉殿、孝陵、景陵、仁孝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陵。”

  祫祭太廟當然是胤礽自己去的,下面的幾個陵卻是要派人去的,馬齊也列好了備選名單,胤礽拿來一看,也都還恰當:“就照這個辦。”

  馬齊又道:“外藩蒙古之科爾沁、鄂爾多斯……翁牛特、喀爾喀、巴林、敖漢、阿霸垓、喀喇沁、土默特諸王、貝勒、貝子、公、臺吉等已抵京。”這是要賜宴的,還有,過年也是要發他們紅包的。

  胤礽額角跳了一下:“知道了。說起暫奉安殿。孝莊文皇后的萬年福地已擇好了,叫內務府與禮部、工部營建吧。”

  孝莊到現在還沒入土為安呢,康熙那會可能是舍不得把祖母就這么埋了。到了胤礽這里,不埋不行了。

  孝莊沒有遷回盛京與皇太極合葬,倒不像是野史里說的那樣有故事。這事兒孝莊有遺命,接下來開會討論也通過了。從葬法上說,卑不動尊。夫為尊,皇太極死了幾十年了,為了孝莊回葬,再把他的墳扒一扒,塞一個人進去?也不合適。孝莊也想看著兒孫。

  如果硬要說孝莊真有什么“兒女私情上的原因”,大概是因為皇太極旁邊兒還躲著一個海蘭珠。[1]

  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省錢也不能在這上頭省,馬齊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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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一腦門子官司、算計的前朝不同,后宮還是很河蟹的。

  其實旗人在守喪上更注重排場,而有些禮儀上就顯得比漢人輕得多,后宮如皇太后處的宮女已經換上了顏色鮮艷的衣服了。大家張羅著貼福字,掛門神,掛著長得像挽聯一樣的對聯兒……倒也熱鬧。

  淑嘉手上捏著一份單子,是胤礽給的。拜這張單子所賜,她的“本朝重臣與世家新生代家主資料庫”得到了更新。胤礽的本意是給她作挑選兒媳婦參考之用,眾所周知的原因,秀女們的爹不可避免地上了名單。

  淑嘉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在正月里接見命婦的時候,如何安排一下讓她們把女兒帶過來。現在這件事情上頭,她已經能拿四分主意了,另六分里有五分歸胤礽作主,其他人的努力共同占一分。

  難過,非常難過!

  兒子必須通過完婚來證明他的成熟,但是……毫不夸張地說,這是在決定帝國的未來女主人。準婆婆的小心眼兒擾得淑嘉不得安寧。太皇太后現在形同架空,淑嘉知道自己沒壞心,且太皇太后不爭。萬一弄一個把自己扔到一邊兒的兒媳婦兒來……

  掃一眼單子,佟佳氏是徹底不見了,鈕祜祿氏里倒還有一個,還有幾個瓜爾佳氏,此外董鄂氏等“著姓大族”也赫然在列。淑嘉還在名單里看到了漢軍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年遐齡之女。

  上一回大挑,指婚比較倉促,十三歲的小姑娘都讓先回家了,留著這一回再挑,年遐齡之女年氏正在其列。

  淑嘉對著名單出了一會兒神,不至于吧?年氏怎么看也不像能夠入選太子妃的啊?

  晚飯后就問胤礽:“這個年氏,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么?要給弘旦?”她算是比較關注年氏的,上一回看的時候,只是覺得她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相貌不壞,然而看起來像是有些柔弱,不是標準兒媳婦相貌。

  胤礽道:“你看著要是可意,可留給弘旦作側室,”弘旦明年就十七了,先指側室也沒什么不妥,“若有不如意處,也不要太冷著了,我另指給旁人就是了。年氏一門倒有幾個可用之材。”嫁妝應該也很豐厚的,算是比較不錯的獎品。[2]

  淑嘉:“……”放心,我一定不會把她留下來的。

  新年轉眼即至,淑嘉是經過一回的,慢慢適應了這樣大場合的慶典。今年比去年的規模略減,也更容易應付。

  因為自己不是最后拍板的人,淑嘉在召見命婦與她們的女兒的時候并沒有表現得對誰特別關注,心里卻已取中了幾個人。大學士馬齊的宗族里有一個比較不錯的女孩子,領侍衛內大臣傅爾丹之女瓜爾佳氏也很不錯,三福晉的侄女里也有好孩子。

  與“挑兒媳婦”相比,傳說中的年貴妃就不值一提了。

  年氏的出身決定了她不可能當太子妃,這里不光是漢軍旗的問題,漢軍旗本身不是問題,主要是年家在旗人里還不算世家。不是兒媳婦人選,理你作甚?

  年氏今年十五歲,是她父親的老來女。論理是該嬌生慣養的,偏又教育得不壞。一張瓜子臉,精致的眉眼,小小年紀已顯出些婀娜之態來。答起話來也是輕聲慢語,聽著很是舒服。

  淑嘉還是把年氏給淘汰了,對胤礽說:“看著她有些嬌弱,說不上哪里不對,就是不對眼。”胤礽點點頭:“知道了。”年家女兒還是比較不愁嫁的,不合適自家兒子那就隨便找一家唄。

  不意她心里淘汰了年氏,有人卻看中了她,想要來當兒媳婦兒。

  “你要把她給你們家?”淑嘉驚訝地看著寧蕙。

  寧蕙點頭:“丫頭比長一歲,我連日陪著主子娘娘冷眼看著,她是個不狂言不詐語的,禮數也周全。出身也不壞。”要不是跟淑嘉比較熟,寧蕙是萬不會開這個口的,皇帝家還沒挑完,你搶什么先呢?

  現在占著這個“人和”的條件,加上年氏做不了太子妃,簡王又是鐵帽子王,面子還是有的,兒女婚姻上的發言權也是有的。寧蕙心說,非正式地提一提也好。

  淑嘉道:“那你可要想好了。”

  寧蕙疑道:“難道她有什么不妥?”照寧蕙看來,年氏的長相好、脾氣好、家里父兄也爭氣、年家也算是“多子”,再沒什么好挑剔的了。

  淑嘉有意把年氏給淘汰了,這卻不是因為什么“歷史”,純粹是因為現實。一個三額駙就把弘晰弄得原地打轉兒,年氏的哥哥年羹堯可不是什么安份的主兒。弘晰的岳父好歹還有“蒙古”這道護身符免其不死,年羹堯的脾性給點兒陽光他就能把自己給點著了。

  康熙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命年羹堯做了四川巡撫。年某人是個能人,在四川巡撫任上頗有政績,前陣子還檢出成都府隱瞞的許多田地(上文已述)。但是,一件事情就很能表現出他的性格來:康熙讓他與四川提督剿匪,他老人家覺得提督一個人就能搞定,拍拍屁股回來了,回來了還不跟老板打聲招呼,在報告里提都沒提(前文有述)。

  讀過書,有點子傲氣,大家能夠理解。但是傲到不把老板放到眼里,這就是個大罪過了。

  年羹堯有本事、有脾氣,即使不知道歷史,你有點警覺都能下斷言:給他個立功的機會,他一定會來個驚天大逆轉,借著立功跟老板不禮貌,最后被忍無可忍的老板給干掉。

  別看你是旗人,漢軍旗跟滿洲旗差別還是很大的,漢軍旗砍頭的概率可比滿洲旗大多了。

  這不是功高震主的問題,是性格決定命運的問題。

  淑嘉組織了一下語言:“她哥哥年羹堯不像是個安份的人,別拖累了你們家。”

  寧蕙權當笑話聽了:“這怎么至于?年羹堯我也知道的,讀書人,納蘭容若的女婿,人能壞到哪里去?”

  淑嘉想了想,雍正不上臺,年羹堯就不是皇帝的偽?大舅子,鬧騰的概率會小很多。也是因為別人的兒子沒有自己的兒子重要,淑嘉便未多加勸阻。對自己兒子,有一點危險都要想辦法掐滅,別人的兒子,就交給別人的父母操心去吧。

  “我先跟皇上透個口風兒,就說你看著年氏好,先別叫簡王出面兒。”

  “我省得。”寧蕙滿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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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對于婚姻大事有決策權的那一位,正在痛苦。

  “打水來,朕要淋浴。”板正僵硬的聲音。

  一陣悉蘇之聲。

  “萬歲爺,水到了。”

  “誰叫你們抬熱水來的?!!要冷水!”

  “萬歲爺,還沒出正月,用冷水會傷著龍體的……”

  “滾!哪來那么多廢話,”胤礽的脾氣陡然上來,“快去打冷水來!”

  正當壯年的男人,一年多沒XXOO,不是X無能就是……他在守孝。

  作者有話要說:

  [1]這是我猜的。

  [2]年MM是正經八旗,是要選秀的,得皇帝指婚;她不是包衣,王爺說納就納了。年羹堯原不是老四門下,年某人的四川巡撫是康熙給的,那時候他妹妹也沒嫁雍正,不存在為利用年家而娶年氏這個偽命題。年羹堯是后來所在的整個佐領被康熙賜給當時的雍王之后,才成為所謂“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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