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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139章
新生代流氓組合

  自圣駕從塞外回來之后,太子爺只有一件不太如意的事情,鄂倫岱的妹妹還是進了瑪爾渾的門兒!老八兩口子顛顛地就跑回去請安,回來就被老大叫去喝茶了!更讓人郁悶的是,鄂倫岱到現在還不大買自己的賬!

  前面已經大致解釋了當今朝廷比較突出的特點:股份制。咳咳,雖然口稱‘奴才’,可這些‘奴才’的膽子卻是極大的,能耐也是不小的,當然,脾氣有時候也不太好,心眼兒通常還會窄上那么一窄。

  突出的例子就是佟國綱、鄂倫岱父子了,那是真的當面不給康熙臺階兒下。佟國綱是康熙親舅舅也就罷了,畢竟是長輩,鄂倫岱還是康熙表弟呢,照樣兒耍橫。表兄弟倆頂起牛來,皇子們苦哈哈地勸:“汗阿瑪,您別生氣了,啊~”就是沒一個跳出來說鄂倫岱‘你混蛋!你犯上!來人!拖出去!打!’

  對皇帝尚且如此,何況太子?大清朝還叫大金國那會兒,就比較流行更換繼承人,也比較沒有嫡長繼承的觀念。這個習俗到現在還有些殘余,咱就是跟皇家作對,問題也不會太嚴重(參照人物:鰲拜)。

  這一家子還是康熙的母族,還是他的妻族,就更牛氣。

  說起來鄂倫岱這樣的你還好弄他一點兒,換了他叔叔佟國維,看起來溫文爾雅,其實呢心志比他侄子還堅定,真正軟硬不吃、油鹽不浸!他自有一套評價人的標準,覺得你不好,觀點就很難氛圍過來。要是覺得你好呢?也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

  對于佟家與開國五大臣這樣的家族來說,榮華富貴,他們全有了,而且還不怕全軍覆沒。重復一回,人口問題制約了很多事情的發生,也使清廷形成了不同于其他時代的鮮明特色。如誅連,頂多是‘同祖子孫不得為官’,而不會誅你九族誅你十族的。

  簡言之,犯罪成本很低,哪怕是跟皇太子對著干,成本照樣不高。還有保留最低的本錢,以圖日后翻本的可能。

  對于皇太子來說,另一年少無知時種下的惡果,大概就是對這些人不夠足夠的尊重。你想啊,跟皇帝吵架,這種犯上的事情做下來了,連塊油皮都沒傷著,有這個做對比,你得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讓他覺得‘這家伙真不壞’?

  更郁悶的是,佟家不同于別家,還有著輩份上的優勢。皇子們機靈的,多有示好的。四阿哥有養母這一層關系,又有妹妹要嫁進佟家,他對佟家感情上也很靠近,夠行了吧?佟國維為首的佟家人還不買賬!

  要順他們的毛,難吶!想壓一壓他們也很難,康熙不喜歡大臣結黨,佟家還就真的不像索、明那樣擺好了拳架子——他們家佟半朝啊!開個家庭會議就夠個‘黨’了。

  遇上這么伙子人,你撓頭吧!

  胤礽這兩年修復與文臣之間的關系算是比較成功的,苦逼地、堅毅地忍了下來,也漸漸從其中得到了樂趣。可對于佟家,他除了笑得更真誠一點,暫時就是沒有好辦法。

  所以,在聽說老大通過老八靠近到了(?)佟家之后,胤礽的緊張之心可想而知。佟氏不像其他的朝臣,胤礽知道康熙心里對這家人抱有多大的熱情,把對亡母的思慕之心移情過去,那照顧是相當可怕的。佟家人說話的份量也是不輕的。

  胤礽只好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好在是佟國綱一支,現在還是佟國維說話更有份量一點兒。”說完,又自嘲地笑笑,真是自欺欺人了。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淡淡在飄在空中,透著股詭異。

  從警覺自己處境不妙開始,胤礽就著手建立自己能夠用得著的勢力。這項工作是隱蔽的,進行得很緩慢。班底就是他的詹事府諸人,現在看來,還遠遠不夠。

  屋漏偏逢連陰雨,小太監來報:“張大學士求見。”

  “快請!”胤礽馬上就作了決定,要跟張英獨處,已經越來越不容易了,難得張英特意過來找他。

  張英原是名正言順地管著詹事府的,自打做了大學士,越發地忙了。與張英的交好,乃是胤礽近年來頗覺得意的一件事。張英為人慎密恪勤,頗有古時大臣風范。最讓胤礽滿意的是,他不但教子有方、思想正統,最重要的是:他不會惹事!

  這一點很重要!太子身邊原來的人,從外援到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哈哈珠子,就沒一個省心的,排隊一齊砍了,大概也都不是很冤。由此可見,張英是多么地難得了。

  隨著對形勢的越來越了解,胤礽對張英這樣的人也就越來越佩服,這樣才是真?聰明人啊!

  張英跨進惇本殿,胤礽已經起身立于座前相迎了。張英連忙上前緊跨了幾步,到胤礽面前行禮,胤礽看他拜到一半,搶一步上前扶著了他的胳膊:“師傅別來無恙?”

  張英支吾了一下,胤礽已經虛扶一把,讓他坐下了:“奉茶。”

  他自己也回到位子上坐下,非常關切地道:“如今要與師傅品茶評書,越發地難了。”

  張英長嘆一聲:“臣是來向太子請罪的。”

  “?”疑惑的眼神。

  “臣自蒙圣恩,為大學士,竟無暇得兼顧詹事府事。”

  胤礽一笑:“師傅得汗阿瑪器重,我也是歡喜的。”張英的文辭書法很得康熙喜歡,一為大學士,行動不離左右,讓他給擬旨。有這么個人在康熙那里杵著,做夢都能笑出聲兒來。太好了,汗阿瑪要下什么旨意,必然要叫他的,若是瞞著我又對我不利的,從源頭上他就能給堵住了。

  有句英文說得好,一個硬幣都有兩面。張英受到康熙青睞是好事,同時也帶來了另一面,就是張英自己說的,他沒有辦法再兼顧詹事府。對于張英來說,這樣不能兼顧還要占著位子的事情,是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他不能荒廢了詹事府事。所以,他今天已經跟康熙上折子請辭了。

  理由如上。

  康熙已經同意了,卻暗示他來跟太子打聲招呼:“你們畢竟相處這么些年了,你奏與朕事,疏章未上而不令他人知,是你為人慎密。朕也知道你的難處,你說得也都在理,朕既準了,太子仍是不知。你與他仔細說一說。”多好的大臣啊!有什么事兒不會嚷嚷得天下皆知。

  張英領命而來。

  胤礽傻眼了,表情有那么兩秒是真實的呆滯:“你已經辭了?汗阿瑪也準了?”

  張英不跟他廢話:“殿下,還是想想接下來何人管詹事府事的好。以臣私度,必是熊賜履,殿下與他好好相處,必有所得。”

  “怎么說?”以張英平素慎密,能這樣坦誠地幫忙他的私活兒,不順竿子爬那是傻子。

  太子兩年多的努力得到了一絲回報,張英說得很慢:“歷來管詹事府事的,先前湯斌乃是殿下授業之師,湯斌卒,陛下點臣管詹事府事,下一個,該還是與殿下相處過的人才是。如今熊賜履與臣同授為大學士,且又是吏部尚書,正與臣之位相當。臣辭而得準,蓋因臣要伺候擬旨,除此之外,熊賜履與臣同。”

  胤礽認真地聽了,不時點點頭:“愿如師傅所言。”

  這里面要介紹一個潛規則,除了朝廷重臣在詹事府兼職之外,還有一條就是詹事府的頭子得有一定份量。而且,從康熙任命的前兩任管詹事府事的人來看,都是漢臣,也如張英所說,都是太子的老師。要相信,在太子還小的時候,康熙真是疼他疼到骨頭里,一點疑心都沒有的,只怕他不上進,不怕他太上進。太子老師,皆是一時精才。

  哦,扯遠了。真相就是,第一任頭子湯斌是尚書,第二任頭子張英,在兼管詹事府事之前還被康熙拔啊拔,一年之內從禮部侍郎轉成兵部侍郎再轉回禮部當尚書,到級別夠了,成詹事管的頭子了。

  現在呢,張英硬扛著從禮部尚書兼到了大學士打辭職報告,如果康熙不是到了非掃太子面子不可的地步,下一個來的人,就必須與張英職銜相當。

  張英屈一屈手指,算給胤礽聽:“康熙三十七年,大學士原有五人,王熙為首,余者伊桑阿、阿蘭泰、張玉書、李天馥。六月張玉書丁憂加籍,補以吳琠,又是五人。到了今年,”今年是個換血年,“九月阿蘭泰卒、十月李天馥卒。十一月,圣上補馬齊、佛倫、熊賜履與臣,與王熙、吳琠、伊桑阿,共有七人。”

  王熙是不要想了,人家是康熙那里的頭子,要是再兼任了,影響未免有些不好。佛倫,那家伙,就是給了也不想要的。他與伊桑阿、馬齊還都是滿臣。

  剩下的人里,也就熊賜履的贏面兒大了。

  張英這個一向守口如瓶的家伙能說這些,必是已經看得很準了的。胤礽起身,長揖為禮:“謝師傅指點。”

  張英受了這一禮,因為他還有其他要指點的:“生受殿下一句師傅,不免多嘮叨兩句——與熊賜履好好相處。”

  胤礽認真記下了,張英又說:“與殿下相處已久,殿下比前些年,更沉穩了。這樣很好,恭謙慎恪能廉,圣上所喜。”完全提醒了啊!

  胤礽的大腦飛速運轉,他已經摸到了康熙的性情,知道張英說的都是實話,只是這種提醒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嚇人啊?遺言似的!嘆了口氣,這大概是能與張英聊的最深入的一次了,接下來張英就是給皇帝寫圣旨的人了,最好不要結交皇子,皇子也不要去結交他。

  胤礽深深一禮,添了幾分鄭重:“胤礽謝師傅教我。”

  ——————————————————————————————————————————

  次日,果然有明旨發下,準了張英的請辭。

  康熙把胤礽留下來談話:“張英可與你說了?”

  胤礽作愁苦狀:“昨兒他到兒子那里,已是說了。既是汗阿瑪用得著,凡事當以汗阿瑪為先,只是——兒子與一良師相失。”

  康熙安撫道:“他還在朝中么。毓慶宮與乾清宮很遠么?你不是天天也要過來乾清宮,也是能見的。”

  胤礽心道,毓慶宮與乾清宮,可真不是一般的遠!口中唯唯。

  康熙道:“你也不要不甘心么。聽說你常與張英得空品茶評書?朕再給一個能一同品書論道的人就是了,保管比張英還合適。”

  “?”胤礽已經把疑惑+詢問+求知的眼神練得爐火純青了。

  “當年為你選師傅,張英、李光地都是教過你的,你難道忘了,你的性理諸書還是熊賜履教的呢!如今他的學問越發的好了,就是他了!”

  果如張英所料啊!這些年的功夫換張英這幾句話,還是劃算的!

  胤礽謝過了康熙,然后請示:“兒子想,開一次宴,召詹事府諸人,給張師傅餞行,也是給熊師傅接風,不知汗阿瑪意下如何?”

  康熙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可。”

  胤礽回來就跟淑嘉說了這事兒:“在前邊兒開宴,不必多開,就詹事府的事,不拘大小,都有一份子。再備些給兩位師傅的禮,開了單子點了東西來給我看一下兒。”

  “好。”

  送給文化人的東西就是方便,上等的筆墨紙硯就是很好的禮品。如果再添上幾張名人字畫,就更好了。送張英,胤礽還親自書寫了條幅,稱其為良師亮弼。接熊賜履,胤礽這家伙用的是實際行動——親自把人摁椅子上,一口一個老師。

  熊老先生和張老先生心中的小人內牛滿面:咱們終于活著見到皇太子懂事兒的,這一天了。倒霉鬼湯斌、耿介那伙子人,真是死不瞑目。

  大約熊、張二人也通過氣了,熊賜履也冷眼旁觀了一陣兒太子的表現,對太子的改變持歡迎支持的態度。心里不免就有‘若能教輔出新一代圣君,也是青史留名的大好事’,這樣的想法了。

  惇本殿的酒宴開得并不大,上首是胤礽,一左一右就是兩位師傅,下面才是幾個團圓桌。都是斯文人,熊賜履還在里面見到了熟人——王掞之子王奕清,看情形,這家伙跟太子關系還不壞。

  王奕清之父王掞算上熊賜履的門人,其人如何,熊賜履是知道的。看王奕清這個模樣,不似純是敬‘皇太子’,還是對這位二阿哥很欣賞的樣子。熊賜履記下了這一筆。

  之一處酒宴開得不大,另一處就更小了。

  倆人。

  一老一小。

  兩個無賴。

  老的那個,無賴之相外露。小的那個,斯文地流氓著。

  讓我們拉近鏡頭,老的是鄂倫岱,小的,居然是慶德。

  也就就是說,在皇太子還對佟家無計可施的時候,有一個小無賴已經打入敵人內部了。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頭說起。

  ——————————————————我是倒敘的分割線————————————————

  鄂倫岱的妹妹在十月里終于嫁給了安郡王瑪爾渾,不論對方年紀如何,至少修養啊、素質啊、爵位啊,是配得上佟佳氏了。

  安王府原在衰落的氣勢,因有了八皇子做外甥女婿,又有了反彈的趨勢。而佟半朝,一直牛著、橫著。往兩處送賀禮的人就數不勝數,兩府門前車水馬龍。這些人里,有些就是遞了單子、送了禮就走人。有些人就能撈到進府喝茶的機會,再高一等的,能跟主人多聊一會兒天。

  石家是正白旗,跟安王府的正藍旗掛不上鉤。以親戚血緣論,也遠得十萬八千里。兩家也沒什么交情,所以只是備了面子上的禮而已。

  至于佟家這里,鄂倫岱目光詭異地看著上門來的石文炳和慶德。這兩個家伙扶著個老頭——華善,就這么坐在他家客廳里了。這幾個人官不算顯赫(石文炳從兵部尚書給轉成戶部尚書、華善無職、慶德還在原職鬼混),爵位也不高(最大的是伯爵、還有一個老婆死了N年的和碩額駙、一個新晉的子爵)。

  誰叫他們是皇帝的親家呢?鄂倫岱賞臉見了,詭異的表情就沒停止過。華善他以前經常見的,等他阿瑪死了,這死老頭就只來吊唁過,然后只是尋常走禮了,今天這算是什么?

  提示一句:鄂倫岱跟他爹簡直是前世冤家。

  華善一說話就咳嗽:“佟氏一門自是顯貴,又不用我們多費什么心。平日里禮尚往為而已。這回的事兒又有些不同……”

  簡單地說,跟你爹是老朋友,他死了,你……跟他生前關系不好,他死后你也過得很好,我呢,干脆就不在你面前擺長輩的架子,不招你的眼了。沒有密切往來,不代表我忘了老朋友的后人。你現在嫁妹妹,我就不能不過來了。

  老狐貍出了重手,厚厚的禮單一放:“心意而已。知道你們府上不缺這點子東西。我也行將就木了,了一了心愿。”

  石文炳只要跟他爹一起出現,總要跟著作各種翻譯的解釋,不過這一回,比起他的解釋,鄂倫岱倒更喜歡華善的直白,他能跟佟國綱鬧起來,終是同極相斥,父子的脾氣、性情太像了。

  鄂倫岱是個平常說話不太避諱的人:“老頭子去后,原先巴結討好的倒都還在,只是不那么熱切了,”大家把更多的熱情投到佟國維那里了,“我還道您與他們一個樣兒。如今我嫁妹妹,他們的禮,還是那樣,您不一樣!老頭子倒交了個不壞的朋友。老爺子,您坐。”

  石文炳干瞪眼,慶德悶笑。

  見過一面,因印象還不壞,鄂倫岱對華善祖孫就更記住了。

  某日在宮里,見到慶德,閑得無聊的皇帝大表弟就與同樣很閑的太子二舅子聊上了。

  我靠!你小子不像你爺爺,倒像你爹啊!來,陪你世叔聊聊天。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總結完畢。

  ——————————————————倒敘完畢————————————————————

  從此,鄂倫岱倒與慶德隱約成了忘年交——不太平等的那種。

  鄂倫岱這里,各從他爹死了,他倒開始有些懷念了:阿瑪自從你走了,除了皇帝我再也找不到吵架的人了!寂寞啊!還好遇到了慶德,鄂倫岱算是明白為什么他阿瑪當年跟華善一道兒玩了。估摸著倆人一道請旨抬旗也是事先有過商量的,不然怎么那么巧。(可憐的人,你爹當年沒告訴你么?果然關系不太好。)

  比起佟家其他人,慶德也更喜歡鄂倫岱這樣的脾氣。很直爽,有什么說什么、不說他也能表現出來,看你不順眼了,會說‘你這件衣服太難看了’而不像其他人當面不想說或不敢說,背后卻在偷笑。也不像他頂頭上司隆科多,心思十八道彎兒。上司的爹佟國維,能生出那樣的兒子也是個難纏的家伙。

  接著,慶德就發現他陷入了一個苦逼的境地。

  華善跟佟國綱,輩分相當,還是和碩額駙,雖然這個頭銜不怎么值錢,有時候倒也有用。慶德,他比鄂倫岱矮了一輩兒!他平時在外面還裝鵪鶉!華善有不樂意的時候還跟佟國綱耍個賴,反正他的形象就是那樣兒了,慶德不行啊!

  鄂倫岱找他喝酒,他再想回家抱老婆,也得一起。有一回,他剛跟隆科多周旋完,就不想再見佟家人(原因后面會提到),鄂倫岱到了,捏著他的肩膀跟堂弟借人:“這小子借我使使。”

  慶德百般告饒,最后搬出他爹:“阿瑪說我近來很不務正業,要我早些回家,每日必要問話的。”

  鄂倫岱笑得猙獰:“你阿瑪?石文炳?走,我帶你找他去! ”

  直接找家長搶人啊!

  虧得石文炳隨著年紀的增長,面部表情有面癱化的趨勢,才壓住了心中的詫異,認真對鄂倫岱說:“他還年輕,正該用心當差、建功立業,還不到瀟灑的時候呢?”

  得到鄂倫岱的白眼:“你我這樣人家的孩子,說這些個話,太假了!這小子哪里沒有建功立業啦?他立了大功了!”發動了‘擺明就是不講理’技能,搶人去他家喝酒去了。

  從此,慶德就多了個酒肉朋友,兩人在一起,罵罵(別人的)娘、斗斗嘴,也是樂趣。前提是,別讓慶德跟隆科多先糾纏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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